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第109章
顾建华做了一个任务，并没有觉得时间有多长。
任务一结束，受到自个儿亲弟弟出事儿的消息了。
一开始听到的就是腿受伤了，现在是连脑袋都受伤。
甚至出现了智力问题。
顾建安这两天不停打喷嚏，完全不知道一直被人这样念叨。
顾建华还在跟老首长说，他媳妇儿白云朵现在为了给这个弟弟整一个养家糊口的活计，就要从云舒曼那个女人手上，抢一块地。
虽然这块地还没有被云舒曼弄到手，可这个女人多年来背靠顾家，得到的好处不计其数。
现在她放出话来想要那块地盖旅馆发展商业，几乎没人跟她抢。
顾建华也把这个女人故意哭诉的原因告诉了老首长。“小弟一直瞒着您，应该是想等身体好一点，亲自来跟你解释。”
“可那个女人现在已经把事情都说了，但我想事实肯定没那么悲观。”
“我知道。”老手掌陷在心里面，突然没那么难受了。“听你说他又结婚了，我突然心安了。你说怪不怪？”
其实顾建华也有这样的感觉，他连忙点头。“可能事实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
“不管怎么说，爷爷，既然以后小弟要靠这些买卖活着了，我这个当大哥的都得帮他弄好。”
“嗯，既然你媳妇说他想开旅馆，那你帮他好好弄弄。该办的事儿都办下来，该花的钱都花。”老首长马上有想到那5000块。
“你媳妇儿说，是你弟弟一定要让云舒曼那个女人掏5000块，这个事儿你可办好了。你去跟那个女人说，少拿一分钱出来，我就让那个废物跟她离婚。”
如果不是现在说顾建安的事儿，顾建华都要笑出来了。他们顾家最没用的，是他与顾建安的亲爸。
而这个人，娶了一个最会整事的女人，就是云舒曼。
这俩人不管在什么时候，永远只为自己想着。顾建华从小饿肚子长大的，吃百家饭，说出去这事都丢人。
不是家里没饭吃，他俩认这孩子不管。
而顾建安小时候也差点被他俩给饿死，那会儿顾建安还没一岁呢。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顾建华就扛起了亲手养弟弟的责任。而他，比顾建安大等整10岁。
这时候老首长想到打听的一个事儿，心里又不安了。“顾建安那小子结婚和二婚，都把家里瞒得死死的，不过有个事，很多人都听说了。我也是让他们去问的。”
顾建华对于顾建安这几年的事儿，确实一点都不清楚。包括顾建安几年前结婚，他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即使现在又再婚，前面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一点都不知道。
所以顾建华只能听老首长那边，打听到的一些消息。
“顾建安生了个傻闺女。”老首长现在眼泪流不出来了，心头滴血呀。
“咱家没这样的吧，但顾家没这样的人吧。所以我总觉着，现在都说他傻了这个事，唉，认命吧。”
老首长哭不出来了。
顾建华人都懵了。“爷爷啊，你听谁说的？”
“顾建安刚受伤的时候，给他手术的一个大夫。”老首长让人去打听情况，警卫员就问到了这个大夫。
谁让高团长联系不上了，而又因为顾建安本人的要求，他的病情高宏亮没有和任何人透露。
现在能问到的就是以前接触过顾建安的人，能听说的，就是顾建安那媳妇闹离婚呢，还有个傻闺女也不要了。
“你弟弟这些年，过得可真难呀。”老首长又心疼上了。“你先把5000块和地的事都赶紧给安排，然后去找他。”
“记得给我打电报，随时来电话。”
虽然现在打电话也挺贵的，可顾建华也不差那点钱。
他就打着老首长的旗号，非常顺利地从云舒曼那儿弄到了钱，整整5000块。
不管这个女人怎么哭喊，怎么骂他和顾建安全是讨债鬼，顾建华头也没回的就拿钱走人了。
至于弄地弄房子的事儿，顾建华就把这些都安排给专门的人去办了。
事情再急，也不可能改变现实。顾建安让司机开着吉普车，迅速地就往河边村去了。
越是接近目的地，顾建华心里越不安。
基本是天擦黑的时候，到了河边村。他让司机把他放在村口，他走进去，而警卫员先去乡里住，有事他会去乡里的。
就在顾建华慢慢走进河边村的时候，正想找人问问顾建安的住处。
突然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移动了过来。
再仔细一看，是一头非常大的猪。
这种情况在村里也比较常见，猪都是被放在村里放养的，不过天黑都会再赶回去的。这头猪有点奇怪，天已经黑下来了，这家人不急着赶回去吗？
“好像就算有个人。”警卫员刚要上车，看到那头猪冲过来时，赶紧把顾建华扯开了。
“旅长，小心。”
顾建华本来刚升了旅长小半年，现在脑子里想的是顾建安的事儿，看到那头猪和猪身上坐的人，整个人又懵了。
“你看到了什么？”顾建华问旁边的警卫员。
“一头猪，猪身上做着一个女娃子。”
“我没眼花。”顾建华让警卫员车开走，其余的不用管。
警卫员虽然放心，可又一想，建国后不许成精。不管是那头猪还是小小的女娃子，应该是村里正常的现象。
对，在村里是正常的。
警卫员放心开着吉普车离开了。
顾建华站在村口的豆腐坊门口，看着越来越近的小女娃子。
咽了下口水，暗中给自己打气。他现在穿着军装，一身正气，什么也不怕。
“哦”小闺女儿坐在大公猪身上，看到自家豆腐坊大窗户外头，直直站着一个人。
很奇怪。
“哦”小闺女儿歪着头，总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爹呀。”
顾建华正要说，你叫错人啦。
就听到一个既熟悉又精神不得了的声音。
“瞎叫什么？”顾建安滑着轮椅从远处漫漫过来了。“天都黑了不回家，不知道妈妈着急呀，你……”
顾建安话说了一半，看到那个人的脸时，顿时都不敢相信了。“哥，大哥？”
顾建华更不敢相信，激动的差点哭出来。迈着大步到了顾建安的轮椅跟前，仔细地把这个弟弟看了又看。
满心满眼的那种伤感，顿时没啦。
“顾建安，你怎么胖成这样？”
这是顾建安最不想讨论的一个问题。
而顾建华，一路上的担心与不安，瞬间变成了气愤。“顾建安，你瞒着家里结婚，离婚，又二婚。发生这么多事儿都不跟家里说，我是来带你回去的。”
“爹呀。”小闺女儿一下挤到了他俩中间，双手双脚一齐上，爬到了亲爹的身上。
而那头大公猪，立即撒开四只蹄子，跑走了。
“哼。”小闺女儿用两只小手紧紧搂住亲爹的脖子，转过头瞪着顾建华。
“看到没，我闺女护着我呢。”顾建安乐呵呵地摸了两下小闺女儿的脑袋。“别瞎担心了，过着好着呢。”
顾建安看出来了，要不然这货脸能圆成那样。“到底发生什么事儿，怎么传你成傻子啦？”
“还有，到处说你闺女也是傻的，怎么回事儿？”
顾建华虽然看出来小闺女儿，是个挺机灵的娃子，可以发现她不会说话。
“我闺女儿说话晚而已，不急。”回去的路上，顾建安把过去的事儿你一件件说了。
顾建华听了后，除了愤怒之外，就是后脊背发凉。“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那个前妻，影响力能这么大？”
“一会儿再详细给你说吧，先回家。”顾建安把大哥带进自家院子后，正好看到媳妇儿和丈母娘在晾蘑菇。
他立即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媳妇，闺女倒回来了。”
顾建华的脚微微一顿，差点以为听错了。这是自个儿那个对谁都不搭理的弟弟，怎么对媳妇儿跟面对领导似的。
那个态度恭敬呀，事情汇报的那么细。
“媳妇，这是我大哥，刚进村，正好碰上了。”
胡美仁也看到这个一身军装的男人，看着人还挺年轻的，赶紧打招呼。“大哥来了啊，没吃饭吧？正好有刚摘回来的蘑菇，给你炒俩菜，贴个饼子。”
“会不会太麻烦了？”顾建华却是因为着急赶路，并没有吃东西。
一旁的徐向红也凑了过来，简单打完招呼后就去弄饭了。“你们说话，我去弄饭，家里有现成的鸡蛋，咸鸭蛋，很快的。”
“我把蘑菇蒸上，妈，这个鲜蘑蒸上最好吃。”胡美仁他们晚上喝了蘑菇汤，吃了炒蘑菇，真的是有种吃不够的感觉。
顾建华看着忙碌的母女俩，又看了看正在沏茶的亲弟弟。
顿时感觉自个儿像傻子。“顾建安，都说清楚点。”
顾建安又说得比较详细了，甚至包括小闺女儿在林秀荷手上被弄成了傻子，现在慢慢恢复着。
同时，包括小闺女儿的天生神力和自己身体的变化也没瞒着。
“等等，你让我好好捋捋。”顾建华听来听去，突然有种顿悟。
“他觉得你小子，就跟在蜜罐子里似的。”
“天天有媳妇儿给你按摩，有闺女儿给你采蘑菇，你疯了吧顾建安。”顾建华怎么都不能相信。
他用手指了下那口水井上的如小山一样的石头。“你说这是你闺女儿搬来的，她还是神力？”
“顾建安，看你不是疯了，你是真傻啦。”
“呵。”小闺女儿的冷哼声从顾建华身后传了来。
“要不让大嫂跟你好好说一说。”其实对于自家的不同，顾建安自个儿有的时候都会觉得跟做梦了。
没意见能让人相信的。
“啊，啊，啊啊呀……”
只听着顾建华“啊呀”了好几声，别的字儿就不会说了。
再一转头，顾建安就看到小闺女儿用一只小小手，打那块小山一样的石头托了起来。
随后小闺女儿转过脸，冲着顾建华抖了抖小眉毛，然后脸上露出了极度鄙夷的表情。“呵。”
“大哥，坐下吧，喝口水润润嗓子。”顾建安把大哥扯着坐下后，又说起自家的老井。
“下面出了水，是山里面流过来的泉水，特别甜。”
“我家闺女一会儿会把家里大缸的水打满的，现在家里喝的水，都是井里的泉水。”
顾建安知道大哥会有很多疑惑，只能让他慢慢去消化了。
“大哥，可能你看到的很多事，不能理解。”
“不过有一条，一定不要奇怪。”
“我家有头大公猪，成精了。”
顾建华很想说一句，顾建安，你不会是神经了吧？
可再抬头，就见小闺女仍是用一只小手手托着满满一大桶水，晃进了豆腐坊。
之所以是晃着，是因为人家年纪小嘛，走路不稳。
可是小手里托着的那一大桶水，一滴水都没有溅出来。
顾建华把一只手摁在眼睛上，低喃着。“顾建安，我是谁，我在哪儿啊？”
顾建华做了一个任务，并没有觉得时间有多长。
任务一结束，受到自个儿亲弟弟出事儿的消息了。
一开始听到的就是腿受伤了，现在是连脑袋都受伤。
甚至出现了智力问题。
顾建安这两天不停打喷嚏，完全不知道一直被人这样念叨。
顾建华还在跟老首长说，他媳妇儿白云朵现在为了给这个弟弟整一个养家糊口的活计，就要从云舒曼那个女人手上，抢一块地。
虽然这块地还没有被云舒曼弄到手，可这个女人多年来背靠顾家，得到的好处不计其数。
现在她放出话来想要那块地盖旅馆发展商业，几乎没人跟她抢。
顾建华也把这个女人故意哭诉的原因告诉了老首长。“小弟一直瞒着您，应该是想等身体好一点，亲自来跟你解释。”
“可那个女人现在已经把事情都说了，但我想事实肯定没那么悲观。”
“我知道。”老手掌陷在心里面，突然没那么难受了。“听你说他又结婚了，我突然心安了。你说怪不怪？”
其实顾建华也有这样的感觉，他连忙点头。“可能事实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
“不管怎么说，爷爷，既然以后小弟要靠这些买卖活着了，我这个当大哥的都得帮他弄好。”
“嗯，既然你媳妇说他想开旅馆，那你帮他好好弄弄。该办的事儿都办下来，该花的钱都花。”老首长马上有想到那5000块。
“你媳妇儿说，是你弟弟一定要让云舒曼那个女人掏5000块，这个事儿你可办好了。你去跟那个女人说，少拿一分钱出来，我就让那个废物跟她离婚。”
如果不是现在说顾建安的事儿，顾建华都要笑出来了。他们顾家最没用的，是他与顾建安的亲爸。
而这个人，娶了一个最会整事的女人，就是云舒曼。
这俩人不管在什么时候，永远只为自己想着。顾建华从小饿肚子长大的，吃百家饭，说出去这事都丢人。
不是家里没饭吃，他俩认这孩子不管。
而顾建安小时候也差点被他俩给饿死，那会儿顾建安还没一岁呢。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顾建华就扛起了亲手养弟弟的责任。而他，比顾建安大等整10岁。
这时候老首长想到打听的一个事儿，心里又不安了。“顾建安那小子结婚和二婚，都把家里瞒得死死的，不过有个事，很多人都听说了。我也是让他们去问的。”
顾建华对于顾建安这几年的事儿，确实一点都不清楚。包括顾建安几年前结婚，他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即使现在又再婚，前面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一点都不知道。
所以顾建华只能听老首长那边，打听到的一些消息。
“顾建安生了个傻闺女。”老首长现在眼泪流不出来了，心头滴血呀。
“咱家没这样的吧，但顾家没这样的人吧。所以我总觉着，现在都说他傻了这个事，唉，认命吧。”
老首长哭不出来了。
顾建华人都懵了。“爷爷啊，你听谁说的？”
“顾建安刚受伤的时候，给他手术的一个大夫。”老首长让人去打听情况，警卫员就问到了这个大夫。
谁让高团长联系不上了，而又因为顾建安本人的要求，他的病情高宏亮没有和任何人透露。
现在能问到的就是以前接触过顾建安的人，能听说的，就是顾建安那媳妇闹离婚呢，还有个傻闺女也不要了。
“你弟弟这些年，过得可真难呀。”老首长又心疼上了。“你先把5000块和地的事都赶紧给安排，然后去找他。”
“记得给我打电报，随时来电话。”
虽然现在打电话也挺贵的，可顾建华也不差那点钱。
他就打着老首长的旗号，非常顺利地从云舒曼那儿弄到了钱，整整5000块。
不管这个女人怎么哭喊，怎么骂他和顾建安全是讨债鬼，顾建华头也没回的就拿钱走人了。
至于弄地弄房子的事儿，顾建华就把这些都安排给专门的人去办了。
事情再急，也不可能改变现实。顾建安让司机开着吉普车，迅速地就往河边村去了。
越是接近目的地，顾建华心里越不安。
基本是天擦黑的时候，到了河边村。他让司机把他放在村口，他走进去，而警卫员先去乡里住，有事他会去乡里的。
就在顾建华慢慢走进河边村的时候，正想找人问问顾建安的住处。
突然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移动了过来。
再仔细一看，是一头非常大的猪。
这种情况在村里也比较常见，猪都是被放在村里放养的，不过天黑都会再赶回去的。这头猪有点奇怪，天已经黑下来了，这家人不急着赶回去吗？
“好像就算有个人。”警卫员刚要上车，看到那头猪冲过来时，赶紧把顾建华扯开了。
“旅长，小心。”
顾建华本来刚升了旅长小半年，现在脑子里想的是顾建安的事儿，看到那头猪和猪身上坐的人，整个人又懵了。
“你看到了什么？”顾建华问旁边的警卫员。
“一头猪，猪身上做着一个女娃子。”
“我没眼花。”顾建华让警卫员车开走，其余的不用管。
警卫员虽然放心，可又一想，建国后不许成精。不管是那头猪还是小小的女娃子，应该是村里正常的现象。
对，在村里是正常的。
警卫员放心开着吉普车离开了。
顾建华站在村口的豆腐坊门口，看着越来越近的小女娃子。
咽了下口水，暗中给自己打气。他现在穿着军装，一身正气，什么也不怕。
“哦”小闺女儿坐在大公猪身上，看到自家豆腐坊大窗户外头，直直站着一个人。
很奇怪。
“哦”小闺女儿歪着头，总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爹呀。”
顾建华正要说，你叫错人啦。
就听到一个既熟悉又精神不得了的声音。
“瞎叫什么？”顾建安滑着轮椅从远处漫漫过来了。“天都黑了不回家，不知道妈妈着急呀，你……”
顾建安话说了一半，看到那个人的脸时，顿时都不敢相信了。“哥，大哥？”
顾建华更不敢相信，激动的差点哭出来。迈着大步到了顾建安的轮椅跟前，仔细地把这个弟弟看了又看。
满心满眼的那种伤感，顿时没啦。
“顾建安，你怎么胖成这样？”
这是顾建安最不想讨论的一个问题。
而顾建华，一路上的担心与不安，瞬间变成了气愤。“顾建安，你瞒着家里结婚，离婚，又二婚。发生这么多事儿都不跟家里说，我是来带你回去的。”
“爹呀。”小闺女儿一下挤到了他俩中间，双手双脚一齐上，爬到了亲爹的身上。
而那头大公猪，立即撒开四只蹄子，跑走了。
“哼。”小闺女儿用两只小手紧紧搂住亲爹的脖子，转过头瞪着顾建华。
“看到没，我闺女护着我呢。”顾建安乐呵呵地摸了两下小闺女儿的脑袋。“别瞎担心了，过着好着呢。”
顾建安看出来了，要不然这货脸能圆成那样。“到底发生什么事儿，怎么传你成傻子啦？”
“还有，到处说你闺女也是傻的，怎么回事儿？”
顾建华虽然看出来小闺女儿，是个挺机灵的娃子，可以发现她不会说话。
“我闺女儿说话晚而已，不急。”回去的路上，顾建安把过去的事儿你一件件说了。
顾建华听了后，除了愤怒之外，就是后脊背发凉。“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那个前妻，影响力能这么大？”
“一会儿再详细给你说吧，先回家。”顾建安把大哥带进自家院子后，正好看到媳妇儿和丈母娘在晾蘑菇。
他立即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媳妇，闺女倒回来了。”
顾建华的脚微微一顿，差点以为听错了。这是自个儿那个对谁都不搭理的弟弟，怎么对媳妇儿跟面对领导似的。
那个态度恭敬呀，事情汇报的那么细。
“媳妇，这是我大哥，刚进村，正好碰上了。”
胡美仁也看到这个一身军装的男人，看着人还挺年轻的，赶紧打招呼。“大哥来了啊，没吃饭吧？正好有刚摘回来的蘑菇，给你炒俩菜，贴个饼子。”
“会不会太麻烦了？”顾建华却是因为着急赶路，并没有吃东西。
一旁的徐向红也凑了过来，简单打完招呼后就去弄饭了。“你们说话，我去弄饭，家里有现成的鸡蛋，咸鸭蛋，很快的。”
“我把蘑菇蒸上，妈，这个鲜蘑蒸上最好吃。”胡美仁他们晚上喝了蘑菇汤，吃了炒蘑菇，真的是有种吃不够的感觉。
顾建华看着忙碌的母女俩，又看了看正在沏茶的亲弟弟。
顿时感觉自个儿像傻子。“顾建安，都说清楚点。”
顾建安又说得比较详细了，甚至包括小闺女儿在林秀荷手上被弄成了傻子，现在慢慢恢复着。
同时，包括小闺女儿的天生神力和自己身体的变化也没瞒着。
“等等，你让我好好捋捋。”顾建华听来听去，突然有种顿悟。
“他觉得你小子，就跟在蜜罐子里似的。”
“天天有媳妇儿给你按摩，有闺女儿给你采蘑菇，你疯了吧顾建安。”顾建华怎么都不能相信。
他用手指了下那口水井上的如小山一样的石头。“你说这是你闺女儿搬来的，她还是神力？”
“顾建安，看你不是疯了，你是真傻啦。”
“呵。”小闺女儿的冷哼声从顾建华身后传了来。
“要不让大嫂跟你好好说一说。”其实对于自家的不同，顾建安自个儿有的时候都会觉得跟做梦了。
没意见能让人相信的。
“啊，啊，啊啊呀……”
只听着顾建华“啊呀”了好几声，别的字儿就不会说了。
再一转头，顾建安就看到小闺女儿用一只小小手，打那块小山一样的石头托了起来。
随后小闺女儿转过脸，冲着顾建华抖了抖小眉毛，然后脸上露出了极度鄙夷的表情。“呵。”
“大哥，坐下吧，喝口水润润嗓子。”顾建安把大哥扯着坐下后，又说起自家的老井。
“下面出了水，是山里面流过来的泉水，特别甜。”
“我家闺女一会儿会把家里大缸的水打满的，现在家里喝的水，都是井里的泉水。”
顾建安知道大哥会有很多疑惑，只能让他慢慢去消化了。
“大哥，可能你看到的很多事，不能理解。”
“不过有一条，一定不要奇怪。”
“我家有头大公猪，成精了。”
顾建华很想说一句，顾建安，你不会是神经了吧？
可再抬头，就见小闺女仍是用一只小手手托着满满一大桶水，晃进了豆腐坊。
之所以是晃着，是因为人家年纪小嘛，走路不稳。
可是小手里托着的那一大桶水，一滴水都没有溅出来。
顾建华把一只手摁在眼睛上，低喃着。“顾建安，我是谁，我在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