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3 天火魔女月之圣司（下）
虽说是冬天，但西部正午的太阳确实很晒。
零歪头假笑。阿颂辛也回一个假笑，并示意那两个十圣徒不要出手。
“做梦。”
又一个火球砸向他们，零赶紧拉女孩一起躲过。阿颂辛并未停手，一个又一个火球接踵而来。
“我好像拖你后腿了，我……”女孩犹豫着开口。
“闭嘴！”零凝出一个护盾挡住火球，“我现在没空听你讲话！”
……好叭。
于是女孩默默观察战况。阿颂辛的攻击方式很单一，就是操纵火球扔来扔去。她还注意到阿颂辛两手的手腕上有一圈图案，她每放一个火球，图案就少一个。是不是两手的图案都消失了，她就放不出火球了？放火球是什么原理？燃烧空气吗？看不懂。反观零这边，虽然一直在防守，但也没落下风。她之前也看过零打架，但今天这回零明显认真多了。零的招式就很多样化，但毕竟是在陆地上，能力还是受限。零不会飞，阿颂辛又一直飘着不下来，局势久久僵持不下。
终于，阿颂辛再次抬起手，却放不出火球了。她两手的图案都消失了。
“咦？用完了？”阿颂辛没想到火球一下子就用完了。今天她打得很酣畅，一时没有注意节制，“怎么办？教主一定要说我了，都怪他！”
两个十圣徒上前来拦她：“月司大人，圣火已经用完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知情的人都以为控火就是阿颂辛的能力，但教内的高层人士都知道，控火是教主伊文斯的能力。伊文斯不仅能控火，还能把这个能力“送”给别人。其实三圣司都有教主送的“圣火”，只是阿颂辛恃宠而骄，用起教主的火来毫无节制，当自己的东西似的随便用。日司因为本身就很强，且几乎不出任务，所以用不上火。星司实力最弱，得到的“圣火”最少，除非生命攸关之际他绝不动用。因此在外人看来，火球成了月司的能力。
零早前派人探过月司的底，也知道了事情真相。月司虽然依赖圣火，但本身能力也不差。月司真正的能力是——重力。她能改变自身及周围一定范围内的重力。
阿颂辛第一次遇见用光火球都干不掉的对手。一个小小的异兽都干不掉，她还有什么颜面见教主？阿颂辛咬咬牙，操控自身重力再次向零袭来。阿颂辛对重力的掌控已经十分熟练，能让自己在空中自由地飞来飞去。
但是零比她还灵敏，一次又一次地躲过她的攻击。
阿颂辛开始急躁起来，她又飘空中，突然加强重力，想一个千金坠把地面震碎。
然而，零正是在等这个时机。
零再次释放缓冲波侧身躲过，阿颂辛击穿路面。沥青路面在重力挤压下碎裂，裂纹以阿颂辛为中心向四周传递。
就在这时，地缝中突然伸出冰凉的蓝色藤蔓，牢牢地锁住了阿颂辛。这些物质粘住阿颂辛后就慢慢变成透明色。虽然看着很轻很软像胶水一样，但粘力和延展性都超乎想象，在短短几秒内凝固困住阿颂辛。
阿颂辛被束缚住双腿，寸步难移。零赶紧带着女孩跑路。那两个十圣徒发现情况不对，赶紧上来拦他们。零反手一个刃波止住他们的追击。
“我的凝胶可是带毒的哦，不先去救你们月司吗？”两人听见“带毒”两字，面面相觑了一秒，回头去救月司了。
零和女孩成功逃脱。
两人又绕了些路，确认天芒教不会再追上来后，两人上了火车。
“这下安全了，你没受伤吧？”
女孩摇头。
“白谷城没有直达的车，等会儿到了碎叶城我们还要再转车。”
女孩点头。
“你怎么不说话？”
女孩用手指在唇前比了个“叉”。
零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总之女孩拒绝说话。这种时候，他应该……
“我错了。”先认错，再讨饶，“下次不会了，你说句话好不好？”
女孩瘪了瘪嘴：“你没错。我确实挺没用的，合该闭嘴。”
零知道女孩在说什么了，总之现在就是很后悔。
“对不起，这次没有助手，我担心……”
女孩打断他：“你的凝胶真的带毒吗？”
“嗯？”零没想到女孩主动岔开了话题，“没，骗他们的……”
“我猜也是。”女孩得到答案，满意地笑了。
另一边，阿颂辛还被困在地上。
“你们俩怎么回来了？快去追啊！！”
“人可以再追，但月司您决不能出事啊！”
“是啊，刚刚那小子说了，凝胶有毒，我们马上去请专业人士来帮忙！”
有毒？阿颂辛被吓得立马不吱声了。
等专业人士来清理了凝胶，已经是晚上了。阿颂辛担惊受怕了一下午，结果一点事都没有。
“查到他们踪迹了吗？”
“……没有，我们的人都跟丢了。”
“废物，这点事都干不好？”
阿颂辛十分气恼，她第一次遇上这么倒霉的事。不过重点不是这个，她不仅用光了火球，还跟丢了人，她该怎么和教主说啊？出于羞愤，等她回天芒教复命，已是好几天后了。
而姗姗来迟的星之圣司，就是跟在后面处理阿颂辛用火球砸出来的烂摊子。
远离海洋，逐渐向内陆深入。道旁的树木变得稀疏，叶片越发针叶状，水汽几乎肉眼可见地从大地流失，在浮热的空气中散尽。好在现在并非盛夏，冬天还是很凉爽的。
十二月的白谷城，气温在3°——18°间波动。一路上几乎没见到人，荒芜又寂静。
两人坐在零临时买来的越野车上。女孩靠着车窗，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色。
“我想妈妈了。”女孩突然出声。她离开克里西尔已经一个月了。
零停下车：“天晚了，今天先休息吧。”
“妈妈会想我吗？”女孩问自己。
零心中替女孩生气，他不信她不知道，上次她妈妈明明就想卖了她。
“她不会想我。”女孩又回答自己。她看向零，双眼无神。
女孩活得并不迷糊，她只是很多时候不自觉地自欺欺人，欺骗自己是妈妈的亲生女儿，欺骗自己妈妈很爱她，欺骗自己是妈妈最重要的人。
那么多年的陪伴，一点都不重要吗？为什么？
零很惊讶，女孩居然会承认她妈妈不会想她，他以为她会自欺欺人一辈子。
“晚安。”女孩钻进被窝。
车子不大，后座被改装成一张床，刚够两人睡。
“晚安……”零尝试着转移话题，“你别想太多，白谷城很近了，我们明天就……”
但是女孩再次打断了他：“我们第一次分开的时候，你想我吗？”
想，想到疯了才来找你的。
但零不会这么说。
“我想你。”
女孩往他这边蹭了蹭，把脑袋埋进他的胸膛。她听见零的心脏“怦怦怦”地跳跃，温热而有节奏的律动，让她的心也平静下来。
“怎……怎么了？”心跳有点乱。
“没事你睡吧。”女孩捂嘴偷笑。
荒漠的夜晚，只有微风携沙，蜥虫游走的声音。没有云朵的遮掩，明月大胆地释放着它的光芒。游沙似雪，孤星斗月。
女孩离开克里西尔一个月了。这次，她没有留下任何讯息，几乎是人间蒸发。学校那边并未发现女孩的离开。因为总有人无故缺勤，学校没空去一一核实。大概是女孩失踪一星期后，储太太找去了学校。
储太太是18年前搬来克里西尔的，此后再没离开过。今天是她第一次走那么远。她坐上了从前女孩常坐的红色校车，踏过女孩走过无数遍的道路。
“失踪？没和您打过招呼，一点信息都没留下？”校方负责人皱了皱眉头，“这可有点难找。不过这个星期还没过，您可以查一下校门口的监控。我们的监控一星期覆盖一遍，您可得抓紧了。”
看了一遍监控发现女孩自那天下课后就去了校舍方向，此后再没出现在监控中。储太太一路问去，找到了女孩最后住的那间寝室。
寝室已经积了一层薄灰。柜子里还有女孩的东西，床铺也铺得很整齐。要不是因为那层灰，大家可能以为这里住着人。
“她与之前寝室里的人闹了矛盾，所以申请了这个独间。”宿管老师翻出档案，“此外就没别的记录了。要不要帮您找她以前的室友问问？”
“嗯，麻烦您了。”储太太注意到了书桌上的手机。手机已经没电了，她给手机充上电，就看到上面数条信息记录。全是她发的。内容清一色的是——今天回家吗？
女孩很喜欢追剧看小说，她不可能不带手机的。
储太太很快联系到了薇薇安和曼雪莉，女孩的那两个室友。
“她搬走后就没见过了。”
“李娜后来好像还见过她，您去问问李娜吧。”
李娜是个旅游爱好者，她最近正筹备去东陆旅游。
“啊呀好巧，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差点就找不到我了。”李娜见人就唠起来。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哪？”储太太不愿与她多话，开门见山地问。
“啊……”李娜敲敲脑袋回忆，“想起来了，我有印象。就是在校舍啊，我们校舍不是靠海的吗？那天，我在散步……”
“说重点！”
“别催。有个高个的白发帅哥拦住了我，我以为他是要我联系方式呢，结果他是来找她的。哎，他该不会是那只鲸吧？可是鲸鱼明明死了呀？算了，反正我去找她，告诉她有个帅哥在海礁等她。唔，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李娜看到储太太突然失神地低下头，很快又转为无奈的笑。
虽说是冬天，但西部正午的太阳确实很晒。
零歪头假笑。阿颂辛也回一个假笑，并示意那两个十圣徒不要出手。
“做梦。”
又一个火球砸向他们，零赶紧拉女孩一起躲过。阿颂辛并未停手，一个又一个火球接踵而来。
“我好像拖你后腿了，我……”女孩犹豫着开口。
“闭嘴！”零凝出一个护盾挡住火球，“我现在没空听你讲话！”
……好叭。
于是女孩默默观察战况。阿颂辛的攻击方式很单一，就是操纵火球扔来扔去。她还注意到阿颂辛两手的手腕上有一圈图案，她每放一个火球，图案就少一个。是不是两手的图案都消失了，她就放不出火球了？放火球是什么原理？燃烧空气吗？看不懂。反观零这边，虽然一直在防守，但也没落下风。她之前也看过零打架，但今天这回零明显认真多了。零的招式就很多样化，但毕竟是在陆地上，能力还是受限。零不会飞，阿颂辛又一直飘着不下来，局势久久僵持不下。
终于，阿颂辛再次抬起手，却放不出火球了。她两手的图案都消失了。
“咦？用完了？”阿颂辛没想到火球一下子就用完了。今天她打得很酣畅，一时没有注意节制，“怎么办？教主一定要说我了，都怪他！”
两个十圣徒上前来拦她：“月司大人，圣火已经用完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知情的人都以为控火就是阿颂辛的能力，但教内的高层人士都知道，控火是教主伊文斯的能力。伊文斯不仅能控火，还能把这个能力“送”给别人。其实三圣司都有教主送的“圣火”，只是阿颂辛恃宠而骄，用起教主的火来毫无节制，当自己的东西似的随便用。日司因为本身就很强，且几乎不出任务，所以用不上火。星司实力最弱，得到的“圣火”最少，除非生命攸关之际他绝不动用。因此在外人看来，火球成了月司的能力。
零早前派人探过月司的底，也知道了事情真相。月司虽然依赖圣火，但本身能力也不差。月司真正的能力是——重力。她能改变自身及周围一定范围内的重力。
阿颂辛第一次遇见用光火球都干不掉的对手。一个小小的异兽都干不掉，她还有什么颜面见教主？阿颂辛咬咬牙，操控自身重力再次向零袭来。阿颂辛对重力的掌控已经十分熟练，能让自己在空中自由地飞来飞去。
但是零比她还灵敏，一次又一次地躲过她的攻击。
阿颂辛开始急躁起来，她又飘空中，突然加强重力，想一个千金坠把地面震碎。
然而，零正是在等这个时机。
零再次释放缓冲波侧身躲过，阿颂辛击穿路面。沥青路面在重力挤压下碎裂，裂纹以阿颂辛为中心向四周传递。
就在这时，地缝中突然伸出冰凉的蓝色藤蔓，牢牢地锁住了阿颂辛。这些物质粘住阿颂辛后就慢慢变成透明色。虽然看着很轻很软像胶水一样，但粘力和延展性都超乎想象，在短短几秒内凝固困住阿颂辛。
阿颂辛被束缚住双腿，寸步难移。零赶紧带着女孩跑路。那两个十圣徒发现情况不对，赶紧上来拦他们。零反手一个刃波止住他们的追击。
“我的凝胶可是带毒的哦，不先去救你们月司吗？”两人听见“带毒”两字，面面相觑了一秒，回头去救月司了。
零和女孩成功逃脱。
两人又绕了些路，确认天芒教不会再追上来后，两人上了火车。
“这下安全了，你没受伤吧？”
女孩摇头。
“白谷城没有直达的车，等会儿到了碎叶城我们还要再转车。”
女孩点头。
“你怎么不说话？”
女孩用手指在唇前比了个“叉”。
零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总之女孩拒绝说话。这种时候，他应该……
“我错了。”先认错，再讨饶，“下次不会了，你说句话好不好？”
女孩瘪了瘪嘴：“你没错。我确实挺没用的，合该闭嘴。”
零知道女孩在说什么了，总之现在就是很后悔。
“对不起，这次没有助手，我担心……”
女孩打断他：“你的凝胶真的带毒吗？”
“嗯？”零没想到女孩主动岔开了话题，“没，骗他们的……”
“我猜也是。”女孩得到答案，满意地笑了。
另一边，阿颂辛还被困在地上。
“你们俩怎么回来了？快去追啊！！”
“人可以再追，但月司您决不能出事啊！”
“是啊，刚刚那小子说了，凝胶有毒，我们马上去请专业人士来帮忙！”
有毒？阿颂辛被吓得立马不吱声了。
等专业人士来清理了凝胶，已经是晚上了。阿颂辛担惊受怕了一下午，结果一点事都没有。
“查到他们踪迹了吗？”
“……没有，我们的人都跟丢了。”
“废物，这点事都干不好？”
阿颂辛十分气恼，她第一次遇上这么倒霉的事。不过重点不是这个，她不仅用光了火球，还跟丢了人，她该怎么和教主说啊？出于羞愤，等她回天芒教复命，已是好几天后了。
而姗姗来迟的星之圣司，就是跟在后面处理阿颂辛用火球砸出来的烂摊子。
远离海洋，逐渐向内陆深入。道旁的树木变得稀疏，叶片越发针叶状，水汽几乎肉眼可见地从大地流失，在浮热的空气中散尽。好在现在并非盛夏，冬天还是很凉爽的。
十二月的白谷城，气温在3°——18°间波动。一路上几乎没见到人，荒芜又寂静。
两人坐在零临时买来的越野车上。女孩靠着车窗，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色。
“我想妈妈了。”女孩突然出声。她离开克里西尔已经一个月了。
零停下车：“天晚了，今天先休息吧。”
“妈妈会想我吗？”女孩问自己。
零心中替女孩生气，他不信她不知道，上次她妈妈明明就想卖了她。
“她不会想我。”女孩又回答自己。她看向零，双眼无神。
女孩活得并不迷糊，她只是很多时候不自觉地自欺欺人，欺骗自己是妈妈的亲生女儿，欺骗自己妈妈很爱她，欺骗自己是妈妈最重要的人。
那么多年的陪伴，一点都不重要吗？为什么？
零很惊讶，女孩居然会承认她妈妈不会想她，他以为她会自欺欺人一辈子。
“晚安。”女孩钻进被窝。
车子不大，后座被改装成一张床，刚够两人睡。
“晚安……”零尝试着转移话题，“你别想太多，白谷城很近了，我们明天就……”
但是女孩再次打断了他：“我们第一次分开的时候，你想我吗？”
想，想到疯了才来找你的。
但零不会这么说。
“我想你。”
女孩往他这边蹭了蹭，把脑袋埋进他的胸膛。她听见零的心脏“怦怦怦”地跳跃，温热而有节奏的律动，让她的心也平静下来。
“怎……怎么了？”心跳有点乱。
“没事你睡吧。”女孩捂嘴偷笑。
荒漠的夜晚，只有微风携沙，蜥虫游走的声音。没有云朵的遮掩，明月大胆地释放着它的光芒。游沙似雪，孤星斗月。
女孩离开克里西尔一个月了。这次，她没有留下任何讯息，几乎是人间蒸发。学校那边并未发现女孩的离开。因为总有人无故缺勤，学校没空去一一核实。大概是女孩失踪一星期后，储太太找去了学校。
储太太是18年前搬来克里西尔的，此后再没离开过。今天是她第一次走那么远。她坐上了从前女孩常坐的红色校车，踏过女孩走过无数遍的道路。
“失踪？没和您打过招呼，一点信息都没留下？”校方负责人皱了皱眉头，“这可有点难找。不过这个星期还没过，您可以查一下校门口的监控。我们的监控一星期覆盖一遍，您可得抓紧了。”
看了一遍监控发现女孩自那天下课后就去了校舍方向，此后再没出现在监控中。储太太一路问去，找到了女孩最后住的那间寝室。
寝室已经积了一层薄灰。柜子里还有女孩的东西，床铺也铺得很整齐。要不是因为那层灰，大家可能以为这里住着人。
“她与之前寝室里的人闹了矛盾，所以申请了这个独间。”宿管老师翻出档案，“此外就没别的记录了。要不要帮您找她以前的室友问问？”
“嗯，麻烦您了。”储太太注意到了书桌上的手机。手机已经没电了，她给手机充上电，就看到上面数条信息记录。全是她发的。内容清一色的是——今天回家吗？
女孩很喜欢追剧看小说，她不可能不带手机的。
储太太很快联系到了薇薇安和曼雪莉，女孩的那两个室友。
“她搬走后就没见过了。”
“李娜后来好像还见过她，您去问问李娜吧。”
李娜是个旅游爱好者，她最近正筹备去东陆旅游。
“啊呀好巧，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差点就找不到我了。”李娜见人就唠起来。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哪？”储太太不愿与她多话，开门见山地问。
“啊……”李娜敲敲脑袋回忆，“想起来了，我有印象。就是在校舍啊，我们校舍不是靠海的吗？那天，我在散步……”
“说重点！”
“别催。有个高个的白发帅哥拦住了我，我以为他是要我联系方式呢，结果他是来找她的。哎，他该不会是那只鲸吧？可是鲸鱼明明死了呀？算了，反正我去找她，告诉她有个帅哥在海礁等她。唔，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李娜看到储太太突然失神地低下头，很快又转为无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