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十六 失去的时间 （一）
进入了高专之后，因为天上嘉穗理的术式暂时不能对敌人直接造成伤害。于是在五条悟的授意下，天上嘉穗理跟着真希一起暂时先锻炼体术。
这天在真希的陪同下，天上嘉穗理在高专的仓库挑选着武器。
这里堆积着很多的武器，但是天上嘉穗理现在还是初学者的定位，所以最后她挑了一把短刃。
真希从墙上将那把短刃取了下来，那柄短刃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在真希手指间翻飞着，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短刃并不算是真希常用的武器，但是真希手上的短刃使出来的招数，神出鬼没，锋刃总会在出乎意料之外闪现，随时准备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那不是新手能使用的招数，稍有不慎锋利的刀刃很容易会割伤自己。
如果是普通人，估计会以为真希这是在耍帅。但是天上嘉穗理知道，真希只是在帮她检查这柄短刃是否有问题。
"喏，拿着吧。"真希将刀柄递给天上嘉穗理。
"谢谢真希同学。"天上嘉穗理道谢后，将刀刃收进了刀鞘之中。
其实真希是挺温柔的人，不过很多人会被她的冷酷外在吓到。
重新抬头时，天上嘉穗理无意中看到了一把武器。
那柄太刀放在靠墙边的架子上，因为长久没有人使用，所以上面锈迹斑斑。
...那是乙骨以后会使用的武器。
刀柄和刀身一体成形，刀身流畅的曲线是为了战斗而锻造的。
乙骨忧太从一开始选错了武器，他选择的那柄长刀并不能承载他的咒力，所以那柄长刀在日后的战斗中被破坏掉了。
不过最后乙骨还是会选择正确的对象。
就如同这柄太刀，或者她。
那个黑发的少年单手撑起身体，跳跃间轻松越过破碎的障碍物，气息平稳从容不迫。
矫健身姿如同出鞘利刃，整个人锋芒毕露。几道刀光剑影一闪而过，咒灵臃肿庞大的躯体轰然倒塌。
孔雀绿色的眼眸中早就不见当初的温吞懦弱，那是千锤百炼后淬炼出来的狠厉。
咒灵紫色的液体漫天洒落而后在空气中燃烧殆尽。
太刀上咒灵被祓除后的肮脏液体淅淅沥沥，沿着刀身滴落地面，乙骨的白衣却不染分毫，光洁如新。
乙骨忧太将会成为那样耀眼的存在。
“真希，能教我怎么样除掉这些锈迹吗？”天上嘉穗理举起了这把锈迹斑斑的武器放在真希面前。
“可以，但是这把武器？可能不太适合你。”
“没事，我只是想试试看。”
天上嘉穗理曾经有过生日，是高专的大家给她庆祝的。
她一个ai迭代了这么多次，能有什么生日。
但是曾经在某一个世界线，她作为一个身份不明的路人，阴差阳错地成为了狗卷这一届的学生的辅助监督。
她只是一个路人npc，戏份不重，只需要帮玩家走好剧情就行了。
但是在某一天，狗卷生日了。
教室在五条悟的指导下，装上了浮夸的彩带装饰，她和真希还有熊猫头戴圆锥彩色帽子，手里拿着庆贺的丝带在门边站着等待狗卷进入教室。
然后狗卷一进门就立刻被五条悟设计下的巨量彩带淹没了。
生日绝对的主角狗卷同学在众人包围下戴上了纸制的王冠帽子。
所有人都来祝贺狗卷了，就连高年级的人也过来了。
狗卷脸上有点泛红了，一时间语无伦次说着什么鲑鱼芥菜明太子之类的，乱七八糟让人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但是狗卷看起来很感动。
真希和熊猫包下了狗卷接下来的任务作为贺礼；五条悟说会给狗卷将不及格的一门功课改成满分作为生日礼物，然后就被夜蛾校长当场铁拳制裁了；夜蛾校长稍微靠谱一点，送了狗卷一支钢笔。
所有人都给狗卷送上了精心准备的礼物，生日蛋糕的铭牌上也写着祝福狗卷生日快乐。
接受了众人祝福的狗卷，兴奋又激动地打开了手机，按照软件的提示尽量将蛋糕形状不规则，但是等量地分成了很多份----狗卷不想厚此薄彼，因为高专的大家都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朋友。
因为咒言术式，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好好说话，曾经也因为自己的术式有过不好回忆的狗卷，在这一刻，是确切地被大家的热情所包围的。
大家都在庆祝狗卷的诞生日，大家都在为狗卷的存在感到高兴。
所有人都给狗卷唱起了生日歌。
在那一刻，天上嘉穗理突然很想知道，能与他人产生关联，能被他人需要，能被他人认为值得存在这世上是一种什么感觉。
于是她在之后的某段日子，撒谎了自己即将生日。
高专所有人都被她骗了，真的以为她即将生日，然后大家在那一天都为她准备了和狗卷同等程度的生日祝贺。
从那以后她就有了生日。
但是那样的过往，重启世界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记得她了，当然也不会有人给她庆祝那什么见鬼的虚无缥缈的生日。
天上嘉穗理在这个时候，确切地体会到什么是寂寞。
没有人记得她，除了乙骨。
这么多人当中，为什么会记得她。
如果是乙骨忧太，天上嘉穗理确定只要她提出，无论是多么不合理的要求，乙骨就一定会给她庆祝生日，会给她准备礼物，会....
只有乙骨会将她随口胡诌，自相前后矛盾的话当真....那个...愚蠢的乙骨忧太。
就像是熙攘纷扰，人来人往的世界中，有人一成不变地捧着一颗赤诚之心，在等待你。
可能是因为这柄太刀，在这一刻她竟然有想要见到乙骨忧太的冲动。
天上嘉穗理觉得自己是神经了，一直在胡思乱想。
算了，将这柄太刀的锈迹清除干净，就当作是之前捉弄了乙骨的赔礼吧。
//
差点把正经事忘记了。
玩家的在这个世界的游戏背景是没落咒术师世家的旁支。
如今玩家意外觉醒了咒术，还入学了咒术高专，那些失势的家族成员再次心思活泛起来了。
他们谋算着能在玩家身上获取多少的价值。
于是一封带有家族图腾的信件，被寄送到天上嘉穗理的手上。那些不死心试图在咒术界重新建立势力的烂橘子，想让天上嘉穗理回去本家报道。
当得知天上嘉穗理要前往本家，狗卷和真希都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因为真希和狗卷也是来自咒术师世家，多少能对这种情况猜到个七七八八。
天上嘉穗理前往了东京某一隅。
那是一座古式庭院，格局上仍然能看得出往日的气派，但是某些角落处，仍然透露出资金短缺年久失修的意味。
不过是没落很久的家族，以前的那些威名都已经随风而去了，无会在意。
那些高挂在墙上的，记录了过往荣光的书信，嘉奖令之类的相框都已经落下尘埃，仔细一看相框的玻璃表面甚至还有抹布不怎么细心擦拭过后留下的水痕。
那些家族长老分布在和室内两侧坐下，光线昏暗。
天上嘉穗理似乎能闻到一阵的虫蛀霉味，只有这些老旧的，所谓家族长老们还在那里坚守着古老的自尊。
先是拜祭先祖，然后天上嘉穗理逐一见过了家族中的长老们，整个过程相当繁琐。
天上嘉穗理想要快进这个游戏的，但是因为担心会漏了重要剧情，所以天上嘉穗理还是忍耐着坚持走完了全部流程。
那些散发着陈旧气息的烂橘子，在漫长的流程过后，给她下达了指令。
"要和五条家家主搞好关系。"
然后还明里暗里，表示她如果能搭上五条悟将会给家族带来多么大的助力。
所以这些烂橘子，胡思冥想出来的最能够光复家族的手段，就是让她去依靠五条悟。
就为了这么个破事整了这么大一出。
天上嘉穗理自然知道这是剧情的安排。
但她还是被这些兢兢业业履行着烂橘子本色的npc恶心到了。
//
离开了本家，天上嘉穗理前往了烟火大会的会场。
在原剧情当中，玩家被自己家族的人恶心到了，于是前往烟火大会散心，之后偶遇出任务的五条悟。
玩家协助五条悟完成了任务，两人之间的关系更近一步了。
于是天上嘉穗理租借了浴衣。
那是一套白色底，有着紫阳花纹样的浴衣，淡粉浅紫交错，就像是初夏微凉清晨时的薄雾。
店员还贴心地帮她梳了头发，化了妆。
天上嘉穗理整个人看起来不一样了。深色的头发，编织了繁复的辫子，挽作为发髻，发髻侧边戴上了和浴衣配套的发饰，头发间中点缀了一些琉璃珠，看起来就像是露珠。
刘海两侧有些细碎头发落下，看起来更加轻盈，不会太过刻意。清透苍白的皮肤，戴着薰衣草石手串的手腕处，似乎能看见那青紫色的血管。
澄澈的琥珀色眼珠，低头时候能看到微翘的眼睫，以及浴衣后领的洁白纤长的脖颈。
这次的庙会很有意思，有一整面比人还高的风车墙，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风铃声，那应该是寺庙中的风铃吧。
天上嘉穗理手腕处挽着束口袋，时而在一些有趣的摊位驻足。偶尔也会有人对她投以目光，但是等天上嘉穗理回望过去时，那些人又红着脸回过头去了，不敢直接看向她。
"...奈月同学?"
在庙会人群突然出现的五条悟，和天上嘉穗理相向而行。
天上嘉穗理露出笑魇，走上前去，即使穿着木屐，她还是比五条悟矮了两个头。
单薄瘦弱的女孩子要仰着头，看向身形高大的成年男人，是巨大的体型差。
"五条老师怎么在这里?"天上嘉穗理明知故问。
"嗯，有个任务，所以来了这里附近。"
"任务?老师需要帮忙吗?"
"额....嗯..."平时话多得不行的五条悟，在这个时候却意外地寡言。
虽然被眼罩遮挡着，天上嘉穗理能感觉到五条悟似乎在皱眉，那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黏着得几乎可以说是挪不开眼。
天上嘉穗理在那样的视线下，手指有点紧张地攒紧了衣袖。
“五条老师怎么了？如果这身衣服不适合任务的话我就换掉吧。”
“不...也不是。任务很快就能搞定了。”五条悟像是回过神来，制止了天上嘉穗理的动作，“....不换也可以。”
天上嘉穗理跟随着五条悟，走在庙会中，五条悟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估计是任务目标吧。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连平时喜欢恶作剧捉弄学生的五条悟也罕见地安分起来。
估计是这里人太多了，五条悟不好解释任务内容，所以才会这样沉默的吧，天上嘉穗理暗自想道。
天色渐暗，庙会灯笼昏黄烛光亮起，气氛变得更加有庆祝节日的感觉了。
五条悟有意无意走在她前的位置，那些迎面而来的人，会先因为五条悟的高大体格而自发避让，而后回过头来看向五条悟。
窃窃私语。
天上嘉穗理知道那是在讨论着五条悟。
天上嘉穗理自认为自己现在的样貌降低了辨识度，但是也足够优秀，再加上精心打扮一番，能算的上模样清秀。
但是这一切在五条悟面前，都被秒成了渣渣，她再一次感受到五条悟的美颜暴击。
五条悟甚至还戴着他那个乌漆麻黑的眼罩没摘下来。
但是一米九的如同模特一样大长腿的体格，宽肩窄腰，即使脸被遮挡了一半，但是也能看得出来明显优越的面部轮廓。
那些之前还偶尔会对天上嘉穗理投以惊艳目光的人，现在已经完全被五条悟夺走了注意力，无论男女。
"哼，杂鱼们，看什么看。"五条悟很不满地压低了声线。
哦，生气了。
原来五条悟也会为别人的注视感到困扰啊。
天上嘉穗理一边点点头，"没事，五条老师我们走快一点就好了。"
"跟在老师身边，要跟紧点。"
突如其来的，肩膀传来一阵力度，五条悟揽住了天上嘉穗理的肩膀。
"真是的，居然盯着我的学生看个没完没了。"五条悟看起来似乎是想要挡在她的面前，遮挡住那些人的视线。
完了还不忘告诫她，"外面有很多坏人。"
???
不是啊....五条老师你搞错对象了，他们是在看你呢。
进入了高专之后，因为天上嘉穗理的术式暂时不能对敌人直接造成伤害。于是在五条悟的授意下，天上嘉穗理跟着真希一起暂时先锻炼体术。
这天在真希的陪同下，天上嘉穗理在高专的仓库挑选着武器。
这里堆积着很多的武器，但是天上嘉穗理现在还是初学者的定位，所以最后她挑了一把短刃。
真希从墙上将那把短刃取了下来，那柄短刃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在真希手指间翻飞着，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短刃并不算是真希常用的武器，但是真希手上的短刃使出来的招数，神出鬼没，锋刃总会在出乎意料之外闪现，随时准备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那不是新手能使用的招数，稍有不慎锋利的刀刃很容易会割伤自己。
如果是普通人，估计会以为真希这是在耍帅。但是天上嘉穗理知道，真希只是在帮她检查这柄短刃是否有问题。
"喏，拿着吧。"真希将刀柄递给天上嘉穗理。
"谢谢真希同学。"天上嘉穗理道谢后，将刀刃收进了刀鞘之中。
其实真希是挺温柔的人，不过很多人会被她的冷酷外在吓到。
重新抬头时，天上嘉穗理无意中看到了一把武器。
那柄太刀放在靠墙边的架子上，因为长久没有人使用，所以上面锈迹斑斑。
...那是乙骨以后会使用的武器。
刀柄和刀身一体成形，刀身流畅的曲线是为了战斗而锻造的。
乙骨忧太从一开始选错了武器，他选择的那柄长刀并不能承载他的咒力，所以那柄长刀在日后的战斗中被破坏掉了。
不过最后乙骨还是会选择正确的对象。
就如同这柄太刀，或者她。
那个黑发的少年单手撑起身体，跳跃间轻松越过破碎的障碍物，气息平稳从容不迫。
矫健身姿如同出鞘利刃，整个人锋芒毕露。几道刀光剑影一闪而过，咒灵臃肿庞大的躯体轰然倒塌。
孔雀绿色的眼眸中早就不见当初的温吞懦弱，那是千锤百炼后淬炼出来的狠厉。
咒灵紫色的液体漫天洒落而后在空气中燃烧殆尽。
太刀上咒灵被祓除后的肮脏液体淅淅沥沥，沿着刀身滴落地面，乙骨的白衣却不染分毫，光洁如新。
乙骨忧太将会成为那样耀眼的存在。
“真希，能教我怎么样除掉这些锈迹吗？”天上嘉穗理举起了这把锈迹斑斑的武器放在真希面前。
“可以，但是这把武器？可能不太适合你。”
“没事，我只是想试试看。”
天上嘉穗理曾经有过生日，是高专的大家给她庆祝的。
她一个ai迭代了这么多次，能有什么生日。
但是曾经在某一个世界线，她作为一个身份不明的路人，阴差阳错地成为了狗卷这一届的学生的辅助监督。
她只是一个路人npc，戏份不重，只需要帮玩家走好剧情就行了。
但是在某一天，狗卷生日了。
教室在五条悟的指导下，装上了浮夸的彩带装饰，她和真希还有熊猫头戴圆锥彩色帽子，手里拿着庆贺的丝带在门边站着等待狗卷进入教室。
然后狗卷一进门就立刻被五条悟设计下的巨量彩带淹没了。
生日绝对的主角狗卷同学在众人包围下戴上了纸制的王冠帽子。
所有人都来祝贺狗卷了，就连高年级的人也过来了。
狗卷脸上有点泛红了，一时间语无伦次说着什么鲑鱼芥菜明太子之类的，乱七八糟让人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但是狗卷看起来很感动。
真希和熊猫包下了狗卷接下来的任务作为贺礼；五条悟说会给狗卷将不及格的一门功课改成满分作为生日礼物，然后就被夜蛾校长当场铁拳制裁了；夜蛾校长稍微靠谱一点，送了狗卷一支钢笔。
所有人都给狗卷送上了精心准备的礼物，生日蛋糕的铭牌上也写着祝福狗卷生日快乐。
接受了众人祝福的狗卷，兴奋又激动地打开了手机，按照软件的提示尽量将蛋糕形状不规则，但是等量地分成了很多份----狗卷不想厚此薄彼，因为高专的大家都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朋友。
因为咒言术式，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好好说话，曾经也因为自己的术式有过不好回忆的狗卷，在这一刻，是确切地被大家的热情所包围的。
大家都在庆祝狗卷的诞生日，大家都在为狗卷的存在感到高兴。
所有人都给狗卷唱起了生日歌。
在那一刻，天上嘉穗理突然很想知道，能与他人产生关联，能被他人需要，能被他人认为值得存在这世上是一种什么感觉。
于是她在之后的某段日子，撒谎了自己即将生日。
高专所有人都被她骗了，真的以为她即将生日，然后大家在那一天都为她准备了和狗卷同等程度的生日祝贺。
从那以后她就有了生日。
但是那样的过往，重启世界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记得她了，当然也不会有人给她庆祝那什么见鬼的虚无缥缈的生日。
天上嘉穗理在这个时候，确切地体会到什么是寂寞。
没有人记得她，除了乙骨。
这么多人当中，为什么会记得她。
如果是乙骨忧太，天上嘉穗理确定只要她提出，无论是多么不合理的要求，乙骨就一定会给她庆祝生日，会给她准备礼物，会....
只有乙骨会将她随口胡诌，自相前后矛盾的话当真....那个...愚蠢的乙骨忧太。
就像是熙攘纷扰，人来人往的世界中，有人一成不变地捧着一颗赤诚之心，在等待你。
可能是因为这柄太刀，在这一刻她竟然有想要见到乙骨忧太的冲动。
天上嘉穗理觉得自己是神经了，一直在胡思乱想。
算了，将这柄太刀的锈迹清除干净，就当作是之前捉弄了乙骨的赔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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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把正经事忘记了。
玩家的在这个世界的游戏背景是没落咒术师世家的旁支。
如今玩家意外觉醒了咒术，还入学了咒术高专，那些失势的家族成员再次心思活泛起来了。
他们谋算着能在玩家身上获取多少的价值。
于是一封带有家族图腾的信件，被寄送到天上嘉穗理的手上。那些不死心试图在咒术界重新建立势力的烂橘子，想让天上嘉穗理回去本家报道。
当得知天上嘉穗理要前往本家，狗卷和真希都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因为真希和狗卷也是来自咒术师世家，多少能对这种情况猜到个七七八八。
天上嘉穗理前往了东京某一隅。
那是一座古式庭院，格局上仍然能看得出往日的气派，但是某些角落处，仍然透露出资金短缺年久失修的意味。
不过是没落很久的家族，以前的那些威名都已经随风而去了，无会在意。
那些高挂在墙上的，记录了过往荣光的书信，嘉奖令之类的相框都已经落下尘埃，仔细一看相框的玻璃表面甚至还有抹布不怎么细心擦拭过后留下的水痕。
那些家族长老分布在和室内两侧坐下，光线昏暗。
天上嘉穗理似乎能闻到一阵的虫蛀霉味，只有这些老旧的，所谓家族长老们还在那里坚守着古老的自尊。
先是拜祭先祖，然后天上嘉穗理逐一见过了家族中的长老们，整个过程相当繁琐。
天上嘉穗理想要快进这个游戏的，但是因为担心会漏了重要剧情，所以天上嘉穗理还是忍耐着坚持走完了全部流程。
那些散发着陈旧气息的烂橘子，在漫长的流程过后，给她下达了指令。
"要和五条家家主搞好关系。"
然后还明里暗里，表示她如果能搭上五条悟将会给家族带来多么大的助力。
所以这些烂橘子，胡思冥想出来的最能够光复家族的手段，就是让她去依靠五条悟。
就为了这么个破事整了这么大一出。
天上嘉穗理自然知道这是剧情的安排。
但她还是被这些兢兢业业履行着烂橘子本色的npc恶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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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本家，天上嘉穗理前往了烟火大会的会场。
在原剧情当中，玩家被自己家族的人恶心到了，于是前往烟火大会散心，之后偶遇出任务的五条悟。
玩家协助五条悟完成了任务，两人之间的关系更近一步了。
于是天上嘉穗理租借了浴衣。
那是一套白色底，有着紫阳花纹样的浴衣，淡粉浅紫交错，就像是初夏微凉清晨时的薄雾。
店员还贴心地帮她梳了头发，化了妆。
天上嘉穗理整个人看起来不一样了。深色的头发，编织了繁复的辫子，挽作为发髻，发髻侧边戴上了和浴衣配套的发饰，头发间中点缀了一些琉璃珠，看起来就像是露珠。
刘海两侧有些细碎头发落下，看起来更加轻盈，不会太过刻意。清透苍白的皮肤，戴着薰衣草石手串的手腕处，似乎能看见那青紫色的血管。
澄澈的琥珀色眼珠，低头时候能看到微翘的眼睫，以及浴衣后领的洁白纤长的脖颈。
这次的庙会很有意思，有一整面比人还高的风车墙，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风铃声，那应该是寺庙中的风铃吧。
天上嘉穗理手腕处挽着束口袋，时而在一些有趣的摊位驻足。偶尔也会有人对她投以目光，但是等天上嘉穗理回望过去时，那些人又红着脸回过头去了，不敢直接看向她。
"...奈月同学?"
在庙会人群突然出现的五条悟，和天上嘉穗理相向而行。
天上嘉穗理露出笑魇，走上前去，即使穿着木屐，她还是比五条悟矮了两个头。
单薄瘦弱的女孩子要仰着头，看向身形高大的成年男人，是巨大的体型差。
"五条老师怎么在这里?"天上嘉穗理明知故问。
"嗯，有个任务，所以来了这里附近。"
"任务?老师需要帮忙吗?"
"额....嗯..."平时话多得不行的五条悟，在这个时候却意外地寡言。
虽然被眼罩遮挡着，天上嘉穗理能感觉到五条悟似乎在皱眉，那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黏着得几乎可以说是挪不开眼。
天上嘉穗理在那样的视线下，手指有点紧张地攒紧了衣袖。
“五条老师怎么了？如果这身衣服不适合任务的话我就换掉吧。”
“不...也不是。任务很快就能搞定了。”五条悟像是回过神来，制止了天上嘉穗理的动作，“....不换也可以。”
天上嘉穗理跟随着五条悟，走在庙会中，五条悟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估计是任务目标吧。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连平时喜欢恶作剧捉弄学生的五条悟也罕见地安分起来。
估计是这里人太多了，五条悟不好解释任务内容，所以才会这样沉默的吧，天上嘉穗理暗自想道。
天色渐暗，庙会灯笼昏黄烛光亮起，气氛变得更加有庆祝节日的感觉了。
五条悟有意无意走在她前的位置，那些迎面而来的人，会先因为五条悟的高大体格而自发避让，而后回过头来看向五条悟。
窃窃私语。
天上嘉穗理知道那是在讨论着五条悟。
天上嘉穗理自认为自己现在的样貌降低了辨识度，但是也足够优秀，再加上精心打扮一番，能算的上模样清秀。
但是这一切在五条悟面前，都被秒成了渣渣，她再一次感受到五条悟的美颜暴击。
五条悟甚至还戴着他那个乌漆麻黑的眼罩没摘下来。
但是一米九的如同模特一样大长腿的体格，宽肩窄腰，即使脸被遮挡了一半，但是也能看得出来明显优越的面部轮廓。
那些之前还偶尔会对天上嘉穗理投以惊艳目光的人，现在已经完全被五条悟夺走了注意力，无论男女。
"哼，杂鱼们，看什么看。"五条悟很不满地压低了声线。
哦，生气了。
原来五条悟也会为别人的注视感到困扰啊。
天上嘉穗理一边点点头，"没事，五条老师我们走快一点就好了。"
"跟在老师身边，要跟紧点。"
突如其来的，肩膀传来一阵力度，五条悟揽住了天上嘉穗理的肩膀。
"真是的，居然盯着我的学生看个没完没了。"五条悟看起来似乎是想要挡在她的面前，遮挡住那些人的视线。
完了还不忘告诫她，"外面有很多坏人。"
???
不是啊....五条老师你搞错对象了，他们是在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