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从没碰到过这种情况，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有张灵玉和陆家兄妹俩在场，宿嫔琳话不好说的太明白，便意有所指道：“要说和旁的异人结下仇怨，也就是最近才有的事。”
“嗯。”徐四当然能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道：“这六人涵盖的异术流派各不相同，有使用邪门巫术的巫师，有通臂金刚，有柴派横炼……那巫师和伍子只是声名不显的小人物，柴言柴老师却是圈里的名人，陶山公嘛，查到他是铁马骝的父亲，自创通臂金刚的人物，也算有些名气。”
“那个六子倒是和公司有些渊源。”他展开介绍，“本名姜流，天生异人，大概在19岁上下觉醒了能力，体内的炁可以产生高热与高压。他这个能力的效果与情绪息息相关，觉醒时失控引起了几起事故……当时公司找到他时他已经远离家人在外面流浪了有一段时间，后来公司安排他进了暗堡，我们手头的资料也是从那边得来的。反正暗堡的资料里，他在两年前离开时通过训练已经能够自如的操作自己的能力了。”
“不过在大约一年前我们了解到一起奇怪的伤害案，被害女性被她的男友以未知手法烧伤。那个男友就是姜流。后来公司的人也没找到他，这个人就销声匿迹了。”
“嗯，听起来还蛮坎坷的。”宿嫔琳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菜。
本来她的确是不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不过自从知道张楚岚也遇袭，并且去杀他的人是柴言的时候，她就知道又是曲彤在作妖。
曲坏尽！曲彤她坏事做尽！
“那那位柴老师呢？”陆琳问。
“柴言的事闹得不小，赵董都亲自出马了。”徐三道：“毕竟来领柴言尸体的，是十佬那如虎。赵总向那如虎了解柴老师的情况，不过这位那爷显得十分不配合，对赵总的提问都是顾左右而言他。”
徐四灌了一大口啤酒，接道：“公司当然不会放弃，后来从柴言的其他弟子那里还是了解到了一些……原来这位那爷之所以不愿意提及老师的事，是为了顾及老师的颜面。柴言是在一年前解散了柴派横炼从众人眼中消失的，据说在那之前，柴言老师曾经向自己的弟子那如虎发起过挑战，有趣的是，没人知道那场挑战的细节，也没人关心那场挑战的细节。”
“嚯。”张楚岚感慨，“自己的师父与自己门里最强弟子的对决他们都不关心？柴派的人心真大。”
“原因很简单，那一定是一场无聊的对决，那如虎面对一个无聊的对手而已。”徐四道：“别忘了，时至今日，一绝顶之下依旧是两豪杰，从没有什么柴老师的地位。”
“败给自己的徒弟之后解散了门派、无法控制力量而选择逃离人群……还有陶山公，这也是个要强不服输的人，当年在武当山败在了太极之下，于是苦心钻研，结合了通臂拳法与佛门金刚功夫，开发出专门针对太极柔劲的通臂金刚，谁知罗天大醮上他儿子铁马骝的通臂金刚却再次被武当王也的太极击败……”徐四咋舌，“这就是这毫不相干的六人唯一的共同点——都是失意的人啊。你们知道么，这次高层是真急了，他们竟然打算拜托吕家的人用明魂术从三人尸体上查找信息，尤其像柴老师那样千锤百炼的高手，尸体上一定还留有残魂……搁以前是绝不可能这么干的，对死者不敬啊，那如虎本来不愿意，可是看在能替师父报仇的份上答应了。”
“吕家？我去！”张楚岚想起罗天大醮上的经历仍心有余悸，“那个吕大爷我见过！再也不想打交道了，看着就社会！”
“诶，对了。”他脸一扭，又问起旁边的陆琳和陆玲珑，“你俩也聊聊你们知道的事呗？”见陆琳疑惑不解，他道，“你看啊，我爷爷以前的事，我的事，你们都清楚，合作嘛，交换一下情报呗，陆老爷当年的事也告诉告诉我们？说不准我们还能发现点什么呢？”
“哦。”陆琳懂了，“关于太爷你想知道啥？”
张楚岚道：“我就是好奇啊，你们一直说，想替陆老爷解决他的心病，所以要搞清楚无根生的下落，我也早就听说陆老爷和全性掌门是死仇。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陆琳没说话，倒是陆玲珑指了指自己大表哥道：“好像是太爷师傅的死和三一门的消失都与无根生有关，太爷非常恨这个人。有时做梦都在喊要杀了他。细节太爷从不和我说。我哥知道，但他也不告诉我。”
“有一次太爷喝多了才和我说的。”陆琳沉默几息，只道：“我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太爷那个样子，这件事是太爷一生藏在心底的病，他不太愿意提起的……所以我没资格也没有立场告诉你们，想知道就去问他本人吧。”
张楚岚：“……”彳亍口巴。
及至饭毕。
“行了，也吃差不多了，今天就这样，以后大家合作愉快！”
“一言为定，楚岚！”陆琳和陆玲珑起身，各自掏出手机，“对了，方便加个微信？”
“啊？哦！”张楚岚自无不可，拿起手机给陆琳扫了码。
“三哥四哥，来加一个。”
“哦。”
“灵玉真人，来，加一个。”
“好。”
“阿琳姑娘？”
旁边徐三看陆琳这架势，皱起眉头正要说话，一只手突然搭上他肩膀阻止了他，是徐四。
宿嫔琳放下杯子，见还有自己的事儿，便也伸手摸进斜挎包里找到手机，调出微信二维码名片给陆琳。
最后，陆琳转到还在狼吞虎咽的冯宝宝面前，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道：“咳…方便、方便加个、微信？其他人都加了，咱们顺便……”
看他那不值钱的样子，宿嫔琳挑了挑眉，陆玲珑更是直白且揶揄地呵呵了一声。
徐三嘴唇一抿，张楚岚见势不妙，眼疾手快一巴掌拍上他肩膀，“三哥！”
徐三猝不及防，下意识回头，“啊？”
就这么一错眼的功夫，冯宝宝和陆琳就已经加上了好友。
“阿琳，来，咱俩也加一个。”宿嫔琳正要收起手机呢，哪知陆玲珑又靠过来笑嘻嘻道：“上次罗天大醮的时候没要到你联系方式，这次我可不能再错过了！”
等两人扫码加上好友，她又道：“我把你的名片推给萧霄了哈，他本来想当面谢你的，但我说你不喜欢被打扰，把他拦住了。萧霄这人你放心，我和他认识都多少年了，他这人温和、善良，除了有点小自恋，也不是那种碎嘴子爱咧咧的。”
宿嫔琳只点点头没说话，张楚岚闻言下意识投过来一眼，“萧霄？他谢琳儿姐什么？”
宿嫔琳起身理了理裙摆，“嗐，没啥，就罗天大醮那会儿萧霄不是差点被咱宝宝搞散魂么，我就把给你护身的东西也悄摸给了他一个当补偿，谁知道后头真给他挡了一灾。”
“这样啊。”张楚岚一顿，心思电转，不说话了。
“三哥四哥，再见！”陆家兄妹俩跟徐三徐四挥手道别。
徐四点点头，“诶，二位慢点。”
“三哥四哥，我们也走了啊。”张楚岚、张灵玉、宿嫔琳和冯宝宝四个人也准备回别墅了。
“得嘞，去吧。”徐四挥挥手，“我跟老三再喝会儿！”
等包厢里走得只剩徐三徐四两个人，徐四喝了口酒，从手机里翻出张照片递到徐三面前，笑得贱嗖嗖的道：“怎么样？怎么样？四家高家的丫头！这条儿，这脸蛋！赵董给你介绍的！见见？人家挺乐意！”
“滚！没兴趣！”徐三把他手扒拉开，“要见你见去！”
“我不去！”徐四笑，“我有目标了！”
徐三灌了口酒，嘲他，“华中任菲？人家能看上你？”
“那怎么不能？”徐四收起手机，吊儿郎当的，“我差哪了！”
咚的一声闷响，是徐三把啤酒瓶重重磕到桌上，声音里是压抑着的怒气，“别跟我扯别的！老四，今天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徐四哼笑，“我还想问问你呢。”
徐三：“我？”
徐四双手抱胸往椅背上一靠，斜睨他，“打从张楚岚拉张灵玉进来你就老大不乐意！直到今天，宝儿跟人加个微信你都想拦着……你给我讲讲，你到底怎么想的！”
“宝宝和阿琳有多特殊你不知道？”徐三皱眉道：“你这不是废话吗！跟她们接触的人越多对她们就越危险！”
“哧。”徐四嗤笑，“放屁！少扯阿琳，你真想拦的是谁？”他冷冷道：“更何况，你不记得楚岚带回来的那副画了？外面已经有一个极度危险又有可能认识宝儿的人存在了！一味的封锁没有意义！你知道楚岚今天为什么要打听陆瑾和无根生之间的事么？那副画是无根生的东西，画上的人很可能就是宝儿！他陆瑾和无根生和全性不共戴天，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在这之前，陆瑾对于楚岚和宝儿阿琳来说是中立偏自己人一点……在这之后可说不定了。”
“这老头是个好人不假，但他是块茅坑里的石头也是事实！”徐四道：“如果宝儿阿琳她们真的跟无根生扯上了关系，到时候你觉得这老头是继续当个好人呢，还是会……”会怎么样他没讲透，但他知道徐三明白，“那俩小的自张楚岚和陆瑾见面后就一直跟着他，咱们早就知道了。你以为楚岚为啥一直不戳破他们？这俩小的咱都摸过，底子干净，人性么，反正风评都很好！跟这俩小的处好了，陆瑾一直是咱们的朋友，他俩没啥用。但真有一天陆瑾是宝儿阿琳的对头了，那就是个大麻烦！最有可能化解这个麻烦的，就是陆瑾这两个心尖儿了。”
徐三：“……”
“我、我没想到这层。”他道。
“你他娘的是没想到啊，还是不愿意想啊？”徐四毫不留情戳破他，“现在你脑子里合计的只有一件事吧……自从张楚岚出现，宝儿离你是越来越远了。”
徐三无言以对。
饭店外。
宿嫔琳四人与陆家兄妹分手，各回各家。
这厢，张灵玉和冯宝宝走在前头，张楚岚特意落后了几步走在宿嫔琳旁边小声问她：“琳儿姐，那个萧霄……你是看见了他的死亡吗？”
“嗯。”宿嫔琳并不意外他会这么想，“见他第一眼就知道这人死的挺惨，不仅断了一条胳膊，连脑袋都没了，给人打爆了。后来正好赶上那么个机会，想着能帮就顺手帮他一把……我自己本来都把这事儿给忘了，哪知道陆玲珑通过你身上的那个认了出来。”
张楚岚奇怪，“陆玲珑是怎么知道那是你的手段的？”
“Emmm……”宿嫔琳无奈摊手，“这就得问我方队友了。”她把张楚岚被元婴控制身体抵抗胡兰兰治疗的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陆玲珑就是通过徐三徐四和宝儿的反应猜到你护身的东西是我给你的。”
张楚岚：“……好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那厢，陆家兄妹俩已走出了挺长一段路。
“抱歉啊哥。”陆玲珑忽然道。
正认真看着手机界面琢磨的陆琳懵了一下，“啊？”
陆玲珑道：“还张楚岚人情本来只是我的事，其实你没必要受累跟我一起承担这个咒誓的。”
“嗐！咱俩谁跟谁。”陆琳笑笑。
“嗯～想想也是，跟着我你也算没白来呢！”陆玲珑揶揄她哥，“要到了！微信啊！”
陆琳脸一红，赶她，“去！去！”
“啧啧啧～”陆玲珑贱嗖嗖地往陆琳手里微信聊天界面上瞄，“用什么开场白好呢～～”调侃完，她又觉有些不解，“是不寒碜，不过……哥，多少人追你，你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怎么形容呢……”陆琳面容柔和下来，“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呃～”陆玲珑大脑顿时当机了。
这这这这、这说的是……冯宝宝！？
在她哥眼里，冯宝宝竟然是和洛神划等号的吗？！
陆玲珑脑子里瞬间浮现某人狼吞虎咽时毫无美感的憨憨样，随即噎住。
“哥…你是什么时候瞎的……”她艰难又真诚的建议：“去挂个眼科吧。”
“嗯。”徐四当然能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道：“这六人涵盖的异术流派各不相同，有使用邪门巫术的巫师，有通臂金刚，有柴派横炼……那巫师和伍子只是声名不显的小人物，柴言柴老师却是圈里的名人，陶山公嘛，查到他是铁马骝的父亲，自创通臂金刚的人物，也算有些名气。”
“那个六子倒是和公司有些渊源。”他展开介绍，“本名姜流，天生异人，大概在19岁上下觉醒了能力，体内的炁可以产生高热与高压。他这个能力的效果与情绪息息相关，觉醒时失控引起了几起事故……当时公司找到他时他已经远离家人在外面流浪了有一段时间，后来公司安排他进了暗堡，我们手头的资料也是从那边得来的。反正暗堡的资料里，他在两年前离开时通过训练已经能够自如的操作自己的能力了。”
“不过在大约一年前我们了解到一起奇怪的伤害案，被害女性被她的男友以未知手法烧伤。那个男友就是姜流。后来公司的人也没找到他，这个人就销声匿迹了。”
“嗯，听起来还蛮坎坷的。”宿嫔琳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菜。
本来她的确是不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不过自从知道张楚岚也遇袭，并且去杀他的人是柴言的时候，她就知道又是曲彤在作妖。
曲坏尽！曲彤她坏事做尽！
“那那位柴老师呢？”陆琳问。
“柴言的事闹得不小，赵董都亲自出马了。”徐三道：“毕竟来领柴言尸体的，是十佬那如虎。赵总向那如虎了解柴老师的情况，不过这位那爷显得十分不配合，对赵总的提问都是顾左右而言他。”
徐四灌了一大口啤酒，接道：“公司当然不会放弃，后来从柴言的其他弟子那里还是了解到了一些……原来这位那爷之所以不愿意提及老师的事，是为了顾及老师的颜面。柴言是在一年前解散了柴派横炼从众人眼中消失的，据说在那之前，柴言老师曾经向自己的弟子那如虎发起过挑战，有趣的是，没人知道那场挑战的细节，也没人关心那场挑战的细节。”
“嚯。”张楚岚感慨，“自己的师父与自己门里最强弟子的对决他们都不关心？柴派的人心真大。”
“原因很简单，那一定是一场无聊的对决，那如虎面对一个无聊的对手而已。”徐四道：“别忘了，时至今日，一绝顶之下依旧是两豪杰，从没有什么柴老师的地位。”
“败给自己的徒弟之后解散了门派、无法控制力量而选择逃离人群……还有陶山公，这也是个要强不服输的人，当年在武当山败在了太极之下，于是苦心钻研，结合了通臂拳法与佛门金刚功夫，开发出专门针对太极柔劲的通臂金刚，谁知罗天大醮上他儿子铁马骝的通臂金刚却再次被武当王也的太极击败……”徐四咋舌，“这就是这毫不相干的六人唯一的共同点——都是失意的人啊。你们知道么，这次高层是真急了，他们竟然打算拜托吕家的人用明魂术从三人尸体上查找信息，尤其像柴老师那样千锤百炼的高手，尸体上一定还留有残魂……搁以前是绝不可能这么干的，对死者不敬啊，那如虎本来不愿意，可是看在能替师父报仇的份上答应了。”
“吕家？我去！”张楚岚想起罗天大醮上的经历仍心有余悸，“那个吕大爷我见过！再也不想打交道了，看着就社会！”
“诶，对了。”他脸一扭，又问起旁边的陆琳和陆玲珑，“你俩也聊聊你们知道的事呗？”见陆琳疑惑不解，他道，“你看啊，我爷爷以前的事，我的事，你们都清楚，合作嘛，交换一下情报呗，陆老爷当年的事也告诉告诉我们？说不准我们还能发现点什么呢？”
“哦。”陆琳懂了，“关于太爷你想知道啥？”
张楚岚道：“我就是好奇啊，你们一直说，想替陆老爷解决他的心病，所以要搞清楚无根生的下落，我也早就听说陆老爷和全性掌门是死仇。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陆琳没说话，倒是陆玲珑指了指自己大表哥道：“好像是太爷师傅的死和三一门的消失都与无根生有关，太爷非常恨这个人。有时做梦都在喊要杀了他。细节太爷从不和我说。我哥知道，但他也不告诉我。”
“有一次太爷喝多了才和我说的。”陆琳沉默几息，只道：“我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太爷那个样子，这件事是太爷一生藏在心底的病，他不太愿意提起的……所以我没资格也没有立场告诉你们，想知道就去问他本人吧。”
张楚岚：“……”彳亍口巴。
及至饭毕。
“行了，也吃差不多了，今天就这样，以后大家合作愉快！”
“一言为定，楚岚！”陆琳和陆玲珑起身，各自掏出手机，“对了，方便加个微信？”
“啊？哦！”张楚岚自无不可，拿起手机给陆琳扫了码。
“三哥四哥，来加一个。”
“哦。”
“灵玉真人，来，加一个。”
“好。”
“阿琳姑娘？”
旁边徐三看陆琳这架势，皱起眉头正要说话，一只手突然搭上他肩膀阻止了他，是徐四。
宿嫔琳放下杯子，见还有自己的事儿，便也伸手摸进斜挎包里找到手机，调出微信二维码名片给陆琳。
最后，陆琳转到还在狼吞虎咽的冯宝宝面前，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道：“咳…方便、方便加个、微信？其他人都加了，咱们顺便……”
看他那不值钱的样子，宿嫔琳挑了挑眉，陆玲珑更是直白且揶揄地呵呵了一声。
徐三嘴唇一抿，张楚岚见势不妙，眼疾手快一巴掌拍上他肩膀，“三哥！”
徐三猝不及防，下意识回头，“啊？”
就这么一错眼的功夫，冯宝宝和陆琳就已经加上了好友。
“阿琳，来，咱俩也加一个。”宿嫔琳正要收起手机呢，哪知陆玲珑又靠过来笑嘻嘻道：“上次罗天大醮的时候没要到你联系方式，这次我可不能再错过了！”
等两人扫码加上好友，她又道：“我把你的名片推给萧霄了哈，他本来想当面谢你的，但我说你不喜欢被打扰，把他拦住了。萧霄这人你放心，我和他认识都多少年了，他这人温和、善良，除了有点小自恋，也不是那种碎嘴子爱咧咧的。”
宿嫔琳只点点头没说话，张楚岚闻言下意识投过来一眼，“萧霄？他谢琳儿姐什么？”
宿嫔琳起身理了理裙摆，“嗐，没啥，就罗天大醮那会儿萧霄不是差点被咱宝宝搞散魂么，我就把给你护身的东西也悄摸给了他一个当补偿，谁知道后头真给他挡了一灾。”
“这样啊。”张楚岚一顿，心思电转，不说话了。
“三哥四哥，再见！”陆家兄妹俩跟徐三徐四挥手道别。
徐四点点头，“诶，二位慢点。”
“三哥四哥，我们也走了啊。”张楚岚、张灵玉、宿嫔琳和冯宝宝四个人也准备回别墅了。
“得嘞，去吧。”徐四挥挥手，“我跟老三再喝会儿！”
等包厢里走得只剩徐三徐四两个人，徐四喝了口酒，从手机里翻出张照片递到徐三面前，笑得贱嗖嗖的道：“怎么样？怎么样？四家高家的丫头！这条儿，这脸蛋！赵董给你介绍的！见见？人家挺乐意！”
“滚！没兴趣！”徐三把他手扒拉开，“要见你见去！”
“我不去！”徐四笑，“我有目标了！”
徐三灌了口酒，嘲他，“华中任菲？人家能看上你？”
“那怎么不能？”徐四收起手机，吊儿郎当的，“我差哪了！”
咚的一声闷响，是徐三把啤酒瓶重重磕到桌上，声音里是压抑着的怒气，“别跟我扯别的！老四，今天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徐四哼笑，“我还想问问你呢。”
徐三：“我？”
徐四双手抱胸往椅背上一靠，斜睨他，“打从张楚岚拉张灵玉进来你就老大不乐意！直到今天，宝儿跟人加个微信你都想拦着……你给我讲讲，你到底怎么想的！”
“宝宝和阿琳有多特殊你不知道？”徐三皱眉道：“你这不是废话吗！跟她们接触的人越多对她们就越危险！”
“哧。”徐四嗤笑，“放屁！少扯阿琳，你真想拦的是谁？”他冷冷道：“更何况，你不记得楚岚带回来的那副画了？外面已经有一个极度危险又有可能认识宝儿的人存在了！一味的封锁没有意义！你知道楚岚今天为什么要打听陆瑾和无根生之间的事么？那副画是无根生的东西，画上的人很可能就是宝儿！他陆瑾和无根生和全性不共戴天，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在这之前，陆瑾对于楚岚和宝儿阿琳来说是中立偏自己人一点……在这之后可说不定了。”
“这老头是个好人不假，但他是块茅坑里的石头也是事实！”徐四道：“如果宝儿阿琳她们真的跟无根生扯上了关系，到时候你觉得这老头是继续当个好人呢，还是会……”会怎么样他没讲透，但他知道徐三明白，“那俩小的自张楚岚和陆瑾见面后就一直跟着他，咱们早就知道了。你以为楚岚为啥一直不戳破他们？这俩小的咱都摸过，底子干净，人性么，反正风评都很好！跟这俩小的处好了，陆瑾一直是咱们的朋友，他俩没啥用。但真有一天陆瑾是宝儿阿琳的对头了，那就是个大麻烦！最有可能化解这个麻烦的，就是陆瑾这两个心尖儿了。”
徐三：“……”
“我、我没想到这层。”他道。
“你他娘的是没想到啊，还是不愿意想啊？”徐四毫不留情戳破他，“现在你脑子里合计的只有一件事吧……自从张楚岚出现，宝儿离你是越来越远了。”
徐三无言以对。
饭店外。
宿嫔琳四人与陆家兄妹分手，各回各家。
这厢，张灵玉和冯宝宝走在前头，张楚岚特意落后了几步走在宿嫔琳旁边小声问她：“琳儿姐，那个萧霄……你是看见了他的死亡吗？”
“嗯。”宿嫔琳并不意外他会这么想，“见他第一眼就知道这人死的挺惨，不仅断了一条胳膊，连脑袋都没了，给人打爆了。后来正好赶上那么个机会，想着能帮就顺手帮他一把……我自己本来都把这事儿给忘了，哪知道陆玲珑通过你身上的那个认了出来。”
张楚岚奇怪，“陆玲珑是怎么知道那是你的手段的？”
“Emmm……”宿嫔琳无奈摊手，“这就得问我方队友了。”她把张楚岚被元婴控制身体抵抗胡兰兰治疗的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陆玲珑就是通过徐三徐四和宝儿的反应猜到你护身的东西是我给你的。”
张楚岚：“……好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那厢，陆家兄妹俩已走出了挺长一段路。
“抱歉啊哥。”陆玲珑忽然道。
正认真看着手机界面琢磨的陆琳懵了一下，“啊？”
陆玲珑道：“还张楚岚人情本来只是我的事，其实你没必要受累跟我一起承担这个咒誓的。”
“嗐！咱俩谁跟谁。”陆琳笑笑。
“嗯～想想也是，跟着我你也算没白来呢！”陆玲珑揶揄她哥，“要到了！微信啊！”
陆琳脸一红，赶她，“去！去！”
“啧啧啧～”陆玲珑贱嗖嗖地往陆琳手里微信聊天界面上瞄，“用什么开场白好呢～～”调侃完，她又觉有些不解，“是不寒碜，不过……哥，多少人追你，你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怎么形容呢……”陆琳面容柔和下来，“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呃～”陆玲珑大脑顿时当机了。
这这这这、这说的是……冯宝宝！？
在她哥眼里，冯宝宝竟然是和洛神划等号的吗？！
陆玲珑脑子里瞬间浮现某人狼吞虎咽时毫无美感的憨憨样，随即噎住。
“哥…你是什么时候瞎的……”她艰难又真诚的建议：“去挂个眼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