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居然还有这种地方。”
窗外的景物疾驰而过变成残影，窗内的三人围绕着仓桥唯给出的地址开始闲聊。
黑发少年的手机屏幕上是一张教堂的照片。
在阳光照耀下塔尖层层叠叠出阴影，像一个硕大的奶油蛋糕。
“怎么了？硝子。”
看到硝子若有所思的表情，夏油杰询问道。
“五条拔牙的那天，我去学校的资料调查了一下有关精神分裂的书。”
就像医院也有针对不同病症的不同科室，术业有专攻。
有反转术式的硝子对精神病学的症状了解并不深，因而她是在调查后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
“我之前说的话有一个误区，精神分裂和人格分裂其实是两种症状。”
“你们两个跑去当乐队主唱的时候，其他人提到过，他们对唯的看法是『冰块脸的美少女』。”
“喵。”
“这么说起来，游戏厅碰到的那个女生也是，『不笑的公主大人』这么形容的。”
夏油杰想起了那个金发的女生，对方因为仓桥唯的话气得不告而别，后来也没有和仓桥唯联系。
“兴趣丧失和情感淡漠，这是精神分裂症的发病症状之一。”
“但是你们两个到唯她家里发现的书籍以及乐队的存在，这些都可以证明唯是拥有兴趣爱好的。”
“因此唯她不存在精神分裂的情况，只是单纯的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又有更复杂的分类，最常见的DID或者是OSDD...”
看到两个人头上都在冒烟，硝子就知道这两个人又听不懂了。
“算了，总而言之，通常情况下，产生人格分裂的原因是由于受到了严重且持续性的危险或者创伤。”
“为了生存下去，大脑发生严重解离来封存记忆，让身体仍然有活下去的可能。”
“这种症状是一种大脑保护机制。”
硝子有一个地方没搞明白。
“按照五条你们描述的情况以及现有的线索，唯身上发生的事情有人格分裂以及记忆的丧失。”
“夏油，你觉得这两种症状的时间先后是什么？”
黑发少年思考了一下：“应该是记忆丧失在后，人格分裂在前？”
“没错，记忆丧失是副人格与日向达成的诅咒，而人格分裂根据乐队的成立时间要远远早于日向的死亡时间。”
“一开始我以为是葵的死亡导致唯的人格分裂。”
“但是似乎不是。”
“森下太太曾经和我和老师说过『从那一天开始，唯像变了一个人，哪怕我委婉地提起葵的事情，她也不记得了』。”
那么。
“导致唯人格分裂的持续性伤害，或者说是危险，到底是什么？”
“......”
三个人都想不出答案。
“这个问题得问唯自己。”
“既然葵死亡之前森下太太没有察觉任何异样...”
“无法确定日期，但可能在日向死亡之前，唯的两个人格一直共存。”
“并且副人格始终拥有记忆。”
“【？但那家伙之前看起来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这才是硝子你请假的真正理由吧。”
硝子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语气：“我只是不想上课。”
夏油杰无奈地笑了。
有些答案似乎只有找到仓桥唯才能得到。
但她在哪里？
手机里的短信没有得到黑发少女的回复。
五条悟有些莫名烦躁。
站台上的景物越来越慢，电车的速度也在减慢。
倒带的现实渐趋停止。
“————”
随着车门开启，海盐的气息忽然在空气中铺面而来。
好咸。
“喵。”
少年喜欢甜的味道，不喜欢咸的味道。
“海边啊，好久没来过了。”
咒术师的生活与度假无缘，久住高专的硝子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据说这条路线之后会修建一个可以看见大海的车站。”
夏油杰想到了刚才看到的介绍。
车站的月台会用玻璃来装修。
听起来很漂亮。
而现在这个站台只有蔚蓝色的天空和铁轨周围绿意盎然的野草。
“？”
澄澈的天空之下，五条悟忽然和一人对上视线。
那人穿着白色衬衫，黑色及膝裙，柔软的黑色长发垂落肩头。
神色平淡地看着他。
“......”
“喵？！”
少年咋咋呼呼地指着对方。
这家伙居然在站台等着他们！
顺着五条悟的视线，夏油杰和硝子两人也看见了少女。
“...唯？”
站在站台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要找的仓桥唯。
“喵喵喵喵喵喵！”
溜到仓桥唯面前的少年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大声质问。
“喵。”
面对五条悟的质问，少女也面无表情地喵了一声。
“？喵？？@＃＄％！”
“喵。”
很敷衍的回答。
敷衍到夏油杰忍不住打断。
“唯...”
想要说些什么，黑发少年又意识到现在的仓桥唯和之前的仓桥唯不太一样。
以此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初次见面。”
“......”
“喵。”
仓桥唯喵了一声点了点头。
“喵喵喵喵喵！”
五条悟忍不了这个学他说话的家伙了，伸出手去揪对方的领子。
“......”
她又是一副被提溜起来的死鱼样。
“唯，你有办法解除悟的诅咒吗？”
“那个怀表呢?”
“喵。”
听到仓桥唯终于开始说人话，五条悟看向夏油杰。
咒具他们没交给老师，由夏油杰保管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仓桥唯解除这个不能正常说话的诅咒。
“在我这里。”
于是仓桥唯朝他伸出了手。
“?”
黑发少年愣了一下，随后把从口袋里取出的怀表递给对方。
“喵。”
少女接过怀表，打开看了一眼指针。
合上。
然后塞到上衣口袋里。
动作一气呵成，然后又是那副淡然的表情，看着三人。
“......”
“......”
然后呢?
不是要解除他的诅咒吗？
“喵?”
“喵。”
又学他说话！
“喵喵喵喵喵！”
“等等！”
见五条悟要扒拉仓桥唯的上衣口袋，夏油杰连忙制止小伙伴的非礼行为。
“走吧。”
仓桥唯躲开五条悟伸过来的手，带头往车站的出口走去。
“去哪?”
“买浴衣。”
“?”
“?”
这下，就连硝子也有点捉摸不出这个人格的行事逻辑了。
*
远离车站的道路上人群渐渐增多。
随处可见挂起了竿灯，将祭典的氛围装点浓厚。
“花火大会?”
接过仓桥唯递过来的宣传单，夏油杰读出了上面的宣传内容。
“烟花在晚上。”
“现在可以去白天的祭典。”
走在前面的少女如此说道。
突然，她停了下来，扭头看向硝子。
“怎么了?”
硝子觉得对方应该是有事要对她说。
“......”
肉眼还没看清，眼前突然多出了一个红色的东西。
“见面礼。”
“...玫瑰...花?”
她迟疑地接过这个见面礼。
没错。
又是一朵红色的玫瑰花。
“喵！”
只有五条悟看清楚了，是对方的术式的作用。
玫瑰被少女放在了袖子里，再通过术式凭空出现。
反手一变，又是一支玫瑰。
“...?谢谢。”
夏油杰有点困惑，但还是道了一声谢。
“......”
他和硝子对视一眼。
总觉得。
好像问题不是很大的样子?
虽然性格确实不太一样。
但是目前看来副人格并没有什么强烈的攻击性。
“为什么要去祭典?”
“距离仪式开始还有5个小时。”
所以是为了消磨时间啊。
“这样的话不用特地去买浴衣吧，穿普通的衣服就行了。”
夏油杰试探性地说道，观察起仓桥唯的表情。
空洞的目光没有焦距，却能感觉到她好像愣了一下：“是吗？”
“嗯。”
“那就算了。”
“唯，你的副人格是怎么一回事?”
这么直白地询问并不礼貌，但这是几人都很在意的问题。
“因为『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
仓桥唯停下脚步：“如果你们想问过去的事情，我说不出来。”
“记忆被分成了两个部分。”
“只要『她』潜意识拒绝回忆，那些事情就注定无法从我的口中说出。”
“这不是一件坏事。”
“因为一旦恢复记忆，另一个我做出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放弃做咒术师。”
“然后将你们也全部遗忘。”
“...为——”
“鲷鱼烧。”
在五条悟几个人还没有对她的话进行回答时，仓桥唯突然买起了鲷鱼烧。
“要几个?”
“谢谢...我不就不吃了。”
“四个。”
“?”
“喵。”
五条悟闻到香味，也凑到了小摊边。
“喵喵喵喵喵喵?”
“?”
卖鲷鱼烧的大叔用一种难以言语的表情看着这个不说人话的少年。
这孩子长的挺好看的，怎么说话喵喵喵的。
“他问都有什么口味。”
仓桥唯替五条悟翻译了一下。
“诶！红豆、奶油、抹茶，小姑娘，你要哪些口味?”
“喵喵。”
五条悟指着奶油。
仓桥唯看向硝子。
“抹茶吧。”
三个人又看向夏油杰。
“?”
他怎么感觉这场面似曾相识?
“红豆吧。”
“两个抹茶。”
倒进模具的面糊，挤进面糊里的夹心。
夏油杰看着大叔制作鲷鱼烧的过程，想开口说些什么又觉得不合时宜。
“海苔男孩。”
“呃？”
夏油杰不确信对方是在喊自己。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仓桥唯用鲷鱼烧做起了比喻。
“抹茶鲷鱼烧恐惧作为抹茶鲷鱼烧这件事，因此成了抹茶红豆两种口味的鲷鱼烧。”
“作为红豆味的鲷鱼烧时，她会忘记一切和抹茶有关的事情。”
“......”
做鲷鱼烧的大叔也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了仓桥唯。
至少在他十几年的鲷鱼烧生涯里，没有一个顾客对着鲷鱼烧嘀嘀咕咕。
硝子理解了对方的意思：“红豆会和抹茶融合吗?”
“红豆融不下抹茶。”
“一旦要留下红豆，那么就全是红豆，所有有关抹茶的东西都会消失，一旦要抹茶，那么接触抹茶的红豆将会崩坏。”
空无一物的视线落在鲷鱼烧上，就像他们讨论的内容似乎真的只是鲷鱼烧：“换句话说，如果抹茶鲷鱼烧比红豆好吃太多。”
“是不是丢掉红豆比较好?”
“......”
皮肤上忽然泛起一阵寒意。
“喵喵喵?”
五条悟不解地问道。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把食物丢掉。
这是浪费！
“奶油鲷鱼烧男孩，你看这是什么?”
仓桥唯把口袋里的怀表拿了出来，放在五条悟的面前。
“?喵喵。”
“不，这是鲷鱼烧。”
“?”
窗外的景物疾驰而过变成残影，窗内的三人围绕着仓桥唯给出的地址开始闲聊。
黑发少年的手机屏幕上是一张教堂的照片。
在阳光照耀下塔尖层层叠叠出阴影，像一个硕大的奶油蛋糕。
“怎么了？硝子。”
看到硝子若有所思的表情，夏油杰询问道。
“五条拔牙的那天，我去学校的资料调查了一下有关精神分裂的书。”
就像医院也有针对不同病症的不同科室，术业有专攻。
有反转术式的硝子对精神病学的症状了解并不深，因而她是在调查后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
“我之前说的话有一个误区，精神分裂和人格分裂其实是两种症状。”
“你们两个跑去当乐队主唱的时候，其他人提到过，他们对唯的看法是『冰块脸的美少女』。”
“喵。”
“这么说起来，游戏厅碰到的那个女生也是，『不笑的公主大人』这么形容的。”
夏油杰想起了那个金发的女生，对方因为仓桥唯的话气得不告而别，后来也没有和仓桥唯联系。
“兴趣丧失和情感淡漠，这是精神分裂症的发病症状之一。”
“但是你们两个到唯她家里发现的书籍以及乐队的存在，这些都可以证明唯是拥有兴趣爱好的。”
“因此唯她不存在精神分裂的情况，只是单纯的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又有更复杂的分类，最常见的DID或者是OSDD...”
看到两个人头上都在冒烟，硝子就知道这两个人又听不懂了。
“算了，总而言之，通常情况下，产生人格分裂的原因是由于受到了严重且持续性的危险或者创伤。”
“为了生存下去，大脑发生严重解离来封存记忆，让身体仍然有活下去的可能。”
“这种症状是一种大脑保护机制。”
硝子有一个地方没搞明白。
“按照五条你们描述的情况以及现有的线索，唯身上发生的事情有人格分裂以及记忆的丧失。”
“夏油，你觉得这两种症状的时间先后是什么？”
黑发少年思考了一下：“应该是记忆丧失在后，人格分裂在前？”
“没错，记忆丧失是副人格与日向达成的诅咒，而人格分裂根据乐队的成立时间要远远早于日向的死亡时间。”
“一开始我以为是葵的死亡导致唯的人格分裂。”
“但是似乎不是。”
“森下太太曾经和我和老师说过『从那一天开始，唯像变了一个人，哪怕我委婉地提起葵的事情，她也不记得了』。”
那么。
“导致唯人格分裂的持续性伤害，或者说是危险，到底是什么？”
“......”
三个人都想不出答案。
“这个问题得问唯自己。”
“既然葵死亡之前森下太太没有察觉任何异样...”
“无法确定日期，但可能在日向死亡之前，唯的两个人格一直共存。”
“并且副人格始终拥有记忆。”
“【？但那家伙之前看起来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这才是硝子你请假的真正理由吧。”
硝子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语气：“我只是不想上课。”
夏油杰无奈地笑了。
有些答案似乎只有找到仓桥唯才能得到。
但她在哪里？
手机里的短信没有得到黑发少女的回复。
五条悟有些莫名烦躁。
站台上的景物越来越慢，电车的速度也在减慢。
倒带的现实渐趋停止。
“————”
随着车门开启，海盐的气息忽然在空气中铺面而来。
好咸。
“喵。”
少年喜欢甜的味道，不喜欢咸的味道。
“海边啊，好久没来过了。”
咒术师的生活与度假无缘，久住高专的硝子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据说这条路线之后会修建一个可以看见大海的车站。”
夏油杰想到了刚才看到的介绍。
车站的月台会用玻璃来装修。
听起来很漂亮。
而现在这个站台只有蔚蓝色的天空和铁轨周围绿意盎然的野草。
“？”
澄澈的天空之下，五条悟忽然和一人对上视线。
那人穿着白色衬衫，黑色及膝裙，柔软的黑色长发垂落肩头。
神色平淡地看着他。
“......”
“喵？！”
少年咋咋呼呼地指着对方。
这家伙居然在站台等着他们！
顺着五条悟的视线，夏油杰和硝子两人也看见了少女。
“...唯？”
站在站台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要找的仓桥唯。
“喵喵喵喵喵喵！”
溜到仓桥唯面前的少年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大声质问。
“喵。”
面对五条悟的质问，少女也面无表情地喵了一声。
“？喵？？@＃＄％！”
“喵。”
很敷衍的回答。
敷衍到夏油杰忍不住打断。
“唯...”
想要说些什么，黑发少年又意识到现在的仓桥唯和之前的仓桥唯不太一样。
以此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初次见面。”
“......”
“喵。”
仓桥唯喵了一声点了点头。
“喵喵喵喵喵！”
五条悟忍不了这个学他说话的家伙了，伸出手去揪对方的领子。
“......”
她又是一副被提溜起来的死鱼样。
“唯，你有办法解除悟的诅咒吗？”
“那个怀表呢?”
“喵。”
听到仓桥唯终于开始说人话，五条悟看向夏油杰。
咒具他们没交给老师，由夏油杰保管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仓桥唯解除这个不能正常说话的诅咒。
“在我这里。”
于是仓桥唯朝他伸出了手。
“?”
黑发少年愣了一下，随后把从口袋里取出的怀表递给对方。
“喵。”
少女接过怀表，打开看了一眼指针。
合上。
然后塞到上衣口袋里。
动作一气呵成，然后又是那副淡然的表情，看着三人。
“......”
“......”
然后呢?
不是要解除他的诅咒吗？
“喵?”
“喵。”
又学他说话！
“喵喵喵喵喵！”
“等等！”
见五条悟要扒拉仓桥唯的上衣口袋，夏油杰连忙制止小伙伴的非礼行为。
“走吧。”
仓桥唯躲开五条悟伸过来的手，带头往车站的出口走去。
“去哪?”
“买浴衣。”
“?”
“?”
这下，就连硝子也有点捉摸不出这个人格的行事逻辑了。
*
远离车站的道路上人群渐渐增多。
随处可见挂起了竿灯，将祭典的氛围装点浓厚。
“花火大会?”
接过仓桥唯递过来的宣传单，夏油杰读出了上面的宣传内容。
“烟花在晚上。”
“现在可以去白天的祭典。”
走在前面的少女如此说道。
突然，她停了下来，扭头看向硝子。
“怎么了?”
硝子觉得对方应该是有事要对她说。
“......”
肉眼还没看清，眼前突然多出了一个红色的东西。
“见面礼。”
“...玫瑰...花?”
她迟疑地接过这个见面礼。
没错。
又是一朵红色的玫瑰花。
“喵！”
只有五条悟看清楚了，是对方的术式的作用。
玫瑰被少女放在了袖子里，再通过术式凭空出现。
反手一变，又是一支玫瑰。
“...?谢谢。”
夏油杰有点困惑，但还是道了一声谢。
“......”
他和硝子对视一眼。
总觉得。
好像问题不是很大的样子?
虽然性格确实不太一样。
但是目前看来副人格并没有什么强烈的攻击性。
“为什么要去祭典?”
“距离仪式开始还有5个小时。”
所以是为了消磨时间啊。
“这样的话不用特地去买浴衣吧，穿普通的衣服就行了。”
夏油杰试探性地说道，观察起仓桥唯的表情。
空洞的目光没有焦距，却能感觉到她好像愣了一下：“是吗？”
“嗯。”
“那就算了。”
“唯，你的副人格是怎么一回事?”
这么直白地询问并不礼貌，但这是几人都很在意的问题。
“因为『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
仓桥唯停下脚步：“如果你们想问过去的事情，我说不出来。”
“记忆被分成了两个部分。”
“只要『她』潜意识拒绝回忆，那些事情就注定无法从我的口中说出。”
“这不是一件坏事。”
“因为一旦恢复记忆，另一个我做出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放弃做咒术师。”
“然后将你们也全部遗忘。”
“...为——”
“鲷鱼烧。”
在五条悟几个人还没有对她的话进行回答时，仓桥唯突然买起了鲷鱼烧。
“要几个?”
“谢谢...我不就不吃了。”
“四个。”
“?”
“喵。”
五条悟闻到香味，也凑到了小摊边。
“喵喵喵喵喵喵?”
“?”
卖鲷鱼烧的大叔用一种难以言语的表情看着这个不说人话的少年。
这孩子长的挺好看的，怎么说话喵喵喵的。
“他问都有什么口味。”
仓桥唯替五条悟翻译了一下。
“诶！红豆、奶油、抹茶，小姑娘，你要哪些口味?”
“喵喵。”
五条悟指着奶油。
仓桥唯看向硝子。
“抹茶吧。”
三个人又看向夏油杰。
“?”
他怎么感觉这场面似曾相识?
“红豆吧。”
“两个抹茶。”
倒进模具的面糊，挤进面糊里的夹心。
夏油杰看着大叔制作鲷鱼烧的过程，想开口说些什么又觉得不合时宜。
“海苔男孩。”
“呃？”
夏油杰不确信对方是在喊自己。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仓桥唯用鲷鱼烧做起了比喻。
“抹茶鲷鱼烧恐惧作为抹茶鲷鱼烧这件事，因此成了抹茶红豆两种口味的鲷鱼烧。”
“作为红豆味的鲷鱼烧时，她会忘记一切和抹茶有关的事情。”
“......”
做鲷鱼烧的大叔也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了仓桥唯。
至少在他十几年的鲷鱼烧生涯里，没有一个顾客对着鲷鱼烧嘀嘀咕咕。
硝子理解了对方的意思：“红豆会和抹茶融合吗?”
“红豆融不下抹茶。”
“一旦要留下红豆，那么就全是红豆，所有有关抹茶的东西都会消失，一旦要抹茶，那么接触抹茶的红豆将会崩坏。”
空无一物的视线落在鲷鱼烧上，就像他们讨论的内容似乎真的只是鲷鱼烧：“换句话说，如果抹茶鲷鱼烧比红豆好吃太多。”
“是不是丢掉红豆比较好?”
“......”
皮肤上忽然泛起一阵寒意。
“喵喵喵?”
五条悟不解地问道。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把食物丢掉。
这是浪费！
“奶油鲷鱼烧男孩，你看这是什么?”
仓桥唯把口袋里的怀表拿了出来，放在五条悟的面前。
“?喵喵。”
“不，这是鲷鱼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