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偌大的体育场周围，宽阔的水泥路面上，整齐且规律地陈列着一个个豆腐块。
此时头顶的太阳还正烈，均匀又公平地洒向每一个地方，没有缺漏，照得那地上的有些“豆腐块”是颤颤巍巍，抖动不止，快要散架了似的。
“看看你们的样子！才五分钟！愣是往后给我哆嗦了一米出来！”
旁边男生方阵的教官在训人，听得七连三排忍俊不禁。
但很快，她们就笑不出来了。
“十分钟军姿，倒计时”，秦巡手里捏着个秒表，大声道：“开始！”
讲动作要领的时候，大家都还觉得没什么，挺轻松，纠正动作的时候也是，不少人还有空对着教官犯花痴。
但一板板正正地刚立上一小会儿，就受不了了，浑身都疼！
“眼睛也不许动！目视前方！”，秦巡大声说了句，声音很近，给颜瑶吓得一哆嗦，脚差点没自己飞了。
施禾然站在最后面，视野开阔，不小心瞥到颜瑶被吓的那一幕，身上绷着的劲儿顿时就乱了。
“调整呼吸！不要慌！”
秦巡又高声喊了一句。
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反正施禾然照着做，重新回到了正轨。
军姿加上太阳，就是纯纯的暴汗机器。不出几分钟，豆大的汗珠纷纷从身上往下流，打湿额头，脖子，还有衣服。
施禾然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在蒸发，有种冒烟了的错觉。
渐渐，不少人动作开始松懈，忍不住挪动手脚，但会第一时间被秦巡逮住，吼回标准军姿。
“还有两分钟！”
时间一报，大家身子都一抖。
施禾然都怀疑教官手上的表是不是有问题，她们明明像是觉得已经过了好几年一样。
身上不久前还能觉得疼，到现在已经麻了，汗路弄得皮肤还有点痒，想抓又不能抓…
濒临崩溃之际，秦巡的声音终于响起，但不是结束的信号，他在倒数：“十…九…八…”
教官是懂怎么搞人心态的，施禾然绷直了手想。
“三…二…一…”
“啊不行了…”
“疼疼疼…”
“好热，我湿透了完全。”
“……”
一的尾音还没落下，整个队伍就自行松散了下来，坐的坐瘫的瘫，完全不样子。
“让你们休息了吗？！”，秦巡板着脸吼了一声：“都给我站起来！”
众人吓得赶紧爬起站好，屏息以待接下来的怒斥。
“我说没说过一切行动听指挥？”
底下鸦雀无声，眼神都不敢给。
“才十分钟就受不了了？！再来！再加五分钟！”
“啊？？？——”
“不是吧？我不行了啊！”
“下次不会了先休息会儿吧…”
一片哀嚎。
施禾然赶紧趁乱摸了摸鼻尖上痒的位置，果不其然秦巡那儿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直接一句话封口：“再闹再加五分钟！”
就像是去过天堂就无法再回地狱的感觉，这五分钟，从一开始就是比之前成倍的难熬。
“就是要你们记住纪律！疼了！痛了！才会长记性！不会再犯！”
“你们是一个集体，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掉链子！一人犯错，全体受罚！”
“三…二…一！”
这次没有一个人敢擅自动作，秦巡目光环视了一圈，才满意松口：“原地休息三分钟。”
队伍还是瞬间松懈瘫软下来，但没有人大声说话或者抱怨了。
都累的够呛，根本没力气咋呼。
曹姊苦着一张脸转过来，施禾然从兜里掏出一包湿纸巾，给她和孟璇一人发了一张，轻声问道：“还帅吗？”
“……”
曹姊哭都哭不出来了，只张着嘴默默把纸巾摊开盖住脸，期间那胳膊都抖得跟加了震动一样，逗得施禾然跟孟璇对视一眼，都笑了。
施禾然擦着汗，找角度往第一排看过去。
也不知道颜瑶这丫头感觉怎么样，她自认为身体还算不错，都觉得有点吃力，那以颜瑶的历史记录，估计够呛。
“诶同学…”
施禾然拍了下前面的人，本来想给颜瑶传一张湿纸巾过去的，但眼看着秦巡拿着秒表又过来了，只好摆摆手作罢。
不过还好，下面的内容是原地踏步，下蹲和站立，相对来讲比较轻松一些，颜瑶应该没什么问题。
就这么一直练习到太阳变低，变黄。
“快要吃饭了！”
曹姊仗着脚步声的掩盖小声欢快了一句。
施禾然经这么一说也松了口气，到了晚上就好了，最起码没有那么热。
“立定！”
秦巡看了眼时间，就在大家以为可能会提前下训的时候，他说道：“十五分钟军姿！结束吃饭！”
噩梦来袭。
众人的抱怨卡在嘴边，生生忍住了。
施禾然开始自行数秒，一能分散下注意力，二能检测下教官的秒表。
在她数到八分三十二秒的时候，前面突然传来一声弱弱的“报告”。
是颜瑶！
施禾然紧张地看过去，只见颜瑶脸色不太好，一手不太自然地叉着腰，往秦巡所在的方向走了两步。
秦巡见状蹙眉吼道：“没让你动！”
颜瑶肉眼可见地一僵，委屈地退了回去。
“讲”，秦巡跑到她面前命令道。
“教官，我不舒服”，颜瑶带着哭腔，恳求道：“我可以去休息一下吗？”
秦巡看了眼时间说：“还有几分钟了，能坚持吗？”
颜瑶肩膀抖动了几下，摇头：“不能…”
施禾然心都提起来了，颜瑶的脸色都那样了，本能的小动作很明显，按她的猜想，大概率可能是生理期到了，不是说坚持就能坚持的，教官不会不同意吧？
“那好，你去休息吧”，秦巡回答。
施禾然松了口气。
“谢谢教官。”
颜瑶紧咬着牙抱着肚子往前面的休息区走，挪得艰难，但没动几步，就脚下一软，脑袋一糊，摔了下去。
“颜瑶！！！”
施禾然一直关注着那边，第一个发现，当即拔腿就往外跑，起步的时候还因为腿酸踉跄了一下。
队伍里的曹姊和孟璇愣了片刻，对视一眼也追了上去。
“颜瑶！”
施禾然着急又小心地把颜瑶从地上扶起来，她眼睛紧闭，背后一摸就是一把汗。
“怎么了！”，秦巡迅速赶来，看见又追上来了两个人皱了皱眉，回头命令了一下剩下的人：“都不许动！站好！”
“颜瑶…能听见吗？颜瑶？”
施禾然不停轻拍着她的脸，扯出剩下的湿纸巾紧急给她擦着脖子降温，过了数秒颜瑶才睁开眼睛，她一看见秦巡就叫了声：“教官…”
“送去前面的医务室！”，秦巡见状下了命令，刚准备动作去把地上的人弄起来，那个高个女孩儿就一下利落地抱着人站起身了。
“前面吗教官？”，施禾然问。
秦巡梗了一瞬，答道：“是，前面右转就是，临时医务室。”
施禾然拔腿就往那儿跑，后面俩紧密地就跟了过去，一眨眼的功夫，齐齐跑出了老远。
秦巡稍有些尴尬地原地搓了下手，先让她们去了。
“医生！医生！”
曹姊一看见医务室的小铁门就开始喊了，在外面临时诊台那儿坐着的两个白大褂本来还在笑着聊天，一见她们这抱着跑俩人护送的阵仗，当即站了起来接应。
一分钟后，医生叹了口气：“痛经，少吃凉的。”
施禾然：“……”
颜瑶尴尬一笑：“姐妹们我不是故意的…”
施禾然被气笑了，迅速道：“这样，军姿还没完，剩几分钟，我们没打招呼就跑出来是违纪的，现在得立马回去两个人给教官拉回一些面子，留下一个在这里照顾颜瑶就行。”
她眼神转了转，背着医生小声道：“你们谁站不住，谁留下。”
孟璇闻言往后退了一步，显然是拒绝。
施禾然看向曹姊。
曹姊一脸的感动：“禾然，你对我们太好了！”
但这丫头下一秒就站起身，毅然决然往外走：“你留下吧！万一有什么事儿你还能扛着瑶瑶转移阵地！这里只有你做的到！”
施禾然：“……”
突然就不感动了。
施禾然被委以重任留了下来，医生又给颜瑶检查了下，确定没有别的大问题她才放心。
“你要实在不舒服可以早点打报告的”，施禾然进行事后教育道：“这样多吓人啊。”
颜瑶委屈巴巴的：“我也是想尽量坚持嘛，唉…你们被我吓坏了吧？”
“可不呢？”，施禾然小时候乱学的口音都出来了，摇头道：“你脸都白了，一身的冷汗，叫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我吓得手都在抖…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大劲儿，抱着你居然一路就跑过来了，还不觉得累。”
“嘿嘿”，颜瑶嘴唇还是没血色，但一脸幸福：“禾然最好了，这是担心我担心的激发出潜能了。”
“以后可不能这样了”，施禾然又问她：“你之前生理期也这么难受吗？”
两个人轻声聊着，没注意外面在交班。
“有病人？”，沈宿听见里面的动静问道。
“对”，中年医生摇头失笑道：“一个站军姿生理痛疼晕的，好家伙，过来的时候一个女孩儿抱着她，还有俩在旁边左右护法，给我跟老张吓得，还以为人怎么了呢。”
“女孩儿抱着来的？”，沈宿整理着衣服，笑道：“真不错。”
“可不嘛，哝，英雄在陪着病号呢。”
沈宿往里扫了一眼，只看到了一个侧脸，目光顿了顿。
“再观察半小时就可以让她走了，但她生理痛这个事情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根治，吃太多止痛药也不好”，中年医生交代道：“可以给她开两天的假条。”
“好，我知道了”，沈宿说。
此时头顶的太阳还正烈，均匀又公平地洒向每一个地方，没有缺漏，照得那地上的有些“豆腐块”是颤颤巍巍，抖动不止，快要散架了似的。
“看看你们的样子！才五分钟！愣是往后给我哆嗦了一米出来！”
旁边男生方阵的教官在训人，听得七连三排忍俊不禁。
但很快，她们就笑不出来了。
“十分钟军姿，倒计时”，秦巡手里捏着个秒表，大声道：“开始！”
讲动作要领的时候，大家都还觉得没什么，挺轻松，纠正动作的时候也是，不少人还有空对着教官犯花痴。
但一板板正正地刚立上一小会儿，就受不了了，浑身都疼！
“眼睛也不许动！目视前方！”，秦巡大声说了句，声音很近，给颜瑶吓得一哆嗦，脚差点没自己飞了。
施禾然站在最后面，视野开阔，不小心瞥到颜瑶被吓的那一幕，身上绷着的劲儿顿时就乱了。
“调整呼吸！不要慌！”
秦巡又高声喊了一句。
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反正施禾然照着做，重新回到了正轨。
军姿加上太阳，就是纯纯的暴汗机器。不出几分钟，豆大的汗珠纷纷从身上往下流，打湿额头，脖子，还有衣服。
施禾然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在蒸发，有种冒烟了的错觉。
渐渐，不少人动作开始松懈，忍不住挪动手脚，但会第一时间被秦巡逮住，吼回标准军姿。
“还有两分钟！”
时间一报，大家身子都一抖。
施禾然都怀疑教官手上的表是不是有问题，她们明明像是觉得已经过了好几年一样。
身上不久前还能觉得疼，到现在已经麻了，汗路弄得皮肤还有点痒，想抓又不能抓…
濒临崩溃之际，秦巡的声音终于响起，但不是结束的信号，他在倒数：“十…九…八…”
教官是懂怎么搞人心态的，施禾然绷直了手想。
“三…二…一…”
“啊不行了…”
“疼疼疼…”
“好热，我湿透了完全。”
“……”
一的尾音还没落下，整个队伍就自行松散了下来，坐的坐瘫的瘫，完全不样子。
“让你们休息了吗？！”，秦巡板着脸吼了一声：“都给我站起来！”
众人吓得赶紧爬起站好，屏息以待接下来的怒斥。
“我说没说过一切行动听指挥？”
底下鸦雀无声，眼神都不敢给。
“才十分钟就受不了了？！再来！再加五分钟！”
“啊？？？——”
“不是吧？我不行了啊！”
“下次不会了先休息会儿吧…”
一片哀嚎。
施禾然赶紧趁乱摸了摸鼻尖上痒的位置，果不其然秦巡那儿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直接一句话封口：“再闹再加五分钟！”
就像是去过天堂就无法再回地狱的感觉，这五分钟，从一开始就是比之前成倍的难熬。
“就是要你们记住纪律！疼了！痛了！才会长记性！不会再犯！”
“你们是一个集体，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掉链子！一人犯错，全体受罚！”
“三…二…一！”
这次没有一个人敢擅自动作，秦巡目光环视了一圈，才满意松口：“原地休息三分钟。”
队伍还是瞬间松懈瘫软下来，但没有人大声说话或者抱怨了。
都累的够呛，根本没力气咋呼。
曹姊苦着一张脸转过来，施禾然从兜里掏出一包湿纸巾，给她和孟璇一人发了一张，轻声问道：“还帅吗？”
“……”
曹姊哭都哭不出来了，只张着嘴默默把纸巾摊开盖住脸，期间那胳膊都抖得跟加了震动一样，逗得施禾然跟孟璇对视一眼，都笑了。
施禾然擦着汗，找角度往第一排看过去。
也不知道颜瑶这丫头感觉怎么样，她自认为身体还算不错，都觉得有点吃力，那以颜瑶的历史记录，估计够呛。
“诶同学…”
施禾然拍了下前面的人，本来想给颜瑶传一张湿纸巾过去的，但眼看着秦巡拿着秒表又过来了，只好摆摆手作罢。
不过还好，下面的内容是原地踏步，下蹲和站立，相对来讲比较轻松一些，颜瑶应该没什么问题。
就这么一直练习到太阳变低，变黄。
“快要吃饭了！”
曹姊仗着脚步声的掩盖小声欢快了一句。
施禾然经这么一说也松了口气，到了晚上就好了，最起码没有那么热。
“立定！”
秦巡看了眼时间，就在大家以为可能会提前下训的时候，他说道：“十五分钟军姿！结束吃饭！”
噩梦来袭。
众人的抱怨卡在嘴边，生生忍住了。
施禾然开始自行数秒，一能分散下注意力，二能检测下教官的秒表。
在她数到八分三十二秒的时候，前面突然传来一声弱弱的“报告”。
是颜瑶！
施禾然紧张地看过去，只见颜瑶脸色不太好，一手不太自然地叉着腰，往秦巡所在的方向走了两步。
秦巡见状蹙眉吼道：“没让你动！”
颜瑶肉眼可见地一僵，委屈地退了回去。
“讲”，秦巡跑到她面前命令道。
“教官，我不舒服”，颜瑶带着哭腔，恳求道：“我可以去休息一下吗？”
秦巡看了眼时间说：“还有几分钟了，能坚持吗？”
颜瑶肩膀抖动了几下，摇头：“不能…”
施禾然心都提起来了，颜瑶的脸色都那样了，本能的小动作很明显，按她的猜想，大概率可能是生理期到了，不是说坚持就能坚持的，教官不会不同意吧？
“那好，你去休息吧”，秦巡回答。
施禾然松了口气。
“谢谢教官。”
颜瑶紧咬着牙抱着肚子往前面的休息区走，挪得艰难，但没动几步，就脚下一软，脑袋一糊，摔了下去。
“颜瑶！！！”
施禾然一直关注着那边，第一个发现，当即拔腿就往外跑，起步的时候还因为腿酸踉跄了一下。
队伍里的曹姊和孟璇愣了片刻，对视一眼也追了上去。
“颜瑶！”
施禾然着急又小心地把颜瑶从地上扶起来，她眼睛紧闭，背后一摸就是一把汗。
“怎么了！”，秦巡迅速赶来，看见又追上来了两个人皱了皱眉，回头命令了一下剩下的人：“都不许动！站好！”
“颜瑶…能听见吗？颜瑶？”
施禾然不停轻拍着她的脸，扯出剩下的湿纸巾紧急给她擦着脖子降温，过了数秒颜瑶才睁开眼睛，她一看见秦巡就叫了声：“教官…”
“送去前面的医务室！”，秦巡见状下了命令，刚准备动作去把地上的人弄起来，那个高个女孩儿就一下利落地抱着人站起身了。
“前面吗教官？”，施禾然问。
秦巡梗了一瞬，答道：“是，前面右转就是，临时医务室。”
施禾然拔腿就往那儿跑，后面俩紧密地就跟了过去，一眨眼的功夫，齐齐跑出了老远。
秦巡稍有些尴尬地原地搓了下手，先让她们去了。
“医生！医生！”
曹姊一看见医务室的小铁门就开始喊了，在外面临时诊台那儿坐着的两个白大褂本来还在笑着聊天，一见她们这抱着跑俩人护送的阵仗，当即站了起来接应。
一分钟后，医生叹了口气：“痛经，少吃凉的。”
施禾然：“……”
颜瑶尴尬一笑：“姐妹们我不是故意的…”
施禾然被气笑了，迅速道：“这样，军姿还没完，剩几分钟，我们没打招呼就跑出来是违纪的，现在得立马回去两个人给教官拉回一些面子，留下一个在这里照顾颜瑶就行。”
她眼神转了转，背着医生小声道：“你们谁站不住，谁留下。”
孟璇闻言往后退了一步，显然是拒绝。
施禾然看向曹姊。
曹姊一脸的感动：“禾然，你对我们太好了！”
但这丫头下一秒就站起身，毅然决然往外走：“你留下吧！万一有什么事儿你还能扛着瑶瑶转移阵地！这里只有你做的到！”
施禾然：“……”
突然就不感动了。
施禾然被委以重任留了下来，医生又给颜瑶检查了下，确定没有别的大问题她才放心。
“你要实在不舒服可以早点打报告的”，施禾然进行事后教育道：“这样多吓人啊。”
颜瑶委屈巴巴的：“我也是想尽量坚持嘛，唉…你们被我吓坏了吧？”
“可不呢？”，施禾然小时候乱学的口音都出来了，摇头道：“你脸都白了，一身的冷汗，叫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我吓得手都在抖…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大劲儿，抱着你居然一路就跑过来了，还不觉得累。”
“嘿嘿”，颜瑶嘴唇还是没血色，但一脸幸福：“禾然最好了，这是担心我担心的激发出潜能了。”
“以后可不能这样了”，施禾然又问她：“你之前生理期也这么难受吗？”
两个人轻声聊着，没注意外面在交班。
“有病人？”，沈宿听见里面的动静问道。
“对”，中年医生摇头失笑道：“一个站军姿生理痛疼晕的，好家伙，过来的时候一个女孩儿抱着她，还有俩在旁边左右护法，给我跟老张吓得，还以为人怎么了呢。”
“女孩儿抱着来的？”，沈宿整理着衣服，笑道：“真不错。”
“可不嘛，哝，英雄在陪着病号呢。”
沈宿往里扫了一眼，只看到了一个侧脸，目光顿了顿。
“再观察半小时就可以让她走了，但她生理痛这个事情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根治，吃太多止痛药也不好”，中年医生交代道：“可以给她开两天的假条。”
“好，我知道了”，沈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