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得我心。”

    容貌脾性样样都长在她的心坎上,让人舍不得放手。

    栖月俯下身,在慕少辞唇上落下一吻,由轻而重,由浅而深。将他方才“乘人之危”干的好事全部又做了一遍。

    不过,这一次主动权在她手里。

    ……

    栖月靠在慕少辞肩头,耳边是他胸膛中剧烈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的鼓动着,渐渐的她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心跳震耳欲聋。

    “阿辞等会还要去衙门?”

    “嗯。”慕少辞起身,没急着取下覆盖在眼上的发带,而是把栖月拉入怀中,紧紧拥抱她。

    赌气道:“不想去,我想与嘉顺待在一起。”

    她忙他也忙,好不容易见上一面怎么舍得离开。

    栖月的手环在慕少辞的腰侧,趁他不注意到处吃豆腐。

    慕少辞常年习武,腰劲瘦有力,手感颇佳,前次栖月为他施针时看过他的身体。

    那时他是她的病患,而她一心施针,对于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再漂亮的□□也不能让她产生旖旎的心思。

    而现在,他是她的。栖月的手隔着春裳贴在慕少辞腰腹间,没两下就被慕少辞抓住手。

    他嗓音略带沙哑:“乖,别动。”

    黑色发带覆盖住他的双眼,愈发衬得他面如冠玉,甚至有种柔弱无力,任她施为的感觉。

    “阿辞,我想欺负你。”说完,慕少辞刚坐直没多久的身影又被栖月推到。

    情到浓时,她突然停下动作,闭眼靠在慕少辞肩头,哼哼两声:“今日先放过你。”

    慕少辞无奈,嘴上说得厉害,还知道及时停下来。

    这小坏蛋把他弄得不上不下着实可恶。

    取下发带,像是报复一般紧紧箍住她的腰,又顾忌着她有腰伤而不敢过分用力,只能在她脸上掐一下。

    他压根没用力,然而手刚碰到栖月的脸就打滑了一下,滑腻腻的怪异触感让他望向手指。

    一层浅褐色的膏药,他一挑眉好整以暇问:“你的易容药膏掉色了?”

    栖月:……什么鬼?

    她撇了一眼他的手指,没好气说:“活该。”谁让他捏她脸的。

    “是不是准备换新的药膏?”

    “嗯。你松手,我要起来。”栖月拍了拍慕少辞的胳膊。

    他格外好说话地收回手,栖月撑着他起身,就听他闷哼一声,拽住她的手腕:“你往哪里按?”

    “啊?什么?”栖月直接装傻,甩了甩他的手:“我去洗把脸。”

    慕少辞不为所动,躺在那墨眸就静静地注视栖月,似在控诉她亲完就跑。

    “那个……”栖月瞧他衣裳领口发皱,眼角带着薄红明显是一副被人轻薄的可怜样,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替他理了一下衣裳。

    朝他伸出手:“起来,我要你帮我……卸掉药膏。”

    卸掉药膏,岂不是可以看见她的真容?

    “快点,你要是不想帮忙就算了。现在……”

    不等她说完,慕少辞握住她的手,借力起身。

    “能为嘉顺效力,荣幸之至。”

    “先帮我扎个头发。”栖月把发带递给慕少辞,随手拢了拢头发,在床沿侧身坐下。

    慕少辞拿着发带左右看了看:“梳子放哪?”

    “不用梳子,你直接用手梳两下,扎起来就行,省得等下碍事。”栖月比划两下,慕少辞便明白了。

    他的手小心翼翼地穿过她的发,如瀑青丝在他手中流淌而过,最后全部被束缚在发带之中。

    “好了?”栖月问。

    “别动,我看看。”慕少辞按住她的肩膀,止住她起身的动作,先打量一番自己的杰作。

    “可以了。”他说完,栖月抬手在发尾摸了摸,满意点头:“你去打盆水来。”

    趁他出去的功夫,栖月在屋里翻找一通,找出两个罐子和一面铜镜。

    等慕少辞端着水盆进屋,栖月正在桌旁等候,她取出一罐药水倒入盆中。

    无色无味的药水顷刻与盆中的清水融为一体。

    栖月取出手帕丢在盆中,把铜镜扣在桌面,仰起脸:“来吧。”

    浸泡过药水的手帕轻柔地覆盖在面上,一点点擦拭掉她面上的药膏,浅褐色的面容逐渐蜕变成白里透红。

    伴随药膏一同消失的还有脸上若有若无的紧绷感。栖月舒服地眯起眼,帕子离开的瞬间,她听见了某人的轻笑。

    “笑什么?”栖月拿过铜镜就要看却被慕少辞按住手腕。

    他压了压上扬的唇角:“我……咳……没事。”

    要笑不笑的样子更让人怀疑。

    “当真没有?”

    “没有。”慕少辞一本正经地回答,看见栖月面上斑驳的痕迹还是差点笑出声。

    药膏在她脸上待了太久。

    一部分被药水顺利卸下还有一部分牢牢贴合在栖月的面容上。

    白皙的肌肤上点缀着深浅不一的浅褐色印记,看着有些滑稽。

    栖月脑子一转,大致猜到慕少辞发笑的原因。

    见他克制不住干脆毫不掩饰地勾唇,她一怒之下拽住慕少辞的衣领将他往下带。

    一手打开药膏罐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蘸取药膏,点在他的鼻尖、颊侧。

    望着同样变成花猫的某人眼底的怔愣,栖月朝他俏皮地眨眨眼,语带挑衅:“哎呀,阿辞怎么也变成花猫了?”

    慕少辞用手中的帕子抹了下脸:“别闹。”

    他端正了神色,捧起栖月的脸,仔细地擦去一处处斑点。

    近在咫尺的眼眸蕴满了柔色,落在面上的力度恰到好处,慕少辞认真的就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

    原本玩心大起的栖月见他如此珍重便乖乖歇了玩闹的心思。

    慕少辞站在栖月身前,弯身为她擦拭药膏,这个动作让他的呼吸尽数落在栖月脸颊上。

    失去药膏的遮掩,白皙肌肤上浮现的胭脂色再无遮掩,落入少年眼中、心中泛起圈圈涟漪。

    “嘉顺可是脸红了?”

    栖月不自在地撇过脸,躲避他的视线:“没有。”感受到脸上的热意,栖月的回答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哦……”他拉长了语调,把手帕抛回盆中,荡起一阵水波。

    又搬了凳子坐在栖月对面,撑着脑袋目不转睛地描摹栖月的面容。

    外人面前的清冷气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炙热又克制的眼神,痴痴地注视栖月绝美的容颜。

    看惯了她易容后平庸的面容,陡然对上她精致的本貌,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眼前人雪肤花貌,凤眼凌厉,眼波流转间隐隐流露出摄人心魄、高不可攀的傲气,眨眼间又被清澈无辜的神色所掩盖。

    “阿辞可是累了?”栖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什么呆?”

    “吾妻甚美,吾心生欢喜。”慕少辞回神,抓住栖月的手。

    忽而想起一事:“长鸢公主对你极为熟悉,你与她接触过多会否被她识破身份?”

    面容尚能改变,可有些习惯或许连栖月自己都未曾注意,倘若长鸢是个细心的人,栖月与她接触越多便越危险。

    他突如其来的问话一下引开栖月的注意,不同于慕少辞的紧张,栖月漫不经心道:“识破了又能怎样,我无需惧她。”

    “嘉顺……”慕少辞无奈唤道,她分明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

    “别急。”栖月拿起铜镜照了照脸,随口说:“就算她真的识破我的身份,传了出去那也无妨,我自有计较。”

    大不了推翻棋局重新布局,对于最后的结果她胜券在握。

    “燕国那边……”慕少辞提醒。

    “阿辞放心。”栖月笑得温柔:“再怎么说他也不会要了我的性命。至于其他的……我可不是个乖乖听话的人。”

    她打从骨子里就不是乖顺的性子,不过是阿娘给了她一副好皮囊,加之她惯爱伪装,瞧着倒是像极了软糯好欺的柿子。

    因此还蒙蔽了几个自以为是的蠢货,真比起嚣张桀骜普天之下再难出其一。

    谈起正事,栖月问:“阿辞,近来张相的人可有难为你?”

    “没有。”

    “不准骗人。”栖月随手捻起桌上的糕点送入口中。

    他最近早出晚归,虽未明说为何事所累,但栖月哪能不知。

    云姿在京中及月国多地犯下命案,而今过了数日,案件没有一丝进展,张相怎么可能不借此给慕少辞施压。

    “说起来还是我放她离开的,阿辞可会怪我?”

    慕少辞摇头:“我知你心有盘算。”

    “那你打算如何交差?”见慕少辞直勾勾地盯着她,栖月拿起一块糕点送到他唇边。

    宠溺道:“想吃就自己拿,跟我何须客气。”

    慕少辞:……他看的是糕点?

    “怎么了?不吃算了。”栖月准备收回手,慕少辞突然张口将糕点咬住。

    指尖传来酥麻之感,栖月撇向慕少辞,某人正对她扬起无辜的笑脸。

    看着纯良无害,栖月却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你属狗的?”

    慕少辞没应声,腆着脸往栖月跟前凑,整个就是一个无赖样。

    栖月推开慕少辞的脸,发现他眼神四处撇就是不往她脸上落,抬手轻捏住他的脸,直视他的眼睛。

    “阿辞你在躲什么?”

    “我没有。”慕少辞的目光定在栖月面容上,又像被烫到一般撇向旁边。

    “还说没有?”栖月探手从他衣襟中取出手帕,擦拭手上残留的糕点。

    沉下眉眼,不急不慢问:“你不敢看我,莫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不能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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