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什么怂
“叮——”
是信息提示音。
虞松云刚刚被这手机整得有点ptsd，皱着眉不情不愿地伸手去够。
只见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梅根发来的消息。
【Maegan】：宝贝儿！你拜托我去打听的事情我已圆满完成任务。
【Maegan】：给个亲亲我就告诉你～
好家伙，虞松云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欠了某个人一顿饭，所以一回到洛杉矶就求着梅根帮忙去打听焉放的动向。
她立刻甩了一长串亲亲的表情包过去。
【Maegan】：咳咳。
【Maegan】：我问过了，Jonas之前大驾光临我们学校是来找金舟教授的，他俩好像是忘年交。
【Maegan】：过几天那个国际电影节你知道吧？Jonas会以特邀嘉宾的身份出席，咱们学校不是也有名额嘛？你赶紧找金舟教授申请下！
搞不清是出于什么心理，
但总之好像不纯粹是为了报恩？
虞松云拢了拢身上即将滑落的坎肩，发觉到自己似乎只想着如何能与焉放见面了。
什么情况......
她赶忙拍拍脸试图冷静下来，思虑过后，依然掩耳盗铃般的，决定将这种迫不及待一律归之为报恩心切。
麻烦的是，虞丰涵和虞思玥也在。
电影节不像那些规矩的宴会和典礼，只能在标了姓名的椅子上一坐不起，需要常常走动不停地social。
就算她有意避开，也很难不碰上面。
“唉......”
虞松云干脆把电脑关了，抱着手机躺回床上准备慢慢纠结。
但很快，她就不用接着左右为难了。
因为屏幕上新进来的消息，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作一切自有安排。
【金教授】：Skylar！！！
【金教授】：周末那个电影节你跟我去吧！简那个忘恩负义的混蛋，竟然为了陪女朋友临时放我鸽子！
【金教授】：你该不会忘了我是ISFP吧？？百分之九十的I占比啊！放我一个人去那种场合我会社恐而死的！
开玩笑。
他要是社恐，那全世界就没有E人了。
金舟是南加大电影专业的特聘教授，同时也是奥斯卡获奖导演，他的作品《失明的玻璃》曾经火遍大江南北，创下一系列票房记录。
虽已到了知命之年，但他极有个性，当年在事业顶峰之时毅然宣布暂退电影界，理由是看不惯竞争对手不遗余力地泼脏水的行为，认为这样十分有失风度。
最后被各界人士好话坏话都说了个遍，几年后还算是给劝了回来，但他却把重心转移到了教育上。
虞松云和简是金舟公开表明过的最为欣赏和看好的两名学生，对于虞松云这个中国女孩更是出奇地照顾颇多，因而时常被人拿来打趣。
他对此嗤之以鼻，置若罔闻。
看着屏幕上浮夸的口吻，教授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样子仿佛真的近在眼前。
虞松云忍俊不禁，飞快地敲键盘回复他。
想来有金舟教授坐镇，父女重逢的好戏起码不会上演得过于难看。
......
离星期六还有几天时间。
除了要赶在ddl之前把比赛用的片子剪完拿给金舟审核，还得准备一条像样的礼裙应付电影节的觥筹交错。
虞松云忙得只恨不能分身。
保险起见，她还将自己跟《溺海》剧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狗血渊源提前告知了金舟。
免得这位没有眼力见的教授在那时出其不意地给予自己人致命一击。
之前就闹出过类似的笑话。
某位年少成名、风流成性的美国国民大导演，在与出柜、戴绿帽、当中抓奸等等一干绯闻缠缠绵绵数个月后，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现身于公共场合。
结果却因为金舟振聋发聩的一句“你老婆冲进酒店房间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先躲进厕所披条浴巾”，而重新坐回了世界趋势榜首的宝座。
所以电影行业才会对金舟这个人又爱又恨，想来并不是空穴来风。
*
其实在坦白从宽的时候，虞松云还是有一丢丢忐忑的。
毕竟虞丰涵再怎么在国内成功洗白、春风得意，但其在国际上关于抄袭的争议就没断过，属实是风评不佳。
虞松云有点担心金舟会因为她是虞丰涵的女儿而产生偏见。
事实上金舟在听完来龙去脉之后也确实生气了。
只不过他气的是自己的宝贝学生有些糟糕的境遇，以及虞松云下意识想回避的怂包作风。
怂什么怂！
直接开干啊！
【Skylar】：......
好吧。
......
在“坦白从宽”后的第二晚，虞松云就被金舟硬拉到了市中心的一家神秘的门店，说是带她来看电影节要穿的礼服。
瞧见身侧的小老头脸上怎么都藏不住的笑意，虞松云也情不自禁地期待起来。
女孩子嘛，
对于送上门的漂亮裙子没有拒绝的道理。
“你等什么呢？快点进去！”金舟看她定在门口踌躇不前，忍无可忍地一把将人推了进去。
“有话好好说你别推......”
下一刻，映入眼帘的壮观情形倏然让虞松云闭了嘴。
这是一间规模足以媲美任何一家高定工坊的试衣间，做了挑高设计后足足有着将近8米的层高。
试衣间正中央的人台四周全装配着两米多高的试衣镜，天花板上镶嵌有不同颜色的照明灯具，而人台上美轮美奂的冰蓝色拖尾长裙更是令人叹为观止，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虞松云绕到后方，发现后摆不仅仅采用了单一的冰蓝色丝线，还有灰紫、雾蓝等等相近的颜色，染色后的羽毛折射出不同的反光，以自然的渐变效果作为过渡，浅淡的水蓝色薄纱从腰际延伸至地面，像是荡漾开的淼淼银河。
“我......操......”
一句标准的国粹脱口而出。
“什么玩意儿？”金舟跟了上来，观察到虞松云已经完全痴呆状的神情，更是满意。
“嘿嘿......我就知道他靠谱......”
“这会不会......”虞松云委婉道，“有点太过隆重了......”
“怎么会！”金舟拍着胸脯，答非所问，“一句话的事。”
“诶等等......”说到这里，他总算是想起了被遗忘已久的功臣。
“Jonas！！”他往前迈了两步，朝后方喊道，“你自己的衣服怎么样？”
Jonas？
......
Jonas？！！！
估计是这个名字太过重量级的缘故，虞松云一开始还短暂地怀疑了三秒有没有重名的可能性。
不容她进一步地胡思乱想，巨大的试衣镜被人缓缓推开。
一大群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正簇拥着位身形挺拔修长的少年往他们这边走。
焉放一席裁剪合体的深色高定西装，搭配款式简约的纯白色衬衣，领带挺括，周身的气度矜贵而散漫，英朗的轮廓间染上些许清冷，眸光疏离淡漠，神情是一贯的恣肆随意。
剑眉星目，仪表瑰杰，个子高出旁人一大截不说，相貌还分外出众。
太帅了吧......
虞松云的眼睛相当诚实，一刻也不肯眨，就差整个黏上去了。
直到焉放都走到面前了，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堪堪低咳掩饰尴尬。
焉放垂头打量了下虞松云涨起红晕的侧脸，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
“是你。”
“啊？他说什么是我？”虞松云被问得脑袋当机，简直是把做贼心虚四个大字写在了脸上，急忙转过身向金舟求救。
金舟更是觉得她奇怪，十分莫名其妙地问道：“你干嘛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你跟Jonas有仇吗？”
“没有。”
焉放率先否认。
金舟听后立刻将目光转向她。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
虞松云在心里狠狠谴责了自己这副颜狗的德行，相当机灵地着手转移话题：“我只是好奇Jonas为什么会在这？”
金舟“哦”了一声，点点头表示原来如此，随即好心地为她解释道：“这里是Jonas之前随手买的试衣间，他自己参加宴会要穿的礼服全存在了这里。”
“我不是计划着让你在周六艳压你那个继妹嘛，就找他借用一下呗。”
他说得非常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焉放这样壕无人性的奢侈行径有多么的令人咋舌。
虞松云迟钝地醒悟过来，金舟貌似也是如假包换的富二代之一。
Respect.
是她见识短浅了。
至于这件精美绝伦的礼裙，那也是大有来头。
它出自意大利顶奢品牌的创意总监之手，是该品牌上个月春夏高定秀场的压轴之作。
金舟的面子自是没有大到能让品牌方把这种等级的礼服给一个无名无姓的小姑娘穿。
但他可以使唤Jonas啊！
总归朋友嘛，还是难能可贵的忘年之交。
放电影里头，那必然要有点舍身取义的举动来佐证他们忠贞不二的友情。
在这种紧要关头就该为他两肋插刀，替他的得意门生赴汤蹈火！
虞松云：......
焉放：......
她无地自容地听完金舟这段慷慨激昂的演讲，乃至一系列不恰当的中文成语。
又瞅了眼旁边的焉放，见对方满脸写着“我替人丢脸的毛病又犯了”，全然一副想逃跑的表情，是难得一见的窘态。
“噗嗤......”
她忍不住笑了，双颊凹陷出两个小小的酒窝，眸中秋水盈盈，仿若明珠生晕，光彩流离。
霎那间，娇憨之态不再，反倒媚意横生。
她没有注意到少年的目光又落回了自己身上。
*
另一边。
焉放后知后觉地收回视线，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认同——
原来一笑生花四个字，
并非无稽之谈。
是信息提示音。
虞松云刚刚被这手机整得有点ptsd，皱着眉不情不愿地伸手去够。
只见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梅根发来的消息。
【Maegan】：宝贝儿！你拜托我去打听的事情我已圆满完成任务。
【Maegan】：给个亲亲我就告诉你～
好家伙，虞松云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欠了某个人一顿饭，所以一回到洛杉矶就求着梅根帮忙去打听焉放的动向。
她立刻甩了一长串亲亲的表情包过去。
【Maegan】：咳咳。
【Maegan】：我问过了，Jonas之前大驾光临我们学校是来找金舟教授的，他俩好像是忘年交。
【Maegan】：过几天那个国际电影节你知道吧？Jonas会以特邀嘉宾的身份出席，咱们学校不是也有名额嘛？你赶紧找金舟教授申请下！
搞不清是出于什么心理，
但总之好像不纯粹是为了报恩？
虞松云拢了拢身上即将滑落的坎肩，发觉到自己似乎只想着如何能与焉放见面了。
什么情况......
她赶忙拍拍脸试图冷静下来，思虑过后，依然掩耳盗铃般的，决定将这种迫不及待一律归之为报恩心切。
麻烦的是，虞丰涵和虞思玥也在。
电影节不像那些规矩的宴会和典礼，只能在标了姓名的椅子上一坐不起，需要常常走动不停地social。
就算她有意避开，也很难不碰上面。
“唉......”
虞松云干脆把电脑关了，抱着手机躺回床上准备慢慢纠结。
但很快，她就不用接着左右为难了。
因为屏幕上新进来的消息，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作一切自有安排。
【金教授】：Skylar！！！
【金教授】：周末那个电影节你跟我去吧！简那个忘恩负义的混蛋，竟然为了陪女朋友临时放我鸽子！
【金教授】：你该不会忘了我是ISFP吧？？百分之九十的I占比啊！放我一个人去那种场合我会社恐而死的！
开玩笑。
他要是社恐，那全世界就没有E人了。
金舟是南加大电影专业的特聘教授，同时也是奥斯卡获奖导演，他的作品《失明的玻璃》曾经火遍大江南北，创下一系列票房记录。
虽已到了知命之年，但他极有个性，当年在事业顶峰之时毅然宣布暂退电影界，理由是看不惯竞争对手不遗余力地泼脏水的行为，认为这样十分有失风度。
最后被各界人士好话坏话都说了个遍，几年后还算是给劝了回来，但他却把重心转移到了教育上。
虞松云和简是金舟公开表明过的最为欣赏和看好的两名学生，对于虞松云这个中国女孩更是出奇地照顾颇多，因而时常被人拿来打趣。
他对此嗤之以鼻，置若罔闻。
看着屏幕上浮夸的口吻，教授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样子仿佛真的近在眼前。
虞松云忍俊不禁，飞快地敲键盘回复他。
想来有金舟教授坐镇，父女重逢的好戏起码不会上演得过于难看。
......
离星期六还有几天时间。
除了要赶在ddl之前把比赛用的片子剪完拿给金舟审核，还得准备一条像样的礼裙应付电影节的觥筹交错。
虞松云忙得只恨不能分身。
保险起见，她还将自己跟《溺海》剧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狗血渊源提前告知了金舟。
免得这位没有眼力见的教授在那时出其不意地给予自己人致命一击。
之前就闹出过类似的笑话。
某位年少成名、风流成性的美国国民大导演，在与出柜、戴绿帽、当中抓奸等等一干绯闻缠缠绵绵数个月后，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现身于公共场合。
结果却因为金舟振聋发聩的一句“你老婆冲进酒店房间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先躲进厕所披条浴巾”，而重新坐回了世界趋势榜首的宝座。
所以电影行业才会对金舟这个人又爱又恨，想来并不是空穴来风。
*
其实在坦白从宽的时候，虞松云还是有一丢丢忐忑的。
毕竟虞丰涵再怎么在国内成功洗白、春风得意，但其在国际上关于抄袭的争议就没断过，属实是风评不佳。
虞松云有点担心金舟会因为她是虞丰涵的女儿而产生偏见。
事实上金舟在听完来龙去脉之后也确实生气了。
只不过他气的是自己的宝贝学生有些糟糕的境遇，以及虞松云下意识想回避的怂包作风。
怂什么怂！
直接开干啊！
【Skylar】：......
好吧。
......
在“坦白从宽”后的第二晚，虞松云就被金舟硬拉到了市中心的一家神秘的门店，说是带她来看电影节要穿的礼服。
瞧见身侧的小老头脸上怎么都藏不住的笑意，虞松云也情不自禁地期待起来。
女孩子嘛，
对于送上门的漂亮裙子没有拒绝的道理。
“你等什么呢？快点进去！”金舟看她定在门口踌躇不前，忍无可忍地一把将人推了进去。
“有话好好说你别推......”
下一刻，映入眼帘的壮观情形倏然让虞松云闭了嘴。
这是一间规模足以媲美任何一家高定工坊的试衣间，做了挑高设计后足足有着将近8米的层高。
试衣间正中央的人台四周全装配着两米多高的试衣镜，天花板上镶嵌有不同颜色的照明灯具，而人台上美轮美奂的冰蓝色拖尾长裙更是令人叹为观止，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虞松云绕到后方，发现后摆不仅仅采用了单一的冰蓝色丝线，还有灰紫、雾蓝等等相近的颜色，染色后的羽毛折射出不同的反光，以自然的渐变效果作为过渡，浅淡的水蓝色薄纱从腰际延伸至地面，像是荡漾开的淼淼银河。
“我......操......”
一句标准的国粹脱口而出。
“什么玩意儿？”金舟跟了上来，观察到虞松云已经完全痴呆状的神情，更是满意。
“嘿嘿......我就知道他靠谱......”
“这会不会......”虞松云委婉道，“有点太过隆重了......”
“怎么会！”金舟拍着胸脯，答非所问，“一句话的事。”
“诶等等......”说到这里，他总算是想起了被遗忘已久的功臣。
“Jonas！！”他往前迈了两步，朝后方喊道，“你自己的衣服怎么样？”
Jonas？
......
Jonas？！！！
估计是这个名字太过重量级的缘故，虞松云一开始还短暂地怀疑了三秒有没有重名的可能性。
不容她进一步地胡思乱想，巨大的试衣镜被人缓缓推开。
一大群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正簇拥着位身形挺拔修长的少年往他们这边走。
焉放一席裁剪合体的深色高定西装，搭配款式简约的纯白色衬衣，领带挺括，周身的气度矜贵而散漫，英朗的轮廓间染上些许清冷，眸光疏离淡漠，神情是一贯的恣肆随意。
剑眉星目，仪表瑰杰，个子高出旁人一大截不说，相貌还分外出众。
太帅了吧......
虞松云的眼睛相当诚实，一刻也不肯眨，就差整个黏上去了。
直到焉放都走到面前了，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堪堪低咳掩饰尴尬。
焉放垂头打量了下虞松云涨起红晕的侧脸，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
“是你。”
“啊？他说什么是我？”虞松云被问得脑袋当机，简直是把做贼心虚四个大字写在了脸上，急忙转过身向金舟求救。
金舟更是觉得她奇怪，十分莫名其妙地问道：“你干嘛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你跟Jonas有仇吗？”
“没有。”
焉放率先否认。
金舟听后立刻将目光转向她。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
虞松云在心里狠狠谴责了自己这副颜狗的德行，相当机灵地着手转移话题：“我只是好奇Jonas为什么会在这？”
金舟“哦”了一声，点点头表示原来如此，随即好心地为她解释道：“这里是Jonas之前随手买的试衣间，他自己参加宴会要穿的礼服全存在了这里。”
“我不是计划着让你在周六艳压你那个继妹嘛，就找他借用一下呗。”
他说得非常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焉放这样壕无人性的奢侈行径有多么的令人咋舌。
虞松云迟钝地醒悟过来，金舟貌似也是如假包换的富二代之一。
Respect.
是她见识短浅了。
至于这件精美绝伦的礼裙，那也是大有来头。
它出自意大利顶奢品牌的创意总监之手，是该品牌上个月春夏高定秀场的压轴之作。
金舟的面子自是没有大到能让品牌方把这种等级的礼服给一个无名无姓的小姑娘穿。
但他可以使唤Jonas啊！
总归朋友嘛，还是难能可贵的忘年之交。
放电影里头，那必然要有点舍身取义的举动来佐证他们忠贞不二的友情。
在这种紧要关头就该为他两肋插刀，替他的得意门生赴汤蹈火！
虞松云：......
焉放：......
她无地自容地听完金舟这段慷慨激昂的演讲，乃至一系列不恰当的中文成语。
又瞅了眼旁边的焉放，见对方满脸写着“我替人丢脸的毛病又犯了”，全然一副想逃跑的表情，是难得一见的窘态。
“噗嗤......”
她忍不住笑了，双颊凹陷出两个小小的酒窝，眸中秋水盈盈，仿若明珠生晕，光彩流离。
霎那间，娇憨之态不再，反倒媚意横生。
她没有注意到少年的目光又落回了自己身上。
*
另一边。
焉放后知后觉地收回视线，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认同——
原来一笑生花四个字，
并非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