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不是整个世界变成这样了。”
……很可能已经是了。瑞秋想。
“等等，”托马斯说，“听！”
像是……直升机的声音。
“趴下！”
快！快！躲起来！”他们爬进了一个倒塌的柱子下。
天上飞过了几个直升机，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飞行物。
好在那些东西没发现他们。
“他们还在找我们……”
又跑上了一片沙丘。
托马斯指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山：“应该就是那里了。”
“有点远……”
温斯顿倒下了。
“温斯顿！”众人围了过去。
温斯顿闭着眼睛，嘴唇发紫，发出奇怪的声音。
“他伤的好重！”
他们只好做了一个临时担架，瑞秋施了个咒语，让那个担架自己移动。
风沙又大了起来。
“防风防沙。”
“我们歇一会吧。”纽特说。
几人坐在了建筑废墟背后，煎锅倒着鞋里的沙子。
“Shit！”米诺摇着杯子骂道，“没有水了。”
“杯子给我，”瑞秋拿过杯子，“清水如泉。”
杯子满了。
“谢了。”米诺接过杯子。
特瑞莎和托马斯在前面不知道说着什么。
“情况怎么样？”纽特大声问。
“快到了。”托马斯回答。
纽特转过头说：“我不太信。”
“你看出来了吧？”瑞秋说，“他们的关系。”
“我知道。”纽特忽然问了一句，“那你呢，你以前有男朋友吗？”
瑞秋摇了摇头。
“你要是没有被关到迷宫里的话，一定很受女生欢迎。”瑞秋说，“我必须承认，你确实有几分姿色。”
纽特轻轻地笑了一下。
“总觉得特瑞莎出来后就不太对劲，”瑞秋看了眼前面的特瑞莎，“也许是错觉吧。”
“纽特，你变了很多。”
“比如，你之前总是支持托马斯的，在林间空地我也没见你生气过。顶多是皱皱眉。”
“抱歉，只是，我们的几十个男孩，现在就剩下几个，温斯顿还……”
“啪！”温斯顿又倒下了，他跪在地上，吐了几口血。
“温斯顿！”
托马斯和特瑞莎跑了过来。
温斯顿躺下来，大口喘着气。
“它在我肚子里……”他拉起上衣，他肚子上的血管狰狞地突了起来，还有些发黑。
“越来越大了……”温斯顿痛苦地说。
“我活不了了。求求你们，别让我变成那种东西……”
纽特面色沉重地拿过了煎锅的枪。
托马斯：“等一下，纽特……”
纽特没有听他说话。他走到温斯顿身旁蹲下，把枪塞到了他手里。
“谢谢。”温斯顿笑了，“你们走吧。”
“再见。”纽特轻声说。他站了起来，再没看一眼，径直走了过去。
大家都知道，再也见不了了。
“对不起……对不起……”瑞秋一遍遍地道歉。
“不怪你的，”温斯顿笑着说，“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
瑞秋哭着跑开了。
走了不知道多远，他们听到了“砰”一声枪响。
所有人停住了。
他们又失去了一个人。
晚上，他们还是没走到。
“降敌陷阱。”瑞秋说，“这会形成一个隐形结界，他们看不见我们，撑两天还是没问题的。”
随后她又点燃了柴堆。
“看来，不是所有人都对病毒免疫。”晚上的气氛依然很沉重。
“ 温斯顿被感染了，”纽特说，“就要假设我们都有可能被感染。包括你，瑞秋。”
“我想念林间空地了。”煎锅流下了眼泪。
……实话说，瑞秋也有点想念那里了。
想念那热闹的篝火晚会，想念树林里的静谧，想念那时爱笑的纽特，想念埃尔比，想念查克，甚至有些想念盖里……
可这条路终究要走下去的。
谁也没有说话。
第二天，众人又启程了。
头上顶着烈日，大家的步伐都很缓慢。
“清水如泉。”瑞秋有气无力地注满水杯，仰起头喝了一口。
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
黎明时分。
“起床！大家快起来！”
被托马斯的声音吵醒，瑞秋揉着眼睛站了起来。
是零零星星的灯光。
“到了？”纽特刚说完这话，远处就传来雷声，伴随着闪电。
“我们快走吧。”托马斯说。
几人拼尽全力向灯光的方向跑去。
“不要停！我们就要到了！”闪电时不时忽然劈开一辆车。
米诺被击到了。
他静静地躺在地上。
“米诺！”托马斯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
于是他们都过去，扶起了米诺。
扛着不省人事的米诺，总算跑进了建筑里。
“荧光闪烁。”
“醒醒！醒醒！”
“啊……”米诺发出了一声□□，“怎么回事？”
众人松了一口气。
“你大概被闪电击中了。”
米诺咧开嘴笑了。
他们慢慢扶起了米诺。
“嗯，”瑞秋皱起鼻子，“你们闻到了吗？”
一个僵尸扑了过来。
不过他没扑多远，他被一条铁链栓着。
他们这才发现有不少被拴着的僵尸。都咆哮着，想过来撕碎他们。
“我的看门狗怎么样？”
门口的灯亮了，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是个头发很短的女孩子，大眼睛，看着有些俏皮。
“你们看起来不太好哦。”
“跟我来吧。”女孩眨了眨眼，“你们也不想和他们待一起吧。”
“豪尔赫要见你们，快点。”
“豪尔赫？”
“你们一会儿会知道的。”
“很久没有能从斯科奇出来的人了，”女孩说，“他对你们很感兴趣。”
“我也是呢。”
大家对视了一眼。
“我对这有不好的预感。”纽特小声说。
“我赞同。”瑞秋说。
“先听听他要说什么。”
他们走上了一段楼梯。
男人背对着他们，在摆弄什么东西，嘴里骂道：“该死。”他应该就是豪尔赫了吧。
女孩一进来就坐在了沙发上。
豪尔赫终于转过身了：“你们是不是觉得，全世界都跟你们对着干？”
“三个问题。你们从哪来，要去哪，我会有什么好处。”
“别都抢答。”
“去山里，找正义之军，”托马斯回答。
女孩看了他一眼。
“你们要找鬼魂？”豪尔赫喝了口水，“从哪来的？”
“这是我们的私事。”
豪尔赫没说话，眼睛动了动。
立刻过来几个人拉住了他们。
“放开我！”托马斯大喊。
“闭嘴，没长大的。”女孩拿着一个仪器在他们脖子上扫了一下。
“你是对的。”女孩说。
“什么对的？”托马斯问。
一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弹开了。
于是豪尔赫没理他，好奇地走了过去。
瑞秋怒视着他：“最好别对我们做什么。”
豪尔赫笑了笑：“真是稀奇。好，我继续回答你的问题。”他转向托马斯，“不好意思，你们被标记了。你们从维克德来的。这么说，你们很值钱嘛。”
周围几个人贪婪地围了过来。
“这个女孩，”豪尔赫端详着瑞秋，“就是那个炸了维克德的怪兽的人吧。”
纽特站到了瑞秋前面：“别打她的主意。”
“把他们吊起来。”
“你敢？！”瑞秋从纽特身后出来，抽出魔杖。
“……有意思，”豪尔赫说，“让我看看你想做什么。”
“昏昏倒地！”瑞秋指向了他的一个人，那人往后蹦了一下，就倒在地上了。
“谈谈吧，”瑞秋说，“你想要什么。”
“我的人，要把你们卖回维克德。”豪尔赫说，“目光短浅。不过我可不是。”
“这家伙在胡说八道。”纽特嘀咕了一句。
“说说，你们都知道正义之军的什么。”
“你不是说他们是鬼魂吗？”
“我正好相信鬼。”豪尔赫笑了，“来吧，也许可以做个交易。”
“我们什么都……”
“他们躲在山里，”瑞秋大声说，顺便给托马斯使了个眼色，“跟维克德作对。就这些。”
“很好，我会送你们去该去的地方。”
……很可能已经是了。瑞秋想。
“等等，”托马斯说，“听！”
像是……直升机的声音。
“趴下！”
快！快！躲起来！”他们爬进了一个倒塌的柱子下。
天上飞过了几个直升机，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飞行物。
好在那些东西没发现他们。
“他们还在找我们……”
又跑上了一片沙丘。
托马斯指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山：“应该就是那里了。”
“有点远……”
温斯顿倒下了。
“温斯顿！”众人围了过去。
温斯顿闭着眼睛，嘴唇发紫，发出奇怪的声音。
“他伤的好重！”
他们只好做了一个临时担架，瑞秋施了个咒语，让那个担架自己移动。
风沙又大了起来。
“防风防沙。”
“我们歇一会吧。”纽特说。
几人坐在了建筑废墟背后，煎锅倒着鞋里的沙子。
“Shit！”米诺摇着杯子骂道，“没有水了。”
“杯子给我，”瑞秋拿过杯子，“清水如泉。”
杯子满了。
“谢了。”米诺接过杯子。
特瑞莎和托马斯在前面不知道说着什么。
“情况怎么样？”纽特大声问。
“快到了。”托马斯回答。
纽特转过头说：“我不太信。”
“你看出来了吧？”瑞秋说，“他们的关系。”
“我知道。”纽特忽然问了一句，“那你呢，你以前有男朋友吗？”
瑞秋摇了摇头。
“你要是没有被关到迷宫里的话，一定很受女生欢迎。”瑞秋说，“我必须承认，你确实有几分姿色。”
纽特轻轻地笑了一下。
“总觉得特瑞莎出来后就不太对劲，”瑞秋看了眼前面的特瑞莎，“也许是错觉吧。”
“纽特，你变了很多。”
“比如，你之前总是支持托马斯的，在林间空地我也没见你生气过。顶多是皱皱眉。”
“抱歉，只是，我们的几十个男孩，现在就剩下几个，温斯顿还……”
“啪！”温斯顿又倒下了，他跪在地上，吐了几口血。
“温斯顿！”
托马斯和特瑞莎跑了过来。
温斯顿躺下来，大口喘着气。
“它在我肚子里……”他拉起上衣，他肚子上的血管狰狞地突了起来，还有些发黑。
“越来越大了……”温斯顿痛苦地说。
“我活不了了。求求你们，别让我变成那种东西……”
纽特面色沉重地拿过了煎锅的枪。
托马斯：“等一下，纽特……”
纽特没有听他说话。他走到温斯顿身旁蹲下，把枪塞到了他手里。
“谢谢。”温斯顿笑了，“你们走吧。”
“再见。”纽特轻声说。他站了起来，再没看一眼，径直走了过去。
大家都知道，再也见不了了。
“对不起……对不起……”瑞秋一遍遍地道歉。
“不怪你的，”温斯顿笑着说，“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
瑞秋哭着跑开了。
走了不知道多远，他们听到了“砰”一声枪响。
所有人停住了。
他们又失去了一个人。
晚上，他们还是没走到。
“降敌陷阱。”瑞秋说，“这会形成一个隐形结界，他们看不见我们，撑两天还是没问题的。”
随后她又点燃了柴堆。
“看来，不是所有人都对病毒免疫。”晚上的气氛依然很沉重。
“ 温斯顿被感染了，”纽特说，“就要假设我们都有可能被感染。包括你，瑞秋。”
“我想念林间空地了。”煎锅流下了眼泪。
……实话说，瑞秋也有点想念那里了。
想念那热闹的篝火晚会，想念树林里的静谧，想念那时爱笑的纽特，想念埃尔比，想念查克，甚至有些想念盖里……
可这条路终究要走下去的。
谁也没有说话。
第二天，众人又启程了。
头上顶着烈日，大家的步伐都很缓慢。
“清水如泉。”瑞秋有气无力地注满水杯，仰起头喝了一口。
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
黎明时分。
“起床！大家快起来！”
被托马斯的声音吵醒，瑞秋揉着眼睛站了起来。
是零零星星的灯光。
“到了？”纽特刚说完这话，远处就传来雷声，伴随着闪电。
“我们快走吧。”托马斯说。
几人拼尽全力向灯光的方向跑去。
“不要停！我们就要到了！”闪电时不时忽然劈开一辆车。
米诺被击到了。
他静静地躺在地上。
“米诺！”托马斯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
于是他们都过去，扶起了米诺。
扛着不省人事的米诺，总算跑进了建筑里。
“荧光闪烁。”
“醒醒！醒醒！”
“啊……”米诺发出了一声□□，“怎么回事？”
众人松了一口气。
“你大概被闪电击中了。”
米诺咧开嘴笑了。
他们慢慢扶起了米诺。
“嗯，”瑞秋皱起鼻子，“你们闻到了吗？”
一个僵尸扑了过来。
不过他没扑多远，他被一条铁链栓着。
他们这才发现有不少被拴着的僵尸。都咆哮着，想过来撕碎他们。
“我的看门狗怎么样？”
门口的灯亮了，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是个头发很短的女孩子，大眼睛，看着有些俏皮。
“你们看起来不太好哦。”
“跟我来吧。”女孩眨了眨眼，“你们也不想和他们待一起吧。”
“豪尔赫要见你们，快点。”
“豪尔赫？”
“你们一会儿会知道的。”
“很久没有能从斯科奇出来的人了，”女孩说，“他对你们很感兴趣。”
“我也是呢。”
大家对视了一眼。
“我对这有不好的预感。”纽特小声说。
“我赞同。”瑞秋说。
“先听听他要说什么。”
他们走上了一段楼梯。
男人背对着他们，在摆弄什么东西，嘴里骂道：“该死。”他应该就是豪尔赫了吧。
女孩一进来就坐在了沙发上。
豪尔赫终于转过身了：“你们是不是觉得，全世界都跟你们对着干？”
“三个问题。你们从哪来，要去哪，我会有什么好处。”
“别都抢答。”
“去山里，找正义之军，”托马斯回答。
女孩看了他一眼。
“你们要找鬼魂？”豪尔赫喝了口水，“从哪来的？”
“这是我们的私事。”
豪尔赫没说话，眼睛动了动。
立刻过来几个人拉住了他们。
“放开我！”托马斯大喊。
“闭嘴，没长大的。”女孩拿着一个仪器在他们脖子上扫了一下。
“你是对的。”女孩说。
“什么对的？”托马斯问。
一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弹开了。
于是豪尔赫没理他，好奇地走了过去。
瑞秋怒视着他：“最好别对我们做什么。”
豪尔赫笑了笑：“真是稀奇。好，我继续回答你的问题。”他转向托马斯，“不好意思，你们被标记了。你们从维克德来的。这么说，你们很值钱嘛。”
周围几个人贪婪地围了过来。
“这个女孩，”豪尔赫端详着瑞秋，“就是那个炸了维克德的怪兽的人吧。”
纽特站到了瑞秋前面：“别打她的主意。”
“把他们吊起来。”
“你敢？！”瑞秋从纽特身后出来，抽出魔杖。
“……有意思，”豪尔赫说，“让我看看你想做什么。”
“昏昏倒地！”瑞秋指向了他的一个人，那人往后蹦了一下，就倒在地上了。
“谈谈吧，”瑞秋说，“你想要什么。”
“我的人，要把你们卖回维克德。”豪尔赫说，“目光短浅。不过我可不是。”
“这家伙在胡说八道。”纽特嘀咕了一句。
“说说，你们都知道正义之军的什么。”
“你不是说他们是鬼魂吗？”
“我正好相信鬼。”豪尔赫笑了，“来吧，也许可以做个交易。”
“我们什么都……”
“他们躲在山里，”瑞秋大声说，顺便给托马斯使了个眼色，“跟维克德作对。就这些。”
“很好，我会送你们去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