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不是个好天气，乌云密布黑压压一片，眼看着要下雨，别说星星，连月亮都看不到。
戴姝点上一支烟，烟雾缠绕着指尖向上飘，迷了眼。
余方礼见戴姝好半天没有开口，又一次开口，声音里带着明显不悦：“戴姝，爸爸和你说话，听到没！”
戴姝淡淡道：“合同已经签了。”
余方礼思忖片刻：“你直接违约，违约金爸爸替你付。”
听到他在自己面前自称爸爸，戴姝胃部翻涌，一阵恶心，缓了好半天才开口：“三千万。”
《心锁》剧组违约金八百万，戴姝要的钱比违约金多出两千二百万。
余方礼疑问的话里充满质问：“你……确定是三千万，没骗爸爸？”
被指尖的烟蒂烫到手指，戴姝才回过神，将烟头撳灭丢进烟灰缸，回应他的话，“余先生，您要是不信的话，您大可以用从前的方法，直接利用你的人脉换掉我的资源，不用给我三千万。”
往常余方礼会私下出手表面掩饰，这次电话打到她这里，刀枪直入和她说退出剧组。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余方礼：“你这孩子脾气怎么这样，爸爸是想知道你多出来的两千二百万到底做什么用。”
戴姝意有所指：“您老人家连可活路都不给我留，您问我多出来的钱要做什么，说不定哪天就对用来对付你，有备无患不是！”
余方礼呵呵一笑：“你这孩子怎么竟说胡话，爸爸知道你不开心……”他解释：“可爸爸这还不是为了你好。”
“谢谢好意。”
戴姝挂断，冲进厕所开始干呕起来，呕到生理性的眼泪被逼出来，还是未能缓解丝毫。
卧室里的手机一直在响，她晕得厉害，颤巍巍的拉开抽屉，掏出药盒吞了一片曲挫酮，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戴姝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卧室里的手机已经不在响起。
戴姝在洗手间待了许久才出去。
余方礼发了好几条短信过来。
【你们现在这群孩子，一言不合就挂电话，爸爸还没说完】
【三千万太多，爸爸需要准备一段时间，尽量在开机之前给你，你提前处理好。】
【你考虑考虑爸爸之前给去伦敦学习生活的意见，以后想移民也可以，一切费用爸爸来承担。】
戴姝直接删掉和余方礼的对话框，没有再回过去。
--
昱日清晨第一缕阳光，伴随着吵闹的手机铃声一同进来。
戴姝迷迷糊糊伸手去摸手机：“叶汐，什么事。”
她嗓音沙哑低沉，听起来状态不是很好。叶汐有点担心：“你生病了？”
今天凌晨才进入睡眠，到现在才没睡几个小时，她脑袋疼得要命：“昨天多抽了两支烟。”
“少抽点。”叶汐又将早上九点发布的小作文，告知戴姝：“有人发小作文，说你插足她和K&M集团沈时栖的情感，你是第三者。”
叶汐没听戴姝说过和沈时栖有关系，要真有关系，戴姝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一个十八线。
不管是不是猜测，她要先联系戴姝确认过到底是什么情况，才能决定要怎么处理公关。
戴姝清醒过来，“你先等等。”她去摸放在床头柜的眼镜，点开微博热搜，热搜第一，#戴姝第三者#的tag，阅读量持续上涨。
戴姝随手截图发给沈时栖：【你谈恋爱了？】
沈时栖那边没有回应，戴姝点开那篇带她上热搜的小作文仔细阅读。
小作文大致内容是，她和沈时栖高中时两情相悦，娱乐圈某戴姓小明星采用了一些列绿茶行为插足，破坏她和沈时栖的感情，两人现在还在一起，前段时间还耀武扬威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只犯恶心。
这篇小作文，戴姝已经猜出是谁写的。
戴姝认真评价：“对方还挺体贴，特意在周一早上九点发小作文，程序员不用加班。”
对戴姝清奇的关注点，叶汐很是无奈：“现在是关心，对方发小作文，有没有让程序员加班的事？”
戴姝：“小作文写得不错，别写了。”
说半天都没有说重点，显然不想回答，越是这样叶汐越是好奇又担心：“戴姝，你真的和K&M的CEO沈时栖有关系？”
戴姝：“嗯，一起长大的发小。”
小作文对了一半，叶汐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心询问：“那你们两个有没有谈过，是不是和小作文说得一样，插足别人的感情。”
戴姝是她的艺人，道德底线暂时不予置评，无论是不是，都得问清楚，才有办法准备公关方案。
戴姝反问：“你会和你爸爸谈恋爱吗？”
她和沈时栖压根不适合谈恋爱，要谈早谈了，根本等不到现在，别说沈时栖在感情上还是一个渣男。
做朋友还能愉悦相处，真要恋爱，沈时栖早被她宰了。
“啊……”叶汐不可置信：“你们玩挺大！”
戴姝无语：“只是比喻，我和沈时栖只能是发小关系，恋爱关系只会让我和他浑身不适，小作文我让沈时栖出来解释，他现在还没有回我。”
叶汐语气有点期待：“那关系很好吧？”不然也不会被人误会。
戴姝知道叶汐是什么意思。
K&M集团总裁，在娱乐圈有这么硬的后台，很多资源是沈时栖一句话的事，她不至于被虐的很惨，或许很多人会看沈时栖的面子不会为难她。
但叶汐不知道的是，余方礼打过招呼，沈时栖说话即便有用，她也不想沈时栖和余方礼杠上，高级打工人在那个圈子积累点人脉不容易。
沈时栖提过要帮忙，被她拒绝，她只希望和亲人朋友关系纯粹一些。沈时栖说清醒着傻，但她不觉得。
戴姝戳破叶汐不切实际的幻想：“关系不错，但我是我，他是他，没必要扯到一起，他没有义务要帮我。”
叶汐叹气，对戴姝明明有强大的后台却不用感到惋惜，但也不好多说什么，戴姝边界太强，未经过允许没有任何人能侵入她的领地。
只可惜了，强大的后台。
沈时栖这个时候才回过来：【我来解决。】
--
汝颂大厦总裁办秘书区，两位秘书凑近交流刚刚结束的闹剧。
“还好，我的房子没有塌，我沈总果然还是那个沈总，这是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剧情，霸道总裁配小明星，还是青梅竹马，果然有能力帅气温柔的男人都是有主的。”
“他竟然愿意为戴姝负法律责任，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沈时栖长相比娱乐圈明星还好看，加上是K&M集团，网上热度不小，两位交谈的员工，都算是他的颜粉。
“温柔儒雅的男人简直是人间理想，光凭颜值来说，他们还蛮配的。”
开完会从会议室出来的宋柏枫，经过秘书区时，停下脚步，两位低头说八卦的员工，见他过来，纷纷闭上嘴，继续忙手头上的事。
宋柏枫走后。
刚刚聊八卦的其中一位，看着刚刚宋柏枫离开的背影，摊在椅子上，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样：“刚刚宋总的脸色很难看，我现在就是后悔，十分的后悔，真怕我下一秒就领盒饭。”
周特助给宋柏枫放了一杯咖啡在桌上。
余光看到老板桌上两个一模一样的打火机，不免觉得新奇，老板的宝贝打火机，一个大众牌子普通打火机，没想到老板又弄回来一个一模一样的，之前遗失时费劲心力找回来，他以为有什么特别之处，结果没有。
没想到现在又有一个，那之前找的意义是什么！
不过老板的事，自己想想就好。
宋柏枫打开APP，有关戴姝的消息第一时间挑出来，包括沈时栖的回应。
沈时栖：【从小一直和@戴姝在一起，周围熟悉的人都知道，发文的人，不认识，我会为我的话，付出法律责任。】
一个上市公司总裁，敢在社交媒体上说这样的话，加上有不少人头有脸的人出来替他们两个解释，发小作文的人在胡说八道，已经没有人相信戴姝是小三，评论区磕沈时栖和戴姝CP的人不少。
敲门声响起，卞宴朔走进办公室。
周特助：“卞总，早上好。”
卞宴朔微微颔首，周特助离开办公室带上房门。
卞宴朔到他办公室和在自己家一样，不用打招呼就可以直接到他办公室，不过他平时很少来，除非有很重要的事，不然不是电话，就是特助陶箫代替他过来。
宋柏枫：“什么事，你亲自上门？”
卞宴朔暂时没有说明来意：“不给我倒杯水。”
宋柏枫：“想喝水自己倒。”
卞宴朔轻嗤一声，没多说什么，在宋柏枫对面入座，“晚上有一个应酬，陪我去一趟。”
宋柏枫：“你应酬我去凑什么热闹！”
卞宴朔：“你前两天不是好奇沈时栖有什么动作，他是不是有什么项目需要扩展或者亏损的，我是在满足你的好奇心。”
他和沈时栖最近在打某一个领域的价格战，给沈时栖挖了一个大坑让他跳，给沈时栖挖坑的项目宋柏枫也有占股。
往常这些事都是卞宴朔安排处理，宋柏枫比他还不愿意听到沈时栖的名字，没想到宋柏枫开始关注。
宋柏枫：“现在没兴趣。”
卞宴朔摘下金丝眼镜仔细擦拭：“你不去怎么知道，我怎么给沈时栖下饵，现在这个项目你也有占股，秦董已经准备给沈时栖下订单了。”
只要他接下，必输无疑。
关于给沈时栖下订单，这件事宋柏枫未予置评，卞宴朔行事作风狠辣，商场上弱肉强食，大鱼吃小鱼，在正常不过。
他想的是另一件事。
--
晚上九点Pub开始热闹起来。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空气中散发着的浓厚酒精，绚丽的打光和喷涌而出的干冰，一切浮动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
戴姝和陶箫坐在不远处吧台卡座，意兴阑珊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闲聊，如果今天是她一个人，她会给自己灌十几个shots，冲进舞池。
陶箫问起白天热搜的事：“你和沈时栖是男女朋友？”她认识戴姝三年，没有听过这件事。
白天沈时栖出来回应后，陶箫是第五个过来问她，她和沈时栖是不是男女朋友的人。不怪其他人会多想，沈时栖这个王八蛋的回应确实有意往这方面引导，太含糊，不让人怀疑都难。
戴姝问他，为什么这么回应，沈时栖直接给了一句，都上热搜干脆利用一下，给他挡挡麻烦，要不是沈时栖对她还有点用处，她当场就想将他拉黑。
“我们没什么关系，也不会有关系，真有关系也是冤家，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陶箫和她关系不错，戴姝多说了两句，到是陶箫，竟然会好奇这些事，“你除了工作竟然也会好奇这些事。”
陶箫莞尔一笑：“我们老板的竞争对手，难免关注一些。”
戴姝接过调酒师推过来的蔚蓝，轻轻呡一口，“你要是对他感兴趣的话，我可以介绍给你，不过这人，太渣，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谁碰他谁倒霉。”
同样的话，她对倪心然也说过，但对方觉得，她是在阻拦自己和沈时栖深入接触，霸占着沈时栖的好。
倪心然不知道，她是真心这样觉得，也真心不想她和沈时栖深入接触，免得被虐得心肝脾肺肾都疼。
陶箫似乎将思维拉得很远，戴姝重新喊她才回过神，“不用介绍，不合适。”
戴姝笑笑：“我喜欢你的清醒。”
“我去抽支烟。”戴姝放下酒杯，她不喜欢在密闭的空间抽烟，陶箫也问不了烟味。
陶箫嘱咐：“少抽点，对肺不好。”
戴姝淡笑：“知道了。”
她穿过人群，顺着漆黑的走廊往吸烟区走。
忽而——
臀部被人摸一下，戴姝一僵站在原地没动，对方看她停下，正打算重新伸手，被她抓住脖颈摁在墙上。
她没事的时候，会陪沈时栖练自由搏击，手上力道自然不小，将一个成年男人摁在墙上完全不在话下。
戴姝冰冷的镜片泛着寒光，嗓音冰冷，“你往哪儿碰？”
对方被他摁的嗷嗷直叫。
让她放手，嘴里不干不净骂着难听的脏话。
戴姝将他往前推：“滚。”
卡油男人被一个女人这么欺负，觉得很没面子，冲上来就要继续揍戴姝，再次被她钳制住。
“咔嚓——”一声脆响，大概是骨头的声音。
对方叫得更厉害，骂得也更厉害。
戴姝再次将他推开，眼神阴鸷，嗓音清冷：“自不量力。”
男人没敢在上前，大概是猜到眼前的女人可能练过，灰溜溜走了。
戴姝转身的一瞬间，正好撞见宋柏枫妖治美人面。
在不断摆动的光线之下，他们对视着，不知是不是光线迷乱的缘故，隐约间，她好似看到，宋柏枫笑了一下。
戴姝点上一支烟，烟雾缠绕着指尖向上飘，迷了眼。
余方礼见戴姝好半天没有开口，又一次开口，声音里带着明显不悦：“戴姝，爸爸和你说话，听到没！”
戴姝淡淡道：“合同已经签了。”
余方礼思忖片刻：“你直接违约，违约金爸爸替你付。”
听到他在自己面前自称爸爸，戴姝胃部翻涌，一阵恶心，缓了好半天才开口：“三千万。”
《心锁》剧组违约金八百万，戴姝要的钱比违约金多出两千二百万。
余方礼疑问的话里充满质问：“你……确定是三千万，没骗爸爸？”
被指尖的烟蒂烫到手指，戴姝才回过神，将烟头撳灭丢进烟灰缸，回应他的话，“余先生，您要是不信的话，您大可以用从前的方法，直接利用你的人脉换掉我的资源，不用给我三千万。”
往常余方礼会私下出手表面掩饰，这次电话打到她这里，刀枪直入和她说退出剧组。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余方礼：“你这孩子脾气怎么这样，爸爸是想知道你多出来的两千二百万到底做什么用。”
戴姝意有所指：“您老人家连可活路都不给我留，您问我多出来的钱要做什么，说不定哪天就对用来对付你，有备无患不是！”
余方礼呵呵一笑：“你这孩子怎么竟说胡话，爸爸知道你不开心……”他解释：“可爸爸这还不是为了你好。”
“谢谢好意。”
戴姝挂断，冲进厕所开始干呕起来，呕到生理性的眼泪被逼出来，还是未能缓解丝毫。
卧室里的手机一直在响，她晕得厉害，颤巍巍的拉开抽屉，掏出药盒吞了一片曲挫酮，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戴姝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卧室里的手机已经不在响起。
戴姝在洗手间待了许久才出去。
余方礼发了好几条短信过来。
【你们现在这群孩子，一言不合就挂电话，爸爸还没说完】
【三千万太多，爸爸需要准备一段时间，尽量在开机之前给你，你提前处理好。】
【你考虑考虑爸爸之前给去伦敦学习生活的意见，以后想移民也可以，一切费用爸爸来承担。】
戴姝直接删掉和余方礼的对话框，没有再回过去。
--
昱日清晨第一缕阳光，伴随着吵闹的手机铃声一同进来。
戴姝迷迷糊糊伸手去摸手机：“叶汐，什么事。”
她嗓音沙哑低沉，听起来状态不是很好。叶汐有点担心：“你生病了？”
今天凌晨才进入睡眠，到现在才没睡几个小时，她脑袋疼得要命：“昨天多抽了两支烟。”
“少抽点。”叶汐又将早上九点发布的小作文，告知戴姝：“有人发小作文，说你插足她和K&M集团沈时栖的情感，你是第三者。”
叶汐没听戴姝说过和沈时栖有关系，要真有关系，戴姝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一个十八线。
不管是不是猜测，她要先联系戴姝确认过到底是什么情况，才能决定要怎么处理公关。
戴姝清醒过来，“你先等等。”她去摸放在床头柜的眼镜，点开微博热搜，热搜第一，#戴姝第三者#的tag，阅读量持续上涨。
戴姝随手截图发给沈时栖：【你谈恋爱了？】
沈时栖那边没有回应，戴姝点开那篇带她上热搜的小作文仔细阅读。
小作文大致内容是，她和沈时栖高中时两情相悦，娱乐圈某戴姓小明星采用了一些列绿茶行为插足，破坏她和沈时栖的感情，两人现在还在一起，前段时间还耀武扬威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只犯恶心。
这篇小作文，戴姝已经猜出是谁写的。
戴姝认真评价：“对方还挺体贴，特意在周一早上九点发小作文，程序员不用加班。”
对戴姝清奇的关注点，叶汐很是无奈：“现在是关心，对方发小作文，有没有让程序员加班的事？”
戴姝：“小作文写得不错，别写了。”
说半天都没有说重点，显然不想回答，越是这样叶汐越是好奇又担心：“戴姝，你真的和K&M的CEO沈时栖有关系？”
戴姝：“嗯，一起长大的发小。”
小作文对了一半，叶汐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心询问：“那你们两个有没有谈过，是不是和小作文说得一样，插足别人的感情。”
戴姝是她的艺人，道德底线暂时不予置评，无论是不是，都得问清楚，才有办法准备公关方案。
戴姝反问：“你会和你爸爸谈恋爱吗？”
她和沈时栖压根不适合谈恋爱，要谈早谈了，根本等不到现在，别说沈时栖在感情上还是一个渣男。
做朋友还能愉悦相处，真要恋爱，沈时栖早被她宰了。
“啊……”叶汐不可置信：“你们玩挺大！”
戴姝无语：“只是比喻，我和沈时栖只能是发小关系，恋爱关系只会让我和他浑身不适，小作文我让沈时栖出来解释，他现在还没有回我。”
叶汐语气有点期待：“那关系很好吧？”不然也不会被人误会。
戴姝知道叶汐是什么意思。
K&M集团总裁，在娱乐圈有这么硬的后台，很多资源是沈时栖一句话的事，她不至于被虐的很惨，或许很多人会看沈时栖的面子不会为难她。
但叶汐不知道的是，余方礼打过招呼，沈时栖说话即便有用，她也不想沈时栖和余方礼杠上，高级打工人在那个圈子积累点人脉不容易。
沈时栖提过要帮忙，被她拒绝，她只希望和亲人朋友关系纯粹一些。沈时栖说清醒着傻，但她不觉得。
戴姝戳破叶汐不切实际的幻想：“关系不错，但我是我，他是他，没必要扯到一起，他没有义务要帮我。”
叶汐叹气，对戴姝明明有强大的后台却不用感到惋惜，但也不好多说什么，戴姝边界太强，未经过允许没有任何人能侵入她的领地。
只可惜了，强大的后台。
沈时栖这个时候才回过来：【我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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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颂大厦总裁办秘书区，两位秘书凑近交流刚刚结束的闹剧。
“还好，我的房子没有塌，我沈总果然还是那个沈总，这是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剧情，霸道总裁配小明星，还是青梅竹马，果然有能力帅气温柔的男人都是有主的。”
“他竟然愿意为戴姝负法律责任，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沈时栖长相比娱乐圈明星还好看，加上是K&M集团，网上热度不小，两位交谈的员工，都算是他的颜粉。
“温柔儒雅的男人简直是人间理想，光凭颜值来说，他们还蛮配的。”
开完会从会议室出来的宋柏枫，经过秘书区时，停下脚步，两位低头说八卦的员工，见他过来，纷纷闭上嘴，继续忙手头上的事。
宋柏枫走后。
刚刚聊八卦的其中一位，看着刚刚宋柏枫离开的背影，摊在椅子上，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样：“刚刚宋总的脸色很难看，我现在就是后悔，十分的后悔，真怕我下一秒就领盒饭。”
周特助给宋柏枫放了一杯咖啡在桌上。
余光看到老板桌上两个一模一样的打火机，不免觉得新奇，老板的宝贝打火机，一个大众牌子普通打火机，没想到老板又弄回来一个一模一样的，之前遗失时费劲心力找回来，他以为有什么特别之处，结果没有。
没想到现在又有一个，那之前找的意义是什么！
不过老板的事，自己想想就好。
宋柏枫打开APP，有关戴姝的消息第一时间挑出来，包括沈时栖的回应。
沈时栖：【从小一直和@戴姝在一起，周围熟悉的人都知道，发文的人，不认识，我会为我的话，付出法律责任。】
一个上市公司总裁，敢在社交媒体上说这样的话，加上有不少人头有脸的人出来替他们两个解释，发小作文的人在胡说八道，已经没有人相信戴姝是小三，评论区磕沈时栖和戴姝CP的人不少。
敲门声响起，卞宴朔走进办公室。
周特助：“卞总，早上好。”
卞宴朔微微颔首，周特助离开办公室带上房门。
卞宴朔到他办公室和在自己家一样，不用打招呼就可以直接到他办公室，不过他平时很少来，除非有很重要的事，不然不是电话，就是特助陶箫代替他过来。
宋柏枫：“什么事，你亲自上门？”
卞宴朔暂时没有说明来意：“不给我倒杯水。”
宋柏枫：“想喝水自己倒。”
卞宴朔轻嗤一声，没多说什么，在宋柏枫对面入座，“晚上有一个应酬，陪我去一趟。”
宋柏枫：“你应酬我去凑什么热闹！”
卞宴朔：“你前两天不是好奇沈时栖有什么动作，他是不是有什么项目需要扩展或者亏损的，我是在满足你的好奇心。”
他和沈时栖最近在打某一个领域的价格战，给沈时栖挖了一个大坑让他跳，给沈时栖挖坑的项目宋柏枫也有占股。
往常这些事都是卞宴朔安排处理，宋柏枫比他还不愿意听到沈时栖的名字，没想到宋柏枫开始关注。
宋柏枫：“现在没兴趣。”
卞宴朔摘下金丝眼镜仔细擦拭：“你不去怎么知道，我怎么给沈时栖下饵，现在这个项目你也有占股，秦董已经准备给沈时栖下订单了。”
只要他接下，必输无疑。
关于给沈时栖下订单，这件事宋柏枫未予置评，卞宴朔行事作风狠辣，商场上弱肉强食，大鱼吃小鱼，在正常不过。
他想的是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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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Pub开始热闹起来。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空气中散发着的浓厚酒精，绚丽的打光和喷涌而出的干冰，一切浮动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
戴姝和陶箫坐在不远处吧台卡座，意兴阑珊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闲聊，如果今天是她一个人，她会给自己灌十几个shots，冲进舞池。
陶箫问起白天热搜的事：“你和沈时栖是男女朋友？”她认识戴姝三年，没有听过这件事。
白天沈时栖出来回应后，陶箫是第五个过来问她，她和沈时栖是不是男女朋友的人。不怪其他人会多想，沈时栖这个王八蛋的回应确实有意往这方面引导，太含糊，不让人怀疑都难。
戴姝问他，为什么这么回应，沈时栖直接给了一句，都上热搜干脆利用一下，给他挡挡麻烦，要不是沈时栖对她还有点用处，她当场就想将他拉黑。
“我们没什么关系，也不会有关系，真有关系也是冤家，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陶箫和她关系不错，戴姝多说了两句，到是陶箫，竟然会好奇这些事，“你除了工作竟然也会好奇这些事。”
陶箫莞尔一笑：“我们老板的竞争对手，难免关注一些。”
戴姝接过调酒师推过来的蔚蓝，轻轻呡一口，“你要是对他感兴趣的话，我可以介绍给你，不过这人，太渣，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谁碰他谁倒霉。”
同样的话，她对倪心然也说过，但对方觉得，她是在阻拦自己和沈时栖深入接触，霸占着沈时栖的好。
倪心然不知道，她是真心这样觉得，也真心不想她和沈时栖深入接触，免得被虐得心肝脾肺肾都疼。
陶箫似乎将思维拉得很远，戴姝重新喊她才回过神，“不用介绍，不合适。”
戴姝笑笑：“我喜欢你的清醒。”
“我去抽支烟。”戴姝放下酒杯，她不喜欢在密闭的空间抽烟，陶箫也问不了烟味。
陶箫嘱咐：“少抽点，对肺不好。”
戴姝淡笑：“知道了。”
她穿过人群，顺着漆黑的走廊往吸烟区走。
忽而——
臀部被人摸一下，戴姝一僵站在原地没动，对方看她停下，正打算重新伸手，被她抓住脖颈摁在墙上。
她没事的时候，会陪沈时栖练自由搏击，手上力道自然不小，将一个成年男人摁在墙上完全不在话下。
戴姝冰冷的镜片泛着寒光，嗓音冰冷，“你往哪儿碰？”
对方被他摁的嗷嗷直叫。
让她放手，嘴里不干不净骂着难听的脏话。
戴姝将他往前推：“滚。”
卡油男人被一个女人这么欺负，觉得很没面子，冲上来就要继续揍戴姝，再次被她钳制住。
“咔嚓——”一声脆响，大概是骨头的声音。
对方叫得更厉害，骂得也更厉害。
戴姝再次将他推开，眼神阴鸷，嗓音清冷：“自不量力。”
男人没敢在上前，大概是猜到眼前的女人可能练过，灰溜溜走了。
戴姝转身的一瞬间，正好撞见宋柏枫妖治美人面。
在不断摆动的光线之下，他们对视着，不知是不是光线迷乱的缘故，隐约间，她好似看到，宋柏枫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