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夏稚墨还在睡觉,叮铃铃,电话响起,一阵烦躁,打开一看,从床上跳起,是易先生,看电影的事儿,真被她忘的九霄云外。

    “喂,我到电影院了,你在哪儿?”易先生温柔宽厚的嗓音从电话里传出。

    夏稚墨要不是看楼层高,真想一跃而下,她呵呵地笑着,最后只得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没事,我在这等你,你要吃什么?我给你买一点。”易先生非但没有生气,语气里还尽显温柔。

    真是一头撞死得了。

    夏稚墨赶紧摇头:“不用,真是太谢谢你了,我马上!”

    挂了电话之后,夏稚墨找鞋,没找到,着急得额头上的汗水直往下冒,找了好一会儿,才在阳台上发现所有的鞋子都被颜回洗了。

    她无奈只得打开鞋柜,清一色的高跟鞋整齐地堆放在鞋架上,她看着3厘米的高跟,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自言自语道:“算了,豁出去了。”

    夏稚墨几乎没穿过高跟鞋,所以穿上后像是踩了高跷,走路东倒西歪,摇摇晃晃,艰难又搞笑,她成为马路上为数不多的焦点和争议。

    剧院门口,易先生看到她跌跌撞撞地走过来,像行走在沙漠里的企鹅,俏皮且滑稽。

    夏稚墨只是尴尬地挠挠头:“不好意思,我迟到了,让你久等了!”

    “没事,进去吧!”易先生将票子递给她。

    夏稚墨走进去,就听到沈子节趣味地调侃:“呦,夏稚墨交男朋友啦?”

    大型射死现场,夏稚墨没回答,一旁的陆景烁气的半张脸铁青。

    易先生察觉到了什么,便问道:“朋友?”

    “同学。”夏稚墨纠正,不敢再看陆景烁的眼睛。

    易先生礼貌而又绅士地跟她们打招呼:“你们好。”

    对面不回答。

    电影已经开场15分钟,易先生和夏稚墨找到位子便坐下,易先生从袋子里拿出一杯奶茶,递给她:“刚买的。”

    “谢谢。”夏稚墨小心接过,用吸管戳了进去,晶莹剔透的珍珠,入口即化,配上浓郁的茶香,销魂蚀骨,回味无穷。

    易先生笑着看向她问道:“好喝吗?”

    “好喝”夏稚墨回应道。

    电影放了45分钟,也是大家到视觉疲劳的阶段,突然,男主搂住女主的腰,亲吻她的脖颈,一路蜿蜒而下,开始了“天雷勾地火”的戏码,看的人小鹿乱撞,脸红心跳,燥热难熬。

    夏稚墨脸红至耳根,易先生侧转过头,猝不及防地在她脸颊上轻啄了一下,还解释道:“这是见面礼,不要误会。”

    拳头“咯吱咯吱”地响,纸盒被压扁。

    “哥,哥。”沈子节赶忙拽住要动手的陆景烁。

    夏稚墨整个人都是懵的,不知所措,目不斜视,只是木然地看着电影,消解刚刚的震惊情绪。

    电影结束,夏稚墨和易先生走出电影院。

    “我送你吧!”易先生说。

    夏稚墨摇头:“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还有很远的路,而且你脚上还穿着高跟鞋,你确定可以?”易先生指了指,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夏稚墨下阶梯的时候确实差点摔倒,而且易先生毕竟是朋友,拒绝的话,很难说出口。

    她们走了一段林荫小路,稍微聊了一会儿,夏稚墨只感觉头昏脑胀,天旋地转,整个人要栽倒下去,易先生眼疾手快地扶住她,问道:“怎么了?”

    “没事,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晕。”夏稚墨说话似乎都软绵绵的,感觉不到一丝气力。

    易先生笑着说:“我背你吧!”

    “啊?我”夏稚墨的眼前是模糊的一片。

    易先生已经准备好了弯腰的动作。

    夏稚墨运用残存的理智说:“不行,不行,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大家都是朋友,我应该多担待一些”

    两个人推推搡搡,最终夏稚墨还是上了易先生的背脊,她的眼前一片漆黑,沉沉睡去,易先生趁此不注意,微凉的手已伸向她的大腿内侧,而夏稚墨毫无察觉,困顿地躺在他的脊背上。

    陆景烁看到这一幕,宛如脱缰的野马,早已丧失理智,冲过去就给易先生一拳。

    “哥,算了,咱们走吧!”沈子节看到易先生人高马大,慌张地说道。

    陆景烁眼圈通红,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是一拳砸过去,这一拳又猛又重。

    当然易先生也不是盖的,他们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拳,远处的狗发出丝丝的悲鸣和嚎叫,夏稚墨清醒过来,赶忙说道:“住手。”

    陆景烁根本不听劝,眼底是触目惊心的血红,疯了一般地挥拳,几乎到了着魔的境地,到最后还是夏稚墨和沈子节把他们分开。

    “你没事吧?”夏稚墨问易先生。

    易先生摇头:“没事。”

    陆景烁胸腔里积压着重重怒火,再听到夏稚墨关切的问候,陆景烁又要扑过来。

    “你疯了?”夏稚墨怒目圆睁地看着他。

    陆景烁欲言又止,表情痛苦不堪,强压着情绪,缓了好一会儿,看着夏稚墨的眼睛,说道:“打人是我不对,我太激动了,我送你回去吧!”

    沈子节在旁边帮腔:“对啊,让陆哥送你回去,我带他去医院。”

    夏稚墨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只是说:“没事,你们先回去吧!我带他去医院。”

    “不行!”陆景烁的态度极为强硬,不容置啄。

    夏稚墨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陆景烁,有些害怕地退后几步。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陆景烁看着她,心里一阵绞痛。

    夏稚墨只站在原地。

    陆景烁抬头,虚晃地笑了一下,眼里有泪光。

    “沈子节,你跟着他们一起去,一定要保证好夏稚墨的安全,我走了。”陆景烁迈开步子,转身离开。

    之后,夏稚墨有问过沈子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能告诉我吗?陆景烁为什么要把他打成这样?”

    “陆哥,不会让我说的。”沈子节将一只烟塞进嘴里,说道。

    夏稚墨很是着急:“哎,你就告诉我嘛,改天我请你吃饭。”

    “男女之事,自己想吧!就说这么多,离那货远点,不是好人。”沈子节点上火,烦躁地说。

    夏稚墨愣在原地,她有隐隐猜到,但是听到真相的那一刻,还是会措手不及,像是被人狠狠地挨了一拳。

    “陆哥对你是真好,我还真没看过他对谁那样过。”沈子节抽着烟,神情认真道。

    夏稚墨听到这儿,内心不受控制地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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