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挤满了人，连过道走廊上都是，密密麻麻找不到缝隙。
估计不仅是来看邵观淮的，还有施埮的份儿，更有两人聚首现场对话的暴击加持。
施禾然边做动作就边想着，现在校园通上得是个什么盛况啊。
“今儿的运动场内的上座率，估计比开全年级运动会的时候都高”，曹姊眼神瞥着施禾然咂嘴感叹道：“你估计更让人羡慕了，自己条件那么好，身边还有三个绝世大帅哥！”
“三个？”，施禾然问：“哪儿来的。”
“你哥，邵观淮，还有沈宿啊”，曹姊理所当然道。
“沈宿？”，施禾然摇头解释道：“我跟他不熟，他只是施埮的朋友。”
“嗐”，曹姊却觉得这没什么区别：“沈宿看起来跟你哥关系挺好的样子，你哥好不容易出来走动居然专门是为了找他的，那你早晚都会认识熟悉哒～”
施禾然耸肩，不是很认同，趁着动作转身之际，又看了眼上面的人。
邵观淮好像目光都没移开过，反正她每次看过去的时候，都能跟对方视线撞上，直面那张始终挂着浅笑的脸。
但这次，邵观淮动作有点不一样，在她转身时抬起胳膊用两根指头飞快地在空中走了几下。
施禾然看懂了，这是要走了。
她迅速点点头示意。
邵观淮跟俞浩沿着中间的台阶下去，从后门离开运动场。
他看了眼时间，步伐加快。
“那小子什么来头，看着跟施埮关系那么好”，俞浩抓紧时间还要跟他唠两句：“这样一算，咱落后了啊，人都提前搞定大舅哥了。”
“呵”，邵观淮哼了声，不以为意道：“那有什么用？”
俞浩看着他这副表情觉得很爽，摸摸下巴道：“想想也是，如果施校花不喜欢他，那他再搞定施埮都没用啊。”
车就停在体育馆门前，不远。
邵观淮快步走过去拉开车门，冲他摆手：“回吧。”
俞浩：“嗯，路上小心。”
东城区距离学校不算近，一般不堵车的话一个小时，堵车，那就不定了。
但大中午的，路况还算不错，施禾然发来信息的时候，邵观淮已经快跑到家了。
『你到家了吗？』
邵观淮把车倒进车库停好之后，才回道：刚到，你吃饭了吗？
『施禾然：正在。』
『邵观淮：好，快吃吧。』
『施禾然：你』
邵观淮拉车门的动作被这个单字消息弄得一顿，等了会儿，等来一条撤回。
『？』
『施禾然：没事，误触，你忙你的。』
邵观淮没再追问，下车推开了家门。
“观淮？你回来了？”
他换鞋的时候，厨房里的陈姨听见动静，迎接了出来，有些高兴道：“吃饭了没？我刚给夫人洗完碗，中午做的还有不少没吃完，给你热一下去？”
“好”，邵观淮冲她笑了下：“谢谢陈姨。”
他看了眼客厅，没人在，就直接上了楼。
二楼右转第一间，就是他母亲秦芸的房间。
邵观淮站在门口，曲起指尖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深吸了数口气，才压下把手推开门。
他一进去就扯出大大的笑脸，冲躺在床上盖着薄被，闭眼假寐的女人说道：“妈，我回来了，感觉怎么样啊今天？”
秦芸闻言睁开眼睛，本能的动作被她做得看起来有那么一丝费力。
她的脸色在自然光下都暗沉憔悴，仔细看皮肤上某些地方还有一点点凹陷下去，整个人瘦削的很，只把被子撑起来一个很低的高度，很是可怜。
但她的眼神却挺有精神的，特别是看见来人的那一刻，像突然通上电的灯泡一样亮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因为没太大力气似的而显得异常温柔。
“回来了？感觉不错，刚吃了饭。”
邵观淮走过去首先摸了摸她的手探温度，然后熟练地扶住她的脖子，把旁边的靠枕拿过去给她垫起来，好方便说话。
秦芸目光一直盯着他的衣服看，在他弄完坐下后，有些迫不及待地问：“不是不爱这么穿吗？你是从哪里回来的？”
邵观淮抬眼看着自己的母亲，随手拿过床头柜上的苹果削起皮来，笑道：“您还是那么八卦。”
秦芸没办法耐心在这时候跟他周旋，够了下他的手催促道：“快说。”
邵观淮把刀尖抵上苹果头部，斜划开一个口子，边动作边道：“我们学校北区的外体育场，就我们之前开运动会的那个地方。”
秦芸没听到想听的，急得上半身都强撑着抬起来了：“说重点。”
“呵，好啦”，邵观淮立马妥协，思索两秒后，总结道：“刚刚去见喜欢的人了。”
秦芸眼睛更亮了，没力气的手心都紧紧一攥，在被子上打了两下，整个人因为激动，干巴巴地咳嗽起来。
邵观淮有些习以为常，没有慌乱，只放下刀子起来给她顺着背平复。
秦芸推了推他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好一点后又问：“是谁？一个学校的吧？”
“嗯”，邵观淮见她好点，又坐回去削苹果，一次□□代完：“是这一届的新生，教育学专业的。她人特别好，长得也特别漂亮，是我们学校校花呢。”
“她叫施禾然，对，那个谁，施埮是她的双胞胎哥哥。但她跟施埮完全不一样，她特别好，比她哥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第一次见她是在新生报道那天，我老远就看见她了，你不知道，她在人群中可惹眼了，真的一眼就看得见。我当时本来有点奇怪的，因为施埮跟她长得特别像，我就故意穿着轮滑鞋往她旁边靠了一下。一靠近我才看清，也不完全一样，她更好看，感觉也温温柔柔的。”
“第二次见她，她正从图书馆往外走，我那时候正要带孟璇去吃饭，我看着她跟娄鹏，就是一个男生，边走边说还挺开心，我当时不由自主就跟着他们一起走了，那次，我知道了她的名字。”
“第三次…呵，她去拿军训服，在临时搭的试衣间里试衣服，突然她那个试衣间的零件掉了，我直觉不好，也没想太多就冲进去了，怕顶棚砸下来伤到她，那玩意儿挺重…”
“那你冒犯到人家了吗？”，秦芸打断了一下问道。
“我昂着头冲进去的，什么都没看到”，邵观淮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突然笑道：“那也是我们正式的第一次见面，她讲话可有意思了，还打趣我之前说过的一句话，明明那种情况下是有点害羞的，还强撑着跟我讲道理，我当时觉得很可爱。”
“她很厉害，一只手就能顶住那个顶棚，我其实是多余去了，还弄得好多人过来围观，我临时解了个围，后面又专门去室外打了场篮球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弥补。”
“她知道了，我趁着这个机会，要她请我喝饮料。我带她去了谭齐的店里，跟她多聊起来，我发现她应该是从小受到她哥的影响，心里很是憋闷，也一直都想超过她哥，但她又很善良，没有因为哥哥比她优秀就怨恨，同时，有时候也很期待她哥能对她好一点。”
“我当时察觉出一点后，挺心疼她的，安慰了几句，她也许被我治愈了一点吧，总之，那天相处的很不错。我也许，那时候就有点喜欢她了。”
“后面啊，她跟我谈了一下我们那个专家系统的事情，她看问题很透彻，跟我讲了很多，鼓励我再试一下。妈，你不知道她讲那些话的时候，我根本移不开眼睛，她说的太好了，整个人在我眼睛里发光一样。”
“再后来，我忙着项目的事情，连续好几天没能跟她联系，结果啊，发现出现一个情敌。我当时就急了，就跟走在街上自己的东西突然被抢了一样浑身难受。但仔细一想，她也还不属于我。”
邵观淮罕见有些害羞地低头一笑：“是我想让她属于我。”
秦芸看见儿子这样，也笑得眼睛都眯起来，说道：“你很喜欢她。”
“是，发现的时候，好像就已经很喜欢了”，邵观淮挠头有点奇怪：“明明也没认识多久，没接触过太多次，但就是这样了。”
秦芸温柔一笑，说道：“这感情啊，有时候和时间长短没关系，有的人，还一见钟情呢，诶，其实我觉得你就是对人家一见钟情。”
“啊？”，邵观淮抿唇笑：“这么说也行。”
秦芸鼻子一酸，忍着激动的眼泪，又问：“那开始追了没有？”
“开始了。”
秦芸满意点点头，指着他问：“你今天这身，她喜欢吗？”
邵观淮回忆了下，忍不住一笑：“我觉得应该喜欢，她当时呆了一下，很可爱。”
秦芸拳头一握，激动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这样最好看了，以后啊告白的时候，求婚的时候，结婚的时候，都要穿很正式很正式的衣服，妈妈继续帮你搭配。”
邵观淮的眼皮很轻地抽动了下，而后展开笑容，顺从应道：“好。”
“诶呀，那我之前教给你的东西，就全都能用的上了啊”，秦芸放松身体，眼睛盯着天花板思考着：“我想想还差些什么来着？上次好像怎么选化妆品也跟你讲了的，约会注意事项也说过了，还有做饭，但做甜品讲了没有啊…”
“妈…妈…”，邵观淮叫了她几声，但秦芸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第一时间听见。
她细致温柔的小碎念，不断飘进邵观淮的耳朵里，都变成了一根根尖刺，深深扎进他的筋脉血肉中，让他连骨头都疼。
“妈！”，邵观淮闭了闭眼睛，有点没办法承受地大声喊了一句。
秦芸愣着停下，神情恍惚而茫然。
邵观淮又被她的样子刺得一酸，忍了忍后改口道：“头发…妈，还没教过我怎么给女孩子编头发。”
秦芸张了张嘴，迟缓地“啊”了一声，随后笑道：“好，这个确实很需要，女孩子都很爱美的。”
“嗯”，邵观淮闷闷地应着。
秦芸跟仿佛没看见自己儿子有点红的眼睛似的，自顾自又问：“那你觉得她喜不喜欢你啊？”
“我…”，邵观淮被转移了注意力，思索道：“应该，有点喜欢吧，我还不确定。”
“不确定就继续努力”，秦芸说：“女孩子都比较害羞的，你要主动点，但也要注意分寸，多付出一点。对了，你刚才说她是新生？那她比你小呀？成年了吗？”
“嗯，比我小”，邵观淮摇头：“还没有，12月22日是她的生日。”
“诶呀，那你更要注意了”，秦芸笑了下：“她年纪小，又是女孩子，你可不能让她吃亏。”
“我知道”，邵观淮把苹果切成块，边吃边说：“我打算追的久一点，让她有足够的时间能想清楚。”
“好，那要是哪一天你成功了”，秦芸声音低了低，拍拍他的手背说：“一定要第一个跟我讲，然后，再带她来看看我。”
邵观淮动作滞了下，又迅速继续，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苹果。
“好。”
这口好酸。
估计不仅是来看邵观淮的，还有施埮的份儿，更有两人聚首现场对话的暴击加持。
施禾然边做动作就边想着，现在校园通上得是个什么盛况啊。
“今儿的运动场内的上座率，估计比开全年级运动会的时候都高”，曹姊眼神瞥着施禾然咂嘴感叹道：“你估计更让人羡慕了，自己条件那么好，身边还有三个绝世大帅哥！”
“三个？”，施禾然问：“哪儿来的。”
“你哥，邵观淮，还有沈宿啊”，曹姊理所当然道。
“沈宿？”，施禾然摇头解释道：“我跟他不熟，他只是施埮的朋友。”
“嗐”，曹姊却觉得这没什么区别：“沈宿看起来跟你哥关系挺好的样子，你哥好不容易出来走动居然专门是为了找他的，那你早晚都会认识熟悉哒～”
施禾然耸肩，不是很认同，趁着动作转身之际，又看了眼上面的人。
邵观淮好像目光都没移开过，反正她每次看过去的时候，都能跟对方视线撞上，直面那张始终挂着浅笑的脸。
但这次，邵观淮动作有点不一样，在她转身时抬起胳膊用两根指头飞快地在空中走了几下。
施禾然看懂了，这是要走了。
她迅速点点头示意。
邵观淮跟俞浩沿着中间的台阶下去，从后门离开运动场。
他看了眼时间，步伐加快。
“那小子什么来头，看着跟施埮关系那么好”，俞浩抓紧时间还要跟他唠两句：“这样一算，咱落后了啊，人都提前搞定大舅哥了。”
“呵”，邵观淮哼了声，不以为意道：“那有什么用？”
俞浩看着他这副表情觉得很爽，摸摸下巴道：“想想也是，如果施校花不喜欢他，那他再搞定施埮都没用啊。”
车就停在体育馆门前，不远。
邵观淮快步走过去拉开车门，冲他摆手：“回吧。”
俞浩：“嗯，路上小心。”
东城区距离学校不算近，一般不堵车的话一个小时，堵车，那就不定了。
但大中午的，路况还算不错，施禾然发来信息的时候，邵观淮已经快跑到家了。
『你到家了吗？』
邵观淮把车倒进车库停好之后，才回道：刚到，你吃饭了吗？
『施禾然：正在。』
『邵观淮：好，快吃吧。』
『施禾然：你』
邵观淮拉车门的动作被这个单字消息弄得一顿，等了会儿，等来一条撤回。
『？』
『施禾然：没事，误触，你忙你的。』
邵观淮没再追问，下车推开了家门。
“观淮？你回来了？”
他换鞋的时候，厨房里的陈姨听见动静，迎接了出来，有些高兴道：“吃饭了没？我刚给夫人洗完碗，中午做的还有不少没吃完，给你热一下去？”
“好”，邵观淮冲她笑了下：“谢谢陈姨。”
他看了眼客厅，没人在，就直接上了楼。
二楼右转第一间，就是他母亲秦芸的房间。
邵观淮站在门口，曲起指尖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深吸了数口气，才压下把手推开门。
他一进去就扯出大大的笑脸，冲躺在床上盖着薄被，闭眼假寐的女人说道：“妈，我回来了，感觉怎么样啊今天？”
秦芸闻言睁开眼睛，本能的动作被她做得看起来有那么一丝费力。
她的脸色在自然光下都暗沉憔悴，仔细看皮肤上某些地方还有一点点凹陷下去，整个人瘦削的很，只把被子撑起来一个很低的高度，很是可怜。
但她的眼神却挺有精神的，特别是看见来人的那一刻，像突然通上电的灯泡一样亮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因为没太大力气似的而显得异常温柔。
“回来了？感觉不错，刚吃了饭。”
邵观淮走过去首先摸了摸她的手探温度，然后熟练地扶住她的脖子，把旁边的靠枕拿过去给她垫起来，好方便说话。
秦芸目光一直盯着他的衣服看，在他弄完坐下后，有些迫不及待地问：“不是不爱这么穿吗？你是从哪里回来的？”
邵观淮抬眼看着自己的母亲，随手拿过床头柜上的苹果削起皮来，笑道：“您还是那么八卦。”
秦芸没办法耐心在这时候跟他周旋，够了下他的手催促道：“快说。”
邵观淮把刀尖抵上苹果头部，斜划开一个口子，边动作边道：“我们学校北区的外体育场，就我们之前开运动会的那个地方。”
秦芸没听到想听的，急得上半身都强撑着抬起来了：“说重点。”
“呵，好啦”，邵观淮立马妥协，思索两秒后，总结道：“刚刚去见喜欢的人了。”
秦芸眼睛更亮了，没力气的手心都紧紧一攥，在被子上打了两下，整个人因为激动，干巴巴地咳嗽起来。
邵观淮有些习以为常，没有慌乱，只放下刀子起来给她顺着背平复。
秦芸推了推他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好一点后又问：“是谁？一个学校的吧？”
“嗯”，邵观淮见她好点，又坐回去削苹果，一次□□代完：“是这一届的新生，教育学专业的。她人特别好，长得也特别漂亮，是我们学校校花呢。”
“她叫施禾然，对，那个谁，施埮是她的双胞胎哥哥。但她跟施埮完全不一样，她特别好，比她哥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第一次见她是在新生报道那天，我老远就看见她了，你不知道，她在人群中可惹眼了，真的一眼就看得见。我当时本来有点奇怪的，因为施埮跟她长得特别像，我就故意穿着轮滑鞋往她旁边靠了一下。一靠近我才看清，也不完全一样，她更好看，感觉也温温柔柔的。”
“第二次见她，她正从图书馆往外走，我那时候正要带孟璇去吃饭，我看着她跟娄鹏，就是一个男生，边走边说还挺开心，我当时不由自主就跟着他们一起走了，那次，我知道了她的名字。”
“第三次…呵，她去拿军训服，在临时搭的试衣间里试衣服，突然她那个试衣间的零件掉了，我直觉不好，也没想太多就冲进去了，怕顶棚砸下来伤到她，那玩意儿挺重…”
“那你冒犯到人家了吗？”，秦芸打断了一下问道。
“我昂着头冲进去的，什么都没看到”，邵观淮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突然笑道：“那也是我们正式的第一次见面，她讲话可有意思了，还打趣我之前说过的一句话，明明那种情况下是有点害羞的，还强撑着跟我讲道理，我当时觉得很可爱。”
“她很厉害，一只手就能顶住那个顶棚，我其实是多余去了，还弄得好多人过来围观，我临时解了个围，后面又专门去室外打了场篮球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弥补。”
“她知道了，我趁着这个机会，要她请我喝饮料。我带她去了谭齐的店里，跟她多聊起来，我发现她应该是从小受到她哥的影响，心里很是憋闷，也一直都想超过她哥，但她又很善良，没有因为哥哥比她优秀就怨恨，同时，有时候也很期待她哥能对她好一点。”
“我当时察觉出一点后，挺心疼她的，安慰了几句，她也许被我治愈了一点吧，总之，那天相处的很不错。我也许，那时候就有点喜欢她了。”
“后面啊，她跟我谈了一下我们那个专家系统的事情，她看问题很透彻，跟我讲了很多，鼓励我再试一下。妈，你不知道她讲那些话的时候，我根本移不开眼睛，她说的太好了，整个人在我眼睛里发光一样。”
“再后来，我忙着项目的事情，连续好几天没能跟她联系，结果啊，发现出现一个情敌。我当时就急了，就跟走在街上自己的东西突然被抢了一样浑身难受。但仔细一想，她也还不属于我。”
邵观淮罕见有些害羞地低头一笑：“是我想让她属于我。”
秦芸看见儿子这样，也笑得眼睛都眯起来，说道：“你很喜欢她。”
“是，发现的时候，好像就已经很喜欢了”，邵观淮挠头有点奇怪：“明明也没认识多久，没接触过太多次，但就是这样了。”
秦芸温柔一笑，说道：“这感情啊，有时候和时间长短没关系，有的人，还一见钟情呢，诶，其实我觉得你就是对人家一见钟情。”
“啊？”，邵观淮抿唇笑：“这么说也行。”
秦芸鼻子一酸，忍着激动的眼泪，又问：“那开始追了没有？”
“开始了。”
秦芸满意点点头，指着他问：“你今天这身，她喜欢吗？”
邵观淮回忆了下，忍不住一笑：“我觉得应该喜欢，她当时呆了一下，很可爱。”
秦芸拳头一握，激动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这样最好看了，以后啊告白的时候，求婚的时候，结婚的时候，都要穿很正式很正式的衣服，妈妈继续帮你搭配。”
邵观淮的眼皮很轻地抽动了下，而后展开笑容，顺从应道：“好。”
“诶呀，那我之前教给你的东西，就全都能用的上了啊”，秦芸放松身体，眼睛盯着天花板思考着：“我想想还差些什么来着？上次好像怎么选化妆品也跟你讲了的，约会注意事项也说过了，还有做饭，但做甜品讲了没有啊…”
“妈…妈…”，邵观淮叫了她几声，但秦芸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第一时间听见。
她细致温柔的小碎念，不断飘进邵观淮的耳朵里，都变成了一根根尖刺，深深扎进他的筋脉血肉中，让他连骨头都疼。
“妈！”，邵观淮闭了闭眼睛，有点没办法承受地大声喊了一句。
秦芸愣着停下，神情恍惚而茫然。
邵观淮又被她的样子刺得一酸，忍了忍后改口道：“头发…妈，还没教过我怎么给女孩子编头发。”
秦芸张了张嘴，迟缓地“啊”了一声，随后笑道：“好，这个确实很需要，女孩子都很爱美的。”
“嗯”，邵观淮闷闷地应着。
秦芸跟仿佛没看见自己儿子有点红的眼睛似的，自顾自又问：“那你觉得她喜不喜欢你啊？”
“我…”，邵观淮被转移了注意力，思索道：“应该，有点喜欢吧，我还不确定。”
“不确定就继续努力”，秦芸说：“女孩子都比较害羞的，你要主动点，但也要注意分寸，多付出一点。对了，你刚才说她是新生？那她比你小呀？成年了吗？”
“嗯，比我小”，邵观淮摇头：“还没有，12月22日是她的生日。”
“诶呀，那你更要注意了”，秦芸笑了下：“她年纪小，又是女孩子，你可不能让她吃亏。”
“我知道”，邵观淮把苹果切成块，边吃边说：“我打算追的久一点，让她有足够的时间能想清楚。”
“好，那要是哪一天你成功了”，秦芸声音低了低，拍拍他的手背说：“一定要第一个跟我讲，然后，再带她来看看我。”
邵观淮动作滞了下，又迅速继续，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苹果。
“好。”
这口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