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童这段时间十分不喜欢回家，原因是她妈总是邀请那些瞧着就十分穷酸的邻居到家里喝酒，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
但今天她必须回去。
后天就收假了，同学邀请她一起去玩，可她过年的零花钱早就用完了，所以还是需要问赵女士再要一些。
“妈，我回来了。”
进门观察一圈，孟雨童松了口气，还好今天那些人没在。
“宝贝回来了，看，妈妈今天给你做了你爱吃的咖喱牛肉。”赵璐心情不错地从厨房里出来。
“哦。”孟雨童点头，兴致不高，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句，“今天那些人不来了吧。”
“不来了。妈又不是做慈善，哪能天天让他们来蹭吃蹭喝。”赵璐一边盛饭，神情颇为嫌弃地说着。
孟雨童抿唇，原本看赵女士前几天那么热情，她还以为赵女士和那些人关系很好。
“宝贝，洗手吃饭吧。”
“好。”
坐到餐桌前，孟雨童只吃了两口，就试探着开始要钱。
“妈，洛熙她们约我出去玩，可我零花钱没剩多少了。你知道，和她们出去，不带够钱，会被笑话的。”
“没问题。”赵璐爽快地掏出钱包，从里面数出十几张钞票递给孟雨童，“想买什么就去买。”
厚厚一沓钱拿在手上，孟雨童有些不可置信，赵女士第一次给钱这么大方。想到平时她要钱时赵璐也给，但每次给的钱连这次的五分之一也没有。
赵璐对着孟雨童也不忘叮嘱，“和洛溪她们好好相处，交朋友就要交这样的人，知道吗？钱不够了，再问妈妈要。”
“嗯。”孟雨童脸上的笑一僵，低着头回了自己房间。
孟柯从楼上下来，刚好听见赵璐的话，脸顿时就黑了。
“你就不能教点孩子好的？”
赵璐看了眼孟雨童的房间，压低声音说道，“知道了，你小声点。再者，我也没说错，你交的那些朋友也没有哪个混的比你差吧。自己都做不到，还管我怎么教孩子。”
“你……”孟柯脸色涨红，被气得不轻。
“好了，吃饭吧。”
赵璐并不想和孟柯多吵，转身进了厨房。
——
“哎，你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最近有多高调。就说过年这段时间，她身上穿的、手里提的，啧，简直就像是发了笔横财一样。”
王翠翠撇嘴，她着实看不上赵璐的那番做派。
“她平时不这样吗？”林舒问道。
“平时？”王翠翠直接笑出声，“我就给你说点她家具体的吧。”
“赵璐平时可不会像这阵子一样这么花钱。她虽然自己有工作，可是她的工作工资并不高，何况我还听说她每个月还偷偷给家里不少钱。所以她们家大部门的支出都是靠她老公的薪水。”
王翠翠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她老公听说是什么公司的经理，收入挺不错的。放在之前，每个月给她家用的钱不少，那时候她生活得倒也滋润，平时就十分瞧不起我们这些比她生活得差的街坊邻居。”
“可是。”说到转折的地方，王翠翠脸上都是笑意，甚至可以说是幸灾乐祸。
“她实在太贪了。你应该知道许老头家的那些事吧，当时听说投钱可以赚钱，她就瞒着她老公把家里的所有的积蓄全投进许鹤说的项目里了。听说要是拉着人一起，还给多余的介绍费，为此，她没少在巷子里做说客。”
“当初大家投钱有的还有些顾虑，全靠她瞎忽悠，有的人真的跟着把全部家当投进去了。”
“她啊，就是那起事件最大的帮凶。”王翠翠提到这，就恨得咬牙切齿。
“要不是她最后也被骗了钱，整日装的跟个受害者一样，大家哪那么容易就放过她。”
“其实大伙有时候对许老头家那么大敌意，除了他们家那些事外，还少不了赵璐暗地里煽风点火。”想起赵璐做的那些事，王翠翠就像吃了苍蝇一样，就连她自己当初就差点上了赵璐的当。
“她呀，就是想把大家伙的怨气都转到许家一家人身上，好让大家忘记她做的那些事，真够心机的。”
林舒听到这，脸上的笑意已经没有了，要不是经历送花这件事，她还不知道这条巷子里，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一个人。
“说到哪了。”
王翠翠眼见的兴奋起来，这段时间王晓文不在家，她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地讲过八卦，现在终于有人愿意听，还是赵璐家的事，她可不得多讲两句。
“不往远的扯，就说她老公知道她把家里全部的钱都投进去，最后还被骗了，哦，听说她当时都没敢跟她老公说，她还拉了不少人入伙的事。她老公知道钱被骗了，大发雷霆，扬言她要是把钱要不回来，就和她离婚。”
“大过年的，就她们家闹得沸沸扬扬。也是因为这，大家对她的敌意才小了些。”
“可是，把钱要回来，就许老头当初东凑西凑的那些钱够真不够还几家的。赵璐这个帮凶当初帮着许鹤骗了不少人，就算还钱，哪能先轮得到她。可是要不回来，她的日子就没法过。所以为了早点要到钱，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吗？”
王翠翠一拍桌子，简直可以用义愤填膺来形容，“她是看哪家人最好说话，就可劲欺负人家。”
“你不知道，巷子里原本还有户孙姓人家，那家人是真的好，和许老头关系最好。听说许鹤当初还有点良心，根本就没打算骗这户人，是赵璐上门做的说客，让人把钱投进去的。”
“许老头觉得对不起他们家，凑够钱除了我之外，第一个把钱还回去的就是他们家。赵璐倒好，知道从许老头那要钱的话是怎么都排不上她的，所以那时候她压根就没去找许飞，而是抱着孩子守在了孙家门口。”
想到那天的场景，王翠翠都于心不忍。
“孩子发烧，脸烧得通红，她不带去医院，反而抓着孩子跪在孙家门口，让人把许老头还的钱先借给她应急，说家里已经没钱了，连孩子看病都看不起。人家不答应，她就一直跪在门口不起来。”
“孙家人好心，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总不能眼看着孩子烧死在门口。所以就把钱给她了。她嘴上说得好听，钱是借的。可孙家孩子出事，急需用钱问她要时，她却百般推脱，说家里没钱。”
“哼。”王翠翠满脸讽刺，“她哪是没钱，是有钱也不想给。最后直接耍无赖，让孙家去找许老头要许家欠她的钱，算是还了她从孙家那要来的钱。”
“然后呢？”林舒问道，眼里的墨色几乎浓得化不开。
“然后？”王翠翠叹气，“谁都知道许老头还有孩子要照顾，每个月挣的钱有限，哪有什么多余的钱。孙家实在没有办法去找他，许老头是连生活费都算进去全给了孙家，可那哪里够。许老头想卖房子，巷子里的人却不同意。”
“为什么？”
“为什么？”王翠翠的脸上带着林舒看不懂的神情，她看着林舒勾唇一笑，“很简单，因为房子卖了，许飞就得重新找地方住。可是大家伙哪里放心他离开，他在这里一天，大家就永远不用担心他不还钱。”
林舒心里一颤，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生活这么艰难，许飞还要一直带着许知意生活在这。不是不想走，而是根本走不了。
“后来怎么样了？”林舒的声音哑的可怕。
“一群人上门指责孙家人，让他们别把人逼的太狠。孙家人没办法，没再去找给许老头，可是他家孩子……，没过多久，孙家人就从巷子里搬走了。”
王翠翠抬手，擦掉眼角溢出的泪水。
“可笑吧，几乎好人都没什么好报。”
“对了，知道吗，这件事之后，赵璐竟然一点负罪感都没有,甚至装可怜，博同情，拿蝇头小利让不少背后议论她的人闭了嘴。”
王翠翠说完，见林舒脸色不好，重新换了个话题。
“不过，之后她过得也不算好。钱虽然要回来了，孟柯也没再说和她离婚的话，可是之后每月的工资却不再全部给她。她能拿到的钱很少，所以每天在家要看孟柯的脸色生活。我也是好多年没看到她这么舍得花钱买东西了。”
王翠翠颇为感慨地说道，随后小声嘟囔，“细想想，难道这段时间她真的找到什么其他赚钱的方法了？”
“说不定呢。”林舒放下茶杯，穿上外套，“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哦，好。”直到林舒的身影从门口消失，王翠翠才想起来，赶忙追到门外，怒气冲冲喊道，“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一样东西都不买？”
回应她的是林舒轻飘飘的声音，“下次，下次一定。”
林舒从小院门口路过，看里面亮着灯，但她只稍作停留就加快脚步离开了。
屋内火炉旁休息的汤圆竖起耳朵，从椅子上跳下来，爪子不停扒拉紧闭的大门，尾巴一甩一甩，谄媚极了，像是再迎接什么人。
许知意跟出来，漆黑的巷子，门外什么也没有。眼神一暗，抱起不断挣扎的汤圆，进了房子，“你在等她吗？别等了，她说她暂时不会来了。”
林舒离开前，去了赵璐家的两层楼外。
二层窗户亮着灯，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还有笑声。
一个女人打开窗户向下看，林舒躲进角落，抬眼记住了女人的长相。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林舒转身离开了。
恶人如果穿上人皮装好人，那就撕了那层皮。
等着吧，赵璐，从今天开始，你恐怕就要笑不出来了。
但今天她必须回去。
后天就收假了，同学邀请她一起去玩，可她过年的零花钱早就用完了，所以还是需要问赵女士再要一些。
“妈，我回来了。”
进门观察一圈，孟雨童松了口气，还好今天那些人没在。
“宝贝回来了，看，妈妈今天给你做了你爱吃的咖喱牛肉。”赵璐心情不错地从厨房里出来。
“哦。”孟雨童点头，兴致不高，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句，“今天那些人不来了吧。”
“不来了。妈又不是做慈善，哪能天天让他们来蹭吃蹭喝。”赵璐一边盛饭，神情颇为嫌弃地说着。
孟雨童抿唇，原本看赵女士前几天那么热情，她还以为赵女士和那些人关系很好。
“宝贝，洗手吃饭吧。”
“好。”
坐到餐桌前，孟雨童只吃了两口，就试探着开始要钱。
“妈，洛熙她们约我出去玩，可我零花钱没剩多少了。你知道，和她们出去，不带够钱，会被笑话的。”
“没问题。”赵璐爽快地掏出钱包，从里面数出十几张钞票递给孟雨童，“想买什么就去买。”
厚厚一沓钱拿在手上，孟雨童有些不可置信，赵女士第一次给钱这么大方。想到平时她要钱时赵璐也给，但每次给的钱连这次的五分之一也没有。
赵璐对着孟雨童也不忘叮嘱，“和洛溪她们好好相处，交朋友就要交这样的人，知道吗？钱不够了，再问妈妈要。”
“嗯。”孟雨童脸上的笑一僵，低着头回了自己房间。
孟柯从楼上下来，刚好听见赵璐的话，脸顿时就黑了。
“你就不能教点孩子好的？”
赵璐看了眼孟雨童的房间，压低声音说道，“知道了，你小声点。再者，我也没说错，你交的那些朋友也没有哪个混的比你差吧。自己都做不到，还管我怎么教孩子。”
“你……”孟柯脸色涨红，被气得不轻。
“好了，吃饭吧。”
赵璐并不想和孟柯多吵，转身进了厨房。
——
“哎，你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最近有多高调。就说过年这段时间，她身上穿的、手里提的，啧，简直就像是发了笔横财一样。”
王翠翠撇嘴，她着实看不上赵璐的那番做派。
“她平时不这样吗？”林舒问道。
“平时？”王翠翠直接笑出声，“我就给你说点她家具体的吧。”
“赵璐平时可不会像这阵子一样这么花钱。她虽然自己有工作，可是她的工作工资并不高，何况我还听说她每个月还偷偷给家里不少钱。所以她们家大部门的支出都是靠她老公的薪水。”
王翠翠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她老公听说是什么公司的经理，收入挺不错的。放在之前，每个月给她家用的钱不少，那时候她生活得倒也滋润，平时就十分瞧不起我们这些比她生活得差的街坊邻居。”
“可是。”说到转折的地方，王翠翠脸上都是笑意，甚至可以说是幸灾乐祸。
“她实在太贪了。你应该知道许老头家的那些事吧，当时听说投钱可以赚钱，她就瞒着她老公把家里的所有的积蓄全投进许鹤说的项目里了。听说要是拉着人一起，还给多余的介绍费，为此，她没少在巷子里做说客。”
“当初大家投钱有的还有些顾虑，全靠她瞎忽悠，有的人真的跟着把全部家当投进去了。”
“她啊，就是那起事件最大的帮凶。”王翠翠提到这，就恨得咬牙切齿。
“要不是她最后也被骗了钱，整日装的跟个受害者一样，大家哪那么容易就放过她。”
“其实大伙有时候对许老头家那么大敌意，除了他们家那些事外，还少不了赵璐暗地里煽风点火。”想起赵璐做的那些事，王翠翠就像吃了苍蝇一样，就连她自己当初就差点上了赵璐的当。
“她呀，就是想把大家伙的怨气都转到许家一家人身上，好让大家忘记她做的那些事，真够心机的。”
林舒听到这，脸上的笑意已经没有了，要不是经历送花这件事，她还不知道这条巷子里，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一个人。
“说到哪了。”
王翠翠眼见的兴奋起来，这段时间王晓文不在家，她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地讲过八卦，现在终于有人愿意听，还是赵璐家的事，她可不得多讲两句。
“不往远的扯，就说她老公知道她把家里全部的钱都投进去，最后还被骗了，哦，听说她当时都没敢跟她老公说，她还拉了不少人入伙的事。她老公知道钱被骗了，大发雷霆，扬言她要是把钱要不回来，就和她离婚。”
“大过年的，就她们家闹得沸沸扬扬。也是因为这，大家对她的敌意才小了些。”
“可是，把钱要回来，就许老头当初东凑西凑的那些钱够真不够还几家的。赵璐这个帮凶当初帮着许鹤骗了不少人，就算还钱，哪能先轮得到她。可是要不回来，她的日子就没法过。所以为了早点要到钱，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吗？”
王翠翠一拍桌子，简直可以用义愤填膺来形容，“她是看哪家人最好说话，就可劲欺负人家。”
“你不知道，巷子里原本还有户孙姓人家，那家人是真的好，和许老头关系最好。听说许鹤当初还有点良心，根本就没打算骗这户人，是赵璐上门做的说客，让人把钱投进去的。”
“许老头觉得对不起他们家，凑够钱除了我之外，第一个把钱还回去的就是他们家。赵璐倒好，知道从许老头那要钱的话是怎么都排不上她的，所以那时候她压根就没去找许飞，而是抱着孩子守在了孙家门口。”
想到那天的场景，王翠翠都于心不忍。
“孩子发烧，脸烧得通红，她不带去医院，反而抓着孩子跪在孙家门口，让人把许老头还的钱先借给她应急，说家里已经没钱了，连孩子看病都看不起。人家不答应，她就一直跪在门口不起来。”
“孙家人好心，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总不能眼看着孩子烧死在门口。所以就把钱给她了。她嘴上说得好听，钱是借的。可孙家孩子出事，急需用钱问她要时，她却百般推脱，说家里没钱。”
“哼。”王翠翠满脸讽刺，“她哪是没钱，是有钱也不想给。最后直接耍无赖，让孙家去找许老头要许家欠她的钱，算是还了她从孙家那要来的钱。”
“然后呢？”林舒问道，眼里的墨色几乎浓得化不开。
“然后？”王翠翠叹气，“谁都知道许老头还有孩子要照顾，每个月挣的钱有限，哪有什么多余的钱。孙家实在没有办法去找他，许老头是连生活费都算进去全给了孙家，可那哪里够。许老头想卖房子，巷子里的人却不同意。”
“为什么？”
“为什么？”王翠翠的脸上带着林舒看不懂的神情，她看着林舒勾唇一笑，“很简单，因为房子卖了，许飞就得重新找地方住。可是大家伙哪里放心他离开，他在这里一天，大家就永远不用担心他不还钱。”
林舒心里一颤，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生活这么艰难，许飞还要一直带着许知意生活在这。不是不想走，而是根本走不了。
“后来怎么样了？”林舒的声音哑的可怕。
“一群人上门指责孙家人，让他们别把人逼的太狠。孙家人没办法，没再去找给许老头，可是他家孩子……，没过多久，孙家人就从巷子里搬走了。”
王翠翠抬手，擦掉眼角溢出的泪水。
“可笑吧，几乎好人都没什么好报。”
“对了，知道吗，这件事之后，赵璐竟然一点负罪感都没有,甚至装可怜，博同情，拿蝇头小利让不少背后议论她的人闭了嘴。”
王翠翠说完，见林舒脸色不好，重新换了个话题。
“不过，之后她过得也不算好。钱虽然要回来了，孟柯也没再说和她离婚的话，可是之后每月的工资却不再全部给她。她能拿到的钱很少，所以每天在家要看孟柯的脸色生活。我也是好多年没看到她这么舍得花钱买东西了。”
王翠翠颇为感慨地说道，随后小声嘟囔，“细想想，难道这段时间她真的找到什么其他赚钱的方法了？”
“说不定呢。”林舒放下茶杯，穿上外套，“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哦，好。”直到林舒的身影从门口消失，王翠翠才想起来，赶忙追到门外，怒气冲冲喊道，“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一样东西都不买？”
回应她的是林舒轻飘飘的声音，“下次，下次一定。”
林舒从小院门口路过，看里面亮着灯，但她只稍作停留就加快脚步离开了。
屋内火炉旁休息的汤圆竖起耳朵，从椅子上跳下来，爪子不停扒拉紧闭的大门，尾巴一甩一甩，谄媚极了，像是再迎接什么人。
许知意跟出来，漆黑的巷子，门外什么也没有。眼神一暗，抱起不断挣扎的汤圆，进了房子，“你在等她吗？别等了，她说她暂时不会来了。”
林舒离开前，去了赵璐家的两层楼外。
二层窗户亮着灯，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还有笑声。
一个女人打开窗户向下看，林舒躲进角落，抬眼记住了女人的长相。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林舒转身离开了。
恶人如果穿上人皮装好人，那就撕了那层皮。
等着吧，赵璐，从今天开始，你恐怕就要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