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叹气呀,我的小秘密你都知道啦,要么跟着我干,要么只能处理你呀。”

    唐文锋不在意涂玖玖说要处理自己,问:“跟着你有什么好处?”

    涂玖玖十分满意说:“我会带你去闹革命!”

    “哈?关我什么事?”唐文锋现在才有种被莫名其妙被冒犯的感觉。

    涂玖玖缓缓说出真正冒犯的话:“唐文锋,山城唐家直系,综合能力十分优秀,5年前本家堂弟堂妹来找你游玩,因为制止几个世家的狩猎游戏,被报复死亡,最后那几个家伙如何了?”

    “……”唐文锋没有回答,他有些真的生气。

    “狩猎游戏,本来是围猎从异世界里挑选带出来的动植物,是为了锻炼年轻觉醒者实战设计的游戏。唐家出身的人没有理由不知道吧?你的堂弟堂妹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制止了什么?”

    “呵,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帮我审判那几个少爷们?还是说要把4大家族都扳倒?”唐文锋说完又觉得无趣得摇摇头。

    “你永远失去弟弟妹妹,反被他们仇视,这5年在中央工作很难吧,你有多久没有回山城老家了?这5年你和自己主动小舅舅说过几句话?那些倒霉的普通人的声音现在都还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你呢?”涂玖玖喜欢和创造聊天,也喜欢睡觉,可是睡着后就是坍塌的大楼和哭喊的师音姐姐,开始她会被吓醒,后来就十分淡定的旁观一切梦境,等待晨练的闹钟响。

    “幼稚!小朋友啊,这个世界的问题不是以杀止杀就能解决。”唐文锋觉得回去后一定要和许家老大沟通一下小孩的教育问题。

    “确实。”涂玖玖点头认同:“假如我能让普通人也能进入异次元世界呢?”

    “什么?”唐文锋激动双手拍到桌子上,身子前倾看着涂玖玖。

    “你刚刚也看到了,活着的钥匙持有者在自己的异次元世界里是特殊的存在,我很愿意分享,开放异空间。成为打破普通人和觉醒者最根本差别的那个引子。”涂玖玖指指脚下的白塔,提前展示一部分能力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特殊。

    “那么普通人异化的问题呢?哦,不,你这个异空间太小,资源太单一也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假如那些利益集团知道,你连保住自己都难。”唐文锋越说越担心。

    “空间小就吞并融合其他空间,欧教授已经在申请实验。你不是一直跟着我的吗?”涂玖玖轻松解释。

    “我不是科研人员,只知道他们天天研究你。”唐文锋这几年自己休息太久,脑子都变得不敏感,仅仅因为对方是小孩自己就放松警惕,他们就在自己眼前研究这些事,自己都没有察觉。

    “我拿自己入局,剩下的交给许爸、欧教授他们大人伤脑筋,所以你要不要加入呀,一起改革。”涂玖玖微笑安慰唐文锋。

    “啊!你一个小孩子参与什么?是笨蛋吗?小小年纪就把自己当棋子,不要命了?你才被许家收养多久,不要命这点学得像亲生的一样。”

    “嘿,这不巧了嘛。”

    唐文锋坐到涂玖玖对面的椅子上仰头,右手遮住眼睛。缓缓说:“啊,所以才把坐了几年冷板凳的我安排给你当副手,所以安排你在第三研究院里……都是疯子……”

    “我就一小孩能谋划什么?这个国家早就在计划改变,我只是刚好出现而已。现在我只要保证自己活着听话干活就可以。”涂玖玖从腿包里掏出一根契约香,“来吧,我们快速拜拜。就算是上了我的小船。”

    “你文化课得加强,上你的贼船不会被当棋子说丢就丢吧?呵,你自己都是个什么都不管的棋子。”说虽这样说,唐文锋已经接过契约香:“哟,东西准备得挺全呀。”

    涂玖玖嘿嘿笑着回答:“老海出发前给的。”掏出火机将香点燃,又掏出画有黑龙的纸片铺在桌面上:“你是知道的,我是3代人工繁育人。如果没有觉醒的话,普通人工繁育人活着完成强制工作的人数不用我多说了吧。放心,我的人生目标就是平平安安老死。”

    唐文锋与涂玖玖对视3秒,低声说:“阿奇她当年和你一样高……我当时还夸奖她是个勇敢的小姑娘……”他低头用一只手抵着额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啊,你把我们的副官感动哭了。】创造没有感情的凑热闹。

    涂玖玖内心没有任何波澜,抓着唐文锋拿香的手,放到黑龙纸片上说:“香快要烧完了,办完正事我陪你一起哭。”

    唐文锋怒视涂玖玖:“小孩!谁哭了?”

    “叫老大。”涂玖玖没心没肺让唐文锋改口。

    “……”唐文锋想掏枪。

    “啊啊,香烧完了,奸商,哪有香烧这么快的!”涂玖玖看着燃尽的香,只能重新又拿出一根点燃递给唐文锋,唐文锋收拾好情绪,闭眼宣誓:

    “我将用我的荣誉和我的力量宣誓,将忠诚于您,直至献出我的生命。您的荣誉而战,为您的胜利而战。

    契约为仆,金石为盟,携手并肩,共赴川流。”

    “契约为主,金石为盟,携手并肩,共赴川流。”

    唐文锋看着自己手背没有出现黑龙标志有些疑惑,然后觉得脖子一阵轻微电击。

    涂玖玖指着他脖子侧面说:“香铺刚出的新品,契约图案会出现在随机位置,活动价挺便宜的,老海就买了些。”盘成数字9的小黑龙出现在唐文锋脖子右侧,被领口遮住一半。

    “我上辈子肯定是欠许家很多。”唐文锋搓搓脖子。

    远在中央城喝茶的许海鼻头突然有点痒:“啊嘁!谁在想老子。”

    涂玖玖带唐文锋悄悄回到基地,基地已经变得干净有序,许少威取消今天的采集,晶矿采集已经到达目标,他决定提前一天整理结束就离开9号世界。

    看到回来的涂玖玖和唐文锋,许少威简单查看涂玖玖状态,当看到唐文锋脖子上露出一半的小黑龙时停留一秒,将手上的资料全给唐文锋。

    “回来得正好,清点人和物资需要你。玖玖,你的副官我带走了。”搂上唐文锋的肩带着就走。

    “好的,加油。”涂玖玖挥手告别,然后一人回到自己的宿舍中。

    涂玖玖将外衣脱掉,缩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创造难得没有出声,在精神海里幻化出一杯奶茶,安安静静坐在自己位置上。

    “我很难受。”涂玖玖对创造说。

    【噢。】创造啄一口奶茶。

    “这次回到中央城,我们悄悄去看看师音姐吧。”

    【好。】

    “我换了身份,脸上多了疤,身高也变高许多,她应该认不出我。”

    【嗯。】

    涂玖玖悄悄说着一些零零碎碎的话。每一句创造都有回应,一直到涂玖玖睡着,创造才轻声说:“晚安。”结束这一天。

    这次涂玖玖做的梦很安静,只有她一个人在一条没有尽头的商业街上慢慢逛,没有一个人,却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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