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忻进屋，把祁佑妈妈给的零食放到桌子上。。
她看了一会儿，从那一排红枣酸奶中掰下一盒，将其余的都收拾到了冰箱里。
古忻喝一口，习惯性地咬着吸管。
她的口味其实和刘语霞很像，都比较喜欢吃甜。小时候，哪怕自己有零花钱，也期待着刘语霞下班后带回来的一包奶糖、一板娃哈哈、又或是节日里的竹筒粽子和五仁月饼。
高跟鞋的声音在廊道响起，钥匙碰着门锁的声音是她从书桌中抬起期待眼神的牵引力。
有多久了，她记不清了。
古尹慢慢长大，她有了更多的零花钱，她却已经不再期待那些廊道到玄关的声音。
酸奶被一口一口喝完，古忻把吸管咬扁又咬圆，刚才还没给祁佑妈妈道个谢。
想到这儿，古忻才发觉她连祁佑的联系方式也没加，只是有一个共同的年级群。
翻开列表，祁佑仍然是那只三花猫的头像，古忻犹豫一瞬，点了添加。
过了几分钟，祁佑那边同意了。
“替我谢谢阿姨。”
那边祁佑把消息拿给他妈看，夏丽娜念叨一声“这孩子也太客气”，然后直接发了一条语音过去。
古忻点开听了，依旧是夏丽娜独有的语气调调，“不谢不谢啊，吃完这个，阿姨下次来给你再买别的。”
古忻笑了下，手指按着切换了语音模式，后面又转回来，回了句好。
一夜好梦。
周二古忻的课集中在早上，早读后的第一节就是三班的课。
她起的有些迟，只匆忙洗漱了就往学校赶。
万幸公交没有很堵，刚好赶上打卡的时间。
何周琪给她带了食堂的油条和豆浆，放在办公桌上。
古忻抓紧时间吃了几口，铃子就响了，她喝了一口豆浆，拿上书和u盘往教室方向走。
三班往日都是比较跳脱的，上课好几分钟都是很浮躁的状态。
但今天却有所不同，古忻进教室门后，发现今天班级总给她感觉有些奇怪。
是目光……
学生们时不时都看向自己，如果没有看错，那里面带的是探寻和戏谑，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感觉。
古忻尽力忽视这种怪异，打开自己准备的课件，问:“我们今天开始新单元的课程，上次上你们预习，都预习了没有？”
班里异口同声，拉的长音，“没～有～”
古忻合住书，眼神从第一排扫到最后一排，沉默了几秒开口道:“行，那先来提问旧的，合上书。”
班里一阵抗议声。
古忻冷着脸盯着讲台下，手里的粉笔不断点着讲座台，发着规律的声音。
少顷，班里全部安静，只有几个平日爱捣乱的男生还在偷笑。
合上的书被古忻一页页翻开，她低下头，说道:“刘高，起来背一下土改的意义。”
名叫刘高的男生磨磨蹭蹭站起来，支支吾吾背了第一条。
“还有呢？”古忻盯着他，“继续。”
刘高往左方向瞅着同桌的课本，也磕磕巴巴的，“农民成为…成为…”
古忻将目光落在刘高旁边的同桌，“成司康，你起来说。”
成司康一句话不说，他是个从来不背政史的，课上到哪儿了都不知道。
“哑巴了？”
成司康一脸讨好的笑，“老师，我不会。”
“三句话都背不下来？还笑？很光荣？”
成司康收住笑，也盯住古忻，“对，很光荣。”
班里安静如针，有几个已经在期待自己会不会看到互呛的戏码。
古忻没如他们的愿，“行，让你更光荣，和刘高都站后边，顺着往下背前两个单元圈的重点问题，什么时候会了什么时候坐下，下节课也是一样，不然就站着听。”
“另外，周三晚自习的时候你俩单独交一份作业。目前学过的所有重点知识点，一个抄十遍抄过来，字写规范，不许潦草，一个不合格就去你们班主任跟前写。”
刘高不情不愿，踢了下板凳，拿着书靠着后面黑板站。
成司康低头骂了句什么，重重摔了下书，直接把桌子抬到一边，然后站到空调旁边。
“行了不用站了，看来精力好得很，扎马步吧。”
两人都啧了一声，满脸不耐烦，依着古忻的话做了。
“其他人，书翻到第四单元目录，先来看这单元的主题讲了什么……”
…
“靠，傻x老师，我他妈腿和胳膊要断了。”下课后，成司康一把扔了书，坐在被他拉扯斜的凳子上。
刘高接了杯水，一口喝了，将纸杯子捏成一团扔进垃圾桶，也是满脸的恨，“妈的她神气什么？一个浪货。”
成司康眼睛一转，拉过刘高，“哎？这事只有咱们班知道吗？”
“不清楚，我听李珉杰那一帮子说的，他们班那好几个大嘴巴，谁知道呢？”
“大嘴巴才好。”
刘高看过去，刚才的怨恨转变成笑意，“包在哥们身上，大课间之前给年级直接宣传开，哥们直接起飞。”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课完，太阳也刚刚出来，空气里的热却已经让人无法忽视，让人头闷嗓干。
古忻讲完一节课回办公室，接了杯冷水泡着茉莉花喝了，嘴里还嚼着几片花瓣叶子。
正逢祁佑那边办公室的打印机又出了问题，没法，对面离得近。
祁佑又敲响了门。
“又得借一下了。”他朝古忻晃晃手里的白纸，“办公室那个总卡纸。”
古忻把杯子放在桌上，点了下头，“你去用吧。”
祁佑把A4纸放在机身上，开口道:“今天出门没遇到你。”
古忻愣了下，“起迟了，也来的迟。”
“这样啊。”祁佑笑了下，将打印好的纸张再方方正正理了一遍，完全对齐。“我还担心你吃巧克力多会失眠。”
古忻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祁佑是在开玩笑说昨天晚上他妈妈给自己拿的那一包黑巧。
“没，”古忻声音闷闷的，杯子里没水，她把纸杯半叼着。
“只喝了酸奶。”她复补上这一句。
祁佑看她一眼，嗯了声，“以后那边打印机要是再坏，估计我得厚脸皮蹭你们办公室的了。”
“嗯。”古忻咬着纸杯点点头。
祁佑并没走，靠在古忻对面的办公桌旁边站着，“九班的学生怎么样？”
古忻抬眼，“给你分班了吗？”
“嗯，昨天开会说的就这个。让我先带单班试试看，效果好有成绩初三直接就跟上。”
“哦。”把纸杯取下，古忻起身，往自己的杯子里接了点热水，“学生比较聪明，不过爱接话，脑子动的快，上课打岔不要理他们，他们就不会顺杆子爬。”
“唔。”祁佑若有所思点点头，“今天有九班的课吗？我能去听一下吗？”
九班的课倒是有……
就在第二节，不过自己是有点害怕别人旁听的，虽然公开课比这恐怖的多。
“我讲课一般，没什么活力，你要不去听一下老教师的课？”
“没事，主要看一下他们班氛围。我就坐学生旁边，你不要紧张，就当我没看见我。”
古忻低着头吹凉水，心想你这大高个我估计忽略不了，当白菜也是地里最显眼的那颗白菜。
“好吧，不过我讲课确实一般。”
祁佑一脸“你再不要跟我讲谦虚”的表情，“那我去拿听课笔记，一会一起过去。”
古忻答应一声。
拉开抽屉看了眼许久没有用过的小蜜蜂，古忻犹豫一瞬，取了戴上。
预备铃响起，祁佑手里拿着听课本，敲开办公室的门，“走吧？”
“嗯。”古忻拿起书，同他走在一边。
到九班要经过三班，两人过去的时候，刘高他们一块玩的几个趴在后门上挤眉弄眼。
古忻又感觉种那种探寻中夹杂着莫名的眼光，满身不适。
走过廊道，不止三班，若有若无的视线她只能尽力忽视。
九班的几个眼尖的看见祁佑和古忻一块过来，都凑到跟前。拿书的拿书，搬凳的搬凳，王博看见古忻带着扩音器，一脸惊讶，“老师！你今天竟然戴小蜜蜂了！”
课代表齐嘉擦完黑板过来，笑眼明亮，悄悄跟古忻说话，“老师，带你男朋友来听课呀。”
古忻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知道这种事越解释他们越来劲，“回座位上去，你先说下次月考能超过王博吗？”
齐嘉切了一声，“他运气好，下次我准给您夺回第一宝座，相信你家课代表。”
闲聊打岔间，铃声响起。
古忻余光看见祁佑坐在角落，因穿着蓝白色的短袖，倒真的像和学生一样。
古忻照常喊了声上课，班里起立老师好的声音却比往常大的多，打瞌睡的个别几个也精神许多。
古忻转过身往黑板上写下标题，几不可察带上点笑意。
学生时代果然都是有共通性的，后面只要来个老师听课，不管认不认识，带不带自己班，那节课的状态总是比往常好得多，学生也会更爱表现。
古忻有点庆幸自己带了小蜜蜂，九班本就活跃，过度表现起来，估计自己原声也压不住。
“老传统，抽背，从齐嘉开始，说说一五计划的基本任务。”
齐嘉很快站起来，背得又快又准。
古忻从讲台下去，倒退着在通道中间往下走，“不错，请坐。顾兰溪，背对于三大改造的评价。”
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站起来，声音有点小，也顺利背完。
古忻退到最后一排，祁佑偏过头对她竖了下大拇指。
旁边坐着的那个男生转来转去，偏过头看着古忻偷偷笑，古忻看也不看，往那学生背上拍了一巴掌。“瞌睡就坐直。”
“复习到这儿，现在书翻到第四单元，我们先一起来看本单元的主题讲的是什么……”
她看了一会儿，从那一排红枣酸奶中掰下一盒，将其余的都收拾到了冰箱里。
古忻喝一口，习惯性地咬着吸管。
她的口味其实和刘语霞很像，都比较喜欢吃甜。小时候，哪怕自己有零花钱，也期待着刘语霞下班后带回来的一包奶糖、一板娃哈哈、又或是节日里的竹筒粽子和五仁月饼。
高跟鞋的声音在廊道响起，钥匙碰着门锁的声音是她从书桌中抬起期待眼神的牵引力。
有多久了，她记不清了。
古尹慢慢长大，她有了更多的零花钱，她却已经不再期待那些廊道到玄关的声音。
酸奶被一口一口喝完，古忻把吸管咬扁又咬圆，刚才还没给祁佑妈妈道个谢。
想到这儿，古忻才发觉她连祁佑的联系方式也没加，只是有一个共同的年级群。
翻开列表，祁佑仍然是那只三花猫的头像，古忻犹豫一瞬，点了添加。
过了几分钟，祁佑那边同意了。
“替我谢谢阿姨。”
那边祁佑把消息拿给他妈看，夏丽娜念叨一声“这孩子也太客气”，然后直接发了一条语音过去。
古忻点开听了，依旧是夏丽娜独有的语气调调，“不谢不谢啊，吃完这个，阿姨下次来给你再买别的。”
古忻笑了下，手指按着切换了语音模式，后面又转回来，回了句好。
一夜好梦。
周二古忻的课集中在早上，早读后的第一节就是三班的课。
她起的有些迟，只匆忙洗漱了就往学校赶。
万幸公交没有很堵，刚好赶上打卡的时间。
何周琪给她带了食堂的油条和豆浆，放在办公桌上。
古忻抓紧时间吃了几口，铃子就响了，她喝了一口豆浆，拿上书和u盘往教室方向走。
三班往日都是比较跳脱的，上课好几分钟都是很浮躁的状态。
但今天却有所不同，古忻进教室门后，发现今天班级总给她感觉有些奇怪。
是目光……
学生们时不时都看向自己，如果没有看错，那里面带的是探寻和戏谑，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感觉。
古忻尽力忽视这种怪异，打开自己准备的课件，问:“我们今天开始新单元的课程，上次上你们预习，都预习了没有？”
班里异口同声，拉的长音，“没～有～”
古忻合住书，眼神从第一排扫到最后一排，沉默了几秒开口道:“行，那先来提问旧的，合上书。”
班里一阵抗议声。
古忻冷着脸盯着讲台下，手里的粉笔不断点着讲座台，发着规律的声音。
少顷，班里全部安静，只有几个平日爱捣乱的男生还在偷笑。
合上的书被古忻一页页翻开，她低下头，说道:“刘高，起来背一下土改的意义。”
名叫刘高的男生磨磨蹭蹭站起来，支支吾吾背了第一条。
“还有呢？”古忻盯着他，“继续。”
刘高往左方向瞅着同桌的课本，也磕磕巴巴的，“农民成为…成为…”
古忻将目光落在刘高旁边的同桌，“成司康，你起来说。”
成司康一句话不说，他是个从来不背政史的，课上到哪儿了都不知道。
“哑巴了？”
成司康一脸讨好的笑，“老师，我不会。”
“三句话都背不下来？还笑？很光荣？”
成司康收住笑，也盯住古忻，“对，很光荣。”
班里安静如针，有几个已经在期待自己会不会看到互呛的戏码。
古忻没如他们的愿，“行，让你更光荣，和刘高都站后边，顺着往下背前两个单元圈的重点问题，什么时候会了什么时候坐下，下节课也是一样，不然就站着听。”
“另外，周三晚自习的时候你俩单独交一份作业。目前学过的所有重点知识点，一个抄十遍抄过来，字写规范，不许潦草，一个不合格就去你们班主任跟前写。”
刘高不情不愿，踢了下板凳，拿着书靠着后面黑板站。
成司康低头骂了句什么，重重摔了下书，直接把桌子抬到一边，然后站到空调旁边。
“行了不用站了，看来精力好得很，扎马步吧。”
两人都啧了一声，满脸不耐烦，依着古忻的话做了。
“其他人，书翻到第四单元目录，先来看这单元的主题讲了什么……”
…
“靠，傻x老师，我他妈腿和胳膊要断了。”下课后，成司康一把扔了书，坐在被他拉扯斜的凳子上。
刘高接了杯水，一口喝了，将纸杯子捏成一团扔进垃圾桶，也是满脸的恨，“妈的她神气什么？一个浪货。”
成司康眼睛一转，拉过刘高，“哎？这事只有咱们班知道吗？”
“不清楚，我听李珉杰那一帮子说的，他们班那好几个大嘴巴，谁知道呢？”
“大嘴巴才好。”
刘高看过去，刚才的怨恨转变成笑意，“包在哥们身上，大课间之前给年级直接宣传开，哥们直接起飞。”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课完，太阳也刚刚出来，空气里的热却已经让人无法忽视，让人头闷嗓干。
古忻讲完一节课回办公室，接了杯冷水泡着茉莉花喝了，嘴里还嚼着几片花瓣叶子。
正逢祁佑那边办公室的打印机又出了问题，没法，对面离得近。
祁佑又敲响了门。
“又得借一下了。”他朝古忻晃晃手里的白纸，“办公室那个总卡纸。”
古忻把杯子放在桌上，点了下头，“你去用吧。”
祁佑把A4纸放在机身上，开口道:“今天出门没遇到你。”
古忻愣了下，“起迟了，也来的迟。”
“这样啊。”祁佑笑了下，将打印好的纸张再方方正正理了一遍，完全对齐。“我还担心你吃巧克力多会失眠。”
古忻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祁佑是在开玩笑说昨天晚上他妈妈给自己拿的那一包黑巧。
“没，”古忻声音闷闷的，杯子里没水，她把纸杯半叼着。
“只喝了酸奶。”她复补上这一句。
祁佑看她一眼，嗯了声，“以后那边打印机要是再坏，估计我得厚脸皮蹭你们办公室的了。”
“嗯。”古忻咬着纸杯点点头。
祁佑并没走，靠在古忻对面的办公桌旁边站着，“九班的学生怎么样？”
古忻抬眼，“给你分班了吗？”
“嗯，昨天开会说的就这个。让我先带单班试试看，效果好有成绩初三直接就跟上。”
“哦。”把纸杯取下，古忻起身，往自己的杯子里接了点热水，“学生比较聪明，不过爱接话，脑子动的快，上课打岔不要理他们，他们就不会顺杆子爬。”
“唔。”祁佑若有所思点点头，“今天有九班的课吗？我能去听一下吗？”
九班的课倒是有……
就在第二节，不过自己是有点害怕别人旁听的，虽然公开课比这恐怖的多。
“我讲课一般，没什么活力，你要不去听一下老教师的课？”
“没事，主要看一下他们班氛围。我就坐学生旁边，你不要紧张，就当我没看见我。”
古忻低着头吹凉水，心想你这大高个我估计忽略不了，当白菜也是地里最显眼的那颗白菜。
“好吧，不过我讲课确实一般。”
祁佑一脸“你再不要跟我讲谦虚”的表情，“那我去拿听课笔记，一会一起过去。”
古忻答应一声。
拉开抽屉看了眼许久没有用过的小蜜蜂，古忻犹豫一瞬，取了戴上。
预备铃响起，祁佑手里拿着听课本，敲开办公室的门，“走吧？”
“嗯。”古忻拿起书，同他走在一边。
到九班要经过三班，两人过去的时候，刘高他们一块玩的几个趴在后门上挤眉弄眼。
古忻又感觉种那种探寻中夹杂着莫名的眼光，满身不适。
走过廊道，不止三班，若有若无的视线她只能尽力忽视。
九班的几个眼尖的看见祁佑和古忻一块过来，都凑到跟前。拿书的拿书，搬凳的搬凳，王博看见古忻带着扩音器，一脸惊讶，“老师！你今天竟然戴小蜜蜂了！”
课代表齐嘉擦完黑板过来，笑眼明亮，悄悄跟古忻说话，“老师，带你男朋友来听课呀。”
古忻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知道这种事越解释他们越来劲，“回座位上去，你先说下次月考能超过王博吗？”
齐嘉切了一声，“他运气好，下次我准给您夺回第一宝座，相信你家课代表。”
闲聊打岔间，铃声响起。
古忻余光看见祁佑坐在角落，因穿着蓝白色的短袖，倒真的像和学生一样。
古忻照常喊了声上课，班里起立老师好的声音却比往常大的多，打瞌睡的个别几个也精神许多。
古忻转过身往黑板上写下标题，几不可察带上点笑意。
学生时代果然都是有共通性的，后面只要来个老师听课，不管认不认识，带不带自己班，那节课的状态总是比往常好得多，学生也会更爱表现。
古忻有点庆幸自己带了小蜜蜂，九班本就活跃，过度表现起来，估计自己原声也压不住。
“老传统，抽背，从齐嘉开始，说说一五计划的基本任务。”
齐嘉很快站起来，背得又快又准。
古忻从讲台下去，倒退着在通道中间往下走，“不错，请坐。顾兰溪，背对于三大改造的评价。”
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站起来，声音有点小，也顺利背完。
古忻退到最后一排，祁佑偏过头对她竖了下大拇指。
旁边坐着的那个男生转来转去，偏过头看着古忻偷偷笑，古忻看也不看，往那学生背上拍了一巴掌。“瞌睡就坐直。”
“复习到这儿，现在书翻到第四单元，我们先一起来看本单元的主题讲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