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右手勾过他的后颈，踮起脚尖，撑着自己左手揽上晏禧的腰，生疏地将自己的朱唇凑了上去。管他三七二十一，亲就对了，五年前就想做的事，今日做成了也算是奖励自己上了一天早朝吧。
可不会就是不会，都要将晏禧的嘴唇给蹭破了，我还是没体会到话本子说的那种旖旎，正准备放弃，便听见，“陛下，该臣了。”
语罢，他便反客为主，用右手揽住我的腰，左手轻轻抱住我的头，亲了一次又一次。直直教我无法呼吸才作罢，见我眼底的亮光，便知我体会到话本子里描绘的那种场景，咧了咧嘴，轻轻的抬头，虔诚地吻了吻我的额头，仿佛我便是他的世间至宝，此刻，我们是属于彼此的。
他轻轻地将我的头靠在他胸口，听着一声又一声有力且急促的心跳，我脸又红了，好在脸皮子厚，看不出。
但是，打破这和谐一幕的却是卫筱那个没长眼的东西。
“主子……”卫筱愣了一瞬。
随后，“啊啊啊啊啊，要长针眼啊。”一边叫着一边还睁大了眼看着，施施然的双手抱胸，似乎是在揣摩我俩的这个身位在刚才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忙推开左相，整理了朝服，踱步至龙椅跟前坐下，“明日我若听到有人在嚼舌根，你的眼珠子便不必要了。”本是威胁的话语，因着刚刚歇斯底里的亲吻，配上嘶哑的嗓音，倒显得奶萌奶萌的。
罢，扶了扶额，真是谈感情误事。
“陛下，臣先退下，戌时又来。”恭敬地敬了一礼便退下了。不愧是有文化的读书人，当时，我真恨不得灵魂出窍，跟着左相走。
清了清嗓子，喝了口凉茶，方才开口道，“鱼儿上钩了？”
“一切都在主子的计划之中。”
“九敏去雇杀手了？”
“是，九小姐出了一万两黄金，又买了一批缘聚店的杀手，目标是……九小姐自己。”
“哎哟，真是离了家，钱也不知道省着花，给卫脩一千两，哦不，五百两就可以解决的事情，非要浪费钱，我看她那钱也是闲着没用处，将君家店铺的租赁费变为她收入的五成，我就不信邪了，还管不住她。”
“五成？得够这京城百姓几年的吃穿用度了，我这就通知下去，赶在月末，让九小姐月底便交，下个月头，咱兄弟几个也能多领点儿俸禄。”
“她若是不依，便叫卫脩蒙个脸，带把刀，吓一吓，别吓死就行。”
“好嘞。”
卫筱退下之际，还贼眉鼠眼的左看右看，仿佛要瞧出什么不同，来证明我与左相的奸情属实，好给他在下面编造什么风流史。
气不过，我便随手拿起一本奏折向着他自认为帅气风流的脸上丢去，“过来把地下处理干净！”
静下来，慕容瑾的那张脸便浮现在我眼前，慕容瑾……，沉思片刻，我便提起朱砂笔，在宣纸上潦草地写下， “擢先皇之子慕容瑾为安北将军，即刻前往北地戍守，不得有误。”未给一兵一卒，且看他能闹出什么动静。
“钰子儿，伺候笔墨。”语罢，一身着太监衣袍的年轻男子便轻声入室，在桌上铺开金绢，后边用骨节分明的手磨着墨边轻声问道，“陛下，已至辰时，可要传膳？”
“京城里的面食不合我的胃口，不必了，省的浪费。”
“那奴儿去寻位江南庖厨，做些家乡菜，陛下怕是想家了。”
声音真好听。
“你是打哪来的？”
“奴儿自南边来，初来之时，也不喜京城面食，可奴儿是做活的人，不吃怎么行，压着压着便也习惯了，陛下与奴这等杂碎可不同，胃可要精心养着，天下还等着陛下呢。”
“你不怨吗？”语罢，
“打小母亲便教奴儿，虽然人生在世会有种种不如意，但自己仍可以在幸福与不幸中作选择。奴儿若怨，倒不如了老天爷的意？人活着，就活这一口气。现在大荣遇到了一位明君，奴儿可盼着大荣欣欣向荣的未来呢。”
好生端得个月朗风清。自然，我对于好听的声音来夸奖我这种好事，表示照收不误
不再深究他的身世，不再疑惑他衣袖之下的手腕为何有佩戴铁链之后留下的淡淡伤痕，以及为何他的身形落得与罪将容陌如此相似。
将圣旨拟好，落上章，慕容瑾这小子的未来几年是已经被绑定了，这种生杀大权掌握在手心里的感觉倒也还不错啊，就是不知道，晏禧愿不愿意我用一道旨意将我俩绑在一起。
“可会武？”
果然，他卷着金绢的手抖了一抖。缓缓放下圣旨，起身又郑重跪下，无言。
“如若将来，朕要你重操旧业，重拾秦矛，开疆拓土，你可愿？”
“奴儿……”
“你既盼着大荣欣欣向荣，便知朕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不必自谦，这不是你的错。”
“定不辱使命。”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钰子儿落了一滴泪，或是对过去的释然，或是对未来的期盼。
“这御前的差事，对你来说，太屈才了点儿，去鹰部领个活，成了便不必再回来，不成也不必回来，大荣不养闲人。”
“奴......容辞遵命。”他忍着哽咽的嗓音，没有在圣前失了礼数，起身接过圣旨便转身离去，我始终没有看清他的容颜，或是因为他谦卑且礼数周全，总是低垂着头，或是因为旧人重逢，怕两相为难......但看着周身风气，说话谈吐，怕也是一位一顾倾国的主。
可不会就是不会，都要将晏禧的嘴唇给蹭破了，我还是没体会到话本子说的那种旖旎，正准备放弃，便听见，“陛下，该臣了。”
语罢，他便反客为主，用右手揽住我的腰，左手轻轻抱住我的头，亲了一次又一次。直直教我无法呼吸才作罢，见我眼底的亮光，便知我体会到话本子里描绘的那种场景，咧了咧嘴，轻轻的抬头，虔诚地吻了吻我的额头，仿佛我便是他的世间至宝，此刻，我们是属于彼此的。
他轻轻地将我的头靠在他胸口，听着一声又一声有力且急促的心跳，我脸又红了，好在脸皮子厚，看不出。
但是，打破这和谐一幕的却是卫筱那个没长眼的东西。
“主子……”卫筱愣了一瞬。
随后，“啊啊啊啊啊，要长针眼啊。”一边叫着一边还睁大了眼看着，施施然的双手抱胸，似乎是在揣摩我俩的这个身位在刚才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忙推开左相，整理了朝服，踱步至龙椅跟前坐下，“明日我若听到有人在嚼舌根，你的眼珠子便不必要了。”本是威胁的话语，因着刚刚歇斯底里的亲吻，配上嘶哑的嗓音，倒显得奶萌奶萌的。
罢，扶了扶额，真是谈感情误事。
“陛下，臣先退下，戌时又来。”恭敬地敬了一礼便退下了。不愧是有文化的读书人，当时，我真恨不得灵魂出窍，跟着左相走。
清了清嗓子，喝了口凉茶，方才开口道，“鱼儿上钩了？”
“一切都在主子的计划之中。”
“九敏去雇杀手了？”
“是，九小姐出了一万两黄金，又买了一批缘聚店的杀手，目标是……九小姐自己。”
“哎哟，真是离了家，钱也不知道省着花，给卫脩一千两，哦不，五百两就可以解决的事情，非要浪费钱，我看她那钱也是闲着没用处，将君家店铺的租赁费变为她收入的五成，我就不信邪了，还管不住她。”
“五成？得够这京城百姓几年的吃穿用度了，我这就通知下去，赶在月末，让九小姐月底便交，下个月头，咱兄弟几个也能多领点儿俸禄。”
“她若是不依，便叫卫脩蒙个脸，带把刀，吓一吓，别吓死就行。”
“好嘞。”
卫筱退下之际，还贼眉鼠眼的左看右看，仿佛要瞧出什么不同，来证明我与左相的奸情属实，好给他在下面编造什么风流史。
气不过，我便随手拿起一本奏折向着他自认为帅气风流的脸上丢去，“过来把地下处理干净！”
静下来，慕容瑾的那张脸便浮现在我眼前，慕容瑾……，沉思片刻，我便提起朱砂笔，在宣纸上潦草地写下， “擢先皇之子慕容瑾为安北将军，即刻前往北地戍守，不得有误。”未给一兵一卒，且看他能闹出什么动静。
“钰子儿，伺候笔墨。”语罢，一身着太监衣袍的年轻男子便轻声入室，在桌上铺开金绢，后边用骨节分明的手磨着墨边轻声问道，“陛下，已至辰时，可要传膳？”
“京城里的面食不合我的胃口，不必了，省的浪费。”
“那奴儿去寻位江南庖厨，做些家乡菜，陛下怕是想家了。”
声音真好听。
“你是打哪来的？”
“奴儿自南边来，初来之时，也不喜京城面食，可奴儿是做活的人，不吃怎么行，压着压着便也习惯了，陛下与奴这等杂碎可不同，胃可要精心养着，天下还等着陛下呢。”
“你不怨吗？”语罢，
“打小母亲便教奴儿，虽然人生在世会有种种不如意，但自己仍可以在幸福与不幸中作选择。奴儿若怨，倒不如了老天爷的意？人活着，就活这一口气。现在大荣遇到了一位明君，奴儿可盼着大荣欣欣向荣的未来呢。”
好生端得个月朗风清。自然，我对于好听的声音来夸奖我这种好事，表示照收不误
不再深究他的身世，不再疑惑他衣袖之下的手腕为何有佩戴铁链之后留下的淡淡伤痕，以及为何他的身形落得与罪将容陌如此相似。
将圣旨拟好，落上章，慕容瑾这小子的未来几年是已经被绑定了，这种生杀大权掌握在手心里的感觉倒也还不错啊，就是不知道，晏禧愿不愿意我用一道旨意将我俩绑在一起。
“可会武？”
果然，他卷着金绢的手抖了一抖。缓缓放下圣旨，起身又郑重跪下，无言。
“如若将来，朕要你重操旧业，重拾秦矛，开疆拓土，你可愿？”
“奴儿……”
“你既盼着大荣欣欣向荣，便知朕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不必自谦，这不是你的错。”
“定不辱使命。”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钰子儿落了一滴泪，或是对过去的释然，或是对未来的期盼。
“这御前的差事，对你来说，太屈才了点儿，去鹰部领个活，成了便不必再回来，不成也不必回来，大荣不养闲人。”
“奴......容辞遵命。”他忍着哽咽的嗓音，没有在圣前失了礼数，起身接过圣旨便转身离去，我始终没有看清他的容颜，或是因为他谦卑且礼数周全，总是低垂着头，或是因为旧人重逢，怕两相为难......但看着周身风气，说话谈吐，怕也是一位一顾倾国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