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胖老头的胡子快要翘上天，顶着啤酒大肚在沈木望前走来走去，头上略微稀疏的几撮头发一晃一晃:“你啊你啊，开学第一天，打架斗殴不穿校裤，现在又好，念检讨唱相声呢……”
胖老头气不打一处来，叨叨两句脸都红了，口水差点飞到沈木望脸上。
“孙主任，”沈木望后退了半步，躲开吐沫星子，“没人捧哏，不能算相声。”
孙主任:“……”
“反正你给我安生点，都高二了，你准备让高一的学弟学妹们来看笑话吗？沉稳沉稳……我天天说你，听点儿吧。”
沈木望连忙应下:“好的，明白。”
“……滚滚滚，”胖老头不耐烦的摆手，“次次答应，出了门就忘。”
“那我不打扰您喝茶，”沈木望桀然一笑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处又折返了回来，“哦对了，我是几班的？”
胖老头坐在皮椅上，衬衫快要顶不住啤酒肚的压力，扣子都顶了起来:“你去找那个，高二五班的凌欣，名单她发的。”
“行。”
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门被从内推开。
沈木望单手提溜着黑灰配色的书包走出来，眉目藏有几分张扬不羁，衬衫上两颗解开的扣子似乎透着他的狂野，步伐果断地向高二五班走去，引得走廊上同学纷纷侧目。
高二五班门口本凑了一堆人，眼看沈木望靠近这边，识相的给他让出过道。
他曲起两根手指，轻轻敲了敲靠近门同学的桌子:“你好，找一下你们班凌欣。”
同学抬头扶了扶眼镜框，向后扫视了一圈:“嘶……凌欣好像不在，可能是去苏老师办公室了。”
“啊，”沈木望面露难色，“这……她走多久，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同学皱眉思索了一下:“可能要……”
“让一下。”
沈木望身后传来一句冷漠的请求语，声音出口的刹那，班级内部一半的躁动都消停下来，灼灼目光向他袭来。
转身时，肖亦寒倨傲不屑的睥睨他，冷着一张脸淡声道:“你在我们班干嘛？”
热火点起来的一刻，其他人都处于默默吃瓜的状态。
沈木望轻笑了一声:“找你们班凌欣碍着你了，手伸这么宽。”
肖亦寒皱眉环视了一周:“凌欣不在。”
“你认识？别装，我还不知道你呢？”沈木望靠着门侧，挑眉像是挑衅，“你后面背的书包装了多少书啊，自己班门都没踏进去呢。”
肖亦寒没说话，冷眸盯着沈木望，看得场外人胆战心惊，感觉两人随时可以再来一架。
“上课了，卧槽苏老师来了。”
走廊里响起刚跟鞋踏地的声音，苏丽萍抱着一叠默写本向门口走来，身后跟着某位消失的凌同学。
“这么热闹，”苏丽萍看了眼两个站在门口的180男生，从两人中间挤了过去，“火药味儿挺浓啊。”
班上爆发一阵哄笑。
“沈木望，你走错班了。”苏丽萍笑了笑 ，长发被她用皮筋挽起。
沈木望冲苏丽萍礼貌一笑:“苏老师，我来找凌欣同学要我的名单，打扰您上课了。”
他接过凌欣递来的名单，转身还撞了一下肖亦寒肩膀。
直到站回高二四班门口时。
他再次与两月未见的戚遇碰面。
“沈木望同学，”戚遇的长方形眼镜框歪了，“我们俩究竟是八字相克还是缘分不浅。”
班上的同学走了一半，剩下从外班调进来的同选科和原班级同选科凑成了新的高二四班。
“开学第一天，你又一次给我大惊喜！”戚遇严肃的表情异常滑稽，“欧不，你给我的是惊吓，一扣分就是连环扣。”
戚遇双手背在身后:“你上学期期末物理那点破分，你看看有你鞋码大吗？”
班上几位熟人笑出了声。
“进来吧。”
沈木望侧头四周环顾，双眸在靠窗四排位置停住，错愕了一霎，嘴角上扬的笑从此压不下去。
黎满将头靠在玻璃窗上，出神地盯着窗外，白色蕾丝蝴蝶结被微风吹动。
“沈哥，给你留了坐！”赵灿杰在最后一排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兄弟够靠谱吧。”
沈木望落座注意了一下斜前方，前面的大壮把黎满挡的死死的:“这儿一般啊。”
“咋能一般呢，”赵灿杰指了指前面的大壮，“我专门让大壮坐前头给你挡着，还有你看……”
赵灿杰手指向后门可视窗，旁边挂了一个挡牌:“这还不够吗？”
“挺周到，”沈木望点头，认可了赵灿杰的小聪明，“小心点，胖老头发现了给你缴了。”
说完他轻声补充了一句:“可惜前面挡着了。”
“挡着什么了？”
“黑板字。”
赵灿杰认为耳朵进了脏东西:“别逗我笑哥，你看黑板字，那我表演吞金兽，我的几率比你大。”
“靠，就你那瘦杆，”沈木望直接气笑了，“吞金币还差不多。”
“啧，不是我不吞，”赵灿杰指了指大壮和前面的小姑娘，“人家恩恩爱爱，你咋好意思拆开呢。”
“？？他俩？？”沈木望不可置信。
前面的小姑娘浓眉大眼，笑起来腼腆极了，黄大壮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说话更是直男。
于是黄大壮感觉斜后方一拳落在身上，转头就看见沈木望脸上的不满。
“有女朋友了不告诉我，是不是兄弟，”沈木望佯装心痛，“啧啧啧，早淡了。”
黄大壮脸上迅速红了一片，恼羞成怒像撒娇一般:“怎么你也知道啦！讨厌～死鬼。”
赵灿杰:“噗哈哈哈。”
沈木望:“……”
戚遇擦干净他的方框眼镜，认真的说道:“好了同学们，现在班上到齐了，接下来的两年，我将是你们接下来高中生活的班主任，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戚遇……”
戚遇用白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教物理。我们班是物化地哈，很不错的选科，也有很多不错的同学。今天选一下课代表好了，我记得有个物理单科第二的是谁来着。”
新来的同学面面相觑，老同学闻声探头探脑。
不知道是谁在寂静中喊了一个名字。
“黎满。”
发呆的女孩被牵扯回思绪:“嗯？”
众人灼热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她紧张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楞楞地站起身。
戚遇笑容满面:“你就是黎满，很不错啊，地理还得了奖，给你个职位，你是想要物理课代表还是地理课代表？”
“啊？额……老师我，”黎满想拒绝，话被卡断。
“物理吧，我挺喜欢你的。”看得出来戚遇确实很满意，高兴都不带藏一下，匆忙的在名册上写下她的名字。
赵灿杰盯着了黎满，不经发出一声赞叹:“长得真好看。”
沈木望瞥了他一眼，装作漫不经心的轻声道:“她……有很多人追吗？”
“没注意到啊，估计觉得有男朋友吧，”赵灿杰蹙眉道，“但看她平时就隔壁班凌欣玩的好，朋友也不是很多啊。”
“噢……”
“你问这个干嘛？”
“随口一问。”
//
夜色覆盖整片天，月光朦胧迷离的轻吻江凛，风中有了初秋的甜腻，氤氲着燥热的催化剂。
榆桐理三单元301的阳台，爬藤蔷薇缠绕着栏杆，藤蔓延伸向高处，绽放着最后的夏季。
奶奶支起了花架，在阳台搞得满身大汗，沈木望探了个头出来:“奶奶，切了西瓜在桌子上，我先进屋了。”
里屋开了空调，沈木望瘫在床上晃了晃两条大长腿，手机震动发出消息提示音，他解锁查看微信。
[小小:我通过了你的好友申请，现在我们可以聊天了。]
沈木望心脏一跳，莫名有点紧张。
[帅气逼人:转账2元]
[帅气逼人:今天谢谢你。]
他紧盯聊天框最顶上显示的“对方正在输入中……”
两秒后。
[小小:不客气，举手之劳。]
很好，聊死了。
沈木望很想说点什么，但又怕冒犯对方，最终还是没能找到话题。
某个死寂很久的群聊忽然热闹，冲上最顶，这是四班老群，全是以前班上的同学，近一半的人在里面活跃，剩余的住宿生要么没手机，要么偷偷摸摸窥屏。
炸出人的起因是戚遇在群里连发了三条拼多多链接。
[戚老师:拿手机的同学帮老师点一下。]
[AA:哈哈哈哈哈哈我说大半夜干啥呢。]
[小瓶盖:已点，从此不再是戚老师的学生了，请您不要忘记我！]
[帅气逼人:老戚，真幼稚。]
[陈浩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戚老师:（微笑emoji）]
沈木望盯着聊天框笑出声，语音通话页面跳了出来，邀请人写着陈昊大名。
“沈哥这么晚还没睡呢。”陈昊或许是在群里看到了活跃的沈木望。
沈木望点了免提喇叭，缩小页面，压低声音道:“你也没睡啊，群里这么热闹。”
[飞飞蝴蝶:不允许你们嘲笑戚哥哥，守护戚哥哥砍刀自由。]
[AA:也就老戚能开玩笑了，我们新班主任好凶（害怕emoji）]
沈木望眸光一闪，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给我砍个拼多多呗，”他舒展身躯瘫在床上，懒散低哑的声音通过传声器抵达陈昊耳膜。
陈昊:？？？
好巧，分在同一班。
是我太幸运。
2021.9.02
───沈木望
胖老头气不打一处来，叨叨两句脸都红了，口水差点飞到沈木望脸上。
“孙主任，”沈木望后退了半步，躲开吐沫星子，“没人捧哏，不能算相声。”
孙主任:“……”
“反正你给我安生点，都高二了，你准备让高一的学弟学妹们来看笑话吗？沉稳沉稳……我天天说你，听点儿吧。”
沈木望连忙应下:“好的，明白。”
“……滚滚滚，”胖老头不耐烦的摆手，“次次答应，出了门就忘。”
“那我不打扰您喝茶，”沈木望桀然一笑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处又折返了回来，“哦对了，我是几班的？”
胖老头坐在皮椅上，衬衫快要顶不住啤酒肚的压力，扣子都顶了起来:“你去找那个，高二五班的凌欣，名单她发的。”
“行。”
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门被从内推开。
沈木望单手提溜着黑灰配色的书包走出来，眉目藏有几分张扬不羁，衬衫上两颗解开的扣子似乎透着他的狂野，步伐果断地向高二五班走去，引得走廊上同学纷纷侧目。
高二五班门口本凑了一堆人，眼看沈木望靠近这边，识相的给他让出过道。
他曲起两根手指，轻轻敲了敲靠近门同学的桌子:“你好，找一下你们班凌欣。”
同学抬头扶了扶眼镜框，向后扫视了一圈:“嘶……凌欣好像不在，可能是去苏老师办公室了。”
“啊，”沈木望面露难色，“这……她走多久，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同学皱眉思索了一下:“可能要……”
“让一下。”
沈木望身后传来一句冷漠的请求语，声音出口的刹那，班级内部一半的躁动都消停下来，灼灼目光向他袭来。
转身时，肖亦寒倨傲不屑的睥睨他，冷着一张脸淡声道:“你在我们班干嘛？”
热火点起来的一刻，其他人都处于默默吃瓜的状态。
沈木望轻笑了一声:“找你们班凌欣碍着你了，手伸这么宽。”
肖亦寒皱眉环视了一周:“凌欣不在。”
“你认识？别装，我还不知道你呢？”沈木望靠着门侧，挑眉像是挑衅，“你后面背的书包装了多少书啊，自己班门都没踏进去呢。”
肖亦寒没说话，冷眸盯着沈木望，看得场外人胆战心惊，感觉两人随时可以再来一架。
“上课了，卧槽苏老师来了。”
走廊里响起刚跟鞋踏地的声音，苏丽萍抱着一叠默写本向门口走来，身后跟着某位消失的凌同学。
“这么热闹，”苏丽萍看了眼两个站在门口的180男生，从两人中间挤了过去，“火药味儿挺浓啊。”
班上爆发一阵哄笑。
“沈木望，你走错班了。”苏丽萍笑了笑 ，长发被她用皮筋挽起。
沈木望冲苏丽萍礼貌一笑:“苏老师，我来找凌欣同学要我的名单，打扰您上课了。”
他接过凌欣递来的名单，转身还撞了一下肖亦寒肩膀。
直到站回高二四班门口时。
他再次与两月未见的戚遇碰面。
“沈木望同学，”戚遇的长方形眼镜框歪了，“我们俩究竟是八字相克还是缘分不浅。”
班上的同学走了一半，剩下从外班调进来的同选科和原班级同选科凑成了新的高二四班。
“开学第一天，你又一次给我大惊喜！”戚遇严肃的表情异常滑稽，“欧不，你给我的是惊吓，一扣分就是连环扣。”
戚遇双手背在身后:“你上学期期末物理那点破分，你看看有你鞋码大吗？”
班上几位熟人笑出了声。
“进来吧。”
沈木望侧头四周环顾，双眸在靠窗四排位置停住，错愕了一霎，嘴角上扬的笑从此压不下去。
黎满将头靠在玻璃窗上，出神地盯着窗外，白色蕾丝蝴蝶结被微风吹动。
“沈哥，给你留了坐！”赵灿杰在最后一排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兄弟够靠谱吧。”
沈木望落座注意了一下斜前方，前面的大壮把黎满挡的死死的:“这儿一般啊。”
“咋能一般呢，”赵灿杰指了指前面的大壮，“我专门让大壮坐前头给你挡着，还有你看……”
赵灿杰手指向后门可视窗，旁边挂了一个挡牌:“这还不够吗？”
“挺周到，”沈木望点头，认可了赵灿杰的小聪明，“小心点，胖老头发现了给你缴了。”
说完他轻声补充了一句:“可惜前面挡着了。”
“挡着什么了？”
“黑板字。”
赵灿杰认为耳朵进了脏东西:“别逗我笑哥，你看黑板字，那我表演吞金兽，我的几率比你大。”
“靠，就你那瘦杆，”沈木望直接气笑了，“吞金币还差不多。”
“啧，不是我不吞，”赵灿杰指了指大壮和前面的小姑娘，“人家恩恩爱爱，你咋好意思拆开呢。”
“？？他俩？？”沈木望不可置信。
前面的小姑娘浓眉大眼，笑起来腼腆极了，黄大壮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说话更是直男。
于是黄大壮感觉斜后方一拳落在身上，转头就看见沈木望脸上的不满。
“有女朋友了不告诉我，是不是兄弟，”沈木望佯装心痛，“啧啧啧，早淡了。”
黄大壮脸上迅速红了一片，恼羞成怒像撒娇一般:“怎么你也知道啦！讨厌～死鬼。”
赵灿杰:“噗哈哈哈。”
沈木望:“……”
戚遇擦干净他的方框眼镜，认真的说道:“好了同学们，现在班上到齐了，接下来的两年，我将是你们接下来高中生活的班主任，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戚遇……”
戚遇用白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教物理。我们班是物化地哈，很不错的选科，也有很多不错的同学。今天选一下课代表好了，我记得有个物理单科第二的是谁来着。”
新来的同学面面相觑，老同学闻声探头探脑。
不知道是谁在寂静中喊了一个名字。
“黎满。”
发呆的女孩被牵扯回思绪:“嗯？”
众人灼热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她紧张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楞楞地站起身。
戚遇笑容满面:“你就是黎满，很不错啊，地理还得了奖，给你个职位，你是想要物理课代表还是地理课代表？”
“啊？额……老师我，”黎满想拒绝，话被卡断。
“物理吧，我挺喜欢你的。”看得出来戚遇确实很满意，高兴都不带藏一下，匆忙的在名册上写下她的名字。
赵灿杰盯着了黎满，不经发出一声赞叹:“长得真好看。”
沈木望瞥了他一眼，装作漫不经心的轻声道:“她……有很多人追吗？”
“没注意到啊，估计觉得有男朋友吧，”赵灿杰蹙眉道，“但看她平时就隔壁班凌欣玩的好，朋友也不是很多啊。”
“噢……”
“你问这个干嘛？”
“随口一问。”
//
夜色覆盖整片天，月光朦胧迷离的轻吻江凛，风中有了初秋的甜腻，氤氲着燥热的催化剂。
榆桐理三单元301的阳台，爬藤蔷薇缠绕着栏杆，藤蔓延伸向高处，绽放着最后的夏季。
奶奶支起了花架，在阳台搞得满身大汗，沈木望探了个头出来:“奶奶，切了西瓜在桌子上，我先进屋了。”
里屋开了空调，沈木望瘫在床上晃了晃两条大长腿，手机震动发出消息提示音，他解锁查看微信。
[小小:我通过了你的好友申请，现在我们可以聊天了。]
沈木望心脏一跳，莫名有点紧张。
[帅气逼人:转账2元]
[帅气逼人:今天谢谢你。]
他紧盯聊天框最顶上显示的“对方正在输入中……”
两秒后。
[小小:不客气，举手之劳。]
很好，聊死了。
沈木望很想说点什么，但又怕冒犯对方，最终还是没能找到话题。
某个死寂很久的群聊忽然热闹，冲上最顶，这是四班老群，全是以前班上的同学，近一半的人在里面活跃，剩余的住宿生要么没手机，要么偷偷摸摸窥屏。
炸出人的起因是戚遇在群里连发了三条拼多多链接。
[戚老师:拿手机的同学帮老师点一下。]
[AA:哈哈哈哈哈哈我说大半夜干啥呢。]
[小瓶盖:已点，从此不再是戚老师的学生了，请您不要忘记我！]
[帅气逼人:老戚，真幼稚。]
[陈浩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戚老师:（微笑emoji）]
沈木望盯着聊天框笑出声，语音通话页面跳了出来，邀请人写着陈昊大名。
“沈哥这么晚还没睡呢。”陈昊或许是在群里看到了活跃的沈木望。
沈木望点了免提喇叭，缩小页面，压低声音道:“你也没睡啊，群里这么热闹。”
[飞飞蝴蝶:不允许你们嘲笑戚哥哥，守护戚哥哥砍刀自由。]
[AA:也就老戚能开玩笑了，我们新班主任好凶（害怕emoji）]
沈木望眸光一闪，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给我砍个拼多多呗，”他舒展身躯瘫在床上，懒散低哑的声音通过传声器抵达陈昊耳膜。
陈昊:？？？
好巧，分在同一班。
是我太幸运。
2021.9.02
───沈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