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以柠回到寝室的时候，宿舍里已经亮起灯了。
估计是另外一个室友回来了。
打开门，果然看到正在敷面膜的沈夏。
她朝对方笑了笑，在桌子上放好东西，问她：“今天怎么没有回家。”
对方拍了拍面膜边缘，靠在椅子上：“刚秋游回来，太累，不想回家了——”
路以柠点点头，“你还要进浴室么，不进我就去洗了。”
“不进了，你去洗吧。”
路以柠玩了两天，也累，洗完澡连头发都没吹就爬上床了。
沈夏的床帘开着，还没睡。
路以柠自觉跟对方不熟，没打算开口聊天，可对方突然跟她聊了起来。
“你跟段子琛真的在谈恋爱吗？”
路以柠哽住：“没有。”
沈夏一手撑在床栏上：“我看秋游这两天，你跟他好像是挺熟的。”
路以柠不清楚段子琛怕不怕被误会，于是开口：“也不是很熟。”
沈夏呼出一口气，说：“那就好。”
路以柠以为她喜欢段子琛，排除了一个情敌是挺好的，可没想到对方说：
“你千万不要跟段子琛谈恋爱，很悲惨的。”
路以柠以为单纯是家教严罢了。
沈夏斟酌着开口：“我家跟他家商业往来挺密切的，我爸知道蛮多关于他家的事。
他家老恐怖了，死的死、疯的疯、病的病。”
路以柠被她说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教养让她不要听下去了，可是她没有选择打断。
“他其实还有个哥哥，我见过的，老帅了！但是几年前吧，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反正我只知道他哥哥当时在读高中，就跳楼了——”
路以柠心一颤，还有个……哥哥吗？
怪不得之前说段子琛是独生家庭时谢许珩是那样的反应……
沈夏看她听得认真，继续讲：“你知道为什么跳楼吗？”
沈夏也不是真的要她互动，没等她回答就继续说：“听说他哥哥跟个男生谈恋爱吧，很多人都知道的，但是那个时候同性恋还没有被大众接受你知道吧，所以语言霸凌之类的多的很——加上他家也不同意，更离谱的是他男朋友家里面还闹到学校去了，说了一堆很难听的话……”
路以柠眸子闪了闪，这些难听的话不说也能猜到——“恶心”、“有病，不正常”、“勾引我儿子”……
她光想想就有点受不了。
“你觉得同性恋恶不恶心？”沈夏问她。
她没说话。
沈夏继续洋洋洒洒发布自己的观点：“我不是很能接受，不过如果是两个帅哥的话也是可以的，毕竟我得不到，让他们内部消化也没什么事——”
路以柠突然就觉得可笑，又感觉可悲。
现在连谈恋爱接受度都要考虑对方是不是长得好看了，好像长得不好看就不配谈恋爱，长的好看做了什么都能被原谅一样。
她重新躺回床上，回答说：“我觉得谈恋爱跟长得好不好看没关系，这是所有人天生具有的权利。”
沈夏也不在意她的回答，挥了挥手示意不重要，就继续给她讲：
“之后段子琛他爷爷也出车祸去世了，他妈妈据说是受太大的刺激——疯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他奶奶身体也不好，他爸爸吧……你知道的，生意人都没太多的感情，啧啧——
段子琛是真的惨，那个时候好像才十一二岁吧……”
路以柠听完内心怔忪一片，胸口闷闷地，说不出话。
心脏一抽一抽的，跟得了心脏病一样疼。
想想她今天都问了些对方什么啊——
她竟然问段子琛是不是歧视同性恋？！
对方当时什么表情、在想什么，他一概不记得了，只是有点害怕。
害怕戳到对方痛点，害怕对方……难过。
而且十一二岁，差不多……要上初一的年纪。
巧合吗？
不是吧。
当时是一个人爬上南鹿山来的吗？会不会害怕？内心在想什么？
路以柠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又该做些什么——
好像什么也说不了，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没用。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永远也没法设身处地地跟对方共鸣，永远也没法堂而皇之地用一句“都过去了”劝对方想开点……
“路以柠？路以柠？”沈夏看出了她的不在状态，接连叫了她好几句。
路以柠回过神来，对她说：“没事，我有点困了，晚安。”
’
路以柠今天特地起了个大早去食堂买早餐，所以当她拎着早餐进来的时候教室里只有几个人。
她把早餐一样一样摆好在段子琛的桌子上，累的呼出一口气。
陈意泽进来的时候她正拿试卷卷起来扇风。
她有些惊讶：“意泽？你怎么来这么早？”
陈意泽“咻”的一下把书包扔到座位上就拉开江延的凳子坐下了。
他一边扒拉旁边满的快放不下早餐，一边含糊地说：“就……有点事儿。”
路以柠知道他不想多说，也没多问。
陈意泽抽出一碗酸辣粉，低头找筷子：“你做什么给他带那么多早餐，我还没吃呢，怎么不给我带？”
路以柠无语：“我哪知道你来这么早还不吃早餐？再说，我看你偷早餐的动作也挺熟练……”
陈意泽开始拆筷子：“哎哟，这么多早餐他也吃不完——”
路以柠刚要说什么就被门口的人打断了。
门口站着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看起来干净利落，手里拎着的明显是一份早餐。
女生礼貌敲了敲门，没什么情绪地说：“我找一下陈意泽。”
陈意泽拆筷子的手一顿，神色有些不自然。
路以柠挑了挑眉，戏谑道：“还不出去？”
陈意泽这才把粉和筷子往旁边一搁，出去了。
班上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段子琛到的时候，陈意泽还没进来。
看到桌上满满登登的早餐后，他难得噎住了，有些不确定：“班长这是……喂猪？”
路以柠听完乐了，转过来：“呀，原来你知道你是猪啊——我这不是不知道你吃什么早餐么，就都带了点，你看着吃。”
段子琛也没客气，坐下来之后本打算选一会，结果就看到那双拆了一半的筷子和旁边的粉——
他用手敲了敲桌子，用眼神询问路以柠怎么回事？
路以柠下意识往门口看了看，有些心虚：“意泽早上没吃，我就让他挑了份，没想到有人给他送了……”
她越说越小声，因为对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连忙道：“他还没吃过，你要是嫌弃我就放他桌子上好了。”
段子琛像是气笑了，给她竖了个大拇指，低下头“啪”的一声——筷子被简单粗暴的拆完了。
他特地捞起两筷子粉，说：“吃！怎么会嫌弃，我就吃这个！”
路以柠觉得这人大清早也上火，但想到昨晚的事，想着他这么可怜，包容包容他好了。
于是若无其事地给了段子琛一个大大的笑，眉眼都弯了起来。
就……跟二哈一样。
段子琛如是想。
“我靠！段哥——”江延一进门看到正在吃早餐的同桌，立马连书包都不要了，就冲上来抱住段子琛。
他拍了拍段子琛的背，满脸焦急：“段哥，段哥，告诉我你是不是得癌了？医生是不是让你吃好喝好？你可一定要告诉我别瞒着啊！”
段子琛被他拍的咳了几声，觉得就算没查出来也马上要得癌了：“你发什么神经？”
江延跑回去捡起自己的书包，看看路以柠，又看看段子琛，随即了然，一脸欣慰：“我说怎么几百年都不吃早餐的人怎么突然吃早餐了呢——原来是这样啊，啧啧啧……”
段子琛觉得他真的好聒噪，懒得理他，倒是路以柠被勾起了兴趣：“他以前不吃早餐的吗？”
江延两只手去翻段子琛桌上的早餐，勾了个鸡蛋灌饼出来，一口咽下去，然后说：“是啊——唔，我初中认识他的时候就没见他吃过早餐。”
路以柠点点头，看向段子琛若有所思。
就在段子琛以为她会问点什么时，对方却开口说：“那我以后每天都给你带早餐，你每天都会吃吗？”
路以柠饱含期待的看着她，希望他同意。
段子琛觉得面前这个人真奇妙，前不久还那样轻易就害羞，现在却用这样期冀的目光看着自己，勾的人心痒。
路以柠看他不说话，又眨眨眼，说：“会吗会吗？”
段子琛喉结不自觉滚了滚，顺着她的意愿说：“会——别带这么多。”
路以柠得到首肯，开心死了，一个劲点头，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这么开心就是了。
以至于接下来两个礼拜段子琛桌上的早餐就没重样过。
’
国庆节前一天，班上的人都已经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分分讨论要去哪里玩。
像他们这种私立高中，国庆是有整整七天假的，当然，如果针对一些热爱学习的人也有阶梯教室供他们学习，还有指导老师跟班。
但显然唐逾静几人心思已经飞到天涯海角去了——
唐逾静抱着路以柠，问他们要不要去她爸新投资的庄园玩一玩：“……还挺有趣的，可以游泳也可以跑马，感觉酷毙了！”
江延很兴奋：“可以啊，我早就想去跑马场试试了！”然后他想到什么，又变得羞涩起来，“可以约我女神一起嘛？我正愁不知道怎么约她出来……”
“咦惹——”几人鄙夷的语气中夹杂着兴奋。
结果陈意泽突然说自己不去了。
几人都看向他。
他有些尴尬道：“哎哟，约了人。”
唐逾静八卦心燃烧，一脸兴奋：“是不是上次送早餐那个女生？！”
那天她到教室时那个女生正好走。
听到陈意泽的肯定回答后，路以柠也惊了：“那个女生一脸学霸气息能跟你玩到一起去？！”
她似乎在荣誉榜上看到过那个女生，没太记住。
陈意泽支支吾吾只说是有点事碰到的。
唐逾静看他这样，不肯了：“我不管，你给我把那个女生一起约出来，都多了个延狗女神，也就不多你这个小女朋友。”
陈意泽不好意思起来：“别乱说——我问问看才。”
路以柠见他们一个两个这样，有些不是滋味，酸溜溜地问段子琛：
“你不把七班那个班花约出来？反正不差这一个。”
段子琛：“……”
这茬还能不能过去了？
估计是另外一个室友回来了。
打开门，果然看到正在敷面膜的沈夏。
她朝对方笑了笑，在桌子上放好东西，问她：“今天怎么没有回家。”
对方拍了拍面膜边缘，靠在椅子上：“刚秋游回来，太累，不想回家了——”
路以柠点点头，“你还要进浴室么，不进我就去洗了。”
“不进了，你去洗吧。”
路以柠玩了两天，也累，洗完澡连头发都没吹就爬上床了。
沈夏的床帘开着，还没睡。
路以柠自觉跟对方不熟，没打算开口聊天，可对方突然跟她聊了起来。
“你跟段子琛真的在谈恋爱吗？”
路以柠哽住：“没有。”
沈夏一手撑在床栏上：“我看秋游这两天，你跟他好像是挺熟的。”
路以柠不清楚段子琛怕不怕被误会，于是开口：“也不是很熟。”
沈夏呼出一口气，说：“那就好。”
路以柠以为她喜欢段子琛，排除了一个情敌是挺好的，可没想到对方说：
“你千万不要跟段子琛谈恋爱，很悲惨的。”
路以柠以为单纯是家教严罢了。
沈夏斟酌着开口：“我家跟他家商业往来挺密切的，我爸知道蛮多关于他家的事。
他家老恐怖了，死的死、疯的疯、病的病。”
路以柠被她说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教养让她不要听下去了，可是她没有选择打断。
“他其实还有个哥哥，我见过的，老帅了！但是几年前吧，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反正我只知道他哥哥当时在读高中，就跳楼了——”
路以柠心一颤，还有个……哥哥吗？
怪不得之前说段子琛是独生家庭时谢许珩是那样的反应……
沈夏看她听得认真，继续讲：“你知道为什么跳楼吗？”
沈夏也不是真的要她互动，没等她回答就继续说：“听说他哥哥跟个男生谈恋爱吧，很多人都知道的，但是那个时候同性恋还没有被大众接受你知道吧，所以语言霸凌之类的多的很——加上他家也不同意，更离谱的是他男朋友家里面还闹到学校去了，说了一堆很难听的话……”
路以柠眸子闪了闪，这些难听的话不说也能猜到——“恶心”、“有病，不正常”、“勾引我儿子”……
她光想想就有点受不了。
“你觉得同性恋恶不恶心？”沈夏问她。
她没说话。
沈夏继续洋洋洒洒发布自己的观点：“我不是很能接受，不过如果是两个帅哥的话也是可以的，毕竟我得不到，让他们内部消化也没什么事——”
路以柠突然就觉得可笑，又感觉可悲。
现在连谈恋爱接受度都要考虑对方是不是长得好看了，好像长得不好看就不配谈恋爱，长的好看做了什么都能被原谅一样。
她重新躺回床上，回答说：“我觉得谈恋爱跟长得好不好看没关系，这是所有人天生具有的权利。”
沈夏也不在意她的回答，挥了挥手示意不重要，就继续给她讲：
“之后段子琛他爷爷也出车祸去世了，他妈妈据说是受太大的刺激——疯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他奶奶身体也不好，他爸爸吧……你知道的，生意人都没太多的感情，啧啧——
段子琛是真的惨，那个时候好像才十一二岁吧……”
路以柠听完内心怔忪一片，胸口闷闷地，说不出话。
心脏一抽一抽的，跟得了心脏病一样疼。
想想她今天都问了些对方什么啊——
她竟然问段子琛是不是歧视同性恋？！
对方当时什么表情、在想什么，他一概不记得了，只是有点害怕。
害怕戳到对方痛点，害怕对方……难过。
而且十一二岁，差不多……要上初一的年纪。
巧合吗？
不是吧。
当时是一个人爬上南鹿山来的吗？会不会害怕？内心在想什么？
路以柠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又该做些什么——
好像什么也说不了，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没用。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永远也没法设身处地地跟对方共鸣，永远也没法堂而皇之地用一句“都过去了”劝对方想开点……
“路以柠？路以柠？”沈夏看出了她的不在状态，接连叫了她好几句。
路以柠回过神来，对她说：“没事，我有点困了，晚安。”
’
路以柠今天特地起了个大早去食堂买早餐，所以当她拎着早餐进来的时候教室里只有几个人。
她把早餐一样一样摆好在段子琛的桌子上，累的呼出一口气。
陈意泽进来的时候她正拿试卷卷起来扇风。
她有些惊讶：“意泽？你怎么来这么早？”
陈意泽“咻”的一下把书包扔到座位上就拉开江延的凳子坐下了。
他一边扒拉旁边满的快放不下早餐，一边含糊地说：“就……有点事儿。”
路以柠知道他不想多说，也没多问。
陈意泽抽出一碗酸辣粉，低头找筷子：“你做什么给他带那么多早餐，我还没吃呢，怎么不给我带？”
路以柠无语：“我哪知道你来这么早还不吃早餐？再说，我看你偷早餐的动作也挺熟练……”
陈意泽开始拆筷子：“哎哟，这么多早餐他也吃不完——”
路以柠刚要说什么就被门口的人打断了。
门口站着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看起来干净利落，手里拎着的明显是一份早餐。
女生礼貌敲了敲门，没什么情绪地说：“我找一下陈意泽。”
陈意泽拆筷子的手一顿，神色有些不自然。
路以柠挑了挑眉，戏谑道：“还不出去？”
陈意泽这才把粉和筷子往旁边一搁，出去了。
班上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段子琛到的时候，陈意泽还没进来。
看到桌上满满登登的早餐后，他难得噎住了，有些不确定：“班长这是……喂猪？”
路以柠听完乐了，转过来：“呀，原来你知道你是猪啊——我这不是不知道你吃什么早餐么，就都带了点，你看着吃。”
段子琛也没客气，坐下来之后本打算选一会，结果就看到那双拆了一半的筷子和旁边的粉——
他用手敲了敲桌子，用眼神询问路以柠怎么回事？
路以柠下意识往门口看了看，有些心虚：“意泽早上没吃，我就让他挑了份，没想到有人给他送了……”
她越说越小声，因为对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连忙道：“他还没吃过，你要是嫌弃我就放他桌子上好了。”
段子琛像是气笑了，给她竖了个大拇指，低下头“啪”的一声——筷子被简单粗暴的拆完了。
他特地捞起两筷子粉，说：“吃！怎么会嫌弃，我就吃这个！”
路以柠觉得这人大清早也上火，但想到昨晚的事，想着他这么可怜，包容包容他好了。
于是若无其事地给了段子琛一个大大的笑，眉眼都弯了起来。
就……跟二哈一样。
段子琛如是想。
“我靠！段哥——”江延一进门看到正在吃早餐的同桌，立马连书包都不要了，就冲上来抱住段子琛。
他拍了拍段子琛的背，满脸焦急：“段哥，段哥，告诉我你是不是得癌了？医生是不是让你吃好喝好？你可一定要告诉我别瞒着啊！”
段子琛被他拍的咳了几声，觉得就算没查出来也马上要得癌了：“你发什么神经？”
江延跑回去捡起自己的书包，看看路以柠，又看看段子琛，随即了然，一脸欣慰：“我说怎么几百年都不吃早餐的人怎么突然吃早餐了呢——原来是这样啊，啧啧啧……”
段子琛觉得他真的好聒噪，懒得理他，倒是路以柠被勾起了兴趣：“他以前不吃早餐的吗？”
江延两只手去翻段子琛桌上的早餐，勾了个鸡蛋灌饼出来，一口咽下去，然后说：“是啊——唔，我初中认识他的时候就没见他吃过早餐。”
路以柠点点头，看向段子琛若有所思。
就在段子琛以为她会问点什么时，对方却开口说：“那我以后每天都给你带早餐，你每天都会吃吗？”
路以柠饱含期待的看着她，希望他同意。
段子琛觉得面前这个人真奇妙，前不久还那样轻易就害羞，现在却用这样期冀的目光看着自己，勾的人心痒。
路以柠看他不说话，又眨眨眼，说：“会吗会吗？”
段子琛喉结不自觉滚了滚，顺着她的意愿说：“会——别带这么多。”
路以柠得到首肯，开心死了，一个劲点头，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这么开心就是了。
以至于接下来两个礼拜段子琛桌上的早餐就没重样过。
’
国庆节前一天，班上的人都已经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分分讨论要去哪里玩。
像他们这种私立高中，国庆是有整整七天假的，当然，如果针对一些热爱学习的人也有阶梯教室供他们学习，还有指导老师跟班。
但显然唐逾静几人心思已经飞到天涯海角去了——
唐逾静抱着路以柠，问他们要不要去她爸新投资的庄园玩一玩：“……还挺有趣的，可以游泳也可以跑马，感觉酷毙了！”
江延很兴奋：“可以啊，我早就想去跑马场试试了！”然后他想到什么，又变得羞涩起来，“可以约我女神一起嘛？我正愁不知道怎么约她出来……”
“咦惹——”几人鄙夷的语气中夹杂着兴奋。
结果陈意泽突然说自己不去了。
几人都看向他。
他有些尴尬道：“哎哟，约了人。”
唐逾静八卦心燃烧，一脸兴奋：“是不是上次送早餐那个女生？！”
那天她到教室时那个女生正好走。
听到陈意泽的肯定回答后，路以柠也惊了：“那个女生一脸学霸气息能跟你玩到一起去？！”
她似乎在荣誉榜上看到过那个女生，没太记住。
陈意泽支支吾吾只说是有点事碰到的。
唐逾静看他这样，不肯了：“我不管，你给我把那个女生一起约出来，都多了个延狗女神，也就不多你这个小女朋友。”
陈意泽不好意思起来：“别乱说——我问问看才。”
路以柠见他们一个两个这样，有些不是滋味，酸溜溜地问段子琛：
“你不把七班那个班花约出来？反正不差这一个。”
段子琛：“……”
这茬还能不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