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收完摊也就接近中午的样子，集市上还有不少摊位没收摊。
从天没亮便开始忙碌，两人一点都不感到累，兴致高涨地继续逛其他摊位。
李姐买了西瓜和桃子，她答应要给丫丫买好吃的。
唐艳买了一条肥瘦相间的猪肉，一顶遮阳草帽。
回去的路上，唐艳打量着沿街商铺，露出羡慕和向往的目光，“要是将来咱们在镇上也有一间的自己商铺该多好呀。”
李姐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镇上是很热闹，但村里也有自己喜欢的人和景。
尤其夏安先生一家，自从他们搬到镇上后，她便感到她们母女俩的日子好过多了。
像是猜中了她的心思，唐艳又道：“反正镇上和村里隔的近，来回也耽搁不了多少功夫。我是想着将来我们的生意肯定会做大，做大了，赚的钱自然就多了，钱多了，就要花掉，最好的花钱方式就是买屋买铺买地。”
李姐听着也跟着笑起来，
“那得多少钱呀，我都想像不出来我们会有那么多钱。”
“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唐艳就是笃定地说。
李姐看着她神采飞扬地模样，眼睛都移不开了。
回到村里，唐艳跟着李姐一块去她院里卸货。
车刚一停下。
李姐便道：“你先歇着，我先去夫子那儿把丫丫接回来。”
唐艳拎起手中的猪肉道：“我去你家厨房里用盐把猪肉腌制了。”
李姐抱起一个西瓜：“去吧，你随意。”
到了夫子家院子，李姐就见他们正在树下用膳，丫丫也坐在期间，正津津有味地咬着一根鸡腿。
“哎呦，这鸡腿是给师娘肚子里的宝宝吃的，怎么到你手上了。”
李姐瞅着吃得满嘴流油也满脸幸福的女儿，怪不好意思的。
“我肚子可装不了这么多。”刘月芸朝她嘿嘿一笑，“大家都在吃呢，你还没吃吧，一块吃吧。”
其他人也热情地叫李姐一块用膳。
李姐忙道：“我吃过了，给你们带了一个西瓜，我直接放厨房里了。”
刘月芸还想说什么，又罢了。
放了西瓜，李姐走出屋子，发现丫丫还在吃。
走过去问了句，“丫丫，你快吃好了吗？”
刘月芸替丫丫答了，“我们刚吃，你要有事先去忙，待会儿丫丫吃好了，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我吃完和丫丫过去。”方小艾道。
李姐放心地离开了院子。
回到自己院里，看见唐艳还在厨房里忙，便道：“中午便在我这儿吃吧，上午的鱼头鱼骨还有。”
唐艳把刚用盐腌制好的猪肉捧给李姐看，“看，我把猪肉腌好，待会儿把小艾叫来，叫她教我们做猪肉馅的鱼丸。”
“猪肉馅的鱼丸。”李姐第一次听说，“鱼丸还能有馅！”
“那当然了，包子还能有馅呢，鱼丸为什么不能有馅。”
“这倒也是。”李姐立刻接受了这个新鲜事物，“原来你买猪肉是为了这个，这猪肉可得算到我们的成本里了。”
“我以前听说，镇上许屠户的猪肉格外好吃，我就特地买了回来，我买的还是最后一条。”
瞧她得意模样，李姐也会心笑起来。
“中午我们吃鱼粥怎样？”李姐问。
唐艳想了下说，“也行，多放些姜和葱花，我受不了鱼腥味。”
“我也不喜欢鱼腥味，还好我家院里种的最多的便是姜和葱花了。”
“怎么不见丫丫，你方才不是去找丫丫了吗？”
唐艳在院里看了又看。
“这丫头在夫子家啃鸡腿呢。”
“今天有鸡腿吃呀。”
“我叫她她都不大搭理我，怕我把她拉回去。”
“哈哈哈哈哈。”唐艳忍不住笑起来，“要我，我也假装不认识你，吃饱了再回来。”
摘了一把葱花，李姐又道：“要不要再搁点水芹，我见员外家的瘦肉粥也放水芹。”
“我都听你的。”
“还有菌子，我自己在山上挖的，晒干了，还有一些。”
“你忙，我去生火。”
两人分工合作，不消一会儿，锅里就熬上了香喷喷的鱼头粥。
方小艾领着丫丫从外面回来了，方小艾的手里还捧着半边西瓜。
“煮什么呢，这么香。”
一进院里，方小艾便闻到好闻的味道。
“娘，我回来了。”丫丫大声呼喊。
李姐立刻迎了出来，看到方小艾手里的西瓜，双手一拍，怪道：
“哎呀，怎么还把西瓜带了回来。”
方小艾道：“我和丫丫都还没吃呢，我们一块吃。”
李姐接过西瓜立刻拿去切了，方才她放西瓜的时候特地往盆里盛了水再放，现在西瓜正好冰着。
唐艳道：“我们熬了粥，再吃点吧。”
丫丫揉揉小肚子说：“我吃饱了，不吃了。”
方小艾瞧着锅里翻滚的鱼头，鱼肉，米饭，生姜，香菇，还有搁在铁锅盘的两个小瓷碗，碗里各盛着水芹碎和葱花，待起锅前倒进粥里。
这得多香呐。
她悄悄地想她还能再吃一小碗。
李姐把切好的西瓜搁吃饭的方桌上，招呼大家过来吃。
四人围坐餐桌吃瓜。
方小艾捧着西瓜，仔细瞧着两人的脸说：“这么早回来看来今天卖得挺顺利的。”
唐艳和李姐不约而同相似一笑。
方小艾跟着笑起来，“有没有什么趣事，说来听听。”
想起来，唐艳就笑得更开心了，“今天呐，有两个人来问我们买做鱼丸的菜谱，一个是桥边一家面馆，出价二两银子，一个是镇上最大的酒楼花间酒楼，出价三十两银子。”
说到这，唐艳稍顿，卖个关子。
“那你们卖了吗？”方小艾着急问。
“没卖，一个都没卖。”唐艳笑嘻嘻说，“我寻思着这些钱我们勤快点，要不了多久就赚回来了，要是卖了出去，势必多少会影响我们的生意，不过我也对他们说了，我们可以进货给他们。小艾，你说我们做的对吗？”
看着唐艳热切的脸庞，方小艾忙道：“对，对，就该这样。”
可心里却又莫名心虚，鱼丸的做法，她曾亲自写下来送给了孙秀才。
孙秀才会不会拿去卖掉，或者也生风水起的做起鱼丸生意，然后抢走她们的生意，那自己岂不坏了大家的好事。
唐艳连吃几口西瓜，解了渴，又道：“我寻思着我们的小买卖刚开始起步，我和李姐手还生着，等我们的手做熟练了，那一天可不得捏出上千个丸子。还有小艾你，等芸姐姐回到学堂，你也回来了，加上你我们就是三个人手了。”
李姐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
方小艾却越发的心虚了，原来唐艳想得这般周到，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生意头脑果然不如唐艳。
锅里的粥煮好了，李姐起身走到灶台前，先问丫丫，“丫丫，你还吃粥吗？”
丫丫嘴含西瓜摇摇头。
李姐又对方小艾道：“小艾，你再吃一碗吧。”
方小艾道：“给我盛小半碗就行，闻着好香。”
“我又有话要说了。”唐艳嘿嘿一笑道，“方才在镇上的时候，我和李姐还在商量着，等我们赚到足够多的钱，我们就在镇上买下或者租下一间铺子卖鱼丸，现在吃了这个鱼粥，我发现我们还可以顺便卖鱼粥。”
方小艾赞道：“这鱼粥果然好喝，一间卖鱼丸和鱼头粥的店，生意一定不错。”
“我也想喝粥。”丫丫看着李姐碗里的鱼粥，眼里流露出渴望。
李姐起身找来一副碗筷，给丫丫另盛了一小碗。
吃饱喝足。
方小艾接着教她们做鱼丸馅。
做法不难，嘴上交待几句，她就回去午休了。
到了傍晚，方小艾下课来到村口榕树下，发现她们已经卖上了猪肉馅的鱼丸。
两人大方的把鱼丸切开给路人试吃。
昨天实心鱼丸的新鲜劲还没过去，今天又推出猪肉馅的鱼丸，外一层是肉，里面的馅居然也是肉，这肉是不要钱了吗这么能造。
本来是半个村子的人都去了。
后来先去的人吃了肉包肉的鱼丸后，又去村里奔走相告。
一时之间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去凑热闹了。
大部分为了试吃而来，两位老板也大方，见者有份。
外面那层粘韧鲜香，里面那层浓郁香甜。
只是实在是太少了，都不够塞最细的牙缝，一点都不过瘾。
实在囊中羞涩，大部分人真只是凑热闹。
也有人吃了一粒还要再吃一粒。
被唐艳不客气的拒绝了。
“刘婶，你方才已经吃过一粒了，我们要留给其他没吃过的人，小本生意，多体谅体谅。”
说着不忘赔上灿烂的笑脸。
叫刘婶的妇人瞪着双眼在那愣了好一会儿，好半晌道：“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咧，多吃一块又怎么了，这不应该的吗。”
唐艳继续赔笑说：“那你更应该照顾我的生意了。”
刘婶：“……”
闻言，众人纷纷发出揶揄的笑声。
刘婶抿抿嘴，还在想着招儿。
这时唐艳又给她递去一根插着鱼丸的小竹签道：“刘婶，带回去给你家老伴也尝尝。”
刘婶不客气接过，顺势给自己台阶下 “我就是要带回去给我老伴吃的。”
结果转身走了两步刘婶就自己一口吃掉了。
“小艳呀，我听说可以用鱼来换你们的鱼丸是不。”
村里知名无赖老张头问。
唐艳：“只要是当天上岸的活鱼就行。”
闻言，围观群众纷纷议论起来。
“那敢情不错，明儿我也去钓鱼。”
“我去大春家借他们家的渔网。”
“我要钓得到鱼我不如直接吃了。”
“那你吃吧，我方正要吃鱼丸。”
“可别明儿河边都是钓鱼的。”
……
大家七嘴八舌间鱼丸全卖完了，鱼骨汤也捞光光了。
今天下山买鱼丸的书生比昨天多了一倍。
今天的汤水还多备了一样，叫鱼骨汤，顾名思义就是用鱼头鱼骨再搁上去腥的大块生姜熬煮了半个时辰，故而今天的鱼丸汤水格外鲜美，还大补。
食客可选清水汤，也可选鱼骨汤。
毫无例外的每个食客都选择了鱼骨汤。
鱼骨鱼头沉在锅底，经过半个时辰的熬煮，味道都到了汤里，但还是能咬到一丝肉香味，有客人想要，她都会大方的给。
唐艳寻思着明天还得继续多备货，这些书生是真有钱，而且他们很显然对鱼骨汤特别惊喜和赞不绝口，晚些赶到的书生，望着空空如也的锅和簸箕脸上流露失望。
很显然明儿是一定要加一批鱼丸的。
想想自家姐夫，虽然他家里没钱，他本人也手不提，肩不挑，但就是有自己亲姐这样有点家底又勤快的女人愿意全心全意供养他，所以他一直都是吃穿不愁的。
最近又天天点名要吃她们做的鱼丸。
有时候她都羡慕她的姐夫了。
回到院里，天还没开始黑。
李姐要留唐艳吃晚饭，唐艳拒绝了，说是吃完晚饭再来找她们玩。
晚上石头小院的餐桌上也端上猪肉馅鱼丸汤。
刘月芸尝了个肉馅鱼丸，满脸感慨，嘴里不住道：“真好，真好吃，真好吃啊。”
时而又抬头望着深邃的夜空，陷入遐想。
大家只当她又被惊艳了。
从天没亮便开始忙碌，两人一点都不感到累，兴致高涨地继续逛其他摊位。
李姐买了西瓜和桃子，她答应要给丫丫买好吃的。
唐艳买了一条肥瘦相间的猪肉，一顶遮阳草帽。
回去的路上，唐艳打量着沿街商铺，露出羡慕和向往的目光，“要是将来咱们在镇上也有一间的自己商铺该多好呀。”
李姐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镇上是很热闹，但村里也有自己喜欢的人和景。
尤其夏安先生一家，自从他们搬到镇上后，她便感到她们母女俩的日子好过多了。
像是猜中了她的心思，唐艳又道：“反正镇上和村里隔的近，来回也耽搁不了多少功夫。我是想着将来我们的生意肯定会做大，做大了，赚的钱自然就多了，钱多了，就要花掉，最好的花钱方式就是买屋买铺买地。”
李姐听着也跟着笑起来，
“那得多少钱呀，我都想像不出来我们会有那么多钱。”
“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唐艳就是笃定地说。
李姐看着她神采飞扬地模样，眼睛都移不开了。
回到村里，唐艳跟着李姐一块去她院里卸货。
车刚一停下。
李姐便道：“你先歇着，我先去夫子那儿把丫丫接回来。”
唐艳拎起手中的猪肉道：“我去你家厨房里用盐把猪肉腌制了。”
李姐抱起一个西瓜：“去吧，你随意。”
到了夫子家院子，李姐就见他们正在树下用膳，丫丫也坐在期间，正津津有味地咬着一根鸡腿。
“哎呦，这鸡腿是给师娘肚子里的宝宝吃的，怎么到你手上了。”
李姐瞅着吃得满嘴流油也满脸幸福的女儿，怪不好意思的。
“我肚子可装不了这么多。”刘月芸朝她嘿嘿一笑，“大家都在吃呢，你还没吃吧，一块吃吧。”
其他人也热情地叫李姐一块用膳。
李姐忙道：“我吃过了，给你们带了一个西瓜，我直接放厨房里了。”
刘月芸还想说什么，又罢了。
放了西瓜，李姐走出屋子，发现丫丫还在吃。
走过去问了句，“丫丫，你快吃好了吗？”
刘月芸替丫丫答了，“我们刚吃，你要有事先去忙，待会儿丫丫吃好了，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我吃完和丫丫过去。”方小艾道。
李姐放心地离开了院子。
回到自己院里，看见唐艳还在厨房里忙，便道：“中午便在我这儿吃吧，上午的鱼头鱼骨还有。”
唐艳把刚用盐腌制好的猪肉捧给李姐看，“看，我把猪肉腌好，待会儿把小艾叫来，叫她教我们做猪肉馅的鱼丸。”
“猪肉馅的鱼丸。”李姐第一次听说，“鱼丸还能有馅！”
“那当然了，包子还能有馅呢，鱼丸为什么不能有馅。”
“这倒也是。”李姐立刻接受了这个新鲜事物，“原来你买猪肉是为了这个，这猪肉可得算到我们的成本里了。”
“我以前听说，镇上许屠户的猪肉格外好吃，我就特地买了回来，我买的还是最后一条。”
瞧她得意模样，李姐也会心笑起来。
“中午我们吃鱼粥怎样？”李姐问。
唐艳想了下说，“也行，多放些姜和葱花，我受不了鱼腥味。”
“我也不喜欢鱼腥味，还好我家院里种的最多的便是姜和葱花了。”
“怎么不见丫丫，你方才不是去找丫丫了吗？”
唐艳在院里看了又看。
“这丫头在夫子家啃鸡腿呢。”
“今天有鸡腿吃呀。”
“我叫她她都不大搭理我，怕我把她拉回去。”
“哈哈哈哈哈。”唐艳忍不住笑起来，“要我，我也假装不认识你，吃饱了再回来。”
摘了一把葱花，李姐又道：“要不要再搁点水芹，我见员外家的瘦肉粥也放水芹。”
“我都听你的。”
“还有菌子，我自己在山上挖的，晒干了，还有一些。”
“你忙，我去生火。”
两人分工合作，不消一会儿，锅里就熬上了香喷喷的鱼头粥。
方小艾领着丫丫从外面回来了，方小艾的手里还捧着半边西瓜。
“煮什么呢，这么香。”
一进院里，方小艾便闻到好闻的味道。
“娘，我回来了。”丫丫大声呼喊。
李姐立刻迎了出来，看到方小艾手里的西瓜，双手一拍，怪道：
“哎呀，怎么还把西瓜带了回来。”
方小艾道：“我和丫丫都还没吃呢，我们一块吃。”
李姐接过西瓜立刻拿去切了，方才她放西瓜的时候特地往盆里盛了水再放，现在西瓜正好冰着。
唐艳道：“我们熬了粥，再吃点吧。”
丫丫揉揉小肚子说：“我吃饱了，不吃了。”
方小艾瞧着锅里翻滚的鱼头，鱼肉，米饭，生姜，香菇，还有搁在铁锅盘的两个小瓷碗，碗里各盛着水芹碎和葱花，待起锅前倒进粥里。
这得多香呐。
她悄悄地想她还能再吃一小碗。
李姐把切好的西瓜搁吃饭的方桌上，招呼大家过来吃。
四人围坐餐桌吃瓜。
方小艾捧着西瓜，仔细瞧着两人的脸说：“这么早回来看来今天卖得挺顺利的。”
唐艳和李姐不约而同相似一笑。
方小艾跟着笑起来，“有没有什么趣事，说来听听。”
想起来，唐艳就笑得更开心了，“今天呐，有两个人来问我们买做鱼丸的菜谱，一个是桥边一家面馆，出价二两银子，一个是镇上最大的酒楼花间酒楼，出价三十两银子。”
说到这，唐艳稍顿，卖个关子。
“那你们卖了吗？”方小艾着急问。
“没卖，一个都没卖。”唐艳笑嘻嘻说，“我寻思着这些钱我们勤快点，要不了多久就赚回来了，要是卖了出去，势必多少会影响我们的生意，不过我也对他们说了，我们可以进货给他们。小艾，你说我们做的对吗？”
看着唐艳热切的脸庞，方小艾忙道：“对，对，就该这样。”
可心里却又莫名心虚，鱼丸的做法，她曾亲自写下来送给了孙秀才。
孙秀才会不会拿去卖掉，或者也生风水起的做起鱼丸生意，然后抢走她们的生意，那自己岂不坏了大家的好事。
唐艳连吃几口西瓜，解了渴，又道：“我寻思着我们的小买卖刚开始起步，我和李姐手还生着，等我们的手做熟练了，那一天可不得捏出上千个丸子。还有小艾你，等芸姐姐回到学堂，你也回来了，加上你我们就是三个人手了。”
李姐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
方小艾却越发的心虚了，原来唐艳想得这般周到，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生意头脑果然不如唐艳。
锅里的粥煮好了，李姐起身走到灶台前，先问丫丫，“丫丫，你还吃粥吗？”
丫丫嘴含西瓜摇摇头。
李姐又对方小艾道：“小艾，你再吃一碗吧。”
方小艾道：“给我盛小半碗就行，闻着好香。”
“我又有话要说了。”唐艳嘿嘿一笑道，“方才在镇上的时候，我和李姐还在商量着，等我们赚到足够多的钱，我们就在镇上买下或者租下一间铺子卖鱼丸，现在吃了这个鱼粥，我发现我们还可以顺便卖鱼粥。”
方小艾赞道：“这鱼粥果然好喝，一间卖鱼丸和鱼头粥的店，生意一定不错。”
“我也想喝粥。”丫丫看着李姐碗里的鱼粥，眼里流露出渴望。
李姐起身找来一副碗筷，给丫丫另盛了一小碗。
吃饱喝足。
方小艾接着教她们做鱼丸馅。
做法不难，嘴上交待几句，她就回去午休了。
到了傍晚，方小艾下课来到村口榕树下，发现她们已经卖上了猪肉馅的鱼丸。
两人大方的把鱼丸切开给路人试吃。
昨天实心鱼丸的新鲜劲还没过去，今天又推出猪肉馅的鱼丸，外一层是肉，里面的馅居然也是肉，这肉是不要钱了吗这么能造。
本来是半个村子的人都去了。
后来先去的人吃了肉包肉的鱼丸后，又去村里奔走相告。
一时之间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去凑热闹了。
大部分为了试吃而来，两位老板也大方，见者有份。
外面那层粘韧鲜香，里面那层浓郁香甜。
只是实在是太少了，都不够塞最细的牙缝，一点都不过瘾。
实在囊中羞涩，大部分人真只是凑热闹。
也有人吃了一粒还要再吃一粒。
被唐艳不客气的拒绝了。
“刘婶，你方才已经吃过一粒了，我们要留给其他没吃过的人，小本生意，多体谅体谅。”
说着不忘赔上灿烂的笑脸。
叫刘婶的妇人瞪着双眼在那愣了好一会儿，好半晌道：“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咧，多吃一块又怎么了，这不应该的吗。”
唐艳继续赔笑说：“那你更应该照顾我的生意了。”
刘婶：“……”
闻言，众人纷纷发出揶揄的笑声。
刘婶抿抿嘴，还在想着招儿。
这时唐艳又给她递去一根插着鱼丸的小竹签道：“刘婶，带回去给你家老伴也尝尝。”
刘婶不客气接过，顺势给自己台阶下 “我就是要带回去给我老伴吃的。”
结果转身走了两步刘婶就自己一口吃掉了。
“小艳呀，我听说可以用鱼来换你们的鱼丸是不。”
村里知名无赖老张头问。
唐艳：“只要是当天上岸的活鱼就行。”
闻言，围观群众纷纷议论起来。
“那敢情不错，明儿我也去钓鱼。”
“我去大春家借他们家的渔网。”
“我要钓得到鱼我不如直接吃了。”
“那你吃吧，我方正要吃鱼丸。”
“可别明儿河边都是钓鱼的。”
……
大家七嘴八舌间鱼丸全卖完了，鱼骨汤也捞光光了。
今天下山买鱼丸的书生比昨天多了一倍。
今天的汤水还多备了一样，叫鱼骨汤，顾名思义就是用鱼头鱼骨再搁上去腥的大块生姜熬煮了半个时辰，故而今天的鱼丸汤水格外鲜美，还大补。
食客可选清水汤，也可选鱼骨汤。
毫无例外的每个食客都选择了鱼骨汤。
鱼骨鱼头沉在锅底，经过半个时辰的熬煮，味道都到了汤里，但还是能咬到一丝肉香味，有客人想要，她都会大方的给。
唐艳寻思着明天还得继续多备货，这些书生是真有钱，而且他们很显然对鱼骨汤特别惊喜和赞不绝口，晚些赶到的书生，望着空空如也的锅和簸箕脸上流露失望。
很显然明儿是一定要加一批鱼丸的。
想想自家姐夫，虽然他家里没钱，他本人也手不提，肩不挑，但就是有自己亲姐这样有点家底又勤快的女人愿意全心全意供养他，所以他一直都是吃穿不愁的。
最近又天天点名要吃她们做的鱼丸。
有时候她都羡慕她的姐夫了。
回到院里，天还没开始黑。
李姐要留唐艳吃晚饭，唐艳拒绝了，说是吃完晚饭再来找她们玩。
晚上石头小院的餐桌上也端上猪肉馅鱼丸汤。
刘月芸尝了个肉馅鱼丸，满脸感慨，嘴里不住道：“真好，真好吃，真好吃啊。”
时而又抬头望着深邃的夜空，陷入遐想。
大家只当她又被惊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