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案还有需要改动的吗？”纹身师拿着转印纸问江狸。
江狸看了一眼图纸，微笑：“没有，很好看，就按这个纹吧。”
纹身师跟江狸确认：“确定要纹空针吗？”
“嗯。”江狸脱掉衣服，在沙发上趴好，露出整片光洁白皙的背。她见纹身师欲言又止，问道：“怎么了吗？”
“倒是没怎么。”纹身师笑了笑，把图案印在她背上，委婉道：“纹空针一般留不了太久，来纹空针的顾客在我们看来都是慈善家。”
“能留多久呢？”
“一般来讲是一到两个月，具体还是要看个人体质，您不是疤痕体质吧？”
“不是。”
一到两个月的话，江狸估摸着费洛也差不多回来了。
“您的背真是太漂亮了。”即便纹身师是个女孩，也忍不住发出了这样感叹，
江狸把头发拢到一边，淡笑：“那就辛苦你把它变得更漂亮了。”
“我听说这个纹身，喝酒或者洗澡会显出来是吗？”
“通常来说，纹完后过段时间是会这样。”
“那很酷诶。”
“确实是很酷。”
纹身师开始上针，江狸对疼痛很敏感，刚下去那几针让她疼得想叫妈。但她对痛感的耐受力又很高，以至于针扎入皮肤的刺痛感逐渐让她微微觉得有点上瘾。
安楚打来电话，江狸打开免提，放在桌子上。
“放学了没，要不要我来接你，我下班刚好路过。”
“现在吗？我在纹身诶。”
“你干什么？！”
江狸立刻把音量摁小，只听安楚在电话另一头继续发飙：“江狸，纹身这种事你都不跟我商量一下的吗？！你气死我算了！”
江狸寻思着，跟你商量什么，我连我妈都不用商量。
“你纹哪儿了？脖子、手臂不准纹听到没！”
“纹脸上了。”
江狸说完，手指轻点，挂掉通话。
纹身师被逗笑，抬起针笔：“是妈妈吗？”
“不是，是我经纪人，我妈才不管我。”
“经纪人？”纹身师停了一会儿，惊讶道：“你是明星啊？”
“不像吗？”江狸淡淡一笑。
“像，确实一脸星相，您声音这么好听，是歌手吗？”
怎么一下就猜出来了。
江狸开始胡扯：“不是，我是喜剧演员。”
纹身师面露迟疑：“……看着不太像，您这么漂亮。”
江狸趴在沙发上看美剧，笑说：“谢谢，我立志成为小品天后，中国喜剧界的费雯丽。”
纹身师也笑：“您确实很有趣。”
江狸才看了五分钟，费洛又打电话来。
这是怎么回事，都赶在她纹身的时候打电话。
江狸连上耳机，接通电话：“喂，又想我了吗？”
费洛笑了一声：“嗯，你去纹身了？”
怎么知道的这么快。
这可是她准备的惊喜！
“安楚跟你说的？”
“她说你要纹脸上，让我赶紧打个电话管管。”
安楚的思路很简单，我拿捏不了你，那就让能拿捏你的人来管你。
江狸果然老实交代：“我逗她的，没纹脸上。”
“那纹哪儿了。”
江狸没说话，费洛反应过来，笑道：“是惊喜是吗？”
江狸很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费洛低笑了一声：“宝贝，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两人没煲多久电话粥，费洛看到助理敲门进来，示意助理等一下，说了两句肉麻话才跟江狸讲断电话。
“什么事。”
白若棠递出一份资料：“这是您要的资料。”
费洛靠在转椅上看手机：“好，放着吧，我一会儿看。”
白若棠问：“那您中午想吃点什么？”
“意餐吧。”
“好的。”
费洛抬眸看她：“还有事？”
白若棠回过神，摇摇头：“没，没有，我现在就去点。”
她强作镇定，转身离开，脑子里还是费洛刚刚打电话的神情和语气。
江狸坐在沙发上啃三明治，因为纹的图案比较精细，她趴久了累，纹身师也费神，所以两人都中场休息一下。
安楚就是这时候赶过来，一掀开帘子，看到江狸背上一片泛红的山茶花图案，虽说不算大，但也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
江狸还卖乖，仰着头问安楚：“好看吗？”
“你就使劲造吧。”安楚气不打一处来：“我刚给你联系了业内最好的造型师，你就给我来这一出？这下好了，露背装全穿不了。”
纹身师解释：“没事的，这个是空针纹身，过段时间就会消失，不是永久的。”
“还有这种纹身？那还挺不错……”安楚一时更加不解，问江狸：“不是，那你纹这个图什么啊，花钱白戳几百针，搁这儿演容嬷嬷和紫薇呢。”
“你管我，我高兴，我就纹。”
“我是管不了你。”安楚把刚买来的烧仙草递给江狸：“喝不喝？”
“特意给我买的啊？”
“路边狗喝剩的。”
江狸笑着接过烧仙草：“谢谢安姐，你对我真好。”
“少给我来这套。”安楚嘴角弯起淡淡的弧度，把平板递给江狸：“你看看喜欢哪套，绿杉音乐节是你第一次在公众面前亮相，一定要尽量让人印象深刻。”
江狸趴回到沙发上，让纹身师继续，自己在屏幕上划图片：“怎么看着都有点嬉皮士？”
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太中古了，看着五花八门还旧旧的。
“你适合这个风格，而且我跟肖霁商量过，这种装扮风格跟你的专辑更契合，个人属性强，也够亮眼。”安楚提醒她：“但是别给搞上次那样奇怪的妆了。”
“费洛不在我身边，我就是想搞也搞不了。”
“上次那绿闪闪的蝴蝶妆，费洛给你画的？”
“对啊。”
“你俩的情趣还挺别致。”
“嘶——”
纹身师按江狸的要求，在她腋下靠近胸侧的位置纹了一串字母，带颜色的。
疼得江狸差点掉眼泪。
“你就是给自己找虐受。”安楚看她疼得厉害，试着跟她讲话分散她的注意力：“你这纹的什么，Pheromone…是什么意思？”
江狸趴在自己手臂上抹眼泪：“当你非常爱一个人，而他也非常爱你，你就会在他身上闻到一种味道。这种味道只有你能闻到，生物学上叫它费洛蒙，会让你非常上瘾。如果你是一只猫，那费洛蒙就是你的专属猫薄荷。”
劈里啪啦说一堆，还跟扯什么生物学，他妈不就是把费洛纹身上了吗！
安楚忍不住唾弃她：“江狸你个恋爱脑！我这是什么命啊，摊上你这么个恋爱脑。”
江狸觉得安楚骂的对，决定也事业脑一下：“《打开海盗电台》单曲的发行效果怎么样。”
“效果倒是不错。”安楚打开手机看了眼备忘录，“各大音乐平台上的反响都很好，算是借了一波电影的热度。但是你的微博粉丝上涨数量很有限啊，超话里连个像样的主持人都没有。歌红人不红这怎么行！”
安楚越说越气：“我叫你要多营业多营业，你是不是都当耳旁风？线下活动不参加，综艺录制也拒绝，连发张照片都懒得！我就是有十八般武艺在你身上也使不出来！这人都是视觉动物，你要充分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知道吗？”
“你看野岸乐队的主唱，褚舟儿。长得还没你好看，你看星寰给她包装成什么样子，刚出道就火得一塌糊涂，随便一条相关帖子都有粉丝控评。”
“安姐，还惦记老东家呢。”江狸歪头笑：“您要是还惦记老东家那一套，我劝您趁早死心。”
她哧溜一口烧仙草：“我说难听点，星寰这种造星模式，公司是能一茬接一茬地赚，但是完全不顾及艺人的长线发展。这样只把目光放在眼前的利益上，怎么能做得出好的作品呢？老百姓们不瞎也不聋，谁受得了成天被资本家喂屎啊。我们就是要另辟蹊径，为中国音乐产业注入清流。”
“反向给老板画大饼你还是头一个。”安楚又气又无奈，“反正已经在你身上砸了这么多钱，不见到回头钱，我是不会罢休的。”
安楚拧着江狸的下巴咬牙切齿：“江小猫，老娘押了婚房给你借钱搞音乐，要是破产了，你得给我养老送终知道吗？”
“那你还是出门往路边一躺，直接讹人来得快些。”
这嘴真是气人啊。
“算了，懒得跟你耍贫嘴皮子。”安楚嗔她：“赶紧选，选好了我跟造型师说。”
“那就这套吧。”江狸挑了一套花花绿绿的复古长裙配流苏麂皮马甲，这裙子乍一看是属于是奶奶辈都不会选的款式，好在有马甲搭配，增添了一些帅气不羁的元素。
“行，我这就跟造型师说。”安楚拿出手机：“哦对了，造型师叫春牧，我给你他微信，你加一下。”
“你帮我加吧，我腾不开手。”江狸把手机解锁递给安楚。
安楚正加着，手机上方突然跳出一条收货提醒：您的小野猫蕾丝情趣……
“江狸，以后出门手机收好，别给人偷了。不然你死了你知道吗？”
江狸一头雾水：“干嘛。”
安楚把手机还给江狸：“没什么，就是提醒一下你睡衣到了。”
“什么睡衣……靠！”
江狸疼到彻底歇菜。
安楚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你俩私下玩这么开？”
“这有什么，自己关起门来玩，又不违法乱纪，难道你和肖霁都不玩？”
安楚不说话，表情十分微妙。
“我懂。”江狸拍拍安楚：“等我先试验一下，效果可以的话我给你发链接，还有很多款式。”
安楚：“行。”
“还有一件事。”安楚check备忘录：“你得给自己取一个洋名，方便以后打开海外市场。”
“我才出道，你就想着海外市场了？”
“国内唱片市场不如海外大，群众音乐付费意识整体比较薄弱，这是事实。”安楚说：“而且取一个洋名又不费多少功夫，你就当取艺名了。”
“我给你想了几个，都是算过的，好名字。”
“算命的还算洋名？”
“全球化时代，东方玄学也得与时俱进。”
“JEMMI，LIA，RENEE.”江狸逐个念过来，不假思索：“LIA.”
“这就挑中了？不再纠结一下？”
“为什么要纠结。”
安楚闷闷道：“我跟肖霁赌了两个星期的家务，你怎么一挑就挑中他给你取的。”
“另外两个你取的啊。”
“昂，翻了好久字典。”
“你可以留着给以后的女儿用嘛。”
说起女儿，安楚真有点觉得自己把江狸当女儿养了，又自然而然关心起她的学业。
“还有一个多星期就初试了，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江狸漫不经心：“准备什么，人到就行了。”
“你别给我飘，好好考知道吗，我对你的要求是专业第一。”
“我妈对我都没这种要求。”
“我是你老板！”
“行行行，我好好考，一定不辜负安大老板的期望。”
江狸看了一眼图纸，微笑：“没有，很好看，就按这个纹吧。”
纹身师跟江狸确认：“确定要纹空针吗？”
“嗯。”江狸脱掉衣服，在沙发上趴好，露出整片光洁白皙的背。她见纹身师欲言又止，问道：“怎么了吗？”
“倒是没怎么。”纹身师笑了笑，把图案印在她背上，委婉道：“纹空针一般留不了太久，来纹空针的顾客在我们看来都是慈善家。”
“能留多久呢？”
“一般来讲是一到两个月，具体还是要看个人体质，您不是疤痕体质吧？”
“不是。”
一到两个月的话，江狸估摸着费洛也差不多回来了。
“您的背真是太漂亮了。”即便纹身师是个女孩，也忍不住发出了这样感叹，
江狸把头发拢到一边，淡笑：“那就辛苦你把它变得更漂亮了。”
“我听说这个纹身，喝酒或者洗澡会显出来是吗？”
“通常来说，纹完后过段时间是会这样。”
“那很酷诶。”
“确实是很酷。”
纹身师开始上针，江狸对疼痛很敏感，刚下去那几针让她疼得想叫妈。但她对痛感的耐受力又很高，以至于针扎入皮肤的刺痛感逐渐让她微微觉得有点上瘾。
安楚打来电话，江狸打开免提，放在桌子上。
“放学了没，要不要我来接你，我下班刚好路过。”
“现在吗？我在纹身诶。”
“你干什么？！”
江狸立刻把音量摁小，只听安楚在电话另一头继续发飙：“江狸，纹身这种事你都不跟我商量一下的吗？！你气死我算了！”
江狸寻思着，跟你商量什么，我连我妈都不用商量。
“你纹哪儿了？脖子、手臂不准纹听到没！”
“纹脸上了。”
江狸说完，手指轻点，挂掉通话。
纹身师被逗笑，抬起针笔：“是妈妈吗？”
“不是，是我经纪人，我妈才不管我。”
“经纪人？”纹身师停了一会儿，惊讶道：“你是明星啊？”
“不像吗？”江狸淡淡一笑。
“像，确实一脸星相，您声音这么好听，是歌手吗？”
怎么一下就猜出来了。
江狸开始胡扯：“不是，我是喜剧演员。”
纹身师面露迟疑：“……看着不太像，您这么漂亮。”
江狸趴在沙发上看美剧，笑说：“谢谢，我立志成为小品天后，中国喜剧界的费雯丽。”
纹身师也笑：“您确实很有趣。”
江狸才看了五分钟，费洛又打电话来。
这是怎么回事，都赶在她纹身的时候打电话。
江狸连上耳机，接通电话：“喂，又想我了吗？”
费洛笑了一声：“嗯，你去纹身了？”
怎么知道的这么快。
这可是她准备的惊喜！
“安楚跟你说的？”
“她说你要纹脸上，让我赶紧打个电话管管。”
安楚的思路很简单，我拿捏不了你，那就让能拿捏你的人来管你。
江狸果然老实交代：“我逗她的，没纹脸上。”
“那纹哪儿了。”
江狸没说话，费洛反应过来，笑道：“是惊喜是吗？”
江狸很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费洛低笑了一声：“宝贝，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两人没煲多久电话粥，费洛看到助理敲门进来，示意助理等一下，说了两句肉麻话才跟江狸讲断电话。
“什么事。”
白若棠递出一份资料：“这是您要的资料。”
费洛靠在转椅上看手机：“好，放着吧，我一会儿看。”
白若棠问：“那您中午想吃点什么？”
“意餐吧。”
“好的。”
费洛抬眸看她：“还有事？”
白若棠回过神，摇摇头：“没，没有，我现在就去点。”
她强作镇定，转身离开，脑子里还是费洛刚刚打电话的神情和语气。
江狸坐在沙发上啃三明治，因为纹的图案比较精细，她趴久了累，纹身师也费神，所以两人都中场休息一下。
安楚就是这时候赶过来，一掀开帘子，看到江狸背上一片泛红的山茶花图案，虽说不算大，但也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
江狸还卖乖，仰着头问安楚：“好看吗？”
“你就使劲造吧。”安楚气不打一处来：“我刚给你联系了业内最好的造型师，你就给我来这一出？这下好了，露背装全穿不了。”
纹身师解释：“没事的，这个是空针纹身，过段时间就会消失，不是永久的。”
“还有这种纹身？那还挺不错……”安楚一时更加不解，问江狸：“不是，那你纹这个图什么啊，花钱白戳几百针，搁这儿演容嬷嬷和紫薇呢。”
“你管我，我高兴，我就纹。”
“我是管不了你。”安楚把刚买来的烧仙草递给江狸：“喝不喝？”
“特意给我买的啊？”
“路边狗喝剩的。”
江狸笑着接过烧仙草：“谢谢安姐，你对我真好。”
“少给我来这套。”安楚嘴角弯起淡淡的弧度，把平板递给江狸：“你看看喜欢哪套，绿杉音乐节是你第一次在公众面前亮相，一定要尽量让人印象深刻。”
江狸趴回到沙发上，让纹身师继续，自己在屏幕上划图片：“怎么看着都有点嬉皮士？”
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太中古了，看着五花八门还旧旧的。
“你适合这个风格，而且我跟肖霁商量过，这种装扮风格跟你的专辑更契合，个人属性强，也够亮眼。”安楚提醒她：“但是别给搞上次那样奇怪的妆了。”
“费洛不在我身边，我就是想搞也搞不了。”
“上次那绿闪闪的蝴蝶妆，费洛给你画的？”
“对啊。”
“你俩的情趣还挺别致。”
“嘶——”
纹身师按江狸的要求，在她腋下靠近胸侧的位置纹了一串字母，带颜色的。
疼得江狸差点掉眼泪。
“你就是给自己找虐受。”安楚看她疼得厉害，试着跟她讲话分散她的注意力：“你这纹的什么，Pheromone…是什么意思？”
江狸趴在自己手臂上抹眼泪：“当你非常爱一个人，而他也非常爱你，你就会在他身上闻到一种味道。这种味道只有你能闻到，生物学上叫它费洛蒙，会让你非常上瘾。如果你是一只猫，那费洛蒙就是你的专属猫薄荷。”
劈里啪啦说一堆，还跟扯什么生物学，他妈不就是把费洛纹身上了吗！
安楚忍不住唾弃她：“江狸你个恋爱脑！我这是什么命啊，摊上你这么个恋爱脑。”
江狸觉得安楚骂的对，决定也事业脑一下：“《打开海盗电台》单曲的发行效果怎么样。”
“效果倒是不错。”安楚打开手机看了眼备忘录，“各大音乐平台上的反响都很好，算是借了一波电影的热度。但是你的微博粉丝上涨数量很有限啊，超话里连个像样的主持人都没有。歌红人不红这怎么行！”
安楚越说越气：“我叫你要多营业多营业，你是不是都当耳旁风？线下活动不参加，综艺录制也拒绝，连发张照片都懒得！我就是有十八般武艺在你身上也使不出来！这人都是视觉动物，你要充分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知道吗？”
“你看野岸乐队的主唱，褚舟儿。长得还没你好看，你看星寰给她包装成什么样子，刚出道就火得一塌糊涂，随便一条相关帖子都有粉丝控评。”
“安姐，还惦记老东家呢。”江狸歪头笑：“您要是还惦记老东家那一套，我劝您趁早死心。”
她哧溜一口烧仙草：“我说难听点，星寰这种造星模式，公司是能一茬接一茬地赚，但是完全不顾及艺人的长线发展。这样只把目光放在眼前的利益上，怎么能做得出好的作品呢？老百姓们不瞎也不聋，谁受得了成天被资本家喂屎啊。我们就是要另辟蹊径，为中国音乐产业注入清流。”
“反向给老板画大饼你还是头一个。”安楚又气又无奈，“反正已经在你身上砸了这么多钱，不见到回头钱，我是不会罢休的。”
安楚拧着江狸的下巴咬牙切齿：“江小猫，老娘押了婚房给你借钱搞音乐，要是破产了，你得给我养老送终知道吗？”
“那你还是出门往路边一躺，直接讹人来得快些。”
这嘴真是气人啊。
“算了，懒得跟你耍贫嘴皮子。”安楚嗔她：“赶紧选，选好了我跟造型师说。”
“那就这套吧。”江狸挑了一套花花绿绿的复古长裙配流苏麂皮马甲，这裙子乍一看是属于是奶奶辈都不会选的款式，好在有马甲搭配，增添了一些帅气不羁的元素。
“行，我这就跟造型师说。”安楚拿出手机：“哦对了，造型师叫春牧，我给你他微信，你加一下。”
“你帮我加吧，我腾不开手。”江狸把手机解锁递给安楚。
安楚正加着，手机上方突然跳出一条收货提醒：您的小野猫蕾丝情趣……
“江狸，以后出门手机收好，别给人偷了。不然你死了你知道吗？”
江狸一头雾水：“干嘛。”
安楚把手机还给江狸：“没什么，就是提醒一下你睡衣到了。”
“什么睡衣……靠！”
江狸疼到彻底歇菜。
安楚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你俩私下玩这么开？”
“这有什么，自己关起门来玩，又不违法乱纪，难道你和肖霁都不玩？”
安楚不说话，表情十分微妙。
“我懂。”江狸拍拍安楚：“等我先试验一下，效果可以的话我给你发链接，还有很多款式。”
安楚：“行。”
“还有一件事。”安楚check备忘录：“你得给自己取一个洋名，方便以后打开海外市场。”
“我才出道，你就想着海外市场了？”
“国内唱片市场不如海外大，群众音乐付费意识整体比较薄弱，这是事实。”安楚说：“而且取一个洋名又不费多少功夫，你就当取艺名了。”
“我给你想了几个，都是算过的，好名字。”
“算命的还算洋名？”
“全球化时代，东方玄学也得与时俱进。”
“JEMMI，LIA，RENEE.”江狸逐个念过来，不假思索：“LIA.”
“这就挑中了？不再纠结一下？”
“为什么要纠结。”
安楚闷闷道：“我跟肖霁赌了两个星期的家务，你怎么一挑就挑中他给你取的。”
“另外两个你取的啊。”
“昂，翻了好久字典。”
“你可以留着给以后的女儿用嘛。”
说起女儿，安楚真有点觉得自己把江狸当女儿养了，又自然而然关心起她的学业。
“还有一个多星期就初试了，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江狸漫不经心：“准备什么，人到就行了。”
“你别给我飘，好好考知道吗，我对你的要求是专业第一。”
“我妈对我都没这种要求。”
“我是你老板！”
“行行行，我好好考，一定不辜负安大老板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