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9 春日的伴手礼
缘指了指旁边的过山车：“我刚刚只顾着拍照了，还没玩呢。我们一起吧？”
零看向过山车。他以前似乎坐过，好像体验不是很好。他正犯着难，缘已经挽着他的手拉他去入口了。零呆呆地跟着她，直到坐上过山车的座位，扣上安全带，记忆里那份恐惧才慢慢浮现。
“我们之前也坐过过山车，不过我有点忘记当时的感觉了。”
“我……也记不清了。”
“那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回忆一下吧~”
话音刚落，电机开始转动，过山车沿着轨道慢慢向前，很快便逼近第一个下坡。
“缘，我觉得……啊啊啊啊啊啊啊——”
过山车骤然下行，迎面的气压吹得人合不上眼。眼前之景颠倒旋转，仿佛在失重的迷宫里跌跌撞撞地穿行。
第一个急转弯道过后，便又迎来一个缓慢爬升的轨道。
一旁的缘倒是笑得很高兴，甚至有闲心聊天：“刚刚那颗树离我好近啊，我都看到上面的果子了。”
“额……什么树？”
“看着像梨。啊前面还有一颗。”
“前面……额啊啊啊啊啊啊——”
过山车飞速俯冲，转了一个大圈。
从零海出来之后，零忘记了很多事情。但是如果看着回忆录仔细想想，还是能记起一些模糊的片段。比如，温哥华的小屋、纽约的大楼、凛冬的雪、亚丁的高塔、白谷的风沙、律和的海……
一切的回忆片段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一个个场景像被塞进老式的滚筒洗衣机，咕噜咕噜洗到褪色模糊，互相穿插分不清顺序。
脑子像浆糊一样。
从过山车上下来，零的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唔……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好……抱歉。我们先休息一下吧。”
缘跑去附近的自助饮料机买饮料。她买了一瓶冰的一瓶热的。
“你要哪一个？”
身体本能地想选热饮，刚刚的冷风吹得他很难受，可是伸出手，他接住了那瓶冰饮。
一瞬间因自己的反常行为感到惺忪，零呆愣了很久。
缘自顾地坐在他旁边喝着饮料，喝完还发出满足的谓叹。
他这才回神，喝起饮料。
“……？咸的？”是比较清爽的口感，但清香中微微透着盐水的味道。
“嗯，是柠檬盐汽水哦。”
“这不是夏天喝的吗？”
“春天也可以啦。”
缘见零犹豫着，就探过头：“不好喝吗？我尝尝。”
她拿过去尝了一口。
“嗯……熟悉的味道，好像以前喝过相似的……”
“海的答案？”
“对对对，是这个！不过‘海的答案’要更涩一点，这个还有柠檬香呢。”
“说到这个，你找到海的答案了吗？”
“应该是找到了。”缘双手抵着下巴思考，“虽然零海会清除我们的记忆，但应该还是有什么线索留下来的。”
她拿出口袋里的手钏，递给零：“这个东西，好像是老板娘给的，用来紧急记录零海中心的信息的。可是这上面除了那句‘打碎它’就没有别的了。”
零接过手钏观察。
手钏只有上面刻“打碎它”的那一节被打破，其他地方倒还完好，只有一些敲打的刻痕。
“你的那只呢？上面有写什么吗？”
零想起自己手钏上的第二句话，不由地红了脸；“没……没写什么。”
他低下头看着缘的手钏，试图转移话题：“这上面的刻痕还挺多的，我记得这个手钏很好砸啊，这些是你后来弄出的痕迹吗？”
“唔，确实我出来的时候就有这些刻痕了。”
“那这些看似无序的痕迹也许就是你给自己留下的信号。”
“是吗？”缘接过手钏，“那我回去再研究研究。”
缘将手钏收起来，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正想问零还要不要继续玩，就看见了他领口露出来的鲸鱼项链。
蓝色微透的小鲸鱼映着阳光，光点在鲸鱼的脑门上汇聚，像是小鲸鱼在喷吐阳光。
“这个项链好好看啊~”
“嗯？”零将小鲸鱼托起来，“啊它啊，确实很……等等，这不是你送的吗？”
“我送的？”
“……你忘了？”
“额……不记得了。”
这可是她送他的唯一的东西！
“但是说起鲸鱼的话，我有印象的好像是另一个东西……”缘斟酌着开口，“好像是……”
听她这么一说，关于鲸鱼，好像确实还有一个印象很深的记忆点。
缘掀起他的毛衣，露出的左腰处，赫然刻着一只简笔画鲸鱼。
两人同时吸气。
“这好像是我刻的。”“这好像是她刻的。”
两人同时想：“不会吧，我们玩这么大？”
两人沉默着回来，各自捧着自己的回忆录进房间猛读。
大概是一两天后，一个意外的快递打破了沉默。
“冰河快递！来签收一下。”
零不记得自己有买过什么东西，回忆录里也没有相关记录。他困惑地收下快递。
隔着包装感知了一下，物品很小，没有危险性。
缘听到动静也跟来了。
“你还会网购？”
“不，我没在网上买过东西。看样子……应该是蛸送来的。”
零拆了包装，里面只有一个精巧的小盒，放着一枚——戒指。
是和缘同款的戒指手机。
缘不由得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那枚。
他想起来了。给缘买完手机后，他想要跟缘情侣款的手机，但是不放心人类的手机公司，所以委托蛸帮他造一个。
零不自觉地红了脸。
意图过于明显，缘光看表情就猜到了大概。
“呵呵，愣着干什么？需要我帮你戴吗？”
她坏兮兮地笑着，牵起零的手，将戒指戴上与她对应的那根手指。
零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又过了一阵子，春暖花开，海风携来大陆的花香，海浪送来群鱼的盛宴。缘也收到了来自花宴和生命会的信。
花宴说，生命会近期于京城活动，她和男朋友回万象城了。
博士说，关于白谷城的调查已有结果，当地的瘴气问题已经消失，人造异人的线索查到西陆断了。涉及西陆，已经不是生命会能插手的范畴了。不过白谷京的毒素样本已成功解析，并开发了解毒血清。
缘明白，西陆战火连天，是不能触碰的禁区。能有现在的成果她已经很满足了。
“这边的事也处理完了，我们去找生命会吧。顺路去看看花宴。”
“好。”
两人告别老板娘，乘船前往万象城。
万象城是一座繁华的沿海城市，经济实力在东陆排得上前五。这次也是预先伪装好证明，里应外合过了关检。
“说起来，我很好奇——你的组织里是不是有专门的造假机构啊？”缘轻声问。
“没有，我只是有人手在人类联盟的关检部。”
“诶？也就是说其实这还是真的证？”
“嗯，证是真的，但发放途径的违法的。所以每次我们用完后，他会及时销毁，清除记录。”
两人来到了花宴家。
花宴不愧是大户人家，在市中心一带有着带花园的别墅，花园里有巨大的喷泉和环廊。
按了两声门铃，一身红红火火的小姑娘就跑来开门了。
她今天扎的是羊角辫，发尾的发圈系着绳结，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她似乎很喜欢红色的短夹袄配米白连衣裙。
“可让我好等，再过一阵子我就要开学了。”花宴一边开门，一边抱怨。
缘将伴手礼塞给她：“就算开学了你不还是每天在外面玩？”
“哪有？我都是放学了才玩，我考勤是及格的！话说你买的这是什么……”花宴拆开礼物的包装。里面是一包鱼干。
“额……嗯？”
“最近是打鱼旺季，海鲜很便宜。”
“可这是鱼干吧……这算海鲜吗？”
“广义上来讲，干海鲜也是海鲜。”
“……”花宴气得鼓起腮帮子闭上眼，“我就不该期待什么。”
缘看着花宴气鼓鼓的模样，差点笑出声，她咬着唇角按下笑意：“不逗你啦，其实要送你的是这个。”零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她。
“听说你学书法很需要这个东西。”
这是两人刚到万象城，在附近文具店买的。
花宴睁开一只眼，打量了一下盒子。盒子包装很精美，上面的标签也说明了里面的东西是什么。花宴仔细一看，发现是金粉墨水。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所以每一种都买了一瓶。”
“咳咳，这还差不多。”花宴装作一副淡定的表情接过礼盒，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所以啊，下次再打碎我培养皿，你就要小心你的墨盒了。”
“噫——你怎么还记着这事啊……”
众人一边聊天一边进了屋。
花宴家很大，但是目前只有她和她爷爷住。
“昨天收拾了两间屋子给你们，这边左转上楼就是了。”花宴边走边介绍家里的房间。“有什么事可以找梅姨，她是我们家的佣人，房间就在这。”
看了很多房间后，缘好奇地问：“好像没看见你爷爷的房间？”
“他的房间在顶楼。爷爷他……其实很凶的，很讨厌别人进他房间。”
“啊——你该不会是小时候进他房间，弄坏了字画被修理了吧？”
“你怎么知……不是！总之别进爷爷的房间就是了。爷爷他平时会在书房，那边也是，进去前一定要跟爷爷打好招呼。除此之外，爷爷还是很亲切的。”
正说着，一位面容和蔼的老人从楼上下来。
“哎呀，是宴宴的朋友吗？欢迎欢迎——”
缘指了指旁边的过山车：“我刚刚只顾着拍照了，还没玩呢。我们一起吧？”
零看向过山车。他以前似乎坐过，好像体验不是很好。他正犯着难，缘已经挽着他的手拉他去入口了。零呆呆地跟着她，直到坐上过山车的座位，扣上安全带，记忆里那份恐惧才慢慢浮现。
“我们之前也坐过过山车，不过我有点忘记当时的感觉了。”
“我……也记不清了。”
“那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回忆一下吧~”
话音刚落，电机开始转动，过山车沿着轨道慢慢向前，很快便逼近第一个下坡。
“缘，我觉得……啊啊啊啊啊啊啊——”
过山车骤然下行，迎面的气压吹得人合不上眼。眼前之景颠倒旋转，仿佛在失重的迷宫里跌跌撞撞地穿行。
第一个急转弯道过后，便又迎来一个缓慢爬升的轨道。
一旁的缘倒是笑得很高兴，甚至有闲心聊天：“刚刚那颗树离我好近啊，我都看到上面的果子了。”
“额……什么树？”
“看着像梨。啊前面还有一颗。”
“前面……额啊啊啊啊啊啊——”
过山车飞速俯冲，转了一个大圈。
从零海出来之后，零忘记了很多事情。但是如果看着回忆录仔细想想，还是能记起一些模糊的片段。比如，温哥华的小屋、纽约的大楼、凛冬的雪、亚丁的高塔、白谷的风沙、律和的海……
一切的回忆片段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一个个场景像被塞进老式的滚筒洗衣机，咕噜咕噜洗到褪色模糊，互相穿插分不清顺序。
脑子像浆糊一样。
从过山车上下来，零的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唔……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好……抱歉。我们先休息一下吧。”
缘跑去附近的自助饮料机买饮料。她买了一瓶冰的一瓶热的。
“你要哪一个？”
身体本能地想选热饮，刚刚的冷风吹得他很难受，可是伸出手，他接住了那瓶冰饮。
一瞬间因自己的反常行为感到惺忪，零呆愣了很久。
缘自顾地坐在他旁边喝着饮料，喝完还发出满足的谓叹。
他这才回神，喝起饮料。
“……？咸的？”是比较清爽的口感，但清香中微微透着盐水的味道。
“嗯，是柠檬盐汽水哦。”
“这不是夏天喝的吗？”
“春天也可以啦。”
缘见零犹豫着，就探过头：“不好喝吗？我尝尝。”
她拿过去尝了一口。
“嗯……熟悉的味道，好像以前喝过相似的……”
“海的答案？”
“对对对，是这个！不过‘海的答案’要更涩一点，这个还有柠檬香呢。”
“说到这个，你找到海的答案了吗？”
“应该是找到了。”缘双手抵着下巴思考，“虽然零海会清除我们的记忆，但应该还是有什么线索留下来的。”
她拿出口袋里的手钏，递给零：“这个东西，好像是老板娘给的，用来紧急记录零海中心的信息的。可是这上面除了那句‘打碎它’就没有别的了。”
零接过手钏观察。
手钏只有上面刻“打碎它”的那一节被打破，其他地方倒还完好，只有一些敲打的刻痕。
“你的那只呢？上面有写什么吗？”
零想起自己手钏上的第二句话，不由地红了脸；“没……没写什么。”
他低下头看着缘的手钏，试图转移话题：“这上面的刻痕还挺多的，我记得这个手钏很好砸啊，这些是你后来弄出的痕迹吗？”
“唔，确实我出来的时候就有这些刻痕了。”
“那这些看似无序的痕迹也许就是你给自己留下的信号。”
“是吗？”缘接过手钏，“那我回去再研究研究。”
缘将手钏收起来，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正想问零还要不要继续玩，就看见了他领口露出来的鲸鱼项链。
蓝色微透的小鲸鱼映着阳光，光点在鲸鱼的脑门上汇聚，像是小鲸鱼在喷吐阳光。
“这个项链好好看啊~”
“嗯？”零将小鲸鱼托起来，“啊它啊，确实很……等等，这不是你送的吗？”
“我送的？”
“……你忘了？”
“额……不记得了。”
这可是她送他的唯一的东西！
“但是说起鲸鱼的话，我有印象的好像是另一个东西……”缘斟酌着开口，“好像是……”
听她这么一说，关于鲸鱼，好像确实还有一个印象很深的记忆点。
缘掀起他的毛衣，露出的左腰处，赫然刻着一只简笔画鲸鱼。
两人同时吸气。
“这好像是我刻的。”“这好像是她刻的。”
两人同时想：“不会吧，我们玩这么大？”
两人沉默着回来，各自捧着自己的回忆录进房间猛读。
大概是一两天后，一个意外的快递打破了沉默。
“冰河快递！来签收一下。”
零不记得自己有买过什么东西，回忆录里也没有相关记录。他困惑地收下快递。
隔着包装感知了一下，物品很小，没有危险性。
缘听到动静也跟来了。
“你还会网购？”
“不，我没在网上买过东西。看样子……应该是蛸送来的。”
零拆了包装，里面只有一个精巧的小盒，放着一枚——戒指。
是和缘同款的戒指手机。
缘不由得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那枚。
他想起来了。给缘买完手机后，他想要跟缘情侣款的手机，但是不放心人类的手机公司，所以委托蛸帮他造一个。
零不自觉地红了脸。
意图过于明显，缘光看表情就猜到了大概。
“呵呵，愣着干什么？需要我帮你戴吗？”
她坏兮兮地笑着，牵起零的手，将戒指戴上与她对应的那根手指。
零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又过了一阵子，春暖花开，海风携来大陆的花香，海浪送来群鱼的盛宴。缘也收到了来自花宴和生命会的信。
花宴说，生命会近期于京城活动，她和男朋友回万象城了。
博士说，关于白谷城的调查已有结果，当地的瘴气问题已经消失，人造异人的线索查到西陆断了。涉及西陆，已经不是生命会能插手的范畴了。不过白谷京的毒素样本已成功解析，并开发了解毒血清。
缘明白，西陆战火连天，是不能触碰的禁区。能有现在的成果她已经很满足了。
“这边的事也处理完了，我们去找生命会吧。顺路去看看花宴。”
“好。”
两人告别老板娘，乘船前往万象城。
万象城是一座繁华的沿海城市，经济实力在东陆排得上前五。这次也是预先伪装好证明，里应外合过了关检。
“说起来，我很好奇——你的组织里是不是有专门的造假机构啊？”缘轻声问。
“没有，我只是有人手在人类联盟的关检部。”
“诶？也就是说其实这还是真的证？”
“嗯，证是真的，但发放途径的违法的。所以每次我们用完后，他会及时销毁，清除记录。”
两人来到了花宴家。
花宴不愧是大户人家，在市中心一带有着带花园的别墅，花园里有巨大的喷泉和环廊。
按了两声门铃，一身红红火火的小姑娘就跑来开门了。
她今天扎的是羊角辫，发尾的发圈系着绳结，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她似乎很喜欢红色的短夹袄配米白连衣裙。
“可让我好等，再过一阵子我就要开学了。”花宴一边开门，一边抱怨。
缘将伴手礼塞给她：“就算开学了你不还是每天在外面玩？”
“哪有？我都是放学了才玩，我考勤是及格的！话说你买的这是什么……”花宴拆开礼物的包装。里面是一包鱼干。
“额……嗯？”
“最近是打鱼旺季，海鲜很便宜。”
“可这是鱼干吧……这算海鲜吗？”
“广义上来讲，干海鲜也是海鲜。”
“……”花宴气得鼓起腮帮子闭上眼，“我就不该期待什么。”
缘看着花宴气鼓鼓的模样，差点笑出声，她咬着唇角按下笑意：“不逗你啦，其实要送你的是这个。”零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她。
“听说你学书法很需要这个东西。”
这是两人刚到万象城，在附近文具店买的。
花宴睁开一只眼，打量了一下盒子。盒子包装很精美，上面的标签也说明了里面的东西是什么。花宴仔细一看，发现是金粉墨水。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所以每一种都买了一瓶。”
“咳咳，这还差不多。”花宴装作一副淡定的表情接过礼盒，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所以啊，下次再打碎我培养皿，你就要小心你的墨盒了。”
“噫——你怎么还记着这事啊……”
众人一边聊天一边进了屋。
花宴家很大，但是目前只有她和她爷爷住。
“昨天收拾了两间屋子给你们，这边左转上楼就是了。”花宴边走边介绍家里的房间。“有什么事可以找梅姨，她是我们家的佣人，房间就在这。”
看了很多房间后，缘好奇地问：“好像没看见你爷爷的房间？”
“他的房间在顶楼。爷爷他……其实很凶的，很讨厌别人进他房间。”
“啊——你该不会是小时候进他房间，弄坏了字画被修理了吧？”
“你怎么知……不是！总之别进爷爷的房间就是了。爷爷他平时会在书房，那边也是，进去前一定要跟爷爷打好招呼。除此之外，爷爷还是很亲切的。”
正说着，一位面容和蔼的老人从楼上下来。
“哎呀，是宴宴的朋友吗？欢迎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