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别选他们，他们都没有我好。”
掺了些孩子气的话让栖月忍俊不禁，她拍了拍慕少辞的背，哄道：“是是是，阿辞最好了，我最喜欢阿辞了。”
慕少辞闷闷地哼了两声，“就按你说的办。”
两人相拥而坐，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各自离去。
翌日天明，栖月去了一趟演武场，慕少辞已经让人将上次她踩过的路清理了出来。
走进兵器库抽出一把顺眼的剑，栖月随手挽了一个剑花，觉着合适，便拿着剑练了一套剑法。
不等她将剑放回原处，远处一人匆匆赶来。
焦急大喊：“姑娘，姑娘快随属下走一趟……”
来人是一向稳重的温岑。
温岑急步跑到近前，大声喊着：“姑娘，公子晕倒了。”
栖月大惊，“在何处？带我去看。”
温岑领了栖月快速往慕少辞卧房赶。路上，温岑将来龙去脉给栖月理了一遍。
大致就是慕少辞今日下朝，临出宫门正在同刑部的尚书大人寒暄时，突觉脑袋晕眩，险些直直栽倒了下去。
幸亏尚书大人在侧，招呼了人来把他送出宫，又给他请了大夫，但是大夫诊不出病因，温岑便想到了栖月。
栖月随着温岑赶往慕少辞的卧房，路上她将可能对慕少辞动手的人都想了一遍，又猜测了各自可能致使他晕倒的原因。
直到，她的手搭在慕少辞的脉象上。
指下脉搏强而有力，她的眉头深深蹙起，这脉象并无不妥，可是……
忽而，她想到了一种可能。狐疑的眼神落在慕少辞脸上，凝眸打量。
“姑娘，公子他……”见栖月许久没有动作，温岑与温岳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询问。
“你们先下去。”栖月道。
温岑与温岳不明所以，两人对视一眼，还是选择相信栖月。
“有劳姑娘了。”温岑说完同温岳一起离开，两人带上门后就站在门外守着。
栖月捏了捏慕少辞的手心，弯身靠近低声道：“没有旁人了。”
慕少辞眼睫如蝶翼一般徐徐颤动两下，而后缓慢地睁开眼。
“醒了？”栖月拍了拍他的胳膊。慕少辞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往床内侧挪了挪，给她留出一点位置。
“不打算说一说原因？”栖月坐在床沿，边问边给慕少辞拽了下锦被。
这厮压根没有毛病，分明是他自己不想醒。
“我……咳，咳……”慕少辞一开口，还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开始不住地咳嗽。
他撑着身体坐起来，栖月伸手扶住他，让他靠着床头坐稳。
“可要喝水？”她问。
慕少辞摇头，根本没好意思说自己是太着急说话被呛到了。他牵住栖月的手，轻声道：“我在宫门前与林大人谈话之时突然忆起黎国人的魅影中有一个人或许没有那么轻易被除去。”
“谁？”
“平南侯府的大小姐。”
平南侯府的爵位乃是宁氏先祖传承下来的，昔年宁氏先祖为了抵御外敌，尽数战死沙场，府中唯有走科举路子的公子得以存活，承袭了爵位，为宁家开枝散叶。
可惜，他不是个读书的料子，屡试不第，最后只能当个富贵闲人。平南侯府接下来几代都没有出过天赋极佳之人，没了能够支撑门庭的人，侯府自此落寞，淡出贵族之列。
这位侯爷年事已高，膝下育有三子一女。而今长子虽然获封世子，但其资质平庸。
反倒是其长女，年纪尚轻便有美名在外。传言见过这位宁大小姐的人无不称赞其体态婀娜，身似拂柳，才情横溢。
无人知晓，她亦是黎国的魅影。
“的确棘手。”栖月道。
黎国的其他魅影要么是潜伏在民间，身份皆是随意捏造的普通人，慕少辞早已着手安排暗中清理了一部分，剩下的人倒是不足为患。
而他们潜伏到权贵之家的魅影仅有两个。一个折在了栖月手中，另一个便是这位宁大小姐，宁悠。
“她是怎么变成魅影的？”栖月不解，“难道是被他们换了人？”
“不好说。”慕少辞刚说完，栖月立马站起身。
外头的说话声传入屋内，温岑与温岳异口同声道：“属下见过明王。”
自此间隙，慕少辞默默挪回原来的位置，栖月转身去给他倒了杯水。
屋门被人推开，明王一脸焦急的迈过门槛，入眼便是栖月递茶给慕少辞的画面。
“少辞，你的身体究竟何处有恙？怎会突然昏迷？”
慕少辞接过栖月递来的杯子，饮尽了杯中水，不急不忙道：“有劳王爷记挂，有神医在下官并无大碍。”
“你还是多顾念着自己的身体，朝堂上下那般多的臣子，你何苦让自个这么累。”明王走到慕少辞床边，准备撩袍坐下，发现无人为他搬来椅子。
他动作一顿，撇了栖月一眼，又示意一旁的椅子。他堂堂明王，总不能纡尊降贵自己去搬椅子，屋内只有他们三人，他更不可能叫慕少辞去，只能示意栖月。
可惜，栖月像是压根没有理解到他的意思，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用一种揶揄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打量。
把明王看得都有些不自在，最终碍于栖月在场，他潦草地说了几句话，借故有事离开了。
他走后，温岳眼疾手快地把房门关上，一时没有控制好力道发出一声不小的动静。
刚走没多远的明王脚下的步子明显一顿，而后阴沉着脸出了慕府，再不似来时热络的模样。
温岑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温岳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抱剑垂头站回原位。
屋内，两人对这个小插曲不甚在意，继续先前未说完的话。
只是，慕少辞突然问：“方才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与明王？”
“什么？”栖月装傻反问。
慕少辞想伸手去捞栖月，栖月先他一步退开，他扑了个空，无奈道：“怎么跟狡猾的鱼儿一样。”
“彼此彼此。”栖月立于床边五步之外，意有所指道：“话说你们府上的人未免也太无礼了些，我瞧着明王都要气冒烟了。”
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关心慕少辞的身体，不仅没有热茶，就连一把椅子都没有。深得陛下信任的明王殿下怕是难得受到如此冷待。
要不是她确信明王不是个断袖，瞧他对慕少辞这股“百折不挠”、“无微不至”的关心劲儿，她都怀疑明王要跟她抢人了。
“今儿确实是失礼了。不过我要是对他太过客气，难保不会惹火烧身。”
毕竟，一个家中掌兵的天子宠臣与哪个王爷关系密切都会引起上位者的忌惮。
“你倒是看得清。”栖月取走慕少辞手中的空杯，搁回桌上，“既如此，怎还传出静淑公主痴缠你的风声。”
慕少辞愉悦地弯唇：“嘉顺可是吃味了？”
“没有，我有什么好吃味的，天下好男儿多得是。”她说完，不自觉地撇撇嘴。
瞧出她的口是心非，慕少辞心中欣喜，面上一副失落的神色，垂头不语，整个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唉，我方才是瞎说的。”栖月走近，戳了戳慕少辞的胳膊，“天下男子虽多，但我再难寻到如阿辞一般得我心意的男子。”
“当真。”慕少辞蓦地抬头，眼神发亮，哪有半点委屈可怜的模样。
意识到被骗了，栖月按住慕少辞的肩膀，倾身靠近。
“越看越觉得阿辞秀色可餐。”她慢慢地，慢慢地凑近，然后拿脸颊轻蹭了蹭他的脸。
扑通……扑通……
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又急又快，震耳欲聋。
急促的心跳声中夹杂着栖月蛊惑般的声线，她说：“我可以吻你吗？阿辞。”
慕少辞脑子早已是一片混沌，满心满眼皆是眼前人，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闻言，他讷讷点头。
“把眼睛闭上。”栖月低声说。
蝶翼一般的睫羽急速颤动两下，而后依言闭上。红晕爬上他清俊的面容，白皙的双耳早被染了个透，栖月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捧起他的脸，细细欣赏。
在他没有看见的地方，栖月眼里的疯狂之色汹涌翻腾。
这么合她心意的人就该是她的。
察觉到栖月良久没有动作，慕少辞正欲睁眼。栖月仿佛预料到他的心思，在他睁眼之前，一双温热的手覆上他的双眼。
掌心泛起一阵痒意，栖月轻笑道：“阿辞不乖啊。”
脸颊上落下一个绵软温热的吻，慕少辞喉结滚动一下，紧张的不知把手往哪里放，偏偏心中又冒出一些失落。
覆在眼睛上的手移开，栖月的脸依旧近在咫尺，他紧紧盯着栖月红润的唇瓣，心猿意马。
只要他靠近一些，是不是就能……
“阿辞在想什么？怎么脸红成这副模样？”始作俑者眼中含笑，无辜的偏了偏脑袋。
“你惯会捉弄人。”慕少辞道。
“我只对阿辞这样。”栖月满脸真诚，“阿辞若是不喜便罢了，我下次定然克制住自己，不能对阿辞无礼。”
“没有。”慕少辞低声说。
“什么？”栖月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像是真的没有听见般问：“阿辞方才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掺了些孩子气的话让栖月忍俊不禁，她拍了拍慕少辞的背，哄道：“是是是，阿辞最好了，我最喜欢阿辞了。”
慕少辞闷闷地哼了两声，“就按你说的办。”
两人相拥而坐，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各自离去。
翌日天明，栖月去了一趟演武场，慕少辞已经让人将上次她踩过的路清理了出来。
走进兵器库抽出一把顺眼的剑，栖月随手挽了一个剑花，觉着合适，便拿着剑练了一套剑法。
不等她将剑放回原处，远处一人匆匆赶来。
焦急大喊：“姑娘，姑娘快随属下走一趟……”
来人是一向稳重的温岑。
温岑急步跑到近前，大声喊着：“姑娘，公子晕倒了。”
栖月大惊，“在何处？带我去看。”
温岑领了栖月快速往慕少辞卧房赶。路上，温岑将来龙去脉给栖月理了一遍。
大致就是慕少辞今日下朝，临出宫门正在同刑部的尚书大人寒暄时，突觉脑袋晕眩，险些直直栽倒了下去。
幸亏尚书大人在侧，招呼了人来把他送出宫，又给他请了大夫，但是大夫诊不出病因，温岑便想到了栖月。
栖月随着温岑赶往慕少辞的卧房，路上她将可能对慕少辞动手的人都想了一遍，又猜测了各自可能致使他晕倒的原因。
直到，她的手搭在慕少辞的脉象上。
指下脉搏强而有力，她的眉头深深蹙起，这脉象并无不妥，可是……
忽而，她想到了一种可能。狐疑的眼神落在慕少辞脸上，凝眸打量。
“姑娘，公子他……”见栖月许久没有动作，温岑与温岳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询问。
“你们先下去。”栖月道。
温岑与温岳不明所以，两人对视一眼，还是选择相信栖月。
“有劳姑娘了。”温岑说完同温岳一起离开，两人带上门后就站在门外守着。
栖月捏了捏慕少辞的手心，弯身靠近低声道：“没有旁人了。”
慕少辞眼睫如蝶翼一般徐徐颤动两下，而后缓慢地睁开眼。
“醒了？”栖月拍了拍他的胳膊。慕少辞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往床内侧挪了挪，给她留出一点位置。
“不打算说一说原因？”栖月坐在床沿，边问边给慕少辞拽了下锦被。
这厮压根没有毛病，分明是他自己不想醒。
“我……咳，咳……”慕少辞一开口，还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开始不住地咳嗽。
他撑着身体坐起来，栖月伸手扶住他，让他靠着床头坐稳。
“可要喝水？”她问。
慕少辞摇头，根本没好意思说自己是太着急说话被呛到了。他牵住栖月的手，轻声道：“我在宫门前与林大人谈话之时突然忆起黎国人的魅影中有一个人或许没有那么轻易被除去。”
“谁？”
“平南侯府的大小姐。”
平南侯府的爵位乃是宁氏先祖传承下来的，昔年宁氏先祖为了抵御外敌，尽数战死沙场，府中唯有走科举路子的公子得以存活，承袭了爵位，为宁家开枝散叶。
可惜，他不是个读书的料子，屡试不第，最后只能当个富贵闲人。平南侯府接下来几代都没有出过天赋极佳之人，没了能够支撑门庭的人，侯府自此落寞，淡出贵族之列。
这位侯爷年事已高，膝下育有三子一女。而今长子虽然获封世子，但其资质平庸。
反倒是其长女，年纪尚轻便有美名在外。传言见过这位宁大小姐的人无不称赞其体态婀娜，身似拂柳，才情横溢。
无人知晓，她亦是黎国的魅影。
“的确棘手。”栖月道。
黎国的其他魅影要么是潜伏在民间，身份皆是随意捏造的普通人，慕少辞早已着手安排暗中清理了一部分，剩下的人倒是不足为患。
而他们潜伏到权贵之家的魅影仅有两个。一个折在了栖月手中，另一个便是这位宁大小姐，宁悠。
“她是怎么变成魅影的？”栖月不解，“难道是被他们换了人？”
“不好说。”慕少辞刚说完，栖月立马站起身。
外头的说话声传入屋内，温岑与温岳异口同声道：“属下见过明王。”
自此间隙，慕少辞默默挪回原来的位置，栖月转身去给他倒了杯水。
屋门被人推开，明王一脸焦急的迈过门槛，入眼便是栖月递茶给慕少辞的画面。
“少辞，你的身体究竟何处有恙？怎会突然昏迷？”
慕少辞接过栖月递来的杯子，饮尽了杯中水，不急不忙道：“有劳王爷记挂，有神医在下官并无大碍。”
“你还是多顾念着自己的身体，朝堂上下那般多的臣子，你何苦让自个这么累。”明王走到慕少辞床边，准备撩袍坐下，发现无人为他搬来椅子。
他动作一顿，撇了栖月一眼，又示意一旁的椅子。他堂堂明王，总不能纡尊降贵自己去搬椅子，屋内只有他们三人，他更不可能叫慕少辞去，只能示意栖月。
可惜，栖月像是压根没有理解到他的意思，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用一种揶揄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打量。
把明王看得都有些不自在，最终碍于栖月在场，他潦草地说了几句话，借故有事离开了。
他走后，温岳眼疾手快地把房门关上，一时没有控制好力道发出一声不小的动静。
刚走没多远的明王脚下的步子明显一顿，而后阴沉着脸出了慕府，再不似来时热络的模样。
温岑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温岳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抱剑垂头站回原位。
屋内，两人对这个小插曲不甚在意，继续先前未说完的话。
只是，慕少辞突然问：“方才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与明王？”
“什么？”栖月装傻反问。
慕少辞想伸手去捞栖月，栖月先他一步退开，他扑了个空，无奈道：“怎么跟狡猾的鱼儿一样。”
“彼此彼此。”栖月立于床边五步之外，意有所指道：“话说你们府上的人未免也太无礼了些，我瞧着明王都要气冒烟了。”
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关心慕少辞的身体，不仅没有热茶，就连一把椅子都没有。深得陛下信任的明王殿下怕是难得受到如此冷待。
要不是她确信明王不是个断袖，瞧他对慕少辞这股“百折不挠”、“无微不至”的关心劲儿，她都怀疑明王要跟她抢人了。
“今儿确实是失礼了。不过我要是对他太过客气，难保不会惹火烧身。”
毕竟，一个家中掌兵的天子宠臣与哪个王爷关系密切都会引起上位者的忌惮。
“你倒是看得清。”栖月取走慕少辞手中的空杯，搁回桌上，“既如此，怎还传出静淑公主痴缠你的风声。”
慕少辞愉悦地弯唇：“嘉顺可是吃味了？”
“没有，我有什么好吃味的，天下好男儿多得是。”她说完，不自觉地撇撇嘴。
瞧出她的口是心非，慕少辞心中欣喜，面上一副失落的神色，垂头不语，整个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唉，我方才是瞎说的。”栖月走近，戳了戳慕少辞的胳膊，“天下男子虽多，但我再难寻到如阿辞一般得我心意的男子。”
“当真。”慕少辞蓦地抬头，眼神发亮，哪有半点委屈可怜的模样。
意识到被骗了，栖月按住慕少辞的肩膀，倾身靠近。
“越看越觉得阿辞秀色可餐。”她慢慢地，慢慢地凑近，然后拿脸颊轻蹭了蹭他的脸。
扑通……扑通……
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又急又快，震耳欲聋。
急促的心跳声中夹杂着栖月蛊惑般的声线，她说：“我可以吻你吗？阿辞。”
慕少辞脑子早已是一片混沌，满心满眼皆是眼前人，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闻言，他讷讷点头。
“把眼睛闭上。”栖月低声说。
蝶翼一般的睫羽急速颤动两下，而后依言闭上。红晕爬上他清俊的面容，白皙的双耳早被染了个透，栖月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捧起他的脸，细细欣赏。
在他没有看见的地方，栖月眼里的疯狂之色汹涌翻腾。
这么合她心意的人就该是她的。
察觉到栖月良久没有动作，慕少辞正欲睁眼。栖月仿佛预料到他的心思，在他睁眼之前，一双温热的手覆上他的双眼。
掌心泛起一阵痒意，栖月轻笑道：“阿辞不乖啊。”
脸颊上落下一个绵软温热的吻，慕少辞喉结滚动一下，紧张的不知把手往哪里放，偏偏心中又冒出一些失落。
覆在眼睛上的手移开，栖月的脸依旧近在咫尺，他紧紧盯着栖月红润的唇瓣，心猿意马。
只要他靠近一些，是不是就能……
“阿辞在想什么？怎么脸红成这副模样？”始作俑者眼中含笑，无辜的偏了偏脑袋。
“你惯会捉弄人。”慕少辞道。
“我只对阿辞这样。”栖月满脸真诚，“阿辞若是不喜便罢了，我下次定然克制住自己，不能对阿辞无礼。”
“没有。”慕少辞低声说。
“什么？”栖月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像是真的没有听见般问：“阿辞方才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