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兴国际机场,黄扬安皱着眉头看艾比盖尔发来的一连串的文件。“又不是把孩子过继给我了,那么麻烦干嘛”黄扬安把手机揣回口袋,一脸不耐地举着牌子

    半小时后,黄扬安撑不住了,“呵啊……我来早了?管他呢估计还得一会呢,睡会儿……”黄扬安打着哈欠伏在座椅扶手上酣然入梦

    不知过了多久,黄扬安是被人摇醒的,刚想骂人,就见一金发碧眼的男孩局促地站在面前。“你好,请问您是黄扬安黄先生吗?”男孩礼貌又尴尬地打了个招呼。“啊……啊对!我就是黄扬安,你就是艾比盖尔的儿子约翰吧?”黄扬安起身揉了揉太阳穴:“不好意思哈,睡了会儿。那啥,咱…咱先回家哈,你行李呢?”男孩指了指一旁的背包和一个小手提箱,看起来像是公园野餐才会用到的配置。“你行李这么少?”黄扬安傻眼了,艾比盖尔破产了?知道的是孩子出远门,不知道的还以为孩子逃难呢

    “嗯,背包里是我自己要用到的东西”说罢,男孩又提起手提箱:“这个箱子里,是我的证件和母亲交待过要交给您的文件,纸质版电子版都有”“你母亲还真是什么都想到了啊”黄扬安无奈地笑笑:“走吧,先把你安顿好再说”

    一个半小时后,两人回到了黄扬安的住处,这是一座老式点的建筑,二层平房带个小院。黄扬安推开门,就见陈囵在房顶踮着脚晒衣服陈囵听见人声向下望去,见黄扬安回来,高兴地挥挥手:“师傅!你回来啦”“黄先生,她是?”约翰十分好奇,“她啊,她是我最近收养的孩子”黄扬安顿了顿,接着说道:“她也是我徒弟”

    说罢,黄扬安抬头喊道:“阿囵!来客人了!”“好——我马上下去”不多时,陈囵已经站在两人面前。“你好啊,我叫陈囵”陈囵笑得明媚,伸出手:“你呢?”约翰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仿佛看到了一只活力四射的田园犬。回过神,约翰小心翼翼地握住对方的手:“约翰.威尔森,叫我约翰就行”“你中文挺好的嘛”陈囵一句真诚的夸赞,缓解了约翰初到异地的陌生与尴尬

    看两个小家伙和谐的相处,黄扬安也放宽了心,开始进行下一步的“任务” “约翰还有阿囵,你们两个下周一就要开始上学了哈,手续已经办过了,待会我们就去采购些学习用品”黄扬安摸了摸陈囵的脑袋:“你们两个在同一所学校,但是你们的放学时间有差异,所以阿囵要在托管班等约翰”“好耶!”“嗯”

    采购完也已黄昏,路程有点远,约翰和陈囵就那样靠在车座上睡着了。一个睡着了也习惯性地皱着眉头,另一个靠在新认识的小伙伴身上,睡得安稳

    ……

    到了上学日那天,两个转学生的处境却各不相同,陈囵阳光开朗的性格让她在新班级里如鱼得水,迅速打成一片。反观另一边的约翰,除了老师让他在讲台上自我介绍以外,基本和同学没有任何交集。他那张俊脸虽深得不少女同学的芳心,但对他糟糕的社交状态可没什么用。上了几天课,约翰就保持了几天沉默,结果就是踩到了某些人的尾巴。“啧,拽什么啊?长的好看点有什么用,哑巴一样”某一位自诩“校霸”的刺头这么对“小弟们”说道:“看着吧,今天放学就让他认清自己的位置”

    下午放学,陈囵站在初中教学楼前等约翰,学生走了一批又一批,却也也不见约翰的踪影

    “人呢?”陈囵有点急了,她低头看了看手表:六点十分,距离锁门还有二十分钟。

    六点十五分,陈囵已经等不下去了,索性上楼找约翰。不巧,刚到楼梯口,就看见一场校园霸凌的大戏

    “新来的,你拽什么啊?给你脸了是吗?”“我们大哥问你话怎么不回答啊?说话!”其中一人踹了一脚躺在地上的少年,少年痛苦地蜷缩着。陈囵定睛一看,那一缕金发格外刺眼,“难不成…… ”陈囵有些担心。地上的人终于答话:“我……没有” 。这下证实了陈囵的猜想,但对方人多示众,自己单枪匹马上去也是挨揍,陈囵急得要命,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楼梯道旁有不少小盆栽。陈囵没多想,抄起一盆使出吃奶的力气砸向被称为“大哥”的人……

    约翰躺在地上,感觉脸上身上燥热难耐,以为自己就要交代在这儿,结果一群人突然着急忙慌的跑了,他努力直起身子想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瞬间就被一个人拉起来死命地跑。两人不知道跑了多久才停下来,约翰眼前一片模糊,他用力地在脸上擦来擦去,不知道抹掉的是泪水还是血液

    “你哪里疼?”陈囵着急忙慌地掏出自己的小医药包询问约翰,但约翰只是一个劲的抹脸,一言不发。陈囵没再问他,只是轻轻地捧起约翰的脸细细查看,约翰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他不想让陈囵看到自己的狼狈相,他想撇过头去,陈囵却固定住他的头,严肃地来了一句“别动”,然后开始上药。

    “你为什么会有…”“我的习惯,在孤儿院时,我经常藏一些碘伏、纱布之类的东西,毕竟随时会用到”陈囵并不避讳过往痛苦的经历,只当是在讲一件无聊事一样讲出来。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约翰正发着呆,就被人紧紧地抱住。他有些惊讶,但双手还是下意识反抱回去。他能感觉到,有人在轻拍他的后背,温声细语地安慰他:“不怕不怕,我们回家……”

    回家后没多久,黄扬安接到了霸凌者家长的电话,长达二十分钟的电话里包括但不限于辱骂、威胁、索赔等。最后闹到学校,对方以赔礼道歉记过处分告终,可喜可贺

    后来有同学问约翰势单力薄怎么脱身的?自己形单影只害不害怕对方报复?约翰笑笑,没有回答,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并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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