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一群人正围绕“冯希瑶接下来该唱什么歌”,这个主题做激烈讨论。

    确切的说,是月云一力主张放弃《杀破狼》,改唱民谣版《我的祖国》,其他多数人则坚持《杀破狼》效果最好。

    其实龙丹妮内心里认为哪一首都无所谓,反正光是冯希瑶的“转会费”,就已经让她赚的盆满钵满,就算唱《我的祖国》节目播出后数据不好,也没有关系了。月云出手从不拖泥带水,两天不到,转会资金已经全部到位,让剧组豪横到可以天天给参赛选手买海鲜吃。

    唯一的问题是,《我的祖国》这首歌,它不仅仅只是一首歌,她还没法跟月云这个外国人明说。

    鬼知道他是怎么想到这首歌的。

    华晨宇身为音乐总监,从节目整体舞台风格上提出异议。毕竟在一水儿的流行音乐里插入一首红歌,怎么都感觉怪怪的。

    剩下的几个星推官,孙燕姿、宋丹丹、孟美岐保持中立,她们并不负责冯希瑶的舞台,她唱好唱坏都跟她们没关系。

    毛不易倒是打心眼里觉得月云改的很好,说不定播出后效果会非常不错。可惜他不可能出声跟自家老板唱反调,只能保持沉默,也算是中立。

    月云悠然自得地喝口茶:妮妮啊,你的顾虑我懂。可是短短一分半的舞台时长,真的不适合《杀破狼》。你就是把它给到邓紫棋,没有铺垫硬往上拔,她也够呛能唱上去,更别说冯希瑶。还有啊,这么生硬的拼接歌词,从听感上来说也好不到哪儿去。

    办公室里的人全都被他称呼龙丹妮的叫法逗乐,堂堂哇唧总裁被叫得腻味到不行,但还是得忍着笑,硬着头皮道:《我的祖国》也不适合一分半啊,那么慢能唱几句啊?说穿了这只是个共享串烧舞台。

    月云吹口气,吹走茶杯边上的茶叶:那就是赛制有问题啊!让两首不同风格的备选歌都没办法唱,这是谁想出来的垃圾赛制?

    两个出品人脸上一黑,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但这一位,他们是真的惹不起:啊对对对,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的错。

    龙丹妮算是瞧出来了,月云今天过来找她们,话里话外的主要意思,是向她要求表演时长呢。

    冯希瑶在上次小考中只获得了4星评分,在大舞台公演上只有短短一分半的表演时长。这让刚刚才签下冯希瑶的月云怎么能忍?

    她无奈道:那么多的选手,如果你愿意冒着犯众怒的危险,非要给冯希瑶加时长,好!那我也豁出去,舍命陪君子,就给你开这个后门。

    她笃定月云不可能这么干。

    果然,月云如她所料,立马拒绝:哦,那大可不必,我们不干那样的事儿。

    龙丹妮悄悄放松下来,没想到又听月云道:既然要加,那就大家一起加嘛!

    她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说的轻巧,真这么搞,她们的赛制岂不成了笑话?小考评星还有什么意义?

    华晨宇眼见龙丹妮被气到无语,硬着头皮接茬:哎呀月总,你不要这么胡搅蛮缠嘛,很明显我们做不到啊。

    月云假装纳闷:为什么做不到啊?如果是舞台时长的审批问题,那我去打招呼,保证每个选手都能完整的唱完自己想唱的歌。如果是节目时长问题……

    他顿了顿,故意让他们以为他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华晨宇还以为找到了突破口,掉入他的陷阱里:对啊!就是节目时长问题啊,时长不允许她们全都完整唱完呀,我们总不可能把评星低的人全剪到会员里去吧。

    月云瞅他一眼:干嘛要剪进会员?把进度条折叠起来不就行了?到时候节目播出,进度条上给出提示,不想看的就不动,想看的就点进折叠部分进去看,多方便?表面上总时长还不变,精准符合诸方要求,完美!

    诶!诶?啊?

    视频还能这么玩儿吗?

    两人想了半天后发现,他们竟然无力反驳。

    最后龙丹妮无奈之下,终于说了实话:不是不让她唱,《我的祖国》这首歌它,它比较特殊,特殊你懂吧?这么多年,都没人改过,甚至很少有人唱,你要想想这是为什么。这里是中国!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月云虚着眼,你早这么说不就得了,费这半天劲。

    他拿起手机,当着众人的面,拨出一个电话:哎,您好您好,我是月云。是这样啊,我有个学生,想要把《我的祖国》唱一下,但是节目制片人说这歌她们不敢做主,所以我才打扰到您。对,是中国的节目,叫《明日之子:水晶时代》。是中国的节目就没问题是吧?好的好的,我把电话给她……

    他朝龙丹妮点点头,把电话递出去,示意她听。

    龙丹妮隐约已经猜到,月云究竟打给谁了。

    她犹豫一秒,接起电话:您好,我是龙丹妮。对,我是项目负责人。对对,您批评的对,是我狭隘了。好的好的,我这就给他。

    她满眼复杂的将手机又递了回来,知道月云能量大,但不知道竟然大成这样啊,她算是彻底服了。

    月云拿起电话,继续客套一阵:哎,好的,那说定了,中秋节我跟妮娜一起去看您啊。带上我的学生?没问题啊,她肯定会很高兴的。好的好的,到时候见。

    挂断电话,他发现整个办公室里鸦雀无声,除了龙丹妮目光复杂,孙燕姿、宋丹丹、孟美岐、毛不易、华晨宇,还有剧组有资格参与会议的工作人员,全都在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他。

    好在月云的脸皮厚度已经修炼到堪比城墙,恍若未觉地耸耸肩:what?

    龙丹妮极度无语,并且陷入一种莫名的无力感之中。

    人家直接从根本上解决了她的顾虑,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还等什么,按月总的意思办吧。这下我们节目……也算是出名了。

    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更何况月云还没想着保密。

    借着月大导演的东风,冯希瑶这个名字在一夜之间登上全球各大门户网站热搜第一。全世界影迷都好奇她究竟是何方神圣,到底有什么本事,让月云一直等待了十多年。

    结果搜来搜去,发现她就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中国大三医学生,除了小时候参加过电视台的唱歌比赛以外,完全就是一张白纸,很可能连系统的音乐培训都没有参加过。

    这个结果让人略感失望,还以为月云等待那么久,会挑选一位什么样的绝世天才呢,结果就这?

    好在节目已经播出,冯希瑶版的《尘埃》、《我们的爱》、《那个男人》无不证明,她虽然是一张白纸,但潜力无穷。

    她富有磁性和故事感的声音,让她收获了不少好评,迅速俘获了大批粉丝。

    相对的,嘲讽她和月云的人也不少。

    听惯了顶尖vocal的乐迷们,难以忍受她明显的换气声,以及节目组不要钱似的修音,直言月云还不如推自己原地出道,起码他唱的还能听;把那么多珍贵的歌曲交在这样一个菜鸟新人手上,简直是暴殄天物!

    这些批评冯希瑶暂时看不见,8G上网的月云却只能躺平任嘲。因为人家说的并没有任何问题。

    当他的学生,并不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冯希瑶在一个错误的时间点,骤然获得了太多的关注度。用流行网络术语来形容,她还在新手期,结果就被反派满级的大魔王给盯上了,下场可想而知。一般的选秀歌手,哪里能轻易获得全世界真正资深乐迷的关注和评价?

    也多亏了这节目修音技术好,否则她的缺点还得再加上糟糕的音准这一条,当然了,是以月云的标准来看。

    除了极少数天才,演唱前没有长时间持续锻炼音准的歌手,演唱时多多少少音准都会有问题。一般人也许听不出来,可专业搞音乐的听起来可就太明显了。这也就是所谓的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还有一部分为了流量黑了心肝的自媒体,找不到冯希瑶的黑料,干脆就凭空捏造事实,虚构她的经历。

    对于这种家伙,月云自然不会手软,让他们登报道歉只是基本操作,让他们连续十天都登报道歉才算是惩罚。

    结果“月妖精工作室”各种正经的妆造以及后勤、营销团队还未正式组建,就先在全世界范围里招聘了职业律师,组建了法务团队。

    月云要求月妖精工作室,要在全球各大主要国家里,都保证拥有一支20人以上的律师团来专门解决这些谣言。

    既然已经答应了冯希瑶公主待遇,以他的脾气,就绝不会打折扣。

    最后极少数为了流量不要命,敢于编排月云和冯希瑶关系的,他也不介意送他们进监狱。

    如此强烈的反击,证明了猛禽老总不是玩票性质的试水,而是真的找到了令他满意的歌手。

    这也让冯希瑶和明日之子节目的关注度更创新高,庞大的人口基数下,真乐迷的批评声越来越多,形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恶性循环。

    但反正批评声都已经这么多了,再多点又能怎么样?也算是另类的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明日之子:水晶时代》第二次公演大舞台,月云以特殊来宾的身份坐在星推官边上。毕竟是自己的学生,还听了他的建议换了歌,他怎么着也得给足了面子。

    他不是一个人,身边还坐着一听到消息,就火速结伴赶过来的张韶涵和姚贝娜。她们倒是想看看,月云等了这么多年,究竟找到一个什么样的学生,好奇心旺盛得不得了。这一下让龙丹妮高兴到见人就笑,在一个节目里塞进这么多大咖,得益最大的就是她。

    第一个上场的选手是个胖乎乎的女孩儿,本来月云和张韶涵还在闲聊,结果女孩一开口,两人的注意力都被她的歌声吸引,再也顾不上聊天。

    连姚贝娜都惊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猛的吗?

    一曲《放空》唱完,月云起立鼓掌。

    很显然,这位叫做大牛的女生,天生有一颗“大心脏”。她在这么多位大咖面前,除了展现出扎实稳定的基本功,竟然还超水平发挥,点燃了所有人的热情。为什么说超水平?若她平时也唱成这样,早就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张韶涵朝姚贝娜眨眨眼:我现在特别期待下一个选手能唱成什么样子。

    她会这么说,是因为下一位选手要翻唱的歌曲,正是姚贝娜的《鱼》。可惜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原因,这位来自泰国的选手将《鱼》里的大高音给搞砸了。

    月云觉得有趣:这节目还真是有戏剧性,开头一个,唱的完全够得上我的收藏标准,结果第二个就出了岔子。

    姚贝娜惋惜道:可惜了,看得出来她基本功还算不错,也许我不该来。

    那女孩儿明显是她的粉丝。

    女孩儿的偶像忽然出现在台下观战,她还要唱偶像的歌。本来要上台就紧张到浑身发抖,结果看到偶像更紧张了。

    张韶涵也没料到会是这样,否则她绝不会拿这个调侃:你那歌确实太难了啦,我都没把握一次性唱好。但她处理的很好,后面都没有再失误,也很难得。

    姚贝娜起身:我去看看她,她现在一定很伤心。

    不知是不是受了之前选手失误的影响,接下来的选手也发生了失误,她紧张到连陌生人都能看得出来她很紧张,最后一句不仅拍子进错,连词也记错了。

    张韶涵微微一笑:美好的青春啊……终于恢复正常水平了,以前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她说的是事实,歌手们唱现场,有小失误其实才是常态,只不过一般都不会让人轻易看出来而已。再加上这个选秀比赛的选手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出现失误可太正常了。

    再下一位选手带来的是一首原创,歌词和作曲中规中矩,但是贴合歌词的灵动编曲让三人全都眼前一亮。

    张韶涵扭头一看,原来编曲师是她的老乡JerryC:怪不得,看来龙总还是下了本的……

    龙丹妮耳朵贼好使,事实上,她在边上就听着这三位的动静了。脸上笑容一僵,合着你们之前还以为我随便搭了个草台班子啊,看不起谁呢……

    冯希瑶第五个出场,她拿着一把木吉他,身穿一条牛仔背带裤,妆容淡雅,步履从容的登上舞台。

    实际上,受到月云带来的正面影响,这次选秀到了这个阶段,台下来的观众有大部分都是她的粉丝。所以她刚刚站起身时,全场就开始齐呼她的名字,颇有些开个人演唱会的感觉。

    冯希瑶不自觉的露出微笑,向月云这边看了一眼,发现自家老师对自己点点头,便很快镇定了下来,兀自调整好麦克风高度,示意自己可以开始。

    张韶涵悄悄锐评:啊,万众期待的小公主呀,非常大气,看看唱的怎么样。

    姚贝娜很欣赏冯希瑶身上的大气,她们气质有点像:我看是长公主才对,月导你亲自给改编的?

    月云没吭声,因为冯希瑶已经开始拨动琴弦,在两个八拍后,缓缓开唱。

    这首《我的祖国》被月云从民歌改成了民谣,去除了高难度炫技的部分,只保留下最真挚的爱国情感。

    在冯希瑶充满磁性嗓音的演绎下,虽然歌词部分月云一字未改,但这首歌却并没有像过去的演绎者所演绎的那样充满力量,反而是从一个普通小女生的角度,来看待、理解、诉说自己祖国的强大,因为那已经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低调,才是最牛逼的炫耀。

    等她唱完,张韶涵和姚贝娜两人已经呆住,这歌还能这么唱?

    台下的歌迷倒是照样尖叫声不断,因为这首老歌被改的足够好听,哪怕他们因为年轻,而没有太多对祖国近些年来变化的感慨。

    可这岂不是正应证了月云的改动?

    我们国家的强大,已经成了民众认知里,稀松平常的事实。

    冯希瑶的演绎完全达到了月云预期,只有足够吸引人、能让路人放下手头事物驻足倾听的超级音色,才能驾驭如此极端简单的编曲和唱法,将它发挥到极致。

    月云估计,这首歌最近,除了冯希瑶,不会再有人唱了。

    张韶涵回过神来,语气略酸:哇……这个音色,简直没天理了……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选她。可惜你都不给我编曲的,唉……

    月云这一头汗,赶紧佯装喝水。这时候还不忘给他挖坑,他要是一不留神答应给她编曲,以后可就有的忙了。

    姚贝娜缓缓摇头:大音希声啊……技术可以慢慢练,歌可以请别人写,唯独这音色,只能是老天爷赏饭吃……反正我是唱不了这个版本,太极端了,要我唱,得淡成白开水。我估计除了她,也不会再有别人了。恭喜!

    月云微微一笑:哪里哪里,比起你们二位,她要学的还多着呢。

    张韶涵呵的翻个白眼,受不了他的假谦虚:看投票吧,我赌她第二,那个大牛第一。

    比赛规则是5位选手演唱完成后,由400位听众投票,每位选手每个人都可以选择投或者不投。

    结果投票结果出来后,却是冯希瑶第一,大牛第二。

    张韶涵傻眼:怎么会这样?

    事实上,连姚贝娜也跟张韶涵一个想法。虽然月云改的很好,冯希瑶唱的也很好,但说实话,大牛的发挥实在是太棒了。

    有些歌,天生就适合带动人的情绪,而观众投票往往被情绪左右。

    月云微微一笑:你们没看见,这里是谁的主场吗?

    如果冯希瑶和大牛唱的差太远,那么就算是冯希瑶的粉丝,也不会昧着良心把票扣下,真正动人的音乐可以打动任何人。

    可现在她们演唱的差距并不大,两首歌一样好听,只是歌曲天生的律动属性,导致听众投票更倾向于大牛。那么冯希瑶的粉丝们,自然会选择“消灭敌人”,把票扣在手里,以确保冯希瑶获得更好的名次。

    两人想了想,顿时明白其中关系:唉,干我们这一行,实力、人气、背景,少了哪个都不行。

    接下来的一组5个人,唱歌实力比第一组差了许多,唯有一个唱《淋雨一直走》的选手让张韶涵多看了两眼。可惜她的水平有限,张韶涵只给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就不再关注。

    月云发现这一组选手的颜值似乎都处于平均线以上,5个选手里有3个人长了双大长腿,大概是明日之子第三季版本的“盛世美颜”赛道,由此推出,第一组大概就是“盛世魔音”。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一组应该就是原创。

    果然,接下来四位选手全都是自己写歌,其中一人让姚贝娜惊讶出声:高姗啊,她怎么也来了?

    月云好奇道:你们认识?

    姚贝娜解释道:北大才女,以前音乐圈做幕后的,没想到也来参加选秀了。

    这个时代,因为网络高度发达,才华再也不会被轻易埋没。许多颜值并不是那么出众的幕后工作者,也能以绝对的才华破圈而出,赢取成功的人生。

    高姗原创的《Come On,Liar》在月云心中绝对称得上佳作,可惜得票数并不理想,排在前9席之外。

    也真是应了那句话,实力、人气、背景,少了哪个都不行,或许还应该再加上一条运气。

    下一组选手是小考得星最低的4位选手,里头甚至还有龙丹妮看好的那位。

    月云没想到她竟然会把人家扔进合唱舞台,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测试她的抗压性。要知道按之前的策划,串烧舞台都是一分半表演时间。4个人总共一分半,一个人才能分到几句词?

    但从结果来看,这一队人组成了乐队组合,唱的还不赖。

    月云暗自腹诽,这几个人能玩成乐队纯属巧合,毕竟不是谁都会乐器,也不是随便集结几个会乐器的选手,就刚好都可以组成乐队。龙丹妮也不怕“磨练”过头,把人给磨废了。

    在节目组的策划中,真正的重头戏被排在最后。可因为月云干涉,导致舞台时间被拉的过长,观众们有些疲劳。

    月云悄悄取出一株知北游世界的“参灵根”,震碎后散播到空气中。这种灵草可以消除疲惫,振奋精神。不是提神类药物的“暂缓延后”,而是真正的“消除”,作用大概跟完美休息一夜差不多,用在这里却是正好。

    不像之前5人一组,后七位选手演完一场投一次票,来自by2的走心原创,来自苏北北的《No Fear in My Heart》,都引得观众们心潮澎湃。

    可惜还是那句话,今天这里是冯希瑶的主场。

    接下来两个唱跳舞台,在Vocal大过天的中国国内,甚至无法杀入前九席。

    再往下,来自兰西雅的《那些年》获得一张前九席体验卡,张钰琪带着原创《回答》杀入第三位,最后的水晶舞台《我最亲爱的》也顺利进入前九,比赛算是正式落幕。

    总结起来,冯希瑶和大牛坐在前两席上,从头坐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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