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年末,吴邪从尼泊尔回国后,经过卡尔仁峰山下的村庄,曾经休整过一周的时间。他从尼泊尔带回大量有藏传佛教特征的仿古饰品,想用它们作为陈列使用的样品。在那个叫做墨脱的地方,他把所有饰品整理成了三个大包裹,分别邮寄到杭州三个不同的地址,以减轻之后旅途的负重。
正当这时,吴邪在邮局柜台,其实就是一个办公桌上立了块钢化玻璃——后头的墙上,看到了那副画。
那面墙由淡绿色的油漆漆成,上面挂着下几样东西,包括那副油画。
油画不是那种一看就是出自专业画家之手的作品,那是一副很普通,甚至画法有点拙劣的画,画中是一个人的侧面像,从颜料的剥落程度和颜色来看,似乎已经放在这里很长时间了。
画中的主体是一个年轻人,上身穿着一件喇嘛的衣服,下身是一件藏袍,站在山间,背后能看到卡尔仁次雪山山峰。不知是夕阳落下还是日初的光辉,把整幅油画的基调,从白色变成了灰黄色。
吴邪认识画上的这个年轻人,他敢确定,一定就是他。
当时他问就邮局的工作人员,这幅画是谁画的。
那是一个叫陈雪寒的中年男人,这幅油画是他二十年前画的,吴邪从他口中得知,他也只见过年轻人一面而已,就在这里,在墨脱。
陈雪寒给吴邪指了一个方向,那里远处就是一座雪山,“我是在那里见到他的,你如果想知道更多,你可以去问问那里的喇嘛。”
陈雪寒说那里是个喇嘛庙,不是当地人,没法进去,他又问吴邪要去吗?三百块钱,他带吴邪去。
吴邪带着两个伙计,就跟着陈雪寒上去了。
他在喇叭庙得知了许多的故事,包括那个年轻人最早一次出现在人间的故事。
吴邪呆在已经在喇嘛庙待到第七天了。连日的阅读、分析、分类,他无乎不怎么注意周围的环境了,或者说是根本没有时间,但是总有人在意。
这里不止他一个外来人。
当时各地喇嘛庙的大喇嘛还没有完全到齐,陈雪寒还要时常帮寺庙出去接人。
而这个时间段,庙里来了很多奇怪的人,看模样都来自于香港或者广东,能看得出粤味来,似乎是个驴友团的样子。
喇嘛第一天向吴邪讲述故事的房间里,吴邪再一次过去的时候,那里住的是一群老外旅游者,虽然香港那边的人多,但也有六七个。
吴邪去问陈雪寒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个偏僻的喇嘛庙变成一个MOTEL酒店了,他来了之后,竟然来了那么多人。陈雪寒就说他也不知道,虽然这个喇嘛庙并不与世隔绝,但除了几个固定的团队之外,真的很少有人会这么扎堆进来。有可能是吴邪比较旺,他在这里风水就变了,这里人丁兴旺起来。
吴邪这下也找不到避人静修的大喇嘛们了,他托小喇嘛传达消息给大喇嘛,他也想参与他们的讨论,毕竟这些信息都是吴邪整理出来的,但小喇嘛对吴邪说,讨论的时间和地点他会来通知的,但吴邪不能随时进入到讨论中去。
百无聊赖之下,吴邪就在各个天井里闲逛,尽量避开有人的地方,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个特别远的天井里。
这个喇嘛庙有数量非常多的天井,而且都非常小,有些小得真的就好比是一个井。吴邪走到这个天井之前,已经经过了三四个几乎听不到人声的天井,也就是说,这里已经是这个喇嘛庙比较荒芜的地方。
这个天井的墙上有一些斑驳的佛教壁画,因为是露天壁画,已经剥落得只剩下一些色块,无法辨别图案。
吴邪看到了一个背影,他能肯定,这个人只是在那里发呆而已,并不是真正在看什么东西。
但他就是不敢过去,因为这个背影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再那一刹那,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恍惚了,是不是进入了另外一个时空。
这是小哥的背影。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雪地冲锋衣,安安静静地坐在天井的石头上,四周都是积雪,他似乎一点也不冷,而是完全澄净地进入到了他自己的世界当中。
吴邪无乎不敢相信,脑子里百念齐发,等他转到了背影面前,梦游般的疑惑一下子变成了一种带着沮丧的愤怒外加疑惑。因为他发现这不是一个人坐在这里,这居然是一个石像。
一件黑色的冲锋衣披在石像身上,整整齐齐的,防雪帽戴在头上,看上去就跟一个真人一模一样。他愤怒的是,到底是谁做出这种恶作剧,要把冲锋衣披在石像上,而疑惑的是,为何这个背影和小哥如此相似。
凑近了他就看到了石像的真面目,那是喜马拉雅山石雕刻出的简单石像,非常粗糙,完全没有细节,但整个身形真的特别像小哥。他下意识地区看石像的双手手指,就发现雕刻并没有精细到手指部分。
所有雕刻的部分,细节的程度完全不同,最惊喜的是脸,这部分一定是本来准备最先完成的。他能从脸上所有的额细节刻痕上看出大概的表情和雕刻家的意图。他发现,这个石像雕刻的脸,就是小哥的脸。
他放松的吐出一口气,手指上还夹着刚点的烟。
下一刻就发现,这张脸是在哭。走远了几步,越发觉得毛骨悚然。他发现整个石像呈现着一个让他震惊的情景——小哥坐在一块石头上,头低着,然后,他是在哭泣。
吴邪抽完一整支烟后,手上摸上冲锋衣就发现这衣服上都是灰,已经放在这里很久了,久到颜色都变了,他在冲锋衣的内袋中,找到了两张用防水袋包起来的纸。
被完全密封在防水袋中,我拿了其中一张出来,发现上面用德文写了一连串文字,在文字后是一串数字:02200059。
而另一张从位置上看,明显是后来塞进去的,上边粗糙的画着一个铃铛和一朵花。
吴邪通过陈雪寒和一些在墨脱的德国佬的帮助,大致知道了德文的内容,那是一个德国人写给张起灵的信,而第二个小孩涂鸦似的内容却让人迷惑,不是内容让他迷惑,而是放这第二张纸的人。
虽然粗糙却抓住了重点,他可以看得出那是一枚青铜铃铛和一朵海棠花,他有个想法,这个人或许他是认识的,但是她在三四年前就已经失去了消息,就像是失踪了一般,但他们都知道,她只是在躲着他们。
如果真的是她,那这又是在提醒他什么?为什么连一个字也不留。他不是继德国人后,第一个发现小哥石像的人。
吴邪在山下墨脱小镇的一个小酒吧里,打出了一个重要的电话。
虽然是下午,但整个屋子很昏暗,只有炭火光和蜡烛光两种光源,金属和玻璃器械反射出的火光,在整个空间里游走不定,这是吴邪最喜欢也是最能让他安定的氛围。所以打出的这个电话,时间比预想的长了很多很多。
电话那头是远在几千公里外的胖子,胖子那边的气温应该很高,从他讲话的腔调吴邪都能感觉到温度从话筒里喷出来。
吴邪和胖子分开之后,最开始时很少联系,因为巴乃那里实在很难联系,往那边打电话,总是阿贵接的,叫他让胖子给打回来,胖子也总是不打回来。
这样大概过了一两年,阿贵突然说,胖子离开了巴乃,说是有件重要的事必须去做,他不能再错过了。
吴邪都纳闷死了,要不是他了解胖子,差点都以为他想不开了,但接着好几月他们断了联系,说不担心是假的,北京都跑了两次,最后抽时间,去了一趟巴乃,如果不是没办法,他绝不愿意再踏足那里。
这事跟他想的不一样,阿贵说胖子走的时候,是很高兴的走的,整个人儿就好像是又重新活过来似的,吴邪这才放心了些的离开。
等到他知晓白海棠的消息,才知道胖子那几个月都晃悠在国外,可年末茶楼一会,胖子很快又整起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套,打来的电话全国各地都有,这下换成胖子单方面联络他了,毕竟他想找胖子还是挺困难的。
而半年前,胖子突然又回到巴乃,他们这才开始了一周一次的热络联系。
在这段时间的聊天中,吴邪把他在这里发现的事情一点一点和胖子说了,胖子听到吴邪发现小哥的照片时,他的状态一下子就变得很兴奋,吴邪也随之有点小得意。
但和胖子聊着聊着,就发现他的兴奋有些不对,听他的语气,似乎不是因为吴邪说的事情而有兴趣,而是好像从这些话语中听出了什么,在沉思和怀疑。
吴邪和胖子笑闹了好一会,胖子才正经起来,他让吴邪好好想想,为什么会在墨脱停下来,还恰巧看见张起灵的画像。
胖子最后给他撕开了最后的假像,“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凑巧的事情,即使小哥真的在墨脱待了很长时间,怎么就那么巧被人画了下来,还挂在你能看到的地方,你以为是拍电视剧吗?”
“你是说——这是别人设计好的?他用小哥的画像把我留在了这里?这里有一个什么阴谋?”
“你以为事情完结了、松懈了。如果是以前的你,以你的小心思绝对不会忽略这点。”
吴邪心里一凛的时候,胖子忽然道,“天真,你入套了,恭喜你升级成天真的二次方,又天真又二。”
“少他妈嘴欠。”,他有点郁闷,“你说现在怎么办?我立即离开?”
“千万别。你身边就那么几个窝囊废,你现在入套,他们的计划正在进行当中,很稳定,你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假设你突然表现得识破了他们的计划,他们肯定会用第二套方案把你留下来,你可能就没那么自由了。你先不动声色地待着,把地址给我,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到。”
“您决定出山了?”,吴邪忍不住调侃道。
“您都‘天真的二次方’了,在您被开方开掉之前,我得来拯救您一下啊。”,胖子的声音很平淡,“而且,这事和我也脱不了关系,您被开了,下一个可能就是胖爷我了。
他心里一暖,刚才一丝淡淡的慌乱也没有了。吴邪把地址念给胖子,知道他最快可能一周就能赶到这里,便放下了电话。
吴邪又去了一趟邮局,他在那里确定了这确实是有意而为之的。以前他觉得人不可能处心积虑地做这种细节布置,但现在他早就知道,人算计起来,对于细节的掌控能力其实是无穷的。
正当这时,吴邪在邮局柜台,其实就是一个办公桌上立了块钢化玻璃——后头的墙上,看到了那副画。
那面墙由淡绿色的油漆漆成,上面挂着下几样东西,包括那副油画。
油画不是那种一看就是出自专业画家之手的作品,那是一副很普通,甚至画法有点拙劣的画,画中是一个人的侧面像,从颜料的剥落程度和颜色来看,似乎已经放在这里很长时间了。
画中的主体是一个年轻人,上身穿着一件喇嘛的衣服,下身是一件藏袍,站在山间,背后能看到卡尔仁次雪山山峰。不知是夕阳落下还是日初的光辉,把整幅油画的基调,从白色变成了灰黄色。
吴邪认识画上的这个年轻人,他敢确定,一定就是他。
当时他问就邮局的工作人员,这幅画是谁画的。
那是一个叫陈雪寒的中年男人,这幅油画是他二十年前画的,吴邪从他口中得知,他也只见过年轻人一面而已,就在这里,在墨脱。
陈雪寒给吴邪指了一个方向,那里远处就是一座雪山,“我是在那里见到他的,你如果想知道更多,你可以去问问那里的喇嘛。”
陈雪寒说那里是个喇嘛庙,不是当地人,没法进去,他又问吴邪要去吗?三百块钱,他带吴邪去。
吴邪带着两个伙计,就跟着陈雪寒上去了。
他在喇叭庙得知了许多的故事,包括那个年轻人最早一次出现在人间的故事。
吴邪呆在已经在喇嘛庙待到第七天了。连日的阅读、分析、分类,他无乎不怎么注意周围的环境了,或者说是根本没有时间,但是总有人在意。
这里不止他一个外来人。
当时各地喇嘛庙的大喇嘛还没有完全到齐,陈雪寒还要时常帮寺庙出去接人。
而这个时间段,庙里来了很多奇怪的人,看模样都来自于香港或者广东,能看得出粤味来,似乎是个驴友团的样子。
喇嘛第一天向吴邪讲述故事的房间里,吴邪再一次过去的时候,那里住的是一群老外旅游者,虽然香港那边的人多,但也有六七个。
吴邪去问陈雪寒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个偏僻的喇嘛庙变成一个MOTEL酒店了,他来了之后,竟然来了那么多人。陈雪寒就说他也不知道,虽然这个喇嘛庙并不与世隔绝,但除了几个固定的团队之外,真的很少有人会这么扎堆进来。有可能是吴邪比较旺,他在这里风水就变了,这里人丁兴旺起来。
吴邪这下也找不到避人静修的大喇嘛们了,他托小喇嘛传达消息给大喇嘛,他也想参与他们的讨论,毕竟这些信息都是吴邪整理出来的,但小喇嘛对吴邪说,讨论的时间和地点他会来通知的,但吴邪不能随时进入到讨论中去。
百无聊赖之下,吴邪就在各个天井里闲逛,尽量避开有人的地方,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个特别远的天井里。
这个喇嘛庙有数量非常多的天井,而且都非常小,有些小得真的就好比是一个井。吴邪走到这个天井之前,已经经过了三四个几乎听不到人声的天井,也就是说,这里已经是这个喇嘛庙比较荒芜的地方。
这个天井的墙上有一些斑驳的佛教壁画,因为是露天壁画,已经剥落得只剩下一些色块,无法辨别图案。
吴邪看到了一个背影,他能肯定,这个人只是在那里发呆而已,并不是真正在看什么东西。
但他就是不敢过去,因为这个背影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再那一刹那,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恍惚了,是不是进入了另外一个时空。
这是小哥的背影。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雪地冲锋衣,安安静静地坐在天井的石头上,四周都是积雪,他似乎一点也不冷,而是完全澄净地进入到了他自己的世界当中。
吴邪无乎不敢相信,脑子里百念齐发,等他转到了背影面前,梦游般的疑惑一下子变成了一种带着沮丧的愤怒外加疑惑。因为他发现这不是一个人坐在这里,这居然是一个石像。
一件黑色的冲锋衣披在石像身上,整整齐齐的,防雪帽戴在头上,看上去就跟一个真人一模一样。他愤怒的是,到底是谁做出这种恶作剧,要把冲锋衣披在石像上,而疑惑的是,为何这个背影和小哥如此相似。
凑近了他就看到了石像的真面目,那是喜马拉雅山石雕刻出的简单石像,非常粗糙,完全没有细节,但整个身形真的特别像小哥。他下意识地区看石像的双手手指,就发现雕刻并没有精细到手指部分。
所有雕刻的部分,细节的程度完全不同,最惊喜的是脸,这部分一定是本来准备最先完成的。他能从脸上所有的额细节刻痕上看出大概的表情和雕刻家的意图。他发现,这个石像雕刻的脸,就是小哥的脸。
他放松的吐出一口气,手指上还夹着刚点的烟。
下一刻就发现,这张脸是在哭。走远了几步,越发觉得毛骨悚然。他发现整个石像呈现着一个让他震惊的情景——小哥坐在一块石头上,头低着,然后,他是在哭泣。
吴邪抽完一整支烟后,手上摸上冲锋衣就发现这衣服上都是灰,已经放在这里很久了,久到颜色都变了,他在冲锋衣的内袋中,找到了两张用防水袋包起来的纸。
被完全密封在防水袋中,我拿了其中一张出来,发现上面用德文写了一连串文字,在文字后是一串数字:02200059。
而另一张从位置上看,明显是后来塞进去的,上边粗糙的画着一个铃铛和一朵花。
吴邪通过陈雪寒和一些在墨脱的德国佬的帮助,大致知道了德文的内容,那是一个德国人写给张起灵的信,而第二个小孩涂鸦似的内容却让人迷惑,不是内容让他迷惑,而是放这第二张纸的人。
虽然粗糙却抓住了重点,他可以看得出那是一枚青铜铃铛和一朵海棠花,他有个想法,这个人或许他是认识的,但是她在三四年前就已经失去了消息,就像是失踪了一般,但他们都知道,她只是在躲着他们。
如果真的是她,那这又是在提醒他什么?为什么连一个字也不留。他不是继德国人后,第一个发现小哥石像的人。
吴邪在山下墨脱小镇的一个小酒吧里,打出了一个重要的电话。
虽然是下午,但整个屋子很昏暗,只有炭火光和蜡烛光两种光源,金属和玻璃器械反射出的火光,在整个空间里游走不定,这是吴邪最喜欢也是最能让他安定的氛围。所以打出的这个电话,时间比预想的长了很多很多。
电话那头是远在几千公里外的胖子,胖子那边的气温应该很高,从他讲话的腔调吴邪都能感觉到温度从话筒里喷出来。
吴邪和胖子分开之后,最开始时很少联系,因为巴乃那里实在很难联系,往那边打电话,总是阿贵接的,叫他让胖子给打回来,胖子也总是不打回来。
这样大概过了一两年,阿贵突然说,胖子离开了巴乃,说是有件重要的事必须去做,他不能再错过了。
吴邪都纳闷死了,要不是他了解胖子,差点都以为他想不开了,但接着好几月他们断了联系,说不担心是假的,北京都跑了两次,最后抽时间,去了一趟巴乃,如果不是没办法,他绝不愿意再踏足那里。
这事跟他想的不一样,阿贵说胖子走的时候,是很高兴的走的,整个人儿就好像是又重新活过来似的,吴邪这才放心了些的离开。
等到他知晓白海棠的消息,才知道胖子那几个月都晃悠在国外,可年末茶楼一会,胖子很快又整起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套,打来的电话全国各地都有,这下换成胖子单方面联络他了,毕竟他想找胖子还是挺困难的。
而半年前,胖子突然又回到巴乃,他们这才开始了一周一次的热络联系。
在这段时间的聊天中,吴邪把他在这里发现的事情一点一点和胖子说了,胖子听到吴邪发现小哥的照片时,他的状态一下子就变得很兴奋,吴邪也随之有点小得意。
但和胖子聊着聊着,就发现他的兴奋有些不对,听他的语气,似乎不是因为吴邪说的事情而有兴趣,而是好像从这些话语中听出了什么,在沉思和怀疑。
吴邪和胖子笑闹了好一会,胖子才正经起来,他让吴邪好好想想,为什么会在墨脱停下来,还恰巧看见张起灵的画像。
胖子最后给他撕开了最后的假像,“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凑巧的事情,即使小哥真的在墨脱待了很长时间,怎么就那么巧被人画了下来,还挂在你能看到的地方,你以为是拍电视剧吗?”
“你是说——这是别人设计好的?他用小哥的画像把我留在了这里?这里有一个什么阴谋?”
“你以为事情完结了、松懈了。如果是以前的你,以你的小心思绝对不会忽略这点。”
吴邪心里一凛的时候,胖子忽然道,“天真,你入套了,恭喜你升级成天真的二次方,又天真又二。”
“少他妈嘴欠。”,他有点郁闷,“你说现在怎么办?我立即离开?”
“千万别。你身边就那么几个窝囊废,你现在入套,他们的计划正在进行当中,很稳定,你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假设你突然表现得识破了他们的计划,他们肯定会用第二套方案把你留下来,你可能就没那么自由了。你先不动声色地待着,把地址给我,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到。”
“您决定出山了?”,吴邪忍不住调侃道。
“您都‘天真的二次方’了,在您被开方开掉之前,我得来拯救您一下啊。”,胖子的声音很平淡,“而且,这事和我也脱不了关系,您被开了,下一个可能就是胖爷我了。
他心里一暖,刚才一丝淡淡的慌乱也没有了。吴邪把地址念给胖子,知道他最快可能一周就能赶到这里,便放下了电话。
吴邪又去了一趟邮局,他在那里确定了这确实是有意而为之的。以前他觉得人不可能处心积虑地做这种细节布置,但现在他早就知道,人算计起来,对于细节的掌控能力其实是无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