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季攸宁进入季修晏的书房。
“坐”。
“伤怎么样了？”
“好的差不多了。”
“别逞强，好好养着，季家日后需要你撑着。”
“父亲，女儿有一事不明。”
“想问什么就问吧。”
“陛下为何要小九进宫？”
“你觉得呢”季修晏反问她。
“陛下和父亲是打算清算世家吗？”季攸宁嘴角有笑意。
季修晏抬头看着她。
“我虽不知你们具体的计划，但是我知道，小九只不过你们这个计划的牺牲品而已，”季攸宁低头，“可是真的能成功吗，只要皇族还是纪家人，你们的计划永远都不会成功。”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此事难道没有你的手笔？”季修晏回答她。
“父亲怕是很早就知道陛下交待跟我的任务了吧。”季攸宁脸上满是讽刺。
“你只需要知道，我走后，季家就交跟你了，舍几人而保大家，你日后也会同样做这种选择。”
“其实陛下如今打压世家已经渐有成效，现在朝廷重臣大多是通过科举考试选拔出来的寒门子弟”季修晏接着开口。
季攸宁接过话茬，“但是也只是局面上的抗衡而已，寒门相教于世族，仍旧是弱势。更何况，如今各大世族都已警醒，各个世族之间关系愈发紧密。陛下这是在离间计？”季攸宁忽然醒悟。
季修晏喝了一口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大齐历经数百年，从先祖那代开始，直到陛下，打压世家才卓有成效，如今已是不易。”
“我还是那句话，纪家人不倒，世家就永远倒不了，除非…”
季攸宁抬头看了一眼季修晏，并没有说出她想说的话，毕竟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是说出来，就是另外的事了，一撩衣摆，她已经不想再谈下去了。
“老大，这么晚找我出来，是有什么大事？”
“子衿，你想打仗吗？”季攸宁问道。
“自然是不想，不管天灾人祸，倒霉的首当其冲是老百姓，你看现在世家好不容易消停点，人们起码能吃饱饭。”林子衿望向窗外的街道。
街上的人们虽困苦，起码都有口饭吃好，笑容也都多了些。
季攸宁也随他向下看去。
“只是时间早晚的事，不是他们，是各大世家。”
林子衿看向她。
“你知道，我和你早就在一条船上了，你进我进，你退我退。”
季攸宁忽然想起了她与林子衿是如何相识的。
她不过是于一个夜晚经过小路，看到他与舒清打的难舍难分，她本不爱多管闲事，但是挡了她的路可不好说。
谁知不知他俩抽了什么风，谁都解决不了对方，到头来反倒来对付自己。季攸宁一气之下把他俩扔到大坑里，饿了两天，都老实了。
后来才知道，林家与舒家是世仇，他二人从小打打杀杀，倒生出几分情谊，因此二人都不舍得下狠手。
“你笑什么”林子衿看到季攸宁瞅着他笑。
“没什么，就是有点想舒清了”
林子衿沉默了，自从季攸宁点破他俩的关系之后，他们二人再也没有见过。
“少主，陆大人请您一叙”
季攸宁接过朔风手里的纸条，豁然一笑，“既然如此，子衿要不要见一见陆大人”。
“改天吧，我等会约了人，就不打扰你二人了，毕竟陛下赐婚，何等荣耀啊”林子衿贱兮兮说道。
“你若是想，不如让吾父奏请陛下，让陛下也跟你和舒清赐婚”。
“你可别，我谢谢您嘞”。
天青苑另一包厢。
“找我何事？”季攸宁支棱起脑袋，有些疲惫，这几个月就没放松过，上次的重伤还没好利索，以至于时常觉得疲惫。
陆厌看到后，坐到她身后，帮她揉着脑袋，季攸宁先是一惊，后慢慢放松下来。“这要是让外人看见可还得了，堂堂礼部尚书服侍我这个小女子，还指不定怎么说我呢”
“不会，他们顶多说夫人御夫有术，不过夫人，陛下已赐婚，我们何时才能成婚？”
季攸宁听闻此话，陛下的确赐婚了，却没定期限，想必陛下是在看看她二人的反应吧。
“我觉得我们还是推迟些日子比较好…”没等季攸宁说完陆厌吻了上去，季攸宁瞪大双眼，好像有股玫瑰味。
陆厌像只偷腥的猫，笑了笑，看到季攸宁惊呆的样子，把她抱入怀中，“早知道你会推迟，既如此，我就收点利息”。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季攸宁之所以微愣，只是觉得今日的陆厌不像是陆厌，如今却有这么大的转变，究竟是为什么？
“少主”朔风开门进来。
“朔风，有两只老鼠，有一天他们一只变成了龙，另一只变成了凤，你说他们两个人再看见彼此的时候，看到的是当时的那只老鼠，还是龙凤呢？”
“应该是老鼠吧”
“哼，这就对了，”季攸宁嗤笑，“对了，宫里情况怎么样？”
“一切正常”
“正常，我这傻妹妹啊，将来可有的苦头吃”。
再看宫中，季羡鱼已是乐不思蜀，整日与陛下一同厮混。引的后宫那几位早入后宫的妃子甚是不满。她们都是世家女子，各个世家之间达成合作，她们这些自然不会搅乱后宫这摊浑水。
“这都多长时间了，这季贵妃倒是好手段，勾的陛下日日宿在她宫中”勤贵人咬牙切齿。
“年轻，身段娇可不得陛下喜欢吗？”荷妃捂嘴笑道。
“那有什么用，入宫一年了，都未曾有身孕。”齐婕妤冷冷道。
“今日没有，又不能保证她一直没有，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郑妃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她可是季家人，不是说好了吗，各个世家不要互相争斗”苗昭仪小心翼翼说道。
“季家算什么世家，那就是皇家一条狗，再说你是她不讲情面在先，不过苗昭仪说的对，命倒不至于，至于孩子嘛，能不能走，生不生下来，就不一定了，没有孩子，这帮大臣不会让她登上后位的”娴妃笑到。
各个妃子对视一眼，各怀心思，都低下头，没有说话。
瞥了一眼各个嫔妃的表现，娴妃轻哼一声，“好了，你们聊吧，我要去看看丽妃妹妹，自从四阿哥出事以后，她便日日寡欢，也得让她知道这季家新人入宫甚得宠爱的消息。”
“这事情有人办了”苗昭仪喃喃说道。
“这皇帝怎么没让寒门女子进宫，和世家女子们抗衡。”林子衿悠悠道。
季攸宁瞥了她一眼，“你怎知陛下没这样做过？”
“陛下每年选秀都会召寒门女子进宫，可惜寒门女子和世家女子本就没法比，能选上的少之又少，家中有根基在朝堂的更是寥寥无几，三皇子的生母银嫔已是佼佼者，但是世家练手，她有如今地位实属不易。”
“就没考虑过扶持寒门女子？”
“怎么没有，先皇后就是陛下一手培养的。”
“什么？”林子衿大为震惊。
“先皇子早在陛下不是储君时就秘密陪养，立为储君以后，力排众议立她为后，若论能力，宠爱，谁人能及，还不是…”季攸宁深吸一口气，想起她那不负责任的母亲。
“先皇后真是病逝的吗？”林子衿一脸好奇。
“谁知道呢？陛下都没查出来，陛下执掌前朝，皇后才是后宫之主，陛下也不能日日盯着后宫吧，所以无论真相如何，皇后还是败了，败了丢的就是命。”
“那你们季家就不担心季羡鱼？毕竟先皇后那么睿智的人都遭遇不测。”
“小九进宫之时，季家就已经做好她牺牲的准备了。”
“哎真是残忍，残忍呐”林子衿摇头晃脑，折扇扇了扇了风，此时正值夏季，天气有些闷热，倒是奇了怪了，季攸宁还一天到晚一点都不热的样子。
“我今晚会去见舒清，你要不要去？”
“还是得了吧，您明知道我俩根本没法见面，她也不想见我。”
林子衿从摇椅上起身，慢悠悠走出了小院。
“陛下，陛下不要嘛”女人软娇娇的声音取悦了来人。
“爱妃不想玩点别的花样？”
“陛下，还有别的花样？”季羡鱼一脸不信的表情。
“当然”
“陛下，臣妾想跟陛下生个孩子，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好，朕也有此想法。”
夜半，陛下幽幽转醒，看向睡在身侧的女子，被雨润良久的花朵，如今已进入盛夏，正是绽开最盛的时候，得已于他的调教，娇媚与她完全融为一体。
陛下抚摸着她的脸庞，孩子，倒是个好主意，陛下随心而动，欺身而上。
“陛下”睡梦中的季羡鱼只觉身上一沉，艰难睁开眼，又是一轮云雨。
“坐”。
“伤怎么样了？”
“好的差不多了。”
“别逞强，好好养着，季家日后需要你撑着。”
“父亲，女儿有一事不明。”
“想问什么就问吧。”
“陛下为何要小九进宫？”
“你觉得呢”季修晏反问她。
“陛下和父亲是打算清算世家吗？”季攸宁嘴角有笑意。
季修晏抬头看着她。
“我虽不知你们具体的计划，但是我知道，小九只不过你们这个计划的牺牲品而已，”季攸宁低头，“可是真的能成功吗，只要皇族还是纪家人，你们的计划永远都不会成功。”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此事难道没有你的手笔？”季修晏回答她。
“父亲怕是很早就知道陛下交待跟我的任务了吧。”季攸宁脸上满是讽刺。
“你只需要知道，我走后，季家就交跟你了，舍几人而保大家，你日后也会同样做这种选择。”
“其实陛下如今打压世家已经渐有成效，现在朝廷重臣大多是通过科举考试选拔出来的寒门子弟”季修晏接着开口。
季攸宁接过话茬，“但是也只是局面上的抗衡而已，寒门相教于世族，仍旧是弱势。更何况，如今各大世族都已警醒，各个世族之间关系愈发紧密。陛下这是在离间计？”季攸宁忽然醒悟。
季修晏喝了一口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大齐历经数百年，从先祖那代开始，直到陛下，打压世家才卓有成效，如今已是不易。”
“我还是那句话，纪家人不倒，世家就永远倒不了，除非…”
季攸宁抬头看了一眼季修晏，并没有说出她想说的话，毕竟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是说出来，就是另外的事了，一撩衣摆，她已经不想再谈下去了。
“老大，这么晚找我出来，是有什么大事？”
“子衿，你想打仗吗？”季攸宁问道。
“自然是不想，不管天灾人祸，倒霉的首当其冲是老百姓，你看现在世家好不容易消停点，人们起码能吃饱饭。”林子衿望向窗外的街道。
街上的人们虽困苦，起码都有口饭吃好，笑容也都多了些。
季攸宁也随他向下看去。
“只是时间早晚的事，不是他们，是各大世家。”
林子衿看向她。
“你知道，我和你早就在一条船上了，你进我进，你退我退。”
季攸宁忽然想起了她与林子衿是如何相识的。
她不过是于一个夜晚经过小路，看到他与舒清打的难舍难分，她本不爱多管闲事，但是挡了她的路可不好说。
谁知不知他俩抽了什么风，谁都解决不了对方，到头来反倒来对付自己。季攸宁一气之下把他俩扔到大坑里，饿了两天，都老实了。
后来才知道，林家与舒家是世仇，他二人从小打打杀杀，倒生出几分情谊，因此二人都不舍得下狠手。
“你笑什么”林子衿看到季攸宁瞅着他笑。
“没什么，就是有点想舒清了”
林子衿沉默了，自从季攸宁点破他俩的关系之后，他们二人再也没有见过。
“少主，陆大人请您一叙”
季攸宁接过朔风手里的纸条，豁然一笑，“既然如此，子衿要不要见一见陆大人”。
“改天吧，我等会约了人，就不打扰你二人了，毕竟陛下赐婚，何等荣耀啊”林子衿贱兮兮说道。
“你若是想，不如让吾父奏请陛下，让陛下也跟你和舒清赐婚”。
“你可别，我谢谢您嘞”。
天青苑另一包厢。
“找我何事？”季攸宁支棱起脑袋，有些疲惫，这几个月就没放松过，上次的重伤还没好利索，以至于时常觉得疲惫。
陆厌看到后，坐到她身后，帮她揉着脑袋，季攸宁先是一惊，后慢慢放松下来。“这要是让外人看见可还得了，堂堂礼部尚书服侍我这个小女子，还指不定怎么说我呢”
“不会，他们顶多说夫人御夫有术，不过夫人，陛下已赐婚，我们何时才能成婚？”
季攸宁听闻此话，陛下的确赐婚了，却没定期限，想必陛下是在看看她二人的反应吧。
“我觉得我们还是推迟些日子比较好…”没等季攸宁说完陆厌吻了上去，季攸宁瞪大双眼，好像有股玫瑰味。
陆厌像只偷腥的猫，笑了笑，看到季攸宁惊呆的样子，把她抱入怀中，“早知道你会推迟，既如此，我就收点利息”。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季攸宁之所以微愣，只是觉得今日的陆厌不像是陆厌，如今却有这么大的转变，究竟是为什么？
“少主”朔风开门进来。
“朔风，有两只老鼠，有一天他们一只变成了龙，另一只变成了凤，你说他们两个人再看见彼此的时候，看到的是当时的那只老鼠，还是龙凤呢？”
“应该是老鼠吧”
“哼，这就对了，”季攸宁嗤笑，“对了，宫里情况怎么样？”
“一切正常”
“正常，我这傻妹妹啊，将来可有的苦头吃”。
再看宫中，季羡鱼已是乐不思蜀，整日与陛下一同厮混。引的后宫那几位早入后宫的妃子甚是不满。她们都是世家女子，各个世家之间达成合作，她们这些自然不会搅乱后宫这摊浑水。
“这都多长时间了，这季贵妃倒是好手段，勾的陛下日日宿在她宫中”勤贵人咬牙切齿。
“年轻，身段娇可不得陛下喜欢吗？”荷妃捂嘴笑道。
“那有什么用，入宫一年了，都未曾有身孕。”齐婕妤冷冷道。
“今日没有，又不能保证她一直没有，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郑妃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她可是季家人，不是说好了吗，各个世家不要互相争斗”苗昭仪小心翼翼说道。
“季家算什么世家，那就是皇家一条狗，再说你是她不讲情面在先，不过苗昭仪说的对，命倒不至于，至于孩子嘛，能不能走，生不生下来，就不一定了，没有孩子，这帮大臣不会让她登上后位的”娴妃笑到。
各个妃子对视一眼，各怀心思，都低下头，没有说话。
瞥了一眼各个嫔妃的表现，娴妃轻哼一声，“好了，你们聊吧，我要去看看丽妃妹妹，自从四阿哥出事以后，她便日日寡欢，也得让她知道这季家新人入宫甚得宠爱的消息。”
“这事情有人办了”苗昭仪喃喃说道。
“这皇帝怎么没让寒门女子进宫，和世家女子们抗衡。”林子衿悠悠道。
季攸宁瞥了她一眼，“你怎知陛下没这样做过？”
“陛下每年选秀都会召寒门女子进宫，可惜寒门女子和世家女子本就没法比，能选上的少之又少，家中有根基在朝堂的更是寥寥无几，三皇子的生母银嫔已是佼佼者，但是世家练手，她有如今地位实属不易。”
“就没考虑过扶持寒门女子？”
“怎么没有，先皇后就是陛下一手培养的。”
“什么？”林子衿大为震惊。
“先皇子早在陛下不是储君时就秘密陪养，立为储君以后，力排众议立她为后，若论能力，宠爱，谁人能及，还不是…”季攸宁深吸一口气，想起她那不负责任的母亲。
“先皇后真是病逝的吗？”林子衿一脸好奇。
“谁知道呢？陛下都没查出来，陛下执掌前朝，皇后才是后宫之主，陛下也不能日日盯着后宫吧，所以无论真相如何，皇后还是败了，败了丢的就是命。”
“那你们季家就不担心季羡鱼？毕竟先皇后那么睿智的人都遭遇不测。”
“小九进宫之时，季家就已经做好她牺牲的准备了。”
“哎真是残忍，残忍呐”林子衿摇头晃脑，折扇扇了扇了风，此时正值夏季，天气有些闷热，倒是奇了怪了，季攸宁还一天到晚一点都不热的样子。
“我今晚会去见舒清，你要不要去？”
“还是得了吧，您明知道我俩根本没法见面，她也不想见我。”
林子衿从摇椅上起身，慢悠悠走出了小院。
“陛下，陛下不要嘛”女人软娇娇的声音取悦了来人。
“爱妃不想玩点别的花样？”
“陛下，还有别的花样？”季羡鱼一脸不信的表情。
“当然”
“陛下，臣妾想跟陛下生个孩子，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好，朕也有此想法。”
夜半，陛下幽幽转醒，看向睡在身侧的女子，被雨润良久的花朵，如今已进入盛夏，正是绽开最盛的时候，得已于他的调教，娇媚与她完全融为一体。
陛下抚摸着她的脸庞，孩子，倒是个好主意，陛下随心而动，欺身而上。
“陛下”睡梦中的季羡鱼只觉身上一沉，艰难睁开眼，又是一轮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