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偶之夜（四）
李权明死得很突然。
头颅掉落时，他茫然的表情定格在那一刻，所有人都预料不及。
骷髅将地上的头颅双爪捧起，另一个骷髅走近它，提起尸体的衣领将他从椅子上拽下，它们没有
看其他玩家，只专注于眼前的还带有余温的尸体。
赵楷申扶了扶方框眼镜，冷漠地看着此景。
太快了。
死亡条件是什么？
他双手交叉着，拧眉思索。
首位上的维顿先生饮了口红酒，语气里没有一丝抱歉，“抱歉啊，这些仆人不喜欢有人盯着它们，它们有点暴躁，还望多体谅体谅，客人们。”他勾起一抹笑，眼神里充满了戏谑。
【诡怪：骷髅怪】
【所属副本：初A013】
【等级：D（别看了，你打不过）】
【生命值：1000（你的十倍）】
【SAN值：0（没有脑子的诡怪能指望有什么理智？）】
【技能1（未完全解锁）：狂暴：骨爪延伸，可改变骨骼形状，力量、速度值增值50%。】
【介绍：他们是合适的打手，亦是合适的仆人。也许在A字以下的初级副本可以担任一个小boss，但在这里，他跟你一样是最底层的存在。
长时间注视会触发“狂暴”，极大概率会斩首，如果白骨爪离你的脖颈很近。】
介绍更新了。
不可长时间注视【骷髅怪】。
这就是死亡条件。
师无忧怔怔地盯着凶案现场，思索着自己在游戏刚开始也有长时间注视【骷髅怪】，为何没有触发死亡条件？
良久，师无忧扶了扶金丝眼镜，将疑点埋在心里。她一步一趋地跟在013的身后。
走廊有些昏暗，烛灯的光到底是没有电灯照亮范围广。
离开时，维顿先生丢下两条规定就瞬移离开了大厅，骷髅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收拾完残局，只剩下的12位玩家和12个骨偶面面相觑。
古堡守则：
1.午夜12点至凌晨4点不可离开房间，违者后果自负。
2.三楼是古堡主人——维顿先生的住处，未经允许不可擅入，违者后果自负。
缘分真得妙不可言。
师无忧跟银发青年分在了一个房间。
爱情小说里，孤男寡女居住在同一处空间下，总是容易擦出爱情的火花。
事实上，两张床，中间的流苏帘子一拉，杜绝任何搭讪的可能。
013和012在将他们送进房后就立刻离开了，师无忧观察了一路，也没见013这个“朋友”跟其他骨偶相比有什么异常行为。
没有头绪。
师无忧有些烦恼地想。
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慢慢放空大脑。
房间被隔成两半，师无忧这边除了一张床，还有一个衣柜，略微简陋。照明工具是墙壁上的两盏烛灯，再无其他。
至于青年那边，师无忧瞅了一眼，一张床一盏灯，不能再多了。不过有一个窗户很大，月光的照明效果应当挺好。
她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打开衣柜。有两套衣服，是现在师无忧和程稻谷身上的复制版，一看就是系统准备的。
她将挂钩取下，连带着衣服一起丢在床上，随即两手触摸着柜子内壁，敲一敲、按一按。
“咔嚓。”
柜子底的木板裂了一个大洞，师无忧的手陷在洞里。
好脆。
还真的让她找到夹层了。
师无忧瞄了一眼身后，帘布的另一边看不出有什么动静。
她轻巧地掀开那层薄薄的木板，夹层的空间不大，里面躺着一朵银白色的金属玫瑰。
【一朵手工玫瑰】
——未解锁——
【介绍：官方所赠。】
拿在手心，冰冰凉凉的，触感很好。
师无忧又瞄了身后一眼，索性将木板全部拆下，碎片收罗起来一起推进衣柜底下，躺床上开始着手研究新到手的礼物。
古堡外，月轮高高挂起，墨绿色的荆棘延伸着，它们缠绕住古堡，一圈又一圈，向上攀爬。
娇艳的玫瑰如呼吸一般舒展花瓣，吞吐间露出如利齿般的花蕊，在月光下留下垂涎的不知名液体，透明中带着点玫红，黏黏腻腻。
烛火燃烧着，已经快见底了。
房间里只听得到轻微的呼吸声，黑发少女躺在洁白的床单上，双手搭在肚子上。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烛火噗的熄灭，木门无风自开。
墨绿的荆棘如人一般拧锁开门，它们沿着墙壁摸索，木刺勾连到垂下的布帘和白色的床单。
银光闪现。
只见一把匕首钉在木地板上，连带着被它穿透的一根荆棘。
【诡怪：嗜血荆棘】
【所属副本：初A013】
【等级：D（活跃）】
【生命值：1000】
【SAN值：0】
【技能1：乱花渐欲迷人眼：群体被动技能，有一定性眩晕效果（眩晕程度和时间与玩家属性值总和成反比），小概率降低玩家SAN值。】
【技能2：嗜血缠绕：木刺具有致幻效果，花朵吞食血肉。】
手臂粗的【嗜血荆棘】不断挣扎着，将隔在中间的流苏布帘搅得七八乱。
银发青年——程稻谷，他冷着脸从空间里抽出一柄铁锤重重一敲，匕首半数没入木地板内。
他掀开流苏布帘，窗外的月光倾洒进师无忧所在的隔间。
洁白整洁的床单已经不成样子，碎裂的布片到处都是。
如瓷娃娃般的黑发少女手里拿着碎布，正擦拭着剑身上的植物汁液。看见布帘拉开，她丢掉脏布片，莞尔一笑：“嗨。”
程稻谷看着地上同样碎裂的荆棘段，半夜被打扰后的烦躁感瞬间烟消云散。他踢开挡路的荆棘段，回了一句：“嗨。你确定是你叫楚无泽？”
师无忧挑眉，“自己的名字怎么可能会不确定呢？程先生。”
程稻谷突然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
他伸出手，自我介绍道：“程稻谷，等级S，所属公会‘银河守序’，你呢？”
他在笑什么？
师无忧迷之疑惑。她伸出手与之相握，脑内飞速运转。
F级是游戏社会的最底层，如果没有例外等级由低到高是按照FEDCBAS的基本序列排序，倘若这个游戏没有私设。
如果他没骗我，S级玩家，这不是初级副本吗？他来这是为了炸鱼塘的吗？
师无忧装作惊喜道：“S级大佬，好厉害。我是楚无泽，你可以叫我‘小泽’。”说到这，又道：“我等级低，只有E级。”
程稻谷：“E级就能斩杀D级诡怪，很厉害。你还没加入公会吗？”
师无忧：“没有。”
程稻谷：“有兴趣可以了解一下。”
师无忧：“好啊。”
【“楚无泽”的直播间……】
“主播和大佬聊天好尬啊……”
“一只乌鸦嘎嘎飞过……”
“白心商人，我爱你！（亲吻GIF.）”
“不愧是能接下个人主线的玩家，越级杀怪。有点可惜看不见主播的道具信息，搞不懂，但好厉害，唰唰几下就将那些藤条砍成几段，等级一定很高。”
“小姐姐砍怪时好飒！为什么直播没有夜视模式，欺负低等级玩家吗？”
“大佬进副本是为了竞赛吧，可是还没看见有关于赛票的任务。（疑惑GIF.）”
“有玩家死了！”
“我有点好奇一个E级该怎么过个人主线，期待主播头盖骨掀开的模样。“
“想看颈动脉断裂喷出血，舌头也可以。”
“一定很漂亮，嘿嘿。”
“极乐之城的人，恶心。（吐GIF.）”
……
程稻谷意味不明地看向少女手中的剑，“你这把剑挺有意思，很厉害的道具。”
师无忧内心戒备，她面上毫无表现，只是顺着银发青年的话夸赞道：“它的确很厉害。”手腕轻轻一甩，长剑被收进空间。
程稻谷对师无忧收剑的行为没说什么，只是颔了颔首，分不清什么态度。
师无忧问：“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大佬。”
00:21
银发青年见时间还早，问：“现在困吗？”随即他走到门口踢开碍事的荆棘条，走廊黑漆漆的，能听到尖叫哭喊声，他眼眸沉了沉终是没踏出房门，将木门重新关上落上锁。
师无忧思索着应答：“不困。”
她现在精力充沛，进游戏前就睡足了一觉，刚刚也只是浅眠，不然也不会只听见一点动静就立刻惊醒。
【白玫瑰】真的好用，给官方点个赞，壹号真拉。
壹号表示好冤枉。
程稻谷无语地看了少女一眼，没好气道：“我困。现在年轻人精力都那么好的吗？门我重新锁上了，你现在的实力只需要好好遵守副本定的规则，就是昨晚那个蓝眼boss说的守则，跟在大佬后面就能躺赢，注意点别靠得太近被当成炮灰。”他打了个哈欠，“我睡了，你最好再睡会儿，今晚应该不会有诡怪上门了。”
师无忧：“好的，谢谢大佬。”
程稻谷笑出了声，玩笑道：“我没有名字吗？小泽。”
师无忧乖巧地笑：“水稻哥。”
程稻谷汗颜，语气里充满了不解：“不是，怎么就联想到‘水稻’了？‘程大哥’不可以吗？”
师无忧叉手无情地拒绝：“不可以，听起来很别扭很奇怪，搞得你很老似的。”
主要是她有点白莲绿茶ptsd，小说看多的后遗症之一。还是水稻哥顺口、多质朴，很亲切自然。
见当事人没有特别排斥这个称呼，师无忧放下心来。
“年纪。”程稻谷轻笑，“自你进入《梦不回》，你的生命将会定格，身体不会再自然生长。老妖怪比比皆是。”
师无忧低眉思索，问：“所以，水稻先生，您贵庚啊？”
“来年奔三了。你呢，小泽？”程稻谷反问。
师无忧抱着唯一干净的枕头，回道：“19。”
“19岁。”程稻谷沉默，“怎么死的？”
“失足，高空坠落。”师无忧说的语焉不详，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原来进入游戏的都是已死之人吗？
她看着这位一开始就游离在外的S级大佬，一改冷漠的态度询问她的信息。
是想招揽，还是利用？
亦或者其他？
现在的情势还是太被动了，怕暴露自己新人身份，不敢多询问关于游戏的信息。当务之急是推进任务进度。
就在刚刚，斩杀一只【嗜血荆棘】后，她的隐藏任务更新线索了。
【隐藏任务（单人）：找到古堡里唯一的白玫瑰，以血培植，以杀养护，直至彻底成为一朵红玫瑰。（进度：10.25%）】（注：玫瑰养殖方式请玩家自行探索。）
唯一的白玫瑰，收到了。
【白玫瑰（未完全解锁）】
分类：武器
品质：稀有
技能1：威慑（败者臣服于您，弱者敬畏于您。未触碰荆棘之刺，何以与玫瑰伴舞。）
技能2：化形（未锁定）：（1）手杖剑：力量+50，一定概率触发剑气。
（2）玫瑰胸针：力量+10，速度+10。
头颅掉落时，他茫然的表情定格在那一刻，所有人都预料不及。
骷髅将地上的头颅双爪捧起，另一个骷髅走近它，提起尸体的衣领将他从椅子上拽下，它们没有
看其他玩家，只专注于眼前的还带有余温的尸体。
赵楷申扶了扶方框眼镜，冷漠地看着此景。
太快了。
死亡条件是什么？
他双手交叉着，拧眉思索。
首位上的维顿先生饮了口红酒，语气里没有一丝抱歉，“抱歉啊，这些仆人不喜欢有人盯着它们，它们有点暴躁，还望多体谅体谅，客人们。”他勾起一抹笑，眼神里充满了戏谑。
【诡怪：骷髅怪】
【所属副本：初A013】
【等级：D（别看了，你打不过）】
【生命值：1000（你的十倍）】
【SAN值：0（没有脑子的诡怪能指望有什么理智？）】
【技能1（未完全解锁）：狂暴：骨爪延伸，可改变骨骼形状，力量、速度值增值50%。】
【介绍：他们是合适的打手，亦是合适的仆人。也许在A字以下的初级副本可以担任一个小boss，但在这里，他跟你一样是最底层的存在。
长时间注视会触发“狂暴”，极大概率会斩首，如果白骨爪离你的脖颈很近。】
介绍更新了。
不可长时间注视【骷髅怪】。
这就是死亡条件。
师无忧怔怔地盯着凶案现场，思索着自己在游戏刚开始也有长时间注视【骷髅怪】，为何没有触发死亡条件？
良久，师无忧扶了扶金丝眼镜，将疑点埋在心里。她一步一趋地跟在013的身后。
走廊有些昏暗，烛灯的光到底是没有电灯照亮范围广。
离开时，维顿先生丢下两条规定就瞬移离开了大厅，骷髅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收拾完残局，只剩下的12位玩家和12个骨偶面面相觑。
古堡守则：
1.午夜12点至凌晨4点不可离开房间，违者后果自负。
2.三楼是古堡主人——维顿先生的住处，未经允许不可擅入，违者后果自负。
缘分真得妙不可言。
师无忧跟银发青年分在了一个房间。
爱情小说里，孤男寡女居住在同一处空间下，总是容易擦出爱情的火花。
事实上，两张床，中间的流苏帘子一拉，杜绝任何搭讪的可能。
013和012在将他们送进房后就立刻离开了，师无忧观察了一路，也没见013这个“朋友”跟其他骨偶相比有什么异常行为。
没有头绪。
师无忧有些烦恼地想。
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慢慢放空大脑。
房间被隔成两半，师无忧这边除了一张床，还有一个衣柜，略微简陋。照明工具是墙壁上的两盏烛灯，再无其他。
至于青年那边，师无忧瞅了一眼，一张床一盏灯，不能再多了。不过有一个窗户很大，月光的照明效果应当挺好。
她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打开衣柜。有两套衣服，是现在师无忧和程稻谷身上的复制版，一看就是系统准备的。
她将挂钩取下，连带着衣服一起丢在床上，随即两手触摸着柜子内壁，敲一敲、按一按。
“咔嚓。”
柜子底的木板裂了一个大洞，师无忧的手陷在洞里。
好脆。
还真的让她找到夹层了。
师无忧瞄了一眼身后，帘布的另一边看不出有什么动静。
她轻巧地掀开那层薄薄的木板，夹层的空间不大，里面躺着一朵银白色的金属玫瑰。
【一朵手工玫瑰】
——未解锁——
【介绍：官方所赠。】
拿在手心，冰冰凉凉的，触感很好。
师无忧又瞄了身后一眼，索性将木板全部拆下，碎片收罗起来一起推进衣柜底下，躺床上开始着手研究新到手的礼物。
古堡外，月轮高高挂起，墨绿色的荆棘延伸着，它们缠绕住古堡，一圈又一圈，向上攀爬。
娇艳的玫瑰如呼吸一般舒展花瓣，吞吐间露出如利齿般的花蕊，在月光下留下垂涎的不知名液体，透明中带着点玫红，黏黏腻腻。
烛火燃烧着，已经快见底了。
房间里只听得到轻微的呼吸声，黑发少女躺在洁白的床单上，双手搭在肚子上。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烛火噗的熄灭，木门无风自开。
墨绿的荆棘如人一般拧锁开门，它们沿着墙壁摸索，木刺勾连到垂下的布帘和白色的床单。
银光闪现。
只见一把匕首钉在木地板上，连带着被它穿透的一根荆棘。
【诡怪：嗜血荆棘】
【所属副本：初A013】
【等级：D（活跃）】
【生命值：1000】
【SAN值：0】
【技能1：乱花渐欲迷人眼：群体被动技能，有一定性眩晕效果（眩晕程度和时间与玩家属性值总和成反比），小概率降低玩家SAN值。】
【技能2：嗜血缠绕：木刺具有致幻效果，花朵吞食血肉。】
手臂粗的【嗜血荆棘】不断挣扎着，将隔在中间的流苏布帘搅得七八乱。
银发青年——程稻谷，他冷着脸从空间里抽出一柄铁锤重重一敲，匕首半数没入木地板内。
他掀开流苏布帘，窗外的月光倾洒进师无忧所在的隔间。
洁白整洁的床单已经不成样子，碎裂的布片到处都是。
如瓷娃娃般的黑发少女手里拿着碎布，正擦拭着剑身上的植物汁液。看见布帘拉开，她丢掉脏布片，莞尔一笑：“嗨。”
程稻谷看着地上同样碎裂的荆棘段，半夜被打扰后的烦躁感瞬间烟消云散。他踢开挡路的荆棘段，回了一句：“嗨。你确定是你叫楚无泽？”
师无忧挑眉，“自己的名字怎么可能会不确定呢？程先生。”
程稻谷突然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
他伸出手，自我介绍道：“程稻谷，等级S，所属公会‘银河守序’，你呢？”
他在笑什么？
师无忧迷之疑惑。她伸出手与之相握，脑内飞速运转。
F级是游戏社会的最底层，如果没有例外等级由低到高是按照FEDCBAS的基本序列排序，倘若这个游戏没有私设。
如果他没骗我，S级玩家，这不是初级副本吗？他来这是为了炸鱼塘的吗？
师无忧装作惊喜道：“S级大佬，好厉害。我是楚无泽，你可以叫我‘小泽’。”说到这，又道：“我等级低，只有E级。”
程稻谷：“E级就能斩杀D级诡怪，很厉害。你还没加入公会吗？”
师无忧：“没有。”
程稻谷：“有兴趣可以了解一下。”
师无忧：“好啊。”
【“楚无泽”的直播间……】
“主播和大佬聊天好尬啊……”
“一只乌鸦嘎嘎飞过……”
“白心商人，我爱你！（亲吻GIF.）”
“不愧是能接下个人主线的玩家，越级杀怪。有点可惜看不见主播的道具信息，搞不懂，但好厉害，唰唰几下就将那些藤条砍成几段，等级一定很高。”
“小姐姐砍怪时好飒！为什么直播没有夜视模式，欺负低等级玩家吗？”
“大佬进副本是为了竞赛吧，可是还没看见有关于赛票的任务。（疑惑GIF.）”
“有玩家死了！”
“我有点好奇一个E级该怎么过个人主线，期待主播头盖骨掀开的模样。“
“想看颈动脉断裂喷出血，舌头也可以。”
“一定很漂亮，嘿嘿。”
“极乐之城的人，恶心。（吐GIF.）”
……
程稻谷意味不明地看向少女手中的剑，“你这把剑挺有意思，很厉害的道具。”
师无忧内心戒备，她面上毫无表现，只是顺着银发青年的话夸赞道：“它的确很厉害。”手腕轻轻一甩，长剑被收进空间。
程稻谷对师无忧收剑的行为没说什么，只是颔了颔首，分不清什么态度。
师无忧问：“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大佬。”
00:21
银发青年见时间还早，问：“现在困吗？”随即他走到门口踢开碍事的荆棘条，走廊黑漆漆的，能听到尖叫哭喊声，他眼眸沉了沉终是没踏出房门，将木门重新关上落上锁。
师无忧思索着应答：“不困。”
她现在精力充沛，进游戏前就睡足了一觉，刚刚也只是浅眠，不然也不会只听见一点动静就立刻惊醒。
【白玫瑰】真的好用，给官方点个赞，壹号真拉。
壹号表示好冤枉。
程稻谷无语地看了少女一眼，没好气道：“我困。现在年轻人精力都那么好的吗？门我重新锁上了，你现在的实力只需要好好遵守副本定的规则，就是昨晚那个蓝眼boss说的守则，跟在大佬后面就能躺赢，注意点别靠得太近被当成炮灰。”他打了个哈欠，“我睡了，你最好再睡会儿，今晚应该不会有诡怪上门了。”
师无忧：“好的，谢谢大佬。”
程稻谷笑出了声，玩笑道：“我没有名字吗？小泽。”
师无忧乖巧地笑：“水稻哥。”
程稻谷汗颜，语气里充满了不解：“不是，怎么就联想到‘水稻’了？‘程大哥’不可以吗？”
师无忧叉手无情地拒绝：“不可以，听起来很别扭很奇怪，搞得你很老似的。”
主要是她有点白莲绿茶ptsd，小说看多的后遗症之一。还是水稻哥顺口、多质朴，很亲切自然。
见当事人没有特别排斥这个称呼，师无忧放下心来。
“年纪。”程稻谷轻笑，“自你进入《梦不回》，你的生命将会定格，身体不会再自然生长。老妖怪比比皆是。”
师无忧低眉思索，问：“所以，水稻先生，您贵庚啊？”
“来年奔三了。你呢，小泽？”程稻谷反问。
师无忧抱着唯一干净的枕头，回道：“19。”
“19岁。”程稻谷沉默，“怎么死的？”
“失足，高空坠落。”师无忧说的语焉不详，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原来进入游戏的都是已死之人吗？
她看着这位一开始就游离在外的S级大佬，一改冷漠的态度询问她的信息。
是想招揽，还是利用？
亦或者其他？
现在的情势还是太被动了，怕暴露自己新人身份，不敢多询问关于游戏的信息。当务之急是推进任务进度。
就在刚刚，斩杀一只【嗜血荆棘】后，她的隐藏任务更新线索了。
【隐藏任务（单人）：找到古堡里唯一的白玫瑰，以血培植，以杀养护，直至彻底成为一朵红玫瑰。（进度：10.25%）】（注：玫瑰养殖方式请玩家自行探索。）
唯一的白玫瑰，收到了。
【白玫瑰（未完全解锁）】
分类：武器
品质：稀有
技能1：威慑（败者臣服于您，弱者敬畏于您。未触碰荆棘之刺，何以与玫瑰伴舞。）
技能2：化形（未锁定）：（1）手杖剑：力量+50，一定概率触发剑气。
（2）玫瑰胸针：力量+10，速度+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