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谁的谁
金色行宫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背光的身影大步走了进来。
放浪形骸的人群从沉醉中惊醒，平日衣冠楚楚的官员们露着白花花的身体，脸红脖子粗地到处找衣服。
女孩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门卫不敢阻拦这个阴沉愤怒的年轻男人。他是谁？
靠近门口的官员胡乱扣上了衬衫，眼镜歪斜地架在鼻子上，他疾言厉色，试图摆出官威：“你是什么人？我警告你……”
闯入者没有分给他一丝眼神，径直路过。
来人正是阿尔法德，他迅速环顾，找到了赫敏，她神志不清地躺在地上，衣服被覆在她身上的男人扯开。
这一幕让紧绷的克制彻底失控，他一脚踹翻那个男人，狠狠踢中他的肚子。
福吉来不及说什么就痛苦地蜷缩起来，阿尔法德将他压在地上，沉默地拳拳砸进他的脸里。
这一幕吓坏了所有客人，呆愣地忘了阻止。
杰西卡率先反应过来：“停下！”她跑过去拉住他。
阿尔法德没有理会。
“请停下，这位先生。”她低声道，“你的女孩需要帮助。”
听到这话阿尔法德回过神来，收回落下的手。
福吉已经昏过去，脸上血肉模糊。
杰西卡倒抽一口气：“他是魔法部……”
“我知道。”阿尔法德再也不看福吉，站起来走到赫敏旁边，脱下外套裹住她搂进了怀里。
她脸色烧得通红，阿尔法德拍了拍她的脸，赫敏迷糊地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他给她喝了什么？”
杰西卡欲言又止，在他的眼神压迫下还是说道：“福吉先生有些特别的爱好，这个…有迷幻作用。”
赫敏动了动，想要掀开身上的外套。
“shh……你安全了。”他低声安抚道，从外套里翻出一个小盒子，喂给她一颗牛黄。
她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但是依然不舒服地扭动着，阿尔法德拨开她额头汗湿的头发，施了几个诊疗咒语。
“怎么回事？！”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女主管赶了过来。
僵持的局面打破，客人们看见熟悉的面孔立刻义愤填膺地围上去威胁投诉。
女主管穿过门卫，看见阿尔法德怀里的赫敏，又看见不远处躺在地上的福吉，笑容僵住。
杰西卡收到她质问的眼神，解释道：“客人给她用了为禁要品。”
女主管安抚宾客，转脸压低声音对她严厉呵斥：“我不管他给了她什么！难道她还能死了不成？！”
杰西卡使眼色，但女主管没有理解，只是对阿尔法德换了张笑脸：“这位客人，很抱歉这个不听话的女孩给双方造成误会，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置。”
说完，她喊了个警卫过来接收。
警卫瞄了一眼阿尔法德，十分犹豫。
女主管不明所以，再次看向这位陌生来客。
他将赫敏抱了起来：“女士，感谢你多年对第三层的服务，但今天你非常令人失望。”
“什么？你说什…不，你是谁？”女主管惊疑不定，职业微笑有些维持不住。
“您的新老板。”
一份协议飞到她面前，她飞速读完，发现上面签署了莱斯特兰奇还有……布莱克！
她来不及反应，就被警卫们架了出去。
“等等。”他命令。
门卫们停下来，等着吩咐。
“把她的魔杖给我。”
女主管尖叫：“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在这里工作了十几年！我……”
她的声音被沉默了。
“先带去禁闭室。”阿尔法德把魔杖给了杰西卡，“现在你暂代负责人。”
杰西卡接过魔杖，压抑着激动挥了挥，一串鲜花从杖尖冒出，她控制不住泪湿脸颊。
“带女孩们回去。”
她们快速离开了金色行宫。
“先生们。”第三层新的主人转向那群被遗忘的官员，他们已经穿好衣服，正满脸怒容。
“我的时间很紧，所以长话短说。这个女孩不属于这里，如果诸位不想和绑架案或丑闻有所牵连，就请接受每人十万加隆的赔偿。”
这个金额抚平大部分怒火，但依然有人无法发泄心中不快。
“福吉呢？你知道你伤害了一位魔法部的重要人才吗？”说话的人正是开头被无视的官员，他的眼镜修好了，但是脸上的口红印让他的愤怒略显滑稽。
官员不管其他人的阻拦，不依不饶：“福吉可是魔法部新星，未来不可估量，成为魔法部长也不是不可能，却被你如此羞辱！”
其他人竭力眼神暗示，但是这位越说越激昂，还振臂挥舞起来：“地下城仰赖我们的关照，可我们得到了什么？颜面扫地！”
说完，他环顾左右，想要获得支持：“我们……”
“诸位的赔偿费稍后送到，至于福吉和您高贵的自尊。”阿尔法德打断了兴奋的演说家，“我们提供免费的一忘皆空。”
所有官员都炸了：“你怎么敢？！”“警卫，抓住他！”“布莱克还想不想要地下城！”
警卫们立刻抽出魔杖，官员们也手忙脚乱地举起武器，但是他们脑满肠肥，早就在办公室工作中失去施咒的敏捷，被团团捆住。
一时间，尖叫怒骂充斥了金色行宫。
突然，一个声音盖过这场纷乱。
“亲爱的小布莱克先生。”
众人闻声望去。一个英俊得惊人的黑发青年站在门口，面容平静，但比他外貌更惊人的是隐隐传来的魔力压迫。
他一定是个强大的巫师。
莱斯特兰奇站在汤姆身后低着头，他知道汤姆被他带去的第二个消息气坏了，虽然表面看不出，但他手臂上的标记已经疼到像是失去知觉。
他感到阿尔法德的眼神扫了过来，将头低得更深。
阿尔法德没有说话，汤姆也不等待，像个主人似的走了进来。
上前阻拦的警卫被他的眼神镇住，官员们更是安静如鸡，这一刻他们突然意识到实力有时候甚至胜过权势的威慑。
汤姆在穹顶中心下站定，挡住了阿尔法德的去路：“我以为你在美国待几年至少能模仿他们的斩草除根。”
他不屑看严阵以待的人群一眼，只审视着房间里另一个黑发青年，带着淡淡的失望说道：“几年未见，没想到你还是如此软弱。”
“你又是谁？我警告你……”被冷落的演说家叫嚷道。
汤姆懒得废话，弹了弹魔杖：“一忘皆空。”
咒语击中他，压倒一片官员，他们东倒西歪地骂着喊着，引起施咒者的轻笑。
“看够了戏就离开这。”阿尔法德开口打断这场闹剧。
汤姆的笑容扩大了：“离开？”
他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重复道：“离开？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离开？过河拆桥未免太快，阿尔法德。”
“没有帮助，何来拆桥一说。”
那个被一忘皆空的演说家傻笑了下，倒是说明了什么是强行的帮助。
不过无人理会。
汤姆冷笑：“这段时间布莱克家靠我吞了妖精不少生意人脉，现在想踢走我和它们重修旧好太天真。”
“地下城的事务不劳你插手。”
汤姆的笑容变得锐利，“如果我硬要插手呢？”
“布莱克家会奉陪到底。”
“可爱的威胁。”汤姆轻蔑地扯了扯嘴角，“做什么都只能依靠家族的人，就少在我面前狐假虎威。”
他信步拉近两人距离：“今天我来这，正好顺便替布莱克家的前辈们提醒你，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警卫们听到这番狂傲的话纷纷围了上来。
阿尔法德依然保持平静：“里德尔，我欣赏你的个人主义，但你方式极端、扰乱市场，也根本保护不好她。离开，这是最后通牒。”
汤姆被警卫的魔杖指着，笑容更深：“好一个最后通牒。布莱克先生这么讲道理，想必不会做出方式极端、扰乱情理的事。”
他看向他怀里的赫敏：“你怀里抱着是我的妻子，把她还给我，否则地下城绑架毒害以及合作出尔反尔之事，今天、明天还是未来任何一天，都不会善了。”
他的妻子？
阿尔法德愣住了，就连旁观的宾客都忘记了生气，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不过对峙的两人都不想再有观众。
“斯廷森。”阿尔法德迅速恢复冷静，抛给莱斯特兰奇一个小瓶子，“稀释100倍，给客人喝了送回去。”
莱斯特兰奇慌乱地接住，他想听从但汤姆没有表态。
“去吧。”汤姆冷冷道，“带上他的人。”
警卫们看向阿尔法德，见他点头便消音宾客拖了出去，顺便贴心地关上了殿门。
金色行宫终于空档。
“把她给我。”汤姆脸上的笑容像涟漪一样消散，阴鸷的真实表情水落石出。
“不关心她怎么样了？你的情理不过如此。”阿尔法德躲开袭来的咒语，回敬了一个恶咒。
纷飞的纱帘被点燃，两人谨慎地对峙着，因为赫敏都有些顾忌。
汤姆警告道：“这不是个比赛，布莱克，她已经是我的了。”
“她不属于任何人。”
汤姆气笑了：“真令人感动。”
赫敏突然动了动，两个男人都停下咒语，暂时休战。
阿尔法德把她放在软塌上，施了几个治疗咒，但效果甚微。
她脸色依然通红，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汤姆二话不说挥拳揍了过去，阿尔法德毫不客气地回击，两人放弃了魔法，唯有肢体暴力才能发泄压抑已久的怒火。
“你对她做了什么？！”
“问你的狼人！”阿尔法德吼道，“我以为你会照顾好她，结果却在这里找到她！再晚一步不敢想象！”
汤姆头一次确凿理亏，闭嘴下手越发狠。
两人像斗兽场的野兽一样你死我活，最后还是听见赫敏的痛呼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她翻了个身从软塌落到地上。
“简。”两人都跑过去接住她，手差点碰到一起，怒目而视。
“*******”她半睁半闭说了什么。
两人都没有听清。
“简，简？”阿尔法德握住她的手呼唤道。
她只发出难受的呓语。
“解要呢？”
“我用了牛黄，只能解开迷幻的作用。”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两人都知道不能等下去了。
汤姆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他将一切都做好了安排，包括她，可她总是抗拒，总是让一切功亏一篑。
难道他从一开始就错了吗？
“喊醒她。”他说道。
阿尔法德挑眉看着他，不明所以。
“喊醒她。”汤姆按住眉心，逼自己重复，“让她选择吧。”
……
赫敏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热的。
她依稀记得自己被福吉认出了身份，然后醉酒失去意识，只剩下欲望驱使神智，陷入飘然。
但混沌间，她听见一阵纷乱还有熟悉的声音。
是谁？
但她分辨不清，大脑不听使唤，只迫切地渴望疏解。
终于，一阵清明暂时驱散了幻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身影，他有着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眼睛。
赫敏松了一口气，是他来救她了吗？
她抓住他的衬衫，说出下意识出现在脑海里的名字：“汤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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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大声告诉我，握着赫敏手的人是谁！
放浪形骸的人群从沉醉中惊醒，平日衣冠楚楚的官员们露着白花花的身体，脸红脖子粗地到处找衣服。
女孩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门卫不敢阻拦这个阴沉愤怒的年轻男人。他是谁？
靠近门口的官员胡乱扣上了衬衫，眼镜歪斜地架在鼻子上，他疾言厉色，试图摆出官威：“你是什么人？我警告你……”
闯入者没有分给他一丝眼神，径直路过。
来人正是阿尔法德，他迅速环顾，找到了赫敏，她神志不清地躺在地上，衣服被覆在她身上的男人扯开。
这一幕让紧绷的克制彻底失控，他一脚踹翻那个男人，狠狠踢中他的肚子。
福吉来不及说什么就痛苦地蜷缩起来，阿尔法德将他压在地上，沉默地拳拳砸进他的脸里。
这一幕吓坏了所有客人，呆愣地忘了阻止。
杰西卡率先反应过来：“停下！”她跑过去拉住他。
阿尔法德没有理会。
“请停下，这位先生。”她低声道，“你的女孩需要帮助。”
听到这话阿尔法德回过神来，收回落下的手。
福吉已经昏过去，脸上血肉模糊。
杰西卡倒抽一口气：“他是魔法部……”
“我知道。”阿尔法德再也不看福吉，站起来走到赫敏旁边，脱下外套裹住她搂进了怀里。
她脸色烧得通红，阿尔法德拍了拍她的脸，赫敏迷糊地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他给她喝了什么？”
杰西卡欲言又止，在他的眼神压迫下还是说道：“福吉先生有些特别的爱好，这个…有迷幻作用。”
赫敏动了动，想要掀开身上的外套。
“shh……你安全了。”他低声安抚道，从外套里翻出一个小盒子，喂给她一颗牛黄。
她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但是依然不舒服地扭动着，阿尔法德拨开她额头汗湿的头发，施了几个诊疗咒语。
“怎么回事？！”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女主管赶了过来。
僵持的局面打破，客人们看见熟悉的面孔立刻义愤填膺地围上去威胁投诉。
女主管穿过门卫，看见阿尔法德怀里的赫敏，又看见不远处躺在地上的福吉，笑容僵住。
杰西卡收到她质问的眼神，解释道：“客人给她用了为禁要品。”
女主管安抚宾客，转脸压低声音对她严厉呵斥：“我不管他给了她什么！难道她还能死了不成？！”
杰西卡使眼色，但女主管没有理解，只是对阿尔法德换了张笑脸：“这位客人，很抱歉这个不听话的女孩给双方造成误会，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置。”
说完，她喊了个警卫过来接收。
警卫瞄了一眼阿尔法德，十分犹豫。
女主管不明所以，再次看向这位陌生来客。
他将赫敏抱了起来：“女士，感谢你多年对第三层的服务，但今天你非常令人失望。”
“什么？你说什…不，你是谁？”女主管惊疑不定，职业微笑有些维持不住。
“您的新老板。”
一份协议飞到她面前，她飞速读完，发现上面签署了莱斯特兰奇还有……布莱克！
她来不及反应，就被警卫们架了出去。
“等等。”他命令。
门卫们停下来，等着吩咐。
“把她的魔杖给我。”
女主管尖叫：“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在这里工作了十几年！我……”
她的声音被沉默了。
“先带去禁闭室。”阿尔法德把魔杖给了杰西卡，“现在你暂代负责人。”
杰西卡接过魔杖，压抑着激动挥了挥，一串鲜花从杖尖冒出，她控制不住泪湿脸颊。
“带女孩们回去。”
她们快速离开了金色行宫。
“先生们。”第三层新的主人转向那群被遗忘的官员，他们已经穿好衣服，正满脸怒容。
“我的时间很紧，所以长话短说。这个女孩不属于这里，如果诸位不想和绑架案或丑闻有所牵连，就请接受每人十万加隆的赔偿。”
这个金额抚平大部分怒火，但依然有人无法发泄心中不快。
“福吉呢？你知道你伤害了一位魔法部的重要人才吗？”说话的人正是开头被无视的官员，他的眼镜修好了，但是脸上的口红印让他的愤怒略显滑稽。
官员不管其他人的阻拦，不依不饶：“福吉可是魔法部新星，未来不可估量，成为魔法部长也不是不可能，却被你如此羞辱！”
其他人竭力眼神暗示，但是这位越说越激昂，还振臂挥舞起来：“地下城仰赖我们的关照，可我们得到了什么？颜面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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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官员都炸了：“你怎么敢？！”“警卫，抓住他！”“布莱克还想不想要地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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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声望去。一个英俊得惊人的黑发青年站在门口，面容平静，但比他外貌更惊人的是隐隐传来的魔力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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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特兰奇站在汤姆身后低着头，他知道汤姆被他带去的第二个消息气坏了，虽然表面看不出，但他手臂上的标记已经疼到像是失去知觉。
他感到阿尔法德的眼神扫了过来，将头低得更深。
阿尔法德没有说话，汤姆也不等待，像个主人似的走了进来。
上前阻拦的警卫被他的眼神镇住，官员们更是安静如鸡，这一刻他们突然意识到实力有时候甚至胜过权势的威慑。
汤姆在穹顶中心下站定，挡住了阿尔法德的去路：“我以为你在美国待几年至少能模仿他们的斩草除根。”
他不屑看严阵以待的人群一眼，只审视着房间里另一个黑发青年，带着淡淡的失望说道：“几年未见，没想到你还是如此软弱。”
“你又是谁？我警告你……”被冷落的演说家叫嚷道。
汤姆懒得废话，弹了弹魔杖：“一忘皆空。”
咒语击中他，压倒一片官员，他们东倒西歪地骂着喊着，引起施咒者的轻笑。
“看够了戏就离开这。”阿尔法德开口打断这场闹剧。
汤姆的笑容扩大了：“离开？”
他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重复道：“离开？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离开？过河拆桥未免太快，阿尔法德。”
“没有帮助，何来拆桥一说。”
那个被一忘皆空的演说家傻笑了下，倒是说明了什么是强行的帮助。
不过无人理会。
汤姆冷笑：“这段时间布莱克家靠我吞了妖精不少生意人脉，现在想踢走我和它们重修旧好太天真。”
“地下城的事务不劳你插手。”
汤姆的笑容变得锐利，“如果我硬要插手呢？”
“布莱克家会奉陪到底。”
“可爱的威胁。”汤姆轻蔑地扯了扯嘴角，“做什么都只能依靠家族的人，就少在我面前狐假虎威。”
他信步拉近两人距离：“今天我来这，正好顺便替布莱克家的前辈们提醒你，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警卫们听到这番狂傲的话纷纷围了上来。
阿尔法德依然保持平静：“里德尔，我欣赏你的个人主义，但你方式极端、扰乱市场，也根本保护不好她。离开，这是最后通牒。”
汤姆被警卫的魔杖指着，笑容更深：“好一个最后通牒。布莱克先生这么讲道理，想必不会做出方式极端、扰乱情理的事。”
他看向他怀里的赫敏：“你怀里抱着是我的妻子，把她还给我，否则地下城绑架毒害以及合作出尔反尔之事，今天、明天还是未来任何一天，都不会善了。”
他的妻子？
阿尔法德愣住了，就连旁观的宾客都忘记了生气，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不过对峙的两人都不想再有观众。
“斯廷森。”阿尔法德迅速恢复冷静，抛给莱斯特兰奇一个小瓶子，“稀释100倍，给客人喝了送回去。”
莱斯特兰奇慌乱地接住，他想听从但汤姆没有表态。
“去吧。”汤姆冷冷道，“带上他的人。”
警卫们看向阿尔法德，见他点头便消音宾客拖了出去，顺便贴心地关上了殿门。
金色行宫终于空档。
“把她给我。”汤姆脸上的笑容像涟漪一样消散，阴鸷的真实表情水落石出。
“不关心她怎么样了？你的情理不过如此。”阿尔法德躲开袭来的咒语，回敬了一个恶咒。
纷飞的纱帘被点燃，两人谨慎地对峙着，因为赫敏都有些顾忌。
汤姆警告道：“这不是个比赛，布莱克，她已经是我的了。”
“她不属于任何人。”
汤姆气笑了：“真令人感动。”
赫敏突然动了动，两个男人都停下咒语，暂时休战。
阿尔法德把她放在软塌上，施了几个治疗咒，但效果甚微。
她脸色依然通红，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汤姆二话不说挥拳揍了过去，阿尔法德毫不客气地回击，两人放弃了魔法，唯有肢体暴力才能发泄压抑已久的怒火。
“你对她做了什么？！”
“问你的狼人！”阿尔法德吼道，“我以为你会照顾好她，结果却在这里找到她！再晚一步不敢想象！”
汤姆头一次确凿理亏，闭嘴下手越发狠。
两人像斗兽场的野兽一样你死我活，最后还是听见赫敏的痛呼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她翻了个身从软塌落到地上。
“简。”两人都跑过去接住她，手差点碰到一起，怒目而视。
“*******”她半睁半闭说了什么。
两人都没有听清。
“简，简？”阿尔法德握住她的手呼唤道。
她只发出难受的呓语。
“解要呢？”
“我用了牛黄，只能解开迷幻的作用。”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两人都知道不能等下去了。
汤姆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他将一切都做好了安排，包括她，可她总是抗拒，总是让一切功亏一篑。
难道他从一开始就错了吗？
“喊醒她。”他说道。
阿尔法德挑眉看着他，不明所以。
“喊醒她。”汤姆按住眉心，逼自己重复，“让她选择吧。”
……
赫敏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热的。
她依稀记得自己被福吉认出了身份，然后醉酒失去意识，只剩下欲望驱使神智，陷入飘然。
但混沌间，她听见一阵纷乱还有熟悉的声音。
是谁？
但她分辨不清，大脑不听使唤，只迫切地渴望疏解。
终于，一阵清明暂时驱散了幻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身影，他有着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眼睛。
赫敏松了一口气，是他来救她了吗？
她抓住他的衬衫，说出下意识出现在脑海里的名字：“汤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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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大声告诉我，握着赫敏手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