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叶瘦了，下巴尖了，手上摸着骨头硌楞楞的，肚子却大了许多。暮思云握住她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叶子叶拉着她在床边坐下，反过来安慰她说：“别招我呀，我已经想通了，生活得继续。”她轻轻拍拍肚子，又指了指门外，“一大家子，还有我，全看着他呢。”
暮思云笑了，叶子叶的公公，还有她的父母，都像随时待命地等候吩咐似的。她刚进门，三人分工明确地热情招待她，她现在进卧室里和叶子叶说悄悄话，干果水果茶水又摆到了床头桌子上。人出去之前还贴心地掩上了门。
“别看我瘦，我吃得挺多的。”叶子叶又看着她说，“你和东子联系了吗？”
暮思云低头想怎么回答，叶子叶又继续说道：“以前觉得那些牺牲的故事都是听来的，都是假的，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还觉得是假的，不相信是真的。如果晚一天，我绝不会把东子介绍给你。找一个平平常常的人，安安稳稳一辈子，这是奢求。”
“不要拿自己的想象来折磨自己。你不相信是真的，那就是不是真的，向尧哥会回来的。”暮思云轻轻触碰叶子叶隆起的肚子，“他还要他抱呢。”
像有感应一样，宝宝这时胎动了，肚子鼓起，顶住了暮思云的手，暮思云吓得抽开手：“我轻轻的，我没用劲。”
叶子叶咯咯笑：“他每天都这样动来动去的。”
“真神奇！”暮思云盯着肚子，想用手碰又缩了回去。叶子叶被她的孩子气又逗笑了。
暮思云告辞的时候，几位老人都恳求以后一定要常来，大约是他们在外面听到叶子叶笑声了吧。他们的殷殷期盼让暮思云心酸。张行东早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什么也没问，安慰一直沉默的暮思云说：“我明天归队，有什么想要的，想吃的，需要我做的，现在说一说，我看我能满足不？”
“哦，我需要一支点读笔。”暮思云拍拍英语资料，“我要埋头苦读了。”
“有事做就好。”他担心她一个人在家无聊。
需要的东西买回后，暮思云整理书桌，张行东收拾行李。行李就几件衣服，装箱里就可以了。张行东很快整理完，依着门看暮思云安排电脑书架台灯的位置。“我回去之前，跟爸妈说一声吧。”
“说呀。”暮思云在忙着，头也不抬地说。
过了一会儿，暮思云才明白这个爸妈是她爸妈。她停下手里的活，说：“他们很忙的，我得空说一声就行了。”
张行东拉过椅子坐下，长腿叉开，把暮思云困在她和桌子中间，抓过她手在掌中把玩：“我就那么难以拿出手见人？”他不是没发现，他们结婚，她那边的亲人朋友，她一个都没告诉。手机上连她父母的号码，通话记录都没有。
“你很好。”暮思云郑重地说，至少目前这样的生活状态正是她需要的。
张行东勾住脚，腿夹住了暮思云微微用力：“那让我见见爸妈。”
对这样的逼迫暮思云有些反感，但又没有反对的底气，加上他的使坏，暮思云有些站不稳，手扶住了桌沿，脸却无处可藏。
“下次吧，手机联系不是那么尊重，不如下次你回来我带你面见。”
她的慌乱，张行东尽收眼底，也由此确定了，她有秘密，还是不可告人的。既然她说下次，那就下次吧。
他一用力，暮思云身子不由向前扑倒在他身上，张行东笑呵呵地接受了这个投怀送抱。暮思云扭动着要站起来，张行东说别动了。他的声音变了，可暮思云没发觉，直到她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红着脸伏在他肩头不动了。
张行东微微扭头，在她耳边吹气：“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可以？”
“下次。”
张行东笑了：“你好像知道我下次回来得到明年了一样。”
暮思云松口气，又心里不安，手指摩挲着他的那道疤，回想今一天遇到的人听说的话，想起一句诗：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她心里悲怆，不自觉地围住他的脖子：“你以后不会再有像这样的危险吧？”
张行东呵呵笑：“担心我了？”手抚着她的后背，有些心满意足，万分期待，下次，下次。
张行东又带她参观一遍房间，告诉她水电燃气开关在哪，维修号码等等之类的，最后又说不如从老宅那里请两个人过来，你自己在家我真的不放心。
“不是还有风神陪我吗？”暮思云不喜欢有外人在家里。
“到时候看吧，照顾不了自己了，我再让人过来。”张行东捏着她的肩，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放心不下过。
“我不是小孩子了。”
“嗯，我相信，那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填饱自己肚子的，晚饭你来做。给你一个证明机会。”
“我手上有伤。”暮思云晃晃手指。
“轻伤不下火线。”
暮思云疑惑，不应该是心疼地握住他的手含情脉脉地说我来做吗？怎么和电视剧里不一样？见张行东执意如此，暮思云感叹自己作茧自缚，大费周章地按手机上搜索的教程，手忙脚乱地做了一顿饭。张行东可真放心，全程不参与。直到摆上桌，喊他吃饭才过来。暮思云擦着手看着桌上的饭菜，好吃不好吃，好看不好看就不说了，最低标准填饱肚子，不闹肚子就行。
张行东瞟了一眼饭菜，有青有红，有荤有素，可以了。只是他刚才在别的房间辛苦克制自己不要过来帮忙，他走之后，如果她不能照顾自己，他是常年不在家的，父母又忙，谁来照顾她他放心？他捞过她的手举在眼前看，伤口那里的皮都泡白了。张行东牵着她去找医药箱，消毒上药贴创可贴。暮思云有些无奈，一个针眼的伤口虽然沾水的时候疼点，但真不值当如此包扎。
“千万不要发炎了。”
暮思云心里嘲讽笑，真担心的话，别让我做饭呀。假惺惺。
饭菜张行东吃着夸着，说每一样都好吃。暮思云笑，那道鱼香肉丝她是不吃的，太咸了，她添了许多水冲淡了味道，汤控掉，菜盛盘子里，一点味道都没了。张行东说饮食清淡健康。他这样津津有味吃，变着法地赞，暮思云都想下次还做给他吃了。
即将分别的晚上，气氛莫名微妙。张行东依着床头揽着她又细细嘱咐一遍注意事项。暮思云乖乖蜷缩在他臂弯里听着。越听越不对劲，他对风神的吃喝拉撒的担忧多过于她。莫非他和她结婚就是为了找个养狗的？
暮思云为这个想法笑了，张行东捏捏她的脸：“对风神好一些，别趁我不在家你虐待它。”
被猜中了，暮思云正想等张行东走了，先饿它三天呢。她呵呵笑：“放心吧，保证给你养得肥肥的。”
“你先把自己养肥。你只有照顾好自己才会照顾好别人。”
暮思云不说话了，当初考研只是借口，报了名却没有复习，如今临时抱佛脚，她准备夜里白天加点恶补呢。至于吃饭，准备能凑合就凑合。
张行东团紧她，叹气：“困了就先睡吧。”
“你不睡吗？”
“我睡不着。”
暮思云心里苦：你不先睡我睡着也不踏实呀。第二天醒来，她身体没什么异样，又很为自己的小人之心自责。
张行东说走拎着箱子就走，暮思云送到大门口：“部队在哪里？远不远？我开车送你吧。”
正说着，不远处有人摁喇叭，张行东朝那边挥挥手，暮思云看到是那天相亲跟去的卫青殷。
“老卫送我。下雪的话车先别开，我找人给装上防滑链，风神一星期出去溜一回，我让王叔来溜，你别去。”张行东不厌其烦地又想到什么叮嘱什么。
暮思云笑了，有些他都说过了。那边卫青殷已走了过来，打趣道：“这么依依不舍的，揣怀里带着呀。”
暮思云笑着打着招呼。卫青殷说：“弟妹，以后有什么，随时听候吩咐。”
张行东看看箱子看看他，卫青殷明点，他碍事了，嘴里骂骂咧咧，却又笑着拎着他的箱子走开了。张行东勾着她脖子，猛一下撞到他怀里。他搓着她后背的手有些发抖。“真后悔昨晚……”张行东说，“进去吧，外面冷。有事打电话。”
暮思云看着他上了车，一直到转角，张行东都在隔着车窗看着她，车看不到后，暮思云愣了一会儿对着消失的地方笑笑回去了。
房间突然空了又静了。暮思云很快调整过来。一大堆的资料等着她呢，没几天就找到了高考前的状态。
昏天黑地学了几天，辛虹池突然登门了。她戴着耳机没听到门铃响，风神一直狂叫，她看时间是不是饭点，恰好看到手机上的未接来电。
辛虹池不是一个人来的，带着大包小件，还有一个阿姨。暮思云拖鞋睡衣，挽着头发，估计脸上还有墨水。她攥着笔，有些自惭形秽：“妈，您怎么来了？”
辛虹池走进厨房，暮思云在后面跟着。厨房里冷锅冷灶，干净得一尘不染，辛虹池又打开冰箱看看，回到客厅坐下说道：“我来看看你怎么吃饭的。”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厨房不像开火的样子，暮思云在辛虹池的灼灼目光如实相告：“热盒奶，煮个鸡蛋，冰箱里有卤好的肉，还有水果，干果之类的。”
辛虹池等她说完：“这是刘阿姨，以后就在这里负责照顾你到考试，你看可好？”
辛虹池对她的饮食不作评价，但也能让你感觉到她的不认同。暮思云的表现构不成反驳的依据，只得答应。
辛虹池给刘阿姨安排房间，又吩咐一些事的空档，暮思云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再回到客厅时，刘阿姨已在厨房忙活了，辛虹池冲她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意她坐过去。
暮思云笑了，叶子叶的公公，还有她的父母，都像随时待命地等候吩咐似的。她刚进门，三人分工明确地热情招待她，她现在进卧室里和叶子叶说悄悄话，干果水果茶水又摆到了床头桌子上。人出去之前还贴心地掩上了门。
“别看我瘦，我吃得挺多的。”叶子叶又看着她说，“你和东子联系了吗？”
暮思云低头想怎么回答，叶子叶又继续说道：“以前觉得那些牺牲的故事都是听来的，都是假的，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还觉得是假的，不相信是真的。如果晚一天，我绝不会把东子介绍给你。找一个平平常常的人，安安稳稳一辈子，这是奢求。”
“不要拿自己的想象来折磨自己。你不相信是真的，那就是不是真的，向尧哥会回来的。”暮思云轻轻触碰叶子叶隆起的肚子，“他还要他抱呢。”
像有感应一样，宝宝这时胎动了，肚子鼓起，顶住了暮思云的手，暮思云吓得抽开手：“我轻轻的，我没用劲。”
叶子叶咯咯笑：“他每天都这样动来动去的。”
“真神奇！”暮思云盯着肚子，想用手碰又缩了回去。叶子叶被她的孩子气又逗笑了。
暮思云告辞的时候，几位老人都恳求以后一定要常来，大约是他们在外面听到叶子叶笑声了吧。他们的殷殷期盼让暮思云心酸。张行东早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什么也没问，安慰一直沉默的暮思云说：“我明天归队，有什么想要的，想吃的，需要我做的，现在说一说，我看我能满足不？”
“哦，我需要一支点读笔。”暮思云拍拍英语资料，“我要埋头苦读了。”
“有事做就好。”他担心她一个人在家无聊。
需要的东西买回后，暮思云整理书桌，张行东收拾行李。行李就几件衣服，装箱里就可以了。张行东很快整理完，依着门看暮思云安排电脑书架台灯的位置。“我回去之前，跟爸妈说一声吧。”
“说呀。”暮思云在忙着，头也不抬地说。
过了一会儿，暮思云才明白这个爸妈是她爸妈。她停下手里的活，说：“他们很忙的，我得空说一声就行了。”
张行东拉过椅子坐下，长腿叉开，把暮思云困在她和桌子中间，抓过她手在掌中把玩：“我就那么难以拿出手见人？”他不是没发现，他们结婚，她那边的亲人朋友，她一个都没告诉。手机上连她父母的号码，通话记录都没有。
“你很好。”暮思云郑重地说，至少目前这样的生活状态正是她需要的。
张行东勾住脚，腿夹住了暮思云微微用力：“那让我见见爸妈。”
对这样的逼迫暮思云有些反感，但又没有反对的底气，加上他的使坏，暮思云有些站不稳，手扶住了桌沿，脸却无处可藏。
“下次吧，手机联系不是那么尊重，不如下次你回来我带你面见。”
她的慌乱，张行东尽收眼底，也由此确定了，她有秘密，还是不可告人的。既然她说下次，那就下次吧。
他一用力，暮思云身子不由向前扑倒在他身上，张行东笑呵呵地接受了这个投怀送抱。暮思云扭动着要站起来，张行东说别动了。他的声音变了，可暮思云没发觉，直到她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红着脸伏在他肩头不动了。
张行东微微扭头，在她耳边吹气：“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可以？”
“下次。”
张行东笑了：“你好像知道我下次回来得到明年了一样。”
暮思云松口气，又心里不安，手指摩挲着他的那道疤，回想今一天遇到的人听说的话，想起一句诗：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她心里悲怆，不自觉地围住他的脖子：“你以后不会再有像这样的危险吧？”
张行东呵呵笑：“担心我了？”手抚着她的后背，有些心满意足，万分期待，下次，下次。
张行东又带她参观一遍房间，告诉她水电燃气开关在哪，维修号码等等之类的，最后又说不如从老宅那里请两个人过来，你自己在家我真的不放心。
“不是还有风神陪我吗？”暮思云不喜欢有外人在家里。
“到时候看吧，照顾不了自己了，我再让人过来。”张行东捏着她的肩，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放心不下过。
“我不是小孩子了。”
“嗯，我相信，那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填饱自己肚子的，晚饭你来做。给你一个证明机会。”
“我手上有伤。”暮思云晃晃手指。
“轻伤不下火线。”
暮思云疑惑，不应该是心疼地握住他的手含情脉脉地说我来做吗？怎么和电视剧里不一样？见张行东执意如此，暮思云感叹自己作茧自缚，大费周章地按手机上搜索的教程，手忙脚乱地做了一顿饭。张行东可真放心，全程不参与。直到摆上桌，喊他吃饭才过来。暮思云擦着手看着桌上的饭菜，好吃不好吃，好看不好看就不说了，最低标准填饱肚子，不闹肚子就行。
张行东瞟了一眼饭菜，有青有红，有荤有素，可以了。只是他刚才在别的房间辛苦克制自己不要过来帮忙，他走之后，如果她不能照顾自己，他是常年不在家的，父母又忙，谁来照顾她他放心？他捞过她的手举在眼前看，伤口那里的皮都泡白了。张行东牵着她去找医药箱，消毒上药贴创可贴。暮思云有些无奈，一个针眼的伤口虽然沾水的时候疼点，但真不值当如此包扎。
“千万不要发炎了。”
暮思云心里嘲讽笑，真担心的话，别让我做饭呀。假惺惺。
饭菜张行东吃着夸着，说每一样都好吃。暮思云笑，那道鱼香肉丝她是不吃的，太咸了，她添了许多水冲淡了味道，汤控掉，菜盛盘子里，一点味道都没了。张行东说饮食清淡健康。他这样津津有味吃，变着法地赞，暮思云都想下次还做给他吃了。
即将分别的晚上，气氛莫名微妙。张行东依着床头揽着她又细细嘱咐一遍注意事项。暮思云乖乖蜷缩在他臂弯里听着。越听越不对劲，他对风神的吃喝拉撒的担忧多过于她。莫非他和她结婚就是为了找个养狗的？
暮思云为这个想法笑了，张行东捏捏她的脸：“对风神好一些，别趁我不在家你虐待它。”
被猜中了，暮思云正想等张行东走了，先饿它三天呢。她呵呵笑：“放心吧，保证给你养得肥肥的。”
“你先把自己养肥。你只有照顾好自己才会照顾好别人。”
暮思云不说话了，当初考研只是借口，报了名却没有复习，如今临时抱佛脚，她准备夜里白天加点恶补呢。至于吃饭，准备能凑合就凑合。
张行东团紧她，叹气：“困了就先睡吧。”
“你不睡吗？”
“我睡不着。”
暮思云心里苦：你不先睡我睡着也不踏实呀。第二天醒来，她身体没什么异样，又很为自己的小人之心自责。
张行东说走拎着箱子就走，暮思云送到大门口：“部队在哪里？远不远？我开车送你吧。”
正说着，不远处有人摁喇叭，张行东朝那边挥挥手，暮思云看到是那天相亲跟去的卫青殷。
“老卫送我。下雪的话车先别开，我找人给装上防滑链，风神一星期出去溜一回，我让王叔来溜，你别去。”张行东不厌其烦地又想到什么叮嘱什么。
暮思云笑了，有些他都说过了。那边卫青殷已走了过来，打趣道：“这么依依不舍的，揣怀里带着呀。”
暮思云笑着打着招呼。卫青殷说：“弟妹，以后有什么，随时听候吩咐。”
张行东看看箱子看看他，卫青殷明点，他碍事了，嘴里骂骂咧咧，却又笑着拎着他的箱子走开了。张行东勾着她脖子，猛一下撞到他怀里。他搓着她后背的手有些发抖。“真后悔昨晚……”张行东说，“进去吧，外面冷。有事打电话。”
暮思云看着他上了车，一直到转角，张行东都在隔着车窗看着她，车看不到后，暮思云愣了一会儿对着消失的地方笑笑回去了。
房间突然空了又静了。暮思云很快调整过来。一大堆的资料等着她呢，没几天就找到了高考前的状态。
昏天黑地学了几天，辛虹池突然登门了。她戴着耳机没听到门铃响，风神一直狂叫，她看时间是不是饭点，恰好看到手机上的未接来电。
辛虹池不是一个人来的，带着大包小件，还有一个阿姨。暮思云拖鞋睡衣，挽着头发，估计脸上还有墨水。她攥着笔，有些自惭形秽：“妈，您怎么来了？”
辛虹池走进厨房，暮思云在后面跟着。厨房里冷锅冷灶，干净得一尘不染，辛虹池又打开冰箱看看，回到客厅坐下说道：“我来看看你怎么吃饭的。”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厨房不像开火的样子，暮思云在辛虹池的灼灼目光如实相告：“热盒奶，煮个鸡蛋，冰箱里有卤好的肉，还有水果，干果之类的。”
辛虹池等她说完：“这是刘阿姨，以后就在这里负责照顾你到考试，你看可好？”
辛虹池对她的饮食不作评价，但也能让你感觉到她的不认同。暮思云的表现构不成反驳的依据，只得答应。
辛虹池给刘阿姨安排房间，又吩咐一些事的空档，暮思云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再回到客厅时，刘阿姨已在厨房忙活了，辛虹池冲她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意她坐过去。