一阵风吹过，祝妤抱紧了自己。
这是一个凉飕飕的夜晚。
“师妹！”
祝妤回头望去，一卷粗褐布被掷在她怀中。
“你干什么……”祝妤皱眉抱怨道，她将布抖开，微怔：“你干什么？”
谢天星叹气，拿过她手中的粗褐衣服，披在她身上，道：“把衣服借你啊。”
他看着祝妤怔住的脸，嗤笑道：“我就那么可怕，连借你件衣服都被你以为不安好心？”
“喂，这该是我问你的事情吧？”祝妤扬眉道：“我是教你写字哎，你为什么要搞得我要害你一样？”
“我就那么坏，坏到你根本不相信我会对你好吗？”
谢天星蹙眉，微微抿唇，似是思忖，俄而他注视着祝妤：“难道你不是吗？”
“那你为什么今天还要帮我……”祝妤嘀咕道，却被谢天星用食指摁住了唇。
“我喜欢你，师妹，你不知道吗？”谢天星声音冷冷。
祝妤骤然瞪大了眼睛看他。
“怎么会？”祝妤皱着眉毛，困惑道：“你……”
她闭了嘴。
因为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谢天星的时候，这个漂亮男孩曾经用一种仰望光芒的眼神望向她。
“为什么……你现在还会……我明明……我不明白。”
祝妤的思绪非常凌乱，这件事实在违背了她一贯的认知，她困惑地望向谢天星，她不明白，她想不通。
“我也不明白，我怎么会喜欢你，大概因为你长得漂亮吧。”谢天星摇头叹笑，他伸手在祝妤鼻子上刮一下：“可是别的漂亮女孩子，我又不喜欢。”
“那你刚开始不帮我！”祝妤突然气愤道：“你第一次根本不说话！”
谢天星皱眉道：“你爹把我捡回来的，不然我可能早死在某个你们不知道的地方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没道理那么早出卖他啊。”
“那也就是说可以出卖的？那我要你在堂上说个实话，你还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祝妤道。
“我都说了啊，你爹对我有救命之恩，要出卖嘛，得加码。”谢天星笑得像只狐狸：“所以我给你机会多求我几次啊。”
“喂！”祝妤叫道。
“不是你想借着审我这桩事的时候告你爹一个掌门失职，好让你要么夺了他的权，要么把他逼出来么？”谢天星道：“我已经对你很好了，其他人我可不给机会，我真的宁死不屈的。”
祝妤翻了个白眼，冷笑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那你给我个机会让你相信我呗？”谢天星一张谄媚的嘴脸：“你不想要叶姨娘的孩子生出来，对吗？”
祝妤立时抬起眼皮，死死盯着他，谢天星只是笑。良久，祝妤才冷笑一声，方道：“那是我的弟弟，我怎么会希望他死。你真是想错。”
“只怕这里最想他死的就是你。你生母不详，却非早逝，而像是师父刻意在东陵山抹去或弱化这个人的存在。证明这个人要么身份高贵，是不方便公布在外的贵女。要么身份极其卑贱，令他蒙羞。这两种情况下，你大概是个私生女。要么……他恨极了这个女人，根本不想提起她。”
“但如果你的生母出身高贵，以师父的脾性，他早把你如珠似宝地供了起来。但你们父女之间，父不爱女，女不敬父。若非你有个什么劳什子的郡主身份，他怕是恨不得把你扫地出门啊。这样的你，只要有一个孩子替代，他一定会把东陵山传给那个孩子，而非你。”
谢天星兀自侃侃而谈，却未见祝妤望向他的眼神逐渐幽深。
“跪下。”祝妤冷冷道。
谢天星不明所谓，只屈了一条腿，跪在地上，含笑道：“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祝妤冷声问道。
谢天星摇摇头，笑道：“我在哄我的师妹，我的大小姐。”
“严肃点，你可是在造谣，我可以罚你。”祝妤道。
谢天星站起身拍拍灰，笑道：“被戳中心窝了？不过别害怕，我没有和其他人讲。”
祝妤并不做声，谢天星叹口气，笑道：“我可是真的很喜欢你，怎么会把大小姐这么可怜的处境，还有这么可怕的心思告诉他们呢？”
“你想要什么？”祝妤道。
谢天星又笑：“我不想要什么。”
“因为阿妤你已经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了，你说是吧？阿妤？”
“你放肆！”祝妤立即叫道：“登徒子，你敢戏弄我！”
“不可以吗？阿妤？”谢天星蹲下来捧着脸望她：“我只是想陪着你，叫你阿妤。”
祝妤气到发抖。
这个无赖，他竟然，竟然敢调戏她，但她的心却又被这一汪喜爱濡湿。太久没有人叫过她阿妤了，除了她娘，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她娘。
他是第二个。
祝妤突然想起某个深夜里，她许下的愿望。
“我要一个好看的人做我的夫君，他要喜欢我，只喜欢我一个人，要可以和我一起互相分享秘密，哪怕我是个脏兮兮又恶毒的坏人，他也要喜欢我，不泄露我的秘密。他要只对我一个人好，要好到哪怕他快饿死，他也绝不让我被饿死，我希望他只对我一个人傻，对所有人都温柔。”
谢天星望着她，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
祝妤立即抚额，心中暗叫救命。
“你这么讨厌我吗？”谢天星站起来：“我不会烦你的，我这样做，只是因为你救了我，我以为你有那么一点不讨厌我。”
“不，”祝妤抚额：“我只是发愁啊。”
“啊？”
祝妤盯着他，道：“如果你曾经随便许了一个愿，但这个愿望真的兑现了，但是你并不想要这个结果，你该怎么办？”
“退了它！”谢天星道：“你可以重新许一个愿望，退掉原来的愿望。”
他有些发毛，因为祝妤正用一种奇怪的眼光打量着他，虽然他习惯了这个女孩子时不时的抽风行为，但是他还是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你会只对我一个人好吗？”祝妤问。
谢天星皱眉：“怎么会？我还要对很多人好的。”
“但是，我会对你，比对我自己都要好。”谢天星郑重道。
“那你会背叛我吗？像背叛我父亲一样？”祝妤问。
谢天星默不作声。
半晌，他答道：“我从未记恨过你。”
“这是什么回答。”祝妤哂笑，她扁扁嘴，道：“你为什么能知道这么多？说话。”
谢天星这一次死死闭住了嘴，祝妤看东他朝西，祝妤望北他向南，恨不能立时从祝妤眼前消失。
“你一定是对我做了不可饶恕的坏事，对不对？现在做贼心虚了。”祝妤略带得意的斜睨着他。
“呐，你不说，我可不要你陪我了，我可不要对我做过坏事的人在我身边,我好害怕的。”祝妤背手，转身要走。
“我没有！”谢天星叫道。
“那你怎么知道的？”祝妤问道：“你可不要告诉我是你自己乱猜的。”
谢天星又是沉默，祝妤叹气，转身要走，身后谢天星轻声道：“他们私下里议论你，我听到了。”
“哦？”祝妤转过身，走过来盯着他的眼睛，道：“是谁？”
“很多人，赵公子，赵公子的朋友，还有很多人。”谢天星竟然眼圈红了：“他们说的很难听。”
祝妤盯着他发红的眼圈，却无奈地笑了：“喂，你哭什么，那个时候我可对你非常不好。你应该高兴啊。”
“我为什么要高兴？”谢天星迷惑地望她：“你只是误会我了，而且你会提着食盒来和我道歉，虽然你最后逃跑了。”
“我那是走错地方了。”祝妤一本正经道：“而且我和你从来没有误会，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所以揍你。”
谢天星“扑哧”笑了：“ 你就那么不肯承认自己其实没有那么坏吗？”
“你的丫鬟想方设法要我相信你本性不坏，你却恨不能让我骂你十恶不赦。”
祝妤睁大一双深浅分明的大眼睛瞪着他：“被人认为是好人有什么好？我才不要做好人。”
她站起身：“我要做这天下最凶恶的人，我要人人怕我，恨我，却杀不了我。”
谢天星凝视着祝妤，她原本有一双凌厉秀美至极的眼睛，此刻眼皮睁开，修长的眼型变成椭圆，莫名的稚气。他才突然想起，面前的这个人，本就是个小女孩。
他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好笑之余还有些怜惜。
“是是是，我们大小姐一定可以的。”谢天星轻笑道。
祝妤盯着谢天星：“你为什么不害怕？你不打算骂我，然后远离我吗？”
谢天星十分为难地皱了眉头，他“啊”的一声捂住了胸口，弱柳扶风的指着祝妤叫道：“师妹！你怎么可以这样？”
“可以了吗？”谢天星问道。
祝妤叉腰：“太不专业了，你应该含着泪问我，手指还应该不断颤抖，脸色也不够苍白，这样才能表现你这个人的悲痛。”
她思考了一下，道：“而且说的词也太弱了，你得骂我啊，比如什么蛇蝎啊，毒妇啊，这种。再来。”
谢天星抱手，高高昂头道：“不要。”
“我就是坏人，我也喜欢当坏人。”
“你……你居然……”
现在轮到祝妤颤抖着手惊讶。
“告诉你一个秘密，阿妤。”
谢天星将嘴唇贴在祝妤的耳边，温热的气息炙烤她的耳朵：“我来到东陵山唯一的用处，就是杀人。”
这是一个凉飕飕的夜晚。
“师妹！”
祝妤回头望去，一卷粗褐布被掷在她怀中。
“你干什么……”祝妤皱眉抱怨道，她将布抖开，微怔：“你干什么？”
谢天星叹气，拿过她手中的粗褐衣服，披在她身上，道：“把衣服借你啊。”
他看着祝妤怔住的脸，嗤笑道：“我就那么可怕，连借你件衣服都被你以为不安好心？”
“喂，这该是我问你的事情吧？”祝妤扬眉道：“我是教你写字哎，你为什么要搞得我要害你一样？”
“我就那么坏，坏到你根本不相信我会对你好吗？”
谢天星蹙眉，微微抿唇，似是思忖，俄而他注视着祝妤：“难道你不是吗？”
“那你为什么今天还要帮我……”祝妤嘀咕道，却被谢天星用食指摁住了唇。
“我喜欢你，师妹，你不知道吗？”谢天星声音冷冷。
祝妤骤然瞪大了眼睛看他。
“怎么会？”祝妤皱着眉毛，困惑道：“你……”
她闭了嘴。
因为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谢天星的时候，这个漂亮男孩曾经用一种仰望光芒的眼神望向她。
“为什么……你现在还会……我明明……我不明白。”
祝妤的思绪非常凌乱，这件事实在违背了她一贯的认知，她困惑地望向谢天星，她不明白，她想不通。
“我也不明白，我怎么会喜欢你，大概因为你长得漂亮吧。”谢天星摇头叹笑，他伸手在祝妤鼻子上刮一下：“可是别的漂亮女孩子，我又不喜欢。”
“那你刚开始不帮我！”祝妤突然气愤道：“你第一次根本不说话！”
谢天星皱眉道：“你爹把我捡回来的，不然我可能早死在某个你们不知道的地方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没道理那么早出卖他啊。”
“那也就是说可以出卖的？那我要你在堂上说个实话，你还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祝妤道。
“我都说了啊，你爹对我有救命之恩，要出卖嘛，得加码。”谢天星笑得像只狐狸：“所以我给你机会多求我几次啊。”
“喂！”祝妤叫道。
“不是你想借着审我这桩事的时候告你爹一个掌门失职，好让你要么夺了他的权，要么把他逼出来么？”谢天星道：“我已经对你很好了，其他人我可不给机会，我真的宁死不屈的。”
祝妤翻了个白眼，冷笑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那你给我个机会让你相信我呗？”谢天星一张谄媚的嘴脸：“你不想要叶姨娘的孩子生出来，对吗？”
祝妤立时抬起眼皮，死死盯着他，谢天星只是笑。良久，祝妤才冷笑一声，方道：“那是我的弟弟，我怎么会希望他死。你真是想错。”
“只怕这里最想他死的就是你。你生母不详，却非早逝，而像是师父刻意在东陵山抹去或弱化这个人的存在。证明这个人要么身份高贵，是不方便公布在外的贵女。要么身份极其卑贱，令他蒙羞。这两种情况下，你大概是个私生女。要么……他恨极了这个女人，根本不想提起她。”
“但如果你的生母出身高贵，以师父的脾性，他早把你如珠似宝地供了起来。但你们父女之间，父不爱女，女不敬父。若非你有个什么劳什子的郡主身份，他怕是恨不得把你扫地出门啊。这样的你，只要有一个孩子替代，他一定会把东陵山传给那个孩子，而非你。”
谢天星兀自侃侃而谈，却未见祝妤望向他的眼神逐渐幽深。
“跪下。”祝妤冷冷道。
谢天星不明所谓，只屈了一条腿，跪在地上，含笑道：“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祝妤冷声问道。
谢天星摇摇头，笑道：“我在哄我的师妹，我的大小姐。”
“严肃点，你可是在造谣，我可以罚你。”祝妤道。
谢天星站起身拍拍灰，笑道：“被戳中心窝了？不过别害怕，我没有和其他人讲。”
祝妤并不做声，谢天星叹口气，笑道：“我可是真的很喜欢你，怎么会把大小姐这么可怜的处境，还有这么可怕的心思告诉他们呢？”
“你想要什么？”祝妤道。
谢天星又笑：“我不想要什么。”
“因为阿妤你已经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了，你说是吧？阿妤？”
“你放肆！”祝妤立即叫道：“登徒子，你敢戏弄我！”
“不可以吗？阿妤？”谢天星蹲下来捧着脸望她：“我只是想陪着你，叫你阿妤。”
祝妤气到发抖。
这个无赖，他竟然，竟然敢调戏她，但她的心却又被这一汪喜爱濡湿。太久没有人叫过她阿妤了，除了她娘，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她娘。
他是第二个。
祝妤突然想起某个深夜里，她许下的愿望。
“我要一个好看的人做我的夫君，他要喜欢我，只喜欢我一个人，要可以和我一起互相分享秘密，哪怕我是个脏兮兮又恶毒的坏人，他也要喜欢我，不泄露我的秘密。他要只对我一个人好，要好到哪怕他快饿死，他也绝不让我被饿死，我希望他只对我一个人傻，对所有人都温柔。”
谢天星望着她，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
祝妤立即抚额，心中暗叫救命。
“你这么讨厌我吗？”谢天星站起来：“我不会烦你的，我这样做，只是因为你救了我，我以为你有那么一点不讨厌我。”
“不，”祝妤抚额：“我只是发愁啊。”
“啊？”
祝妤盯着他，道：“如果你曾经随便许了一个愿，但这个愿望真的兑现了，但是你并不想要这个结果，你该怎么办？”
“退了它！”谢天星道：“你可以重新许一个愿望，退掉原来的愿望。”
他有些发毛，因为祝妤正用一种奇怪的眼光打量着他，虽然他习惯了这个女孩子时不时的抽风行为，但是他还是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你会只对我一个人好吗？”祝妤问。
谢天星皱眉：“怎么会？我还要对很多人好的。”
“但是，我会对你，比对我自己都要好。”谢天星郑重道。
“那你会背叛我吗？像背叛我父亲一样？”祝妤问。
谢天星默不作声。
半晌，他答道：“我从未记恨过你。”
“这是什么回答。”祝妤哂笑，她扁扁嘴，道：“你为什么能知道这么多？说话。”
谢天星这一次死死闭住了嘴，祝妤看东他朝西，祝妤望北他向南，恨不能立时从祝妤眼前消失。
“你一定是对我做了不可饶恕的坏事，对不对？现在做贼心虚了。”祝妤略带得意的斜睨着他。
“呐，你不说，我可不要你陪我了，我可不要对我做过坏事的人在我身边,我好害怕的。”祝妤背手，转身要走。
“我没有！”谢天星叫道。
“那你怎么知道的？”祝妤问道：“你可不要告诉我是你自己乱猜的。”
谢天星又是沉默，祝妤叹气，转身要走，身后谢天星轻声道：“他们私下里议论你，我听到了。”
“哦？”祝妤转过身，走过来盯着他的眼睛，道：“是谁？”
“很多人，赵公子，赵公子的朋友，还有很多人。”谢天星竟然眼圈红了：“他们说的很难听。”
祝妤盯着他发红的眼圈，却无奈地笑了：“喂，你哭什么，那个时候我可对你非常不好。你应该高兴啊。”
“我为什么要高兴？”谢天星迷惑地望她：“你只是误会我了，而且你会提着食盒来和我道歉，虽然你最后逃跑了。”
“我那是走错地方了。”祝妤一本正经道：“而且我和你从来没有误会，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所以揍你。”
谢天星“扑哧”笑了：“ 你就那么不肯承认自己其实没有那么坏吗？”
“你的丫鬟想方设法要我相信你本性不坏，你却恨不能让我骂你十恶不赦。”
祝妤睁大一双深浅分明的大眼睛瞪着他：“被人认为是好人有什么好？我才不要做好人。”
她站起身：“我要做这天下最凶恶的人，我要人人怕我，恨我，却杀不了我。”
谢天星凝视着祝妤，她原本有一双凌厉秀美至极的眼睛，此刻眼皮睁开，修长的眼型变成椭圆，莫名的稚气。他才突然想起，面前的这个人，本就是个小女孩。
他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好笑之余还有些怜惜。
“是是是，我们大小姐一定可以的。”谢天星轻笑道。
祝妤盯着谢天星：“你为什么不害怕？你不打算骂我，然后远离我吗？”
谢天星十分为难地皱了眉头，他“啊”的一声捂住了胸口，弱柳扶风的指着祝妤叫道：“师妹！你怎么可以这样？”
“可以了吗？”谢天星问道。
祝妤叉腰：“太不专业了，你应该含着泪问我，手指还应该不断颤抖，脸色也不够苍白，这样才能表现你这个人的悲痛。”
她思考了一下，道：“而且说的词也太弱了，你得骂我啊，比如什么蛇蝎啊，毒妇啊，这种。再来。”
谢天星抱手，高高昂头道：“不要。”
“我就是坏人，我也喜欢当坏人。”
“你……你居然……”
现在轮到祝妤颤抖着手惊讶。
“告诉你一个秘密，阿妤。”
谢天星将嘴唇贴在祝妤的耳边，温热的气息炙烤她的耳朵：“我来到东陵山唯一的用处，就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