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赔礼
赫敏回到城堡时接近午夜，让她惊讶的是，会议室的门竟然开着。
“请进。”汤姆的声音传来。
她推开门，发现这里是一幅人去楼空的景象，那个呼唤她的人坐在杯盘狼藉的长桌上首，肆意地把腿交叠在桌上，独酌着一杯酒。
从他的神情来看，汤姆并没有盛宴结束的怅惘。
她走向他：“我错过了什么？”
他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欲吻，却发现什么似的停了下来：“那我错过了什么？”他把她拉近，闻了闻她的头发，笑了：“Did you enjoy yourselves?”
赫敏注意到他用的复数，气恼地拍开他的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晃了晃酒杯，盯着她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说道：“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赫敏仔细地研究了下他的表情，知道汤姆心情很不错，不错到又想逗她。她不太想上钩，但又克制不住想知道他做了什么这么高兴。
她扫了眼桌子，觉得除了餐具的凌乱好像没有别的线索。
赫敏想了想，决定告诉他预言家日报主编的事情，隐去怀特的示好，更不提阿尔法德，当然她怀疑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因为去的布莱克不止一个。
想到这，赫敏意兴阑珊，起身离开。
他揽住她：“简，不要那么扫兴。”
她低头看着他，眯了眯眼：“我怀疑你在测试我。”
他笑着问：“我在测试你什么？”
她直言不讳：“我不是你的那些追随者，汤姆，你在我这里得不到服从。”
他看起来没那么高兴了，这让赫敏气顺了一些。
汤姆把腿放下来，将她扯了过去：“我当然知道你有多固执，简，我深有体会。但请不要把任何交流都当做我对你的试探。”
他把一缕卷发别到她耳后：“我只是想得到你的主动罢了。”
他的眼睛在说请求。
她有些受不了他的服软，坚持了一会儿。他凑到她脸侧，故意对着她耳朵低声催促：“Please, Jean, tell me about your day.”
汤姆想装深情的时候让人难以拒绝，而且她知道他的确没怎么作假，但这反而让她莫名生气。赫敏想移开眼神，可是他追着她的视线，直勾勾地表露着自己的刻意勾引。她推开他，但抿起的嘴角柔软了。
他再接再厉，从她的耳垂一路吻到唇边：“Please, show me mercy.”
她妥协了，推开他的脸，说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关于预言家日报主编斯基特的事情。
“Just him?”汤姆扬起了眉毛，赫敏摆出不会再透露更多的表情，他怀疑地哼了一声，但是配合地接下了话题，“魔法界也有聪明人，简，他们知道你想做什么，纯血们对麻瓜的信息就像闻到鱼腥味的猫。”
他点了点她的鼻子：“你选择的道路太艰难了，在受伤前收手吧，简。”
她瞪了他一眼，起身欲走，他没有放手，继续说道：“亲爱的，要知道，人是不同的，有些人的确能真正思考，可大多数人不过是动物似的凡人，他们不管谁有道理，只管谁拳头硬。”
“诡辩。”她别过头不肯理他，汤姆笑了，在她肩头吻了吻：“We shall see. Now, tell me about him.”
“谁？”
“明知故问。”他戏谑，拉下她背后的拉链，“我在问那个送你这条裙子的男人。”他捉住她企图制止的手，以及她闪着逃避的眼睛：“His scent is all over you.”
他在问阿尔法德。
“你在嫉妒他。”赫敏为这个发现感到荒唐。
“我一直在嫉妒他。”汤姆平静地承认了，却不像吃醋的恼怒男人，“我也越来越嫉妒他了，简，不是什么深刻的情绪，但就像个根治不了的小毛病，烦不甚烦。虽然我说过，我不介意你们消遣，但是……”
他用手指轻轻拨开她的嘴唇，划过唇瓣和下巴的凹陷，顺着她脖颈的线条一路陷到心口：“游戏是不能认真的，简，你太同情他了，一退再退，让他占据了越来越多的位置。”
他点了点她心脏跳动的地方：“I don't like that.”他的语气暗藏着警告。
赫敏盯着他，汤姆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危险而阴鸷。
“我不允许你伤害他。”她出离愤怒。
“恕难从命。”
她“啪”地挥开他端着酒杯的手，杯子落在地摊上发出轻轻的闷响，几点清凉贴在了她腿上，原来是酒洒在那条月光般的裙摆上，就像溅上了鲜血。
“可惜了，你把它毁了。”他的语气里听不到惋惜，她以为他在说这条他讨厌的裙子，但下一秒他说道，“那可是专门用来招待朋友的酒。”
“别开玩笑了，汤姆，你没有朋友，只有仆从。”
“你大错特错了，简，今天就有朋友给我带来了一个新的朋友，你认为仆从会做这种事吗。”
赫敏已经不想知道了：“Good for you.”
她抓紧身后的拉链沿着长桌向后退去，因为她不想把后背暴露给他。但有什么差点绊倒了她，赫敏低头一看，是已经弓起身体血口大张的纳吉尼，她的怒气一下子冷了，僵在原地不敢动。
“纳吉尼。”蛇的主人呼唤道。蟒蛇闭上了嘴，缓缓游了过去。赫敏屏住呼吸看着它绷得紧紧的粗壮蛇腹，还有迟缓的行进，突然明白了桌上的杯盘是被谁弄乱的。
“你惩罚了谁？”她恐惧地问道，看着汤姆用餐巾擦拭纳吉尼嘴边的血迹。
“朋友的敌人。”他轻描淡写地回答，温柔地摸了摸它的脑袋，在蟒蛇闭眼的那刻突然撬开了它的嘴。
纳吉尼猝不及防地挣扎起来，但它不敢有一丝合拢。汤姆拿过一只空酒杯，塞进了它的嘴里。蟒蛇的尖牙碰到了玻璃杯的内壁，发出叮叮的扣响，它徒劳地翻滚着，蛇尾拍起一阵地毯的灰尘，但它的主人不为所动，依然压着它，直到毒液顺着杯壁缓缓滑下，在杯底汇聚成晶莹的液体。
它迅速溜走了，快得不像刚进食过的蛇。
“我的赔礼，亲爱的简。”那个人站了起来，影子在墙壁上随着炉火和蜡烛重重叠叠。他来到她面前，所有的光都消失在了他背后。
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见那双泛着冰冷的眼。
他敬酒似的将那杯毒液递给了她。
“愿你心想事成。”他在她嘴边落下讽刺的祝福。
“请进。”汤姆的声音传来。
她推开门，发现这里是一幅人去楼空的景象，那个呼唤她的人坐在杯盘狼藉的长桌上首，肆意地把腿交叠在桌上，独酌着一杯酒。
从他的神情来看，汤姆并没有盛宴结束的怅惘。
她走向他：“我错过了什么？”
他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欲吻，却发现什么似的停了下来：“那我错过了什么？”他把她拉近，闻了闻她的头发，笑了：“Did you enjoy yourselves?”
赫敏注意到他用的复数，气恼地拍开他的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晃了晃酒杯，盯着她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说道：“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赫敏仔细地研究了下他的表情，知道汤姆心情很不错，不错到又想逗她。她不太想上钩，但又克制不住想知道他做了什么这么高兴。
她扫了眼桌子，觉得除了餐具的凌乱好像没有别的线索。
赫敏想了想，决定告诉他预言家日报主编的事情，隐去怀特的示好，更不提阿尔法德，当然她怀疑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因为去的布莱克不止一个。
想到这，赫敏意兴阑珊，起身离开。
他揽住她：“简，不要那么扫兴。”
她低头看着他，眯了眯眼：“我怀疑你在测试我。”
他笑着问：“我在测试你什么？”
她直言不讳：“我不是你的那些追随者，汤姆，你在我这里得不到服从。”
他看起来没那么高兴了，这让赫敏气顺了一些。
汤姆把腿放下来，将她扯了过去：“我当然知道你有多固执，简，我深有体会。但请不要把任何交流都当做我对你的试探。”
他把一缕卷发别到她耳后：“我只是想得到你的主动罢了。”
他的眼睛在说请求。
她有些受不了他的服软，坚持了一会儿。他凑到她脸侧，故意对着她耳朵低声催促：“Please, Jean, tell me about your day.”
汤姆想装深情的时候让人难以拒绝，而且她知道他的确没怎么作假，但这反而让她莫名生气。赫敏想移开眼神，可是他追着她的视线，直勾勾地表露着自己的刻意勾引。她推开他，但抿起的嘴角柔软了。
他再接再厉，从她的耳垂一路吻到唇边：“Please, show me mercy.”
她妥协了，推开他的脸，说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关于预言家日报主编斯基特的事情。
“Just him?”汤姆扬起了眉毛，赫敏摆出不会再透露更多的表情，他怀疑地哼了一声，但是配合地接下了话题，“魔法界也有聪明人，简，他们知道你想做什么，纯血们对麻瓜的信息就像闻到鱼腥味的猫。”
他点了点她的鼻子：“你选择的道路太艰难了，在受伤前收手吧，简。”
她瞪了他一眼，起身欲走，他没有放手，继续说道：“亲爱的，要知道，人是不同的，有些人的确能真正思考，可大多数人不过是动物似的凡人，他们不管谁有道理，只管谁拳头硬。”
“诡辩。”她别过头不肯理他，汤姆笑了，在她肩头吻了吻：“We shall see. Now, tell me about him.”
“谁？”
“明知故问。”他戏谑，拉下她背后的拉链，“我在问那个送你这条裙子的男人。”他捉住她企图制止的手，以及她闪着逃避的眼睛：“His scent is all over you.”
他在问阿尔法德。
“你在嫉妒他。”赫敏为这个发现感到荒唐。
“我一直在嫉妒他。”汤姆平静地承认了，却不像吃醋的恼怒男人，“我也越来越嫉妒他了，简，不是什么深刻的情绪，但就像个根治不了的小毛病，烦不甚烦。虽然我说过，我不介意你们消遣，但是……”
他用手指轻轻拨开她的嘴唇，划过唇瓣和下巴的凹陷，顺着她脖颈的线条一路陷到心口：“游戏是不能认真的，简，你太同情他了，一退再退，让他占据了越来越多的位置。”
他点了点她心脏跳动的地方：“I don't like that.”他的语气暗藏着警告。
赫敏盯着他，汤姆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危险而阴鸷。
“我不允许你伤害他。”她出离愤怒。
“恕难从命。”
她“啪”地挥开他端着酒杯的手，杯子落在地摊上发出轻轻的闷响，几点清凉贴在了她腿上，原来是酒洒在那条月光般的裙摆上，就像溅上了鲜血。
“可惜了，你把它毁了。”他的语气里听不到惋惜，她以为他在说这条他讨厌的裙子，但下一秒他说道，“那可是专门用来招待朋友的酒。”
“别开玩笑了，汤姆，你没有朋友，只有仆从。”
“你大错特错了，简，今天就有朋友给我带来了一个新的朋友，你认为仆从会做这种事吗。”
赫敏已经不想知道了：“Good for you.”
她抓紧身后的拉链沿着长桌向后退去，因为她不想把后背暴露给他。但有什么差点绊倒了她，赫敏低头一看，是已经弓起身体血口大张的纳吉尼，她的怒气一下子冷了，僵在原地不敢动。
“纳吉尼。”蛇的主人呼唤道。蟒蛇闭上了嘴，缓缓游了过去。赫敏屏住呼吸看着它绷得紧紧的粗壮蛇腹，还有迟缓的行进，突然明白了桌上的杯盘是被谁弄乱的。
“你惩罚了谁？”她恐惧地问道，看着汤姆用餐巾擦拭纳吉尼嘴边的血迹。
“朋友的敌人。”他轻描淡写地回答，温柔地摸了摸它的脑袋，在蟒蛇闭眼的那刻突然撬开了它的嘴。
纳吉尼猝不及防地挣扎起来，但它不敢有一丝合拢。汤姆拿过一只空酒杯，塞进了它的嘴里。蟒蛇的尖牙碰到了玻璃杯的内壁，发出叮叮的扣响，它徒劳地翻滚着，蛇尾拍起一阵地毯的灰尘，但它的主人不为所动，依然压着它，直到毒液顺着杯壁缓缓滑下，在杯底汇聚成晶莹的液体。
它迅速溜走了，快得不像刚进食过的蛇。
“我的赔礼，亲爱的简。”那个人站了起来，影子在墙壁上随着炉火和蜡烛重重叠叠。他来到她面前，所有的光都消失在了他背后。
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见那双泛着冰冷的眼。
他敬酒似的将那杯毒液递给了她。
“愿你心想事成。”他在她嘴边落下讽刺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