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兰顿庄园”是华国最大的酒品出产地,产业链分布,餐饮,酒品,酒店,其中西餐厅与专营餐饮更是难较高下,与其说是庄园不如说是个娱乐场地酒吧泳池,鲜花,游轮只要有钱一切服务都能让你身心畅漾。

    “白彻哥,既然来了不喝两杯”

    南依白彻望着楼下吃饭的二人,项汀不似在他身边那样孤傲清高,心中正是有异,对于上前搭话的人更是没给半分眼色。

    男子见状热脸贴冷屁股也不再上前。

    项汀把切好的牛排递换给霍默:“吃完,不许浪费”

    霍默故意装作一副不乐意被投喂的样子:“等会去酒吧,散散心”

    “你去吧,别玩太晚,不该干的事别干”一副管教之意。

    “你也得去你来栾城真就不能为自己快活一回,每次不是公司就是项家,你不能闲一回啊!”一脸的埋怨

    霍默算是把小白脸玩明白了,论装委屈南依白彻就已经输了。

    项汀放下刀叉无奈又没有什么脾气的拨了拨他额前的几根碎发“你知道的,我不太喜欢那种地方”

    她又用餐巾擦了嘴角“那我就只能陪你去一会儿 ,不能太晚哦!”

    两人皆是抿唇一笑。

    一个如黎明破晓,一个胜似千种风情亦不违和。

    霍默边吃边憋笑一场蓄谋已久的密谋划画上句号。

    庄园的酒吧在走廊尽头,尽头又是一番别有的天地。

    栾城本就是个纸醉金迷的城市,迷离的灯光在氤氲里闪烁着,每一处的设计都巧妙人心无疑不透漏着金钱的味道,窗外绽放的蓝色烟花让人移不开眼,昏暗的角落里已有男女相拥的身影,烟酒麻痹着疲劳过渡的神经。

    南依白彻捻灭最后一支烟拒绝给他上酒的女人回应了礼貌而又不失好感的微笑,他掐准了时间起身向酒吧出口走去。

    看着迎面走来的男女,南依白彻伪善的笑容撞上项汀的眼神冷意闪得急速。

    项汀见到他时心脏慌了一下,胸腔伏动倒因为不是心虚,霍默和他凑在一起那是天崩地裂的效果,本想视而不见却总有人过河拆桥。

    ‘‘项大小姐这样的也来玩啊!’’ 话是对着项汀说的,而眼神却扫着她身侧的男人倒不是因为项汀和他在一起的缘故,只是容不下霍默对他的挑衅。

    对他的话项汀没理也不屑一顾。

    项汀不想这么僵持下去无奈的开口:“给你介绍一下”

    “不用”

    “我们认识”霍默和南依白彻一先一后开口说道。

    项汀先是有些懵,但转念一想都在这个圈子里,指不定两人什么时候认识过她也无需多问。

    霍默先打破了气氛:“丘上的年度总结,他作为丘下的代表上台颁奖”

    “加丘比丘”是被国家后来收编的机构专门处理警局处理不及的事也相当于名字好听一点的警察局,出任务都相对比较危险和税务局,财务所,招标局都有些交道,主要分为丘上和丘下。

    “丘上”相当于行动派多付责出警救援之类的工作,“丘下”就类似于后勤保密系统较高的管理层。

    项汀很久不参与丘上的事务了,她属实没想过南依白彻和丘下有关系。

    她幻想以往温和的声音轻轻的道:“那以后你们可能会相处,别太晚了,都早点回去”

    南依白彻看着她的不为所动以及瑕不掩瑜的客套在他这一拍二散。

    “和你一起回去吧,晚上我送你安全点!”针对性很强还不停的警惕着霍默。

    他好像并不知道霍默和项汀到底什么关系,莫名其妙被霍默牵着走。

    项汀不想扫了霍默的兴就打算拒绝。

    “我们两个去酒吧,您不是刚出来吗?”

    南依白彻走到他身边,凑到他耳边:“美人在手,酒多一杯又何妨?”

    “嗯?我的未婚妻”本就天生的好嗓音,声音回荡,他洒下的余温刺激着每个毛孔,项汀战栗不惊耐性极高的她还是没发脾气。

    项汀拗不过也就随了他,三人穿过酒厅,酒保说有人预留了卡座。

    项汀睨了霍默一眼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而南依白彻就看着她的眼神落在霍默身上。

    这么稀罕,结了婚还不一定谁会乱来呢?

    卡座本就是开放型的这种有帷幕的已经算是私密性的了,里面说话的声音外面隐约能听到。

    项汀伸手掀开帘子,入眼的人让她惊的捶了霍默一拳,严肃的表情一下子就上来了:“不解释一下?”

    最后进来的南依白彻明知她不知情,却还不依不饶的问项汀:“这是你说的两个人?”

    霍默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无辜的耸了耸肩然后坐下“你们俩的事他们都知道,几个人逼我的,他们让我约你的,和我一点关系没有”

    落座的几位南依白彻也都见过从左向右看,先是港城江家长子江爵栉风,从西欧那边独立出来的家族分支,轮廓突出眼窝深邃,金发,香槟色的瞳孔典型欧洲人的长相。

    暗处最左边的那位洛城温家的表小姐温宿,长相犀利又不乏成熟女性的撩人配上铁石的心肠,谁人不知她离经叛道,家族事务全然不顾什么血浓于水,手段皆是掐中蛇的三寸,温主家的人也得敬她三分。

    人很会来事男女之事比城内的纨绔公子哥还会玩,还被称为洛城女疯子——佳冶美人。

    坐在主位的则是港城,“想听资本”的隋呈,也是南依白彻要拉拢风投的资方之一。

    最重要的是几个人跟他没什么交情,甚至因为项汀而对他产生戒意。

    霍默这是在给他下套啊,引他入局几个人根本就是商量好的吧!

    几人客套的寒暄了几句,吹嘘之余也尽是虚情假意。

    卡座里几人的眼神盯着项汀,她头头皮直发麻。

    “别看了,木已成舟,谁也改变不了”卡座内的谁心里不清楚她说的是和南依白彻那档子荒唐事。

    温宿把项汀拉到自己身旁坐下冷声问:“怎么想的?看不出来,那老头子在给你下套呢?”

    项汀震惊的看向温宿,整件事的经过她只告诉过隋呈就是为了不让他们埋怨司景黎。

    项汀迅速扭头看向隋呈又被身后的女孩以适当的力道扭回温宿面前,她眼里永远看不出温度冷冰冰的:“你以为不让他说,我就不能逼他说?”

    对于她的强词夺理,不论尊卑,几人也习惯了天性使然罢了。

    南依白彻听着他们的话题,不聊自己胜似聊自己,但也挺好奇能全方位压制港城两大名人的温宿到底凭什么。

    隋呈给南依白彻递了杯酒张口便是老父亲的气度:“阿雨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她没有娘家这一说,但也不是谁都能娶的”他压制着骂南依白彻的冲动。

    南依白彻胳膊肘搭在卡座旁,接过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性感又不失张力他审视的目光落在每个人身上“这是什么意思?今天故意引我来,到底想干嘛?”

    “家族联姻都多了去了,隋总要一个一个都管啊!”

    “温小姐的手伸的不要太长,是洛城的生意不好做了吗?”

    南依白彻对着刚才的两人毫不客气的内涵,管他们是谁要巴结的主呢?

    南依白彻走到项汀跟前,看着她淡漠的看着一切却一言不发,他就心里恼火。

    又不是他上赶着要娶反而弄得他一文不值,配不上她似的。

    他食指与中指双曲敲了敲项汀面前的玻璃桌台。

    项汀抬头看他以为他要走了,起身拽着他的衬衫袖口,柔声道:“走吧!很晚了”

    腿还没来得及迈出,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掌扶着肩膀扭回去“走什么走,坐我那边去,还是打算以后也这样?”

    项汀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意最后还是没脾的妥协了。

    气氛降到冰点!

    温宿的轻笑在逼仄的房间中格外突兀“看来我是做不成拆鸳鸯的恶人了,那我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说的明明是天下有情人最听不得的话从她嘴里出来却是别样的云淡风轻。

    江爵栉风少言的说了一句:“既然你情我愿,我更不能劝你什么到时候我和沐雨定厚礼相贺”

    “哎,哎哎,什么意思?都准备抢我风头啊?”刚刚那个不乐意咄咄逼人的隋呈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江爵栉风故意说: “你不是不同意他俩吗?那别的事你也别掺和了”他还偏偏一副“你自己不同意,别人也没办法的样子”摊手表示无奈无奈╮(╯_╰)╭

    隋呈急了“我什么时候不同意了?”他怕是忘了是谁带头组的这个局。

    南依白彻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搭在了项汀的腿上,他抿了口喝酒也递给了项汀一杯。

    项汀瞪了他一眼,酒精味刺激着他的鼻腔,只是闻着都想反胃,眉头更是皱的难看。

    南依白彻对着众人自顾自的开口:“南依家族有个规矩两方父母家人都同意的婚事,需要喝一杯交杯酒,以示订婚”

    说着还将酒往项汀面前推了推。

    霍默知道项汀的身体可能……

    霍默气愤的道:“你故意的吧!谁家定婚喝75度的伏特加”

    他差点把酒杯砸了,却被项汀按下了。

    “那我想知道在座的几位有谁能喝得下,那既然都喝不下,那这酒难不成给我准备的?”笑得有些阴翳他把每个人的心思都摆到了台面上项汀更是心知肚明。

    隋呈眼神闪躲,没错,这酒就是为了灌南依白彻准备的。

章节目录

葬百合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零九破只为原作者灵旅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灵旅并收藏葬百合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