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园小区三
“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叶枫奇怪，现在还有人对鬼蜮一无所知的吗？
联想起之前她连可以认领身份这种常识都不知道，却对类似闯空门异常熟稔的行为，他看她的眼神越发微妙。
凌晨皱眉问：“到底怎么回事？”
叶枫：“凶案现场白天没有异常，但死者会在晚上出现在家里照常生活，就像没出事一样，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这有什么用？”
死去的人在鬼蜮里会成为场景里的npc一样的存在，在白天会遵循正常作息。
这一点凌晨是知道的，但最初的凶案死者在夜晚竟然会出现在家里，若无其事地生活，就显得很奇怪了。
叶枫耸肩：“鬼知道。”
“不过，有人观察研究过，死者似乎在是重演凶案发生前的生活。”
为什么要让最初的死者表现与别的死者不同呢，难道只是作为区别，这有什么必要？
提示进来的人这是案发现场？
鬼蜮这么好心？
凌晨沉思，这条线索会不会是个突破口？
夜深，小区内灯光陆续熄灭，唯有二十一栋四单元401室里依然亮如白昼。
二十二栋三单元502室主卧里，凌晨悄悄起床，来到阳台开灯，观察起对面。
轻声把窗子全部推开，搭在窗台上的手掌下蔓延开细白的菌丝，汲取墙壁外侧附着的湿气。
阳台只能看到对面401的次卧。
这间卧室显然是小孩在住，房间不大，单人床边是一张桌子，桌面摆着书本纸笔和一些小玩意，稍显凌乱。
这时屋内并没有人，房门开着，能看到一小块客厅。
趁着没事，凌晨翻出一杯香飘飘，去厨房烧了壶热水。
端着一杯滚烫的红豆奶茶回来时，401还没动静，阳台左侧却传来细小的声响。
仿佛有什么软物在粗糙平面上摩擦蠕动。
凌晨瞟了一眼窗外，将奶茶小心放到客厅茶几上，随即拿起铁质晾衣架。
静候片刻，一只惨白的手抓上防盗窗。
凌晨弯腰凑近了一点，在面目模糊的脑袋冒出来时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嗨，晚上好啊！”
脑袋凝固了一瞬，只有眼白的狭长眼缝一眨不眨。
“诶，别走啊。”凌晨眼疾手快地用晾衣架插住窗上的手，阻止了来者意图掉头就跑的举动。
被贯穿了手掌，它不改退势，无声挣扎，硬生生将手扯出。
晾衣架将手划拉成三条，黑色的浓雾从撕扯处弥漫出来，隐隐有把伤口修复的征兆。
没有痛觉，还能自愈，这就是鬼蜮的鬼怪吗？
凌晨皱起眉头。
这么强，为什么不攻击我，而是被我发现就想要逃走？
“等等。”
好像没有哪一条说不能跟鬼接触，不管了先试试。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迅捷伸手，将那只残破的手拉住。
“啊！”
这鬼猝不及防地惨叫起来，浑身颤抖，拼命挣扎，痛苦之意不言而表。
声音细细的，并不大。
凌晨表情变得奇怪。
她竟然感觉到一丝进食的愉悦！
仔细一看，刚才吸风饮露的菌丝，此时悄无声息扎进了惨白渗雾的残肢里。
短短时间，那只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了一圈。
细白的菌丝粗壮了一圈，若隐若现，往胳膊延伸上去。
“啊！”
鬼叫得更惨了，模糊的脸上，从眼缝里流下两行浓郁似液体的黑雾。
凌晨：“.....好了好了，别叫了。”别把他们叫醒了。
她约束起自行进食的菌丝，将它们收回体内，只留下一小段勾住这只鬼怪，防止它逃跑。
“进来，我们聊聊。”
凌晨抓紧了它的手，将柔软地躯体从狭窄地栏杆间拽进来。
鬼怪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烂布条，凝结着乌黑的污渍。
“你是什么时候死的？”
被拉进来就缩在阳台角落的鬼怪一声不吭，沉默抵抗。
凌晨眉毛一拧：“回答我！”不是会叫吗？
见它还是不肯张嘴，凌晨伸出菌丝扎进它口部，强硬掰开嘴，却见嘴里黑乎乎的，没牙没舌。
看样子发声器官应该也有问题，可能只能“啊啊”叫。
“那你会不会写字？”凌晨不肯放弃。
毫无反应。
僵持几秒，凌晨突然灵机一动：“点头摇头总会吧？”
看它油盐不进的样子，凌晨哼了一声，手腕下菌丝疯狂涌出，覆盖住惨白的表皮。
更细的菌丝扎进去，贪婪地汲取着。
“啊！”
阳台上又响起细细的惨叫声。
折腾了几分钟，鬼怪瘦了一圈，颇有点可怜巴巴地蜷缩着。
凌晨不得不接受现实。
夜晚的鬼怪似乎完全没有理智，只有择人而噬的本能，与白天截然不同。
不过他们似乎对我没什么兴趣啊，难道是因为我不是正儿八经的人类吗？
而且我的菌丝还视它们为养分。
这就是“天道”选择我的原因吗？
凌晨觉得自己可能真相了，手下菌丝不再收敛，很快遍布鬼怪全身，包裹勒紧。
片刻，这只倒霉鬼就丁点都不剩了。
只有墙上蹭了些黑雾。
菌丝蔓延上去吸取干净才满足地慢慢缩回去。
算了算吞噬完一只鬼的时间，回想起白天....嗯，应该是白天的时候小区里的人数，凌晨愁眉不展。
一个个吞噬过去恐怕行不通啊。
唉，算了，想那么多干嘛，一口吃不成胖子，慢慢摸索呗。
走到茶几边，发现奶茶温度变得刚刚好入口，凌晨眉眼又舒展开。
吸一口奶茶，啊，这就是做人的意义啊！
她搬了张椅子坐到阳台，准备边喝边观察，突然发现401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了人。
客厅的人来来回回忙碌着，似乎在张罗午饭，梳着马尾的女孩蹦蹦跳跳进次卧，在书桌前捣鼓着什么。
良久，似乎有人在喊，她抬头应了一声，手忙脚乱地将手里的东西收进抽屉，跑去了客厅。
凌晨喝完奶茶，女孩又回到卧室，不过没有再做什么，而是乖乖爬上床倒头就睡。
过了半小时，气质温婉的中年女人进来叫醒了女孩。
隐约看见她们离开家，凌晨转身看向客厅的挂钟，此时快凌晨两点。
看来那边现在是中午。
对面又安静下来，凌晨摸出手机玩起离线小游戏消磨时间。
外面天色渐渐转明，女孩背着书包回来了，吃完饭洗完澡换上睡衣，在爸爸监督下写完作业。
爸爸离开房间，她关上门，又拉出抽屉捣鼓起来。
离得远，凌晨只隐约看见一些橡皮泥一样的东西。
等女孩拉上窗帘睡觉了，天也亮了。
凌晨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伸头去看了看，外边虽然亮了起来，但天空依旧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黑雾。
“起这么早。”叶枫打开门，打着哈欠说。
凌晨熬了一夜，丝毫不见疲惫，笑着到了声：“早。”
看他从厕所出来，凌晨问：“今天我们做什么？”
叶枫：“不做什么，待在屋子里减少能耗。”
凌晨：“啊？”
“这案子已经结案了，我们等着凶手伏法就能出去了。”叶枫已经习惯她的常识缺乏，解释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少动少吃，节约粮食。”
凌晨：“.....”
叶枫停顿了一下：“对了，还要小心晚上的鬼怪。”
“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吗？没看到鬼吧？”
凌晨无辜摇头：“没有啊。”
“那就好，我也睡得不错。”
叶枫烧完水出来，沈大妈也起来了。
他接着说：“说来也奇怪啊，网上都说第一天晚上很危险，被鬼找上门概率很大，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只遇到一只趴猫眼的。”
凌晨状似随口问：“晚上鬼进来了会怎么样？”
“会死啊，还能怎么样？”沈大妈接话道。
叶枫置若罔闻，提着倒满开水的方便面袋小心放在茶几上靠着，坐下回答：“只要不跟鬼对视，不跟它说话，他们就拿你没办法，所以晚上没看到人，谁叫你都不要答应。”
凌晨坐到另一侧，摸出一袋牛肉干嚼起来：“不能把鬼杀了吗？”
“大姐，那是鬼，怎么杀？”鬼没有血肉，打又打不死，撕碎了都能重新凝聚。
“符咒大仙佛经什么的都没用吗？”这个世界数码宝贝香飘飘都有，应该也有这些吧。
叶枫喷笑：“你当灵异复苏呢，你别说，以前还真有人试过，没用。”
“那白天，他们不是跟人一样吗？也不能杀吗？”
“也有人试过，被警察抓走了，死了。”叶枫“诶”了一声：“你连这个都不看吗？”
“我还在上学啊，爸妈管得严，上网都要偷偷的，哪有这么多时间看这些。”凌晨瞎编。
“你爸妈魔怔了吧，这些都不准你看，命要没了还只管学习。”叶枫感慨一声，还真没怀疑。
只是觉得这妹子也是个问题少女，好不容易上网，要命的不看，净看些乌七八糟的，比他还不着调。
凌晨心下跟早死的爸妈赔罪，这真是冤枉她开明的爸妈了，她爸妈对她向来是不勉强不强求的，她是个学渣，他爸妈从来不要求她考上什么好学校，就让她着重学门手艺，以后能赚钱养活自己就行。
沈大妈坐到单人沙发上，对两个年轻人的话感到不满：“学生不学习干什么，以后出来找不到工作就知道父母做得对了，我儿子初中高中都是重点学校，大学考到首都去了，还不是我天天督促他学习，要不然他天天玩游戏，以后有什么出息。”
说完又问凌晨：“看你是在读初中吧，是在实验路还是南街啊？”
凌晨想到骑车出来路过的一个中学，回答道：“都不是，我在平湖路中学。”
“平湖路？哪有这条路？”沈大妈疑惑。
“就是月牙市东区平湖路啊。”
“月牙市？”沈大妈和叶枫一齐问。
联想起之前她连可以认领身份这种常识都不知道，却对类似闯空门异常熟稔的行为，他看她的眼神越发微妙。
凌晨皱眉问：“到底怎么回事？”
叶枫：“凶案现场白天没有异常，但死者会在晚上出现在家里照常生活，就像没出事一样，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这有什么用？”
死去的人在鬼蜮里会成为场景里的npc一样的存在，在白天会遵循正常作息。
这一点凌晨是知道的，但最初的凶案死者在夜晚竟然会出现在家里，若无其事地生活，就显得很奇怪了。
叶枫耸肩：“鬼知道。”
“不过，有人观察研究过，死者似乎在是重演凶案发生前的生活。”
为什么要让最初的死者表现与别的死者不同呢，难道只是作为区别，这有什么必要？
提示进来的人这是案发现场？
鬼蜮这么好心？
凌晨沉思，这条线索会不会是个突破口？
夜深，小区内灯光陆续熄灭，唯有二十一栋四单元401室里依然亮如白昼。
二十二栋三单元502室主卧里，凌晨悄悄起床，来到阳台开灯，观察起对面。
轻声把窗子全部推开，搭在窗台上的手掌下蔓延开细白的菌丝，汲取墙壁外侧附着的湿气。
阳台只能看到对面401的次卧。
这间卧室显然是小孩在住，房间不大，单人床边是一张桌子，桌面摆着书本纸笔和一些小玩意，稍显凌乱。
这时屋内并没有人，房门开着，能看到一小块客厅。
趁着没事，凌晨翻出一杯香飘飘，去厨房烧了壶热水。
端着一杯滚烫的红豆奶茶回来时，401还没动静，阳台左侧却传来细小的声响。
仿佛有什么软物在粗糙平面上摩擦蠕动。
凌晨瞟了一眼窗外，将奶茶小心放到客厅茶几上，随即拿起铁质晾衣架。
静候片刻，一只惨白的手抓上防盗窗。
凌晨弯腰凑近了一点，在面目模糊的脑袋冒出来时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嗨，晚上好啊！”
脑袋凝固了一瞬，只有眼白的狭长眼缝一眨不眨。
“诶，别走啊。”凌晨眼疾手快地用晾衣架插住窗上的手，阻止了来者意图掉头就跑的举动。
被贯穿了手掌，它不改退势，无声挣扎，硬生生将手扯出。
晾衣架将手划拉成三条，黑色的浓雾从撕扯处弥漫出来，隐隐有把伤口修复的征兆。
没有痛觉，还能自愈，这就是鬼蜮的鬼怪吗？
凌晨皱起眉头。
这么强，为什么不攻击我，而是被我发现就想要逃走？
“等等。”
好像没有哪一条说不能跟鬼接触，不管了先试试。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迅捷伸手，将那只残破的手拉住。
“啊！”
这鬼猝不及防地惨叫起来，浑身颤抖，拼命挣扎，痛苦之意不言而表。
声音细细的，并不大。
凌晨表情变得奇怪。
她竟然感觉到一丝进食的愉悦！
仔细一看，刚才吸风饮露的菌丝，此时悄无声息扎进了惨白渗雾的残肢里。
短短时间，那只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了一圈。
细白的菌丝粗壮了一圈，若隐若现，往胳膊延伸上去。
“啊！”
鬼叫得更惨了，模糊的脸上，从眼缝里流下两行浓郁似液体的黑雾。
凌晨：“.....好了好了，别叫了。”别把他们叫醒了。
她约束起自行进食的菌丝，将它们收回体内，只留下一小段勾住这只鬼怪，防止它逃跑。
“进来，我们聊聊。”
凌晨抓紧了它的手，将柔软地躯体从狭窄地栏杆间拽进来。
鬼怪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烂布条，凝结着乌黑的污渍。
“你是什么时候死的？”
被拉进来就缩在阳台角落的鬼怪一声不吭，沉默抵抗。
凌晨眉毛一拧：“回答我！”不是会叫吗？
见它还是不肯张嘴，凌晨伸出菌丝扎进它口部，强硬掰开嘴，却见嘴里黑乎乎的，没牙没舌。
看样子发声器官应该也有问题，可能只能“啊啊”叫。
“那你会不会写字？”凌晨不肯放弃。
毫无反应。
僵持几秒，凌晨突然灵机一动：“点头摇头总会吧？”
看它油盐不进的样子，凌晨哼了一声，手腕下菌丝疯狂涌出，覆盖住惨白的表皮。
更细的菌丝扎进去，贪婪地汲取着。
“啊！”
阳台上又响起细细的惨叫声。
折腾了几分钟，鬼怪瘦了一圈，颇有点可怜巴巴地蜷缩着。
凌晨不得不接受现实。
夜晚的鬼怪似乎完全没有理智，只有择人而噬的本能，与白天截然不同。
不过他们似乎对我没什么兴趣啊，难道是因为我不是正儿八经的人类吗？
而且我的菌丝还视它们为养分。
这就是“天道”选择我的原因吗？
凌晨觉得自己可能真相了，手下菌丝不再收敛，很快遍布鬼怪全身，包裹勒紧。
片刻，这只倒霉鬼就丁点都不剩了。
只有墙上蹭了些黑雾。
菌丝蔓延上去吸取干净才满足地慢慢缩回去。
算了算吞噬完一只鬼的时间，回想起白天....嗯，应该是白天的时候小区里的人数，凌晨愁眉不展。
一个个吞噬过去恐怕行不通啊。
唉，算了，想那么多干嘛，一口吃不成胖子，慢慢摸索呗。
走到茶几边，发现奶茶温度变得刚刚好入口，凌晨眉眼又舒展开。
吸一口奶茶，啊，这就是做人的意义啊！
她搬了张椅子坐到阳台，准备边喝边观察，突然发现401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了人。
客厅的人来来回回忙碌着，似乎在张罗午饭，梳着马尾的女孩蹦蹦跳跳进次卧，在书桌前捣鼓着什么。
良久，似乎有人在喊，她抬头应了一声，手忙脚乱地将手里的东西收进抽屉，跑去了客厅。
凌晨喝完奶茶，女孩又回到卧室，不过没有再做什么，而是乖乖爬上床倒头就睡。
过了半小时，气质温婉的中年女人进来叫醒了女孩。
隐约看见她们离开家，凌晨转身看向客厅的挂钟，此时快凌晨两点。
看来那边现在是中午。
对面又安静下来，凌晨摸出手机玩起离线小游戏消磨时间。
外面天色渐渐转明，女孩背着书包回来了，吃完饭洗完澡换上睡衣，在爸爸监督下写完作业。
爸爸离开房间，她关上门，又拉出抽屉捣鼓起来。
离得远，凌晨只隐约看见一些橡皮泥一样的东西。
等女孩拉上窗帘睡觉了，天也亮了。
凌晨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伸头去看了看，外边虽然亮了起来，但天空依旧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黑雾。
“起这么早。”叶枫打开门，打着哈欠说。
凌晨熬了一夜，丝毫不见疲惫，笑着到了声：“早。”
看他从厕所出来，凌晨问：“今天我们做什么？”
叶枫：“不做什么，待在屋子里减少能耗。”
凌晨：“啊？”
“这案子已经结案了，我们等着凶手伏法就能出去了。”叶枫已经习惯她的常识缺乏，解释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少动少吃，节约粮食。”
凌晨：“.....”
叶枫停顿了一下：“对了，还要小心晚上的鬼怪。”
“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吗？没看到鬼吧？”
凌晨无辜摇头：“没有啊。”
“那就好，我也睡得不错。”
叶枫烧完水出来，沈大妈也起来了。
他接着说：“说来也奇怪啊，网上都说第一天晚上很危险，被鬼找上门概率很大，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只遇到一只趴猫眼的。”
凌晨状似随口问：“晚上鬼进来了会怎么样？”
“会死啊，还能怎么样？”沈大妈接话道。
叶枫置若罔闻，提着倒满开水的方便面袋小心放在茶几上靠着，坐下回答：“只要不跟鬼对视，不跟它说话，他们就拿你没办法，所以晚上没看到人，谁叫你都不要答应。”
凌晨坐到另一侧，摸出一袋牛肉干嚼起来：“不能把鬼杀了吗？”
“大姐，那是鬼，怎么杀？”鬼没有血肉，打又打不死，撕碎了都能重新凝聚。
“符咒大仙佛经什么的都没用吗？”这个世界数码宝贝香飘飘都有，应该也有这些吧。
叶枫喷笑：“你当灵异复苏呢，你别说，以前还真有人试过，没用。”
“那白天，他们不是跟人一样吗？也不能杀吗？”
“也有人试过，被警察抓走了，死了。”叶枫“诶”了一声：“你连这个都不看吗？”
“我还在上学啊，爸妈管得严，上网都要偷偷的，哪有这么多时间看这些。”凌晨瞎编。
“你爸妈魔怔了吧，这些都不准你看，命要没了还只管学习。”叶枫感慨一声，还真没怀疑。
只是觉得这妹子也是个问题少女，好不容易上网，要命的不看，净看些乌七八糟的，比他还不着调。
凌晨心下跟早死的爸妈赔罪，这真是冤枉她开明的爸妈了，她爸妈对她向来是不勉强不强求的，她是个学渣，他爸妈从来不要求她考上什么好学校，就让她着重学门手艺，以后能赚钱养活自己就行。
沈大妈坐到单人沙发上，对两个年轻人的话感到不满：“学生不学习干什么，以后出来找不到工作就知道父母做得对了，我儿子初中高中都是重点学校，大学考到首都去了，还不是我天天督促他学习，要不然他天天玩游戏，以后有什么出息。”
说完又问凌晨：“看你是在读初中吧，是在实验路还是南街啊？”
凌晨想到骑车出来路过的一个中学，回答道：“都不是，我在平湖路中学。”
“平湖路？哪有这条路？”沈大妈疑惑。
“就是月牙市东区平湖路啊。”
“月牙市？”沈大妈和叶枫一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