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茗猜到这里面或许还有隐情，有些沉重是难以宣之于口的，于是默默的等着。
余淼叹了口气道，“我看过她的照片，很年轻，很漂亮，学文学专业的，写的一手好字，一直是年级里的佼佼者，出事那年要研究生毕业了，她本可以有大好的前程的”。
余淼说着笑了笑，眼眶微微泛红，不自然的低垂着头。
余淼的声音很低，顾意茗差一点没有听清楚。
“她本来可以和李力有个好的结局的”。
难过溢出口，有些感情却无法宣之于口了。
顾意茗默默叹了口气，难怪余淼年纪轻轻的一个女生会对这样凶险的一个案子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似乎每个人都是追逐着另一个人的脚步而来，他们寻着亡灵的足迹走到了一起，将情感深埋，不计生死，不计回报，盼望着有殊途同归的一日。
顾意茗拍了拍余淼的肩膀问，“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余淼一只手遮挡住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很难看清那是微笑还是疼惜。
“魏蕴手下出了叛徒，她找到魏晴，告诉魏晴这些年魏蕴寄的钱是怎么来的，还告诉魏晴下一个被害的人就是她曾经的某位同学，杀人诛心，那人是要魏晴生不如死，要魏晴大义灭亲，可是她没有想到，魏晴并没有按照她预想的去做，而是选择的代替那位同学去死”。
顾意茗无声的叹着气，她能理解魏晴的选择，一个在阳光下成长的孩子，虽然没有父母，但有更亲密的兄弟姐妹，可某一天魏晴所知道的最好的姐姐成了坏人，而他们享受着那些肮脏的钱以此度日，魏晴没有办法去指责谁，也不可能大义灭亲去举报或许是为了他们才走上这条路的姐姐。
从魏晴知道这件事情时，就注定了无解，人生从来没有那么多选择，只是随着命运铺在眼前的路去走而已。
或许一切都一切就是一个循环，魏晴为让魏蕴停手而死，意外的引发了一场内部大战导致那些恶人分崩离析，按照魏蕴的脾性本该到此为止的，可是李力又死在了追查真相的路上，魏蕴没有选择的只能朝着复仇的这条路越走越远。
真相或许并不那么美好，但没有谁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指责谁。
顾意茗看向余淼，“你难过是因为魏晴的选择导致李力的死亡是吗”。
余淼迟疑了一会，她思考的瞬间已经告诉了顾意茗答案，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在意的人可以拥有好的结局，这无可厚非。
但甲之蜜糖乙之砒霜，魏晴知道真相后是不可能还会有任何幸福可言，她这几十年所学的知识让她没有办法坦然的接受偷来的幸福。
顾意茗大概能理解为什么要用魏晴的尸体作为反击的第一步了。
“你知道你们为什么能发现魏晴的尸体吗”。
余淼抬起头来，“不是魏蕴告诉的穆哥吗”。
顾意茗点点头，“魏蕴是想成全魏晴，她明白魏晴是为了让她停手而死，也明白魏晴是想用自己拯救无辜的人，所以魏蕴才会让你们用魏晴的尸骨去曝光埋藏在地底的掠杀，这是属于魏晴的斗争，只有所有的人都看到真相，才是真正的帮助她完成心愿”。
余淼愣了愣，忽然笑了起来，“是啊，他们一直很般配的”。
顾意茗笑了笑，“或许这场厮杀就如同电影里扫黑除恶的场面，我们很难看到每个走向正义的人如何引导着后来者走向正确的方向，也许要到最后尘埃落定的时候，才能知道那些牺牲在路上的人曾经有过多么英勇的抗争，但总有一天我们会迎来属于正义的光明，得到我们想要的真相”。
余淼红着眼眶笑了，“我会亲眼见证这一切”。
顾意茗点点头，心里默念，我们都会见证的，只要我们还能活着。
“快吃吧，一会凉了不好吃了”。
事情永远都在路上，等待不会迎来结局，只有拼命的往前争才能窥见一星半点的真相。
但意外也总是让人触不及防。
深夜，一处烂尾楼里两辆车一前一后的赶到，不多时萧毕掐着陈婷的后颈推着她上了另一辆车。
陈婷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拼命的往后挣扎，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萧毕拉拢到了他。
然而陈婷那点挣扎在一个成年男人的眼里不过是小猫伸出的爪子，虚张声势。
“求求你放过我吧”。
那人眼镜上的光一晃而过，陈婷看到了他嘴角边的狞笑。
“我给过你机会了，可你不肯换呀”。
“林枫，我是顾意茗的人，你不能这样”，陈婷试图吓退他。
然而林枫并不害怕，甚至感觉到兴奋。
林枫一手掐着陈婷的脖子，一只手解开了她身上的衣服。
陈婷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耳边的喘息，□□，辱骂，清晰的传到脑海里，陈婷被抵在车窗上，她看到不远处那道阴蜇的影子守着那，渐渐的没了挣扎的力气。
身体没有一处不疼，心却好似没有起伏了一般，她不由得想，自己怎么还没有死。
不远处灰暗的灯明明灭灭，影子重重叠叠的，陈婷从小就怕黑，黑暗会滋生出这世上最恶心、肮脏的东西，所以陈婷从小就知道她以后不能重蹈父母的老路。
陈婷去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去学各色的面目来讨人欢喜，她也遇到过很喜欢的人，只差一点她就抛弃了心里的执念，可惜爱欲战胜不了执念，她最终放弃了那个人。
后来她想要的似乎都得到了，金钱、身份、地位、以及尊重，她开始不想像从前那样卑躬屈膝的活着，她要把前二十多年的愤懑都发泄出来。
说实话，那时候很高兴，这世界谁不癫狂呢，她又没有杀人，只是言语的发泄而已。
可是为什么，她只是小小的反抗了一下自己的命运，就要让她遭受如此的折磨呢。
为什么同样都是人，境遇就会天差地别呢。
她不明白，一直都不能明白。
许是看她没有了先前激烈的反应，林枫没有了兴致。
那一刻陈婷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眼泪绝望的从眼角滑落。
可笑吗，要是知道有一天自己会变成这样，还要争吗。
这个时候连答案都显得极为可悲。
或许是知道陈婷不会再跑，林枫连车门都没有锁，穿好裤子下车去找萧毕。
萧毕似笑非笑道，“完了”。
林枫点了支烟，很是满意，“嗯，这个人我要留着”。
萧毕又笑了笑，“可以，我也正好要用到她，不过顾意茗那，你是不是也该给我好消息了”。
林枫吐出烟雾，推了推眼镜，思索了片刻道，“好，最迟后天我给你好消息”。
萧毕笑了起来，“那就好，你先走了，人我要带走”。
林枫有些舍不得，再次强调，“记得留着给我，明天我还要”。
萧毕挥挥手，声音不远不近的传来，“放心吧”。
萧毕站在车边，嫌弃里面的味道，遮着口鼻，敲着车窗，“都听到了吧，快下车，我还有事”。
陈婷屈辱的闭了闭眼，那身喜爱的名牌衣服她没有穿抱在怀里，只穿着内衬下了车。
萧毕嫌弃的推着陈婷走到一旁的空地，林枫开着车很快离开。
萧毕似笑非笑的盯着陈婷，“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是再不听话，我会让你尝一尝更有意思的东西”。
没有听到回应，萧毕笑了一声，似地狱里的恶鬼，意有所指道，“我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吧，明天见”。
终于只剩下陈婷一个人，她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许久，或许只是一会，她听见了一声叹息。
凉薄的女音，透着点怜悯，又似叹息。
那声音在陈婷跟前响起，“想杀了他吗”。
陈婷一下子睁开眼，那人藏在阴影里，她只看得清那人高挑的身材。
陈婷吞咽了一下，不知又是诱惑，还是萧毕的试探。
陈婷的声音虚弱无力，“你是谁”。
那人仿佛猜到陈婷的心思笑了一下，“这个你不用知道，我和萧毕不是一路的，想杀他的话，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陈婷收回视线，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灯。
人是到什么境地才会认命的呢。
血肉连着骨头被敲碎，疼痛变成了一种亘古的记忆，从那一刻开始，再也无法在人前直立，每一次不甘愿的尝试都是加深骨肉分离的疼痛。
那就是认命。
那人又笑了一声，很轻有点无奈的味道，“我以为你应当会更想要反击，那才像你”。
陈婷剧烈的咳嗽了一阵，睁着一双猩红的眼死死的瞪着不远处的人，或者应该说女人。
陈婷用尽力气，凶狠的朝影子处扔了一把石头，低吼道，“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陈婷的手软绵无力，她扔出去的东西根本也够不到人，一把沙子在风中纷纷扬扬的落下，就像是在无声的嘲讽她一般。
陈婷躺在地上不知想起了什么，疯狂的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用一双满是污垢的手遮挡住面容，无声的哭泣上。
那人走上前，没有发出一点动静，脱了外套盖在陈婷身上。
冰冷的身躯吸取着衣服上残留的余温，一冷一热，陈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陈婷听到那人无奈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哭有什么用，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陈婷又哭又笑道，“那我要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那人笑了一声，“你也可以就这样算了，然后听萧毕的吩咐去做事，看着你厌恶的顾意茗败在萧毕手中，变得和你一样”。
陈婷呆了一瞬，反应过来后低声质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想要做什么”。
陈婷没有傻到以为对方是来救她的。
那人凑近了些，陈婷看清楚了那人的脸，第一感觉是这人像一朵带刺的玫瑰，漂亮但会伤人。
余淼叹了口气道，“我看过她的照片，很年轻，很漂亮，学文学专业的，写的一手好字，一直是年级里的佼佼者，出事那年要研究生毕业了，她本可以有大好的前程的”。
余淼说着笑了笑，眼眶微微泛红，不自然的低垂着头。
余淼的声音很低，顾意茗差一点没有听清楚。
“她本来可以和李力有个好的结局的”。
难过溢出口，有些感情却无法宣之于口了。
顾意茗默默叹了口气，难怪余淼年纪轻轻的一个女生会对这样凶险的一个案子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似乎每个人都是追逐着另一个人的脚步而来，他们寻着亡灵的足迹走到了一起，将情感深埋，不计生死，不计回报，盼望着有殊途同归的一日。
顾意茗拍了拍余淼的肩膀问，“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余淼一只手遮挡住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很难看清那是微笑还是疼惜。
“魏蕴手下出了叛徒，她找到魏晴，告诉魏晴这些年魏蕴寄的钱是怎么来的，还告诉魏晴下一个被害的人就是她曾经的某位同学，杀人诛心，那人是要魏晴生不如死，要魏晴大义灭亲，可是她没有想到，魏晴并没有按照她预想的去做，而是选择的代替那位同学去死”。
顾意茗无声的叹着气，她能理解魏晴的选择，一个在阳光下成长的孩子，虽然没有父母，但有更亲密的兄弟姐妹，可某一天魏晴所知道的最好的姐姐成了坏人，而他们享受着那些肮脏的钱以此度日，魏晴没有办法去指责谁，也不可能大义灭亲去举报或许是为了他们才走上这条路的姐姐。
从魏晴知道这件事情时，就注定了无解，人生从来没有那么多选择，只是随着命运铺在眼前的路去走而已。
或许一切都一切就是一个循环，魏晴为让魏蕴停手而死，意外的引发了一场内部大战导致那些恶人分崩离析，按照魏蕴的脾性本该到此为止的，可是李力又死在了追查真相的路上，魏蕴没有选择的只能朝着复仇的这条路越走越远。
真相或许并不那么美好，但没有谁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指责谁。
顾意茗看向余淼，“你难过是因为魏晴的选择导致李力的死亡是吗”。
余淼迟疑了一会，她思考的瞬间已经告诉了顾意茗答案，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在意的人可以拥有好的结局，这无可厚非。
但甲之蜜糖乙之砒霜，魏晴知道真相后是不可能还会有任何幸福可言，她这几十年所学的知识让她没有办法坦然的接受偷来的幸福。
顾意茗大概能理解为什么要用魏晴的尸体作为反击的第一步了。
“你知道你们为什么能发现魏晴的尸体吗”。
余淼抬起头来，“不是魏蕴告诉的穆哥吗”。
顾意茗点点头，“魏蕴是想成全魏晴，她明白魏晴是为了让她停手而死，也明白魏晴是想用自己拯救无辜的人，所以魏蕴才会让你们用魏晴的尸骨去曝光埋藏在地底的掠杀，这是属于魏晴的斗争，只有所有的人都看到真相，才是真正的帮助她完成心愿”。
余淼愣了愣，忽然笑了起来，“是啊，他们一直很般配的”。
顾意茗笑了笑，“或许这场厮杀就如同电影里扫黑除恶的场面，我们很难看到每个走向正义的人如何引导着后来者走向正确的方向，也许要到最后尘埃落定的时候，才能知道那些牺牲在路上的人曾经有过多么英勇的抗争，但总有一天我们会迎来属于正义的光明，得到我们想要的真相”。
余淼红着眼眶笑了，“我会亲眼见证这一切”。
顾意茗点点头，心里默念，我们都会见证的，只要我们还能活着。
“快吃吧，一会凉了不好吃了”。
事情永远都在路上，等待不会迎来结局，只有拼命的往前争才能窥见一星半点的真相。
但意外也总是让人触不及防。
深夜，一处烂尾楼里两辆车一前一后的赶到，不多时萧毕掐着陈婷的后颈推着她上了另一辆车。
陈婷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拼命的往后挣扎，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萧毕拉拢到了他。
然而陈婷那点挣扎在一个成年男人的眼里不过是小猫伸出的爪子，虚张声势。
“求求你放过我吧”。
那人眼镜上的光一晃而过，陈婷看到了他嘴角边的狞笑。
“我给过你机会了，可你不肯换呀”。
“林枫，我是顾意茗的人，你不能这样”，陈婷试图吓退他。
然而林枫并不害怕，甚至感觉到兴奋。
林枫一手掐着陈婷的脖子，一只手解开了她身上的衣服。
陈婷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耳边的喘息，□□，辱骂，清晰的传到脑海里，陈婷被抵在车窗上，她看到不远处那道阴蜇的影子守着那，渐渐的没了挣扎的力气。
身体没有一处不疼，心却好似没有起伏了一般，她不由得想，自己怎么还没有死。
不远处灰暗的灯明明灭灭，影子重重叠叠的，陈婷从小就怕黑，黑暗会滋生出这世上最恶心、肮脏的东西，所以陈婷从小就知道她以后不能重蹈父母的老路。
陈婷去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去学各色的面目来讨人欢喜，她也遇到过很喜欢的人，只差一点她就抛弃了心里的执念，可惜爱欲战胜不了执念，她最终放弃了那个人。
后来她想要的似乎都得到了，金钱、身份、地位、以及尊重，她开始不想像从前那样卑躬屈膝的活着，她要把前二十多年的愤懑都发泄出来。
说实话，那时候很高兴，这世界谁不癫狂呢，她又没有杀人，只是言语的发泄而已。
可是为什么，她只是小小的反抗了一下自己的命运，就要让她遭受如此的折磨呢。
为什么同样都是人，境遇就会天差地别呢。
她不明白，一直都不能明白。
许是看她没有了先前激烈的反应，林枫没有了兴致。
那一刻陈婷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眼泪绝望的从眼角滑落。
可笑吗，要是知道有一天自己会变成这样，还要争吗。
这个时候连答案都显得极为可悲。
或许是知道陈婷不会再跑，林枫连车门都没有锁，穿好裤子下车去找萧毕。
萧毕似笑非笑道，“完了”。
林枫点了支烟，很是满意，“嗯，这个人我要留着”。
萧毕又笑了笑，“可以，我也正好要用到她，不过顾意茗那，你是不是也该给我好消息了”。
林枫吐出烟雾，推了推眼镜，思索了片刻道，“好，最迟后天我给你好消息”。
萧毕笑了起来，“那就好，你先走了，人我要带走”。
林枫有些舍不得，再次强调，“记得留着给我，明天我还要”。
萧毕挥挥手，声音不远不近的传来，“放心吧”。
萧毕站在车边，嫌弃里面的味道，遮着口鼻，敲着车窗，“都听到了吧，快下车，我还有事”。
陈婷屈辱的闭了闭眼，那身喜爱的名牌衣服她没有穿抱在怀里，只穿着内衬下了车。
萧毕嫌弃的推着陈婷走到一旁的空地，林枫开着车很快离开。
萧毕似笑非笑的盯着陈婷，“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是再不听话，我会让你尝一尝更有意思的东西”。
没有听到回应，萧毕笑了一声，似地狱里的恶鬼，意有所指道，“我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吧，明天见”。
终于只剩下陈婷一个人，她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许久，或许只是一会，她听见了一声叹息。
凉薄的女音，透着点怜悯，又似叹息。
那声音在陈婷跟前响起，“想杀了他吗”。
陈婷一下子睁开眼，那人藏在阴影里，她只看得清那人高挑的身材。
陈婷吞咽了一下，不知又是诱惑，还是萧毕的试探。
陈婷的声音虚弱无力，“你是谁”。
那人仿佛猜到陈婷的心思笑了一下，“这个你不用知道，我和萧毕不是一路的，想杀他的话，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陈婷收回视线，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灯。
人是到什么境地才会认命的呢。
血肉连着骨头被敲碎，疼痛变成了一种亘古的记忆，从那一刻开始，再也无法在人前直立，每一次不甘愿的尝试都是加深骨肉分离的疼痛。
那就是认命。
那人又笑了一声，很轻有点无奈的味道，“我以为你应当会更想要反击，那才像你”。
陈婷剧烈的咳嗽了一阵，睁着一双猩红的眼死死的瞪着不远处的人，或者应该说女人。
陈婷用尽力气，凶狠的朝影子处扔了一把石头，低吼道，“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陈婷的手软绵无力，她扔出去的东西根本也够不到人，一把沙子在风中纷纷扬扬的落下，就像是在无声的嘲讽她一般。
陈婷躺在地上不知想起了什么，疯狂的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用一双满是污垢的手遮挡住面容，无声的哭泣上。
那人走上前，没有发出一点动静，脱了外套盖在陈婷身上。
冰冷的身躯吸取着衣服上残留的余温，一冷一热，陈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陈婷听到那人无奈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哭有什么用，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陈婷又哭又笑道，“那我要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那人笑了一声，“你也可以就这样算了，然后听萧毕的吩咐去做事，看着你厌恶的顾意茗败在萧毕手中，变得和你一样”。
陈婷呆了一瞬，反应过来后低声质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想要做什么”。
陈婷没有傻到以为对方是来救她的。
那人凑近了些，陈婷看清楚了那人的脸，第一感觉是这人像一朵带刺的玫瑰，漂亮但会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