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成都——
烈日炎炎，大街上来往人员不多，没有生意的几个小贩窝在廊下阴凉处闲聊打发时间。
一个挑着豆腐的壮汉走过，几人寒暄起来：“唉，朱老二今天怎么上街卖豆腐了，你娘的身子好些了？”
朱老二挑担子走到廊下仔细的将豆腐放到阴凉处：“眼见是不行了，多亏街角卖茶的徐妈和我说东城有个盲眼的姑娘医术高超，带着我去请她来医治，本来就是想试试没想到几日下来我娘如今都可以下地走上几步了。”
“是刘姑娘吗？”
“你也认识她？”
卖菜的小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媳妇生的时候难产，娃下不来，也是去请了刘姑娘大小才都活了下来。”
“这人真这么厉害，那我可得去看看我的伤寒。”
“那可巧了，我这会正准备去给刘姑娘送豆腐呢，咱俩一块去吧。”
二人来到一个小药铺前面，朱老二放下担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担子里取出一块仔细包好的豆腐。
“生地，当归，白芍，川穹……”
帐外的小药童仔细的记录下刚才所念的药方，代看病的妇女走出来后将药方与抓好的药一同递给她：“您拿好，记得四日后再来把一次脉。”
“好，多谢刘姑娘。”
等小药童送走妇女后，朱老二才上前：“刘姑娘，我给您送豆腐来了。”
帐内的光阴动了动，药童慌忙上前拉开帐帘上前搀扶：“师傅，当心脚下。”
“好。”在药童的搀扶下你走到二人前的椅子坐下：“朱大哥，婆婆的身子这两日如何了？”
“多亏了姑娘，如今已经好许多了。”
“那就好，但也别忘了喝药，等方便了还是要带着她来把脉。”
“我一定听姑娘的。”朱老二将豆腐递给药童又指了指一旁的菜贩：“这位是街上卖菜的聂午，他前段时间得了伤寒一直不见好还劳烦姑娘给看看。”
“聂大哥，你的脉像浮沉虚实并非伤寒而是……”
“肺症！”
铺内人齐刷刷看去只见两位男子站在门处，其中一位的白发很是扎眼。
“两位，师傅正在问诊，若要看病还请移步门外稍等。”
药童见二人不动正准备上前赶人却被你叫住：“瞳儿，你给聂大哥和朱大哥取药，我与两位公子有话要说。”
小铺后院，你摸索着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想喝茶就自己倒吧，我现在可招待不了二位。”
李星云拿起茶壶先给你倒了一杯：“龙泉之事已过数月，没想到再见姑娘竟是这番模样。”
“李公子这活说的，像是我流落街头四处乞讨一般。”
“姑娘的眼睛……”
“瞎了。”
李星云没想到你会说得如此淡然：“姑娘可否让我看看，华阳针法或许有用。”
“眼球没了，再扎针也是不会长出来的，李公子不必劳心。”
见气氛沉闷，你轻笑一声：“二位公子不必如此，若不是这双眼睛我早就毒发身死，如今看来已经是赚到了。”
“刘姑娘肆意洒脱，令人心生敬佩。”
“客套话就不必说了，二位公子来此想必不是来找我叙旧的吧？”
“既如此我和李兄就直说了，刘姑娘你可听说岐王想对蜀国出兵一事？”
闻言你拿茶杯的手一顿：“张公子，我只是一个医者只会治病救人，别的……我不会去管，也管不了。”
“两国交战，受苦的只有百姓，就是因为姑娘身为医者所以才应该……”
“应该如何？李公子，就算我与李茂贞曾……曾有旧交，他便会听我的不向蜀国出兵吗？”
张子凡示意李星云别再开口：“刘姑娘，我与张兄并非此意，只是当日之事我二人心中还有诸多不明才会来此。”
“李公子，你应当是想问我为何会帮不良帅将玉玺交给你是吗？”
“不错。”
四月前，杨妃地宫——
寂静的石室只余铜钱落地的轻响，不良帅丢出的铜钱在石砖上打了几个转最终停下……
卦象已现，不良帅仍就淡然仿若早已知晓一般。
“你可知不死药？”
“早有耳闻。”
不良人取下脸上面具，玄铁之下是骇人的容貌：“不死药是本帅与好友李淳风共同炼制，服下此药者可长生无限修炼无极。”
民间传言不良帅活到今日都是那不死药的功效，如此奇药又怎会只有利，他这副模样想必就是那药的危害所在。
“这的长生，有意思吗？”
这样的话不良帅有些恍惚，三百年来从未有人这样问过。
“大道无情，想要活下去弱者就必须变强，而强者就会希望得永生，太宗皇帝文治天下得盛世贞观若能长命不衰，我大唐将千秋万代。”
“那可未必，唐玄宗励精图治，创唐朝极盛的开元盛世，后面不也重用宦官，宠幸奸臣，可见一个人活久了不是什么好事。”
“哼，伶牙俐齿也算有趣，你既如此言之凿凿，那本帅便给你选择的机会。”
“不死药副力极强若不是内力强大之人必定难以承受，但你体内有蛊巫剧毒服用之后反而会相互抵消不但容貌不会受损身体还会同常人一般。”
没有任何副作用的长生……还真是让人心动啊……
“那另一个选择呢？”
烛影摇晃，一道红色残影夹杂着花瓣来到你二人身前，身着妖艳的女子俯身向不良帅行礼：“师祖降臣，见过大帅。”
看来这就是第二个选择……
“你想让我做什么？替你杀了李茂贞，还是替你杀了李星？”
世上没有免费的好处，不良帅定然也不会白白出手帮人。
“你没有那个本事。”
这活说的也没毛病，以你这一拳就倒的身体别说杀李星云，能打过一个十岁孩童都算好的了。
“本帅只要你在龙泉地宫中取出一样东西，里面也有你所需要的不死药。”
“什么东西？”
“玉玺。”
————
盐池小峰上，只与你一人坐于崖边，随着花瓣落于身旁，降臣提着花篮出现。
“我可以治好你体内的毒蛊，但你的体质将再不能如常人那般，也难以长寿。”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危害。”
降臣抬起你的下巴盯着你的双眸：“让我帮你可以，但你得拿一样东西来换。”
“什么东西？”
“你的眼睛，很漂亮……”
烈日炎炎，大街上来往人员不多，没有生意的几个小贩窝在廊下阴凉处闲聊打发时间。
一个挑着豆腐的壮汉走过，几人寒暄起来：“唉，朱老二今天怎么上街卖豆腐了，你娘的身子好些了？”
朱老二挑担子走到廊下仔细的将豆腐放到阴凉处：“眼见是不行了，多亏街角卖茶的徐妈和我说东城有个盲眼的姑娘医术高超，带着我去请她来医治，本来就是想试试没想到几日下来我娘如今都可以下地走上几步了。”
“是刘姑娘吗？”
“你也认识她？”
卖菜的小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媳妇生的时候难产，娃下不来，也是去请了刘姑娘大小才都活了下来。”
“这人真这么厉害，那我可得去看看我的伤寒。”
“那可巧了，我这会正准备去给刘姑娘送豆腐呢，咱俩一块去吧。”
二人来到一个小药铺前面，朱老二放下担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担子里取出一块仔细包好的豆腐。
“生地，当归，白芍，川穹……”
帐外的小药童仔细的记录下刚才所念的药方，代看病的妇女走出来后将药方与抓好的药一同递给她：“您拿好，记得四日后再来把一次脉。”
“好，多谢刘姑娘。”
等小药童送走妇女后，朱老二才上前：“刘姑娘，我给您送豆腐来了。”
帐内的光阴动了动，药童慌忙上前拉开帐帘上前搀扶：“师傅，当心脚下。”
“好。”在药童的搀扶下你走到二人前的椅子坐下：“朱大哥，婆婆的身子这两日如何了？”
“多亏了姑娘，如今已经好许多了。”
“那就好，但也别忘了喝药，等方便了还是要带着她来把脉。”
“我一定听姑娘的。”朱老二将豆腐递给药童又指了指一旁的菜贩：“这位是街上卖菜的聂午，他前段时间得了伤寒一直不见好还劳烦姑娘给看看。”
“聂大哥，你的脉像浮沉虚实并非伤寒而是……”
“肺症！”
铺内人齐刷刷看去只见两位男子站在门处，其中一位的白发很是扎眼。
“两位，师傅正在问诊，若要看病还请移步门外稍等。”
药童见二人不动正准备上前赶人却被你叫住：“瞳儿，你给聂大哥和朱大哥取药，我与两位公子有话要说。”
小铺后院，你摸索着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想喝茶就自己倒吧，我现在可招待不了二位。”
李星云拿起茶壶先给你倒了一杯：“龙泉之事已过数月，没想到再见姑娘竟是这番模样。”
“李公子这活说的，像是我流落街头四处乞讨一般。”
“姑娘的眼睛……”
“瞎了。”
李星云没想到你会说得如此淡然：“姑娘可否让我看看，华阳针法或许有用。”
“眼球没了，再扎针也是不会长出来的，李公子不必劳心。”
见气氛沉闷，你轻笑一声：“二位公子不必如此，若不是这双眼睛我早就毒发身死，如今看来已经是赚到了。”
“刘姑娘肆意洒脱，令人心生敬佩。”
“客套话就不必说了，二位公子来此想必不是来找我叙旧的吧？”
“既如此我和李兄就直说了，刘姑娘你可听说岐王想对蜀国出兵一事？”
闻言你拿茶杯的手一顿：“张公子，我只是一个医者只会治病救人，别的……我不会去管，也管不了。”
“两国交战，受苦的只有百姓，就是因为姑娘身为医者所以才应该……”
“应该如何？李公子，就算我与李茂贞曾……曾有旧交，他便会听我的不向蜀国出兵吗？”
张子凡示意李星云别再开口：“刘姑娘，我与张兄并非此意，只是当日之事我二人心中还有诸多不明才会来此。”
“李公子，你应当是想问我为何会帮不良帅将玉玺交给你是吗？”
“不错。”
四月前，杨妃地宫——
寂静的石室只余铜钱落地的轻响，不良帅丢出的铜钱在石砖上打了几个转最终停下……
卦象已现，不良帅仍就淡然仿若早已知晓一般。
“你可知不死药？”
“早有耳闻。”
不良人取下脸上面具，玄铁之下是骇人的容貌：“不死药是本帅与好友李淳风共同炼制，服下此药者可长生无限修炼无极。”
民间传言不良帅活到今日都是那不死药的功效，如此奇药又怎会只有利，他这副模样想必就是那药的危害所在。
“这的长生，有意思吗？”
这样的话不良帅有些恍惚，三百年来从未有人这样问过。
“大道无情，想要活下去弱者就必须变强，而强者就会希望得永生，太宗皇帝文治天下得盛世贞观若能长命不衰，我大唐将千秋万代。”
“那可未必，唐玄宗励精图治，创唐朝极盛的开元盛世，后面不也重用宦官，宠幸奸臣，可见一个人活久了不是什么好事。”
“哼，伶牙俐齿也算有趣，你既如此言之凿凿，那本帅便给你选择的机会。”
“不死药副力极强若不是内力强大之人必定难以承受，但你体内有蛊巫剧毒服用之后反而会相互抵消不但容貌不会受损身体还会同常人一般。”
没有任何副作用的长生……还真是让人心动啊……
“那另一个选择呢？”
烛影摇晃，一道红色残影夹杂着花瓣来到你二人身前，身着妖艳的女子俯身向不良帅行礼：“师祖降臣，见过大帅。”
看来这就是第二个选择……
“你想让我做什么？替你杀了李茂贞，还是替你杀了李星？”
世上没有免费的好处，不良帅定然也不会白白出手帮人。
“你没有那个本事。”
这活说的也没毛病，以你这一拳就倒的身体别说杀李星云，能打过一个十岁孩童都算好的了。
“本帅只要你在龙泉地宫中取出一样东西，里面也有你所需要的不死药。”
“什么东西？”
“玉玺。”
————
盐池小峰上，只与你一人坐于崖边，随着花瓣落于身旁，降臣提着花篮出现。
“我可以治好你体内的毒蛊，但你的体质将再不能如常人那般，也难以长寿。”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危害。”
降臣抬起你的下巴盯着你的双眸：“让我帮你可以，但你得拿一样东西来换。”
“什么东西？”
“你的眼睛，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