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药材能不能买到,就白芨不过十分钟,就能想出新的药方,真的有用吗?

    这不是治普通的小感冒,夏安柏自己的病自己清楚。

    当初他找了很多的医生,中医西医,都看过不少,但都说无能为力。

    “这个可以吃三个月。”夏安柏最终给出答案。

    白芨喜道:“那就可以了。你先吃这副,把身体慢慢调整好,等找到药,再用前一副,把病根去除。”

    说着,白芨把药方默默收好,“暂时是定这么个方案,到时候,再根据病情,适当调整。”

    夏安柏看她兴致高昂,虽然不忍,但还是泼冷水,“你这方案,还有一个问题。就算药找到了,咱们也未必有足够的资金。有些稀有的药材,对比市价,只会高不会低。”

    “这个好办。”白芨信誓旦旦地说,“我可以我给人看病,收诊金。”

    “你?”夏安柏不信。

    说到底,他还是不相信白芨会医。

    白芨却说:“你别小瞧我,我医术真的很好的。到时候赚到钱了,我给你买新书。”

    小海早就和白芨透漏了,夏安柏喜欢钢笔,喜欢看书。

    以前夏安柏身体好的时候,每个月都会买钢笔,买新书。

    只是后来生病了,书也不买了,钢笔也都卖了。

    “你别高兴太早,村里人,小毛病都会自己治,而且还有刘伯在。”

    夏安柏说白芨什么都行,但要是不相信她的医术,那就不行。

    “你信不信,我这个月就能赚到诊金?而且还不少。”白芨说。

    夏安柏当然不信,所以两人最后打赌。

    如果白芨能在一个月内,赚到五十块诊金,他就同意白芨给他治病。

    五十块是对比夏安柏以前的工资来定的。

    夏安柏当时的工资一个月是一百二十元,在当时的毕业生里,算拔尖的存在了。

    他对白芨要求不高,能有一小半,就算白芨赢。

    白芨答应了。

    然而,几天过去,白芨一个病人也没有。

    白芨却一点都不着急。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去看病?”夏安柏说。

    “你急什么。”白芨扯了扯脖子上的丝巾,“你看我这个戴着好看吗?”

    白芨这么说,夏安柏就看过去。

    白色丝巾,配白色衬衫,别说,还听有模有样的。

    客观上来说,白芨和上辈子没什么变化。

    可明明是一个人,眼前这个给他的感觉更好。

    夏安柏意识到自己出神,立马冷下脸来,说:“不好看。”

    白芨嘿嘿一笑,心里却不信。

    刚刚冷美人看呆那两秒,她可没错过。

    等过几天去城里,她就去做几盒美容的药膏来给自己用。

    看冷美人怎么口是心非。

    刚说完,屋外果然有人来找。

    白芨赶紧起身,一看,来人却是周小娟。

    白芨见是周小娟,略微失望,起身把她迎进屋。

    夏安柏看到周小娟,略微皱眉。

    他记得上辈子,周小娟就经常来找白芨。

    每次她回去,白芨就会开始在家里闹事。

    他一直觉得,当时白芨的所作所为,几乎有一半是周小娟怂恿所致,但没有证据。

    他也尝试过劝白芨少和周小娟来往,但白芨一点都没听。

    她认为这是她表姐,人还是做生意的,多来往总没坏处。

    这次,周小娟又来了,夏安柏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但两姐妹说话,夏安柏没那个脸赖在那里偷听,于是借口检查小清作业,出了屋。

    周小娟见之后她和白芨了,就上前去拉白芨的手。

    正要说话,她就看到白芨脖子上的白色丝巾。

    “白芨,你戴这丝巾挺好看啊。”

    白芨笑了笑,摸着丝巾说:“不错吧,夏安柏也这么说。”

    周小娟听白芨这么说,下意识以为这是夏安柏送的。

    但是夏安柏什么时候送了白芨这么贵的丝巾了?

    这丝巾可是大城市里才买得到的高档货,周小娟一看就知道,因为上辈子她有很多条这样的丝巾。

    上辈子这会有这档子事吗?

    夏家都这样了,夏安柏还送白芨这么贵的丝巾。

    回想上辈子,林海军发达了,也没送过她什么东西,那些丝巾,都是她自己去买的。

    “说起来,你嫁到夏家也有好些天了,我听说你前几天回娘家,和大姨吵了一架。这是怎么回事?”周小娟拉着白芨说。

    白芨也就把当时发生的事情和周小娟说了,当然自己估计装疯砍东西的事情还是没说。

    她只说自己房间被占了,因此吵了起来。

    “我就是气不过,这个家我又不是不回了,又不是没地方再给白益隔个房间,怎么就一定要把我的房间占了,她就是说我不在的时候,白益在我房间睡,我都不会这么生气。”

    当然,白芨也知道,原先她在白家基本都是被拿捏,田桂芳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她反转这么大,周小娟可能会起疑。

    所以她也给自己找补了一下理由,拿夏家来做对比。

    “从前我不知道,到夏家来,我才发现的,夏家两个女孩字,从来不需要像我小时候那样,家里有什么脏活累活,也是安河这个哥哥先上,而不是像白钢和白益,只知道使唤我。”

    “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僵持着?那房子给白益住也没什么啊。”周小娟说。

    “不怎么办,白益他自己另外找地方睡去。你要是因为这个事来找我的,那就别费心了,我不会让步的。”白芨说。

    以田桂芳还有白益的习性,她只要让步,那房间就再也没她的份了。

    周小娟见白芨态度坚决,也不在劝说。

    反正,她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既然这样,我也不劝你了。”周小娟说,“本来我没其他事,不过既然来了,有件事,我就在来问问你。”

    “什么事?”白芨说。

    “是这样的,林海军工作忙,我待在家平时也觉得无聊,就想摆个小摊,做点小生意。林海军这会刚转业,还要在部门里站稳脚跟,也没多余的闲钱给我。我就想,跟你借点,到时候赚了钱,咱两分。”周小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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