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羽躺在自家的床上刷着某博新闻,期间频频打着哈欠。

    她从两天前过了21岁的生日后就一直睡不好觉,原因是入睡后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让人心隐隐发痛的哭声。

    小羽听不清楚那个声音在说些什么,她却莫名的在意这个声音,每每在睡醒后都摸着自己脸颊发干的泪痕发呆。

    “心中有愧?孤单?梦中解析好扯...”肖小羽一下关住手机屏,拍拍枕头躺了下来。

    我才不孤单呢...不过心中有愧?我肖小羽可没干过什么人愤狗嫌的缺德事,又怎会心中有愧。

    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后,小羽带着郁闷的心情陷入梦乡。

    又是熟悉的一片黑暗的环境,这种醒不来的感觉,心隐隐作痛。

    羽姐姐..

    羽姐姐,行儿会听话...

    你醒醒..行儿...

    好吵,怎么回事。

    头好痛,伴着浑浑噩噩的无力感,像是感冒一样的无力,这是怎么了?

    “羽姐姐,呜呜,不要抛下行儿一个人。”

    在耳边无比清晰的哭声下,肖小羽感受着脑子中的混乱刺裂,嘴唇也有撕裂般的干痛。

    她张开眼睛,呆呆的看着草顶上的破洞,闪闪的夜色,微微的凉风,还有眼前一个泪流满面的小脑袋。

    这是个小男孩,大概有八九岁。

    此时惊喜地捧着盛水的树叶,见她醒了过来连忙递水给她。

    还哭着说“羽姐姐,行儿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小孩子?这是什么情况?

    小羽喝了这个小孩递过来的水,才有力气勉强直着身子,坐起来打量自己这是到了什么地方。

    一片无人烟的茂密树林,没有墙壁的简陋草棚,她听到了树枝上响亮的蝉鸣,以及身体感受到的闷热的空气。

    所以这里是夏天?这里是z国吗?小羽顾不上身体的病痛,转头就问身边的小孩“请问,这里是哪里?”

    那个孩子一下子呆住了,大概五秒后才皱着小脸哭着说“羽姐姐,呜呜,完了,羽姐姐脑子病坏了。”

    小羽太阳穴一鼓,脸黑着说“小朋友,话可不能乱说。”这小孩怎么回事。

    周围的环境很怪,小孩穿的衣服也很怪,破破烂烂的古风衣服,有点魏晋的元素,cosplay?恶搞?

    那个小孩一缩脑袋,满是担忧的一直看着她,好像不敢惹她继续生气的样子。

    小羽皱着眉头,一边躺回去一边继续和那小孩聊着“你叫什么名字?”

    “陆伯行”小孩经过了激烈地思考,决定还是顺着病坏的羽姐姐话回答,怕自己不小心让羽姐姐病情变得更严重。

    他脸上泪水和灰混为一体脏兮兮的,眼睛很大很亮,睫毛好像羽毛扇一样浓长,头发半绑插了一个暗黄色的短簪,身上穿着鸦青色收袖宽衫式的袍衣,只不过很破烂了。

    肖小羽忍着身体难受礼貌性的笑了笑。

    又问起这个叫陆伯行的孩子此处的情况,以及他二人的身份信息,得到答案后心跳却越来越快。

    她大概知道这里距离一个叫迁县的地方不远,属于果子州的管辖地,不属于z国省份或地区名。

    我这是,睡了一觉穿越了?小羽不愿承认地叹了口气,同时正视起自己身体的变化。

    变小了,是的,自己的手与睡前根本不是一个发育程度,还有身体的运动、比例都有所改变,有很强烈的违和感以及排斥感。

    自己现在容身的,名字中也有一个羽字的十二岁女孩是病死了。自己是否与这去世的孩子有什么因果关系?

    还有身边这叫陆伯行的十岁孩子,仔细看看他与自己身处的一间破草棚,自己躺的是茅草堆成的席子。

    也的确匹配得上是他说的姐弟二人乞讨为生,每日流浪。

    “羽姐姐昏睡三天一定饿了,行儿去给你拿吃的。”之前肖小羽询问时,陆伯行回答着又忍不住哭了。

    这时他擦擦眼泪,抿唇笑着去拿放在一旁的包裹。

    翻了好久,翻出一个油纸包起的东西来。

    打开后原来是已经放了不知多久的凉糕,透出甜丝丝的色泽。

    肖小羽看到糕点不由吞了口吐沫,她现在确实很饿了,胃部隐隐的抽痛。

    当然,其实肖小羽此刻浑身都在发痛。

    她也就没有客气,接过凉糕几口就吃下肚子,又喝了口水。这时胃才好受了一点。

    “你说我的名字叫肖羽?”小羽不由舒展着眉头,微笑看着陆伯行。

    “是的,羽姐姐。”小孩点着小脑袋。

    “行儿从记事起就和羽姐姐相依为命,行儿虽然是男子,但绝不会拖羽姐姐后腿的,羽姐姐不要抛下行儿一个人走。”

    “行儿为什么说自己虽然是男子但不会拖我后腿?”肖小羽敏锐的通过陆伯行语气察觉出这个世界好像有什么不对。

    行儿怯怯地说“行儿是男子,天生就不如女子,男儿不如女子一般可以外出挣钱养家,但行儿会很乖会照顾羽姐姐养病,行儿吃的也不多。”

    他又要哭出来了

    “羽姐姐不要丢下行儿,让行儿独自一人。”

    小羽默然,自己到底是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

    她默默扣着草席垫的草丝想:昏睡三天,自己也是连做怪梦三天才到这里的,难不成这小孩的哭喊还有招魂功效?

    居然把我从地球哭到这里,话说这个世界封建时期女尊不成?看这孩子吓的。女尊还可以接受,不能接受的是到这儿也就到了,怎地成了一个小乞丐连饭都吃不饱。

    “羽姐姐,羽姐姐?”陆伯行小心地唤她回神。

    小羽面无表情地道“你有什么事吗?”

    “姐姐”陆伯行说道“咱家就这一个草席了,再揪没有茅草补洞的。”

    原来就这一愣神的功夫,草席已经被小羽扣了个破洞,草屑散落各处。

    咳咳,肖小羽一本正经的把手拿开,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道“我已经醒了,这么晚行儿还照顾我一定很累,现在快睡吧。”

    陆伯行担忧的说“羽姐姐,你身体真的没事了吗?可不要硬撑着啊。”

    脑袋都病坏了能没事吗,肯定是不想让行儿担心她。

    羽姐姐虽然不记得行儿还是会关心行儿,羽姐姐果然还是行儿面冷心软的好姐姐!

    忽略正隐隐作痛的头,小羽勉强笑了笑,安慰道“我没事,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身体已经好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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