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不知道是谁故意把灯光照了过去。林深瞬间抬起了手，然后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在那里咯咯的笑。
无意间见证别人的青春，三人很快失落地从幕布后面退了出来。
三个人的表情各自怪异，不知道是不是被方才的场景触动，想起了自己孤寡老人的身份。
离开场还有半个小时，陆笙歌忙着去前台给大家拍照，合欢看了一眼多多，“小柯，自己在外面会不会很无聊！”
多多说，“刚刚让她一起进来的，她说要帮我占位置！”
合欢想起小柯为人处世，不愿意凑热闹的性格，也就没再多问什么。
离上场还有十五分钟，她脱掉外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就开始后场了。
多多走后，和她主搭档的一个学弟过来迎她，上场的时候一直绅士地走在她后面，一嘴一个学姐叫着，很是乖巧。
音乐声前奏响起来，两男两女四个人缓缓走向了舞台中央。合欢深呼吸了一口气，露出标准式职业微笑，表情平静又淡然。
辞旧迎新之际，合欢总是忘记今天是被赋予特殊意义的，十二点的钟声一响，一年就这样翻篇了。
恋人亲吻，朋友拥抱，孤单的人更显得寂寞。不过在合欢寡了二十三年的人生里，她对跨年没有特别大的概念，元旦第一天才有意义，因为意味着三天小长假开始了！
说起来还挺没有意思的，昭昭说她不懂情趣，但是第一句新年祝福却毫不吝啬地说给彼此听。
南大第一次像这样正儿八经地线上直播晚会，弄得给春晚现场一样紧张，台下坐了一群大大小小的领导。
全程一脸慈祥地看着台上他们的学子们，合欢不紧不满地念着致辞，她的目光落到坐在正中间第三排位置的林深身上。
合欢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昭昭啊！我看到了你无缘的前任！
坐在场下的林深自然是在她走出来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曾经女朋友的闺蜜。
当年昭昭偷看林深的时候，经常拉着她去壮胆，一来而去晃的久了，三个人也就有了交集，有时候校园里碰到还会彼此打个招呼。
她的脸部表情持续保持微笑，镜头切换到她的时候，跟他搭档的男生正在念表演节目。
微微出了个神，但是很快调整过来，很快四个人结束，把舞台让给表演者。
下台的时候，几个主持人开始刷手机，一连看到好几所高校的元旦跨年直播，总而言之为了宣传学校和吸引招生，内卷的都非常厉害。
合欢被拉过去凑热闹，和他搭档的学弟指着弹幕，笑道，“学姐，你看夸你的人特别多！”
他看着她笑，耳根红红的。
合欢谦虚笑笑，余光瞄到陆笙歌，正抱着她的外套过来，笑的一脸开怀，“学姐，穿衣服！”
她说完，和她搭档的男生看过去，旁边一个认识陆笙歌的打趣道，“好啊，陆学妹，你不仅看见帅哥眼睛有星星，看见美女也是一样！”
陆笙歌挑着眉毛，一副要你管你架势，嬉皮笑脸道，“学姐，我刚才给你们拍了好多照片！”
她说完，一个高个的女生把相机拿了过去，要看大合照，陆笙歌走过去给他们打开相机。
合欢没有凑热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李航给她发了张带有她画面的直播截图。
顺便夸了一句，【真棒，顾同学！】
合欢笑着转了转手机，想回一句谢谢，不过很快何云归发来消息，【晚上冷，候场的时候记得穿衣服！】
她一惊，紧接着李航又发过来一条消息，【顾同学，我哥也在现场哦，你们见面了没！】
合欢一惊，问李航，【何先生怎么来了！】
李航说，【南大学校领导请的呗，答谢上次我哥去南大上课！】
合欢兀自哦了一声，他那天连饭局都没有参加，竟然来看晚会…
不过在意识到何云归在现场后，合欢明显紧张了不少。
临上场前，合欢给他回道，【嗯，知道…】
末了又道，【何先生你在哪呢？】
很快何云归回，【台下，第二排！】
确定位置，合欢上场报幕的时候，眼睛骨碌碌地往台下扫视了一翻，紧接着就在学校书记旁边看到了何云归。
他侧着身子正在听书记说话，没过一会儿，可能是察觉到台上的眼神，书记看了过来，合欢视线挪开。
再看过去的时候，何云归正端坐着，一脸正儿八经地看过来，两人隔着好远微微颔首。
合欢心里一阵窃喜！
她记得全程自己那天都是雀跃的状态，多多在台下看她那喜出望外的模样一脸的茫然。
直到她左顾右看发现了何云归的身影，多多才在台下指给小柯看，“看，那个就是合欢的小先生！”
小柯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多多解释，“哎呀，就是合欢的一个有缘人，他们俩渊源可深！”
小柯仔细打量着多多指过的人，看着何云归端正姣好的样貌，以及身上的学术气息，心里闪过一丝丝的羡慕。
不过她很快自我修复过来，这种羡慕俨然转变成了替合欢真好的想法！
像顾合欢这样的女孩子，她理所应当拥有一切美好的事物。
有些人触手可及的东西，小柯觉得，她却要用尽全身力气，不过又怎么样呢！
她正微微出神，很快台上出现了个穿着白T的男生，他抱着吉他款款走向了舞台。
手指划响第一个音符，是朴树的《Nobody》，小柯难得喜欢的一个歌手。
听到喜欢歌手的歌，在这样的场景里，小柯意外觉得很感动，敏感自卑的内心得到了一点抚慰。
她微微正了正身子，陆笙歌正在左右移动给台上的人找角度拍照，她微卷的短发扎了一个揪揪，眼睛里闪着爱意的光芒。
台上的人正是她喜欢的男生，那个她嘴里嚷着王八蛋，再也不来往的人！
元旦晚会从七点半直播到十点半左右，叶婉清的钢琴曲目《月光变奏曲》，报幕的是合欢。
她上台的时候，合欢第一次看清她的模样，是一个长的很有异域风情的姑娘，五官浓烈与昭昭压根是两个不同的类型。
如果要分辨一个漂亮与否，当然在合欢这里昭昭的地位不容置疑。
最后一场节目表演在十点左右，四个主持人一块谢幕，来看表演的学生还算合格，大多数待到了最后，只有少数人离场。
不知道为什么在节目最后，有一种青春谢幕的感觉。
多多拉着小柯跑到后台，悄悄附在她耳边说，“你的何先生来了！”
合欢挑着眉毛笑，问，“他走了没？”
小柯笑着接道，“你要不出去看看，不然该走了！”
合欢啊了一声，想着好歹是到了岁末，她踢着没换的高跟鞋，披着外套一路小跑了出去。
期间她给何云归发了个语音，“何先生，你走了没，有话给你说！”
很快她跑了出去，在大厅里，看见他正和几个领导说话，大家心情不错的样子，她停下了脚步。
紧接着何云归的视线投过来，合欢招招手，看着领导相继离去，她才“哒哒”地走了过去。
何云归没有看手机，他转过身来，合欢笑的一脸开心，靠近他的时候，她拨了拨裙摆。
何云归没有看见过她这样的正式场合，嘴里噙着笑意没有说话，看样子是在等她开口。
合欢挑着眉毛，那股高兴的劲几乎要溢出来，她说，“何先生，看！好看吗？”
她指的是被修改的过的衣服，何云归胸腔微微起伏，朝着她点了点头，他说，“嗯！”
紧接着就是，“冷，衣服穿好！”
合欢拉了拉外套，何云归低头看了眼手机，一条她发来的消息，顺便摁了听筒。
“嗯？”何云归看她，“你有什么话给我说！”
合欢听到里面自己的声音，有点小窘迫，她挑了一下眉头，缓缓道，“新年快乐啊！”
当面并且提前给他说一声新年快乐。
她说完，用一副极其真诚又坦诚的目光注视着他，很快陆笙歌一句“学姐”，他们两人同时回过了头，看着镜头的何云归一脸的懵。
陆笙歌看着合欢笑，“学姐，这张照片很好看哦！”
何云归眉头微微拢起，不过看在合欢认识她，很快就平静下来，合欢给陆笙歌使了个眼色，让她保存发给她。
接收到信号的陆笙歌眉头一挑，合欢看见一个背着吉他的男生，正往这边看，陆笙歌转头对上男生的眼神，回过头笑嘻嘻地说，“学姐，不打扰了！”
于是合欢看见她跟着男生的背影跑了个一溜烟。
多多带着小柯在暗处正在打量二人，不过由于距离太远，她们什么也听不到。
大厅的人还没有散完，何云归看她，两人的眼神里微微聚拢着光，他低头看了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现在说还有点早！”
合欢唔了一声，打量了一下四周，“可惜了，那样的话就只能手机上说了！”
何云归也一脸遗憾的表情，他好笑道，“没关系，我就当已经听过了！”
紧接着他继续道，“你也是，新年快乐！”
气氛到了这个时候，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果然多多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调试灯，一束灯光照了过来。
他们二人在光圈里，合欢率先抬起了手，她晃了晃手，在指缝里看见何云归仍旧一脸的泰然自若。
很快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话，灯光熄灭，何云归的眼神看向别处，从合欢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哥！”
合欢顺着视线看到在不远处的林深，然后转头一脸茫然地看向何云归。
她想，这是什么关系？
无意间见证别人的青春，三人很快失落地从幕布后面退了出来。
三个人的表情各自怪异，不知道是不是被方才的场景触动，想起了自己孤寡老人的身份。
离开场还有半个小时，陆笙歌忙着去前台给大家拍照，合欢看了一眼多多，“小柯，自己在外面会不会很无聊！”
多多说，“刚刚让她一起进来的，她说要帮我占位置！”
合欢想起小柯为人处世，不愿意凑热闹的性格，也就没再多问什么。
离上场还有十五分钟，她脱掉外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就开始后场了。
多多走后，和她主搭档的一个学弟过来迎她，上场的时候一直绅士地走在她后面，一嘴一个学姐叫着，很是乖巧。
音乐声前奏响起来，两男两女四个人缓缓走向了舞台中央。合欢深呼吸了一口气，露出标准式职业微笑，表情平静又淡然。
辞旧迎新之际，合欢总是忘记今天是被赋予特殊意义的，十二点的钟声一响，一年就这样翻篇了。
恋人亲吻，朋友拥抱，孤单的人更显得寂寞。不过在合欢寡了二十三年的人生里，她对跨年没有特别大的概念，元旦第一天才有意义，因为意味着三天小长假开始了！
说起来还挺没有意思的，昭昭说她不懂情趣，但是第一句新年祝福却毫不吝啬地说给彼此听。
南大第一次像这样正儿八经地线上直播晚会，弄得给春晚现场一样紧张，台下坐了一群大大小小的领导。
全程一脸慈祥地看着台上他们的学子们，合欢不紧不满地念着致辞，她的目光落到坐在正中间第三排位置的林深身上。
合欢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昭昭啊！我看到了你无缘的前任！
坐在场下的林深自然是在她走出来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曾经女朋友的闺蜜。
当年昭昭偷看林深的时候，经常拉着她去壮胆，一来而去晃的久了，三个人也就有了交集，有时候校园里碰到还会彼此打个招呼。
她的脸部表情持续保持微笑，镜头切换到她的时候，跟他搭档的男生正在念表演节目。
微微出了个神，但是很快调整过来，很快四个人结束，把舞台让给表演者。
下台的时候，几个主持人开始刷手机，一连看到好几所高校的元旦跨年直播，总而言之为了宣传学校和吸引招生，内卷的都非常厉害。
合欢被拉过去凑热闹，和他搭档的学弟指着弹幕，笑道，“学姐，你看夸你的人特别多！”
他看着她笑，耳根红红的。
合欢谦虚笑笑，余光瞄到陆笙歌，正抱着她的外套过来，笑的一脸开怀，“学姐，穿衣服！”
她说完，和她搭档的男生看过去，旁边一个认识陆笙歌的打趣道，“好啊，陆学妹，你不仅看见帅哥眼睛有星星，看见美女也是一样！”
陆笙歌挑着眉毛，一副要你管你架势，嬉皮笑脸道，“学姐，我刚才给你们拍了好多照片！”
她说完，一个高个的女生把相机拿了过去，要看大合照，陆笙歌走过去给他们打开相机。
合欢没有凑热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李航给她发了张带有她画面的直播截图。
顺便夸了一句，【真棒，顾同学！】
合欢笑着转了转手机，想回一句谢谢，不过很快何云归发来消息，【晚上冷，候场的时候记得穿衣服！】
她一惊，紧接着李航又发过来一条消息，【顾同学，我哥也在现场哦，你们见面了没！】
合欢一惊，问李航，【何先生怎么来了！】
李航说，【南大学校领导请的呗，答谢上次我哥去南大上课！】
合欢兀自哦了一声，他那天连饭局都没有参加，竟然来看晚会…
不过在意识到何云归在现场后，合欢明显紧张了不少。
临上场前，合欢给他回道，【嗯，知道…】
末了又道，【何先生你在哪呢？】
很快何云归回，【台下，第二排！】
确定位置，合欢上场报幕的时候，眼睛骨碌碌地往台下扫视了一翻，紧接着就在学校书记旁边看到了何云归。
他侧着身子正在听书记说话，没过一会儿，可能是察觉到台上的眼神，书记看了过来，合欢视线挪开。
再看过去的时候，何云归正端坐着，一脸正儿八经地看过来，两人隔着好远微微颔首。
合欢心里一阵窃喜！
她记得全程自己那天都是雀跃的状态，多多在台下看她那喜出望外的模样一脸的茫然。
直到她左顾右看发现了何云归的身影，多多才在台下指给小柯看，“看，那个就是合欢的小先生！”
小柯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多多解释，“哎呀，就是合欢的一个有缘人，他们俩渊源可深！”
小柯仔细打量着多多指过的人，看着何云归端正姣好的样貌，以及身上的学术气息，心里闪过一丝丝的羡慕。
不过她很快自我修复过来，这种羡慕俨然转变成了替合欢真好的想法！
像顾合欢这样的女孩子，她理所应当拥有一切美好的事物。
有些人触手可及的东西，小柯觉得，她却要用尽全身力气，不过又怎么样呢！
她正微微出神，很快台上出现了个穿着白T的男生，他抱着吉他款款走向了舞台。
手指划响第一个音符，是朴树的《Nobody》，小柯难得喜欢的一个歌手。
听到喜欢歌手的歌，在这样的场景里，小柯意外觉得很感动，敏感自卑的内心得到了一点抚慰。
她微微正了正身子，陆笙歌正在左右移动给台上的人找角度拍照，她微卷的短发扎了一个揪揪，眼睛里闪着爱意的光芒。
台上的人正是她喜欢的男生，那个她嘴里嚷着王八蛋，再也不来往的人！
元旦晚会从七点半直播到十点半左右，叶婉清的钢琴曲目《月光变奏曲》，报幕的是合欢。
她上台的时候，合欢第一次看清她的模样，是一个长的很有异域风情的姑娘，五官浓烈与昭昭压根是两个不同的类型。
如果要分辨一个漂亮与否，当然在合欢这里昭昭的地位不容置疑。
最后一场节目表演在十点左右，四个主持人一块谢幕，来看表演的学生还算合格，大多数待到了最后，只有少数人离场。
不知道为什么在节目最后，有一种青春谢幕的感觉。
多多拉着小柯跑到后台，悄悄附在她耳边说，“你的何先生来了！”
合欢挑着眉毛笑，问，“他走了没？”
小柯笑着接道，“你要不出去看看，不然该走了！”
合欢啊了一声，想着好歹是到了岁末，她踢着没换的高跟鞋，披着外套一路小跑了出去。
期间她给何云归发了个语音，“何先生，你走了没，有话给你说！”
很快她跑了出去，在大厅里，看见他正和几个领导说话，大家心情不错的样子，她停下了脚步。
紧接着何云归的视线投过来，合欢招招手，看着领导相继离去，她才“哒哒”地走了过去。
何云归没有看手机，他转过身来，合欢笑的一脸开心，靠近他的时候，她拨了拨裙摆。
何云归没有看见过她这样的正式场合，嘴里噙着笑意没有说话，看样子是在等她开口。
合欢挑着眉毛，那股高兴的劲几乎要溢出来，她说，“何先生，看！好看吗？”
她指的是被修改的过的衣服，何云归胸腔微微起伏，朝着她点了点头，他说，“嗯！”
紧接着就是，“冷，衣服穿好！”
合欢拉了拉外套，何云归低头看了眼手机，一条她发来的消息，顺便摁了听筒。
“嗯？”何云归看她，“你有什么话给我说！”
合欢听到里面自己的声音，有点小窘迫，她挑了一下眉头，缓缓道，“新年快乐啊！”
当面并且提前给他说一声新年快乐。
她说完，用一副极其真诚又坦诚的目光注视着他，很快陆笙歌一句“学姐”，他们两人同时回过了头，看着镜头的何云归一脸的懵。
陆笙歌看着合欢笑，“学姐，这张照片很好看哦！”
何云归眉头微微拢起，不过看在合欢认识她，很快就平静下来，合欢给陆笙歌使了个眼色，让她保存发给她。
接收到信号的陆笙歌眉头一挑，合欢看见一个背着吉他的男生，正往这边看，陆笙歌转头对上男生的眼神，回过头笑嘻嘻地说，“学姐，不打扰了！”
于是合欢看见她跟着男生的背影跑了个一溜烟。
多多带着小柯在暗处正在打量二人，不过由于距离太远，她们什么也听不到。
大厅的人还没有散完，何云归看她，两人的眼神里微微聚拢着光，他低头看了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现在说还有点早！”
合欢唔了一声，打量了一下四周，“可惜了，那样的话就只能手机上说了！”
何云归也一脸遗憾的表情，他好笑道，“没关系，我就当已经听过了！”
紧接着他继续道，“你也是，新年快乐！”
气氛到了这个时候，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果然多多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调试灯，一束灯光照了过来。
他们二人在光圈里，合欢率先抬起了手，她晃了晃手，在指缝里看见何云归仍旧一脸的泰然自若。
很快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话，灯光熄灭，何云归的眼神看向别处，从合欢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哥！”
合欢顺着视线看到在不远处的林深，然后转头一脸茫然地看向何云归。
她想，这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