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情，班主任还是听到了风声，陆胜胜就奇了怪了，怎么从小上学班主任的眼线都那么多呢？
“下不为例啊！”
陆胜胜连忙点头，乖得像小狗。
只是她怎么还觉得班主任的语气里带了丝丝宠溺？
陆胜胜每天雷打不动地六点起床开始背单词，多余的时间看前一晚总结的数学或者化学。
现在没有冬天那么冷，她还是能起来的。
陆胜胜又对自己说，最后一个月，没时间了。
她必须要超过许毅诚。
自从“相认”后蒋恒一开始每天都和陆胜胜一起上下学。
“你哥呢？”
这是一起上学的第一天陆胜胜问蒋恒一的话。
“早走了，比我早了十分钟”
陆胜胜心里默默记下，下次自己提前十分钟出来。
“蒋恒一，我记得你上次月考是年级第十？”
“对。”
陆胜胜震惊地看看程梓欣又看看蒋恒一，“你俩都比我厉害啊？”
“不然呢？大姐哥你这样可考不上高中哦。”
“让你别叫我大姐哥！你才考不上高中！”
陆胜胜扬起拳头追上去。
…
五月的月考，陆胜胜和许毅诚并列第一，同时并列的还有程梓欣。
“我说过，小心许毅诚这次第一名不保”陆胜胜和程梓欣站在成绩表前一脸得意。
“胜胜考的怎么样啊？”蒋恒一贱兮兮的笑脸闯入视线。
“一般一般也就班级第一，年级前十五吧”
“可以啊，我也是”
日光中陆胜胜对上蒋恒一明亮的眼睛，“考哪儿啊？”
“汉莱。”
他这样说，她也这样说。
中考前一周最后一次摸底考试，陆胜胜的初中时代以比许毅诚高7分结束。
和程梓欣还有蒋恒一在讲台上短暂地狂欢看到某人绿的发紫的脸后，陆胜胜只觉得自己蹦上了天真想去考个状元。
中考前一天，陆林海定好了酒店，因为汉莱高中也是考场所以陆嘉凌拥有了两天假期。
她和徐蕴一起陪陆胜胜住在酒店考试。
陆胜胜只记得那天很热，不过天气预报说第二天有雨。早早吃过晚饭她和陆嘉凌一起在家属院散步，陆嘉凌说着妈妈在面包店做了两个她们俩最喜欢吃的面包，带上当考试的早餐。
她还说，陆胜胜绝对可以考上汉莱，还会在最好的班。
她说，暑假陆胜胜可以好好玩了
她说…
“姐，你说我现在砸窗户蒋万然在不在？”陆胜胜抬头看着那扇窗。
其实昨天晚上她就有了这个想法，折磨得她很晚才睡，为什么突然平静下来她总是想到那天晚上蒋万然说话的语气，还有为什么自己会回头看他好多次…
“应该在吧…你想见他吗？”
陆胜胜没说话，但是点了点头
“或许敲门比砸窗户有礼貌，而且更安全”
“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砸窗户…”
不，这不算第一次见面
真正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她的记忆里，他模糊的脸，白皙的手，站在远处抱着蒋恒一的身影。
“好奇怪啊，你说人的感情是怎么产生的？”
妹妹的问题陆嘉凌回答不上来。
“注定要发生的自然发生了…”
又是安静的家属院，只有这个角落有人在说话。
“你不是和蒋恒一玩的好吗？上楼去找他玩顺便看看？”
陆胜胜点点头，正准备跟着陆嘉凌上楼又跑了回去。
“我还是砸窗户吧…这次我力气小点。”
陆胜胜选了周围最小的石头，又是清脆的一声。
等了几秒没有打开。
“怎么没人…”
“嘛呢陆胜胜！” 窗户被打开，转过身准备上楼的陆胜胜听见熟悉的一声。
怎么是蒋恒一啊！
“怎么是你啊？”
“这是我家不是我是谁？哦，找我哥呢？”蒋恒一撑在窗台上好玩地看着陆胜胜。
陆胜胜抿嘴，“你哥干嘛去了？”
“买书。”
“那你怎么不跟着去啊！”
“他买书我去干嘛？我明天考试还复习呢…不像有的人，砸别人家窗户…”
“蒋恒一！”
“急了急了！来来来爬上来咬我！”蒋恒一吐着舌头关上了窗户
这下陆胜胜真拉着陆嘉凌跑上去了。
哐哐哐的敲门声，在门打开的那一刻陆胜胜瞬间柔声下来：“奶奶好！”她和陆嘉凌同时低头。
“这是…这是陆胜胜吧！这是你姐姐吧！”奶奶回头惊喜道：“恒一！你看谁来了！”
蒋恒一伸着懒腰从房间出来，“谁啊？哟，陆胜胜，好久不见啊！”蒋恒一欣喜地跑过去拍拍陆胜胜的肩膀“嘉凌姐，好久不见啊！”
陆嘉凌嘴角抽抽，“真是好久不见啊…”
“明天要考试，你怎么不去酒店？”三人坐在客厅，奶奶给两个人一人手里塞了几颗葡萄
“晚上，我妈说九点多来接我，你呢？”蒋恒一削着苹果
“等我爸回来，开车带我们去。”
“你考个试还拖家带口的？”
“要你管！”陆胜胜伸手拿过切好的苹果，“我姐跟我去，我蹭我姐聪明气，你懂不懂？”
“还挺押韵的…”陆嘉凌默默吃着苹果。
“你找我哥干嘛啊？”
陆胜胜眼神飘忽不定，“不干嘛啊，就是想找他玩玩，都多少年没一起玩了…”
“上次砸窗户前，你也没找过我哥玩啊，陆胜胜你到底什么居心？”蒋恒一越来越近的脸和越来越不对劲的语气被陆胜胜一巴掌推开。
“你怎么知道我上次砸窗户了！”
“我哥告诉我的啊，所以我才想着课间去看看你在干嘛，没想到碰到你又在打架。”
“其实我觉得这一架该打”陆嘉凌笑道：“我要是在，也上去踹那个许什么几脚。”想到那个许毅诚干的混蛋事，她嚼着苹果一脸不好惹。
门铃响了，蒋恒一从凳子上跳起来去开门。
“哥！”
看到是蒋万然，陆胜胜赶紧吃下最后一口苹果，迅速嚼完正襟危坐。
“你看谁来了！”
蒋万然被拉到沙发跟前，陆胜胜瞟到他穿着白色的衬衫，白色越来越近。
“下午好。”陆嘉凌打招呼。
“是你们啊。”蒋万然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两本资料。
“你好积极啊，下午老师才说的我还打算明天去买呢。”陆嘉凌认出他手里的书。
“明天后天恒一不在，我刚好可以清闲一下。”
“我在的时候惹你了吗”
蒋万然眼睛打转一圈，“没有…就是我老想和你玩。”
“咦…”陆嘉凌感觉身上一层鸡皮疙瘩。
蒋恒一注意到什么叉着腰好玩地在陆胜胜面前晃悠，“陆胜胜，你怎么不说话啊？大姐哥？你怎么这么安静？”
其实陆胜胜一直在听。
“都说了别叫大姐哥！”她仰头瞪着蒋恒一。
“好好好，你刚刚还说要找我哥，回来了你又不…”蒋恒一被陆胜胜捂住嘴拖进厨房。
客厅剩下的两人有些尴尬，陆嘉凌拿过资料翻了翻，又要写好多题了…
“胜胜，怎么了？”蒋万然指指关上门的厨房，刚刚被拖进去的弟弟还让他没反应过来。
“没怎么”陆嘉凌看着手里的书，“大概是有喜欢的人了。”
“谁啊？”
陆嘉凌一笑，“蒋同学看不出来吗？”
蒋万然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水杯沉思几秒后笑出声：“胜胜蛮好的。”
“你这句话够她开心好多天。”
蒋万然一顿浅笑着摇头，“让胜胜好好学习吧。”
陆胜胜松开手指着蒋恒一的鼻子，“你别给我胡说啊”
“胡说什么？你姐都看出来了吧！”
“那也不行……哎呀就是不行，不能让他知道。”
“所以你这是承认你喜欢我哥了？”
蒋恒一靠近的脸让陆胜胜没胆量地后退一步，“应该也不算很喜欢吧…”
“没准儿你姐现在都告诉他了。”
陆胜胜一听就要冲回去，蒋恒一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胳膊，“干嘛啊？你怒气冲冲闯进去，让我哥怎么看你啊？陆胜胜这么凶？”
这么一说，陆胜胜停下皱着眉像个焉了的茄子，“好烦，唉…你说程梓欣之前怎么能喜欢上…那个货的…感情这种事真烦…”
“你烦什么啊？你才多大啊你就想和我哥谈恋爱啊，然后结婚啊？”
陆胜胜羞红了脸大声道：“你扯那么远干嘛啊！”
“我知道了”蒋恒一揉揉耳朵，“你想考汉莱是不是因为我哥？”
“不是！”陆胜胜否定得很快，“我后来才知道他和我姐一个班的…还有，我考好学校首先肯定是为了我自己的未来啊。”
离开时蒋万然送两人出门，看门要关上的一刻陆胜胜又上了几层楼梯，“蒋万然…”
他停下看着他，黄昏透过楼道的窗户照亮他的另一半，如那天下午一样。
“我明天就中考了，你能给我说句加油吗？”
蒋万然站直，看着她的眼睛，眉眼弯弯地说：“陆胜胜加油！你一定可以考上理想的高中！”
她看着他，又是仰着头。
但这次更近了。
中考第二天最后一科开考到一半下了暴雨，程梓欣和陆胜胜在一个考场，不过她在第一个位置。
雨很大，监考老师站在程梓欣身边挡住门口飞溅的雨渍，陆胜胜坐在窗边答题之余伸直了腿欣赏窗外乌云飘洒的杰作。
那边有一段上坡路，暴雨不断向上冲击，不停被滑下来，路边的矮树被大风吹得左右摇晃，但直至考试结束，暴雨转小也没有将它连根拔起，在它的生命里又挺过一劫。
中考结束的陆胜胜没有预估成绩，直接在家睡了整整一天，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见程梓欣和蒋恒一都来找过她，不过她现在只想睡觉。
耐不住爷爷催促，陆胜胜还是在网上搜到答案开始估分，“还行，这个好像改错了，这个好像选对了…差不多吧，应该能给点分…”
随随便便估了半个小时，陆胜胜揉着眼睛从床上下来，客厅里爷爷奶奶还在等着，“差不多吧，应该可以上汉莱。”
“那太好了！我们又可以在一个学校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了！”陆嘉凌激动道。
爷爷虽然是高兴的表情但还是说：“你最好估的没错。”
“哎呀应该没问题，我模考成绩在那里摆着呢…”陆胜胜应付完爷爷奶奶就准备出门。
“干嘛去？”
“找朋友玩去”
“下不为例啊！”
陆胜胜连忙点头，乖得像小狗。
只是她怎么还觉得班主任的语气里带了丝丝宠溺？
陆胜胜每天雷打不动地六点起床开始背单词，多余的时间看前一晚总结的数学或者化学。
现在没有冬天那么冷，她还是能起来的。
陆胜胜又对自己说，最后一个月，没时间了。
她必须要超过许毅诚。
自从“相认”后蒋恒一开始每天都和陆胜胜一起上下学。
“你哥呢？”
这是一起上学的第一天陆胜胜问蒋恒一的话。
“早走了，比我早了十分钟”
陆胜胜心里默默记下，下次自己提前十分钟出来。
“蒋恒一，我记得你上次月考是年级第十？”
“对。”
陆胜胜震惊地看看程梓欣又看看蒋恒一，“你俩都比我厉害啊？”
“不然呢？大姐哥你这样可考不上高中哦。”
“让你别叫我大姐哥！你才考不上高中！”
陆胜胜扬起拳头追上去。
…
五月的月考，陆胜胜和许毅诚并列第一，同时并列的还有程梓欣。
“我说过，小心许毅诚这次第一名不保”陆胜胜和程梓欣站在成绩表前一脸得意。
“胜胜考的怎么样啊？”蒋恒一贱兮兮的笑脸闯入视线。
“一般一般也就班级第一，年级前十五吧”
“可以啊，我也是”
日光中陆胜胜对上蒋恒一明亮的眼睛，“考哪儿啊？”
“汉莱。”
他这样说，她也这样说。
中考前一周最后一次摸底考试，陆胜胜的初中时代以比许毅诚高7分结束。
和程梓欣还有蒋恒一在讲台上短暂地狂欢看到某人绿的发紫的脸后，陆胜胜只觉得自己蹦上了天真想去考个状元。
中考前一天，陆林海定好了酒店，因为汉莱高中也是考场所以陆嘉凌拥有了两天假期。
她和徐蕴一起陪陆胜胜住在酒店考试。
陆胜胜只记得那天很热，不过天气预报说第二天有雨。早早吃过晚饭她和陆嘉凌一起在家属院散步，陆嘉凌说着妈妈在面包店做了两个她们俩最喜欢吃的面包，带上当考试的早餐。
她还说，陆胜胜绝对可以考上汉莱，还会在最好的班。
她说，暑假陆胜胜可以好好玩了
她说…
“姐，你说我现在砸窗户蒋万然在不在？”陆胜胜抬头看着那扇窗。
其实昨天晚上她就有了这个想法，折磨得她很晚才睡，为什么突然平静下来她总是想到那天晚上蒋万然说话的语气，还有为什么自己会回头看他好多次…
“应该在吧…你想见他吗？”
陆胜胜没说话，但是点了点头
“或许敲门比砸窗户有礼貌，而且更安全”
“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砸窗户…”
不，这不算第一次见面
真正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她的记忆里，他模糊的脸，白皙的手，站在远处抱着蒋恒一的身影。
“好奇怪啊，你说人的感情是怎么产生的？”
妹妹的问题陆嘉凌回答不上来。
“注定要发生的自然发生了…”
又是安静的家属院，只有这个角落有人在说话。
“你不是和蒋恒一玩的好吗？上楼去找他玩顺便看看？”
陆胜胜点点头，正准备跟着陆嘉凌上楼又跑了回去。
“我还是砸窗户吧…这次我力气小点。”
陆胜胜选了周围最小的石头，又是清脆的一声。
等了几秒没有打开。
“怎么没人…”
“嘛呢陆胜胜！” 窗户被打开，转过身准备上楼的陆胜胜听见熟悉的一声。
怎么是蒋恒一啊！
“怎么是你啊？”
“这是我家不是我是谁？哦，找我哥呢？”蒋恒一撑在窗台上好玩地看着陆胜胜。
陆胜胜抿嘴，“你哥干嘛去了？”
“买书。”
“那你怎么不跟着去啊！”
“他买书我去干嘛？我明天考试还复习呢…不像有的人，砸别人家窗户…”
“蒋恒一！”
“急了急了！来来来爬上来咬我！”蒋恒一吐着舌头关上了窗户
这下陆胜胜真拉着陆嘉凌跑上去了。
哐哐哐的敲门声，在门打开的那一刻陆胜胜瞬间柔声下来：“奶奶好！”她和陆嘉凌同时低头。
“这是…这是陆胜胜吧！这是你姐姐吧！”奶奶回头惊喜道：“恒一！你看谁来了！”
蒋恒一伸着懒腰从房间出来，“谁啊？哟，陆胜胜，好久不见啊！”蒋恒一欣喜地跑过去拍拍陆胜胜的肩膀“嘉凌姐，好久不见啊！”
陆嘉凌嘴角抽抽，“真是好久不见啊…”
“明天要考试，你怎么不去酒店？”三人坐在客厅，奶奶给两个人一人手里塞了几颗葡萄
“晚上，我妈说九点多来接我，你呢？”蒋恒一削着苹果
“等我爸回来，开车带我们去。”
“你考个试还拖家带口的？”
“要你管！”陆胜胜伸手拿过切好的苹果，“我姐跟我去，我蹭我姐聪明气，你懂不懂？”
“还挺押韵的…”陆嘉凌默默吃着苹果。
“你找我哥干嘛啊？”
陆胜胜眼神飘忽不定，“不干嘛啊，就是想找他玩玩，都多少年没一起玩了…”
“上次砸窗户前，你也没找过我哥玩啊，陆胜胜你到底什么居心？”蒋恒一越来越近的脸和越来越不对劲的语气被陆胜胜一巴掌推开。
“你怎么知道我上次砸窗户了！”
“我哥告诉我的啊，所以我才想着课间去看看你在干嘛，没想到碰到你又在打架。”
“其实我觉得这一架该打”陆嘉凌笑道：“我要是在，也上去踹那个许什么几脚。”想到那个许毅诚干的混蛋事，她嚼着苹果一脸不好惹。
门铃响了，蒋恒一从凳子上跳起来去开门。
“哥！”
看到是蒋万然，陆胜胜赶紧吃下最后一口苹果，迅速嚼完正襟危坐。
“你看谁来了！”
蒋万然被拉到沙发跟前，陆胜胜瞟到他穿着白色的衬衫，白色越来越近。
“下午好。”陆嘉凌打招呼。
“是你们啊。”蒋万然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两本资料。
“你好积极啊，下午老师才说的我还打算明天去买呢。”陆嘉凌认出他手里的书。
“明天后天恒一不在，我刚好可以清闲一下。”
“我在的时候惹你了吗”
蒋万然眼睛打转一圈，“没有…就是我老想和你玩。”
“咦…”陆嘉凌感觉身上一层鸡皮疙瘩。
蒋恒一注意到什么叉着腰好玩地在陆胜胜面前晃悠，“陆胜胜，你怎么不说话啊？大姐哥？你怎么这么安静？”
其实陆胜胜一直在听。
“都说了别叫大姐哥！”她仰头瞪着蒋恒一。
“好好好，你刚刚还说要找我哥，回来了你又不…”蒋恒一被陆胜胜捂住嘴拖进厨房。
客厅剩下的两人有些尴尬，陆嘉凌拿过资料翻了翻，又要写好多题了…
“胜胜，怎么了？”蒋万然指指关上门的厨房，刚刚被拖进去的弟弟还让他没反应过来。
“没怎么”陆嘉凌看着手里的书，“大概是有喜欢的人了。”
“谁啊？”
陆嘉凌一笑，“蒋同学看不出来吗？”
蒋万然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水杯沉思几秒后笑出声：“胜胜蛮好的。”
“你这句话够她开心好多天。”
蒋万然一顿浅笑着摇头，“让胜胜好好学习吧。”
陆胜胜松开手指着蒋恒一的鼻子，“你别给我胡说啊”
“胡说什么？你姐都看出来了吧！”
“那也不行……哎呀就是不行，不能让他知道。”
“所以你这是承认你喜欢我哥了？”
蒋恒一靠近的脸让陆胜胜没胆量地后退一步，“应该也不算很喜欢吧…”
“没准儿你姐现在都告诉他了。”
陆胜胜一听就要冲回去，蒋恒一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胳膊，“干嘛啊？你怒气冲冲闯进去，让我哥怎么看你啊？陆胜胜这么凶？”
这么一说，陆胜胜停下皱着眉像个焉了的茄子，“好烦，唉…你说程梓欣之前怎么能喜欢上…那个货的…感情这种事真烦…”
“你烦什么啊？你才多大啊你就想和我哥谈恋爱啊，然后结婚啊？”
陆胜胜羞红了脸大声道：“你扯那么远干嘛啊！”
“我知道了”蒋恒一揉揉耳朵，“你想考汉莱是不是因为我哥？”
“不是！”陆胜胜否定得很快，“我后来才知道他和我姐一个班的…还有，我考好学校首先肯定是为了我自己的未来啊。”
离开时蒋万然送两人出门，看门要关上的一刻陆胜胜又上了几层楼梯，“蒋万然…”
他停下看着他，黄昏透过楼道的窗户照亮他的另一半，如那天下午一样。
“我明天就中考了，你能给我说句加油吗？”
蒋万然站直，看着她的眼睛，眉眼弯弯地说：“陆胜胜加油！你一定可以考上理想的高中！”
她看着他，又是仰着头。
但这次更近了。
中考第二天最后一科开考到一半下了暴雨，程梓欣和陆胜胜在一个考场，不过她在第一个位置。
雨很大，监考老师站在程梓欣身边挡住门口飞溅的雨渍，陆胜胜坐在窗边答题之余伸直了腿欣赏窗外乌云飘洒的杰作。
那边有一段上坡路，暴雨不断向上冲击，不停被滑下来，路边的矮树被大风吹得左右摇晃，但直至考试结束，暴雨转小也没有将它连根拔起，在它的生命里又挺过一劫。
中考结束的陆胜胜没有预估成绩，直接在家睡了整整一天，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见程梓欣和蒋恒一都来找过她，不过她现在只想睡觉。
耐不住爷爷催促，陆胜胜还是在网上搜到答案开始估分，“还行，这个好像改错了，这个好像选对了…差不多吧，应该能给点分…”
随随便便估了半个小时，陆胜胜揉着眼睛从床上下来，客厅里爷爷奶奶还在等着，“差不多吧，应该可以上汉莱。”
“那太好了！我们又可以在一个学校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了！”陆嘉凌激动道。
爷爷虽然是高兴的表情但还是说：“你最好估的没错。”
“哎呀应该没问题，我模考成绩在那里摆着呢…”陆胜胜应付完爷爷奶奶就准备出门。
“干嘛去？”
“找朋友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