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洞穴中似是划过一声叹息，在干草中躺着的身影睁开了眼睛，今天是个大晴天，夜晚的月亮照进山洞，月光洒落了一地，零零散散的照在女人的脸上。
她低头看向缠在自己身上的黑蛇，似是妥协。
“恦卿，变成人形吧？”
声音较平日里温柔，似是耐心询问。
可黑蛇偏偏不解风情，吐着蛇信，
“干嘛？”
嫌它缠她了？
善变的女人，从前不一直是这样，果然，人类善变，人类中的女人更善变！
说好给它当树枝的，这才多久！
黑蛇此时忽视了，从头到尾，它把人家当树枝这事，都没和人家商量过。
江筱刚刚升起的怜爱在心中散了大半。
心疼谁也不能心疼一条蛇！
她没好气的伸手拍了拍那颗搭在她颈间的蛇头，“废话，你吵的我睡不着觉，你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睡眠！”
黑蛇这次没有辩驳，听话的化为人形，背对着她躺着，心中依旧烦躁。
它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自从白天清醒之后，心中就烦闷异常。
想杀人的冲动越来越强烈，白天那一幕，让它记忆深处的东西呼之欲出，脑子里女人在火海中的画面挥之不去。
突然，它感到腰上的触感，一只手搭在它腰侧，身后是女人有些无奈的叹息。
“恦卿，转过身来。”
这不是女人第一次叫它的名字，但是他第一次反应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它感觉这两个字，既陌生又熟悉，明明是它的名字，是它醒来后，唯一记得的东西。
明明以前对这两个字没什么感觉，但是从她的嘴里喊出来，它感觉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将要涌出来。
等它反应过来时，它已经翻过了身，与江筱面对着面，随后女人靠近，手环住它从身侧穿过直到背部，轻柔的拍打着，像是安抚。
“好了，恦卿，有什么事明天再想吧。”
随后，她把脸埋在它的胸口，不在言语，只有在身后的手掌还在轻柔的安抚。
江筱想，她不得不承认，她对这条蛇，已经有了些好感，甚至可能已经到了喜欢的地步，至少，她从来没抗拒过和他亲近。
这种好感来的莫名其妙，好像是在相处中，不知不觉的悄然扎根，生长。
翌日，依旧是个大晴天。身旁早就没了那条蛇的身影，她想他肯定又是忙着杀人了，那可是个体力活。
正好，她也有事要做。
村民对蛇妖还有顾及，尽管对她再厌恶，多想杀了她，也不敢贸然行动，毕竟不送上门，没准还能多活几天，送上门去，那可真的是中彩票了。
江筱找出了姜老太的衣服，杂七杂八地套在身上，拿着个拐杖，弯着身子，别说，还真有了几分老太太的架势。
她来到了村口那棵柳树底下，大爷大妈们坐在那里话家常，当然了也不一定是家常，还可能是一些花边新闻。
来自21世纪的江筱当然知道村里的情报局在哪里，有大爷大妈的地方，就有情报。
尽管不认识江筱，但唠了几句有的没的，江筱也逐渐和他们混熟了。
差不多到了晚饭的点那些大爷大妈都走的走散的散，江筱也蹑手蹑脚的准备上山了。
结果没走几步就感觉后领被拎住，“你干嘛打扮成这样？”
是那道熟悉又诡异的声音。
江筱震惊回头，“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她敢保证，她这样，她爸妈在这都不能认出她。
蛇妖看笨蛋一样看她，理所当然，“气味啊。”
江筱想起来了，蛇视力不太好，是个近视眼来着。
不过，它们嗅觉灵敏。
于是，接下来几天，白天他们两个各干各的事，互不打扰，到了傍晚，蛇妖就会出现拐走那个形迹可疑的老太太。
这几天，江筱扮成老太太也不是为了玩的，她是想打听，姜二妮也就是她那个姑姑真正的死因。
直觉和那个日记告诉她，姜二妮绝对不是意外死亡。
她早就应该好好查查了，可被太多事情绊住了脚步。
她这几天打听清楚了，十年前，买下李婉君的那个男人——于光棍的具体位置，甚至连他再娶，家里几口人，祖上埋在哪都知道了。
但是，她还有件疑惑的事情。
她是个行动派，做好充足准备，隔天晚上她就扒拉开准备抱着她睡觉的蛇妖，自从那天之后，蛇妖不缠着她了，改抱着了。
这还是第一次被扒拉开，他有些恼怒。
心里暗骂，这个善变的女人！
当初是她让他抱的，这会儿又不行了？
没等他质问，江筱就把他拉了起来，下了山。
来到了一户人家，村里熄灯早，更何况是那个年代。
她和蛇妖都穿着一身白袍，披头散发，身上淅淅沥沥的留着水，倒真有了几分溺死女鬼的架势。
蛇妖不知道她要干嘛，但还是不耐烦的配合着。
之所以不耐烦是因为，往常这个时候，他早抱着她睡觉了。
她带着他蹑手蹑脚的进去，她白天蹲过点，知道主卧在哪？
也知道于光棍再娶后没多久新娘就死了，剩下一个闺女，才七八岁就卖给别人了。
家里就他一个。
还没进门，她就掐着嗓子，声音凄厉。
“还我命来~”
“是你害死了我，你要陪我下地狱~”
声音戚戚沥沥，环绕着整个房间。
床上酣睡的人被吓得睁开了眼，瞪大眼睛，喘着粗气，惊恐的环视四周。
此刻，屋子里非常安静，他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月光通过窗子倾斜进来。
忽然，有什么碎掉了。
他看了过去，是桌子上的一个瓷杯摔在地上，成了粉碎。
“谁！不要装神弄鬼！俺老于不怕恁！”
屋子里再次传来那道凄厉的女声，“于光棍，是你害死了我~你要给我偿命！”
床上的人被吓得满头大汗，嘴却很硬，“谁！俺不认识恁！恁找别人偿命！”
听到这句话，女鬼有些疑问。
“奥~，你不认识我吗？我是被你害死的姜二妮啊……”
还嫌不够，女鬼继续补充。
“我一个人孤单，婉君也陪我来了……”
“我们来找你偿命了……”
话落，两道轻飘飘的身影募的出现在门口的位置，一步步向床边靠近。
所到之处，皆有一片水迹，活像是从水中出来的冤魂。
坡头散发，缓慢的向他靠近，于光棍再也绷不住光着膀子跪了下来，
“饶命啊，饶命啊！”
“害死恁的不是俺啊！”
还没等女鬼继续追问，于光棍就打枣似的合盘拖出，“那天，发现恁带走那个婆娘，俺就先去了恁家，结果看见了一波人说是恁哥欠了钱还不上拿恁还债呢，俺心思正好，俺也要找恁，没多久就找到了恁俩，恁被他们捉走了，俺就带走了那婆娘。”
“后来……后来，就发现恁溺死在河里了啊？不管俺的事啊？”
江筱听完之后，久久不能回神，她听见自己问，“那……李婉君呢？”
声音不似之前凄厉，有的只是平静。
于光棍被吓破了胆，没有察觉这细微的变化，不敢抬头，连瞟都不敢瞟那两个女鬼一眼，继续念叨，
“不怪俺，不怪俺……”
“是她自己接受不了事实……”
“那天，俺把她带回来之后，没忍住打了她一顿，后来她听说恁死了……”
话还没说完，江筱就打断了他，“你骗我……”
于光棍赶忙把头低的更低，“俺没有，在那之后，俺突然想起来了她像谁，和她说了那个人的事，她听完之后就吐血死了……”
“这不能怪俺……”
“恁们要报仇，去找他们，不不，他们前几天已经被蛇妖杀了……”
这一次，屋子里陷入很长时间的安静，等于光棍敢抬头看的时候，屋子里早就没了那两个女鬼的身影。
他长舒一口气，晕了过去。
折腾了半夜，等一人一蛇回到山洞的时候，早就到了凌晨。
太阳还没升起，但人们都知道，这是第二天了。
黑漆漆的山洞内，江筱点燃了一根蜡烛，她欲言又止的看着蛇妖。
她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她难道要说，其中有个女人很可能是你小姨？
不，是一定是他小姨了。
可他没了记忆，唯独记得心中的仇恨，如果跟他说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听见于光棍的最后一句话了，蛇妖也算为她们报仇了。
没等江筱开口，蛇妖率先打破了安静。
“以前的事，我全都想起来了……”
江筱错愣的看着他，他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我知道了，那个李婉君是她的妹妹。”
话全让蛇妖说了，江筱倒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她今天带他一起去装神弄鬼，本意本不是要让他知道些什么，而是她一个人不敢，他和她一起，她才有了几分底气。
她得承认，自来到这里之后，她唯一信任的除了姜老太就是面前这条蛇。
“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江筱听见自己问，蛇妖的表情很平常，那双竖瞳并没有流露出什么。
“就那天晚上，睡着之后，做了个梦，就想起来了。”
他回答得很模糊，但江筱知道他说的是哪一天，是她让她变成人形抱着他睡那一天。
原来他那么早就记了起来，却没有表现出异样。
她有种预感，这里的事情，就要结束了。
到时候，该来的总会来的。
她突然有种冲动，也遵循自己的冲动，她瞄准蛇妖的唇，吻了上去。
蛇妖那双没什么感情的竖瞳闪过错愣，江筱一触即离，可胳膊还勾在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吐息
“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蛇妖有种难言的激动，只有不断吐息的蛇信昭示着他的心情，他感觉全身像是触电，骨头酥酥麻麻的。
明明上次他吻她，就没有这种感觉。
见蛇妖不回答，江筱勾了勾唇，有些清冷的长相染上欲色，与平日里判若两人，更加勾人心魄。
她把手探进他的衣领，比之刚刚更加动人。
“□□吗？”
说完，再次赴上了他的唇，他追随本能，压了上来，反客为主。
是夜，两具身躯紧紧缠绵在一起，只剩满洞的旖旎，洞壁上映照出的忽明忽暗的蜡烛昭示着一切。
她低头看向缠在自己身上的黑蛇，似是妥协。
“恦卿，变成人形吧？”
声音较平日里温柔，似是耐心询问。
可黑蛇偏偏不解风情，吐着蛇信，
“干嘛？”
嫌它缠她了？
善变的女人，从前不一直是这样，果然，人类善变，人类中的女人更善变！
说好给它当树枝的，这才多久！
黑蛇此时忽视了，从头到尾，它把人家当树枝这事，都没和人家商量过。
江筱刚刚升起的怜爱在心中散了大半。
心疼谁也不能心疼一条蛇！
她没好气的伸手拍了拍那颗搭在她颈间的蛇头，“废话，你吵的我睡不着觉，你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睡眠！”
黑蛇这次没有辩驳，听话的化为人形，背对着她躺着，心中依旧烦躁。
它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自从白天清醒之后，心中就烦闷异常。
想杀人的冲动越来越强烈，白天那一幕，让它记忆深处的东西呼之欲出，脑子里女人在火海中的画面挥之不去。
突然，它感到腰上的触感，一只手搭在它腰侧，身后是女人有些无奈的叹息。
“恦卿，转过身来。”
这不是女人第一次叫它的名字，但是他第一次反应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它感觉这两个字，既陌生又熟悉，明明是它的名字，是它醒来后，唯一记得的东西。
明明以前对这两个字没什么感觉，但是从她的嘴里喊出来，它感觉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将要涌出来。
等它反应过来时，它已经翻过了身，与江筱面对着面，随后女人靠近，手环住它从身侧穿过直到背部，轻柔的拍打着，像是安抚。
“好了，恦卿，有什么事明天再想吧。”
随后，她把脸埋在它的胸口，不在言语，只有在身后的手掌还在轻柔的安抚。
江筱想，她不得不承认，她对这条蛇，已经有了些好感，甚至可能已经到了喜欢的地步，至少，她从来没抗拒过和他亲近。
这种好感来的莫名其妙，好像是在相处中，不知不觉的悄然扎根，生长。
翌日，依旧是个大晴天。身旁早就没了那条蛇的身影，她想他肯定又是忙着杀人了，那可是个体力活。
正好，她也有事要做。
村民对蛇妖还有顾及，尽管对她再厌恶，多想杀了她，也不敢贸然行动，毕竟不送上门，没准还能多活几天，送上门去，那可真的是中彩票了。
江筱找出了姜老太的衣服，杂七杂八地套在身上，拿着个拐杖，弯着身子，别说，还真有了几分老太太的架势。
她来到了村口那棵柳树底下，大爷大妈们坐在那里话家常，当然了也不一定是家常，还可能是一些花边新闻。
来自21世纪的江筱当然知道村里的情报局在哪里，有大爷大妈的地方，就有情报。
尽管不认识江筱，但唠了几句有的没的，江筱也逐渐和他们混熟了。
差不多到了晚饭的点那些大爷大妈都走的走散的散，江筱也蹑手蹑脚的准备上山了。
结果没走几步就感觉后领被拎住，“你干嘛打扮成这样？”
是那道熟悉又诡异的声音。
江筱震惊回头，“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她敢保证，她这样，她爸妈在这都不能认出她。
蛇妖看笨蛋一样看她，理所当然，“气味啊。”
江筱想起来了，蛇视力不太好，是个近视眼来着。
不过，它们嗅觉灵敏。
于是，接下来几天，白天他们两个各干各的事，互不打扰，到了傍晚，蛇妖就会出现拐走那个形迹可疑的老太太。
这几天，江筱扮成老太太也不是为了玩的，她是想打听，姜二妮也就是她那个姑姑真正的死因。
直觉和那个日记告诉她，姜二妮绝对不是意外死亡。
她早就应该好好查查了，可被太多事情绊住了脚步。
她这几天打听清楚了，十年前，买下李婉君的那个男人——于光棍的具体位置，甚至连他再娶，家里几口人，祖上埋在哪都知道了。
但是，她还有件疑惑的事情。
她是个行动派，做好充足准备，隔天晚上她就扒拉开准备抱着她睡觉的蛇妖，自从那天之后，蛇妖不缠着她了，改抱着了。
这还是第一次被扒拉开，他有些恼怒。
心里暗骂，这个善变的女人！
当初是她让他抱的，这会儿又不行了？
没等他质问，江筱就把他拉了起来，下了山。
来到了一户人家，村里熄灯早，更何况是那个年代。
她和蛇妖都穿着一身白袍，披头散发，身上淅淅沥沥的留着水，倒真有了几分溺死女鬼的架势。
蛇妖不知道她要干嘛，但还是不耐烦的配合着。
之所以不耐烦是因为，往常这个时候，他早抱着她睡觉了。
她带着他蹑手蹑脚的进去，她白天蹲过点，知道主卧在哪？
也知道于光棍再娶后没多久新娘就死了，剩下一个闺女，才七八岁就卖给别人了。
家里就他一个。
还没进门，她就掐着嗓子，声音凄厉。
“还我命来~”
“是你害死了我，你要陪我下地狱~”
声音戚戚沥沥，环绕着整个房间。
床上酣睡的人被吓得睁开了眼，瞪大眼睛，喘着粗气，惊恐的环视四周。
此刻，屋子里非常安静，他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月光通过窗子倾斜进来。
忽然，有什么碎掉了。
他看了过去，是桌子上的一个瓷杯摔在地上，成了粉碎。
“谁！不要装神弄鬼！俺老于不怕恁！”
屋子里再次传来那道凄厉的女声，“于光棍，是你害死了我~你要给我偿命！”
床上的人被吓得满头大汗，嘴却很硬，“谁！俺不认识恁！恁找别人偿命！”
听到这句话，女鬼有些疑问。
“奥~，你不认识我吗？我是被你害死的姜二妮啊……”
还嫌不够，女鬼继续补充。
“我一个人孤单，婉君也陪我来了……”
“我们来找你偿命了……”
话落，两道轻飘飘的身影募的出现在门口的位置，一步步向床边靠近。
所到之处，皆有一片水迹，活像是从水中出来的冤魂。
坡头散发，缓慢的向他靠近，于光棍再也绷不住光着膀子跪了下来，
“饶命啊，饶命啊！”
“害死恁的不是俺啊！”
还没等女鬼继续追问，于光棍就打枣似的合盘拖出，“那天，发现恁带走那个婆娘，俺就先去了恁家，结果看见了一波人说是恁哥欠了钱还不上拿恁还债呢，俺心思正好，俺也要找恁，没多久就找到了恁俩，恁被他们捉走了，俺就带走了那婆娘。”
“后来……后来，就发现恁溺死在河里了啊？不管俺的事啊？”
江筱听完之后，久久不能回神，她听见自己问，“那……李婉君呢？”
声音不似之前凄厉，有的只是平静。
于光棍被吓破了胆，没有察觉这细微的变化，不敢抬头，连瞟都不敢瞟那两个女鬼一眼，继续念叨，
“不怪俺，不怪俺……”
“是她自己接受不了事实……”
“那天，俺把她带回来之后，没忍住打了她一顿，后来她听说恁死了……”
话还没说完，江筱就打断了他，“你骗我……”
于光棍赶忙把头低的更低，“俺没有，在那之后，俺突然想起来了她像谁，和她说了那个人的事，她听完之后就吐血死了……”
“这不能怪俺……”
“恁们要报仇，去找他们，不不，他们前几天已经被蛇妖杀了……”
这一次，屋子里陷入很长时间的安静，等于光棍敢抬头看的时候，屋子里早就没了那两个女鬼的身影。
他长舒一口气，晕了过去。
折腾了半夜，等一人一蛇回到山洞的时候，早就到了凌晨。
太阳还没升起，但人们都知道，这是第二天了。
黑漆漆的山洞内，江筱点燃了一根蜡烛，她欲言又止的看着蛇妖。
她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她难道要说，其中有个女人很可能是你小姨？
不，是一定是他小姨了。
可他没了记忆，唯独记得心中的仇恨，如果跟他说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听见于光棍的最后一句话了，蛇妖也算为她们报仇了。
没等江筱开口，蛇妖率先打破了安静。
“以前的事，我全都想起来了……”
江筱错愣的看着他，他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我知道了，那个李婉君是她的妹妹。”
话全让蛇妖说了，江筱倒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她今天带他一起去装神弄鬼，本意本不是要让他知道些什么，而是她一个人不敢，他和她一起，她才有了几分底气。
她得承认，自来到这里之后，她唯一信任的除了姜老太就是面前这条蛇。
“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江筱听见自己问，蛇妖的表情很平常，那双竖瞳并没有流露出什么。
“就那天晚上，睡着之后，做了个梦，就想起来了。”
他回答得很模糊，但江筱知道他说的是哪一天，是她让她变成人形抱着他睡那一天。
原来他那么早就记了起来，却没有表现出异样。
她有种预感，这里的事情，就要结束了。
到时候，该来的总会来的。
她突然有种冲动，也遵循自己的冲动，她瞄准蛇妖的唇，吻了上去。
蛇妖那双没什么感情的竖瞳闪过错愣，江筱一触即离，可胳膊还勾在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吐息
“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蛇妖有种难言的激动，只有不断吐息的蛇信昭示着他的心情，他感觉全身像是触电，骨头酥酥麻麻的。
明明上次他吻她，就没有这种感觉。
见蛇妖不回答，江筱勾了勾唇，有些清冷的长相染上欲色，与平日里判若两人，更加勾人心魄。
她把手探进他的衣领，比之刚刚更加动人。
“□□吗？”
说完，再次赴上了他的唇，他追随本能，压了上来，反客为主。
是夜，两具身躯紧紧缠绵在一起，只剩满洞的旖旎，洞壁上映照出的忽明忽暗的蜡烛昭示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