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拂面,天清气朗。

    天鹅游艇四层甲板,月云跨坐在惊寂琴凳上,随手弹奏着《挚友》曲。妮娜像平常在家里那样,跟个考拉似的趴伏在他背上,闭目徜徉在琴曲中,也不理会一边沙发上的客人。

    严敏导演感觉被喂了一嘴狗粮,他真该会完面就走人的。不过,能听到这种从未听过的美妙琴音,也算是来值了。

    春节期间,月云说要给陈卓璇等人开一档唱歌比赛节目,并不是说说而已,这不就安排上了。

    他跟妮娜两人乘坐这艘超级游艇从洛杉矶出发,在大海上晃悠了近三个月时间,横跨太平洋,终于在七月中旬抵达海南岛。

    等到了海口,他计划中的节目也已经筹备结束,只等开机。

    掌乐仙君自然不会搞一些虚头巴脑的修音音综,要玩就玩大的,要比就比真本事。

    这次的“‘月光之夏’锦标赛”全程都会在全球各大视频网站现场直播,具体赛制则会在后天,参赛选手集结完毕后,由月云亲自公布,现在连严敏这个总导演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比赛评委会是现场的大众评审,比赛地点将会放在中国七个海滨城市。

    但哪怕是这样,月云递出的邀请函也没有歌手拒绝,全都一口答应下来。

    开玩笑,那可是“锦标赛”!

    就算是月云个人名义举办的锦标赛,那也是锦标赛!

    此时的码头上,有三个人打着遮阳伞,在大太阳下一动不动站在船下,听着惊寂琴音入了迷。月云眼角余光偶尔扫过,才发现竟是老熟人,忙停下演奏朝她们挥挥手:龙总!别来无恙?上来呀!站那干什么呢?

    龙丹妮这才恍惚回神,暗恼怎么把正事儿都给忘了。

    这一位的演奏技巧绝对是钢琴家级别的,那台大钢琴的音色也太棒了,连她们这种成天搞音乐的都不自觉的被迷住,甚至都忘了来时的目的。还有那首从未听过的琴曲,绝对是他自己所创,可他竟然小气的不肯分享给世人,真是可恶!

    龙丹妮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登上游艇。

    三人在今天刚刚抵达海口,过来码头碰碰运气,没想到月云还真在船上。

    她身后跟着自家的参赛选手和经纪人,虽然早就已经谈妥合同,但能跟月云碰面的机会可不多,所以她才提前跟过来碰碰运气。

    没等她开口寒暄,月云就笑道:洪一诺。好久不见。怎么来这么早?

    来人正是哇唧公司的洪一诺,这次比赛一共邀请了7位歌手,除了冯希瑶,还有5位都是月云钦点,只有她一人是龙丹妮的面子。

    当初比完赛后,她签下哇唧,加入了SIS组合正式出道。可惜不要说对比同一个比赛出来的猛禽长公主,就是比起隔壁公司的小偶像,她的资源也是虐心的不要不要,已经成了娱乐圈小透明。

    这次能参加月云的节目,还是因为“月夏锦标赛”只要女歌手。而哇唧的储备人才里,在几支代运营的限定女团都已经解散的今天,就只剩她能在vocal上跟人打一打的缘故。

    洪一诺看看自家老板,显得有点怯怯的,毕竟对面这位大佬这些年干的事儿都太过惊人,哪怕当年见过他,现在也不好把握跟他说话的尺度。

    她对月云微微一鞠躬:月……月总好。龙总说早来几天也许能碰上您,所以我们就提前过来了。您还记得我呀?

    话是对月云说的,但她的眼神却老是往依旧趴在月云背上撒娇,不肯下来的妮娜身上瞟。她心里感慨,妮娜世界第一美人的称号可真不是白叫的,哪怕挼人的样子也这么漂亮,她的心都快化了。

    龙丹妮看着自家歌手的表现,心里微微一叹。

    好歌手是需要一个接一个的舞台来培养的,可是哇唧实在是没有更多的资源交给洪一诺,她必须要为全公司的员工考虑。整个公司的人都指望着她养活,她的决策必须抛弃掉多余的情感,否则只会将公司带入深渊。

    她内心真的觉得挺对不起这个孩子,所以这次才豁出脸面,甚至可以说有些死皮赖脸的搭上月云的顺风车,硬是要了一个名额过来。

    但能不能逆天改命,就看她自己的了。

    月云紧了紧妮娜抱在他胸前的双臂,好让好似没有骨头一般,将脑袋搭在他肩膀上的她,稍微有点正形,点点头:当然!我可喜欢你唱的《耶利亚女郎》啦,怎么会忘记你?这位是严敏导演,也是你们这一次比赛的总导演。

    龙丹妮跟严敏早就认识,看妮娜这样子就知道她又在跟月云撒娇,打过招呼就不再寒暄。洪一诺却是第一次见到他,连忙又是一阵问好。

    互相认识结束,龙丹妮拐着弯的试探:哎哟,月总这船可真是漂亮!算是世界最大的游艇之一了吧?我看附近也没有搭舞台,所以是在船上比吗?您三位来评分?

    月云跟严敏对视一眼,全都乐了。这位还真是商人本色,这就开始刺探情报了。

    不过不影响比赛公平的信息,他还是可以透露的:我们三个评分?我怕是会被人骂死。还是老规矩,会有500人的听审团来进行投票。其实我之前也想把场地放船上,这条船塞下500人也很宽裕,但饮食酒水却无法跟得上供应,想想还是算了,就在码头上选个位置吧。

    龙丹妮挑挑眉:所以是歌手在船上演,听众在下面吗?那布置舞台倒是简单多了。可是这天气热的……怕是晚上也够呛……

    月云点头,神秘的笑笑:天气嘛,的确是个问题,不过到时候再说。后天我宣布规则之后,你们且得忙呢。

    龙丹妮疑惑道:啊?后天不录吗?哦对,你们都没有提供歌单,估计也没法直接录,尤其还是直播。所以后天只是录个预告?你那比赛规则靠谱吗?怎么我都没有听说谁是你们的音乐总监?

    以她在华语音乐圈的人脉,没听说过就是没有,所以她很担心这档节目,怕月云没有经验给玩砸了。

    月云无奈:妮妮啊……再说下去我可要违规了。相信我,虽然瑶瑶也是比赛选手,但我一定做的让你们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龙丹妮被叫的混声不自在,举手投降:OK!OK!我不问了好吧,那我们一诺就交给你了。那啥……你们没给歌手定酒店,所以……她们是直接住船上吗?还是会在船上录真人秀?可这节目不是直播吗?

    月云很无语,再次虚着眼盯着她。

    龙丹妮嘿嘿笑出声:哈哈哈!OK!我不问了,真不问了,我走行了吧?我能走吗?

    月云没好气的翻个白眼,他虽然没有透露更多,但这位这么多年的娱乐教母也不是白当的,她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可能的规则,不然也不会问出最后一句。

    但如果比赛失去公正,那将没有任何意义:无可奉告!请你和洪一诺小姐后天准时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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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鹅游艇,四层公共休息区。

    几十台摄影机和工作人员将房间围了个圈,能拍得到艺人任何角度的表情,这一次直播注定被载入音乐史。

    冯希瑶、陈卓璇、宋雨琦、李紫婷、李芷婷、洪一诺、黄霄云七位新生代年轻女歌手盛装前来。她们已经渡过了初次见面的尴尬期,正兴奋的聚在一起猜测接下来的比赛规则。

    冯希瑶自然被问的最多,可惜她也刚刚才从洛杉矶飞回来,不清楚自家老师到底开了怎样的脑洞,一问三不知。

    不多时,月云和妮娜-杜波夫从第三层联袂而至,直播正式开始。

    月云拿起麦克风:欢迎!欢迎!欢迎各位新朋友……

    宋雨琦活泼的假意咳嗽一声,月云立时会意,忍住笑:……当然了,还有各位老朋友们,欢迎你们拨冗参加这一届的“月光之夏”锦标赛。唔,也就是我个人办的锦标赛。

    七人发出一阵善意的嘘声,这一位神秘兮兮的,到现在也没公布赛制的意思,简直太让人抓狂了。

    妮娜这会儿倒是身体挺的板直,一身气质优雅高贵又冷峻不可侵犯,毕竟有几十台摄像机录着呢,她还是要面子的:你们一定很好奇,这次的比赛规则是什么样的……

    冯希瑶忍不住了:哎呀妮娜姐!别卖关子啦,你就快点公布吧!

    妮娜微微一笑,满足她的愿望:这次的比赛,将会采用7站积分制,最大程度上实现比赛的公平公正。我们将在中国7个沿海城市设立舞台,每一站比赛结束,都会有7天的备战时间,最终积分最高的歌手,将会获得本次锦标赛的胜利。也就是说……

    宋雨琦激动道:也就是说没有淘汰了是吧?哎呦太好了!我是真的对要淘汰人的节目够够的……呃……我是说……不淘汰人很好!很好!

    这孩子话说完,才想起来现在可是现场直播,连忙往回找补,引的大家哄堂大笑。

    月云接过话茬:没错,接下来你们可以有计划的布置自己的舞台了,这也是我要补充的第二点。你们可以选择演唱世界上任意一首歌曲,只要它存在。唔……甚至也可以不存在。

    看着兴奋的女孩儿们,他坏坏一笑,默默跟上一句:当然了,在这个绝对自由的规则下,哪怕你们七个人碰巧选了同一首歌,举办方也会允许你们在同一站、或者不同站的比赛里演绎它们。

    李紫婷惊恐的捂住嘴巴:啊?玩这么大的吗?天呐!

    陈卓璇倒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我喜欢这个规则!

    各大直播网站的弹幕雨顿时又是一阵“狂小璇又回来啦!”差点卡的服务器宕机。其余几位反应不一,有的深呼吸假装淡定,有的已经兴奋的混身都在抖。

    妮娜邪邪一笑:玩的大?NO!NO!NO!这才哪到哪?姑娘们,给我听好了!你们每一个舞台,除开音乐版权的费用,举办方都会为你们提供100万人民币的舞台经费,用来给你们即将演唱的歌曲重新编曲,给舞台置装置景,聘请舞蹈老师。也就是说,月夏锦标赛的每一个舞台,都将会是百万级别!你们的舞台,将由你们自己掌控!

    李芷婷捂住嘴巴:我的妈呀,我说怎么参加个节目还发手机和银行卡,鹅鹅鹅鹅。

    洪一诺傻了:啊?那……噢……怪不得没有音乐总监,所以我们是要自己去找编曲老师吗?

    陈卓璇也傻眼:啊?啊?……哦,这样就能保证相对公平了,对吧?考验歌手的人脉?

    妮娜欣赏的对她点点头:没错!就算我们找来世界一流的编曲老师给各位编曲,也一定会有人的粉丝对此不满意,索性,就让你们自己去找!当然啦,假如你们对自己的实力足够自信,对自己的音乐素养足够自信,你们也可以选择只拿一支麦克风出战,将那100万装进自己的腰包,这是规则所允许的。

    七人闻言面面相觑一阵,全都苦笑起来。

    如果这条规则在暗处也就罢了,现在这样在直播里明着说,还有谁会那么干啊?真那么干了,不得被嘲笑至死。

    再说了,这里的七个人,差不多已经是中国新一代女歌手里最厉害的一批人了,她们全都期待有机会能跟对方公平交手,谁会那么没出息,为了点钱去侮辱舞台呀?

    月云嘿嘿笑着接话:每一座城市,我们都会有相同的500位大众听审。每一站,我们都会有6个舞台和1位轮空的主持人。比赛选手将会两两对决,前后脚演唱,再由听审们进行非A即B的即时投票,你们的得票数,即为你们的积分。

    他嘴角翘起:那么,问题来了。我们要保证公平,该怎么安排你们的匹配顺序?

    黄霄云捂着脸:我的妈呀,我现在想死……我以为是来唱歌,结果是来做数学题的……

    众人全被她逗笑,月云耐心等待。

    七个女孩开始冥思苦想,不到片刻,陈卓璇举起手从容道:组合计算,C(7,2),应该正好21场PK,42个舞台!

    月云微微一笑,到底是理科生:回答正确!可惜没有分加。我问的是,怎么匹配?

    冯希瑶灵光一闪:哦!我知道!我知道!

    她激动的跳起来,连比带画,先是横着在空气中划了道线:我们七个人,ABCDEFG,先横着排。

    而后又竖着虚空划线:然后再竖着排,划掉中间重复的AA、BB、CC、DD……剩下的AB、AC、AD、AE……就是我们要捉对厮杀的赛程!七七四十九,减去七,正好四十二场!

    宋雨琦恍然大悟:噢!所以我们每一对都会交手两次对吧?AB、BA?

    妮娜跟月云对视一眼,默契一笑,这俩孩子把场次理解成舞台了,不过没关系,等正式比赛她们就知道了:理论上,差不多有一半,是这样没错。

    月云笑道:可是……如果就这么机械化的安排,比赛未免有些枯燥,也让节目少了些看点,少了些变数。

    妮娜跟上:所以,我们决定玩个小游戏,来让赢的人,率先选择第一站的出场顺序!

    月云嘴角翘起:现在!你们可以联系你们的作曲老师了。美兰国际机场里,停着7架湾流G700。无论你们要飞哪里,要去接谁,游艇甲板上的直升机,都会第一时间送你去机场。你们的身后,将会有一队摄制组和一名导演,无论你们去到哪里,他们都会全程跟着你们,进行工作时间的现场直播。

    女孩们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七架私人专机?这种土豪程度,该说不愧是月云么。

    他显然很满意自己话语造成的结果:七天后的晚上八点,比赛正式开始。第一个敲定唱什么歌的人,将第一个获得选择权,在第一站的三场比赛里,哪一场出场,先出场还是后出场,依此类推。而第四个提交歌单的人,第一站将会轮空!决定好了,就用手机将答案发送给我!注意!这个答案是不可更改的!我再说一次,请慎重决定你要演唱的歌曲,一旦歌名出现在我的手机上,就无法再次更改!

    陈卓璇闻言,刚刚翘起的嘴角瞬间又垮了下去:欸你这……堵死了所有的规则漏洞啊……

    她刚准备摆烂,毕竟如果按一般的逻辑,最后一个提交歌单的,很可能就是轮空位置的主持人。如果能多两个礼拜的准备时间,那她将更有把握。

    没想到月云直接挑了第四位当主持人,这谁把控得了,把她刚刚才起苗头的小计划搅了个稀碎。

    严敏导演已经乐的合不拢嘴,不愧是月云,不愧是国际大导演,真是会玩儿。女孩儿们紧张的状态和纠结的表情实在是太有料了,他拍一年综艺都不一定能遇上这么好的素材。怪不得他之前要求,至少也要找七个导演,还有大量的摄制组班底。

    唯有冯希瑶一脸淡定,考验人脉?那她肯定只能跟老师搭档了,月云也不可能去帮其他人。可是以老师的脾气,恐怕也不会给她出主意对付其他人,顶多给出分析建议。

    她已经在想,到底要唱什么才不会跟别人撞。

    月云笑嘻嘻的端起酒杯,拉着妻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接着补充道:友情提醒,暂时别离开太远哦,我可能时不时就会对比赛规则作出一些补充说明。

    七个女孩除开冯希瑶,全都气的咬牙切齿,本来还想悄悄找人的,现在可全都得暴露在对手面前了。

    月云一边品着酒,一边继续对镜头道:你们都是已经出名的歌手、明星,所以这种看运气的事儿,就只有这一次的福利。第一站比赛后,除开主持人,积分最低的那个,自动获取下一站的主持位,她将拥有更长的准备时间。积分第二低的那个,拥有下一站的优先选择权,依此类推;每一位比赛选手,最多只能主持一站比赛;每一站的主持人,都会是下一站最后选择出场顺序的那一位;个人积分在第二站后,比较时取每个人所有参赛站点的平均值。

    没想到陈卓璇一边打电话,一边还有空思考比赛规则:啊?所以反而是要给“弱”……给“积分低的人”优势吗?

    月云解释道:我说了嘛,你们都是成名歌手,非得公平到让人挑不出错才行。就好像篮球比赛,都是被得分的那一方发球,这样才公平。

    陈卓璇无奈苦笑,公平是公平了,可这样很可能会使比赛陷入胶着,很难拉开差距。

    刚想到这里,月云又道:这样算起来的话,你们之中,总会有那么一个“倒霉蛋”,会一直连续出场,比完前6站,没有一次能休到两个礼拜的大长假。但!这也意味着,这个倒霉蛋,将会是你们之中,实力最强的那个!她甚至可以在第七站之前就获得自己六个舞台的所有积分,提前结束自己的比赛。

    女孩儿们闻言,眼中的战意几乎化成了实质性的火焰,都有心当一当这个所谓的“倒霉蛋”。

    呵,有趣!

    那就……来吧!谁还能怕了谁不成?

    妮娜被她们感染,不禁露出笑容,轻描淡写的说出另她们心惊肉跳的话:想必比赛规则你们已经听明白啦,那我也来浅浅补充一条吧。跟别的节目不同,为了保证公平,这次的500位大众听审,来自中国各个省市和地区。他们将会从第一站,一直参与到最后一站。比赛主办方,将会提供他们全程的车马和住宿费用。

    她轻声一笑:呵呵,至于为什么要这么麻烦,那当然是因为,他们都是被仔细挑选过的人啦。怎么个挑选法呢?举个例子,这500人里,有一半男人,另一半则是女人;有一半年龄较大,另一半年龄偏小;有一半体重偏胖,另一半肯定偏瘦;有一半性格活泼,另一半就一定沉稳寡言;有一半喜欢吃甜,另一半就肯定喜欢吃咸;有一半喜欢榴莲,另一半则一定不喜欢;有一半喜欢摇滚,另一半则对此无感;有一半喜欢乡村音乐,另一半则挑挑拣拣;甚至连他们常用的APP,都是相类似的对家平分天下。唯有一点,这500人里,没有一个人是你们谁的粉丝。他们在社交媒体上的发言也显示,他们的性格全都足够坚韧公正、不畏强权。这……就是大数据时代的民主,由人工智能的智慧算法所挑选出来的自然投票人,我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吗?

    女孩儿们傻眼,她们没想到这比赛连评审听众都做到了这种地步,月云所谓的公平,果然是公平到了姥姥家。

    她们可真是……呵,来比赛的。

    妮娜憋着笑道:提醒你们一下,他们甚至已经同意,等比赛结束后,将自己的资料公开在网络上,以接受大众的监督。所以,千万不要试图揣测听众的口味!更别想动歪脑筋贿选。否则……你们会输的很难看。

    她们已经失去吐槽的力气,这种公平程度,前无古人了吧?

    谁料这还没完,妮娜继续道:再提醒你们一下哦!正因为这种情况,这些大众评审里,没有一般节目里所谓的“保底票”,而比赛赛制又是残酷的非A即B,所以……

    宋雨琦整个人都麻了:所以如果两位歌手水平差距过大的话,有可能会出现一边倒,0票的情况,对吧?妈妈呀……救命啊……鹅鹅鹅……

    月云轻笑几声:这样一来,我想你们的粉丝,就没有机会再吵架啦。当然了,你们还有机会选择,如果谁觉得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差,输不起,想要放弃的,我现在就可以用飞机送她回家。

    陈卓璇是个越挫越勇的性格,闻言道:谁要回家了?你把赛制搞这么变态,那奖励呢?你所谓的“锦标”呢?

    月云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哈哈哈哈!卓璇你还真像个骑士。

    陈卓璇故意翻个白眼:少废话!不要给我们画大饼!我们要看到实际的东西!

    对!

    就是!就是!

    奖励是什么?我也挺好奇的。

    月云无奈,跟妻子对视一眼:给你们的奖励嘛……区别对待好不好?

    没等几人炸毛,他立即补充道:当然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这么说吧,黄霄云,你想要什么?

    黄霄云闻言一愣,没想到月云会点到自己,这里的女孩中,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月云。

    她想了想道:如果我赢了的话,我可能会……要一首经典的歌?就像希瑶最近发的《hello》那样的。

    月云点点头:没错了。瑶瑶呢?假如你赢了,你想要什么?

    冯希瑶憨憨一笑:我?我好像,没什么想要的了,嘿嘿。啥都行。

    这种凡尔赛的发言让女孩儿们一阵心塞,猛禽的小公主,果然是啥都不缺。

    陈卓璇哼哼几声,主动道:我的RSQ超跑!你可千万别赖账!

    月云没好气道:行!如果你能赢,不仅超跑,这艘天鹅游艇都奖励给你!

    此言一出,满屋都是倒吸凉气的声音,连严敏都惊了。现在可是全球直播!说出去的话是要负责任的!

    女孩们全都瞪大了眼睛,大气也不敢喘,还以为月云在赌气。

    没想到陈卓璇忽然冷静了下来,皱眉想了想:不对!你一开始就打算奖励游艇吧?不然……这专机接送,百万舞台什么的,都比最后的“锦标”价值高了,明显没道理啊。

    冯希瑶也恍然大悟:噢!怪不得!我就说这船怎么没取名儿!妮娜姐喜欢的东西第一时间都会起个名字的。原来跟这儿等着呢,鹅鹅鹅……

    月云嘴皮子抖了抖,有些尴尬。

    倒不是送船有问题。

    妮娜一开始还挺喜欢在游艇上晒太阳,可这三个月以来,她坐这船坐的都快吐了。整天看着毫无变化的大海,无聊的她抓心挠肝的,巴不得赶紧送出去眼不见为净。在前天,她就是缠着月云想赶紧下船,所以才在龙丹妮等人面前没个正形。

    他尴尬是因为黄霄云。

    被陈卓璇这么无意中猜中真相,搞得好像他真的是区别对待一样,想要一首歌就把非“熟人”给打发了。看小姑娘神情,恐怕已经往那儿去想了,偏偏他还无法开口解释。

    如果现在他解释,怎么看都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不仅他自己无法解释,就连妮娜也暗暗皱眉。她跟月云夫妻一体,月云无法开口,她自然也没有立场往回转圜。因为在人家看来,他们是绑死在一起的。

    不自觉的,她又将陈卓璇给讨厌上了。你猜到就猜到吧,干嘛要说出来?整船人就你聪明?

    就在这个时候,一向比较安静,没什么存在感的李紫婷忽然开口道:月指导应该是怕我们被这“超级锦标”迷了眼,比赛时分心,所以才不想提前告诉我们的吧?

    月云感动的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亲人啊!紫婷你这性格,妥妥的贴心小棉袄呀。我宣布,以后你就是猛禽二公主了!理解万岁!

    整屋人爆笑出声,终于明白月云在尴尬什么。

    至于他的玩笑话,没有人会当真。

    陈卓璇心里已经懊悔了半天,月云脸上的尴尬刚一浮现,她就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个错误,没有考虑到周围人的反应。

    可平时,她不是这样的呀?

    明明面对其他人,她都能假装自己啥也不知道,糊弄糊弄就过去了的。

    可是在月云面前,她就是控制不住的心直口快。

    也许这就是千里马在伯乐面前的表现欲?

    她倒是想出言帮他解围,可惜她身为“拆穿者”,更没有立场去帮他说话,只能暗自干着急。一直到紫婷出面化解,才终于松了口气。

    七个女人在一起,实在是太累了。

    这一切几乎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心大的几个娃,诸如冯希瑶和宋雨琦等人,甚至都没有发现月云的尴尬。

    李芷婷和洪一诺倒是发现了,但是她们跟月云又不熟,李芷婷甚至也才第一次见到他,难免也会往那个方向去想,这是人之常情。

    得亏李紫婷反应快,不然月云这一次可真要丢大脸。

    妮娜最后拍拍手:好了姑娘们,虽然理论上你们在比赛前都可以提交歌单,但我还是希望你们动作越快越好。出发!出发!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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