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言峰佑是怎么和波本说的，总之在抵达任务地点的时候，言峰佑的手机已经不再震动了。
只是赤井秀一感觉等到波本回国的时候，自己的日子可能会稍微不那么好过一点，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就很想问了。你和波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对你的关心似乎有点过多了吧。”
甚至有一点保护过度了。
到目前为止，他所见到的言峰佑，似乎不是需要这么过度保护的一个人。
“这个我也不知道，总有一些模糊不清的信息是不遵守规则的。”
而且这其实也并不重要，她只要知道她没有从安室透的身上感受过恶意就行了。
“而且，自封的男朋友给我有一点冒牌货的自觉。想要利用我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可要做好付出相同代价甚至更高代价的准备啊。”
简而言之，就是拒绝白嫖。
“吼……那我需要付出什么东西 ？”
“这种东西谁知道，我又没有谈过恋爱，你先赔我的初恋再说后面的事情吧。”
言峰佑拄着下巴看车窗的外面。
“没谈过恋爱，你已经十九岁了，校园恋情什么都没有过吗？”
“嗯，没谈过啊。托你的福，我知道你二十八，还谈过两个女朋友了。”
没什么价值的知识非常卑鄙的的钻进了她的脑子里面。
她虽然从未对爱情有过什么幻想，但她还是觉有很亏。
“既然如此的话，那等一会任务完成以后带你去约会吧。”
言峰佑把头转回车内，露出了半月眼，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约会这种词，已经以男朋友自居了吗？
之前和那个宫野明美小姐的相处方式也是这样吗？
美女们到底都是什么眼光啊，难道只要长的好看就昏了头吗？
“哎……随便你吧，任务是什么？”还是先完成任务吧，就算是兼职也要好好做才行。
要不然进入这个破组织的意义就没了，她是来取材的啊，黑色组织中新人不想做却不得不做的任务也是取材中的一环。
“收到消息说，组织下属的一个研究所有一个研究院被病毒感染了，已经送到医院了，但是由于他的攻击性非常强，医院目前没有办法对其进行检查和治疗。”
“好吧，感觉不是什么有意思的活。”这种任务完全考验不到任性嘛。
包括之前杀小中大的任务也是，在那之前小中大刚刚杀掉一个无辜的律师，并且恬不知耻的联系被自己威胁的官员要求给自己脱罪。
不过，以日本的法律，就算他碰上了很厉害的律师进了监狱也不会被判死刑吧。
况且，动手的是琴酒，有的时候她都觉的组织不会是什么慈善机构吧。
但显然不是。
在看到那名发狂的研究员的时候，言峰佑就推翻了自己刚刚的想法。
“组织下属的研究院，到底都在研究什么东西啊。”言峰佑透过监控室的玻璃看着里面几乎不成人形的生物。
而且，那个人的脸，尽管已经很难从里面清晰的分辨五官的位置了，但是她还是感觉分外的熟悉。
言峰佑是有跳级的，所以虽然她现在的年纪是十九岁，但实际上已经在读研究生一年级了。
家里蹲的时候，画漫画之余就是在给实验室画图。
虽然她很少去学校，但是线上会议基本都会参加。
而她的导师，为了防止有人在开会的时候偷懒，所以每次开会都是要求所有研究生开摄像头。
那张脸，似乎是她们实验室的某个师兄。
没记错的话，她师兄的研究方向应该是……
活性材料。
搞什么活性材料会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啊？
而且她师兄为什么会在组织下属的研究所干活，他不是被导师派出去联合培养了吗？
不会那个联合培养……就是和组织联合吧。
什么无良导师会把学生往这种火坑里面推啊！回去她就申请换导师！
“怎么了，一直盯着那个研究员的脸看。”
赤井秀一和医院的负责人交涉了一下，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总算是被允许进入那个研究员所在的房间。
回过头来就看到言峰佑衣服若有所思的样子紧紧盯着研究员。
是有什么发现吗？这个方面她应该比较了解吧。
“没什么，我打个电话。”
言峰佑拨通了加纳语无的电话，“喂，加纳，想办法给我换个导师吧，之前的那个没法用啊，他有大问题。”
“可以是可以，就算您不说我也准备和您说这件事情的，刚才学校那边联系我说您的导师已经失踪半个月了，考虑到学生的学习进度，已经给您安排新的导师了。”
言峰佑挂断电话。
总感觉这个决定，也说不好学校是有人情味还是没有人情味。
说它没人情味吧，还知道立刻给学生安排新导师。说它有人情味吧，自己学校的老师失踪半个月，首先考虑的是学生的学习进度而不是老师的人身安全问题……
总感觉，要融入到普通人的世界里，她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我们需要穿上防护服再进去，不知道是否存在传染性。”
两个人换上了防护服，进入了观察室。
研究员被用束缚带绑在病床上。
看起来的状态，就好像一个泥人被溶解然后再重新潦草的捏回去了一样。
“稍微有点恶心。”言峰佑说。
“你是神经这么纤细的人吗？”
“不是觉得这个恶心，是对别人。”言峰佑站在研究员的面前。
她想师兄应该是认出她来了。
她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太多复杂的情感，一时之间让她分辨不清他最想表达的是什么。
而似乎他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述自己的想法了。
手指也全部变形了，书写也不行。
“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
隔行如隔山，同一个研究室的两个人研究方向不同的话，互相也很难快速接手对方的实验。
距离上次她见到这位师兄，也就半个多月的时间。
半个月的时间，让一个研究生从化学方向转到生物方向，然后把自己搞成这副不是人的样子，别开国际玩笑了。
“我想他现在的状态没有办法回答你的问题。朗姆给的信息是他的实验发生了泄露导致的意外。”
赤井秀一并不认识这个研究员，所以不知道研究员本身的研究方向是什么，他能得到的信息只有朗姆派下来的任务说明。
“不可能。”
“但是我们的任务也不是调查事故的原因，我们要处理的是事故的结果。”
言峰佑低着头，赤井秀一看不见她的表情。
“怎么处理？”言峰佑问他。
“组织想要对他进行检查和研究，如果活着的时候不能顺利检查的话，那就只能检查尸体标本了。当然，上面还是希望可以有活体材料，更有研究价值一些。”
实验室里面的氛围并不算好。这并不是说实验室内有很多勾心斗角，与之相反的是，实验室的师兄师姐们人都非常好。
会很亲切很认真的给后辈们解答各种问题。
氛围差是因为他们的导师真的很差劲，完全不管学生的承受能力，疯狂的布置任务，并且从外面接了很多私活，也加到了学生的研究任务之中。
这些研究任务得出的结果都不被允许写到学生的个人成果中，也就是说，实验室中的每一个人都面临着巨大的实验压力，但是却没有一个成果可以拿出来向别人证明自己的优秀。
这个师兄，已经是研究生三年级了，这种时候其他的研究生基本都完成了自己的研究任务，甚至论文都撰写的差不多了。而他却要在临近毕业前的几个月被派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进行联合培养。
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成了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上了这么多年的学，一直在花家里给的钱，好想赶紧毕业找个好工作给家里减轻一些负担啊。”
因为实验任务太重，完全没有时间出去做兼职，所以上学的全部花销都要父母提供。
还有一个刚上大学的妹妹，之前说想要介绍她给言峰佑认识，因为感觉是同龄人应该很聊的过来。
而现在……
他自己都要变成亲人爱人的噩梦了。
他在哭，身体几乎变成怪物的样子了，但是泪腺还在发挥着他身为人类身体一部分的作用。
“……”言峰佑张了张嘴，但是还是说不出来那句话。
杀掉他吧。
丧失为人的一切，变成一个实验材料苟且偷生会比死亡更痛苦吗？
研究员的身体再次发生了异变。
原本还很清晰的四肢也像溶解一样软成了一摊泥，然后蠕动扭曲变成了其他的形状。
研究员的喉咙中发出了痛苦的嘶鸣声。
“杀了我，求你了。”
这时候，其他的所有情绪都在他的眼中消失了，只剩下这一句话可以被读出来。
言峰佑从赤井秀一的腰间抽出了枪。
对准了研究员射击。
枪、声响起，弹孔出现在研究员的额头中心。
开枪后的瞬间，言峰佑突然想起来服部编辑的话来。
这是与她强大之处不重合的地方存在的困难吗？
只是赤井秀一感觉等到波本回国的时候，自己的日子可能会稍微不那么好过一点，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就很想问了。你和波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对你的关心似乎有点过多了吧。”
甚至有一点保护过度了。
到目前为止，他所见到的言峰佑，似乎不是需要这么过度保护的一个人。
“这个我也不知道，总有一些模糊不清的信息是不遵守规则的。”
而且这其实也并不重要，她只要知道她没有从安室透的身上感受过恶意就行了。
“而且，自封的男朋友给我有一点冒牌货的自觉。想要利用我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可要做好付出相同代价甚至更高代价的准备啊。”
简而言之，就是拒绝白嫖。
“吼……那我需要付出什么东西 ？”
“这种东西谁知道，我又没有谈过恋爱，你先赔我的初恋再说后面的事情吧。”
言峰佑拄着下巴看车窗的外面。
“没谈过恋爱，你已经十九岁了，校园恋情什么都没有过吗？”
“嗯，没谈过啊。托你的福，我知道你二十八，还谈过两个女朋友了。”
没什么价值的知识非常卑鄙的的钻进了她的脑子里面。
她虽然从未对爱情有过什么幻想，但她还是觉有很亏。
“既然如此的话，那等一会任务完成以后带你去约会吧。”
言峰佑把头转回车内，露出了半月眼，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约会这种词，已经以男朋友自居了吗？
之前和那个宫野明美小姐的相处方式也是这样吗？
美女们到底都是什么眼光啊，难道只要长的好看就昏了头吗？
“哎……随便你吧，任务是什么？”还是先完成任务吧，就算是兼职也要好好做才行。
要不然进入这个破组织的意义就没了，她是来取材的啊，黑色组织中新人不想做却不得不做的任务也是取材中的一环。
“收到消息说，组织下属的一个研究所有一个研究院被病毒感染了，已经送到医院了，但是由于他的攻击性非常强，医院目前没有办法对其进行检查和治疗。”
“好吧，感觉不是什么有意思的活。”这种任务完全考验不到任性嘛。
包括之前杀小中大的任务也是，在那之前小中大刚刚杀掉一个无辜的律师，并且恬不知耻的联系被自己威胁的官员要求给自己脱罪。
不过，以日本的法律，就算他碰上了很厉害的律师进了监狱也不会被判死刑吧。
况且，动手的是琴酒，有的时候她都觉的组织不会是什么慈善机构吧。
但显然不是。
在看到那名发狂的研究员的时候，言峰佑就推翻了自己刚刚的想法。
“组织下属的研究院，到底都在研究什么东西啊。”言峰佑透过监控室的玻璃看着里面几乎不成人形的生物。
而且，那个人的脸，尽管已经很难从里面清晰的分辨五官的位置了，但是她还是感觉分外的熟悉。
言峰佑是有跳级的，所以虽然她现在的年纪是十九岁，但实际上已经在读研究生一年级了。
家里蹲的时候，画漫画之余就是在给实验室画图。
虽然她很少去学校，但是线上会议基本都会参加。
而她的导师，为了防止有人在开会的时候偷懒，所以每次开会都是要求所有研究生开摄像头。
那张脸，似乎是她们实验室的某个师兄。
没记错的话，她师兄的研究方向应该是……
活性材料。
搞什么活性材料会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啊？
而且她师兄为什么会在组织下属的研究所干活，他不是被导师派出去联合培养了吗？
不会那个联合培养……就是和组织联合吧。
什么无良导师会把学生往这种火坑里面推啊！回去她就申请换导师！
“怎么了，一直盯着那个研究员的脸看。”
赤井秀一和医院的负责人交涉了一下，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总算是被允许进入那个研究员所在的房间。
回过头来就看到言峰佑衣服若有所思的样子紧紧盯着研究员。
是有什么发现吗？这个方面她应该比较了解吧。
“没什么，我打个电话。”
言峰佑拨通了加纳语无的电话，“喂，加纳，想办法给我换个导师吧，之前的那个没法用啊，他有大问题。”
“可以是可以，就算您不说我也准备和您说这件事情的，刚才学校那边联系我说您的导师已经失踪半个月了，考虑到学生的学习进度，已经给您安排新的导师了。”
言峰佑挂断电话。
总感觉这个决定，也说不好学校是有人情味还是没有人情味。
说它没人情味吧，还知道立刻给学生安排新导师。说它有人情味吧，自己学校的老师失踪半个月，首先考虑的是学生的学习进度而不是老师的人身安全问题……
总感觉，要融入到普通人的世界里，她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我们需要穿上防护服再进去，不知道是否存在传染性。”
两个人换上了防护服，进入了观察室。
研究员被用束缚带绑在病床上。
看起来的状态，就好像一个泥人被溶解然后再重新潦草的捏回去了一样。
“稍微有点恶心。”言峰佑说。
“你是神经这么纤细的人吗？”
“不是觉得这个恶心，是对别人。”言峰佑站在研究员的面前。
她想师兄应该是认出她来了。
她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太多复杂的情感，一时之间让她分辨不清他最想表达的是什么。
而似乎他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述自己的想法了。
手指也全部变形了，书写也不行。
“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
隔行如隔山，同一个研究室的两个人研究方向不同的话，互相也很难快速接手对方的实验。
距离上次她见到这位师兄，也就半个多月的时间。
半个月的时间，让一个研究生从化学方向转到生物方向，然后把自己搞成这副不是人的样子，别开国际玩笑了。
“我想他现在的状态没有办法回答你的问题。朗姆给的信息是他的实验发生了泄露导致的意外。”
赤井秀一并不认识这个研究员，所以不知道研究员本身的研究方向是什么，他能得到的信息只有朗姆派下来的任务说明。
“不可能。”
“但是我们的任务也不是调查事故的原因，我们要处理的是事故的结果。”
言峰佑低着头，赤井秀一看不见她的表情。
“怎么处理？”言峰佑问他。
“组织想要对他进行检查和研究，如果活着的时候不能顺利检查的话，那就只能检查尸体标本了。当然，上面还是希望可以有活体材料，更有研究价值一些。”
实验室里面的氛围并不算好。这并不是说实验室内有很多勾心斗角，与之相反的是，实验室的师兄师姐们人都非常好。
会很亲切很认真的给后辈们解答各种问题。
氛围差是因为他们的导师真的很差劲，完全不管学生的承受能力，疯狂的布置任务，并且从外面接了很多私活，也加到了学生的研究任务之中。
这些研究任务得出的结果都不被允许写到学生的个人成果中，也就是说，实验室中的每一个人都面临着巨大的实验压力，但是却没有一个成果可以拿出来向别人证明自己的优秀。
这个师兄，已经是研究生三年级了，这种时候其他的研究生基本都完成了自己的研究任务，甚至论文都撰写的差不多了。而他却要在临近毕业前的几个月被派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进行联合培养。
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成了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上了这么多年的学，一直在花家里给的钱，好想赶紧毕业找个好工作给家里减轻一些负担啊。”
因为实验任务太重，完全没有时间出去做兼职，所以上学的全部花销都要父母提供。
还有一个刚上大学的妹妹，之前说想要介绍她给言峰佑认识，因为感觉是同龄人应该很聊的过来。
而现在……
他自己都要变成亲人爱人的噩梦了。
他在哭，身体几乎变成怪物的样子了，但是泪腺还在发挥着他身为人类身体一部分的作用。
“……”言峰佑张了张嘴，但是还是说不出来那句话。
杀掉他吧。
丧失为人的一切，变成一个实验材料苟且偷生会比死亡更痛苦吗？
研究员的身体再次发生了异变。
原本还很清晰的四肢也像溶解一样软成了一摊泥，然后蠕动扭曲变成了其他的形状。
研究员的喉咙中发出了痛苦的嘶鸣声。
“杀了我，求你了。”
这时候，其他的所有情绪都在他的眼中消失了，只剩下这一句话可以被读出来。
言峰佑从赤井秀一的腰间抽出了枪。
对准了研究员射击。
枪、声响起，弹孔出现在研究员的额头中心。
开枪后的瞬间，言峰佑突然想起来服部编辑的话来。
这是与她强大之处不重合的地方存在的困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