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综，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综艺表现形式。
拍综艺的嘉宾知道自己是假的，看综艺的观众知道他们是假的，但是大家却又孜孜不倦地试图在谎言砌出来的假山里找到一些真实爱过的痕迹。
她爱他，他爱她，一对对cp在情爱之中的拉扯，在真假之间的交织，才是观众们乐于看到的东西。
至于嘉宾们究竟爱不爱，那也是后话了。
大部分观众所需要的，只是追恋综时那种脸红心跳，暧昧拉扯的幻想泡泡。
现在，蒋驰却将这一层美好的幻想泡沫直接戳破，把恋综最不堪的一眼展现在了所有观众面前。
观众自然有怨言。
「额。虽然我知道他们没几个真cp但节目组也不能真的给我端预制菜吧？」
「青青也太惨了，一片真心被辜负……」
「我都说楚绫是皇族了吧，你看，心有所属的男嘉宾都能被她抢走炒cp！」
楚绫自然知道他想干嘛。
无非就是想要爆点，想要噱头，想要把流量引到自己身上，无论黑红。
她脑海里闪烁过无数的说辞，但最终，看着笑得一脸油腻还要装出一副受伤样子的蒋驰，她选择了点点头，应下了。
既然这么想要流量的话，那她就再给他一点。
“原来如此，看来节目组想硬要我们炒cp了。”楚绫笑着回答蒋驰的刁难。
蒋驰点点头，假装释怀地无奈笑笑，端起饮料故意仰着头露出喉结喝了下去，喝完，还要故作意犹未尽地擦擦唇角。
楚绫压下她又想给他来一拳的冲动，继续道。
“我们上节目前，他们让我签了一份合同，你也有吧？”
噗嗤一声，蒋驰把喝下去的饮料喷了出来。
什么？居然把炒cp的合同在直播里说出来，楚绫疯了吗？
蒋驰这回没有抬手擦唇角了。
他吓得直接站了起来，指着楚绫，半天说不出来话。
“你你、你……”
楚绫眨眨眼，看着有些无辜。
【我我我，我怎么了？】
蒋驰真的没想到她会直接说出来合同的事情。
其实，今早他选择的约会对象确实是楚绫。
故意选择楚绫，只是为了找点话题度，在他与林青青二人的暧昧拉扯中添加些变数，让他二人的故事看着有趣些。
而他利用楚绫的问题，把祸水往节目组上引，不痛不痒地为自己深情铺垫的人设，本来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现在楚绫这样一说，搞得好像是他和楚绫与节目组同流合污，故意整噱头一样！
那他不是得不偿失吗？
而且，这对楚绫来说，也和自爆卡车没有区别，她到底怎么想的？！
「哈哈！楚绫这个死皇族不装了把！直接承认有炒cp合同了！」
「omg，楚绫有一种和蒋驰这罐大油车自爆的美，女王你好痞！」
「蒋驰恶不恶心啊饮料喷一桌子，我是老板我要打他了……」
「#支持楚绫再给蒋驰一拳」
「#支持楚绫再给蒋驰一拳」
「#支持楚绫再给蒋驰一拳」
节目组也傻了。
这两个嘉宾在干嘛，一个暗示节目组暗箱操作，一个直接把炒cp合同搬出来说了，是嫌告白亭风评太好给他们整点大活吗？
“导演，这，要不要先切走啊？”工作人员急得团团转，跑去问导演意见。
然而，导演却一脸兴奋。
“切什么切？直播间热度都快二十五万了，继续给我拍他两互动！”
“可是现在弹幕都是在要说法的，热搜也前十了……”
“不用管。这波热度过去之后随便澄清一下，再抓几个典型发律师函就行了。”
工作人员无法苟同他的价值观，但奈何发号施令的人又是总导演，于是他们只能乖乖怼着二人拍。
蒋驰瞥一眼摄像头，象征着正在摄像的绿点还亮着，这表明节目组没有切走镜头。
疯了吧，这还不切走，要他怎么活啊？
楚绫却对发生的一切云淡风轻，看着蒋驰疯狂挤眉弄眼暗示摄影老师切走，她巧妙避开蒋驰喷脏的地方，撑起脸笑着看他。
【这么着急？我还以为蒋哥你唯流量至上呢。】
略带嘲讽的心声响在耳边，蒋驰瞪一眼楚绫，并未察觉她在利用心声与他对话。
【想要他们切走镜头的话，我可以帮你。】
【代价是，你要诚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楚绫直接发出邀请，蒋驰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楚绫知道他能听到她的心声。
并且，她正在利用这个心声，和他对话。
蒋驰面色沉了下来。他从前只当楚绫的这个心声是个乐子，如今这个乐子被它的主人用来威胁人，这让蒋驰感到些微的恐惧。
楚绫，比他想象的要更加聪明，也更加有手段。
蒋驰无声与她对峙着，过了好一会儿，节目组一点也没有切走镜头的意思。
蒋驰感觉到自己冷汗频出，最终，害怕人设崩塌的他，还是朝楚绫缓缓点了下头。
合作达成，楚绫神色冷冷地朝他抬了抬下巴，心声，又响了起来。
【那就唱歌吧。】
蒋驰一愣。
什么？唱歌？
【唱歌，最好唱最近爆火的流行歌。】
为、为什么？
蒋驰用口型发问。
【版权。直播间最忌讳出现版权问题，只要超管查到无版权使用，就会被封。】
【不过这家甜品店没有音乐，就得麻烦您唱一首了。】
好简单粗暴的方法，蒋驰彻底傻了。
一是因为他没想到楚绫的手段会这么接地气，二是因为他觉得楚绫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想到这么有效的方法，真是令人叹服。
【唱准一点，不然不能算侵权。】
楚绫提醒。
蒋驰朝她点点头，还好他本科学得就是声乐，肯定不会走音。
深吸一口气，他在脑海里搜寻了最近的流行曲，随即，大声唱了出来：
“乌蒙山……！”
洪亮的男高音响彻甜品店，蒋驰堪堪唱到第三个字，节目组就火速切走了镜头。
总导演和工作人员们：？
镜头突然切到在公寓客厅葛优躺休息的彭景桦。
嘴里还叼着薯条的彭景桦：？
准备看乐子的直播间观众：？
「？？？？？怎么了，把我们当外人，唱歌不让听是吧。」
「不是不让听，是不能听，没有版权直播间会被封二十四个小时的。」
「好手段，刚刚楚绫和蒋驰对视着沉默那么久，我猜是楚绫指示他这么干的。」
「估计是了，楚绫现在简直是玩转心声啊，好有实力。」
「这个方法，好眼熟，之前方邵廷是不是也这么干过……」
彭景桦莫名其妙：“我吃薯条好看吗？”
工作人员摇了摇头，直播间热度下降几千，导演组又悄悄切回去镜头。
哪知，蒋驰一看到绿灯亮起，又接上刚才的歌。
“连着山……！”
节目组慌慌张张又切走镜头。
「？？？？这断断续续的，蒋驰好像在ktv网卡了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笑得我，还得是楚绫啊！太有乐子了……」
「楚绫简直是恋综之神，哦不对，是综艺之神！」
被蒋驰这一来二去，超管的警告已经弹窗，节目组吓得再也不敢切回去。
趁着总导演怒气冲冲赶来甜品店的路上，楚绫加快时间发问。
“蒋哥，你有没有脚踏两条船过？”
蒋驰皱起眉头，楚绫要他回答的问题就是这个？这么在意他的感情状况，她难道喜欢自己？
见蒋驰表情又逐渐油腻，楚绫立刻扼杀他的幻想：“我不喜欢你。”
蒋驰：……ok。
他有些不爽地吸了吸鼻子，随口答道：“没有。我很纯爱的。”
楚绫：……？
【谈了四十多次，也是纯爱？】
蒋驰怒了：“谈得多怎么了，我每次都是认真经营感情，爱得时候就专注谈一个，不爱的时候就利落分手，从来不多线程操作，比起圈子里那些泡吧的玩咖，我不知道多有纯爱！”
见楚绫还是一脸复杂，他又补充，“你去打听打听，我是圈子里著名的纯爱战士好不好？！”
楚绫对他的厚脸皮叹为观止，这狡辩的能力，这说大话的底气，他不当海王，谁当海王？
但看他的反应，也确实不像说谎。
所以，恋爱等级是不会因为分手而导致减少的。
这也就是说，孟萧澜的恋爱等级从lv.1变成lv.0，另有原因。
自己的问题得到解决，楚绫朝蒋驰点点头，放过了他。
蒋驰却急了，“你得帮我啊姐！”楚绫一系列的操作让他心服口服，明明年龄比楚绫大上不少，他还是没忍住开口认了个姐，“我不能塌啊，我就指着这次综艺翻身了啊姐！”
总导演从公寓里气冲冲赶了过来，怒骂完一圈在场的工作人员后，又挤出笑容走到楚绫二者面前，开始半威胁半讨好地劝解：“这样，咱们这个版权问题也不是无解，蒋哥您要是真想唱，可以先付点钱，我们再唱。”
意思是让蒋驰自己出版权费。
总导演说完，又瞪一眼楚绫，表情可怖，完全没有客套的意思，“以后还想再演艺圈混就给我老实点，什么合同能说什么合同不能说你心里没数吗？”
楚绫眨眨眼，表情有些不解。
【又没签保密协议，怎么不能说？】
总导演又瞪她一眼，自知理亏，便没再追究。
“二位别再试探节目组的底线了，冷静一下，我们继续开拍。”
望着直播间看彭景桦吃播而跌到二十万的热度，总导演痛心疾首，赶紧让人准备准备切回来镜头。
“五、四、三、二、一！切！”
楚绫和蒋驰被安排坐回了位置上，切回来的前一秒，蒋驰还在眼神示意。
姐，救救我啊！
绿灯亮起，直播间的观众又再次看到楚绫和蒋驰坐在甜品店里。
「好漫长的十五分钟，看彭景桦吃播给我看困了。」
「这点时间里，她一共吃了三份薯条两个橘子四块巧克力，简直饿死鬼转世，风卷残云啊。」
「不身材管理吃吃怎么了，孩子爱咋吃咋吃呗！」
「终于又看到这两位了，期待他们要怎么解释合约cp这件事情。」
“蒋哥，你是怎么看待节目组的合约的？”
楚绫方一开口，又把话题扯到合同上。
工作人员吓得又要切走，总导演摁下，阻止了他。
直觉告诉他，楚绫要帮忙洗白了。
蒋驰显然没有这个直觉，他脸色都白了，颤颤巍巍道：“我就是觉得，硬凑两个陌生人在一起，挺没意思的。”
明明签合同的时候他也欣然接受，甚至屡次提醒楚绫要记得和他炒，但在镜头面前他依旧选择摘掉自我责任，把锅丢给幕后的节目组。
“我和你的看法相反。”
“作为恋综的嘉宾，我们首先要保证节目的效果。如果观众点进来，看到的却是九个完全不熟悉的陌生人，那她们还会追下去吗？”
嗯？蒋驰还没完全听懂，但还是愣愣回答着楚绫的问题。
“……我想，不会吧。”
他确实觉得不会，看九个人不熟又没梗的人坐一起，和他去看自家领导开会有什么区别？
“所以，节目组要我们提前做好预案，有何不可？”
“合同是签了，但是没说一定要履行，只是在节目实在没梗的时候，我们才需要添加辅剂，搏观众一笑。”
“观众想看什么，我们就端上去什么，这才是我签合同的初衷。”
“我猜，你也是吧？”
蒋驰：？？？
他真的惊呆了。
讲起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这还是那个节目初期唯唯诺诺的社恐糊花吗？
楚绫一口气说完，自己也有些惊喜。
自从她被方邵廷鼓励开口反驳张利岚之后，在人前讲话是越来越流畅了。
不仅不会磕磕绊绊，现在，就连开口胡诌大道理都这么流利。
楚绫也有些佩服自己了。
「她的意思就是，真真假假的，我们观众开心最重要呗？」
「这营业态度，无敌了，感觉很适合当偶像哎~」
「确实合适，敬业又照顾粉丝情绪，反正比我那个草粉的前夫哥要好多了。」
「+1，这态度也比我那个和老男人恋爱的前妻姐好多了。」
「有没有可能，我是说有没有可能，她以前真是当偶像的？反正也没人知道她之前的身份啊！」
「得了吧，就她那社恐样子当偶像，签售一开，粉丝还没来得及激动晕，我看她就先要社恐晕了。」
拍综艺的嘉宾知道自己是假的，看综艺的观众知道他们是假的，但是大家却又孜孜不倦地试图在谎言砌出来的假山里找到一些真实爱过的痕迹。
她爱他，他爱她，一对对cp在情爱之中的拉扯，在真假之间的交织，才是观众们乐于看到的东西。
至于嘉宾们究竟爱不爱，那也是后话了。
大部分观众所需要的，只是追恋综时那种脸红心跳，暧昧拉扯的幻想泡泡。
现在，蒋驰却将这一层美好的幻想泡沫直接戳破，把恋综最不堪的一眼展现在了所有观众面前。
观众自然有怨言。
「额。虽然我知道他们没几个真cp但节目组也不能真的给我端预制菜吧？」
「青青也太惨了，一片真心被辜负……」
「我都说楚绫是皇族了吧，你看，心有所属的男嘉宾都能被她抢走炒cp！」
楚绫自然知道他想干嘛。
无非就是想要爆点，想要噱头，想要把流量引到自己身上，无论黑红。
她脑海里闪烁过无数的说辞，但最终，看着笑得一脸油腻还要装出一副受伤样子的蒋驰，她选择了点点头，应下了。
既然这么想要流量的话，那她就再给他一点。
“原来如此，看来节目组想硬要我们炒cp了。”楚绫笑着回答蒋驰的刁难。
蒋驰点点头，假装释怀地无奈笑笑，端起饮料故意仰着头露出喉结喝了下去，喝完，还要故作意犹未尽地擦擦唇角。
楚绫压下她又想给他来一拳的冲动，继续道。
“我们上节目前，他们让我签了一份合同，你也有吧？”
噗嗤一声，蒋驰把喝下去的饮料喷了出来。
什么？居然把炒cp的合同在直播里说出来，楚绫疯了吗？
蒋驰这回没有抬手擦唇角了。
他吓得直接站了起来，指着楚绫，半天说不出来话。
“你你、你……”
楚绫眨眨眼，看着有些无辜。
【我我我，我怎么了？】
蒋驰真的没想到她会直接说出来合同的事情。
其实，今早他选择的约会对象确实是楚绫。
故意选择楚绫，只是为了找点话题度，在他与林青青二人的暧昧拉扯中添加些变数，让他二人的故事看着有趣些。
而他利用楚绫的问题，把祸水往节目组上引，不痛不痒地为自己深情铺垫的人设，本来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现在楚绫这样一说，搞得好像是他和楚绫与节目组同流合污，故意整噱头一样！
那他不是得不偿失吗？
而且，这对楚绫来说，也和自爆卡车没有区别，她到底怎么想的？！
「哈哈！楚绫这个死皇族不装了把！直接承认有炒cp合同了！」
「omg，楚绫有一种和蒋驰这罐大油车自爆的美，女王你好痞！」
「蒋驰恶不恶心啊饮料喷一桌子，我是老板我要打他了……」
「#支持楚绫再给蒋驰一拳」
「#支持楚绫再给蒋驰一拳」
「#支持楚绫再给蒋驰一拳」
节目组也傻了。
这两个嘉宾在干嘛，一个暗示节目组暗箱操作，一个直接把炒cp合同搬出来说了，是嫌告白亭风评太好给他们整点大活吗？
“导演，这，要不要先切走啊？”工作人员急得团团转，跑去问导演意见。
然而，导演却一脸兴奋。
“切什么切？直播间热度都快二十五万了，继续给我拍他两互动！”
“可是现在弹幕都是在要说法的，热搜也前十了……”
“不用管。这波热度过去之后随便澄清一下，再抓几个典型发律师函就行了。”
工作人员无法苟同他的价值观，但奈何发号施令的人又是总导演，于是他们只能乖乖怼着二人拍。
蒋驰瞥一眼摄像头，象征着正在摄像的绿点还亮着，这表明节目组没有切走镜头。
疯了吧，这还不切走，要他怎么活啊？
楚绫却对发生的一切云淡风轻，看着蒋驰疯狂挤眉弄眼暗示摄影老师切走，她巧妙避开蒋驰喷脏的地方，撑起脸笑着看他。
【这么着急？我还以为蒋哥你唯流量至上呢。】
略带嘲讽的心声响在耳边，蒋驰瞪一眼楚绫，并未察觉她在利用心声与他对话。
【想要他们切走镜头的话，我可以帮你。】
【代价是，你要诚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楚绫直接发出邀请，蒋驰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楚绫知道他能听到她的心声。
并且，她正在利用这个心声，和他对话。
蒋驰面色沉了下来。他从前只当楚绫的这个心声是个乐子，如今这个乐子被它的主人用来威胁人，这让蒋驰感到些微的恐惧。
楚绫，比他想象的要更加聪明，也更加有手段。
蒋驰无声与她对峙着，过了好一会儿，节目组一点也没有切走镜头的意思。
蒋驰感觉到自己冷汗频出，最终，害怕人设崩塌的他，还是朝楚绫缓缓点了下头。
合作达成，楚绫神色冷冷地朝他抬了抬下巴，心声，又响了起来。
【那就唱歌吧。】
蒋驰一愣。
什么？唱歌？
【唱歌，最好唱最近爆火的流行歌。】
为、为什么？
蒋驰用口型发问。
【版权。直播间最忌讳出现版权问题，只要超管查到无版权使用，就会被封。】
【不过这家甜品店没有音乐，就得麻烦您唱一首了。】
好简单粗暴的方法，蒋驰彻底傻了。
一是因为他没想到楚绫的手段会这么接地气，二是因为他觉得楚绫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想到这么有效的方法，真是令人叹服。
【唱准一点，不然不能算侵权。】
楚绫提醒。
蒋驰朝她点点头，还好他本科学得就是声乐，肯定不会走音。
深吸一口气，他在脑海里搜寻了最近的流行曲，随即，大声唱了出来：
“乌蒙山……！”
洪亮的男高音响彻甜品店，蒋驰堪堪唱到第三个字，节目组就火速切走了镜头。
总导演和工作人员们：？
镜头突然切到在公寓客厅葛优躺休息的彭景桦。
嘴里还叼着薯条的彭景桦：？
准备看乐子的直播间观众：？
「？？？？？怎么了，把我们当外人，唱歌不让听是吧。」
「不是不让听，是不能听，没有版权直播间会被封二十四个小时的。」
「好手段，刚刚楚绫和蒋驰对视着沉默那么久，我猜是楚绫指示他这么干的。」
「估计是了，楚绫现在简直是玩转心声啊，好有实力。」
「这个方法，好眼熟，之前方邵廷是不是也这么干过……」
彭景桦莫名其妙：“我吃薯条好看吗？”
工作人员摇了摇头，直播间热度下降几千，导演组又悄悄切回去镜头。
哪知，蒋驰一看到绿灯亮起，又接上刚才的歌。
“连着山……！”
节目组慌慌张张又切走镜头。
「？？？？这断断续续的，蒋驰好像在ktv网卡了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笑得我，还得是楚绫啊！太有乐子了……」
「楚绫简直是恋综之神，哦不对，是综艺之神！」
被蒋驰这一来二去，超管的警告已经弹窗，节目组吓得再也不敢切回去。
趁着总导演怒气冲冲赶来甜品店的路上，楚绫加快时间发问。
“蒋哥，你有没有脚踏两条船过？”
蒋驰皱起眉头，楚绫要他回答的问题就是这个？这么在意他的感情状况，她难道喜欢自己？
见蒋驰表情又逐渐油腻，楚绫立刻扼杀他的幻想：“我不喜欢你。”
蒋驰：……ok。
他有些不爽地吸了吸鼻子，随口答道：“没有。我很纯爱的。”
楚绫：……？
【谈了四十多次，也是纯爱？】
蒋驰怒了：“谈得多怎么了，我每次都是认真经营感情，爱得时候就专注谈一个，不爱的时候就利落分手，从来不多线程操作，比起圈子里那些泡吧的玩咖，我不知道多有纯爱！”
见楚绫还是一脸复杂，他又补充，“你去打听打听，我是圈子里著名的纯爱战士好不好？！”
楚绫对他的厚脸皮叹为观止，这狡辩的能力，这说大话的底气，他不当海王，谁当海王？
但看他的反应，也确实不像说谎。
所以，恋爱等级是不会因为分手而导致减少的。
这也就是说，孟萧澜的恋爱等级从lv.1变成lv.0，另有原因。
自己的问题得到解决，楚绫朝蒋驰点点头，放过了他。
蒋驰却急了，“你得帮我啊姐！”楚绫一系列的操作让他心服口服，明明年龄比楚绫大上不少，他还是没忍住开口认了个姐，“我不能塌啊，我就指着这次综艺翻身了啊姐！”
总导演从公寓里气冲冲赶了过来，怒骂完一圈在场的工作人员后，又挤出笑容走到楚绫二者面前，开始半威胁半讨好地劝解：“这样，咱们这个版权问题也不是无解，蒋哥您要是真想唱，可以先付点钱，我们再唱。”
意思是让蒋驰自己出版权费。
总导演说完，又瞪一眼楚绫，表情可怖，完全没有客套的意思，“以后还想再演艺圈混就给我老实点，什么合同能说什么合同不能说你心里没数吗？”
楚绫眨眨眼，表情有些不解。
【又没签保密协议，怎么不能说？】
总导演又瞪她一眼，自知理亏，便没再追究。
“二位别再试探节目组的底线了，冷静一下，我们继续开拍。”
望着直播间看彭景桦吃播而跌到二十万的热度，总导演痛心疾首，赶紧让人准备准备切回来镜头。
“五、四、三、二、一！切！”
楚绫和蒋驰被安排坐回了位置上，切回来的前一秒，蒋驰还在眼神示意。
姐，救救我啊！
绿灯亮起，直播间的观众又再次看到楚绫和蒋驰坐在甜品店里。
「好漫长的十五分钟，看彭景桦吃播给我看困了。」
「这点时间里，她一共吃了三份薯条两个橘子四块巧克力，简直饿死鬼转世，风卷残云啊。」
「不身材管理吃吃怎么了，孩子爱咋吃咋吃呗！」
「终于又看到这两位了，期待他们要怎么解释合约cp这件事情。」
“蒋哥，你是怎么看待节目组的合约的？”
楚绫方一开口，又把话题扯到合同上。
工作人员吓得又要切走，总导演摁下，阻止了他。
直觉告诉他，楚绫要帮忙洗白了。
蒋驰显然没有这个直觉，他脸色都白了，颤颤巍巍道：“我就是觉得，硬凑两个陌生人在一起，挺没意思的。”
明明签合同的时候他也欣然接受，甚至屡次提醒楚绫要记得和他炒，但在镜头面前他依旧选择摘掉自我责任，把锅丢给幕后的节目组。
“我和你的看法相反。”
“作为恋综的嘉宾，我们首先要保证节目的效果。如果观众点进来，看到的却是九个完全不熟悉的陌生人，那她们还会追下去吗？”
嗯？蒋驰还没完全听懂，但还是愣愣回答着楚绫的问题。
“……我想，不会吧。”
他确实觉得不会，看九个人不熟又没梗的人坐一起，和他去看自家领导开会有什么区别？
“所以，节目组要我们提前做好预案，有何不可？”
“合同是签了，但是没说一定要履行，只是在节目实在没梗的时候，我们才需要添加辅剂，搏观众一笑。”
“观众想看什么，我们就端上去什么，这才是我签合同的初衷。”
“我猜，你也是吧？”
蒋驰：？？？
他真的惊呆了。
讲起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这还是那个节目初期唯唯诺诺的社恐糊花吗？
楚绫一口气说完，自己也有些惊喜。
自从她被方邵廷鼓励开口反驳张利岚之后，在人前讲话是越来越流畅了。
不仅不会磕磕绊绊，现在，就连开口胡诌大道理都这么流利。
楚绫也有些佩服自己了。
「她的意思就是，真真假假的，我们观众开心最重要呗？」
「这营业态度，无敌了，感觉很适合当偶像哎~」
「确实合适，敬业又照顾粉丝情绪，反正比我那个草粉的前夫哥要好多了。」
「+1，这态度也比我那个和老男人恋爱的前妻姐好多了。」
「有没有可能，我是说有没有可能，她以前真是当偶像的？反正也没人知道她之前的身份啊！」
「得了吧，就她那社恐样子当偶像，签售一开，粉丝还没来得及激动晕，我看她就先要社恐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