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可是，今天符晗没来学校。
听李娜娜说，符晗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和学校请了一天假。
班级里并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人而发生任何改变，教室里依然还是闹哄哄的。班主任赵丽华恨铁不成钢，整个早自习都在讲台上激情演讲，大致意思希望大家珍惜时间，要把有限的精力全部都用到学习上去。
然而讲台下面的这帮尖子生并不领情，依然我行我素，最后排的两个男生甚至偷偷在座位底下研究纸牌魔术，准备在下一个课间休息的时候给班上女生们露一手。
“你们真是我带过最差劲的一届尖子班！”讲台上的赵丽华居高临下，同学们的这些小动作哪里逃得过她的眼睛？她双手往讲台上重重一拍，正准备杀鸡儆猴把最后排俩男生叫到讲台上来出出丑，但她的声音很快便被喇叭里的《义勇军进行曲》掩盖了，她无奈地抹了一把额角的汗水，挥挥手让这帮兔崽子赶紧到教室外面排队出操。
出操的队伍，男女生各一纵队。女生们挽着手，前前后后说着小话，男生们则懒散地排成歪歪扭扭一列，不停地有幼稚鬼从背后偷袭前面的人，然后兴起一阵大笑。
时况心里有事，别人闹他，他也只是甩甩手绕开。手机就在校服的侧兜里，他想着要不要直接发消息给符晗，把信的事情问清楚，但一抬眼看到教导处主任就在队尾处徘徊，赶紧把手机往衣兜深处送了送。
因为少了符晗的掩护，李娜娜倒也不敢直接找时况说话。但她亲昵地挽着同班女生的胳膊，偏偏走在他的旁边。
“晶晶，我们中午去吃炸酱面吧？”
胖乎乎的叫钱晶晶的女孩点点头：“好啊好啊，学校门口那家炸酱面超好吃。”
“可惜，今天符晗不在，不然我们拉着她一块儿去了。”
“对啊，你同桌今天怎么请假了？”
“她好像生病了。”李娜娜忽然压低嗓音，把钱晶晶拉近了说话：“你猜我今天早上在赵丽华办公室听到了什么？”
“什么啊？搞这么神秘。”
“我听说符晗的爸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
“啊，怪不得……”
“是吧？怪不得她脾气怪怪的。”
李娜娜的声音不高，但她的话偏偏一句不落地跳进了时况的耳朵里。
时况皱了皱眉头，扫了眼李娜娜，结果正好撞上李娜娜神情复杂的眼睛。
02.
符晗并没有生病。
她只是遇到了些烦心事，不想去上学而已。
在帮女儿向班主任请好假后，妈妈抱歉地摸摸她的头发，从包里掏出手机给她转了500块钱：
“小晗，妈妈今天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没有办法陪你，你今天照顾好自己可以吗？”
符晗点点头，目送着妈妈的背影匆匆离开。
所以，这一天该怎么度过呢？符晗揣着手机，漫无目的地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沿着春熙路向前走，道路两旁的梧桐树长势喜人，粗壮的树干笔直向上生长，叉开的枝桠上一片片手掌大小的树叶在微风的寒暄下，不约而同地朝着天空打招呼。
春熙路在这座城市很有名，因为道路两侧聚集了很多颇具文艺范儿的店铺，飘香四溢的奶香飘至鼻尖，符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子饿了。左挑右选，她走进一家门面装修相当精致的法式餐厅，准备用一顿美食来告别烦恼。
这家从门面到内部装修都彰显着格调的餐厅，服务也很到位。一名店员彬彬有礼地将她引至窗边的单人座位，递给她一份menu后，便静候一旁等待吩咐。
菜单上只有菜式没有价格，但符晗仗着妈妈早上刚转给她一笔钱，点起单来丝毫不露怯。点餐完毕，她单手撑着下巴，无聊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梧桐树下的红色小楼掩映在浓荫里，铁艺栏杆的外阳台还挂着一只大大的粉色蝴蝶结，花白头发的老奶奶推开窗户，阳光落在她的脸上，这幅画面安静又美好。
正当她看得入神，餐厅入口的铃铛响了两声，又有客人进来了。她本没有在意，但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扭头看，竟然是冤大头季煜，他正挽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女生有说有笑地往里走。
因为是工作日，餐厅里的人不多，店员同样将他们引到餐厅靠窗的位置，恰恰就在符晗的旁边。
他们的目光轻易地碰上了。季煜十分讶异地冲她挑了一下眉毛，但二人默契十足地没有任何招呼，仿佛只是在餐厅吃饭的两个陌生人。
符晗的菜很快就上齐了，牛肉鲜嫩多汁，鹅肝入口即化，大蜗牛的口感独特，令人回味无穷，一顿大餐下来可把这个心情郁闷的人吃得酣畅淋漓，什么不愉快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用餐的时候，耳边不时飘来几句隔壁桌的谈笑：
“小煜煜，是不是最近学习太辛苦了，看你又变瘦了，叫你家阿姨给你多做点好吃的补一补呀！”
符晗虽然和这个叫季煜的大少爷不熟，但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想笑，就这位成绩年级吊车尾的家伙还学习辛苦？
强忍着笑的结果就是嚼着牛肉给自己吃呛了，咳嗽好一阵把眼泪都咳出来了，好不容易喝了几大口凉水才止住。
“我明天的飞机去巴黎，你有什么要买的回头发清单给我呀～”女生的声音娇滴滴的，听得人耳根软软的。
“嗯，你路上注意安全，我明天就不去送你了。”季煜说。
“我知道你忙，把你自己照顾好我就放心了！”女生说完放下刀叉，挎着珍珠小包包，踩着细高跟离开了，临别前还弯腰亲吻了一下季煜的脸颊。
学校里也有不少早恋的，但是既不可能做到这么明目张胆，更不可能举止如此亲昵。
符晗看得一哆嗦，她大概是对浪漫过敏吧。
这时候店员把结账单送了过来，符晗瞄一眼，直接僵在座位上，浪漫过敏算什么？她是对帐单过敏啊！
她刚才到底吃了什么啊，一顿午餐要她700块钱？？？
贴心的店员大概是看到了她脸上的惊诧表情，耐心地解释道：“先生，刚刚您点的这份牛排是我们从澳洲空运过来的精选小公牛肉，所以价位会高那么一点。”
高那么一点？？一份牛排480元，莫非这头小公牛是从小享受马杀鸡长大的？？
还有，我不是“先生”！我是女生！！
被店员热切的眼神盯着，符晗难得地羞红了脸。她默默地掏出手机：
您的账户余额为603.8元。
火燎燎的感觉一直从脸颊蔓延到脖子根，这可怎么办才好？向来在题海纵横驰骋的学霸符晗，在这道极其简单的加减法面前犯了难。
“先生，请问您这边是现金、微信还是支付宝呢？”
“稍等，我去趟洗手间。”符晗抬手示意，揣着手机就往厕所冲。
可是当下的情况，缓兵之计也并非良策。她躲在厕所里给妈妈打电话：
“妈，江湖救急！”
“小晗，妈妈正在开会，等我这边结束了回给你啊！”
还没等她说话，电话就“嘟嘟嘟”挂断了。
她欲哭无泪，又打电话给远在北京的姐姐，结果拨了几次过去都是忙音。
什么叫做“举目无亲”呢？当她垂头丧气地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心里盘算的竟然是如果在这家餐厅打半天工的工钱到底够不够抵债。
没想到刚抬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季煜。
两人再次打了个照面，季煜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就目前的情形来说，只有他能救她了！
可是，他会帮她吗……
两人上一次的对话，还停留在她那一句“可是我不认识你。”
冷冰冰的，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气得季煜在身后直跳脚。
“那个……”行动快于脑袋，符晗的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袖子。
“干嘛？”季煜回过头来。
“你身上有钱吗？借我一百块，明天就还你。”
这是符晗人生中第一次觉得，真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啊。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这个人果然很记仇啊。
算了，脸都已经丢尽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吧。她拉下外套拉链，从里面掏出一张学生证来，递到季煜手中：“同学你好，我是市一中高二二班的符晗，你要是信不过我，证件可以抵押给你。”
季煜还真拿着学生证认真看了半天，然后皮不笑肉笑地说：“哦，你就是那个年级第一的学霸啊？怎么也和我们这种学渣一样逃课呢？”
符晗充分演绎了忍辱负重的坚强，眨着眼睛一脸虔诚地说：“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就行行好帮帮我吧！”
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符晗，季煜一秒钟破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不到你是这个样子的。”
符晗双手合十：“拜托了拜托了！”
季大少爷插着兜，吊儿郎当地回到座位上，指着两张收费单对店员说：“这位女士的单子也算在我账上。”
店员诧异地上下打量符晗一番，这位头发比他还短的客人居然是个女生？？
他面红耳赤地向符晗鞠躬道歉：“非常抱歉，女士！”
符晗赶紧摆摆手：“没关系的。”
看着季煜刷信用卡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符晗心里升起一阵无力感，果然出了校园，钞能力比学习成绩实用多了。但她还是礼貌地对季煜说：“今天谢谢你了。”
“你准备怎么谢我呢？”
“这……”符晗没想到自己一句走过场的客套话而已，这位大少爷还当真了。
“陪我去个地方吧。”
“欸？”
也不等符晗回答，她已经被季煜拖着往前走了。
啊喂，他到底要带她去哪里啊？！
可是，今天符晗没来学校。
听李娜娜说，符晗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和学校请了一天假。
班级里并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人而发生任何改变，教室里依然还是闹哄哄的。班主任赵丽华恨铁不成钢，整个早自习都在讲台上激情演讲，大致意思希望大家珍惜时间，要把有限的精力全部都用到学习上去。
然而讲台下面的这帮尖子生并不领情，依然我行我素，最后排的两个男生甚至偷偷在座位底下研究纸牌魔术，准备在下一个课间休息的时候给班上女生们露一手。
“你们真是我带过最差劲的一届尖子班！”讲台上的赵丽华居高临下，同学们的这些小动作哪里逃得过她的眼睛？她双手往讲台上重重一拍，正准备杀鸡儆猴把最后排俩男生叫到讲台上来出出丑，但她的声音很快便被喇叭里的《义勇军进行曲》掩盖了，她无奈地抹了一把额角的汗水，挥挥手让这帮兔崽子赶紧到教室外面排队出操。
出操的队伍，男女生各一纵队。女生们挽着手，前前后后说着小话，男生们则懒散地排成歪歪扭扭一列，不停地有幼稚鬼从背后偷袭前面的人，然后兴起一阵大笑。
时况心里有事，别人闹他，他也只是甩甩手绕开。手机就在校服的侧兜里，他想着要不要直接发消息给符晗，把信的事情问清楚，但一抬眼看到教导处主任就在队尾处徘徊，赶紧把手机往衣兜深处送了送。
因为少了符晗的掩护，李娜娜倒也不敢直接找时况说话。但她亲昵地挽着同班女生的胳膊，偏偏走在他的旁边。
“晶晶，我们中午去吃炸酱面吧？”
胖乎乎的叫钱晶晶的女孩点点头：“好啊好啊，学校门口那家炸酱面超好吃。”
“可惜，今天符晗不在，不然我们拉着她一块儿去了。”
“对啊，你同桌今天怎么请假了？”
“她好像生病了。”李娜娜忽然压低嗓音，把钱晶晶拉近了说话：“你猜我今天早上在赵丽华办公室听到了什么？”
“什么啊？搞这么神秘。”
“我听说符晗的爸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
“啊，怪不得……”
“是吧？怪不得她脾气怪怪的。”
李娜娜的声音不高，但她的话偏偏一句不落地跳进了时况的耳朵里。
时况皱了皱眉头，扫了眼李娜娜，结果正好撞上李娜娜神情复杂的眼睛。
02.
符晗并没有生病。
她只是遇到了些烦心事，不想去上学而已。
在帮女儿向班主任请好假后，妈妈抱歉地摸摸她的头发，从包里掏出手机给她转了500块钱：
“小晗，妈妈今天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没有办法陪你，你今天照顾好自己可以吗？”
符晗点点头，目送着妈妈的背影匆匆离开。
所以，这一天该怎么度过呢？符晗揣着手机，漫无目的地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沿着春熙路向前走，道路两旁的梧桐树长势喜人，粗壮的树干笔直向上生长，叉开的枝桠上一片片手掌大小的树叶在微风的寒暄下，不约而同地朝着天空打招呼。
春熙路在这座城市很有名，因为道路两侧聚集了很多颇具文艺范儿的店铺，飘香四溢的奶香飘至鼻尖，符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子饿了。左挑右选，她走进一家门面装修相当精致的法式餐厅，准备用一顿美食来告别烦恼。
这家从门面到内部装修都彰显着格调的餐厅，服务也很到位。一名店员彬彬有礼地将她引至窗边的单人座位，递给她一份menu后，便静候一旁等待吩咐。
菜单上只有菜式没有价格，但符晗仗着妈妈早上刚转给她一笔钱，点起单来丝毫不露怯。点餐完毕，她单手撑着下巴，无聊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梧桐树下的红色小楼掩映在浓荫里，铁艺栏杆的外阳台还挂着一只大大的粉色蝴蝶结，花白头发的老奶奶推开窗户，阳光落在她的脸上，这幅画面安静又美好。
正当她看得入神，餐厅入口的铃铛响了两声，又有客人进来了。她本没有在意，但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扭头看，竟然是冤大头季煜，他正挽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女生有说有笑地往里走。
因为是工作日，餐厅里的人不多，店员同样将他们引到餐厅靠窗的位置，恰恰就在符晗的旁边。
他们的目光轻易地碰上了。季煜十分讶异地冲她挑了一下眉毛，但二人默契十足地没有任何招呼，仿佛只是在餐厅吃饭的两个陌生人。
符晗的菜很快就上齐了，牛肉鲜嫩多汁，鹅肝入口即化，大蜗牛的口感独特，令人回味无穷，一顿大餐下来可把这个心情郁闷的人吃得酣畅淋漓，什么不愉快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用餐的时候，耳边不时飘来几句隔壁桌的谈笑：
“小煜煜，是不是最近学习太辛苦了，看你又变瘦了，叫你家阿姨给你多做点好吃的补一补呀！”
符晗虽然和这个叫季煜的大少爷不熟，但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想笑，就这位成绩年级吊车尾的家伙还学习辛苦？
强忍着笑的结果就是嚼着牛肉给自己吃呛了，咳嗽好一阵把眼泪都咳出来了，好不容易喝了几大口凉水才止住。
“我明天的飞机去巴黎，你有什么要买的回头发清单给我呀～”女生的声音娇滴滴的，听得人耳根软软的。
“嗯，你路上注意安全，我明天就不去送你了。”季煜说。
“我知道你忙，把你自己照顾好我就放心了！”女生说完放下刀叉，挎着珍珠小包包，踩着细高跟离开了，临别前还弯腰亲吻了一下季煜的脸颊。
学校里也有不少早恋的，但是既不可能做到这么明目张胆，更不可能举止如此亲昵。
符晗看得一哆嗦，她大概是对浪漫过敏吧。
这时候店员把结账单送了过来，符晗瞄一眼，直接僵在座位上，浪漫过敏算什么？她是对帐单过敏啊！
她刚才到底吃了什么啊，一顿午餐要她700块钱？？？
贴心的店员大概是看到了她脸上的惊诧表情，耐心地解释道：“先生，刚刚您点的这份牛排是我们从澳洲空运过来的精选小公牛肉，所以价位会高那么一点。”
高那么一点？？一份牛排480元，莫非这头小公牛是从小享受马杀鸡长大的？？
还有，我不是“先生”！我是女生！！
被店员热切的眼神盯着，符晗难得地羞红了脸。她默默地掏出手机：
您的账户余额为603.8元。
火燎燎的感觉一直从脸颊蔓延到脖子根，这可怎么办才好？向来在题海纵横驰骋的学霸符晗，在这道极其简单的加减法面前犯了难。
“先生，请问您这边是现金、微信还是支付宝呢？”
“稍等，我去趟洗手间。”符晗抬手示意，揣着手机就往厕所冲。
可是当下的情况，缓兵之计也并非良策。她躲在厕所里给妈妈打电话：
“妈，江湖救急！”
“小晗，妈妈正在开会，等我这边结束了回给你啊！”
还没等她说话，电话就“嘟嘟嘟”挂断了。
她欲哭无泪，又打电话给远在北京的姐姐，结果拨了几次过去都是忙音。
什么叫做“举目无亲”呢？当她垂头丧气地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心里盘算的竟然是如果在这家餐厅打半天工的工钱到底够不够抵债。
没想到刚抬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季煜。
两人再次打了个照面，季煜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就目前的情形来说，只有他能救她了！
可是，他会帮她吗……
两人上一次的对话，还停留在她那一句“可是我不认识你。”
冷冰冰的，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气得季煜在身后直跳脚。
“那个……”行动快于脑袋，符晗的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袖子。
“干嘛？”季煜回过头来。
“你身上有钱吗？借我一百块，明天就还你。”
这是符晗人生中第一次觉得，真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啊。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这个人果然很记仇啊。
算了，脸都已经丢尽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吧。她拉下外套拉链，从里面掏出一张学生证来，递到季煜手中：“同学你好，我是市一中高二二班的符晗，你要是信不过我，证件可以抵押给你。”
季煜还真拿着学生证认真看了半天，然后皮不笑肉笑地说：“哦，你就是那个年级第一的学霸啊？怎么也和我们这种学渣一样逃课呢？”
符晗充分演绎了忍辱负重的坚强，眨着眼睛一脸虔诚地说：“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就行行好帮帮我吧！”
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符晗，季煜一秒钟破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不到你是这个样子的。”
符晗双手合十：“拜托了拜托了！”
季大少爷插着兜，吊儿郎当地回到座位上，指着两张收费单对店员说：“这位女士的单子也算在我账上。”
店员诧异地上下打量符晗一番，这位头发比他还短的客人居然是个女生？？
他面红耳赤地向符晗鞠躬道歉：“非常抱歉，女士！”
符晗赶紧摆摆手：“没关系的。”
看着季煜刷信用卡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符晗心里升起一阵无力感，果然出了校园，钞能力比学习成绩实用多了。但她还是礼貌地对季煜说：“今天谢谢你了。”
“你准备怎么谢我呢？”
“这……”符晗没想到自己一句走过场的客套话而已，这位大少爷还当真了。
“陪我去个地方吧。”
“欸？”
也不等符晗回答，她已经被季煜拖着往前走了。
啊喂，他到底要带她去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