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周日了我天,果然在家过得混乱。

    这周好像就没出过门,所以没什么东西发的勉勉强强凑了个六宫图。

    这周一开始就生病了我哭哭,然后在家躺板板,大部分时间在看文玩开心消消乐和折腾糖面粉黄油和烤箱,感觉我都要被熏入味了。

    直接惯例吧,最近的看到的文都超级高质量,都是香香的饭。

    我想了想为什么我要在大过年把这个放出来,我想应该是这篇是最接近我面对的死亡的,恰巧昨天是初八,恰巧我刚好看到了它,恰巧我看完之后久久不能平静哭成泪人,恰巧它太真了。

    又是新的一年了过年好,您记得回来看看我。

    那么,开始:

    “第二次手术之后开始化疗。大夫的表达委婉,7的态度强硬。

    要治,不管怎样都要治的。

    彩其实已经有点累了,都秋天了,他能感觉到自己和一天天变枯的叶子没什么两样。

    多一天少一天的,总归是要凋的。

    但是7哭了,7在他生病后,第一次当着他面哭了。

    他之前当然也哭过,而且哭过很多次,在医院的厕所里,在一楼的贩卖机前,在把彩吃完的饭碗拿去水房洗的路上。

    他没有声音地流眼泪,确认眼睛鼻子不是红的才会返回。

    他超级能憋,憋了一春一夏,终于憋不住了,伏在黄子弘凡消瘦的腿上,哭得病号服都湿透。

    他说黄子,黄子,哥哥,哥哥。

    你不要急着离开我好不好?

    我不能没有你。

    他没压制声音,临床的老太太上个月就没了,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7的哭声震得彩心口疼。

    他伸出手,去摸7潮湿的脸颊和脑袋,妥协了。

    他说别哭,别哭。哥哥看不得你哭。

    你说要接着治那就接着治吧,只是别哭。

    7说话算话,说不哭就不哭。

    葬礼是做给活人看的,他也勉强算个活人,所以也出席了。

    骨灰是温热的,不全是灰,也有碎片。

    他捡得很慢,一块一块摆得整整齐齐。

    余热顺着他的指尖爬,好像他表白时握住他的手。真好。

    真好。真暖。

    7是自己开车回家的。回他和彩的家。

    这家他已经很久没回来过,打开门,玄关换鞋柜上摆的绿植有点黄了,蔫头耷脑的。

    7放下钥匙,草草地脱了外衣,一头扎进被子里睡觉。

    他做了好多个梦,有彩的,没有彩的,快乐的,悲伤的,光怪陆离,来回切换。

    睁开眼睛天已经黑了,家里没开灯,他有夜盲,什么都看不见。

    7去摸床边的小夜灯,一伸手摸到旁边的枕头。

    一对枕头里的另一个,已经睡得有点塌了,中间一个圆圆的坑。7突然哭了起来。

    他把脸埋在那个空枕头里,嚎啕大哭。

    他说对不起,对不起彩,我还是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

    再让我想你一会儿吧。

    等到春天来了,我就不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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