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将军本是艾服之年仍能临危受命,扶我玄墨于命悬一线之际,如今大破宁国贼子凯旋归来,封侯那可是指日可待啊!”大理寺卿林平看着站在那群武将前面等待开朝的杨忠,虽一头白发但眼睛炯炯有神,腰背如狼虎般充满着力量,真应了曹操那句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林大人说的极是,玄墨百姓皆知杨将军老当益壮,上阵杀敌勇猛无惧,只要开战必到场观战,杨将军军帐永远设在最外层守护着将士们,而我玄墨儿郎感念杨将军恩情皆自发日夜为杨将军守帐,惹得宁敌即使想夜袭也找不到机会。杨烨小将军身先士卒,从来都是第一个到战场的,屡建奇功却从不论功绩直至现在都只是个小小的先锋。而杨家小公子虽在朝堂无任何职位,但深入敌营,冒着生命危险三年来为我玄墨不知送了多少战报,让我玄墨大军屡次免于折损宁敌陷阱圈套之中。杨家果真不愧是世代忠良,将门三父子个个都是好样的!”如今还未早朝,户部侍郎步邵与林平是众人皆知的亲家,所以即使随意走动也没人说什么,步邵不是尚书却胜似尚书,还有伍太师这位授业恩师在,也就没人敢触其眉头,都在一个地方任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时候当个睁眼瞎还是很不错的。而王启一派可就没那么高兴了,眼瞅着玄墨如囊中取物,唾手可得,没想到自三年前凤惜月登上皇后之位后,所有的事情皆不受控制,前线频频战败,惹得宁皇对王启也没有多少耐心,如果不是那个人极力担保,王启估计早就被宁皇放弃了。

    “大人您究竟在想什么,咱们——”苏康看着往日愁眉苦脸的伍川一派今日这洋洋得意的样子,心里慌的不行,他们昨日就打算约王启出来商议一下杨忠回朝后怎么办,没想到王启一直闭门不出,无奈心急的他一直想趁着上朝的功夫请示一下王启究竟怎样做,但王启一直站在那里闭目养神,众目睽睽之下一直找不到机会,可看到步邵那时不时扫过他们那戏谑的眼神儿,就再也忍不住想拉王启袖子,还没等苏康伸手碰到,刘槐猛地打到苏康手心上摇了摇头。这一幕看的一旁的伍川脸上笑满了褶子。

    “王丞相昨日没睡好吧,怎么在朝堂上还打起瞌睡来了,要不是老夫比你年长些,老夫都该劝你早日回乡颐养天年啦!听说这几日王丞相感染风寒一直在家闭门不出,也不接待任何人,可老夫的手下在天绝楼喝酒时还看见王大人从王府后门送了什么人出去,莫不是那位青街柳巷的红颜知己?什么时候让老夫也见识见识这美娇娘绝世容颜,究竟何等本事让王大人如此留恋不已!”

    “不过是个妓女而已,伍太师未免太过于好奇,如果伍太师想要,今日下朝之后老夫亲自选几位秀丽佳人送到伍太师床榻上。只是老夫不明白,伍太师为何一直监视着老夫的一举一动,莫不是老夫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惹得伍太师不满?”王启并不心惊伍川知晓那女子的事,伍川那老东西无时无刻都在监视着他府院的一举一动,昨日既然没大张旗鼓的动手也不过料定那女子能光明正大的前来必然不会留下什么把柄而已。

    “不啦不啦,王大人身体健朗,宝刀未老,老夫一大把年纪着实消受不起,况且你我都知老夫那夫人可是出了名的妒妇。至于监视一说王大人想多了,天绝楼本就在王府对面,天绝楼什么地方,说的好听是客栈不也是寻欢作乐的好去处嘛,手底下人不懂事带了位姑娘在窗前胡闹的时候无意瞅见的,王大人不可多想呀!”想到这里伍川就想起墨子曜和凤惜月了,当初给王启迁址时是帝后二人特意为王启选的大宅子。

    “老夫当然不会多想,前几日还听人说看见说伍崖一身小兵服饰出现在前线大营里,伍家小公子不是在照顾卧床不起的伍山吗?何时参军入伍的,再不济也是伍太师的孙子,怎么也得向皇上求个将军当当。”

    “王大人的人估计是看错了,一年前犬子进了一次诏狱后就一直卧床不起,伍崖身为人子当然是在床前尽孝,哪里就去前线大营了呢,这天下想像之人何其多,估计是哪个长的想像的人看错了罢!”

    “可能是看错了,不过话说回来,伍崖都已成家,男子汉大丈夫,自当建功立业以耀门楣,老是在家里也不怕被人笑话。”

    “伍崖文不能提,武不能就,比不上杨桦那样一身武艺、少年英雄,也不如杨苼有勇有谋,这孩子从小喜欢钻研古文字画,5岁那年跌进池塘里脑子就不清醒了,随他去吧,有我这个老头子在,小娃娃一碗饭还是给的起的。”

    “步兄,你瞅瞅,苏康这老家伙急了哈哈!”

    “林大人,慎言!朝堂之上切不可胡言乱语。”

    “好啦好啦,步兄,我明白、明白,这不是步娴前日刚被诊断出身怀六甲,我心里高兴嘛!我们林家终于有后啦,如今玄墨危机已除,这可真是双喜临门啊哈哈!”

    “步娴有喜,我怎么不知道,林大人?”

    “咳咳,本来是想第一时间派人通知老哥哥的,奈何蒲道那小子说没有几日就是老哥哥你寿诞了嘛,到时候正好喜上加喜,我这才没让人通知老哥哥你的!”林平一脸笑嘻嘻的把自己儿子卖了个遍,他是知道林蒲道自入仕以来就跟在他老丈人身后忙东忙西着,当初蒲道上门提亲时步邵可是一连十几日不给他好脸色看,蒲道也一连十几天也没回家一趟,户部的事全被步邵假公进私堆他儿子身上了,但那又怎样,步邵可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俗话说得好,父之过子代之,谁让那小子时不时的就在夫人面前给他下套,他是有半个多月婚期不用上朝白日胡闹也当看不见,没想到那小子竟哄的步娴拉着他家老夫人学习女红绣法,惹得他好几个月都沦落书房。

    “哼!你是林蒲道他老子,要真想告知我又怎会因为他一句话就作罢,咱俩同朝为官这么多年,你心里想的什么我还不知道?”

    “哈哈,哪有哪有,步兄冤枉我了不是,时辰快到了,该上朝了呀!”

    林平笑嘻嘻的打着哈哈,看的步邵那是真心累,这个不让人不省心的老爷子,老是明目张胆的告诉王启在监视他一举一动,瞅瞅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官员们竖起耳朵的样子,步邵只觉得当初怎么就拜师的时候看着伍川这一脸正直样儿头也不回的踏了进去。还有就是林平一大把年纪了,王启再怎样都还是玄墨左丞,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林平这么直来直爽的性子怎么会有林蒲道这么谨慎稳重的儿子!不过就凭林蒲道第一时间不告诉他步娴身怀有孕的事,他也得给这小子找点事做不可,眼看着皇上快到了,步邵叹了口气才走到自己的位子上站好。

    “皇上驾到!”孙德胜虽说是先皇为墨子曜选的贴身太监,但他的声音却不像平常那些太监一样声音尖锐刺耳,随着孙德胜一甩拂尘,墨子曜从小门后走了出来,一撩后袍坐了下来,还没等墨子曜说些什么,只听外面一嗓子又让他闭上了嘴。

    “摄政王到!”本来凤惜月想等到封赏后再来个压轴出场的,但今日是墨子曜特意为杨忠准备的庆功宴,如果此时来晚了估计就错过王启这狗东西为她准备的好戏了,因为身体不适合骑马,所以凤惜月这爱排场的让玄冥军抬着轿子进来的。

    众人只见四位红衣玄冥军抬着一顶红色软轿,轿子四面被红色薄纱覆盖的严严实实,在不知多少层的红色纱幔遮掩下即使不是深色的颜色竟也看不到一丝丝人影儿,轿顶四角各有一串水蓝色布条系着的铃铛,花絮伸进去一只手,凤惜月一身亲王朝服不仅不会让人觉得老气,未束发戴冠披散的青丝反而衬得她颇有几分豪放不羁的意思。

    “诸位大人,早上好啊!”

    “王爷可知这里是金銮殿,祖宗礼法有言除帝后外任何人都不得乘撵轿出入,况且摄政王披头散发,于堂前失仪,还望摄政王整好仪冠后再来上朝。”伍川真不愧是老古董,要是王启,凤惜月早呛回去了,奈何这位是天子帝师,惹不起,真滴惹不起。

    “本宫拿着凤印和凤冠呢,这不是昨晚在摄政王府住下,今日醒来才知宁不悔自小就呆在军营不会束女子发髻,往日都是皇上为本宫梳发的,本来想让王府奴婢给本宫束发,但那群丫鬟惯会那几个发髻本宫看着不喜,府里又没有嬷嬷伺候,本想着时辰还早让皇上替本宫梳好再来,谁知出来晚了。至于这轿子,大人你仔细看看,这就是凤轿啊,昨日刚改的,皇上特意为杨忠办的庆功宴,这红彤彤的看着也喜庆些。”凤惜月边说着边走上龙椅,她才不要跟他们一起在下面站着,多累啊,刚想坐下就被墨子曜一把拽到怀里,瞅着墨子曜眼神沉沉的盯着她脖子看,凤惜月心虚的一批。

    昨晚刚鬼混完现在又想让自家老公撑腰说啥都觉得有种对他不起的意思,墨子曜抓起桌子上的奏折一把砸在地上惹得底下大臣哗啦啦跪了一地。凤惜月也不担心有人偷看,之前好多时候让墨子曜吃核桃时教他打鼹鼠,看着重新抬起头眼神冷漠、面无表情盯着她的墨子曜,凤惜月也不敢乱动心虚的撇开眼,直到被墨子曜一手捏住下巴一把掰回来,一手向外拉开衣襟,将手伸向背后一把扯下肚兜,看着里面红迹斑斑的一片,尤其更甚后才无声说了一句不许叫,埋头舔咬了上去。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凤惜月抓紧龙椅的两边扶手,紧咬下唇才不发出一丁点声音,墨子曜即使不看也精确抓住凤惜月两只手背在身后不许她抓着扶手只轻轻揉捏着,凤惜月明白他就是不想让她好过,只不过自己理亏,唉,到底是自家老公,消气了就好了。她都不在乎墨子曜去那些嫔妃宫里,每次都大度的想让他老墨家有个后,奈何墨子曜不领情,次次跟自己生闷气。不过凤惜月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儿,抬起腿轻轻碾压墨子曜小腹,惹得墨子曜越发生气,但他也明白如今这时机并不适合,只能将肚兜藏在怀里,替凤惜月整理好衣襟,凤惜月想坐在一边,无奈墨子曜抓着凤惜月一转身坐在他身上,从孙德胜手里拿起桃木梳一点一点梳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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