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雨似乎会下大。”
远处阴郁的乌云，夏油从中读出天气未来的恶劣。
水滴飘到几人脸上，连空气都是凉的。
“『快点结束比赛』。”
“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是应该不行吧。”
硝子看向仓桥唯走向树林中央的背影，微微转动手中的伞。
“你溅到我了！硝子。”
“你不是有无限吗？”
“用无限很累的啊，万一这家伙输了我还得上场。”
蹭着夏油杰的伞，五条悟理直气壮地说道。
“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唯她能就这么把那个家伙打败，然后我们直接胜利。”
歌姬抱怨地说道。
胜利之后在这个令人讨厌的雨天回到休息室大喝大吃庆祝一番。
“你们。”
“！！”
歌姬手里拿的伞差点被丢出去。
绷带紧紧缠绕在脸上，下雨后皮肤上被腐蚀的地方也会开始作痛。
但风间早就习惯，或者说是有些麻木。
“你们，并不觉得，她会赢？”
在众人眼里，绷带人冷不丁地开口，就像吊在房梁上的晴天娃娃一样诡异。
【你看清这个家伙刚才怎么过来的了吗？】
【没有。】
五条悟和夏油杰交换视线。
他们居然都没有注意到风间是如何出现到赛场的。
“吓...吓我一跳。”
歌姬默默往硝子那边挪了一步。
“与其说不觉得...倒不如说是感觉唯她很难赢吧。”
“从她转学成为咒术师，到现在也不过三个月。”
睫毛也沾染了水汽，硝子看到仓桥唯似乎在和对手说着什么话。
“咒具是转学到高专后才拿的，体术也是这3个月里和五条他们现学的。”
“禅院直哉。”
她看向金发少年。
“从走路姿势和战斗习惯来看，他作为术师活动的时间应该在8年以上。”
“战斗是很现实的事情，经验，胆量，技巧，每个都至关重要，不是仅凭天赋，就可以让我说出『唯她绝对能赢』这样的话。”
就像仓桥唯所担心的那样。
其实很多人都不觉得她能赢。
“但。”
硝子将话语一转。
“也并不是毫无胜利的可能性。”
*
时间回到一天前的下午。
“啥？”
墨镜往下滑，五条悟伸手托了回去。
“你要我和你特训？现在？”
“是的！！五条同学！”
仓桥唯疯狂点头。
“不要，好不容易结束团体赛，我现在要去便利店！”
少年两手插兜，毛茸茸的发丝咋咋呼呼，好不容易从比赛里解脱，整个人就像一只正准备从家里跑出去撒欢的小兽。
被预料之中的拒绝，仓桥唯使出杀手锏，她啪一声抱住对方的腿：“拜托你了！五条大人！！”
“？你这家伙干什么！！放开我！”
“你不答应我就不放开！”
“你放开！”
“我不！”
“你叫我五条大人也没用！我今天一定要吃到那份限量甜甜圈！！”
“明天就要比赛了啊！明天再吃吧！”
“我就要今天吃！你快点放手！我要用术式了！！”
“......”
被迫见证这一幕的夏油杰嘴角抽了抽。
“训练的话，我陪你吧，唯。”
“可是没有五条同学会缺少一个很关键的对策。”
“什么对策？”
五条悟用手按住仓桥唯的脑壳。
“那个金发的差劲帅哥，五条同学，在这里只有你和他打过，所以只有你了解他的攻击模式！”
“我才不了解那个恶心的家伙！！”
少年用力捏对方的脑壳。
“你在说反话！你绝对了解！”
仓桥唯抱紧五条悟的小腿，死不放手。
“那我去买甜甜圈吧，悟你陪着唯训练好了。”
“我不要！！在学校里就是天天训练，来京都了还要训练！”
“五条同学你明明在高专训练的时候只会天天吃小蛋糕！！”
“那是因为使用术式很耗费体力！”
“体术训练你用什么术式！！”
接收到少女求助的视线，夏油杰开始劝说好友：“悟，既然明天就是比赛，训练一下也挺好的吧。”
“况且唯根本没时间训练，她几天前一直都是那种状态。”
“确实...五条同学，听硝子说我副人格出来的那几天都没有在训练。”
“......”
如果人类能长出猫耳朵的话，五条悟的耳朵现在一定心虚地动了动。
“好吧，就今天一次。”
“谢谢你五条同学，甜甜圈的钱我付给你。”
“？说好了，不能反悔！杰，给我买十盒甜甜圈回来！”
“......”
不是说了是限量的吗，买不了十盒吧。
替仓桥唯的钱包着想，夏油没把这句吐槽说出口。
“那就开始吧，丑话说在前面，是你这家伙自己说的要训练，待会被揍哭了也得给我爬起来！”
或许被截胡了购买甜品的行程，少年还是有点不开心，语气严苛。
“...行。”
而几个小时后，夏油杰买完甜甜圈回来时，所见到的又是另外一副令人头大的画面。
“怎么才买了3盒？”
五条悟打开了一盒甜甜圈，往嘴巴里一塞。
“限量的，人很多.。”
夏油杰下意识回答，眼神飘向地面。
“算了，明天再去买点。”
“悟，这样坐在女生身上....是不是不太好？”
黑发少年终于确认地上这个像咸鱼一样趴着的生物是仓桥唯。
而他的好友，正一屁股坐在少女的背上。
“这家伙哪里像女生了。”
五条悟凉凉地说道，让仓桥唯坦白自己的罪行：“喂，告诉杰你刚才干嘛了。”
有人理不直气不壮地辩解：“我只想出其不意，然后赢过五条同学你而已...杰同学的裤子是那种的，你的裤子又是这种的，这是多么大的一个破绽，再说咒灵又没有性别...”
“这就是你从我的裤子下面钻过去攻击我的理由？！”
“！！我错了。”
被少年捏住了命运的脑袋，仓桥唯被迫继续反思。
“.......”
居然是这样啊。
夏油杰这次也没法替仓桥唯辩解了。
“训练的结果怎么样？”
“不行。”
五条悟回答道。
“这家伙还是弱得跟蚊子一样。”
“那我明天岂不是输定了？”
仓桥唯抑郁地说道，作为一条咸鱼，又咸了几分。
【也不一定。】
他在心里如此回答。
*
“确实是很难赢，但是那家伙也不一定会输。”
回忆少女临时抱佛脚的训练，五条悟也这么说道。
“因为和她战斗的时候有一种非常讨厌的感觉。”
“？很讨厌的感觉？”
歌姬不理解这个形容。
少年看向赛场中央：“很弱，还很讨厌的感觉。”
“啪！”
拍掌的声音是赛场上两人同时发动术式的信号。
“啧。”
被攻击的反作用力震得双手发麻，禅院直哉咂嘴。
“你这女人果然已经知道我的术式了。”
他一掌下去，这女人毫发无伤。
“『绝对静止』。”
禅院直哉喃喃自语。
是术式的作用。
他看出来了仓桥唯刚才的应对措施。
投射影法——他的术式是将1秒分割为24帧的动作画面，在这一秒内无法做出24个相同动作的人会被他静止一秒。
1秒内对24个动作的及时反应，目前只有五条悟一个人完成过。
虽然没有尝试过，但还有一个人一定也能完成。
那么无法完成的情况下——
“干脆就不躲了，是吗？”
禅院直哉赞赏了一下对方。
“你这女人还挺有脑子的。”
既然无法在一秒完成24个动作，那干脆就不完成好了？
对自己使用两秒的静止术式。这两秒内，一秒的静止相互抵消，另外一秒禅院直哉造成的所有攻击都会无效。
这就是仓桥唯的作战策略。
但是，这种策略有个很大的问题。
“......”
她翻转刀柄，等着对手的第二次进攻。
是的。
一旦对方开始攻击，她就不得不被动应战。
用游戏来比方的话，她发动技能会抵消掉对方的技能，但一旦她发动技能的时间慢了，对方一击就能打掉她整个血条。
但是现在对方也对她无可奈何。
处于静止状态的她完全不受攻击影响，这种进攻上的被动是双向的。
“呵。”
禅院直哉也发现了这点。
“女人。”
“接下来的攻击你大可以继续使用术式。”
“？”
仓桥唯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90，61，87。”
“这是什么？”
她觉得这串数字有点耳熟，但是想不起来。
“我提醒你一件事情吧。”
禅院直哉又一次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少女。
视线从上往下。
“1秒内24帧的动作我可以随意设置。”
只要不违背物理法则。
“我目测应该是C。”
“当然，我用这一秒切实上手测量一下你的三围会更准确。”
禅院直哉摆摆手，无耻地说道。
太差劲了吧！
仓桥唯把刀捂在胸口。
“你这种人到底是怎么当上咒术师的！！”
“所以说啊，女人就做不了咒术师，像狗一样夹着尾巴投降吧。”
性格和垃圾一样的金发少年托着下巴，高傲地说道。
“当然，如果你这女人没有羞耻心的话。”
“......”
这人只是在口头上恶心她，还是真的会这么做？
不。
看对方这个样子，应该是真的。
如果这次再对自己使用术式，仓桥唯毫不怀疑对方真的会像所说的一样在那一秒内对她上下其手。
这哪里是德高望重的世家贵族后代了...
对方的私生活一听就相当混乱。
不对，好像以前的贵族都是这样，三妻四妾就算了，像历史书上写的那样，小时候还会有侍女专门——
专门......？
“？”
“那家伙刚才是不是看了我一眼？”
“确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唯她好像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了你一眼，五条。”
硝子觉得禅院此刻和仓桥唯说的可能不是什么好话。
“悟，难道是你昨天告诉唯的术式有误？”
比赛仍在进行，夏油杰想不通是什么能让仓桥唯分神关注赛场之外。
“？怎么可能，那家伙的术式我可是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了，不可能不对！”
况且团体赛的时候他不是和那家伙亲身体验过吗？
“那就是那个人对唯说了什么和五条你有关的事情吧。”
“我现在看到那家伙就反胃。”
回到赛场，另一边的仓桥唯也没时间关心五条悟是不是曾经也有专门用来做那种事的侍女了。
因为她要集中精力对付眼前这个棘手的差劲对手。
“啪。”
掌声响起。
一秒内，一切都在变慢。
空中凝滞的雨滴。
就像禅院直哉所预想的那样，他的对手归根到底还是会因为那无聊的羞耻心而放弃使用术式。
这是对手最大的弱点。
连一个动作都不用，他就能接近对方。
能看到对方眼睛里的警惕，能看见对方脸颊上渗出的冷汗。
纤长的睫毛沾着水，白皙的皮肤在雨中莹莹发光。
“你这家伙虽然是个四级术师，身材和脸倒是一等一。”
他近距离打量着对方，给了个自以为是的评价。
身为男人的劣根性让他对着少女的胸部伸出手：“怪不得——”
突变。
“？”
一瞬间，连带他的衣袖被对方抓住。
禅院直哉这一瞬才意识到不对劲。
警惕。
那双异色的眼睛里却没有慌乱。
『这女人从一开始就在等着他伸手』。
意识到这点时，他已经中入了圈套中的圈套。
时间在他的脑海里消失了两秒，再次回神时——
利刃和冰冷的雨水混合，寒气刺激着周围的皮肤。
利用了猎人陷阱的猎物终于露出獠牙。
“你的衣服被我使用了术式。”
仓桥唯将刀身抵在对方的脖颈。
“除了手和脚，现在开始的20秒之内你都动不了。”
“认输吧。”
“这雨似乎会下大。”
远处阴郁的乌云，夏油从中读出天气未来的恶劣。
水滴飘到几人脸上，连空气都是凉的。
“『快点结束比赛』。”
“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是应该不行吧。”
硝子看向仓桥唯走向树林中央的背影，微微转动手中的伞。
“你溅到我了！硝子。”
“你不是有无限吗？”
“用无限很累的啊，万一这家伙输了我还得上场。”
蹭着夏油杰的伞，五条悟理直气壮地说道。
“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唯她能就这么把那个家伙打败，然后我们直接胜利。”
歌姬抱怨地说道。
胜利之后在这个令人讨厌的雨天回到休息室大喝大吃庆祝一番。
“你们。”
“！！”
歌姬手里拿的伞差点被丢出去。
绷带紧紧缠绕在脸上，下雨后皮肤上被腐蚀的地方也会开始作痛。
但风间早就习惯，或者说是有些麻木。
“你们，并不觉得，她会赢？”
在众人眼里，绷带人冷不丁地开口，就像吊在房梁上的晴天娃娃一样诡异。
【你看清这个家伙刚才怎么过来的了吗？】
【没有。】
五条悟和夏油杰交换视线。
他们居然都没有注意到风间是如何出现到赛场的。
“吓...吓我一跳。”
歌姬默默往硝子那边挪了一步。
“与其说不觉得...倒不如说是感觉唯她很难赢吧。”
“从她转学成为咒术师，到现在也不过三个月。”
睫毛也沾染了水汽，硝子看到仓桥唯似乎在和对手说着什么话。
“咒具是转学到高专后才拿的，体术也是这3个月里和五条他们现学的。”
“禅院直哉。”
她看向金发少年。
“从走路姿势和战斗习惯来看，他作为术师活动的时间应该在8年以上。”
“战斗是很现实的事情，经验，胆量，技巧，每个都至关重要，不是仅凭天赋，就可以让我说出『唯她绝对能赢』这样的话。”
就像仓桥唯所担心的那样。
其实很多人都不觉得她能赢。
“但。”
硝子将话语一转。
“也并不是毫无胜利的可能性。”
*
时间回到一天前的下午。
“啥？”
墨镜往下滑，五条悟伸手托了回去。
“你要我和你特训？现在？”
“是的！！五条同学！”
仓桥唯疯狂点头。
“不要，好不容易结束团体赛，我现在要去便利店！”
少年两手插兜，毛茸茸的发丝咋咋呼呼，好不容易从比赛里解脱，整个人就像一只正准备从家里跑出去撒欢的小兽。
被预料之中的拒绝，仓桥唯使出杀手锏，她啪一声抱住对方的腿：“拜托你了！五条大人！！”
“？你这家伙干什么！！放开我！”
“你不答应我就不放开！”
“你放开！”
“我不！”
“你叫我五条大人也没用！我今天一定要吃到那份限量甜甜圈！！”
“明天就要比赛了啊！明天再吃吧！”
“我就要今天吃！你快点放手！我要用术式了！！”
“......”
被迫见证这一幕的夏油杰嘴角抽了抽。
“训练的话，我陪你吧，唯。”
“可是没有五条同学会缺少一个很关键的对策。”
“什么对策？”
五条悟用手按住仓桥唯的脑壳。
“那个金发的差劲帅哥，五条同学，在这里只有你和他打过，所以只有你了解他的攻击模式！”
“我才不了解那个恶心的家伙！！”
少年用力捏对方的脑壳。
“你在说反话！你绝对了解！”
仓桥唯抱紧五条悟的小腿，死不放手。
“那我去买甜甜圈吧，悟你陪着唯训练好了。”
“我不要！！在学校里就是天天训练，来京都了还要训练！”
“五条同学你明明在高专训练的时候只会天天吃小蛋糕！！”
“那是因为使用术式很耗费体力！”
“体术训练你用什么术式！！”
接收到少女求助的视线，夏油杰开始劝说好友：“悟，既然明天就是比赛，训练一下也挺好的吧。”
“况且唯根本没时间训练，她几天前一直都是那种状态。”
“确实...五条同学，听硝子说我副人格出来的那几天都没有在训练。”
“......”
如果人类能长出猫耳朵的话，五条悟的耳朵现在一定心虚地动了动。
“好吧，就今天一次。”
“谢谢你五条同学，甜甜圈的钱我付给你。”
“？说好了，不能反悔！杰，给我买十盒甜甜圈回来！”
“......”
不是说了是限量的吗，买不了十盒吧。
替仓桥唯的钱包着想，夏油没把这句吐槽说出口。
“那就开始吧，丑话说在前面，是你这家伙自己说的要训练，待会被揍哭了也得给我爬起来！”
或许被截胡了购买甜品的行程，少年还是有点不开心，语气严苛。
“...行。”
而几个小时后，夏油杰买完甜甜圈回来时，所见到的又是另外一副令人头大的画面。
“怎么才买了3盒？”
五条悟打开了一盒甜甜圈，往嘴巴里一塞。
“限量的，人很多.。”
夏油杰下意识回答，眼神飘向地面。
“算了，明天再去买点。”
“悟，这样坐在女生身上....是不是不太好？”
黑发少年终于确认地上这个像咸鱼一样趴着的生物是仓桥唯。
而他的好友，正一屁股坐在少女的背上。
“这家伙哪里像女生了。”
五条悟凉凉地说道，让仓桥唯坦白自己的罪行：“喂，告诉杰你刚才干嘛了。”
有人理不直气不壮地辩解：“我只想出其不意，然后赢过五条同学你而已...杰同学的裤子是那种的，你的裤子又是这种的，这是多么大的一个破绽，再说咒灵又没有性别...”
“这就是你从我的裤子下面钻过去攻击我的理由？！”
“！！我错了。”
被少年捏住了命运的脑袋，仓桥唯被迫继续反思。
“.......”
居然是这样啊。
夏油杰这次也没法替仓桥唯辩解了。
“训练的结果怎么样？”
“不行。”
五条悟回答道。
“这家伙还是弱得跟蚊子一样。”
“那我明天岂不是输定了？”
仓桥唯抑郁地说道，作为一条咸鱼，又咸了几分。
【也不一定。】
他在心里如此回答。
*
“确实是很难赢，但是那家伙也不一定会输。”
回忆少女临时抱佛脚的训练，五条悟也这么说道。
“因为和她战斗的时候有一种非常讨厌的感觉。”
“？很讨厌的感觉？”
歌姬不理解这个形容。
少年看向赛场中央：“很弱，还很讨厌的感觉。”
“啪！”
拍掌的声音是赛场上两人同时发动术式的信号。
“啧。”
被攻击的反作用力震得双手发麻，禅院直哉咂嘴。
“你这女人果然已经知道我的术式了。”
他一掌下去，这女人毫发无伤。
“『绝对静止』。”
禅院直哉喃喃自语。
是术式的作用。
他看出来了仓桥唯刚才的应对措施。
投射影法——他的术式是将1秒分割为24帧的动作画面，在这一秒内无法做出24个相同动作的人会被他静止一秒。
1秒内对24个动作的及时反应，目前只有五条悟一个人完成过。
虽然没有尝试过，但还有一个人一定也能完成。
那么无法完成的情况下——
“干脆就不躲了，是吗？”
禅院直哉赞赏了一下对方。
“你这女人还挺有脑子的。”
既然无法在一秒完成24个动作，那干脆就不完成好了？
对自己使用两秒的静止术式。这两秒内，一秒的静止相互抵消，另外一秒禅院直哉造成的所有攻击都会无效。
这就是仓桥唯的作战策略。
但是，这种策略有个很大的问题。
“......”
她翻转刀柄，等着对手的第二次进攻。
是的。
一旦对方开始攻击，她就不得不被动应战。
用游戏来比方的话，她发动技能会抵消掉对方的技能，但一旦她发动技能的时间慢了，对方一击就能打掉她整个血条。
但是现在对方也对她无可奈何。
处于静止状态的她完全不受攻击影响，这种进攻上的被动是双向的。
“呵。”
禅院直哉也发现了这点。
“女人。”
“接下来的攻击你大可以继续使用术式。”
“？”
仓桥唯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90，61，87。”
“这是什么？”
她觉得这串数字有点耳熟，但是想不起来。
“我提醒你一件事情吧。”
禅院直哉又一次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少女。
视线从上往下。
“1秒内24帧的动作我可以随意设置。”
只要不违背物理法则。
“我目测应该是C。”
“当然，我用这一秒切实上手测量一下你的三围会更准确。”
禅院直哉摆摆手，无耻地说道。
太差劲了吧！
仓桥唯把刀捂在胸口。
“你这种人到底是怎么当上咒术师的！！”
“所以说啊，女人就做不了咒术师，像狗一样夹着尾巴投降吧。”
性格和垃圾一样的金发少年托着下巴，高傲地说道。
“当然，如果你这女人没有羞耻心的话。”
“......”
这人只是在口头上恶心她，还是真的会这么做？
不。
看对方这个样子，应该是真的。
如果这次再对自己使用术式，仓桥唯毫不怀疑对方真的会像所说的一样在那一秒内对她上下其手。
这哪里是德高望重的世家贵族后代了...
对方的私生活一听就相当混乱。
不对，好像以前的贵族都是这样，三妻四妾就算了，像历史书上写的那样，小时候还会有侍女专门——
专门......？
“？”
“那家伙刚才是不是看了我一眼？”
“确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唯她好像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了你一眼，五条。”
硝子觉得禅院此刻和仓桥唯说的可能不是什么好话。
“悟，难道是你昨天告诉唯的术式有误？”
比赛仍在进行，夏油杰想不通是什么能让仓桥唯分神关注赛场之外。
“？怎么可能，那家伙的术式我可是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了，不可能不对！”
况且团体赛的时候他不是和那家伙亲身体验过吗？
“那就是那个人对唯说了什么和五条你有关的事情吧。”
“我现在看到那家伙就反胃。”
回到赛场，另一边的仓桥唯也没时间关心五条悟是不是曾经也有专门用来做那种事的侍女了。
因为她要集中精力对付眼前这个棘手的差劲对手。
“啪。”
掌声响起。
一秒内，一切都在变慢。
空中凝滞的雨滴。
就像禅院直哉所预想的那样，他的对手归根到底还是会因为那无聊的羞耻心而放弃使用术式。
这是对手最大的弱点。
连一个动作都不用，他就能接近对方。
能看到对方眼睛里的警惕，能看见对方脸颊上渗出的冷汗。
纤长的睫毛沾着水，白皙的皮肤在雨中莹莹发光。
“你这家伙虽然是个四级术师，身材和脸倒是一等一。”
他近距离打量着对方，给了个自以为是的评价。
身为男人的劣根性让他对着少女的胸部伸出手：“怪不得——”
突变。
“？”
一瞬间，连带他的衣袖被对方抓住。
禅院直哉这一瞬才意识到不对劲。
警惕。
那双异色的眼睛里却没有慌乱。
『这女人从一开始就在等着他伸手』。
意识到这点时，他已经中入了圈套中的圈套。
时间在他的脑海里消失了两秒，再次回神时——
利刃和冰冷的雨水混合，寒气刺激着周围的皮肤。
利用了猎人陷阱的猎物终于露出獠牙。
“你的衣服被我使用了术式。”
仓桥唯将刀身抵在对方的脖颈。
“除了手和脚，现在开始的20秒之内你都动不了。”
“认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