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目送萧时渊一行人策马离去，司马昭颜才隐去脸上的笑意，让青桐吩咐大家继续赶路。
不出一会儿，马车便行至商人被劫的之处，司马昭颜撩起车帘，见商人的马车被掀翻在路旁，车上似有血迹，行李也散落
了一地。山匪没有带走马车，许是因为山路太窄，不便行车。目光继续四下搜寻，却并未见那些被害亲眷的尸首，若是此地真有人遇害，那萧时渊的人也不会任由其暴尸荒野。
司马昭颜已经断定此事定是阴谋，不禁好奇起贼人的身份，什么人胆子这么大，连号称大梁战神的瑄王殿下都敢招惹。
若是正面交锋，那她不会怀疑虎啸营的实力，但就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想到这里，司马昭颜随即喊停了马车。
荣川是虎啸营中郎将，被萧时渊留下护送谢府一行，见车队停下，立马调头来到马车跟前：“女郎有何吩咐？”
司马昭颜面色凝重，垂眸思索了一会儿，道：“现下有一事需要将军帮忙。”她从匣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将军也看到
了，方才商人所说的山匪一事，恐怕多为陷阱。贼人千方百计引殿下前去，想必这林中定不太平，劳烦将军把这个药丸交与
殿下，若此药含在嘴里，可保众将士不受瘴气所侵。”说罢便将瓷瓶递给了荣川。
荣川看着手里的药瓶，有些犹豫：“这………”殿下命他护送谢家女郎，若中途擅自离开便是抗命。
“将军可掂量一下，孰轻孰重，若是再犹豫，恐怕就来不及了。“司马昭颜语气严肃，没想到一介武将还如此瞻前顾后，
可想萧时渊平日里治下之严。
“多谢，在下先行告辞，女郎请多保重。“荣川闻言犹疑了片刻，便辞过司马昭颜奔了密林而去。
一路上司马昭颜的心情极好，想着不管这药派不派得上用场，此番人情萧时渊算是欠下她的了。
祈州算是西南的富庶之地，驿站位于祈州城内，即便到了戌时，街上也灯火通明好不热闹。不过这份热闹，司马昭颜却无
暇感受，早早便歇下了。
这一晚她睡得不太踏实，梦到自己又回到了冰天雪地的暮苍山，被一群饥肠辘辘的野狼追赶，她不停地奔跑，眼见着暮苍
寨和舅舅就在不远处，她却怎么也跑不过去。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把司马昭颜从梦境中拉回现实，恍惚间还以为自己身在暮苍寨。
“谁？\"青桐试探地出声。
“咚咚咚”“咚咚咚”屋外没有人回答，回应的仍旧是敲门声。
司马昭颜迅速披好外衣，拿过短刀将慧娘拉到身侧，又拍了拍青桐示意她去开门。
青桐小心翼翼地抽动门栓，刚把门打开一条缝，门就被一股力道猛地推开又迅速关上，来人行动迅速，青桐还没来得及反
应便被对方束缚住，不能动弹。
“女郎小心……”青桐大喊一声，却被人捂住。
“劳烦谢女郎救救赤峰。”来人正是萧时渊。
听到熟悉的声音，慧娘立马拿出火折子点亮了油灯，司马昭颜才看清屋内的情况。萧时渊搀着浑身是血的侍卫倚在门边。
“这就是瑄王求人的方式？”看着青桐被擒住，司马昭颜面露愠色质问道。
“事出突然，驿站人多嘴杂，只有得罪女郎了。”萧时渊解释着径直把赤峰扶到床上躺下。
人命关天，司马昭颜没有过多计较，她让青桐把油灯拿得近些，仔细检查伤者的情况，手臂的刀伤并不致命，但赤峰嘴唇呈
青紫色，明显是中毒迹象。
“女郎可有救治之法？”萧时渊见司马昭颜眉头紧锁，焦急询问。
司马昭颜并未回答，而是吩咐了慧娘多准备些清水清洗伤口，自己则拿匕首在伤口附近又划了一刀，挤出毒血。
“只是寻常蛇毒，毒血已被挤出大半，还需用半夏捣碎敷到伤口上清理余毒，再服几日祛毒的汤药便可痊愈。”清理好伤口
和毒血，司马昭颜才抬头回答萧时渊。
“这冬日里，哪里来的毒蛇。“没了平日里的居高临下，此时的萧时渊语气倒像是在请教。
“这伙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对这密林十分熟悉，又知晓毒蛇冬眠之所，所以才会选在此地动手。殿下不如想想在祈州到底得罪
了什么人，出手如此歹毒。”司马昭颜擦拭着手上的血迹，语气满是揶揄。
此番多亏了有她在，所以萧时渊也并没有恼：“想要本王性命的人，多不胜数。不过这祈州与西蜀交界，恐怕是南晋的余
孽开始按耐不住了。\"
司马昭颜没有停下擦拭的动作，她很清楚此事跟暮苍山无关，见萧时渊如此猜测也只是淡淡的开口：“殿下如何断定此事
是南晋人所为？”
“此地与西蜀交界，是傅良业伏击本王的最后机会。毕竟出了这祈州，以傅良业现在的实力，恐怕就鞭长莫及了。”萧时渊
心理清楚，此事可能是有心之人栽赃南晋余党，毕竟这伙贼人自尽前留下的身份线索太过于刻意。他是故意这么说试探司马
昭颜的反应，据他所知这谢家女郎的师傅与傅良业颇有渊源，说不定她能知道些许内情。
司马昭颜笑了笑：“殿下口中的南晋人，可是指暮苍寨的那些老弱妇孺？\"
“女郎也知道暮苍寨？“萧时渊挑眉反问。
“我每年盛夏都跟师傅进山采药，自然知道暮苍寨，也知道那里住的都是些流亡的南晋人。”既然萧时渊想从她这里探听暮
苍寨的底细，倒不如自己借这个机会大大方方澄清，自古以来成者王败者寇，她跟舅舅筹划这一切，只是想找出致使南晋国
破的奸细，还有下毒杀害她母后的凶手而已，至于南晋失去的江山她可半分兴趣都没有。
“这么说来，女郎对暮苍寨倒是十分熟悉了，那可否请女郎告知本王暮苍寨内的情况，还有避开暮苍山毒雾的方法。”萧时
渊倒是毫不客气，一脸玩味地看她如何替自己解围。
“怕是要叫殿下失望了，我幼时多病，自幼就是药汤里泡大的，自是不惧山中毒雾。若想进山，我可将这汤药方子悉数教与
殿下，只要按这方子泡上个一二十年，自然也能如我一样不惧那些毒雾。至于这暮苍寨的情况嘛，我看到的都是些老弱妇
孺，虽然山里的耕地贫瘠了些，日子过得十分清苦，倒也是男耕女织，一片祥和。这个回答殿下可…满…意…”司马昭颜话
到最后，才发现萧时渊眸子里的寒光，虽看不清脸，但一身肃杀之气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你竟敢戏弄本王。”萧时渊咬牙切齿道，一把就拉过司马昭颜，反手扣住了她的后脖颈。
“殿下。”房内剩下的几人被萧时渊突如其来的举动下了一跳，不约而同惊呼出声。
“求殿下恕罪。”青桐和慧娘扑通一下，同时跪地求饶。
司马昭颜后背也吓出一身冷汗，她很清楚萧时渊只要稍稍一使劲，就能拧断她的脖子。心理虽然怕极了他，但还是沉着地开口：“是臣女僭越，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掐住她后颈的手力度又加重了些，疼得司马昭颜五官都开始扭曲，屋内得光太过昏暗，她瞪大了双眼，却还是看不清萧时
渊近在咫尺的脸，只感觉自己的对面的是吐着信子的毒蛇，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
“本王念及你刚刚救了赤峰一命，不与你计较，咱们就算两清了”萧时渊松开钳制着司马昭颜的手，使得她踉跄着退了两
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荣川，带谢女郎去本王的厢房，赤峰要留在这个房间养伤。”没等司马昭颜反应过来，萧时渊就下了逐客令。
“女郎，请。\"荣川侧身给司马昭颜让路，示意她们赶紧离开，他家殿下说一不二，纵使他觉得谢女郎着实无辜，也不敢出
声求情。
司马昭颜见慧娘收拾好包袱，忍着疼痛向萧时渊福身行了礼，便由青桐搀扶着跟了出去。她心理一肚子怨气却不好发作，
没想到萧时渊如此小人，刚过河就拆桥，暗想着此人断不可深交，日后定当远离些才是。
荣川送完主仆三人回到萧时渊身边，满腹疑问却又不敢问出口，平日里主子虽然治下严厉，但赏罚分明，今日怎么倒是非
不分了起来。
“怎么，你也觉得本王刚刚在小题大做？”萧时渊转动着手上暗红色的珊瑚扳指，慢条斯理地开口。
“属下不敢，只是………只是这次谢女郎的确对我们有恩………”见主子主动问起，荣川这才小心出声。
“这谢府女郎虽说医术了得，有些用处，可却有八百个心眼子，狡猾得很，此番欠她人情，他日定会找本王讨回去，倒不如
就此断了她这个念头，省得日后麻烦。“对他来说，只有利益交换才最为可靠，从不相信一个外人帮了他，会不计回报。
荣川听完之后，一脸了然，虽还是觉得谢府女郎有些无辜，毕竟是女菩萨模样的人儿，但主子的决断肯定自有道理。
目送萧时渊一行人策马离去，司马昭颜才隐去脸上的笑意，让青桐吩咐大家继续赶路。
不出一会儿，马车便行至商人被劫的之处，司马昭颜撩起车帘，见商人的马车被掀翻在路旁，车上似有血迹，行李也散落
了一地。山匪没有带走马车，许是因为山路太窄，不便行车。目光继续四下搜寻，却并未见那些被害亲眷的尸首，若是此地真有人遇害，那萧时渊的人也不会任由其暴尸荒野。
司马昭颜已经断定此事定是阴谋，不禁好奇起贼人的身份，什么人胆子这么大，连号称大梁战神的瑄王殿下都敢招惹。
若是正面交锋，那她不会怀疑虎啸营的实力，但就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想到这里，司马昭颜随即喊停了马车。
荣川是虎啸营中郎将，被萧时渊留下护送谢府一行，见车队停下，立马调头来到马车跟前：“女郎有何吩咐？”
司马昭颜面色凝重，垂眸思索了一会儿，道：“现下有一事需要将军帮忙。”她从匣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将军也看到
了，方才商人所说的山匪一事，恐怕多为陷阱。贼人千方百计引殿下前去，想必这林中定不太平，劳烦将军把这个药丸交与
殿下，若此药含在嘴里，可保众将士不受瘴气所侵。”说罢便将瓷瓶递给了荣川。
荣川看着手里的药瓶，有些犹豫：“这………”殿下命他护送谢家女郎，若中途擅自离开便是抗命。
“将军可掂量一下，孰轻孰重，若是再犹豫，恐怕就来不及了。“司马昭颜语气严肃，没想到一介武将还如此瞻前顾后，
可想萧时渊平日里治下之严。
“多谢，在下先行告辞，女郎请多保重。“荣川闻言犹疑了片刻，便辞过司马昭颜奔了密林而去。
一路上司马昭颜的心情极好，想着不管这药派不派得上用场，此番人情萧时渊算是欠下她的了。
祈州算是西南的富庶之地，驿站位于祈州城内，即便到了戌时，街上也灯火通明好不热闹。不过这份热闹，司马昭颜却无
暇感受，早早便歇下了。
这一晚她睡得不太踏实，梦到自己又回到了冰天雪地的暮苍山，被一群饥肠辘辘的野狼追赶，她不停地奔跑，眼见着暮苍
寨和舅舅就在不远处，她却怎么也跑不过去。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把司马昭颜从梦境中拉回现实，恍惚间还以为自己身在暮苍寨。
“谁？\"青桐试探地出声。
“咚咚咚”“咚咚咚”屋外没有人回答，回应的仍旧是敲门声。
司马昭颜迅速披好外衣，拿过短刀将慧娘拉到身侧，又拍了拍青桐示意她去开门。
青桐小心翼翼地抽动门栓，刚把门打开一条缝，门就被一股力道猛地推开又迅速关上，来人行动迅速，青桐还没来得及反
应便被对方束缚住，不能动弹。
“女郎小心……”青桐大喊一声，却被人捂住。
“劳烦谢女郎救救赤峰。”来人正是萧时渊。
听到熟悉的声音，慧娘立马拿出火折子点亮了油灯，司马昭颜才看清屋内的情况。萧时渊搀着浑身是血的侍卫倚在门边。
“这就是瑄王求人的方式？”看着青桐被擒住，司马昭颜面露愠色质问道。
“事出突然，驿站人多嘴杂，只有得罪女郎了。”萧时渊解释着径直把赤峰扶到床上躺下。
人命关天，司马昭颜没有过多计较，她让青桐把油灯拿得近些，仔细检查伤者的情况，手臂的刀伤并不致命，但赤峰嘴唇呈
青紫色，明显是中毒迹象。
“女郎可有救治之法？”萧时渊见司马昭颜眉头紧锁，焦急询问。
司马昭颜并未回答，而是吩咐了慧娘多准备些清水清洗伤口，自己则拿匕首在伤口附近又划了一刀，挤出毒血。
“只是寻常蛇毒，毒血已被挤出大半，还需用半夏捣碎敷到伤口上清理余毒，再服几日祛毒的汤药便可痊愈。”清理好伤口
和毒血，司马昭颜才抬头回答萧时渊。
“这冬日里，哪里来的毒蛇。“没了平日里的居高临下，此时的萧时渊语气倒像是在请教。
“这伙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对这密林十分熟悉，又知晓毒蛇冬眠之所，所以才会选在此地动手。殿下不如想想在祈州到底得罪
了什么人，出手如此歹毒。”司马昭颜擦拭着手上的血迹，语气满是揶揄。
此番多亏了有她在，所以萧时渊也并没有恼：“想要本王性命的人，多不胜数。不过这祈州与西蜀交界，恐怕是南晋的余
孽开始按耐不住了。\"
司马昭颜没有停下擦拭的动作，她很清楚此事跟暮苍山无关，见萧时渊如此猜测也只是淡淡的开口：“殿下如何断定此事
是南晋人所为？”
“此地与西蜀交界，是傅良业伏击本王的最后机会。毕竟出了这祈州，以傅良业现在的实力，恐怕就鞭长莫及了。”萧时渊
心理清楚，此事可能是有心之人栽赃南晋余党，毕竟这伙贼人自尽前留下的身份线索太过于刻意。他是故意这么说试探司马
昭颜的反应，据他所知这谢家女郎的师傅与傅良业颇有渊源，说不定她能知道些许内情。
司马昭颜笑了笑：“殿下口中的南晋人，可是指暮苍寨的那些老弱妇孺？\"
“女郎也知道暮苍寨？“萧时渊挑眉反问。
“我每年盛夏都跟师傅进山采药，自然知道暮苍寨，也知道那里住的都是些流亡的南晋人。”既然萧时渊想从她这里探听暮
苍寨的底细，倒不如自己借这个机会大大方方澄清，自古以来成者王败者寇，她跟舅舅筹划这一切，只是想找出致使南晋国
破的奸细，还有下毒杀害她母后的凶手而已，至于南晋失去的江山她可半分兴趣都没有。
“这么说来，女郎对暮苍寨倒是十分熟悉了，那可否请女郎告知本王暮苍寨内的情况，还有避开暮苍山毒雾的方法。”萧时
渊倒是毫不客气，一脸玩味地看她如何替自己解围。
“怕是要叫殿下失望了，我幼时多病，自幼就是药汤里泡大的，自是不惧山中毒雾。若想进山，我可将这汤药方子悉数教与
殿下，只要按这方子泡上个一二十年，自然也能如我一样不惧那些毒雾。至于这暮苍寨的情况嘛，我看到的都是些老弱妇
孺，虽然山里的耕地贫瘠了些，日子过得十分清苦，倒也是男耕女织，一片祥和。这个回答殿下可…满…意…”司马昭颜话
到最后，才发现萧时渊眸子里的寒光，虽看不清脸，但一身肃杀之气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你竟敢戏弄本王。”萧时渊咬牙切齿道，一把就拉过司马昭颜，反手扣住了她的后脖颈。
“殿下。”房内剩下的几人被萧时渊突如其来的举动下了一跳，不约而同惊呼出声。
“求殿下恕罪。”青桐和慧娘扑通一下，同时跪地求饶。
司马昭颜后背也吓出一身冷汗，她很清楚萧时渊只要稍稍一使劲，就能拧断她的脖子。心理虽然怕极了他，但还是沉着地开口：“是臣女僭越，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掐住她后颈的手力度又加重了些，疼得司马昭颜五官都开始扭曲，屋内得光太过昏暗，她瞪大了双眼，却还是看不清萧时
渊近在咫尺的脸，只感觉自己的对面的是吐着信子的毒蛇，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
“本王念及你刚刚救了赤峰一命，不与你计较，咱们就算两清了”萧时渊松开钳制着司马昭颜的手，使得她踉跄着退了两
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荣川，带谢女郎去本王的厢房，赤峰要留在这个房间养伤。”没等司马昭颜反应过来，萧时渊就下了逐客令。
“女郎，请。\"荣川侧身给司马昭颜让路，示意她们赶紧离开，他家殿下说一不二，纵使他觉得谢女郎着实无辜，也不敢出
声求情。
司马昭颜见慧娘收拾好包袱，忍着疼痛向萧时渊福身行了礼，便由青桐搀扶着跟了出去。她心理一肚子怨气却不好发作，
没想到萧时渊如此小人，刚过河就拆桥，暗想着此人断不可深交，日后定当远离些才是。
荣川送完主仆三人回到萧时渊身边，满腹疑问却又不敢问出口，平日里主子虽然治下严厉，但赏罚分明，今日怎么倒是非
不分了起来。
“怎么，你也觉得本王刚刚在小题大做？”萧时渊转动着手上暗红色的珊瑚扳指，慢条斯理地开口。
“属下不敢，只是………只是这次谢女郎的确对我们有恩………”见主子主动问起，荣川这才小心出声。
“这谢府女郎虽说医术了得，有些用处，可却有八百个心眼子，狡猾得很，此番欠她人情，他日定会找本王讨回去，倒不如
就此断了她这个念头，省得日后麻烦。“对他来说，只有利益交换才最为可靠，从不相信一个外人帮了他，会不计回报。
荣川听完之后，一脸了然，虽还是觉得谢府女郎有些无辜，毕竟是女菩萨模样的人儿，但主子的决断肯定自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