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慕九还时常关注，也挡不住皇甫煦璟一时独处生出的邪气，他一人难以压制，赶巧皇甫德来寻他，跨过门口遮盖邪气的结界。
皇甫煦璟被皇甫德打断念头，坐在原地，并不言语，皇甫德自顾自在屋里头转悠，然后，带着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在儿子面前坐下。
“这么久了你还只是锻体，丢不丢脸，整日哭哭啼啼有什么用，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你就接着拖累人吧。”
“九还说我没给你什么，我就你这一个孩子，我什么好的东西没给你啊，不都是紧着你，现在倒好，亲爹来了你都不回话，你这是要当一辈子哑巴啊？”
熟悉的委屈涌上心头，皇甫煦璟忍不住落泪，他一边擦拭，一边红着眼眶气愤道“我没有不回话，我只是累了不行吗！”
“我说我累了！”
不同以往，皇甫煦璟不再闷着不说，他不再与双亲同住，他现在有自己的家，欣喜时没人泼冷水，说话时没人打岔。
慕九还知道他的苦闷，平日常常劝他对自己好一点，有气就撒，于是他照做了。
只道声“累了”，便当真用完他全身上下的气力，皇甫德被吼得一愣，随即就要起身训人。
刚起身，一团看不清的白色东西直直飞了过来，先砸到他的胸脯，又往下砸中他的脚，那东西摔碎在地时，皇甫德也嗷的一声，连忙弯腰捂着脚。
这一切行云流水，把皇甫煦璟看得破涕为笑。
慕九还慢悠悠进屋，抱臂而立，嘲讽道“老东西，碗都接不住？”
皇甫德抱着脚坐下，他不解，还羞恼“你们这些小屁孩，都反了天了！”
慕九还一把将皇甫德拽起来，骂道“你整日慷他人之慨，这双浑浊的眼睛究竟有没有看过你自己的孩子，他是你亲生的，他在意你的每一句话，他在哭啊，你个老眼昏花又耳背的，真是年纪大了不成器！”
“你……”
“我看你才最没男子气概，只会躲在姐姐和妻子身后缩头缩尾的王八蛋！”
皇甫德话头被堵，听得是满腔愤怒，但他感觉喘不上气，一股无形的压迫让他难以提气开口，只能断断续续。
“你这个……你……”
“我在门口站那么久你都没发现，日子真是要到头了，夫君，走，我们回家，这个破老头，我们不要了！”
说罢，慕九还丢开皇甫德，去牵起皇甫煦璟，两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门前，慕九还一手摸大雁，一手摸抬着小燕的皇甫煦璟，两人两鸟正要启程，天清朝他们走来，看样子是要挽留。
“煦璟。”
皇甫煦璟偏过身子道“娘，我不想听你说了，摇秋说得对，他真的很过分，这么多年了，你还要帮他说话吗？”
“你又不是不了解，他只是脾气大。”
“不，他不止发脾气，他病了，我不会和他说话了。”
“他是你亲爹，从小到大护着你，又帮你带孩子，他还能害你吗？”
皇甫煦璟压下心头漫延上来的失望，说道“……我明白了，娘，再会吧。”
见说不通儿子，天清转而向慕九还质问“九还，你怎么能打长辈呢，他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怎么办？”
慕九还更是不为所动，说道“哦，不怎么办，姨母再见。”
皇甫煦璟被逼急了，他立时挡在慕九还身前。
“娘，阿还都是为了我，你别管了，好好休息，再会。”
话说尽了，慕九还搂住皇甫煦璟离去。
夕阳西下，大雁背上，皇甫煦璟躺在一边看着慕九还，痴痴笑着。
慕九还稀奇转头道“盯我看那么久了，眼睛不酸啊？”
“不酸。”
慕九还收回目光合眼小憩“爱看就看吧，惯得你。”
过了一会儿，慕九还耳边传来一声。
“谢谢。”
慕九还心尖一颤，她藏匿住这一颤，笑道“你谢什么呀，你把力气留着晚上伺候我才是报答。”
此话一出，可把皇甫煦璟臊得。
“咳咳咳咳，那什么……我是小王八吗？”
闻言，慕九还睁眼看人，不解道“什么？”
皇甫煦璟羞涩看她一眼，低头小声道“你说老头是王八……”
“噗嗤，谁上赶着骂自己啊，傻蛋，好好歇着”。
慕九还把皇甫煦璟抱得更紧一些，手去带动合他眼皮，催人休息。
从小到大，慕九还一直为其抱不平，她清楚，皇甫煦璟会的有很多，才没有老头说的那样不堪，他从来没有拖累过自己，他是心思细腻而已，这算什么罪过，这叫没有男子气概？
他需要她，她也需要他，一个眼神便懂彼此，他们是天作之合。
两人刚回到连理阁，提前几日带孙儿回来的天凚立马备好食材煲汤。
几人围在一处喝汤时，慕成房在屋里头呼呼大睡，他这段日子为找顶级补品费劲力气，拦着天凚不让其跟着受累，自个儿却奔波各处，又一边处理门中事务，现在是任天凚怎么喊也起不来身。
天凚不多打扰两人相处，吃完饭就带着孙儿出门了。
无人在旁，皇甫煦璟便放肆起来，他缠着慕九还亲了许久，可亲着亲着，慕九还感觉到不对劲。
当慕九还开始探脉，皇甫煦璟不自觉吞咽口水。
“嗯……如何，我现在怨气不浓吧？”
皇甫煦璟拼命要忘却刚刚心里的想法，但脑海里的字句愈发清晰。
“别再当累赘了。”
“你不配和她这么好的人一起。”
“从高崖跳下去……”
皇甫煦璟也分不清这到底是自己又幻听，还是……妖魔作祟。
慕九还蹙起眉头，轻扇皇甫煦璟的脸颊，一字一字地道“在想什 么呢？”
皇甫煦璟捂住耳朵，复又松开，去攥住慕九还的手安抚道“没什么没什么。”
慕九还任其抓着手，只紧盯逼问道“嗯？”
汗如雨下的皇甫煦璟忍不住又吞咽了一下，赶紧抱着人说道“真的没什么，我错了。”
“不愿意说就算了。”
慕九还面带愠色推开了皇甫煦璟，走出几步，却回头来轻吻皇甫的额头。
“我去找他们了，等我回来。”
皇甫煦璟吃下这记定心丸，忍下喉头酸苦，听话道“好。”
慕九还转瞬到了正厅，听到号令的亲信皆在此等候指示。
禄顺在众门生包围中讲着平日所要注意的修习之法，慕九还不做打断，在座上静静等人散开。
禄顺拉紧面纱，收回典籍，向慕九还拱手，欢喜道“少主气色好多了。”
“没有你们，我还真不知现下还在不在人世呢，多谢。”
“应该的，少主平安就好。”
“我今日在煦璟身上感觉到皇甫丰的气息了，这儿有我特请的法器坐镇，她能探进一丝气息，很不简单。”
“少主，皇甫丰到底什么路数，这么邪，这是吃了多少人啊？”
“怕是不止食人……诶，话说，我刚昏过去时也没个人去拦着煦璟，那会儿不是还不急着唤我的魂吗，你们不敢劝呀？”
“是啊少主，我们起初是想阻拦的，可是皇甫少主整日贴身守着你，不让我们靠近分毫，他隐有入魔之兆，我们也是怕伤到他，不敢冒进。”
“好在他没真的入魔，对了，阵法为何出错，我们不是试了很多回吗？”
“这……”
见众人皆迷茫，慕九还大手一挥从座上下来，缓缓向前。
“让我来告诉你们吧。”
她绕着众门生走了一圈又一圈，毫无预兆，掐住了一脸认真的房华雨，击打其胸膛几次。
“出来了。”
被猛然驱走妖邪的身躯无力支撑，房华雨吐出淤血后就闭眼倒下，门生纷纷来扶抱接住。
禄顺见此心有余悸，试探问道“少主，是她吗？”
“不是她，只是个小妖邪。”
康同在这时上前，她有些扭捏问道“少主，我可以在这住几日吗，这附近的灵气好充沛啊，闻着舒服。”
“我喊你们来就是叫你们住几天啊，好了，都去卧房休息吧，这漏网之鱼不单单是功力深厚，怪不了你们，等华雨醒来，我们再议。”
“是。”
待众人散去后，慕九还轻松一跃至最高的楼阁，在其间打坐加固功法，直到夜里。
天色已晚，慕九还放轻脚步回到卧房，进门却看见皇甫煦璟坐在床边朝她瞪着双大眼，并没有休息。
两双大眼互相瞪着，慕九还靠近床榻抱过皇甫煦璟怀中的孩子，用识海问道“说吧，今天是在想什么？”
皇甫煦璟仍旧不语。
见他沉默，慕九还自顾自抱着孩子，靠墙侧身躺下。
皇甫煦璟被这无视吓得心脏开始狂跳，他默默拉过另一半被子，躺下盯了一会儿慕九还的背影。
他摩挲手上金戒，试着在识海小心说道“我还是挺俊的，我的脸不显老对吧？”
“走开走开，你碍着我和阿喜了。”
听见这番话，皇甫煦璟更是心中悲凉道“我辛苦生的，竟是比我重要了。”
意识到自己话说太重了，慕九还马上起身，蹑手蹑脚地下地，把孩子轻轻放在小床里，设上保护的结界，然后回到被窝抱紧皇甫煦璟，吻上他额头。
“别哭啦我的少主哥哥。”
在皇甫煦璟啜泣中，慕九还钻入被窝扒开他亵裤看了眼腰间，回身时再亲亲嘴角安抚。
慕九还手上轻按皇甫煦璟腰间那道深深的疤痕，轻声问道“现在不疼了吧？”
皇甫煦璟将亵裤拉得更上去了，他慌乱道“我……不想让你看到这些疤。”
慕九还指尖轻点他的面颊“你是为了我这样的，我会给你找来最好的去痕药。”
“我们……不生了吧？”
慕九还故意不做回答道“嗯哼？”
皇甫煦璟不敢再说，他转而问道“我的身体……还会有什么变化吗？”
“除了我将东西灌入你体内，是不会有孕的，只不过……孩子也是需要喝……”
“什么！”
皇甫煦璟赶紧掀开被子撩衣服看看，摸摸自己胸膛，逗得慕九还笑倒在床。
“噗哈哈哈哈哈，别看了别看了，吓唬你的，都这么久了，不会再长的，体内养育孩子的容器，在孩子出来后大半个月，它就会渐渐融入体内滋补你，所以你这些日子会胖一点。”
皇甫煦璟安心下来，他停下动作，红着脸，犹豫道“那我们以后……”
慕九还试探道“再生一个？”
皇甫煦璟坚决道“不生。”
“我生一个？”
“太疼了，不好，再说我也从来没进……”
“嗯？”
“咳，我我渴了，我去喝水。”
皇甫煦璟着急忙慌地下地，眼见要握上瓷壶，下一秒就擦过手边被慕九还隔空取走。
慕九还拍拍身侧空位，唤道“来，喝水。”
赤脚触地的皇甫煦璟只想立刻夺门而逃，可他无法拒绝，一步一步又回到床榻之上。
甫一坐下，皇甫煦璟被一把推倒，他陷进柔软的床被中，瓷壶中捂热的水流往下淅淅沥沥浇了他满身。
“！”
身子压近，锐利的指甲轻轻划过胸膛，细手揉按过每处脆弱，合着温水劈啪作响，皇甫煦璟咬唇半晌，无法维持。
“啊……”
唇舌相依，皇甫煦璟在空隙里慌张抬头，看向小床。
“夫人，阿喜……”
话被腿间的紧握打断，皇甫煦璟脑子发懵，任慕九还啃咬脖颈，自己则是肆意叫唤。
床榻纵然已算坚实，还是因为两人而动个不停，一声叠过一声……
皇甫煦璟被皇甫德打断念头，坐在原地，并不言语，皇甫德自顾自在屋里头转悠，然后，带着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在儿子面前坐下。
“这么久了你还只是锻体，丢不丢脸，整日哭哭啼啼有什么用，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你就接着拖累人吧。”
“九还说我没给你什么，我就你这一个孩子，我什么好的东西没给你啊，不都是紧着你，现在倒好，亲爹来了你都不回话，你这是要当一辈子哑巴啊？”
熟悉的委屈涌上心头，皇甫煦璟忍不住落泪，他一边擦拭，一边红着眼眶气愤道“我没有不回话，我只是累了不行吗！”
“我说我累了！”
不同以往，皇甫煦璟不再闷着不说，他不再与双亲同住，他现在有自己的家，欣喜时没人泼冷水，说话时没人打岔。
慕九还知道他的苦闷，平日常常劝他对自己好一点，有气就撒，于是他照做了。
只道声“累了”，便当真用完他全身上下的气力，皇甫德被吼得一愣，随即就要起身训人。
刚起身，一团看不清的白色东西直直飞了过来，先砸到他的胸脯，又往下砸中他的脚，那东西摔碎在地时，皇甫德也嗷的一声，连忙弯腰捂着脚。
这一切行云流水，把皇甫煦璟看得破涕为笑。
慕九还慢悠悠进屋，抱臂而立，嘲讽道“老东西，碗都接不住？”
皇甫德抱着脚坐下，他不解，还羞恼“你们这些小屁孩，都反了天了！”
慕九还一把将皇甫德拽起来，骂道“你整日慷他人之慨，这双浑浊的眼睛究竟有没有看过你自己的孩子，他是你亲生的，他在意你的每一句话，他在哭啊，你个老眼昏花又耳背的，真是年纪大了不成器！”
“你……”
“我看你才最没男子气概，只会躲在姐姐和妻子身后缩头缩尾的王八蛋！”
皇甫德话头被堵，听得是满腔愤怒，但他感觉喘不上气，一股无形的压迫让他难以提气开口，只能断断续续。
“你这个……你……”
“我在门口站那么久你都没发现，日子真是要到头了，夫君，走，我们回家，这个破老头，我们不要了！”
说罢，慕九还丢开皇甫德，去牵起皇甫煦璟，两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门前，慕九还一手摸大雁，一手摸抬着小燕的皇甫煦璟，两人两鸟正要启程，天清朝他们走来，看样子是要挽留。
“煦璟。”
皇甫煦璟偏过身子道“娘，我不想听你说了，摇秋说得对，他真的很过分，这么多年了，你还要帮他说话吗？”
“你又不是不了解，他只是脾气大。”
“不，他不止发脾气，他病了，我不会和他说话了。”
“他是你亲爹，从小到大护着你，又帮你带孩子，他还能害你吗？”
皇甫煦璟压下心头漫延上来的失望，说道“……我明白了，娘，再会吧。”
见说不通儿子，天清转而向慕九还质问“九还，你怎么能打长辈呢，他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怎么办？”
慕九还更是不为所动，说道“哦，不怎么办，姨母再见。”
皇甫煦璟被逼急了，他立时挡在慕九还身前。
“娘，阿还都是为了我，你别管了，好好休息，再会。”
话说尽了，慕九还搂住皇甫煦璟离去。
夕阳西下，大雁背上，皇甫煦璟躺在一边看着慕九还，痴痴笑着。
慕九还稀奇转头道“盯我看那么久了，眼睛不酸啊？”
“不酸。”
慕九还收回目光合眼小憩“爱看就看吧，惯得你。”
过了一会儿，慕九还耳边传来一声。
“谢谢。”
慕九还心尖一颤，她藏匿住这一颤，笑道“你谢什么呀，你把力气留着晚上伺候我才是报答。”
此话一出，可把皇甫煦璟臊得。
“咳咳咳咳，那什么……我是小王八吗？”
闻言，慕九还睁眼看人，不解道“什么？”
皇甫煦璟羞涩看她一眼，低头小声道“你说老头是王八……”
“噗嗤，谁上赶着骂自己啊，傻蛋，好好歇着”。
慕九还把皇甫煦璟抱得更紧一些，手去带动合他眼皮，催人休息。
从小到大，慕九还一直为其抱不平，她清楚，皇甫煦璟会的有很多，才没有老头说的那样不堪，他从来没有拖累过自己，他是心思细腻而已，这算什么罪过，这叫没有男子气概？
他需要她，她也需要他，一个眼神便懂彼此，他们是天作之合。
两人刚回到连理阁，提前几日带孙儿回来的天凚立马备好食材煲汤。
几人围在一处喝汤时，慕成房在屋里头呼呼大睡，他这段日子为找顶级补品费劲力气，拦着天凚不让其跟着受累，自个儿却奔波各处，又一边处理门中事务，现在是任天凚怎么喊也起不来身。
天凚不多打扰两人相处，吃完饭就带着孙儿出门了。
无人在旁，皇甫煦璟便放肆起来，他缠着慕九还亲了许久，可亲着亲着，慕九还感觉到不对劲。
当慕九还开始探脉，皇甫煦璟不自觉吞咽口水。
“嗯……如何，我现在怨气不浓吧？”
皇甫煦璟拼命要忘却刚刚心里的想法，但脑海里的字句愈发清晰。
“别再当累赘了。”
“你不配和她这么好的人一起。”
“从高崖跳下去……”
皇甫煦璟也分不清这到底是自己又幻听，还是……妖魔作祟。
慕九还蹙起眉头，轻扇皇甫煦璟的脸颊，一字一字地道“在想什 么呢？”
皇甫煦璟捂住耳朵，复又松开，去攥住慕九还的手安抚道“没什么没什么。”
慕九还任其抓着手，只紧盯逼问道“嗯？”
汗如雨下的皇甫煦璟忍不住又吞咽了一下，赶紧抱着人说道“真的没什么，我错了。”
“不愿意说就算了。”
慕九还面带愠色推开了皇甫煦璟，走出几步，却回头来轻吻皇甫的额头。
“我去找他们了，等我回来。”
皇甫煦璟吃下这记定心丸，忍下喉头酸苦，听话道“好。”
慕九还转瞬到了正厅，听到号令的亲信皆在此等候指示。
禄顺在众门生包围中讲着平日所要注意的修习之法，慕九还不做打断，在座上静静等人散开。
禄顺拉紧面纱，收回典籍，向慕九还拱手，欢喜道“少主气色好多了。”
“没有你们，我还真不知现下还在不在人世呢，多谢。”
“应该的，少主平安就好。”
“我今日在煦璟身上感觉到皇甫丰的气息了，这儿有我特请的法器坐镇，她能探进一丝气息，很不简单。”
“少主，皇甫丰到底什么路数，这么邪，这是吃了多少人啊？”
“怕是不止食人……诶，话说，我刚昏过去时也没个人去拦着煦璟，那会儿不是还不急着唤我的魂吗，你们不敢劝呀？”
“是啊少主，我们起初是想阻拦的，可是皇甫少主整日贴身守着你，不让我们靠近分毫，他隐有入魔之兆，我们也是怕伤到他，不敢冒进。”
“好在他没真的入魔，对了，阵法为何出错，我们不是试了很多回吗？”
“这……”
见众人皆迷茫，慕九还大手一挥从座上下来，缓缓向前。
“让我来告诉你们吧。”
她绕着众门生走了一圈又一圈，毫无预兆，掐住了一脸认真的房华雨，击打其胸膛几次。
“出来了。”
被猛然驱走妖邪的身躯无力支撑，房华雨吐出淤血后就闭眼倒下，门生纷纷来扶抱接住。
禄顺见此心有余悸，试探问道“少主，是她吗？”
“不是她，只是个小妖邪。”
康同在这时上前，她有些扭捏问道“少主，我可以在这住几日吗，这附近的灵气好充沛啊，闻着舒服。”
“我喊你们来就是叫你们住几天啊，好了，都去卧房休息吧，这漏网之鱼不单单是功力深厚，怪不了你们，等华雨醒来，我们再议。”
“是。”
待众人散去后，慕九还轻松一跃至最高的楼阁，在其间打坐加固功法，直到夜里。
天色已晚，慕九还放轻脚步回到卧房，进门却看见皇甫煦璟坐在床边朝她瞪着双大眼，并没有休息。
两双大眼互相瞪着，慕九还靠近床榻抱过皇甫煦璟怀中的孩子，用识海问道“说吧，今天是在想什么？”
皇甫煦璟仍旧不语。
见他沉默，慕九还自顾自抱着孩子，靠墙侧身躺下。
皇甫煦璟被这无视吓得心脏开始狂跳，他默默拉过另一半被子，躺下盯了一会儿慕九还的背影。
他摩挲手上金戒，试着在识海小心说道“我还是挺俊的，我的脸不显老对吧？”
“走开走开，你碍着我和阿喜了。”
听见这番话，皇甫煦璟更是心中悲凉道“我辛苦生的，竟是比我重要了。”
意识到自己话说太重了，慕九还马上起身，蹑手蹑脚地下地，把孩子轻轻放在小床里，设上保护的结界，然后回到被窝抱紧皇甫煦璟，吻上他额头。
“别哭啦我的少主哥哥。”
在皇甫煦璟啜泣中，慕九还钻入被窝扒开他亵裤看了眼腰间，回身时再亲亲嘴角安抚。
慕九还手上轻按皇甫煦璟腰间那道深深的疤痕，轻声问道“现在不疼了吧？”
皇甫煦璟将亵裤拉得更上去了，他慌乱道“我……不想让你看到这些疤。”
慕九还指尖轻点他的面颊“你是为了我这样的，我会给你找来最好的去痕药。”
“我们……不生了吧？”
慕九还故意不做回答道“嗯哼？”
皇甫煦璟不敢再说，他转而问道“我的身体……还会有什么变化吗？”
“除了我将东西灌入你体内，是不会有孕的，只不过……孩子也是需要喝……”
“什么！”
皇甫煦璟赶紧掀开被子撩衣服看看，摸摸自己胸膛，逗得慕九还笑倒在床。
“噗哈哈哈哈哈，别看了别看了，吓唬你的，都这么久了，不会再长的，体内养育孩子的容器，在孩子出来后大半个月，它就会渐渐融入体内滋补你，所以你这些日子会胖一点。”
皇甫煦璟安心下来，他停下动作，红着脸，犹豫道“那我们以后……”
慕九还试探道“再生一个？”
皇甫煦璟坚决道“不生。”
“我生一个？”
“太疼了，不好，再说我也从来没进……”
“嗯？”
“咳，我我渴了，我去喝水。”
皇甫煦璟着急忙慌地下地，眼见要握上瓷壶，下一秒就擦过手边被慕九还隔空取走。
慕九还拍拍身侧空位，唤道“来，喝水。”
赤脚触地的皇甫煦璟只想立刻夺门而逃，可他无法拒绝，一步一步又回到床榻之上。
甫一坐下，皇甫煦璟被一把推倒，他陷进柔软的床被中，瓷壶中捂热的水流往下淅淅沥沥浇了他满身。
“！”
身子压近，锐利的指甲轻轻划过胸膛，细手揉按过每处脆弱，合着温水劈啪作响，皇甫煦璟咬唇半晌，无法维持。
“啊……”
唇舌相依，皇甫煦璟在空隙里慌张抬头，看向小床。
“夫人，阿喜……”
话被腿间的紧握打断，皇甫煦璟脑子发懵，任慕九还啃咬脖颈，自己则是肆意叫唤。
床榻纵然已算坚实，还是因为两人而动个不停，一声叠过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