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天气依然炎热。
老吴站在前面讲台手舞足蹈地讲题，一步一步无比详细，生怕学生听不懂。
底下的人神情恹恹，昏昏欲睡。
萧妤一只手托腮，眼睛都睁不开了，最后对旁边的陈栩惜说“帮我看着老师，我眯一会儿。”然后就低头闭上眼睛。
陈栩惜比了个ok的手势，也有些撑不住。
丁凯哲小声说“你睡吧，我找人看着。”然后转头看向岑藤衍“帮忙看着老师呗。”
岑藤衍写字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转头看见一排人睡倒了三个。
即便如此他还是说“行。”
丁凯哲没睡着，就是困，但是要想在学校里进入到深度睡眠那对他来说是肯定不可能的，挺有压力，他担心自己被逮后让写检讨，那才是真完蛋。
他竖起大拇指“靠你了。”
吴银远刚在黑板上板书完，回头就看见一个班睡倒一大片，他一只手扶着讲台边，过了会儿，拿黑板擦用力一敲讲台。
底下的人纷纷抬头，睡觉的也不睡了。
吴银远拍拍手“行了，都清醒清醒，上课呢，哗啦啦睡倒一大片，我给谁讲，给鬼魂讲数学题吗，困了上后面站一会儿，我现在讲的都是重点，考试必考。”
萧妤忍不住吐槽“每一节课讲的题百分之八十都必考。”
“老师嘛，都这样。”陈栩惜打了个哈欠，强撑着看黑板，那满满一黑板，她竟然只能看懂一半。
“我真是受不了数学了！”
说陈栩惜是偏科战神也不准确，她数学老师次次及格，就在一百一十五分来回徘徊，不上不下的。但是她英语化学是真好，当年中考英语陈栩惜就扣了两分，据她自己所说估计就是作文扣的分，相当牛，现在化学没掉出过八十五，偶尔级部第一，她说这玩意还是很考验运气的，运气好考得好，运气差考得差。如果萧妤没看见过她家那一书架的化学资料可能就信了，当然也不排除运气元素，不然很难解释。搞不懂的通通按运气好坏算。
老吴讲到最后一题时，下课铃不合时宜的响起，他伸手就给关上，继续讲。
丁凯哲甩了甩手“这个时间了，不用跑操了吧。”
五分钟后吴银远讲完，底下同学问“老师还跑操吗？”
吴银远打开广播“这是第二节课了，跑，赶紧下去。”
底下多少一片哀嚎，让后认命地往下跑，在音乐声响起的前一刻站好队。
这两圈跑的是相当艰难，累的不少人都想走出去装作系鞋带然后等结束。
大课间跑操结束，丁凯哲拧开刚从小卖部买的冰水仰头就灌，随后拿着本子扇风。
空调在刚才出去跑操的时候就已经关上，前后门都开着，凉气早已消退。
里墨雨打开空调站在左边边中间的位置吹了几分钟就回去了。
丁凯哲突然站起来揪住过道里的李墨雨。
“我现在真想对咱班任说，你且站在这里，我去买几个橘子。”
李墨雨竖起大拇指“好骂。”
萧妤一动不敢动，握着陈栩惜的手看着他们。
吴银远站在过道里，一只手撑着桌子突然出声“你想给我买什么。”
丁凯哲还在想怎么狡辩的时候，李墨雨就开口了“他的意思是相当你爹。”
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哄，反正周围的人都在笑。
吴银远拉着丁凯哲就往外走“是吗，那咋俩细说。”
丁凯哲被他拉到了办公室，吴银远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在位置上喝茶，云淡风轻的模样。
丁凯哲不喜欢这种折磨方式，观察几分钟后直接说“对不起老师，我真不是故意的，这就是网上的一个梗。”
吴银远抬眼“哦，你还是少上网，多学习，所以我决定奖励你十张试卷。”然后他就翻找旁边乱得不行的试卷“你还是应该多学习，数学成绩也是不上不下的，一百二十来分，偶尔能考一百三十，关键是你不止这一个科目不好，还有别的成绩也是。你的成绩在学校里可能够看，在整个省呢，咱们这里毕竟只是个小县城的重高，咱们这个高中每年能出五六个清北都不错了，你呢我觉得还是应该卷卷985 211之类的重点学校，还有陈栩惜也是，数学不好，萧妤，岑藤衍，李墨雨先不做了，他们成绩都挺好的，综合实力强，不偏科。我这里有名单，凡是后面打勾的，就把这叠试卷发给他们，你自己整理，别发串了。”吴银远拍拍丁凯哲的胳膊“上课了，先回去吧，别忘了发，一个星期最少写两张，写完交给我，有不会的来办公室问我，我给他们讲。”
“知道了，老师。”丁凯哲一直手抱着试卷，推门离开。
回班级的过程中，丁凯哲翻了翻这些试卷，又乱又多，不止十张。
丁凯哲在后门喊了声“报告。”得到老师的示意后就进来了。
陈栩惜看着这么多试卷有些震惊“这都是你写，有点太狠了。”
丁凯哲诡异一笑“也有你的，不必担心，上面有名单，打勾的都做。”
老师敲了一下黑板，向后排射了记眼刀，他们立马闭嘴。
丁凯哲不想听课，干脆整理起试卷，一张一张的分好叠起来放到一边，然后给了陈栩惜一份“慢慢写吧，一个星期必须写两张，还得交给老师批改。”
陈栩惜生无可恋的看着试卷。
等到下课他就按照名单一个一个发，然后将吴银远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出来。
一个班级里的伤心人顿时多了起来。
下午第三节课，终于迎来了久违的美术课。
美术老师三十多岁，拿着美术课本走进教室，她将优盘插到电脑上。
岑藤衍提着一个袋子进来，里面有几瓶饮料，他给周围同学发了下。
他拿着两瓶可乐放到萧妤书桌上。
萧妤拿着一瓶可乐放到陈栩惜桌子上然后道了声谢。
岑藤衍自己拿了一瓶，剩下的一瓶递给了丁凯哲“客气了。”
里面还剩了两瓶果汁，岑藤衍直接塞进桌洞里。
丁凯哲刚从茶水间回来，底下摆着桶泡面“正好需要这个，那我就不客气了。”
岑藤衍也注意到了脚边冒着热气的东西“你打算上课吃泡面吗？”
陈栩惜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你疯了，胆子大也不能这样吧。”
“小了，格局小了，我这不是胆子大，就是纯饿了。”丁凯哲喝了一口可乐说。
萧妤把头放在陈栩惜的肩膀上“那你哪来的泡面，难道是蓄谋已久？”
丁凯哲把书架起来“你说这个，老李托我带的，说学校里没有这款面，然后我就拿了一桶想着尝尝，这小子还让我带鸡尾酒呢，真虎，回寝室就熄灯，也不知道他们一个寝室八个人怎么喝，都看不清彼此的脸。”
李墨雨转头“小了，格局小了，我们可以打手电喝，而且喝酒也不一定要看着彼此的脸。”
丁凯哲：“去去去，下次自己带全，别想起一套是一套，你知道我的书包多重吗？”
李墨雨：“我也不想啊，我真是受不了了，我家离学校这么近，我妈非让我住校，说什么提前适应住宿生活，你知道我平时都是怎么过的吗，洗澡都排不上，查寝的天天推门就进，正在外面洗脸呢，那边就点名了，你只能举手答到。”
“惨。”丁凯哲现在能想到了，最直观感受到的就只有这个。
上课铃响，美术老师戴上小蜜蜂，调整了下“好了同学们，上课了。”
丁凯哲把泡面拿上来，躲在书后面吃，教室没开窗，味道挺大的。
但是周围的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想要去说些什么。
陈栩惜啧了一声“你怎么能在课堂上吃泡面，这也太不尊重老师了。”
“你不是也在喝可乐。”丁凯哲迅速回。
陈栩惜不说话了，转头继续和萧妤聊天。
这桶泡面量不多，丁凯哲六分钟就吃完了，他把桶放到地下，将书平放在桌子上。
丁凯哲左右一看，没一个人认真听课的，包括岑藤衍，他在对答案写题。
“你哪来的答案？”
岑藤衍头也不抬的回“网上买了一本一样的，你看吗。”
丁凯哲摆摆手“现在不，以后再说吧。”
李墨雨拿着大瓶冰红茶向后问“你们谁喝？”
丁凯哲摇头“不喝，但是我有纸杯你要不要。”
岑藤衍：“？”
萧妤：“？”
陈栩惜：“？”
三人均是一件懵，前面的李墨雨也是。
“你还带纸杯，这又是谁托你带的。”陈栩惜问。
丁凯哲想了两秒“记岔劈了，买多了，所以这个应该算我的。”他拿出五个纸杯给李墨雨又说“怎么不喝酒，班长。”
李墨雨：“我疯了才会喝酒，我看我是活腻了，不想上了才这样做，我好不容易考上的重点高中。”
丁凯哲：“说的不无道理。”
这简直就是废话，教室安静了一段时间。
美术老师站在前面肯定是将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但是她懒得管，自己本来就不是主科老师，也懒得搞将他们拉到办公室让他们别上美术课，本来课就没多少，临近期末更见不着，所以她觉得没必要咄咄逼人在同学口中落得个不好的评价。
但是她还是拍了下黑板维持纪律“安静。”
下面的同学立刻不说话，这最后十五分钟是相当安静。
老吴站在前面讲台手舞足蹈地讲题，一步一步无比详细，生怕学生听不懂。
底下的人神情恹恹，昏昏欲睡。
萧妤一只手托腮，眼睛都睁不开了，最后对旁边的陈栩惜说“帮我看着老师，我眯一会儿。”然后就低头闭上眼睛。
陈栩惜比了个ok的手势，也有些撑不住。
丁凯哲小声说“你睡吧，我找人看着。”然后转头看向岑藤衍“帮忙看着老师呗。”
岑藤衍写字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转头看见一排人睡倒了三个。
即便如此他还是说“行。”
丁凯哲没睡着，就是困，但是要想在学校里进入到深度睡眠那对他来说是肯定不可能的，挺有压力，他担心自己被逮后让写检讨，那才是真完蛋。
他竖起大拇指“靠你了。”
吴银远刚在黑板上板书完，回头就看见一个班睡倒一大片，他一只手扶着讲台边，过了会儿，拿黑板擦用力一敲讲台。
底下的人纷纷抬头，睡觉的也不睡了。
吴银远拍拍手“行了，都清醒清醒，上课呢，哗啦啦睡倒一大片，我给谁讲，给鬼魂讲数学题吗，困了上后面站一会儿，我现在讲的都是重点，考试必考。”
萧妤忍不住吐槽“每一节课讲的题百分之八十都必考。”
“老师嘛，都这样。”陈栩惜打了个哈欠，强撑着看黑板，那满满一黑板，她竟然只能看懂一半。
“我真是受不了数学了！”
说陈栩惜是偏科战神也不准确，她数学老师次次及格，就在一百一十五分来回徘徊，不上不下的。但是她英语化学是真好，当年中考英语陈栩惜就扣了两分，据她自己所说估计就是作文扣的分，相当牛，现在化学没掉出过八十五，偶尔级部第一，她说这玩意还是很考验运气的，运气好考得好，运气差考得差。如果萧妤没看见过她家那一书架的化学资料可能就信了，当然也不排除运气元素，不然很难解释。搞不懂的通通按运气好坏算。
老吴讲到最后一题时，下课铃不合时宜的响起，他伸手就给关上，继续讲。
丁凯哲甩了甩手“这个时间了，不用跑操了吧。”
五分钟后吴银远讲完，底下同学问“老师还跑操吗？”
吴银远打开广播“这是第二节课了，跑，赶紧下去。”
底下多少一片哀嚎，让后认命地往下跑，在音乐声响起的前一刻站好队。
这两圈跑的是相当艰难，累的不少人都想走出去装作系鞋带然后等结束。
大课间跑操结束，丁凯哲拧开刚从小卖部买的冰水仰头就灌，随后拿着本子扇风。
空调在刚才出去跑操的时候就已经关上，前后门都开着，凉气早已消退。
里墨雨打开空调站在左边边中间的位置吹了几分钟就回去了。
丁凯哲突然站起来揪住过道里的李墨雨。
“我现在真想对咱班任说，你且站在这里，我去买几个橘子。”
李墨雨竖起大拇指“好骂。”
萧妤一动不敢动，握着陈栩惜的手看着他们。
吴银远站在过道里，一只手撑着桌子突然出声“你想给我买什么。”
丁凯哲还在想怎么狡辩的时候，李墨雨就开口了“他的意思是相当你爹。”
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哄，反正周围的人都在笑。
吴银远拉着丁凯哲就往外走“是吗，那咋俩细说。”
丁凯哲被他拉到了办公室，吴银远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在位置上喝茶，云淡风轻的模样。
丁凯哲不喜欢这种折磨方式，观察几分钟后直接说“对不起老师，我真不是故意的，这就是网上的一个梗。”
吴银远抬眼“哦，你还是少上网，多学习，所以我决定奖励你十张试卷。”然后他就翻找旁边乱得不行的试卷“你还是应该多学习，数学成绩也是不上不下的，一百二十来分，偶尔能考一百三十，关键是你不止这一个科目不好，还有别的成绩也是。你的成绩在学校里可能够看，在整个省呢，咱们这里毕竟只是个小县城的重高，咱们这个高中每年能出五六个清北都不错了，你呢我觉得还是应该卷卷985 211之类的重点学校，还有陈栩惜也是，数学不好，萧妤，岑藤衍，李墨雨先不做了，他们成绩都挺好的，综合实力强，不偏科。我这里有名单，凡是后面打勾的，就把这叠试卷发给他们，你自己整理，别发串了。”吴银远拍拍丁凯哲的胳膊“上课了，先回去吧，别忘了发，一个星期最少写两张，写完交给我，有不会的来办公室问我，我给他们讲。”
“知道了，老师。”丁凯哲一直手抱着试卷，推门离开。
回班级的过程中，丁凯哲翻了翻这些试卷，又乱又多，不止十张。
丁凯哲在后门喊了声“报告。”得到老师的示意后就进来了。
陈栩惜看着这么多试卷有些震惊“这都是你写，有点太狠了。”
丁凯哲诡异一笑“也有你的，不必担心，上面有名单，打勾的都做。”
老师敲了一下黑板，向后排射了记眼刀，他们立马闭嘴。
丁凯哲不想听课，干脆整理起试卷，一张一张的分好叠起来放到一边，然后给了陈栩惜一份“慢慢写吧，一个星期必须写两张，还得交给老师批改。”
陈栩惜生无可恋的看着试卷。
等到下课他就按照名单一个一个发，然后将吴银远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出来。
一个班级里的伤心人顿时多了起来。
下午第三节课，终于迎来了久违的美术课。
美术老师三十多岁，拿着美术课本走进教室，她将优盘插到电脑上。
岑藤衍提着一个袋子进来，里面有几瓶饮料，他给周围同学发了下。
他拿着两瓶可乐放到萧妤书桌上。
萧妤拿着一瓶可乐放到陈栩惜桌子上然后道了声谢。
岑藤衍自己拿了一瓶，剩下的一瓶递给了丁凯哲“客气了。”
里面还剩了两瓶果汁，岑藤衍直接塞进桌洞里。
丁凯哲刚从茶水间回来，底下摆着桶泡面“正好需要这个，那我就不客气了。”
岑藤衍也注意到了脚边冒着热气的东西“你打算上课吃泡面吗？”
陈栩惜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你疯了，胆子大也不能这样吧。”
“小了，格局小了，我这不是胆子大，就是纯饿了。”丁凯哲喝了一口可乐说。
萧妤把头放在陈栩惜的肩膀上“那你哪来的泡面，难道是蓄谋已久？”
丁凯哲把书架起来“你说这个，老李托我带的，说学校里没有这款面，然后我就拿了一桶想着尝尝，这小子还让我带鸡尾酒呢，真虎，回寝室就熄灯，也不知道他们一个寝室八个人怎么喝，都看不清彼此的脸。”
李墨雨转头“小了，格局小了，我们可以打手电喝，而且喝酒也不一定要看着彼此的脸。”
丁凯哲：“去去去，下次自己带全，别想起一套是一套，你知道我的书包多重吗？”
李墨雨：“我也不想啊，我真是受不了了，我家离学校这么近，我妈非让我住校，说什么提前适应住宿生活，你知道我平时都是怎么过的吗，洗澡都排不上，查寝的天天推门就进，正在外面洗脸呢，那边就点名了，你只能举手答到。”
“惨。”丁凯哲现在能想到了，最直观感受到的就只有这个。
上课铃响，美术老师戴上小蜜蜂，调整了下“好了同学们，上课了。”
丁凯哲把泡面拿上来，躲在书后面吃，教室没开窗，味道挺大的。
但是周围的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想要去说些什么。
陈栩惜啧了一声“你怎么能在课堂上吃泡面，这也太不尊重老师了。”
“你不是也在喝可乐。”丁凯哲迅速回。
陈栩惜不说话了，转头继续和萧妤聊天。
这桶泡面量不多，丁凯哲六分钟就吃完了，他把桶放到地下，将书平放在桌子上。
丁凯哲左右一看，没一个人认真听课的，包括岑藤衍，他在对答案写题。
“你哪来的答案？”
岑藤衍头也不抬的回“网上买了一本一样的，你看吗。”
丁凯哲摆摆手“现在不，以后再说吧。”
李墨雨拿着大瓶冰红茶向后问“你们谁喝？”
丁凯哲摇头“不喝，但是我有纸杯你要不要。”
岑藤衍：“？”
萧妤：“？”
陈栩惜：“？”
三人均是一件懵，前面的李墨雨也是。
“你还带纸杯，这又是谁托你带的。”陈栩惜问。
丁凯哲想了两秒“记岔劈了，买多了，所以这个应该算我的。”他拿出五个纸杯给李墨雨又说“怎么不喝酒，班长。”
李墨雨：“我疯了才会喝酒，我看我是活腻了，不想上了才这样做，我好不容易考上的重点高中。”
丁凯哲：“说的不无道理。”
这简直就是废话，教室安静了一段时间。
美术老师站在前面肯定是将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但是她懒得管，自己本来就不是主科老师，也懒得搞将他们拉到办公室让他们别上美术课，本来课就没多少，临近期末更见不着，所以她觉得没必要咄咄逼人在同学口中落得个不好的评价。
但是她还是拍了下黑板维持纪律“安静。”
下面的同学立刻不说话，这最后十五分钟是相当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